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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中国文学名作导读(上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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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抬着东西的几个阴影,走到索桥的中部,便停了下来。蓦地一个人
那么样的形体,很快地丢下江去。原先就是怒吼着的江涛,却并没有因此激
起一点另外的声息,只是一霎时在落下处,跳起了丈多高亮晶晶的水珠,然
而也就马上消灭了。

我明白了,小黑牛已经在这世界上凭借着一只残酷的巨手,完结了他的
悲惨的命运了。但他往天那样老实而苦恼的农民样子,却还遗留在我的心里,
搅得我一时无法安睡。

他们回来了。大家都是默无一语地悄然睡下,显见得这件事的结局是不

得已的,谁也不高兴做的。
在黑暗中,野老鸦翻了一个身,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
“江水实在吼得太大了!”
没有谁答一句话,只有庙外的江涛和山风,鼓噪地应和着。
我回忆起小黑牛坐在坡上歇气时,常常爱说的那一句话了:
“那多好呀!。。那样的山地!。。还有那小牛!”
随着他那忧郁的眼睛了望去,一定会在晴明的远山上面,看出点点灰色

的茅屋和正在缕缕升起的蓝色轻烟的。同伴们也知道,他是被那远处人家的

景色,勾引起深沉的怀乡病了,但却没有谁来安慰他,只是一阵地瞎打趣。
小骡子每次都爱接着他的话说:
“还有那白白胖胖的女人罗!”
另一人插嘴道:
“正在张太爷家里享福哪,吃好穿好的。”
小黑牛呆住了,默默地低下了头。
“鬼东西,总爱提这些!。。我们打几盘再走吧?牌喃?牌喃?。。谁

捡着?”
夜白飞始终袒护着小黑牛;众人知道小黑牛的悲惨故事,也是由他的嘴
巴传达出来的。
“又是在想,又是在想!你要回去死在张太爷的拳头下才好的!。。同
你的山地牛儿一块去死吧!”
鬼冬哥在小黑牛的鼻子尖上示威似地摇一摇拳头,就抽身到树荫下打纸
牌去了。

小黑牛在那个世界里躲开了张太爷的拳击,掉过身来在这个世界里,却
仍然又免不了江流的吞食。我不禁就由这想起,难道穷苦人的生活本身,便
原是悲痛而残酷的么?也许地球上还有另外的光明留给我们的吧?明天我终
于要走了。

次晨醒来,只有野猫子和我留着。
破败凋残的神祠,尘灰满积的神龛,吊挂蛛网的屋角,俱如我枯躁的心
地一样,是灰色的、暗淡的。
除却时时刻刻都在震人心房的江涛声而外,在这里简直可以说没有一样
东西使人感到兴奋了。
野猫子先我起来,穿着青花布的短衣,大脚统的黑绸裤,独自生着火,


炖着开水,悠悠闲闲地坐在火旁边唱着:
江水呵,
慢慢流,
流呀流,
流到东边大海头,

我一面爬起来扣着衣纽,听着这样的歌声,越发感到岑寂了。便没精打

采地问(其实自己也是知道的):
“野猫子,他们哪里去了?”
“发财去了!”
接着又唱她的。

那儿呀,没有忧!

那儿呀,没有愁!
她见我不时朝昨夜小黑牛睡的地方了望,便打探似地说道:
“小黑牛昨夜可真叫得凶,大家都吵来睡不着。”
一面闪着她乌黑的狡猾的眼睛。
“我没听见。”
打算听她再捏造些什么话,便故意这样地回答。
她便继续说:
“一早就抬他去医伤去了!。。他真是个该死的家伙,不是爸爸估着他,

说着好,他还不去呢!”
她比着手势,很出色地形容着,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刚在火堆边坐着的我,简直感到忿怒了,便低下头去,用干枝拨着火冷

冷地说:
“你的爸爸,太好了,太好了!。。可惜我却不能多跟他老人家几天了。”
“你要走了吗?”她吃了一惊,随即生气地骂道,“你也想学小黑牛了!”
“也许。。不过。。”
我一面用干枝画着灰,一面犹豫地说。
“不过什么?不过!。。爸爸说的好,懦弱的人,一辈子只有给人踏着

过日子的。。。伸起腰干吧!抬起头吧!。。羞不羞哪,像小黑牛那样子!”
“你的爸爸,说的话,是对的,做的事,却错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并且昨夜的事情,我通通看见了!”
我说着,冷冷的眼光浮了起来。看见她突然变了脸色,但又一下子恢复

