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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美国矿区异象
北方的天空本来是黑漆漆一片,
此时却有金红色的光华旗帜般在高空中飘荡变幻。
极光!
九月三号上午,在美国阿拉斯加南方鲁米山区的一个小镇上,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小镇名叫威姆汉斯,本来只有一些黑洞洞的矿井和一群勤劳的矿工,矿工们的家人都迁居过来后,十几年后逐发展成了一个小镇。
威姆汉斯靠近美国和加拿大的边境,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煤矿区,采煤是小镇的第一工业。
这天早上九点,第二批矿工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换班的铃声一响,第一批矿工从矿洞里出来后,他们就进去。
因为这片地区地下煤矿的存储并不均匀,而且还有资金上的问题,所以他们一直都是人工采矿,效率上,比起那些大矿区的自动化挖矿流水线,就差多了。
但是好在矿洞内外的安全工作面面俱到,这么多年来都没发生过严重事故,所以矿工们也就安居乐业、习以为常了。
第二批矿工们在矿区的安全地带抽烟谈笑,生活按照往常的轨迹继续运行,几乎所有人都对生活抱着乐观态度,快乐而满足的笑容一直挂在他们的脸上。
但是在下一秒,他们的笑容就全都消失了!
此时,换班的铃声还没响,第一批矿工就争先恐后地从矿洞里跑出来。
他们的身上和脸上沾满了煤渣,就算不是黑人,此时看起来也是个黑人。
他们眼神惶恐,脸都没顾得去擦,有的人马上跑去找领班,有的就跟追问内情的矿工们谈论起来。
威姆汉斯本来就不大,只消半小时工夫,早上发生在矿洞里的怪事闹得全镇皆知。
亨利是矿区的大队长,事发当时他并不在场,下午回来听说这件事情后,就马上带着几个小队长和地质专家前去矿洞察看。
几十个矿工都愿意对上帝发誓,他们所说的绝无半分虚假。
他们早上在矿洞里工作,忽然听见在地底深处传来了恐怖的吼叫声,像是野兽,但是又不像任何野兽的叫声,像是什么怪物要从矿洞底层钻出来似的,那声音太可怕了,所以大家才跑上了地面。
亨利和其他人钻进矿洞之后,等了一个多小时,并没有听见什么叫声,但是他绝对不会怀疑那么多手下的说辞,他认为也许只是因为地质变化,所发生的异常现象而已。
美国可不流行灵异之说,无论多么诡秘的事件,他们宁愿相信是外星人捣鬼,也不愿意相信是鬼魂作怪。
驻守在小镇里的几个地质专家,都是哈佛大学的毕业生,而且已有十几年的工作经验了,可是连他们都无法解释怪异叫声的根源。
因为矿区的地质,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勘探清楚,矿区地下除了煤矿外,没有地下水,没有中空的洞穴,也没有地震裂痕和火山活动的迹象。
“还没有发现什么吗?”亨利有些急切地问那几个地质专家。
他必须有个合理的理由,安抚那些忐忑不安的手下们,要知道,半天没开工,矿区就少生产了二十吨煤矿,月底达不到生产指标,大队长的办公室,到时候恐怕就要更换新主人了。
“亨利队长,我们几个互相讨论过了,关于古怪的叫声我们实在找不出原因,但是我们发现了另外一种奇怪的现象。”地质专家中最有威望的罗比教授说,“你不觉得矿洞里有点热吗?”
