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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未婚夫,好不容易和表哥互殴出了深厚的感情,再被公公暴揍……她真舍不得!
随后三人默默品茶,直到杨先生前来禀告军务,王爷才挥手让顾涵与金璨告退。
直到二人手牵手出了王府,上了马车,顾涵才靠在金璨身边道:“大哥现在不在府里,以后有空再见不迟。他不会挑你的理。”又继续介绍道,“后宅之事,你尽可托付给大嫂,以后咱们多谢谢她便是。”
金璨笑道:“你也知道我懒嘛。”说着,又冲着郊外那隐秘山庄的方向指了指,“在那儿吗?”
顾涵颔首。
金璨心道:看着又是个亲近太子的主儿。顾涵的确是不看好他爹,但世子顾泽的真实心思可就难说了。
顾涵此时又介绍起自家的情况,打断了金璨的沉思,“大哥大嫂有两个儿子。王氏还担心这两个孩子对她的宝贝儿子使坏,干脆不让孩子们轻易见面,倒也相安无事。不过我得封郡王,咱们也不能出府单过,还得在这王府里暂时住上一阵子。”
王爷没死,当然分不了家。金璨却一点也不着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
这个时候就显出她那堆“点子”的大用处了,拿一两样设计图给王爷看看,他八成能准许小两口为了实现设计图上的想法而到郊外山庄或者金家暂住——毕竟王爷自己也知道,王府里人多嘴杂,不可避免的有些他人布下的眼线。
把自己的打算跟顾涵一说,小王爷面露严肃之色,“闪闪你那些想法拿给父王,难保将来不用在咱们自己的军民身上。”
金璨也听出了顾涵的话外音,也认真许诺道:“只拿出没有我首肯就办不到的东西如何?”
顾涵这才放心道:“好。”
见过家长,婚事进行得就更迅速且顺利。
小夫妻俩都是摆明了各有要务,不耐烦这些有明文规定的“细枝末节”,陈叔和林正忙前忙后百般斟酌,只得来自家少主和主公的“我看着很好”五个字,虽然他俩说话时无比真挚还无比默契,但陈叔和林正偏就觉得……心有点痛……
转眼便到了夏末,金璨过了十七岁的生日,便要风光地嫁入了王府。亲迎当日,金璨是被表哥萧懿抱上了步辇。
一直在戒烟的表哥略微瘦了一点,但精神极好,看着一袭红衣的表妹,他越发觉得一边傻笑的顾涵是如此碍眼。
金璨趁机在表哥耳边轻声道:“据说是住在王府靠东北的院子,临街那堵院墙我还让小黑守着啊。”她口中的小黑,就是那只十分聪明,能认出萧懿的……看门狗。
萧懿点了点头,“明晚就来看你。”好歹给表妹留点面子,新婚之夜他就不翻墙,再去新房里“夺宠”了。
最疼的二儿子终于娶得如意美娇娘,就冲儿子连脸面都不顾忌,每晚都往金家跑,王爷欣慰地想:这小子身子和“本事”还是可以的嘛,距离抱上二儿子夫妇所出的孙子孙女不远了。
因为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他还特地令心腹程先生带人早早扑灭了王妃和侧妃派人搅起的各种流言。
当发觉自己安排的那些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甚至她们请托的几位级别不高的诰命也再见不到人,更通不了消息的时候,梅侧妃最先知难而退。
而王王妃不仅被王爷收拾了一顿,随着二皇子与赵氏和离,王家也处于一时的无所适从,没工夫再辅助她之际……她也只剩在房里摔东西这一条宣泄之路了。
总之,王爷暗中雷霆出手,再加上总督赵安舜刻意回护,于是整个南安,包括江南江东两省也没人敢嚼顾涵和金璨的舌根。
终于到了儿子的好日子,王爷更是排除万难,也要在南安亲眼看着儿子和儿媳妇携手一起迈进婚房。
应付过前来道喜的各路夫人小姐,玉嫣帮着自家少主拖着缀满珠翠的沉重凤冠,玉喜端着点心盘子,而玉阙守在边上捏着帕子……金璨也低不了头,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机械地吃了两块点心。
就在她喝水润喉的时候,万没想到顾涵居然提前归来,金璨脱口而出,“就这么放过你了?不应该啊。”
顾涵也讨了碗香茶,吃了几口,面带~春~色却故意“沉痛”道:“我哥已经被你哥灌躺下了。”
