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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月明 by 风之飞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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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财雄势大的欧阳家惹下嫌隙,不是不能,正如他所说,是不值!!!须知美貌之人并非天下只独小月,在他的深宫内院更是俯拾皆是,他何必为了自己可能的一夜风流而付上如此大的代价! 
轩辕无极,你果真够狠!!! 

我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胸口恍如被火烧般疼痛难耐,嘴角溢出丝丝温热的液体,我懒得举手擦拭,所有温柔谦良的表情都消失殆尽,我冷冷的瞪视他:“告诉我,他们被关在哪?” 
他站起身来,表情居然有一丝呆滞:“你流血了。”手指向我嘴角拂来。 
我厉声喝道:“别碰我!告诉我,他们被关在哪?” 
“刑部天牢。”他眼神复杂的看著我。 
可笑,不知我现在这副狂乱的模样会不会吓得他龙体欠安。我冷笑著举步就要走出这个地方。 
“你要去做什麽?” 
手腕一紧,他竟然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不去看他,只是冷冷的瞪著他的手:“放开!”你想知道什麽?若我告诉你我要去劫你的天牢,你又待怎样! 
他怔怔的,虽然缓缓,却仍是松开了我的手。 

当日,我让你“放手”,你若也能放的如此爽快,那所有的所有,必将完全换了个模样。 

我抽回手,再也不留恋,毅然走了出去。 

小月,你说过要陪著爹爹直到永远,所以无论如何,爹爹也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伤害。 
十三 
夜色沈沈,月凉如水。 
我静静的站在墙角的阴影中,靠著天牢寒澈冷硬的外墙,等待著时机的来临。 
刑部天牢,表面看去,只是普通的红墙厚瓦,寻常大院。门口也只有稀稀寥寥几个看守漫不经心的走动著,似乎比之一般的豪门富户的警戒尚且不如。只有谨小慎微的人才会留意到,那似是毫无戒备的高墙之上,偶尔有寒光烁烁,极象是利刃的冷光,而门口那几个懒洋洋的看守,也是太阳穴高高隆起,目中精光闪烁,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手。这便是那传闻中“只进不出”之地,岁月无法稍减它阴森肃杀之气,多年来,能从中逃出的人,也便只得一人。 
可笑的是,这专做关押朝廷死囚,钦命要犯之地,也变了性质,即使小月他们当真害人性命,也不应得此待遇。真未曾料到朝廷风气一差如斯,连这天牢也成了权贵们私设的公堂。 
我冷笑著,深吸了一口气,以我如今的身体,还能从森严的牢狱中救出小月和云风,然後全身而退麽?我不知道。这天牢的地势我虽早已一清二楚,但那毕竟是十年前的旧事,十年之间,谁能担保里面还一成不变?今日之事,我全无把握,只是不得不为之。天若怜我,必保我心想事成,功成身退。天若不佑我,我自奈何?拼了这身臭皮囊,也要护小月一个周全。 

“梆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远远的传来更夫报更的声音。 
我取出面巾蒙上,只露出一双眸子在外。若与当年相同,三更便是他们换班之时,也是守卫最薄弱之点,想闯天牢,如果错失此良机,难度便远大上千百倍。 
果不其然,我一看到几名守卫从门里走出,便立刻提气一纵,越上高墙,趁著墙上守卫也在换班而稍有懈怠之时,一鼓作气潜身进去。妄动真气的後果是胸口痛的仿佛要开裂般,我咬紧牙关,仔细的打量著周围的形势,看到地上一个黑洞洞的入口正要缓缓合上,心中大喜,不敢迟疑,立刻闪身而入。 
这天牢建於地表之处,虽也有牢房数间,其中关押的却只是用以充数,不成气候的陈年惯犯罢了,只为了迷惑劫狱之人的视听,真正的重犯,都在这深幽的地下。 
地下又再分了五层,每层又有百十间牢房,越是往下,看守越是森严,也代表犯人所犯之罪越是深重。只是小月和云风究竟被关在哪?若是这样一间间查找,即使能侥幸不被发现,大概找到天明也无法寻得他们的踪影。 