亨利听罗比教授这么一说,这才发觉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静心感受了一下。没错,矿洞里确实有点热,就像是在壁炉边煮咖啡似的。
可是按照他工作八年来的经验,矿洞里的温度可从来没有这么高。
小镇几乎四季飘雪,每天都要穿棉衣,矿洞下边有地热,加上工作的时候劳动强度大,所以矿工的工作服都很单薄,工作的时候,对冷热的感觉不会太明显,可是现在……
“这里温度相当不正常,一分钟前温度计上的数字是二十四,可是现在却变成二十四点八了,这证明矿洞里的温度在不断升高,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亨利队长,为了给工人们的安全负责,我建议必须停工,让我们地质小组留下来继续观察,如果你需要书面报告的话,回头我会马上写的。”罗比教授如是说,带着兴奋的神色。
对于地质专家来说,异常的地质变化,大概是他们最喜欢研究的事情吧。
到了傍晚,矿洞里的温度已经升到了摄氏六十九度,这样的温度跟白天的撒哈拉沙漠差不多,就算脱光衣服都没人受得了。
那几个地质专家不得不离开矿洞,只留下研究仪器继续测试,打算等他们要的特殊隔热服装运来后,再继续研究。
亨利意识到事态严重,不断去追问罗比教授,可后者连一个可能性的假设,都说不出来,解决的办法更是一筹莫展。
要是让矿洞里的温度继续升高的话,等到煤矿燃烧起来,那整个矿区都会被烟火包围,所以亨利当机立断,命令手下关闭各个矿洞的通气管道,并且将矿洞出入口做封闭处理。
在美国这个传媒极端发达的国家,那些新闻记者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奇闻轶事。傍晚的时候,小镇上已经多出了几十名闻风而来的记者,小镇的招待所第一次客满;装不下的客人,只好投宿到了普通矿工或者矿区领班的家里。
地热持续升温,根据电子仪器的反应,现在矿洞里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一百七十多度,罗比教授估计,按照这样的升温速度,明天早上矿洞里的温度,可能会热得超过岩浆。到时候地热渗透出地面,不断融化矿区的冰雪,接下来高山上的冰雪恐怕也……
只怕没过两天就会发生大雪崩,将整个小镇给埋葬在雪堆下边!
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少矿工向亨利告假,带上家眷回他们老家,或者到其他地方逃难去了,他们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工作没有了还可以再找,房子没有了还可以申请政府赔偿,但性命是万万不能拿来冒险的,那是享受生活的根本。
中国人有句俗语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美国人也有句俚语说:留下羽毛还可以再次飞翔(据说美国人经常用来安慰破产者)。
亨利急得团团转,却是无可奈何,一有时间就去安慰那些惶恐的矿工和其家属们,只可惜没什么效果,因为他连个好听的理由都说不出来。
本来以为一场灾难无可避免,可是在晚上七点的时候,罗比却发现仪器上的数值停了下来,随即去报告亨利。
亨利大喜过望,回头就将这个好消息转告给其他矿工们,留下来的矿工们终于松了口气,他们热爱他们的小镇,不到最后时刻,是舍不得离开的。
之后,矿洞里的温度就慢慢降了下去,电视台的记者们,见没有更有价值的新闻可以继续挖掘,都收拾东西走人了。
记者华斯走得比较晚,因为他投宿的那家矿工请他吃了晚饭;当他去取车时,他发现其他记者的车子全都不在了,自己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记者。
也是因为华斯是最后一个离开,要不然他也不会拍到后边的惊人画面了。
华斯刚刚启动了引擎,掉转车头,忽然听见附近有人吃惊地大叫起来,接着陆续又传来其他人的叫声,不禁好奇回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北方的天空本来是黑漆漆一片,此时却有金红色的光华旗帜般在高空中飘荡变幻。
极光!
不对,极光的轮廓没有那么清晰,色彩也不会那么稳定,形状更不会那么生动,再说,还从来没人在美国地区见过极光呢。
曾经在曼哈顿唐人街做过长期采访的华斯,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My god! That‘s a Chinese Dragon!(不可思议,那是一条中国龙!)”
第一章 牛车游行杀人事件
“你的意思是我在陈皮里下毒?”
胡美瞪着凌羽诘问道,
“你有什么证据?什么陈皮?你在哪里看见了?”
办完出院手续,已经拆掉绷带的凌羽和慕容水镜一起走出了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凌羽伸开双臂,仰起头来,大口呼吸,顿时感觉精神一振。
哈,还是站在阳光下的感觉最舒服……充满药水味的医院,可爱的护士小姐,再见了!
