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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中国文学名作导读(上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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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千大钱,履行条约。赤膊磕头之后,居然还剩几文,他也不再赎毡帽,
统统喝了酒了。但赵家也并不烧香点烛,因为太太拜佛的时候可以用,留着
了。那破衫是大半做了少奶奶八月间生下来的孩子的衬尿布,那小半破烂的
便都做了吴妈的鞋底。

第五章生计问题

阿Q 礼毕之后,仍旧回到土谷祠,太阳下去了,渐渐觉得世上有些古怪。
他仔细一想,终于省悟过来:其原因盖在自己的赤膊。他记得破夹袄还在,
便披在身上,躺倒了,待张开眼睛,原来太阳又已经照在西墙上头了。他坐
起身,一面说道:“妈妈的。。”

他起来之后,也仍旧在街上逛,虽然不比赤膊之有切肤之痛,却又渐渐
的觉得世上有些古怪了。仿佛从这一天起,未庄的女人们忽然都怕了羞,伊
们一见阿Q 走来,便个个躲进门里去。甚而至于将近五十岁的邹七嫂,也跟
着别人乱钻,而且将十一岁的女儿都叫进去了。阿Q 很以为奇,而且想:“这
些东西忽然都学起小姐模样来了。这娼妇们。。”

但他更觉得世上有些古怪,却是许多日以后的事。其一,酒店不肯赊欠
了;其二,管土谷祠的老头子说些废话,似乎叫他走;其三,他虽然记不清
多少日,但确乎有许多日,没有一个人来叫他做短工。酒店不赊,熬着也罢
了;老头子催他走,噜苏一通也就算了;只是没有人来叫他做短工,却使阿


Q 肚子饿:这委实是一件非常“妈妈的”的事情。

阿Q 忍不下去了,他只好到老主顾的家里去探问,——但独不许踏进赵
府的门槛,——然而情形也异样:一定走出一个男人来,现了十分烦厌的相
貌,像回复乞丐一般的摇手道:

“没有没有!你出去!”

阿Q 愈觉得希奇了。他想,这些人家向来少不了要帮忙,不至于现在忽
然都无事,这总该有些蹊跷在里面了。他留心打听,才知道他们有事都去叫
小Don(34)。这小D,是一个穷小子,又瘦又乏,在阿Q 的眼睛里,位置是在
王胡之下的,谁料这小子竟谋了他的饭碗去。所以阿Q 这一气,更与平常不
同,当气愤愤的走着的时候,忽然将手一扬,唱道:

“我手执钢鞭将你打(35)!。。”*

几天之后,他竟在钱府的照壁前遇见了小D。“仇人相见分外眼明”,
阿Q 便迎上去,小D 也站住了。

“畜生!”阿Q 怒目而视的说,嘴角上飞出唾沫来。

“我是虫豸,好么?。。”小D 说。

这谦逊反使阿Q 更加愤怒起来,但他手里没有钢鞭,于是只得扑上去,
伸手去拔小D 的辫子。小D 一手护住了自己的辫根,一手也来拔阿Q 的辫子,
阿Q 便也将空着的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辫根。从先前的阿Q 看来,小D 本来
是不足齿数的,但他近来挨了饿,又瘦又乏已经不下于小D,所以便成了势
均力敌的现象,四只手拔着两颗头,都弯了腰,在钱家粉墙上映出一个蓝色
的虹形,至于半点钟之久了。

“好了,好了!”看的人们说,大约是解劝的。

“好,好!”看的人们说,不知道是解劝,是颂扬,还是煽动。

然而他们都不听。阿Q 进三步,小D 便退三步,都站着;小D 进三步,
阿Q 便退三步,又都站着。大约半点钟,——未庄少有自鸣钟,所以很难说,
或者二十分,——他们的头发里便都冒烟,额上便都流汗,阿Q 的手放松了,
在同一瞬间,小D 的手也正放松了,同时直起,同时退开,都挤出人丛去。

“记着罢,妈妈的。。”阿Q 回过头去说。

“妈妈的,记着罢。。”小D 也回过头来说。

这一场“龙虎斗”似乎并无胜败,也不知道看的人可满足,都没有发什
么议论,而阿Q 却仍然没有人来叫他做短工。

有一日很温和,微风拂拂的颇有些夏意了,阿Q 却觉得寒冷起来,但这
还可担当,第一倒是肚子饿。棉被、毡帽、布衫早已没有了,其次就卖了棉
袄;现在有裤子,却万不可脱的;有破夹袄,又除了送人做鞋底之外,决定
卖不出钱。他早想在路上拾得一注钱,但至今还没有见;他想在自己的破屋
里忽然寻到一注钱,慌张的四顾,但屋内是空虚而且了然。于是他决计出门
求食去了。

