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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信的背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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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也有当地人带美国人到贵得出名的女待酒吧去寻欢作乐,不过对于我来说在六本木留连几个晚上已经足够了。为了熟悉日本的交易我加班加点的工作,每天回到帝国酒店后只想睡觉。
    日本的性文化两极分化。东京的美国人以高昂的精力寻找这奇特的体验。嫖妓只需花费三美元,而且没有人感兴趣。但是找女招待给你倒啤酒、和你聊天大概要花三百美元。用带尖钉的皮带抽打少女则要花三万美元。
    我就认识三样都尝试过的人。廉价地下室的妓女只接待日本人。日本人害怕艾滋病怕得要死,所以拒绝非日本人到他们的〃浴室〃,在那里〃洗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价格非常合理。美国人可以去更昂贵的女待酒吧,不过一般来说这些酒吧的女招待都不是日本人,而且也不提供洗浴服务。有个经纪说他厌倦了在女招待身上花费全部薪水,干脆付钱请其中的两个辞掉工作专门跟着他在六本木游荡,这样他反而省了一大笔钱。
    东京最惊人的一面是它鞭子和锁链的黑暗面。和日本妓院相比,纽约的第八大街简直就是糖果乐园。有个东京的经纪告诉我,他的一个韩国客户专程到东京来,目的就是在地下经营的会所里毒打十几岁的日本少女,二十分钟就花费了数百万日元。当然,交易的佣金远远超过了这项成本。
    东京显然不是堪萨斯,我决定只在酒店房间附近活动。可是就连这样也要花一大笔钱。我在东京第一次吃真正的寿司是在大名鼎鼎的中田寿??店,就在帝国酒店地下一层。厨师看到我好像很开心  这个美国人显然还不习惯用之不竭的公司账户。我点了六片薄薄的生鱼片,其中两片我根本不认识,我的账单几乎是一百美元。这样下去,我不是减掉三分之一的体重就是把公司搞破产  十五美元一片、十五美元一片把公司吃破产。
    第二天早晨,我在格调高雅的尤瑞卡餐厅吃早餐,点一个英式松饼和一杯咖啡, 哇!你又少了二十五美元。
    没过几天,我告诉秘书我已经破产了,我需要更多的钱。她笑着说每个到东京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她拿出一张摩根士丹利东京分公司费用申请表,表格的顶部有一个大空格,旁边的一行字哀求说〃请付给我〃。我填了表,签了名,拿到了一些一万日元的钞票。它们花不了多长时间。
    如果你最近到过东京,你就能理解我试图适应这个城市高昂物价的遭遇。那天晚上我找 


到了一家价格不贵的餐厅,晚餐主菜只要五十美元。这已经很便宜了。渐渐的,我开始习惯了这里的价格。我的送餐服务包括八美元的薯条,七美元一勺的香草冰激凌,八美元一杯的西柚汁,十美元一杯的咖啡,六美元一个的香蕉和六美元一听的可口可乐。几天之后,酒店的高档餐厅里一百美元的晚餐主菜似乎相当便宜。4 月 1 日那天,当服务生送上四千五百日元的账单时(我只点了一个汉堡包),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我知道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但是我很快就厌倦了东京千奇百怪的交易。对于投资者来说它们没有任何经济意义,而且对我来说也不再有意义。日本公司投资衍生产品不是为了规避监管,就是为了制造虚假利润。这些交易开始使我觉得卑鄙。我自己清楚,道德感  哪怕只是蛛丝马迹  明白无误的预示我不再适合销售衍生产品了。我是不是已经丧失了锋芒?我试图忽略我的是非感,但是没有成效。我永远无法长期在东京工作。我决定停止工作,一心享受。
