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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恭喜,恭喜,笨秃驴解开心结了!”
“若你能‘飞升’,便可成为‘魔道邪仙’,永生不死,遗书万年,人间惨变。”
“我老天诛是‘魔道邪仙’,也就‘道教’能得道飞升耆亦无穷无尽,‘魔道邪仙’也就千千万万,无穷无尽。”
“千千万万,无穷无尽?”
“呵……不再善哉、善哉了吧,哈,……!”
“简直荒天下之大谬,不断的‘魔道飞升’,无尽的‘魔道邪仙’,你……还有后着。”
“嗯,应该说,我老天诛还有更伟大的构思、更完美的新天新地,真正的改天换地,扭转乾坤。”
“你……孽畜,你……要‘变天’!”
“哈……大师想通了。”
“好狂妄!”
“二十年后的人间,‘涅盘劫’令天、地相分,邪恶统治大地,惟是没有了‘天’,邪魔便不能再凭天‘飞升’成仙,只要我能‘变天’,不断令邪魔‘飞升’,魔天魔人间,再掌地狱,来个‘魔劫地狱’,掌管轮回,天、地、人间魔化合一,大局便奠定!”
“不单是魔化人间,你还要有魔天、魔地,掌握轮回!”
“六道化成魔六道,输迥都成邪魔,哈……岂不妙哉!”
“杀!”
“杀战开始。”
“两位都是人间罕见高手,战斗生死相拼,比地劫火灾更为灿烂,多么精彩。”
“你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好吗?”
“法力大师的念珠疾射,‘八焚魔刀’竟然斩截不了。”
“噢!”
“完完整整的嵌进了老天诛魔体之内。”
“糟糕!”
“但‘八焚魔刀’也没有停下杀势,裂天开地劈斩,要百岁神僧立时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如何能挡?”
“你忘记了,当时我也以为大师必死无疑。”
“是……”
“大师还有念珠。”
“啊,对了!”
“第二颗念珠疾射而出,截挡‘八焚魔刀’。”
“还有第三、第四、第五颗诛邪灭妖的念珠。”
“还有‘阴魂邪坛’。”
“对啊,以阴魂为基,符法建坛,法力在坛,人力等闲。”
“借坛符法,念珠杀力全都被吞噬。”
“还幸大师可凭‘小乘佛武禅法’再攻。”
“‘菩萨禅指’痛击‘阴魂邪坛’!”
“‘菩萨禅指’?怎么不是‘佛慈禅指’啊?”
“你都忘了,法力大师只修练得‘小乘佛武禅法’,非大乘的‘佛武禅法’,‘禅指’未登峰造极,未到‘佛慈’阶段,只停留在‘菩萨’小乘,未竟全功。”
“原来如此。”
“中指‘普贤指’佛光初现,阴魂已遭惨灭,魂飞魄散,凄厉鬼嚎哀哭,好不吓人,犹如置身炼狱。”
“那老天诛败了!”
“突然而来的炙然,如堕火炉,裂肤烧痛,沛莫能御的杀人魔刀破开佛光,力斩‘普贤指’。”
“‘八焚魔刀’直搂其锋,破斩‘普贤指’。”
“指骨惨裂爆开,此招好象是什么‘灭绝天地’。”
“好厉害!”
“更厉害的又来了,挡住‘灭绝天地’,反攻击杀。”
“是‘菩萨禅指’的……”
“不!”
“不?那法力大师如何能挡?”
“法力大师他挡不了。”
“糟糕!”
“还有他。”
“啊,难道是……?”
“对了,是调息了一阵子,再扑上来杀的曼陀罗。”
“他不是曾败在‘灭绝天地’之下吗?”
“嗯,同是‘禅血开锋’,‘禅刀’凭舞动醉人梦乡,化梦为‘禅’的‘涅盘杀禅剑’。”
“是‘春梦醒来恨无穷?’”
“嗯!”
“此招杀意未纯,禅力未精,有破绽,挡不住‘灭绝天地’啊!”
“挡住了!”
“什么?不……可能吧!”
“杀意未纯,但身处险境,身系火劫、小明禅师、风诗诗的命,老天诛又狂妄要魔化天、地、人间,杀力之意催升,立时炉火纯青,补缺不欠,杀力狂升。”
“好!惟是‘禅力’始终未精,‘禅力’不可能一下子突然提升了吧,‘涅盘杀禅剑’还是不行!”
“非也,‘禅力’精纯,剑破魔刀。”
“禅力”精纯?曼陀罗……?