他在路上走着要“求食”,看见熟识的酒店,看见熟识的馒头,但他都
走过了,不但没有暂停,而且并不想要。他所求的不是这类东西了;他求的
是什么东西,他自己不知道。

未庄本不是大村镇,不多时便走尽了。村外都是水田,满眼是新秧的嫩
绿,夹着几个圆形的活动的黑点,便是耕田的农夫。阿Q 并不赏鉴这田家乐,
却只是走,因为他直觉的知道这与他的“求食”之道是很辽远的。但他终于
走到静修庵的墙外了。


庵周围也是水田,粉墙突出在新绿里,后面的低土墙里是菜园。阿Q 迟
疑了一会,四面一看,并没有人。他便爬上这矮墙去,扯着何首乌藤,但泥
土仍然簌簌的掉,阿Q 的脚也索索的抖,终于攀着桑树枝,跳到里面了。里
面真是郁郁葱葱,但似乎并没有黄酒馒头,以及此外可吃的之类。靠西墙是
竹丛,下面许多笋,只可惜都是并未煮熟的,还有油菜早经结子,芥菜已将
开花,小白菜也很老了。

阿Q 仿佛文童落第似的觉得很冤屈,他慢慢走近园门去,忽而非常惊喜
了,这分明是一畦老罗卜。他于是蹲下便拔,而门口突然伸出一个很圆的头
来,又即缩回去了,这分明是小尼姑。小尼姑之流是阿Q 本来视若草芥的,
但世事须“退一步想”,所以他便赶紧拔起四个萝卜,拧下青叶,兜在大襟
里。然而老尼姑已经出来了。

“阿弥陀佛,阿Q,你怎么跳进园里来偷萝卜!。。阿呀,罪过呵,阿
唷,阿弥陀佛!。。”

“我什么时候跳进你的园里来偷萝卜?”阿Q 且看且走的说。

“现在。。这不是?”老尼姑指着他的衣兜。

“这是你的?你能叫得他答应你么?你。。”

阿Q 没有说完话,拔步便跑;追来的是一匹很肥大的黑狗。这本来在前
门的,不知怎的到后园来了。黑狗哼而且追,已经要咬着阿Q 的腿,幸而从
衣兜里落下一个萝卜来,那狗给一吓,略略一停,阿Q 已经爬上桑树,跨到
土墙,连人和萝卜都滚出墙外面了。只剩着黑狗还在对着桑树嗥,老尼姑念
着佛。

阿Q 怕尼姑又放出黑狗来,拾起萝卜便走。沿路又捡了几块小石头,但
黑狗却并不再出现。阿Q 于是抛了石块,一面走一面吃,而且想道,这里也
没有什么东西寻,不如进城去。。。

待三个萝卜吃完时,他已经打定了进城的主意了。

第六章从中兴到末路

在未庄再看见阿Q 出现的时候,是刚过了这年的中秋。人们都惊异,说
是阿Q 回来了,于是又回上去想道,他先前那里去了呢?阿Q 前几回的上城,
大抵早就兴高采烈的对人说,但这一次却并不,所以也没有一个人留心到。
他或者也曾告诉过管土谷祠的老头子,然而未庄老例,只有赵太爷、钱太爷
和秀才大爷上城才算一件事。假洋鬼子尚且不足数,何况是阿Q:因此老头
子也就不替他宣传,而未庄的社会上也就无从知道了。

但阿Q 这回的回来,却与先前大不同,确乎很值得惊异。天色将黑,他
睡眼朦胧的在酒店门前出现了,他走近柜台,从腰间伸出手来,满把是银的
和铜的,在柜上一扔说:“现钱!打酒来!”穿的是新夹袄,看去腰间还挂
着一个大搭连,沉钿钿的将裤带坠成了很弯很弯的弧线。未庄老例,看见略
有些醒目的人物,是与其慢也宁敬的,现在虽然明知道是阿Q,但因为和破
夹袄的阿Q 有些两样了,古人云,“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待”(36),所以堂
倌,掌柜,酒客,路人,便自然显出一种疑而且敬的形态来。掌柜既先之以
点头,又继之以谈话:

“嚄,阿Q,你回来了!”

“回来了。”

“发财发财,你是——在。。”

“上城去了!”