了原状,而且狡猾地说着:“吓吓,就是为了这才要走吗?你这不中用的!”
马上揭开开水罐子看,气冲冲地骂:
“还不开!还不开!”
蓦地像风一样卷到神殿后面去,一会儿,抱了一抱干柴出来。一面拨大

火,一面柔和地说:
“害怕吗?要活下去,怕是不行的。昨夜的事,多着哩,久了就会见惯

了的。。。是吗?规规矩矩地跟我们吧,。。你这阿狗的爹,哈哈哈!”
她狂笑起来,随即抓着昨夜丢下了的木人儿,顽皮地命令我道:
“木头,抱,抱,他哭哩!”
我笑了起来,但却仍然去整顿我的衣衫和书。
“真的要走么?来来来,到后面去!”


她的两条眉峰一竖,眼睛露出恶毒的光芒,看起来,却是又美丽又可怕
的。
她比我矮一个头,身子虽是结实,但却总是小小的,一种好奇的冲动作
弄着我:于是无意识地笑了一下,便尾着她到后面去了。
她从柴草中抓出一把雪亮的刀来,半张不理地递给我,斜瞬着狡猾的眼

睛,命令道:
“试试看,你砍这棵树!”
我由她摆布,接着刀,照着面前的黄桷树,用力砍去,结果只砍了半寸

多深。因为使刀的本事,我原是不行的。
“让我来!”
她突地活跃了起来,夺去了刀,做出一个侧面骑马的姿势,很结实地一

挥,喳的一刀,便没入树身三四寸的光景,又毫不费力地拔了出来,依旧放
在柴草里面,然后气昂昂地走来我的面前,两手插在腰上,微微地噘起嘴巴,
笑嘻嘻地嘲弄我:

“你怎么走得脱呢?。。你怎么走得脱呢?”
于是,在这无人的山中,我给这位比我小块的野女子窘住了。正还打算

这样地回答她:
“你的爸爸会让我走的!”
但她却忽然抽身跑开了,一面高声唱着,仿佛奏着凯旋一样:

这儿呀,也没有忧,

这儿呀,也没有愁。
。。 
我慢步走到江边去,无可奈何地徘徊着。
峰尖浸着粉红的朝阳。山半腰,抹着一两条淡淡的白雾。崖头苍翠的树

丛,如同洗后一样的鲜绿。峡里面,到处都流溢着清新的晨光。江水仍旧发
着吼声,但却没有夜来那样的怕人。清亮的波涛,碰到嶙峋的石上,溅起万
朵灿然的银花,宛若江在笑着一样。谁能猜到这样美好的地方,曾经发生过
夜来那样可怕的事情呢?

午后,在江流的澎湃中,迸裂出马铃子连击的声响,渐渐强大起来。野
猫子和我都感到非常的诧异,赶快跑出去看。久无人行的索桥那面,从崖上
转下来一小队人,正由桥上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胖家伙,骑着马,十多个
灰衣的小兵,尾在后面。还有两三个行李挑子,和一架坐着女人的滑竿。

“糟了!我们的对头呀!”
野猫子恐慌起来,我却故意喜欢地说道:
“那么,是我的救星了!”
野猫子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把嘴唇紧紧地闭着,两只嘴角朝下一弯,傲


然地说:
“我还怕么?。。爸爸说的,我们原是在刀上过日子哪!迟早总有那么
一天的。”

他们一行人来到庙前,便歇了下来。老爷和太太坐在石阶上,互相温存
地问询着。勤务兵似的孩子,赶忙在挑子里面,找寻着温水瓶和毛巾。抬滑
竿的伕子,满头都是汗,走下江边去喝江水。兵士们把枪横在地上,从耳上
取下香烟缓缓地点燃,吸着。另一个班长似的灰衣汉子,军帽挂在脑后,毛
巾缠在颈上,走到我们的面前。枪兜子抵在我的足边,眼睛盯着野猫子,盘


问我们是做什么的,从什么地方来,到什么地方去。
野猫子咬着嘴唇,不做声。
我就从容地回答他,说我们是山那边的人,今天从丈母家回来,在此歇

歇气的。同时催促野猫子说:
“我们走吧?——阿狗怕在家里哭哩!”“是呀,我很担心的。。。唉,

我的足怪疼哩!”
野猫子做出焦眉愁眼的样子,一面就摸着她的足,叹气。
“那就再歇一会吧。”
我们便开始讲起山那边家中的牛马和鸡鸭,竭力做出一对庄稼人的应有

的风度。
他们歇了一会,就忙着赶路走了。
野猫子欢喜得直是跳,抓着我喊:
“你怎么不叫他们抓我呢?怎么不呢?怎么不呢?”
她静下来叹一口气,说:
“我倒打算杀你哩;唉,我以为你是恨我们的。。。我还想杀了你,好