“水镜,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看我们是马上回去,还是再待在这里玩两天,等七日假期结束后再回去呢?”凌羽当然是想多玩几天,只是这得水镜同意才行,另外,恐怕还得问过社长的意见。
“不。我们不能回去,也不能去玩。”水镜说着掏出手机,按动了几下,把一封简讯调了出来。“你看这个,这是社长早上给我发来的指示。”
“怎么,还没完啊?”凌羽感到有些厌烦,但看过那封简讯后却笑了出来,“吴剑和你姐姐那一组有麻烦,社长叫我们去支援是不是?嘿嘿,说起来,还是我们这组厉害一点,不但完成任务,连难缠的敌人也摆平了。”
“用得着分那么清楚吗?大家都是同伴,互相支援不是应该的吗?”水镜本来想责备凌羽没有团队精神,但是口气就是硬不起来。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凌羽看出水镜有点不高兴,马上改变态度。“那我们马上去车站吧;车站的方向,应该是这边吧。”
嘿嘿,我可真想看看火舞现在的表情,不是以为自己很行吗?最后还不是要我帮忙,看你还凭什么得意……凌羽得意的想。
车站跟医院只隔着一条街,所以两人选择了步行,只是拐到隔壁街,却发现情况有变。
街道两旁人头攒动,一辆辆牛车从街上鱼贯而过,吆喝掌声不绝于耳。
牛车有什么好看?
牛车当然不稀奇,但这种用来游行的牛车确实比较好看。四个轮子稳稳当当,由两头大青牛拉着。两头牛脖子上边架着一根横杆,中间坐着一个男人;车上的男人算是护花使者,车下牵着牛走的,又是另外一个男人。
牛车的两边和轮子,都用五彩缤纷的鲜花和彩条装饰,而牛车后边更有看头,有的放着几个大花盆,花盆里种的是比人还高的花草;有的放着用保丽龙装成的大石头,上边有红色的题字;有的放木头制成的大象雕刻,栩栩如生……
每辆车都有自己的特色,精采绝伦。
不过,围观人群想看的东西并不是牛车,而是每辆牛车上,那个站着或坐着的美女。
这种美女牛车游行活动,在西双版纳比较平常,但是游行开始后,道路已经堵塞,车站里的车子,得等半个多小时才能进出。
没办法,来到车站门口,两人只好等待游行结束,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百无聊赖,于是也站到路边,欣赏起充满异域风情的游行来。
原来,每辆牛车都代表一个地方或者单位,车前插着一块牌子,譬如景洪寨、工商银行、保险公司等等。
每辆车上的美女,都必须是地方或者单位精挑细选出来的代表,有点比较的意思,商业味道还很浓厚,这种游行是宣传活动,属于旅游文化的一种。
“哇!西双版纳有好多美女,身材超好,就是皮肤差了点,有点黑……”凌羽看得入迷,开始对游行的美女品头论足,竟忘了身旁还站着水镜。
水镜的脸色一变,道:“是吗?你是不是很遗憾自己不是生在这里?”