我站在地下一层的入口处,尽量的隐藏著自己的行迹。黑暗的空间静寂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只有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的气死风灯散发出昏黄摇曳的光线。正在寻思,突然看见有一个看守似是刚换完班,正朝这边而来,心念一动,欺身上前,趁他不备,手中短刀抵上他的脖颈,压低了声音,却放出凛冽杀气:“若你敢出声,我便立时割断你的头,明白了麽?” 
人的性命一旦被他人所左右,再刁钻之人也会变得乖巧,他大气都不敢稍喘,只是用眼神表示他明白的很。 
“那好,今日被送进来的两人,是关在哪层哪间?”若是第一层,我会有把握的多。 
他颤抖的回答道:“第五层最里一间。” 
我心中一凛,怎麽会,那间不是不轻易用来关人的麽?为何小月居然会被关入那间?“说,今日是谁看守那间?”第五层的重犯与别不同,都有高手单一看管,而且彼此之间绝不插手,若是某人看守的犯人跑掉,也只得他一人负全责。 
“国舅爷下令,不用人看守,只用五金铁链锁了,待他明日亲自提审。” 
我虽不知欧阳清为何如此放心,居然不派看守,但是如果他所言属实的话,那真是天助我也。 
我抬手拍了他的黑甜穴,把他拖到一角的阴影中,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三个时辰後,穴道自解,到时,若我没能逃出生天,必然早已失手被擒。 

一有了明确的目标,我立刻抓紧时间,驾轻就熟的摸到了第五层。没有任何人出来喝止,并不代表我没有被别人发现,我知道,这层的看守皆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我的行迹可能早已败露,但是只要我劫的不是他们看守的犯人,他们便不会自寻麻烦。当日也是因了这个原因,我才能如此轻易的从这逃了出去。只是当时的我,再也不会想到,居然还有回到这个地方的一天。 
我站在最里面一间牢房的石门前,开始摸索著门上的机关。“哢哒”一声,沈重的石门缓缓而开,没想到,十年了,这机关居然未曾变过。 
容不下细想,我急急的向房中唯一的一张石床上看去。一个身著月白长衫的人正面朝内侧,一动不动的躺著,毫无生气的模样让我心胆俱寒。急急的冲了进去,就要抚上他的身子:“小月,你怎麽…。。”不对!不安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我就在他身前一寸处止住步伐,眼神转为冰寒,射向他的脊背:“你是谁?” 
他翻身而起,虽然俊秀尔雅,却果然并非小月,笑意满脸,居然一揖到底:“在下是御前四大护卫之首-无天,见过风爷。” 
十四 
“若是旁人,关心则乱,恐还来不及察觉我只是冒充之人,便已被我制住。风爷果是不凡。”他微笑依旧,看不出半点杀气。若不是右手五指微微作势,呈莲花状,似是瞄准我周身大穴,还真真如同温文无害的白衣书生。 
我心跳如擂鼓,瞪著眼前这人。几乎被自己遗忘的名字如今听来,几有让我振聋发聩之感。眼下这状况,虽仍不清不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分明堕入了一个精心设置的陷阱中。而这设伏之人,在听了眼前人的身份後,已是呼之欲出,毫无悬念。若不是他身上没有那个看守所说的五金铁链,我也不会惊觉,此时恐怕早成阶下之囚,只是如今,也没好了多少去。 
“我不知你口中风爷是何许人,我只想问你,今日被关进天牢的两个少年,如今身在何处?”我勉强镇定心神,若这个陷阱只是针对我而设,那他们两个应当无事才是。 

“他们在很是安全的地方,你无需担心。” 
一个声音从我身後传来,我缓缓转身,果然那诱我入囫的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神情激动,眼神炽热一如当年。 
无天早已伏下身去,敛去笑容,神色恭谨:“属下参见主上。” 
他微一摆手,无天直起身来,立於墙角,匿去了所有气息,仿若透明。 
我心念电转,解开黑巾,俯下身去:“草民曲风,拜见皇上。以前有眼不识龙驾,望皇上恕罪。”他穿了一身杏黄,分明是不欲再遮掩身份,我若还装傻,也显得没了意义。 