“不是曼陀罗,是法力大师,他以最精纯‘禅力’,掌轰曼陀罗背后,源源不绝‘禅力’,与精纯杀意结合为一,挥出天地动容的‘涅盘杀禅剑’之‘春梦醒来恨无穷’!”
“杀,杀得好!”
“佛力同心,‘杀禅’起落迅速,长剑犹如狂风暴风般急刺疾舞,连划三个梦圈,幻作三个剑圈,剑气凌厉,赶杀老天诛。”
“老天诛又如何对战?”
“曼陀罗倏进倏退,攻得快、退得疾,片刻间已攻了十七招,杀意狂猛,禅力精进,每一招都变化万千,老天诛弃刀。”
“弃刀?”
“如疾电劲射向曼陀罗,逼使他必须举剑挡格,中路大开,杀!”
“必定中招啊!”
“对了。”
“哈……我终于猜中了!”
“一掌轰得胸口瘪了下去,骨折筋断,内力还在体内再爆。”
“曼陀罗已失去招架之力。”
“法力大帅已失去招架之力。”
“声东击西?”
“嗯!”
“好阴险狡诈,杀了法力大师,曼陀罗欠缺精纯‘禅力’之助,那就绝对不是老天诛对手。”
“快逃!”
“什么?逃?”
“大师尽把念珠于剎那间射出,全嵌进老天诛身体,截狙百穴邪功畅运,‘菩萨禅指’九指连环击杀挥招,诛灭邪魔。”
“大师是要同归于尽。”
“对,杀身成仁,仁者无敌。”
“因此他嚷着要曼陀罗快扶着小明禅师、火劫、风诗诗尽速逃去。”
“可惜老天诛还是能杀。”
“谁啊?”
“老天诛一掌轰向自己体躯,逼射吐出三颗念珠,从背项爆飞,攻射向小明禅师、火劫及风诗诗。”
“好卑鄙。”
“曼陀罗只能挡截其二,剩下一人便惨死当场。”
“一定是牺牲了火劫。”
“五劫弟子中,已死了火劫及水劫。”
“老天诛再舞‘八焚魔刀’斩杀!”
“‘杀禅’挡得住吗?”
“还勉强可挡住,因为法力大师九指连环,都冲前刺嵌进老天诛身体,血气百穴畅运不了,杀力挫减。”
“好险!”
“可惜……”
“可惜什么?”
“唉!”
“别长嗟短叹,快说,好紧张啊!”
“原来‘八焚魔刀’只是虚招,魔掌才是杀着。”
“曼陀罗挡不了吗?”
“他或许还挡得到,但风诗诗就挡不了。”
“喔!”
“她的脸庞中了重重一掌,立时鼻塌爆血,血肉模糊,毁了容,变成一塌糊涂的一脸……烂肉!”
“嘿……天杀的老天诛!”
“老贱种,我曼陀罗不杀你誓不为人!”
“哈……来啊,来吧!”
“不……快逃,曼陀罗,别冲动,我可缠住她一阵子,留得青山在啊,快逃。”
“老秃驴,你还纠缠什么,看本座的‘过火山法’,把你吞个骨肉不留,内力、禅力都被我吸尽!”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喀啦喀啦……”
“火坛法力,过火融一。
天蓬天蓬,九元煞童,天关地轴,在吾掌中,
五丁都司,高刁北翁,七政八灵,太上皓凶,
炎帝烈火,四明破骸,神刀一下,万鬼融通,急急如律令!”
“哗!”
老天诛运起“过火山法”,邪力融吞法力大师,整个人的躯体竟渐与老天诛交融为一团,骨碎肉裂,被慢慢“吞”掉。
肉体、禅法、修行……一切一切,也遭香噬“消化”,曼陀罗也利用机会逃脱。
“他救不了法力大帅,也挽回不了秀丽俏佳人风诗诗的玉脸毁容,一张青春美貌的面孔,已被全然摧毁!”
曼陀罗在哭,心好痛!