在他们面前显显本事。。。先前,我还不曾单独杀过一个人哩。”
我静静地笑着说:
“那么,现在还可以杀哩。”
“不,我现在为什么要杀你呢?。。”
“那么,规规矩矩地让我走吧!”
“不!你得让爸爸好好地教导一下子!。。往后再吃几个人血馒头就好

了!”
她坚决地吐出这话之后,就重又唱着她那常常在哼的歌曲,我的话、我

的祈求,全不理睬了。
于是,我只好待着黄昏的到来,抑郁地。
晚上,他们回来了,带着那么多的“财喜”,看情形,显然是完全胜利,

而且不像昨天那样小干的了。老头子喝得泥醉,由鬼冬哥的背上放下,便呼
呼地睡着。原来大家因为今天事事得手,就都在半路上的山家酒店里,喝过
庆贺的酒了。

夜深都睡得很熟,神殿上交响着鼻息的鼾声。我却不能安睡下去,便在
江流激湍中,思索着明天怎样对付老头子的话语,同时也打算趁此夜深人静,
悄悄地离开此地。但一想到山中不熟悉的路径,和夜间出游的野物,便又只
好等待天明了。

大约将近天明的时候,我才昏昏地沉入梦中。醒来时,已快近午,发现
同伴们都已不见了,空空洞洞的破残神祠里,只我一人独自留着。江涛仍旧
热心地打着崖石,不过比往天却显得单调些、寂寞些了。

我想着,这大概是我昨晚独自儿在这里过夜,做了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今朝从梦中醒来,才有点感觉异常吧。
但看见躺在砖地上的灰堆,灰堆旁边的木人儿,与留在我书里的三块银
元时,烟霭也似的遐思和怅惘,便在我岑寂的心上,缕缕地升起来了。

展示别一种人生哲学
——《山峡中》导读


人生哲学的发现并非哲学家的专利,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们从自身苦难经
历中照样可以洞见自己的人生哲学,而且这种人生哲学裹挟着生活的原汁原
味,浸透着血与泪,更发人深思。鲁迅笔下的阿Q 有他的人生哲学:精神胜
利法。老舍《月牙儿》中那个不得不卖肉求生的女儿也有:肚子饿是最大的
真理。艾芜的《山峡中》则展示了盗贼的人生哲学。

荒山恶水中,生活着为社会所不容、被迫沦为盗贼的一伙,他们从盗贼
生涯中总结出他们的生存哲学。首领魏老头子表述得最为直截了当:“懦弱
的人是不配活的”。“我们的学问,。。第一,就是不怕和扯谎!第二,。。”, 
老头子没有说出第二,但从他们把受伤的同伙小黑牛抛入江中的举动,已经
明白无误地说明了第二条原则。他们生活在“个个都对我们捏着拳头”的世
上,要生存,要反抗,必须不怕和扯谎,还必须铁石心肠,冰冷、残酷。这
种盗贼的生存原则,与他们在得知“我”对他们没有危害时表现出的善良仗
义又是矛盾的。通过这种矛盾的描写,小说就把批判的锋芒指向了那个非人
道的社会。

小说写出善恶交并的人物,历来为人称道。老头子的外表、腔调、行为
具有铁一般的冷漠,也不乏做父亲的温情。野猫子刻画得最为出色。她是盗
贼,野性十足,与同伙粗野地调笑;行窃时为自己得手不惜暴露同伙;参与
沉没小黑牛的行动又若无其事地对“我”撒谎;得知“我”要离开,半是威
胁半是戏弄地挥刀砍树。这真是一朵“恶之花”!然而,她又有天真活泼、
坦率真诚的少女天性。她把木人儿当作女儿,撒娇地要老头子抱;“我”在
官兵前巧妙掩护了她,她欢喜得直跳,并坦白刚才想杀“我”的念头。少女
美好纯真的东西依然留存她身上。更令人感慨不已的是,她身在盗贼群,内
心却向往“没有忧,没有愁”的一片天地。野猫子确为一个独特的少女形象,
有了这个形象,才使作品在荒寂、阴冷的氛围中有了温暖和亮色。

写实手法与浪漫氛围相结合,使小说具有了独特的风采。作者以冷峻、
客观的态度描写了盗贼生活的凶险,但故事本身的传奇色彩,再加上奇丽、
阴森的景物描写所渲染的气氛,又使作品平添了浪漫气息。

(丁林)