“你还不愿承认麽?行天?”他缓缓步入,立在我身前不远处,眼神中隐含痛楚,总是霸气十足的声音听起来也仿佛哀伤不已。 
我强忍住内心翻涌,强笑道:“草民并非皇上口中之人。若皇上只为了求证此事,请放了我家小月,我们父子只是寻常百姓而已,与皇家不敢有丝毫牵扯。” 
“你还想装到何时!!!”他声量放大:“风行天,你当真以为我认不出你了麽?!!!” 
不是我以为,而是当天在山上,你的眼神有陌生,有疑惑,也有兴趣,却绝对没有惊喜。所以我可以肯定没有被识穿。那麽,便是我在那间房子的时候,露了破绽了?枉我小心翼翼,不敢稍有疏忽,还是被你抓住了马脚。“草民敢问皇上,为何一口咬定我便是那人?” 
“我真的是差点就被你瞒过去了。”他突然笑起来,眼中却无丝毫笑意:“你可还记得今日我对你说小月得罪了国舅,被抓起来之事?” 
“自然记得。”若非此事,我现在又怎会在此地? 
“听了你琴声,我本已有三分怀疑,当时你又脱口而出欧阳清之名,我这怀疑立刻加到了七分。”他目光灼灼,直视著我。 
我却不明:“当今国舅只有欧阳清一人而已,草民不知何处说错,引起皇上怀疑。” 
“蓉儿确实只有一弟,只是并非欧阳清。”薄唇开合,说出我所不知之事:“当日你失踪之後,我恼他对你所为,却碍於欧阳家脸面,不便对他如何,便赐他改名。让他有生之日,终将活在你的名字下。” 
我心头一凛,活在我的名字下?莫非…… 
“这十年间,天下只知有欧阳风,再无人提及欧阳清。” 
果然如此,我暗叹,欧阳清本是心高气傲之人,如此折辱於他,恐怕比赐死更令他难受。若说起来,当年之事,本也怪不得他。所有所有的过错,寻根究源,都是轩辕无极与我之过。 

“草民所居之地,本是穷乡僻壤,只听过十年前的旧闻,却不知国舅改名之事。”早知如此,便不该一听到人家谈论京城绯闻,宫廷密辛,便退避三舍。 
“是吗?”他淡淡的回答:“你当真以为小月会被关在天牢吗?” 
我身子大大的一震,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去:“小月不在此处?” 
他冷哼一声,似是大为不屑:“欧阳清怎敢随便将人犯下入天牢,我为了最终证实,特意将你诱回当初你逃离之地,若真是你,想必要潜入也易如反掌。” 
“只要会武之人,要潜入本也非难事。” 
他仰天狂笑起来,张狂肆意:“真是如此麽?你当真以为十年内,天牢的看守警戒再不会有丝毫变动吗?行天,为了诱你,我才特意命令他们按照十年前布防。你若真能到此,我便再无疑窦。” 

我咬紧嘴唇,生怕一开口就有鲜血喷出,中计中的如此彻底,我还有何可说?唯今之计,也只剩一法。 
我微微一笑,如愿见到一直紧盯著我的他脸上一怔,露出迷惑的表情。暗暗聚气的身体飞跃而起,在无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已掩身到了轩辕的身後,手中短刀冷冷抵上他的後颈:“草民不懂皇上之言,只愿皇上放了小月和云风。”轩辕,若你早料到是我,便该多带几个护卫才是,怕被我察觉麽? 
嘴角无法隐忍的鲜血缓缓流下,滴入他的後颈,他身子一震,见不到脸上表情,语气中却仍是镇定非常:“这石门之外,天牢之内,早已布满了大内高手,你以为我还会让你逃脱?” 
我大惊,凝神细听,果然黑暗之中,外面隐隐有极轻极细的呼吸之声传来,他所言实在非虚。 
我笑的狂放,任血流汩汩流下:“那又如何?你的命在我手,他们怎敢为难於我?” 
“本来他们确实也不敢怎样。可是行天,你忘了,你永远都有软肋,十年前是如烟,十年後是小月,为了他,你又能拿我奈何?” 
我目眦欲裂,鼻腔一阵温热,似乎也有血液流出。 
我一字一字的吐出:“所以十年前你逼死了如烟,十年後你欲再次逼死小月麽?” 


十五 
“如烟如烟,这麽多年了,你居然仍念念不忘她?!!!我就比不上一个死人吗?!!!”他声量越来越大,夹杂著怒气,竟似欲转过头来。 
“住嘴!你莫以为你是皇上,权倾天下,就当真无所不能。在我心中,你永永远远都比不上如烟。”鲜血不停的涌出,我的情绪几近失控,手腕微微使力,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制止了他转头的意图:“轩辕无极,当年是我不该应诏入宫,招惹上你。自幼修身养性,居然会一时糊涂,贪那虚名,做什麽御前献艺,这才会落到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的地步。一切的一切,全赖我咎由自取,与人无猷。是以我并不欲找你复仇,也望你放了小月,自此我们咫尺天涯,永同陌路。” 
“咫尺天涯,永同陌路?”他背对著我,蓦地放声狂笑起来,语气中隐含悲凉:“若是如此,我宁可你恨我一世!” 