“没有没有!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凌羽发觉水镜有生气的前兆,不敢多说,忽然想起古龙小说里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女人愿意听男人在她面前说其他的女人漂亮。现在才深刻地体会到这话的含意。
“还说没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水镜白了凌羽一眼。
凌羽用手去摸嘴角,没有发现口水的痕迹,笑嘻嘻地说:“我还不至于那么失礼吧。”
“别看了,我们快去找找看有没有搭客的三轮车。”水镜说罢,就甩下凌羽一个人,朝前大步走去了。
凌羽耸耸肩膀,一副无辜的模样,喃喃说道:“水镜好像真的生气了……竟然会为这种小事生气?她什么时候变这么小心眼了……”
两个从街头走到街尾,又拐到隔壁街,却发现这条街也满是游行的队伍,而搭客的三轮车一辆也没看见。想来也不奇怪,道路都堵成这样,那些三轮车当然到其他地方找客人去了。
这时,凌羽的目光忽然落在前边十公尺远,一辆蓝色风格的牛车上。
当然,吸引他的是车上的美人。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材窈窕,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露出圆润的肩膀,天鹅般的粉颈微微弯着,桃子一样的脸型恰如其分,五官清秀,眼神忧郁,手上还打着一把浅蓝色的油纸伞,整个人就如同从遥远的草原上空,飘来的一朵白云。
那个坐在车头赶车的男人就有点不堪入目了,皮肤黝黑,体态粗肥,五官拥挤,跟他身后的少女可真是强烈的对比。牵牛的则是一个看来比较帅气的青年男子,他每走一段路,都会回头看一眼车上的少女。
凌羽盯着少女的脸孔,但他并不是迷醉于这个少女的美貌。他发觉少女的脸色异常苍白,就跟大病初愈一样,她的微笑更是勉强,眉头时不时会皱起,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莫非这个女孩子是带病游行?他想。
“你又在看什么?”水镜催促道,见凌羽魂不附体,走路跟散步一样,于是对着他的脑壳狠狠来了一下爆栗。
“哎哟!”凌羽捂着头悲惨地叫起来。“水镜,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一点,我要跟社长报告哦。”
这可是水镜第一次打凌羽,但他一点也没生气,反而高兴得要死,读过N多言情小说的他当然明白,个性矜持的女生会因耍小性子而打一个男生,这说明她已经不把这个男生当一般朋友或同伴看待了。
“随便你。”水镜撇了撇嘴,神态认真地说:“我觉得社长应该对你进行特训……训练你对美色诱惑的克制能力。”
“嘿嘿,这个你就错了。”凌羽叹息一声,似乎水镜根本不清楚情况。
“为什么?”
“你知道社长当初为什么分我跟你同一组吗?”
“原因社长说过,成绩互补,默契度高。”
“所以我说你错了嘛,其实社长这样做是另有深意的。”
“什么深意?”水镜心平气和了一点,因为凌羽此时没再东张西望了。
“就是跟你说的一样,训练我对美色诱惑的克制能力啊。”凌羽哈哈笑起来。
水镜一想才明白凌羽的言下之意,忍不住也笑出来,娇嗔道:“胡扯,是不是想找打!”
“不敢不敢。”凌羽赔笑道,他知道水镜已经气消了,终于松了口气。
水镜红着脸微微一笑,然后抿了抿嘴唇,道:“口有点渴。”
凌羽笑了笑,会意道:“我现在就去买喝的,冰柠檬茶可以吗?”
“可以。”水镜笑颜逐开。
水镜,你似乎还没发觉,你现在变任性了呢……你任性的样子,比你害羞的样子还可爱哟!凌羽在心中偷笑着。
凌羽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对面街有一间卖冷饮的小店。他在街边站定,准备等身前那辆牛车一过,就马上穿过大街。
这个时候,他很自然抬头去看车上的美女;巧了,正是刚才注意的那位白裙少女,近距离看得更真切,她咬肌突起(注一),脸颊上有冷汗滑落。
忽然,白裙少女手上的油纸伞往下一沉,然后打了个旋,脱手而落,掉到车轮下边,转眼就被辗烂了。
凌羽的视线从油纸伞,再次回到白裙少女身上的时候,白裙少女的身形蓦然摇晃起来,她大概是头发晕,两手按住了额头,很快,她的两脚就跟风中的芦苇一样,一个趔趄,整个身体都朝旁边跌落。
白裙少女正好跌向凌羽这边,凌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一个箭步冲上去,然后两手前伸,手掌朝上微微弯曲,结果刚好接到,只是那股向下的冲力,让他不得不蹲下来以将其缓解。
怀里的少女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牙关一松,就昏厥过去了。
“有人晕倒了!快来救人啊!”
有群众看见了刚才那一幕,于是喊了出来。
少女所坐那辆牛车的牵牛青年立刻将牛拉住,然后和车上皮肤粗黑的男人一同跑过来,忙问凌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羽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已经有群众告诉了他们两个刚才发生的一切。
凌羽急救这一项目的成绩是B,也就是优良,即使面对这种状况,依旧能够冷静的处理。
他先摸了摸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