    我到旅游胜地箱根旅行,游览富士山,参观东京各种各样的公园、集市和博物馆,甚至参加了上野公园的樱花节。
    我也见了几个日本客户,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有几个客户回绝了我提议的交易,原因是风险太低。我考虑过提供在即将到来的堪萨斯对弗吉尼亚篮球比赛中提供赌球的机会,但风险还是太低。真正高风险的是在东京找到看球的地方。美国全国大学篮球锦标赛已经开始了,我很想看比赛。我在堪萨斯队上赌了好几千美元,而他们的三分投很令我担心。
    我绝对没有想到在东京观看直播篮球比赛有多困难。如果你在任何一个中西部小镇,观看美国全国大学篮球锦标赛的选择有上万个;如果你在东京,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东京只有一个美国运动酒吧,偶尔播放篮球比赛。但是他们也无法接收直播。想念篮球的美国人只好等着从美国空邮来的录像带。打了无数个没有结果的电话之后,我乞求帝国酒店礼宾部的工作人员帮我找个观看堪萨斯对弗吉尼亚比赛的地方,他也被难倒了。
    我觉得沮丧,开始想家。虽然是周末,我还是去了公司。在这里我至少能通过彭博咨讯终端看到比赛的比分。公司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大概每隔五分钟左右,屏幕上就跳出一行日文,后面是堪萨斯对弗吉尼亚比赛的比分。最后,屏幕显示我的球队的三分投失败了,我赌输了。我郁闷的坐在那里,我不再喜欢东京了。
    既然我已经确定无法长期在这里工作,开展业务就越来越困难。有个经纪在设计一种可以和 AMIT 媲美的高科技期权,有 99。99%的把握可以迅速制造出资本增值,我却带着惊异的目光袖手旁观。有些客户对为低级债券获得 AAA 评级感兴趣,我就半心半意的推介了 FP信托的办法。然而,他们发现这个 AAA 级有一个下标 R 的时候就拒绝了我的建议。R 级可能向当地监管当局泄露天机。 


    我在东京的逗留进入了尾声时发生了一场地震。我在酒店房间里感觉到颤动,听到衣柜里的衣架当当作响。这是我经历的第一次地震,我吓坏了。这是否是个征兆?我唯一的安慰是相信既然原来的酒店经过了历史上最大的地震后仍安然无恙,新的酒店业也应该是安全的。但是地震使我下定了决心,我想回家。
    事后的发现令我大失所望  原来的酒店一点儿也不坚固。骗局充斥的不仅是日本银行系统,帝国酒店和弗兰克劳埃德赖特也愚弄了我。
    我知道弗兰克劳埃德赖特在 1918 到 1922 年间在东京呆了差不多四年时间,设计并监督建造了这座以防震为卖点的酒店。酒店的地基由浮动的衬垫组成,赖特声称这一构造能够吸收地震波,防止其传导到建筑的其他部分。我当时并不知道,后来的大量研究证明这些理论都没有事实根据,赖特不是错了就是撒谎。日本大学的谷川雅正教授是日本最重要的赖特研究专家,他认为〃这件事的真相是一个成绩平平的年轻美国建筑师利用了地震来宣传他设计防震建筑的成就。〃
    虽然赖特的帝国酒店是东京最知名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它实际上存在严重的设计和结构性问题。1923 年地震之后,日本内务部对东京市中心地震现场的建筑损伤进行过研究,结论表明帝国酒店周围很多建筑的损毁都比它轻得多。我一直以为原来的酒店是座摩天大楼,后来却惊讶的发现它只有三层,象石头做的青蛙一样蹲在那里;虽然有大量石头和陶土的作装饰,却缺乏结构上的稳定性,就算是用三层的标准来说也是如此。
    1990 年,酒店的总经理犬丸一郎在公开场合回忆起大地震后整个酒店主楼开始向地面底下下沉。建筑结构的中间比其他部位重,因此下沉得更厉害。他说工作人员每隔一段时间就不得不锯掉门的底部,以适应酒店不断下沉的中部。