刘定坚《六道天书》第二部 涅盘劫 第三卷第 三 章 一生两世情
大箱小箱、大包小包的送往船上去,满船都摆满贺礼,瞧得船上客人们都露出艳羡目光。
送行者躬身行礼,连连作揖,是要送别一对花样年华的俏丽姊妹,看来姊妹俩都出身富户门第。
四位家丁随行,一双姊姝白衣如云,长发垂肩,幽雅自在的坐于船头前,惹来不少艳羡目光。
载着三十位客人的渡船,破浪前行,舟上众人眼光除注视这对出嫁姊妹身上,在船尾暗处,尚有一位水绿衣衫的长发姑娘,也吸引住大家好奇目光,她头戴竹笠,又垂下厚厚面纱,令人看不见容颜。
船行顺风顺水,行驶甚远,烈日当空,晒得众人大汗淋漓,炙肤生病,尤幸有海风吹来,也觉舒畅。
“好酒,嘻……来啊,咱们一起喝个痛快,不醉无归,嘻……”小船舱内步出一名女子,步至船头,手舞足蹈,脚步踉跄,跌跌撞撞挨近姊妹四家丁身前。
手里拿着小酒壶在饮,身穿黄布印红碎花衫裤,自胸至膝一条绣花裙,色彩灿烂,耳珠垂着一对银自大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这女子风骚妩媚,却已是四十七、八岁。
肌肤发黄,双目无神,腰间一条彩色腰带被疾风吹得摇摆不定,就像她的姿熊一样,晃动乱摇。
风骚女子挨近那双姊妹前,瞥了一眼,嘻笑道:“是嫁人去么?呵……天下男儿哪有好人,你俩还少艾青春,容貌俏丽,好容易被骗色,当年老色衰,就可怜惨淡了!”
语无伦次一番,风骚女子得不到任何响应,没趣的移步到船尾,又指着暗里一角的神秘少女在自话自说。
“你啊,还是肌肤雪白,少女亮丽,快,快嫁了便算,别跟老娘一样,哈……落得人财两空,孤苦度余生!”
倒酒再饮,已是神智迷糊的女子,一手搭着柙秘少女肩膀,活像在苦苦劝告似的。
渡船顺流而下,在河道一个弯位转向,突然大风吹来,风帆饱满,疾驶如飞,吓得船上各人一阵忙乱。
“哇!”撕心裂肺的惨嚎声,竟来自半醉半醒的风骚女子,只见她全身抖颤,像是看到什么惊心动魄的……。
船上客人齐望向船尾,那块原来遮盖着神秘少女脸容的面纱,受不住劲风吹扯,飘飞甩开,从船尾飘向河去。
醉酒风骚女子的头颅刚好挡住神秘少女容貌,渐渐偏侧移开,天啊,这究竟是什么孽债?
五官脸容凹烂扭曲,眼、口、鼻子都塌乱交缠,烂肉血疤模模糊糊的混在一起。
根本上,这不能说是一张脸!
尖叫、恐惧失色、乱嘶此起彼落,戴着竹笠的风诗诗,本欲独个儿避开一切的惊讶目光,却偏偏又让她以畸丑芳容示人。
从前,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禁不住目光稍稍停留在自己俏丽脸容上,细意欣赏。
柔艳的笑意,烂漫的天真,少女的娇慧,看得人心畅神怡,目眩心动。
不论二十年后的地底“烈神村”,还是回到二十年前的今天也好,只要明眸皓齿的她在人群中现身,四周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又是嫉妒,又是钟情,总教人心花怒放。
突然而来的打击,完全碎毁小姑娘的脆弱心灵。老天诛的一掌,把她的美丽完全摧毁了。
骤然降临苦惨,天真的诗诗又如何能保持镇定,她只能在模模糊糊的眼里,瞧到别人极为讨厌、骇然的眼神。
从前一切欣赏目光,都全失去了!
“你,很讨厌我的容貌吗?”诗诗厉目怒视那风骚女子,狠狠的射出怨毒神色。
已被奇丑容貌吓得四肢脱力的风骚女子,偏侧过头,再不敢正视那块烂脸,结巴巴的说不出什么来。
“滚!”一脚郏ィ弁ㄒ簧聿兜难薷揪捅缓湎潞拥溃⑹比琶β摇
手高高抬起,刀鹰立时盘旋而下,“涅盘刀”来了。
风诗诗忿然怒道:“要不是为了拯救你们,我风诗诗又岂会来到二十年前的今天,容貌又哪会被毁,都是你们所害!”
一刀劈斩,船身便应声裂破了一道五尺长口子,谁都目瞪口呆,不敢胡乱答话。
“滚,都给我滚,我不要见到任何一个人,谁还留下来,我便杀谁,滚啊!”