金璨沉默了下,还是追问道:“不对吧,我表哥眼神才没有那么差。”
顾涵朗声大笑,旋即幸灾乐祸道:“因为你表哥已经被叶灵灌得差不多了啊。”
金璨嘴角一挑,“这是还记挂着当时下巴上挨得那一拳,瞧叶灵这心眼哟。”言毕,又给玉纨递了个眼色,伶俐的大丫头会意,带着自家可靠的管事和侍卫们一起照看表少爷和厂花去了——事实也正如金璨猜测,叶灵其实也喝了不少,只是他天生酒量大,为人又警觉,直觉不妙时便找借口灌倒了萧懿,扛着这位表少爷和自家的人手汇合,提早离了席。
让打算给萧懿、叶灵这些金家人没脸的顾泓和顾溪扑了个空,同时也让后知后觉的顾沛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精明又稳妥的青年匆忙找到了亲娘梅侧妃,把事情大致跟她一说,梅侧妃脸色也变了:这就是她和王王妃的不同,她跟随王爷多年,深知绝对不能在明面上扫王爷的面子,更不能轻犯众怒。
尤其像这样宾客齐聚的场合,大家多少都会饮酒,若以此事做文章,弄些娼妓小倌来做戏,以后……恐怕就是众矢之的,不愁没人群起攻之了。
于是顾沛和生母梅侧妃一起,采取最传统但也最有效的法子:盯梢!母子俩竟一人负责一个,牢牢限制住了顾泓和顾溪的言行,果然到了婚礼圆满收场时,也没出任何意外。
而大秦也没有闹洞房这一环节,送走宾客,回到新房,顾涵连衣裳也不脱,就扑到超大尺寸的拔步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再挺身一压,就把金璨整个“包了饺子”。
金璨倒也平静,四肢都被夹住,还能调侃道:“喜极而泣了吗?哭一个给我看看?”
顾涵怎么会想哭,“兴奋得想叫唤,终于娶到你了!”
“好啊,那就汪一声。”
顾涵沉默片刻,最后还是轻轻地“汪”了一声。
金璨大笑,“今晚……你要如何我都奉陪。”
话虽如此,婚礼折腾了一天,两人其实都挺疲惫。
而金璨自从那次痛得惨绝人寰的大姨妈后,恩爱时就比以往要干涩一些,顾涵往往使出浑身解数,唇、舌、手指全都用上,有了这样足够细腻和绵长的~前~戏,这一回才进行得顺利且彼此都得了趣。
顾涵还在休息回味之时,金璨也发现了不同以往之处:她老公的小关节似乎……异乎寻常的柔软和灵巧。她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个视频,等顾涵回过劲儿来就让他扭曲弯折下各处关节。
当亲见丈夫毫不费力地让手肘触到肩膀,纤腰异常柔软,甚至能让脚底触及后背……金璨不由赞叹,“郎君,你这骨骼略显惊奇啊。”
顾涵摇了摇头,“有什么用?”
金璨兴冲冲地跳下床,找来白纸和碳笔,就给她少见多怪的郎君画起天朝特有的新奇“姿势”。像是“吊灯”、“秋千”啦这些没有一定的柔韧性和肌肉力量是绝度玩不起来的……在大秦,玩断海绵体,可没有人能保证接上还跟以前一样不是?
可是顾涵的天赋导致他各项~体~位都适合良好……也不能保证完全没有风险……
于是顾涵以严肃又谨慎的态度,和金璨略微尝试了其中一个,然后他感觉他的丁丁就像是被拧的毛巾一样……疼得他嗷嗷直叫……
这个新婚之夜如此痛、快交加,注定让夫妻俩终生难忘。
第二天要早早起来,向公婆敬茶。
小夫妻俩收拾妥当,手牵手前往王府正院。高座的王爷微眯着眼睛,一看就知他心情颇好;而王王妃脸色更值得一看,她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而厚重的脂粉依然掩盖不住她青黑的眼圈。
至于梅侧妃,见王妃心情奇差,她自己心中安慰不少。
敬茶的时候没有意外。但是教导新媳妇王府规矩的时候,王王妃却故意赏下两个俏丽的丫头,又凝重说教道:“为人妇,贤惠才是重中之重。”
“媳妇领训。”金璨粲然一笑,“求母妃一并赏下她们的身契。”
顾涵也轻描淡写道:“咱们院子里不是正缺几个粗使丫头吗?我看她俩就挺合适。”
王爷点了点头,“既然赏了你们,便由你们处置。”
梅侧妃心中舒爽:这女人越发没有章法了。
两个丫头原本微笑的粉嫩小脸,此时已经染上一层青白。
王王妃咬牙切齿之余,心中也暗道:王爷果然偏心!想磋磨他们两个,不能再用明面上的法子了。可叹叔叔在京城的酒楼,就被这两个小辈搅黄了!