这一件新闻,第二天便传遍了全未庄。人人都愿意知道现钱和新夹袄的
阿Q 的中兴史,所以在酒店里,茶馆里,庙檐下,便渐渐的探听出来了。这
结果,是阿Q 得了新敬畏。

据阿Q 说,他是在举人老爷家里帮忙,这一节,听的人都肃然了。这老
爷本姓白,但因为合城里只有他一个举人,所以不必再冠姓,说起举人来就
是他。这也不独在未庄是如此,便是一百里方圆之内也都如此,人们几乎多
以为他的姓名就叫举人老爷的了。在这人的府上帮忙,那当然是可敬的。但
据阿Q 又说,他却不高兴再帮忙了,因为这举人老爷实在太“妈妈的”了。
这一节,听的人都叹息而且快意,因为阿Q 本不配在举人老爷家里帮忙,而
不帮忙是可惜的。

据阿Q 说,他的回来,似乎也由于不满意城里人,这就在他们将长凳称
为条凳,而且煎鱼用葱丝,加以最近观察所得的缺点,是女人的走路也扭得
不很好。然而也偶有大可佩服的地方,即如未庄的乡下人不过打三十二张的
竹牌(37),只有假洋鬼子能够叉“麻酱”,城里却连小乌龟子都叉得精熟的。
什么假洋鬼子,只要放在城里的十几岁的小乌龟子的手里,也就立刻是“小
鬼见阎王”。这一节,听的人都赧然了。

“你们可看见过杀头么?”阿Q 说,“咳,好看。杀革命党。唉,好看
好看,。。”他摇摇头,将唾沫飞在正对面的赵司晨的脸上。这一节,听的
人都凛然了。但阿Q 又四面一看,忽然扬起右手,照着伸长脖子听得出神的
王胡的后项窝上直劈下去道:

“嚓!”

王胡惊得一跳,同时电光石火似的赶快缩了头,而听的人又都悚然而且
欣然了。从此王胡瘟头瘟脑的许多日,并且再不敢走近阿Q 的身边;别的人
也一样。

阿Q 这时在未庄人眼睛里的地位,虽不敢说超过赵太爷,但谓之差不多,
大约也就没有什么语病的了。

然而不多久,这阿Q 的大名忽又传遍了未庄的闺中。虽然未庄只有钱赵
两姓是大屋,此外十之九都是浅闺,但闺中究竟是闺中,所以也算得一件神
异。女人们见面时一定说,邹七嫂在阿Q 那里买了一条蓝绸裙,旧固然是旧
的,但只化了九角钱,还有赵白眼的母亲,——一说是赵司晨的母亲,待考,
——也买了一件孩子穿的大红洋纱衫,七成新,只用三百大钱九二串(38)。
于是伊们都眼巴巴的想见阿Q,缺绸裙的想问他买绸裙,要洋纱衫的想问他
买洋纱衫,不但见了不逃避,有时阿Q 已经走过了,也还要追上去叫住他,
问道:

“阿Q 你还有绸裙么?没有?纱衫也要的,有罢?”

后来这终于从浅闺传进深闺里去了。因为邹七嫂得意之余,将伊的绸裙
请赵太太去鉴赏,赵太太又告诉了赵太爷而且着实恭维了一番。赵太爷便在
晚饭桌上,和秀才大爷讨论,以为阿Q 实在有些古怪,我们门窗应该小心些;
但他的东西,不知道可还有什么可买,也许有点好东西罢。加以赵太太也正
想买一件价廉物美的皮背心。于是家族决议,便托邹七嫂即刻去寻阿Q,而
且为此新辟了第三种的例外:这晚上也姑且特准点油灯。

油灯干了不少了,阿Q 还不到。赵府的全眷都很焦急,打着呵欠,或恨
阿Q 太飘忽,或怨邹七嫂不上紧。赵太太还怕他因为春天的条件不敢来,而
赵太爷以为不足虑:因为这是“我”去叫他的。果然,到底赵太爷有见识,


阿Q 终于跟着邹七嫂进来了。

“他只说没有没有,我说你自己当面说去,他还要说,我说。。”邹七
嫂气喘吁吁的走着说。

“太爷!”阿Q 似笑非笑的叫了一声,在檐下站住了。

“阿Q,听说你在外面发财,”赵太爷踱开去,眼睛打量着他的全身,
一面说。“那很好,那很好的。这个,。。听说你有些旧东西,。。可以都
拿来看一看,。。这也并不是别的,因为我倒要。。”

“我对邹七嫂说过了。都完了。”

“完了?”赵太爷不觉失声的说,“那里会完得这样快呢?”