“来人,将那两人带进来!”虽是受制於人,他的威风丝毫不减,喝声中,沈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终於出现在门口。 
我急急向门口看去,果然是小月和云风,被人押著,一个冷然依旧,一个满脸不满。虽然被缚了双手,略显憔悴,但看那模样,应是没受什麽刑囚才对。 
云风还在发泄心中的郁卒之气:“你们究竟是何人,将我们押至……”似是突然看见了我,立时怔在当场,发不出声来。 
我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颤著声音呼唤道:“小月……” 
一直低著头的小月身子大大一震,似是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澄蓝的眸子看了我半晌,终於由疑惑变成了确定,然後发出讶异的惊呼:“爹,你为何会在此?你受伤了吗?他们伤了你?!!!”激动的就欲挣脱身後的束缚,无奈被看守制住,竟是无法稍动。 
我露出微笑:“小月乖,爹爹不妨事的,爹爹这就救你们出去。” 

“只要你愿留下,我立刻便放了他们。”轩辕无极开口,笃定的语气似已确信我必会如此做。 
我冷笑不已,任血流如注,染红了他杏黄的衣袍:“我不会留下的。相同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当年是我太幼稚,以为自己的委曲求全可换来如烟的安全无忧,却忽略了她的想法,结果我反而成了逼死她的元凶。 
身上杀气迸现,我手中加劲,刀刃又深了几分:“我再说一次:放了我们。” 
他身躯微微的一缩,似是颇为吃痛,却在片刻之後挺拔如常:“你想杀我?莫非你当真不顾念小月的性命了?” 
我大笑出声,只觉眼眶剧痛,似要爆裂开来:“堂堂一国之君,就只会这等掳人要挟的下三滥手法?” 
我看著眼光始终锁在我身上,只有担忧而无丝毫畏惧的小月,换上柔声:“小月,若是今日要与爹爹一同死在此地,你害怕麽?” 
“无论生死,只要在爹的身旁,小月便心满意足,又怎会害怕?”从容不迫的话语显示出他显然是真心所想,并非逞强。 
我的眼光转向一旁已经恢复镇定的云风:“云风,今日之事,你全是受我所累,我本该倾尽全力护你周全,只是如今看来,反而要累你陪同我父子共赴黄泉了。我真是愧对上官洪。” 
云风的脸上露出皮皮的笑容,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大叔,我可以和小月月生不同衾死同裘,正是求之不得之事,说什麽愧对不愧对?我爹正好嫌我这个儿子不听他的话,反正他也还正当壮年,再去生一个也不是多麽困难之事。” 

我笑的开怀,轩辕无极却已怒不可遏,厉声问道:“你居然宁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 
我将头靠近,与他四目相对,声音低沈如情人间的耳语:“你。早。该。知。道。” 
他眼中的怒气逐渐消散,换成惊疑:“你这模样,谁伤了你?” 
“谁能伤我?”我轻笑著说:“我只是劳累过度而已。” 
“那些个庸医,不是说你并无大碍吗?” 
我懒得正面回答:“皇上,那些所谓的庸医,可都是你的太医,你应该相信他们的诊断才是。” 
说话间,左眼不知是哪根小血管迸裂,细细的血流开始向外渗出。 
“你莫不是故意用此模样惊吓於我,好让我放了你们?”他明显的开始犹豫不决,似乎我这血淋淋的模样让他颇为震撼。 
我暗叹一声,早知如此,早点让他看见我这模样,倒平白省了我不少事。“皇上若觉得我是装假,大可与我们耗著,等到我七窍流血时,便知真假。” 
他定定的看著我,半晌後缓缓点头:“好,今日我便放过你们。”一挥手,已有人解了小月和云风的捆绑。 
我大喜撤刀,素来君无戏言,如今他说放了,那便当真是放了。“多谢皇上成全。” 
他眼神凌厉,声音中隐含怒气:“风行天,你须记住,今日我放了你,是因为太医无能,而让你回去请高人治病。若你病愈,我挖地三尺,也必会让你重回我身边;若你胆敢病死,我绝不会放过你身边之人,我会让你关心之人皆生不如死。” 

我拉了小月和云风,再不多留,在众多大内高手的目光中渐渐离开这阴森黑暗的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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