金璨其实就担心王妃不发难,不然她想给王妃上狠招都没有理由。如何这位后妈先挑衅,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她适度反击也是理所应当嘛。
夫妻俩携手回到自己的院子,把两个已经有些呆滞的丫头丢给了玉嫣,便关上门说起贴心话来。
可惜两个人茶都没喝上半盏,厂花便匆匆赶来禀报:表少爷出事了。
原来,昨晚萧懿在醒酒后,还出门和他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见了一面,回来后便上吐下泻,过了一夜更是高热不止。
听说大夫已经要用安宫牛黄丸了。
安宫牛黄丸……含朱砂和雄黄,雄黄……雄黄酒,金璨心里咯噔一下,“那大夫是不是还要热一热药丸?”不等回答,她大声道,“阻止他,砍死勿论!”
这就是达官贵人都住得扎堆儿的好处。表哥在南安城里的宅子离王府就隔了一条街……为了抄近路,侍卫们干脆翻着邻居们的墙头去拿人。
隔壁……不巧正是总督赵安舜,如今在家的还是赵敏卿,看着侍卫们神色严峻地在他家墙边儿匆匆穿行,他干脆大开方便之门,直接让侍卫们从家里的走道同行。
顾涵也顾不得那么多,背着老婆就往大舅哥的宅子赶。还没进大门,就听跑来送信儿厂花道:“那大夫已经自尽了。”
金璨两手气得都在发抖,声音却能平稳清晰,“他们想让咱们误以为表哥是中了砒霜……”
作者有话要说:_show/id_
所谓软关节,有兴趣的姑娘可以感受一下。弄疼老公,想想就觉得超有~情~趣~超有感觉咩。
第47章
安宫牛黄丸这种丸剂在病人神智不那么清醒时,不好吞服;大约是要化成药汤才好服下;为了化得均匀一些;八成是是要加热再加搅拌……但是内里的雄黄遇热会生成砒霜;而砒霜中毒也是上吐下泻。
那么,凶手就可以把一场蓄意下毒谋杀;变成误诊至死——只要厂花不那么仔细妥帖,反应再稍微慢上一点,表哥的性命兴许真就不在了。
当然;如果是真正的安宫牛黄丸,即使含有的雄黄真的转化为砒霜;因为用量极少也药不死人;但给表哥的这丸药肯定是“特制”的,败露之后那大夫毫不犹豫地服毒自尽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按照金璨的猜测,估计昨晚和表哥一起吃饭的那两个异母兄弟为了避嫌,也会表现出一副“同吃同中毒”的模样,比如表现出自己也患了急性肠胃炎之类。
不过现在,金璨只想尽快治好表哥,暂时不想理会表哥如狼似虎的兄弟们。
小夫妻两个根本衣裳都来不及换,各自一身大红,也不是出门或者会客的样式,而是特地为新婚订做的家居服……顾涵背着老婆一路狂奔,惹得把赵家的仆从,包括赵敏卿都不由行了“注目礼”。
这小夫妻俩带着侍卫们走远,赵敏卿才招了心腹过来,“仔细去打听打听。”
若是安国公的儿子们真要在南安开打,说不得他们赵家也要顺势立上些功劳了。
作为太子妃的娘家,与若斯国作战时无功而返,在和安国公斗法时也落了回下乘——要是再无建树这脸面又往哪儿摆啊。
却说顾涵与金璨直接杀进萧懿的卧房,金璨从新婚夫婿的背上下来,就直接是表哥的床边。她抬手就按在了表哥的脑门上:果然烫手。
萧懿费力地睁眼,嘴唇翕动却没能说出话来,金璨轻声道:“安心睡吧,我们都在呢。”
萧懿缓慢地点了下头,合了眼便再不动弹。
显而易见,好消息是表哥还没烧糊涂,认得出她来也听得清她的话;坏消息则是……大概距离烧得神志不清也不太远了。
金璨在天朝更擅长化学合成,包括理论和实验技巧,捎带脚儿地也知道常见病症的治疗方法和药物用量。她连忙吩咐表哥房里的侍卫们先用上“降温冰袋”,并用酒精擦身物理降温,还让人准备蜂蜜盐水给表哥补充电解质,然后才定了定神,向自家备受信任的专属大夫询问起脉案来。