“那是朋友的,本来不多。他们买了些,。。”

“总该还有一点罢。”

“现在,只剩了一张门幕了。”

“就拿门幕来看看罢。”赵太太慌忙说。

“那么,明天拿来就是,”赵太爷却不甚热心了。“阿Q,你以后有什
么东西的时候,你尽先送来给我们看,。。”

“价钱决不会比别家出得少!”秀才说。秀才娘子忙一瞥阿Q 的脸,看
他感动了没有。

“我要一件皮背心。”赵太太说。

阿Q 虽然答应着,却懒洋洋的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放在心上。这使
赵太爷很失望,气忿而且担心,至于停止了打呵欠。秀才对于阿Q 的态度也
很不平,于是说,这忘八蛋要提防,或者竟不如吩咐地保,不许他住在未庄。
但赵太爷以为不然,说这也怕要结怨,况且做这路生意的大概是“老鹰不吃
窝下食”,本村倒不必担心的;只要自己夜里警醒点就是了。秀才听了这“庭
训”(39),非常之以为然,便即刻撤消了驱逐阿Q 的提议,而且叮嘱邹七嫂,
请伊万不要向人提起这一段话。

但第二月,邹七嫂便将那蓝裙去染了皂,又将阿Q 可疑之点传扬出去了,
可是确没有提起秀才要驱逐他这一节。然而这已经于阿Q 很不利。最先,地
保寻上门了,取了他的门幕去,阿Q 说是赵太太要看的,而地保也不还,并
且要议定每月的孝敬钱。其次,是村人对于他的敬畏忽而变相了,虽然还不
敢来放肆,却很有远避的神情,而这神情和先前的防他来“嚓”的时候又不
同,颇混着“敬而远之”的分子了。

只有一班闲人们却还要寻根究底的去探阿Q 的底细。阿Q 也并不讳饰,
傲然的说出他的经验来。从此他们才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小脚色,不但不能
上墙,并且不能进洞,只站在洞外接东西。有一夜,他刚才接到一个包,正
手再进去,不一会,只听得里面大嚷起来,他便赶紧跑,连夜爬出城,逃回
未庄来了,从此不敢再去做。然而这故事却于阿Q 更不利,村人对于阿Q 的
“敬而远之”者,本因为怕结怨,谁料他不过是一个不敢再偷的偷儿呢?这
实在是“斯亦不足畏也矣”(40)。

第七章革命

宣统三年九月十四日(41)——即阿Q 将搭连卖给赵白眼的这一天——三
更四点,有一只大乌蓬船到了赵府上的河埠头。这船从黑魆魆中荡来,乡下
人睡得熟,都没有知道;出去时将近黎明,却很有几个看见的了。据探头探
脑的调查来的结果,知道那竟是举人老爷的船!

那船便将大不安载给了未庄,不到正午,全村的人心就很摇动。船的使


命,赵家本来是很秘密的,但茶坊酒肆里却都说,革命党要进城,举人老爷
到我们乡下来逃难了。惟有邹七嫂不以为然,说那不过是几口破衣箱,举人
老爷想来寄存的,却已被赵太爷回复转去。其实举人老爷和赵秀才素不相能,
在理本不能有“共患难”的情谊,况且邹七嫂又和赵家是邻居,见闻较为切
近,所以大概该是伊对的。

然而谣言很旺盛,说举人老爷虽然似乎没有亲到,却有一封长信,和赵
家排了“转折亲”。赵太爷肚里一轮,觉得于他总不会有坏处,便将箱子留
下了,现就塞在太太的床底下。至于革命党,有的说是便在这一夜进了城,
个个白盔白甲:穿着崇正皇帝的素(42)。

阿Q 的耳朵里,本来早听到过革命党这一句话,今年又亲眼见过杀掉革
命党。但他有一种不知从那里来的意见,以为革命党便是造反,造反便是与
他为难,所以一向是“深恶而痛绝之”的。殊不料这却使百里闻名的举人老
爷有这样怕,于是他未免也有些“神往”了,况且未庄的一群鸟男女的慌张
的神情,也使阿Q 更快意。

“革命也好罢,”阿Q 想,“革这伙妈妈的的命,太可恶!太可恨!。。
便是我,也要投降革命党了。”

阿Q 近来用度窘,大约略略有些不平;加以午间喝了两碗空肚酒,愈加
醉得快,一面想一面走,便又飘飘然起来。不知怎么一来,忽而似乎革命党
便是自己,未庄人却都是他的俘虏了。他得意之余,禁不住大声的嚷道:

“造反了!造反了!”

未庄人都用了惊惧的眼光对他看。这一种可怜的眼光,是阿Q 从来没有
见过的,一见之下,又使他舒服得如六月里喝了雪水。他更加高兴的走而且
喊道:

“好,。。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欢喜谁就是谁。

得得,锵锵!

悔不该,酒醉错斩了郑贤弟,

悔不该,呀呀呀。。

得得,锵锵,得,锵令锵!

我手执钢鞭将你打。。”

赵府上的两位男人和两个真本家,也正站在大门口论革命。阿Q 没有见,
昂了头直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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