    经过大量恢复建筑原貌的努力,酒店正面和大堂的一部分保留在了日本西部郊区的一个主题公园里。公园叫做明治村,周围群山环绕,湖泊交错,里面点缀着明治时期的遗物:学校、民居、监狱、还有一部日本最早的蒸汽发动机。建筑批评家都认为这个公园毫无品位可言,不少建筑师把它称为坟地,还有些人叫它愚人村。明治村确实包含了日本历史上的很多谎言和欺骗,包括老帝国酒店。也许有一天 AMIT 也会在那里落户,成为另一个关于日本历史的令人惊讶和悲哀的真相。
    回到美国后,我的幻想彻底破灭了。三年前,即 1992 年我到信孚银行面试之前,我对衍生产品、结构性票据、RAV 以及撕掉别人的脸一无所知。我的几个朋友甚至觉得我是个好人。可到了 1995 年 4 月,在我自己看来我已经变成了世界上最愤世嫉俗的人。现在我相信每件事都是一场骗局,而且我有充分的理由这样认为。衍生产品是骗局,投资银行业是骗 


局,墨西哥和日本的金融体系是骗局,就连弗兰克劳埃德赖特和东京帝国酒店也是骗局。这真令人沮丧。
    这几年来我建立起的价值体系就是为了赚钱狠宰客户。我的同事在收入不变的情况下愿意改行做任何工作是有原因的。所有我认识的干过几年投资银行的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是混蛋。就算我们是世界上最富有的混蛋也无法改变我们作为混蛋的事实。从我开始在华尔街工作的时候起,我的心里就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现在,出于某种原因,这使我深感不安。我正处在事业的转折点。有些人可能觉得难以理解,但是在华尔街工作过几年后你就没有退路了。你可以被解雇,可以换一家投资银行工作,或者死去,可就是不能辞职不干。你赚的钱太多了,以至于无法收手。试想,你一年赚五十万美元,这份工作唯一的缺点是使你变成混蛋,你会辞去这份工作吗?假如你一年赚一百万,一千万呢?我的很多同事都曾扪心自问,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如果一年有一百万美元的话,他们才不在乎自己变成什么呢。慢慢的过上几年年薪几百万的日子,一旦你已经变成混蛋,辞职就变成了不切实际的问题。反正大势已去,你不如当个有钱的混蛋,在华尔街一直工作到退休。
    我并不是想标榜道德高尚。从道德的角度看,我辞去高薪的投资银行工作并没有什么惊人之处。如果一定要说什么,只能说是愚蠢之极。我想说明的是为什么我这么快就决定辞职。对于大多数从事金融服务业的人来说,他们的工作在道德是上模棱两可的。这是唯一的生存之道。我曾经相信我也是这样的。是非不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收入上升就行了。然而一旦我开始明确的考虑这个问题,即我做的事根本上是错的,我就无法再继续下去。我别无选择,只能停下来。
    回到纽约后,我对马歇尔萨兰特说我需要和他谈谈。对话大概是这样的:
    〃马歇尔,我要辞职。〃
    〃什么?你要到哪儿去?他们给你多少钱?你将做什么工作?〃
    〃我哪儿也不去。我要离开投资银行业,离开纽约。我不再销售衍生产品了。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可能当律师吧。〃
    最初,萨兰特大惑不解。他无法理解我到底在说什么,他看我的眼光似乎在说我彻底疯了。但是几分钟后,我觉得他理解了我的理由,至少他假装理解了。他让我不要着急,尽量顺利的完成工作交接。
    我和萨兰特很快的检视了我尚未完成的工作,它们显示我在摩根士丹利的交易已经变得相当古怪。我应该继续从事的交易包括:若干 AMIT,五六笔试图规避监管的东京交易,CEDN,鹰港,更多的 Pre4 和 FP 信托交易,几笔目的在于避税的 RAV,一些墨西哥衍生产 


品,还有修复巴西 F…5 战斗机的融资结构。我盯着这张单子,我到底是怎么了?