而表哥常用的那位大夫的尸首正丢在宅子的角落里,被仵作们轮番查验呢。
至于表哥的脉案,金璨怎么琢磨都觉得……这么像沙门氏菌感染。简而言之,他的确是“中毒”,且是“食物中毒”。
表哥萧懿戒烟靠的是“硬戒”的法子,难免心情烦躁,食欲下降,从而体质变弱,一顿特地炮制的饭菜撂倒他还真不新鲜。
金璨此番不得不高看表哥的异母兄弟了,从无机毒药上升到生物毒药……主事之人还真是了不起。
此时金璨没有通天的本事,弄不出抗生素来,只能用补充电解质的法子不让表哥继续失水,至于高热……她实在是不耐烦大夫们再敖出苦涩的黑药汤,给已经吐得什么都不想下咽的表哥灌下去了。
她给在一边悄悄揉捻眉心提神的厂花比了个手势,叶灵会意,把小工具箱提了过来。这个看起来和妆奁没什么差别的工具箱当然另藏玄机:最上面和中层都是各类小工具,最下层则整整齐齐地码着十来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
金璨捡了最边上的一瓶出来,“掺在蜂蜜杏仁牛乳粥里给表哥喝下去。”
这小瓶子里装的就是金璨这半年多来最重要的成果:乙酰水杨酸的饱和水溶液,也就是大名鼎鼎历史悠久的解热镇痛抗炎药:阿司匹林。这一百毫升的饱和水溶液正好差不多是一次服药量。
乙酰水杨酸合成相对简单,且用料易得——柳树皮和醋酸酐这两样在科技有了一定发展的大秦都比较容易买到,还不限量。
至于另一种应用广泛且副作用不大的解热镇痛药,对乙酰氨基酚……金璨可就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真心弄不出来了。
她自己合成的药水当然经过了多次检验,还给家里的数只“汪星人”反复且多次喂过,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发觉汪星人依旧活蹦乱跳;而金璨自己也在“汹涌澎湃”大姨妈来袭的那次喝过一点,能体会到它的确起了效,而且自己至今也……依旧活蹦乱跳……
亲眼看着表哥喝下温热的加料奶粥,明明美人表哥额头糊着块“凉宝宝”,还难受得都脱了形,仍不忘生挤出个扭曲又虚弱的笑容,“搅了你的好日子了。”
他要是不病,肯定不会当着顾涵说这种软话,金璨真是哭笑不得。
顾涵也不至于不满,而是情不自禁的怜悯:他家里有后妈有庶母,还有一群异母弟妹,也没到非要“处之而后快”的地步。因为他那个混蛋老子能允许子女争斗,却不能容忍他们伤及彼此性命,还帮他娶到了好老婆……在比较过究竟哪个上梁更歪之后,顾涵忽然觉得幸福了那么一点点。
吃完东西,萧懿又躺下睡了。
金璨、顾涵和厂花,再加上表哥的两个心腹到了书房,大家也不讲究那些虚礼,坐下来一起聊天。
说道昨晚的夜宵,表哥的心腹诚实道:“少主也是看了两位少爷都下了筷子,才跟着用了几口。”
另外一个心腹也道:“那两位少爷如今在府里也上吐下泻着呢,只是远没有少主这般凶险。”在古代,没有合适的抗生素和抗炎药的情况下,高烧不退真是个很凶险的病症。
这二位深受萧懿倚重,清楚表小姐金璨的厉害,见她带足了人手,还给自家少主服了药,就觉得少主应该没有大碍,只是得安心静养罢了。
金璨不知道表哥的心腹对她有如此信心,只看他们两个说话依旧条理分明,不骄不躁,显是稳得住也靠得住的人物,便又追问道:“那个大夫的事儿你们可知道一二?”
两个心腹对视一眼,还是那个年纪稍大些的开口道:“那大夫家里已经没人在了。看那样子,应是夜里匆匆收拾了便逃跑了,在下想着,兴许是有人窝藏了他们一家子。”
金璨点了点头,问向庶务百事通叶灵,“买通大夫下毒害命,得多少银钱?”在大秦,大夫属于“士”的一种,社~会~地位比较高,收入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