大受刺激的风诗诗热泪如雨下,接受不了容颜变丑的她,歇斯底里难以自控,好教人心伤。
“杀!杀尽老天诛的贱种战兵,杀啊!”舞刀乱挥,帆栀立被斩断,倒了下来,船上混乱一片,不停传来惊呼狂叫之声。
十个八个懂水性的客人,也不敢再缠下去,水流又不是太急,为了避开凌厉刀法,也就真的跃下河道里去避祸。
“呜……天啊,你对诗诗好狠,快把艳容送还给我,我不依啊!”愈来愈见控制不了情绪,“涅盘刀”乱挥乱斩,剩下客人都不懂水性,又怎敢跳下河中,只得相拥瑟缩一起。
“砰”的一声巨响,继前桅后,主桅又再折断,桅杆带着白帆,跌入海中,小船随水漂流,更是摇摆不定。
船儿在河道上乱舞乱动,客人们东歪西倒的,束手无策,浪花打上船身,耳畔不断传来诗诗的悲鸣,愈觉可怖。
“好,你们都不肯跃进河里,是不愿保住性命了,是大家自决选择的,陪我一起去死,可怪不得谁。”
又是一轮乱劈乱斩,小船能破烂的,都给斩崩折毁。
“我不要再当救世者,我不该来啊,谁也不要我这奇丑怪物,我为啥要来?贱种老天诛,出来吧,我要杀你啊!”疾疯怒叫,尽力发泄心中抑郁,但如何也难消灭苦楚。
从来没受过什么打击的纯真少女,要承受突然而来之痛,又怎能支持得住,终于崩溃了!
“好了,玩够了吧!”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回头看去,远方河道正有一大木条顺流追来,一人乘风踏在木头之上,衣袂飘飞,甚是俊逸。
“咱们还有要紧的事必须完成,来吧,别再胡闹!”一跃飞射半空,再翻腾抢上船去,就落在诗诗身前。
“师……公……呜……”
诗诗伏在曼陀罗身上,那脱力颤抖的柔弱身躯,终于找到可以依赖的倚傍,泪在哭,心在痛。
“傻孩子,别怕!”
“我……什么都没有了。”
“不,你已得到好多,好多。”
“我失去最难得的俏丽容颜,失去尊严,失去快乐……呜……”
“你却得到大家的爱,大家对你的尊重,对你的关怀,大家对你的怜惜,好多,好多!”
“不,我宁愿要回我的美貌。”
“哈……诗诗,你何曾失去过美貌?”
“什么?”
“容颜会老,岁月无情,只是人间却有情,你的美丽芳容,永留在我、小明、亥卒子、风飞凡脑里,没有你的牺牲,五劫弟子都早已死光,甚至是我也难以保命,谁能忘记你的俏丽容颜!”
“我的五官……”
“给我一吻!”
“什么……喔!”
深深一吻,原是诗诗一直期待的,吻在脸上,无论脸容如何丑陋,仍是一样的温馨柔暖。
再来一吻,又是另一番的甜蜜,从前少女情怀,爹、娘、师父们口中的大英雄师公,究竟是什么模样,他风流多情,艳闻不尽,只可惜没有机会亲近。
终于,有缘者相隔二十载也能相会!
翩翩潇洒,既无尽不羁,又是玉树临风,气质风度世间难见,教谁都一见着迷,为他倾倒。
原来非但有缘相见,还能被他抱拥,倒在他怀里。
朦朦胧胧中,诗诗发现已经身在那大船之上,随水流而飘远,无定方向,任意乱闯。
“师公最爱的,名叫太乙夕梦,对吗?”
“嗯,还有相思公主。”
“但太乙夕梦姑娘却教师公难忘眷恋,依依不舍。”
“可惜,却不能天长地久,只余遗憾!”
“师公爱她什么啊?”
“爱便是爱,是一种感觉,不一定是其它什么!”
“闻说夕梦姑娘为师公牺牲了性命。”
“她把孩子都同时带走了!”
“为自己所爱的人牺牲,教对方永远不忘情真,夕梦姑娘令师公日夜怀念,永远难忘。”
“我……亏欠了她!”
“好想再见她吗?”
“嗯,咱们常在梦中再会,再轻搂抱拥,再给她送上‘爱心茶’,再跟她一起吃大苹果,拋出疑问……。”
“好浪漫。”
“好想,好想夕梦。”
“原来一个男人最怀念为他牺牲的女人。”
“诗诗,你的月容,就是为了师公而牺牲的,我会一生一世,都记着你那甜美的笑容,永不忘怀。”
“一生一世?或许一生两世更妙吧!”
“什么?好……一生两世,永不忘怀。”
“我念记住师公的承诺,一生两世,永不忘怀。”
二人的手紧紧握着,不分,不离,来自两个世代空间,相隔二十年,却无隔一段情感发展。
曼陀罗也许久未再有接受过另一段感情,温暖在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