丰收

叶紫



时间是快要到清明节了。天,下着雨,阴沉沉的没有一点晴和的征兆。

云普叔坐在“曹氏家祠”的大门口,还穿着过冬天的那件破旧棉袍;身
子微微颤动,像是耐不住这袭人的寒气。他抬头望了一望天,嘴边不知道念
了几句什么话,又低了下去。胡须上倒悬着一线一线的涎沫,迎风飘动,刚
刚用手抹去,随即又流出了几线来。

“难道再要和去年一样吗?我的天哪!”
他低声地说了这么一句,便回头反望着坐在戏台下的妻子,很迟疑地说
着:
“秋儿的娘呀!‘惊蛰一过,棉裤脱落!’现在快清明了,还脱不下袍

儿。这,莫非是又要和去年一样吗?”
云普婶没有回答,在忙着给怀中的四喜儿喂奶。
天气也真太使人着急了,立春后一连下了三十多天雨没有停住过,人们

都感受着深沉的恐怖。往常都是这样:春分奇冷,一定又是一个大水年岁。
“天啦!要又是一样,。。”
云普叔又掉头望着天,将手中的一根旱烟管,不住地在石阶级上磕动。
“该不会吧!”
云普婶歇了半天功夫,随便地说着,脸还是朝着怀中的孩子。
“怎么不会呢?春分过了,还有这样的寒冷!庚午年,甲子年,丙寅年

的春天,不都是有这样冷吗?况且,今年的天老爷是要大收人的!”

云普叔反对妻子的那种随便的答复,好像今年的命运,已经早在这儿卜
定了一般。关帝爷爷的灵签上曾明白地说过了:今年的人,一定是要死去六
七成的!

烙印在云普叔脑筋中的许多痛苦的印象,凑成了那些恐怖的因子。他记
得:甲子年他吃过野菜拌山芋,一天只能捞到一顿。乙丑年刚刚好一点,丙
寅年又要吃树根。庚午辛未年他还年少,好像并不十分痛苦。只有去年,我
的天呀!云普叔简直是不能作想啊!

去年,云普叔一家有八口人吃茶饭,今年就只剩了六个:除了云普婶外,
大儿子立秋二十岁,这是云普叔的左右手!二儿子少普十四岁,也已经开始
在田里和云普叔帮忙。女儿英英十岁,她能跟着妈妈打斗笠。最小的一个便
是四喜儿,还在吃奶。云普爷爷和一个六岁的虎儿,是去年八月吃观音粉①
吃死的。

这样一个热闹的家庭中,吃呆饭的人一个也没有,谁不说云普叔会发财
呢?是的,云普叔原是应该发财的人,就因为运气太不好了,连年的兵灾水
旱,才把他压得抬不起头来。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示弱于人哩!

去年,这可怕的去年啦!云普叔自己也如同过着梦境一样。为了连年的
兵灾水旱,他不得不拼命地加种了何八爷七亩田,希图有个转运。自己家里
有人手,多种一亩田,就多一亩田的好处;除纳去何八爷的租谷以外,多少
总还有几粒好捞的。能吃一两年饱饭,还怕弄不发财吗?主意打定后,云普


叔就卖掉了自己仅有的一所屋子,来租何八爷的田种。

二月里,云普叔全家搬进到这祠堂里来了,替祖宗打扫灵牌,春秋二祭
还有一串钱的赏格。自家的屋子,也是由何八爷承受的。七亩田的租谷仍照
旧规,三七开,云普叔能有三成好到手,便算很不错的。

起先,真使云普叔欢喜。虽然和儿子费了很多力气,然而禾苗很好,雨
水也极调和,只要照拂得法,收获下来,便什么都不成问题了。

看看地,禾苗都发了根,涨了苞,很快地便标线②了,再刮二三日老南
风,就可以看到黄金色的谷子摆在眼前。云普叔真是喜欢啊!这不是他日夜
辛劳的代价吗?

他几乎欢喜得发跳起来,就在他将要发跳的第二天哩,天老爷忽然翻了
脸。蛋大的雨点由西南方直向这垄上扑来,只有半天功夫,池塘里的水都起
膨涨。云普叔立刻就感受着有些不安似的,恐怕这好好的稻花,都要被雨点
打落,而影响到收成的不丰。午后,雨渐渐地停住了,云普叔的心中,像放
落一副千斤担子般的轻快。

半晚上,天上忽然黑得伸手看不见自家的拳头,四面的锣声,像雷一般
地轰着,人声一片一片地喧嚷奔驰,风刮得呼呼地叫吼。云普叔知道又是外
面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变,急急忙忙地叫起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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