    女王对我割舍一切的决定大为震惊。她肯定不能理解我的理由。但是我并不是她手下唯一要辞职的人。没过多久,她的手下几乎全都离开了她的宫殿。一个去读研究生,一个去了伦敦,一个调到了摩根士丹利别的部门,另一个去了高盛公司,还有两个(包括我)搬到了华盛顿特区。几个月内她的 RAV 宫殿就土崩瓦解了,女王自己也变成了受困的女王。
    毕德育特森盘问我为什么要离开衍生产品部,过去有少数几个人是被其他银行的高薪引诱离职的,森拒绝相信我没有另外的工作在等着我。不过他也感觉到我不再喜欢这个行业,我想他很可能愿意看到我离开。早先,他和我,还有另一个经纪曾经讨论过有些人从事投资银行业只是为了赚钱,而另一些人是因为热爱这种游戏。森认为摩根士丹利的总裁约翰梅克就热爱工作到了没有钱也要干的地步。他知道我没有这样的激情。
    稻草人说他对我的离职感到遗憾,我觉得他是真心的。他重申了他的信仰:和森相反,他相信钱是从事投资银行业的唯一理由。他也有法学学位,甚至说有时他也希望自己是个小城市的律师,而不是挖空心思赚钱的家伙。他还为我的离职而自责,开玩笑说我象他一样是被这个行业腐蚀的。他提到作为我的良师益友的角色时却让我觉得是对历史的奇怪改编。我告诉他我的离职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他回答说反正他也要离开衍生产品部,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继续腐蚀我了。我为没能参观东京的武士剑博物馆而道歉,他则答应邀请我参加下次F。I。A。S。C。O。  不出所料,这是一个没有兑现的承诺。
    那年的 F。I。A。S。C。O。是在另一个射击场举行的,我听说那里无法和桑达诺那相比,参加的人数也比以前少,打烂泥鸽失去了原有的紧迫感。或许,如果衍生产品业务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再度兴起,F。I。A。S。C。O。将再次激发饥渴的衍生产品经纪的好战天性。在此之前,它将是个恰当的纪念,使我们记得衍生产品部的几十个人如何看到了〃血流成河〃的场面,如何在两年的时间里赚了十亿美元。 


《泥鸽靶》尾声
    辞去了摩根士丹利的工作后,我搬到了华盛顿特区当律师。法律工作和销售衍生产品截然不同。说实话,除非收入可以大幅提高,我不会改行去堆肥。1996 年夏天,稻草人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他在摩根士丹利的资产管理部找到了一个新工作。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他被迫要和无数外在候选人竞争。面试时的关键问题是〃对于经纪人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素质。〃面试的人告诉他公司最近刚刚就这一问题进行了问卷调查,让他从四个答案中选择他最满意的:产品知识、智慧、关系和操守。稻草人回答:〃毫无疑问,操守。我们从事的是信任的行业,我们销售的是我们的信誉。〃这个答案为他赢得了工作。
    同一个夏天晚些时候,一个前衍生产品部同事结婚了。他的婚礼成了老同事再度相聚的机会。我们交换各自的故事,也谈到在衍生产品上损失了上百亿美元的客户。所有人都把那两年的时间看作一生只有一次的经历,再也不会重演,永远值得回味。大多数人似乎都成熟了。女王也来了,不过没有对任何人大喊大叫。那天晚上她向从前 RAV 小组的成员为她时常大发雷霆而道歉,我们原谅了她。所有人都互相亲吻,和好如初,情景几乎象是最后的晚餐。好在事后没有一个人被惩罚、判刑、罚款,甚至没有人被起诉。
    销售衍生产品的经历给了我什么样的教训呢?我相信衍生产品是金融史上不断重复的主题的最近一次重演:华尔街欺骗普罗大众。自从货币发明后的几千年来,掌握了更多信息的金融中介一直在愚弄处于信息劣势的借贷双方。银行业及其各种分支一直是一个相当好的行业,部分是由于银行家具有神奇的功力,千百年来历经丑闻困扰却生生不息。在这个方面银行业和政治不无相似之处。只要有政治家的存在,政治丑闻就将继续存在。同样,我相信只要有银行家,金融丑闻就不会消失。何况,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银行业会很快消失。
    尽管近期丑闻不断,金融服务业还是一派繁荣,银行家仍旧受益于信息优势。投资银行最近对共同基金的兴趣显示了它们的最新计划。摩根士丹利不再满足于只向保险公司和政府退休基金销售复杂的金融工具。通过和添惠公司的合并,它开始寻找更加缺乏经验的投资者 例如读者你。其他银行也在进行类似的合并或合作协议。添惠强大的美国零售客户基础对摩根士丹利的狙击手来说无异于落网之鱼。这次合并  类似的结合很快就会相继而来 将给衍生产品经纪提供更多的盈利机会,给客户带来更大的危险;如果最近几年的衍生产品受害者还算有代表性的话,更多的鲜血。而对摩根士丹利将意味着更多的钱。
    我已经尽力描述了华尔街最复杂精密的部分是如何运作的,就是这些人、这些产品和活动支配着我们的金融体系。摩根士丹利仍旧是最显赫的投资银行之一,衍生产品仍旧是最受欢迎的投资之一。毫无疑问,两者都将继续在全球金融活动中占主导地位。 


    在最近的一次问卷调查中,百分之七十的衍生产品专业人士预测 1998 年将出现重大的衍生产品亏损。他们的预测是有根据的。衍生产品市场在发展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动荡危险,与此同时,投资银行的游说专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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