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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衫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褚啸天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小女儿褚良月。
她骂的痛快,林天歌却是没空理她,径自伸手揽过跑过来的姑娘,解开她眼睛和嘴巴上的布条,还未开口,女子已是重重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呜呜,林哥哥,吓死我了!”说完,便抱着林天歌嘤嘤嘤的哭。
林天歌面色一变,急忙将哭着的女子从怀里扒拉出来,“怎么是你?”
李诗韵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又要往林天歌怀里钻,被林天歌制止后这才哭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被人绑到这里了。”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面前一阵风吹过,等林天歌几人回过神来时,黄衫女子已是被赵景安拉着退到了几米开外。
“八王爷可否给在下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林天歌咬牙切齿道。
“哦,忘了说了,你们那个魔教少主已经被人救走了,这丫头是半道上捡来的,据说认识你们,本王就给你们送来了!”赵景安说完便拉着褚良月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被人救走了?这八王爷真不守信!”吕修言有气愤道。
“也许是长青,他没必要骗我们!”林天歌思索了片刻,回道。
赵景安确实没必要骗他们,他已经将他要的人带走了,他们手里便没有了威胁他的筹码。他若说不放人,他们也没办法,所以,他说青烟已经被人救走了,这话应该是真的。
“你派人去寻青烟他们,一定要赶在八王爷之前将人找到,怕是八王爷不会轻易放过青烟。”林天歌蹙眉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急忙对着吕修言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洛城召集人手!”
“林哥哥,青烟被她师父救走了吗?还有,你知道我爹爹在哪里吗?他……”李诗韵有些怯怯的说道,话说道一半忽然住了嘴。
她是在洛城的八王府门前被赵景安抓住的。
青烟失踪的第二天,她本是端着碗莲子羹准备送到林天歌房里,却无意中在门口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青烟的失踪与自己的父亲有关,爹爹背叛了魔教,投靠了八王爷!
她心下一惊,有些不可置信,怕被人发现,急忙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接下来的几天,她日日盼着她的父亲回来,但是又害怕他回来。
若是,爹爹真的是魔教的叛徒,林哥哥一定不会原谅他的,魔教也不会放过他的。背叛魔教的下场,她不敢想!
她在魔教待了几天仍然不见李天让回来,这才心神不宁的偷跑了出来,准备去八王府找找看,却不想刚到八王府门口便被人逮了。
现在忽然看到林天歌,她除了欢喜,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若父亲背叛了魔教,那自己便是一个叛徒的女儿,林天歌会怎样待她,她心里完全没有谱儿。
☆、第四十二章 混账我才是你爹
“不要多想,天色已晚,夜里风大,我们先回去吧!”林天歌看向李诗韵的眼神有些复杂,须臾过后轻推开李诗韵还缠在他腰上的双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哦!”小姑娘红着眼圈,伸手揉了揉眼睛,低垂着眸子紧跟在林天歌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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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府,此时正是用早膳的时辰。
东苑若涵居里,女子愤怒的嗓音伴随着变调的沙哑划破天际,“滚!都给本小姐滚!滚!”紧接着是瓷碗被扫落在地上发出的碎裂声。
一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站在旁边伺候的一干侍女们,急忙跪地求饶,声音里满是惶恐,“奴婢该死!求小姐恕罪!”
褚良月面色不善,满脸愤恨的一脚踹倒了就近的椅子,木椅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次啦”声,地上跪着的侍女们忍不住抖了抖。
木椅倒下时,刚好砸在地上破碎的碗片上,碗片溅起的碎渣飞到了最前面的侍女脸上,在侍女的脸上留下一抹殷红。侍女颤了颤身子,强忍着没动。
褚良月发了一通脾气,这才消停下来,此时的若涵居内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破碎的碗片残渣,饭菜撒了一地,桌椅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门口几个装饰用的花瓶瓷器也没能幸免,被摔得粉碎!
“王爷,良月小姐……这样好吗?”管家一脸担忧道。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闹腾了,倒不是说担心那些个破碎的瓷器,只是她自从被王爷带回来后就一直不安分,整天的闹脾气,搅得若涵居里是鸡犬不宁。
况且,那个房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若涵小姐的,良月小姐在那个房间里这样折腾总归是不太好!
老管家是看着赵景安长大的,对他的那些过往知道的一清二楚。王爷有多看重若涵小姐,他一直都看在眼里,现在她的房间被人糟蹋成这样,也不知王爷心里是怎样想的。
老管家只以为褚良月是赵景安带回来的女人,却不知她的真实身份。
因而,对褚良月就有几分不满了,他私下里一直都以为没有人能撼动李若涵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这会儿,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女人,能入得了王府就是她的福气了,她还表现的这么不情愿,这不是打王爷的脸么。
赵景安蹙了蹙眉,对于老管家轻视褚良月的语气有些不满,但到底是念在他在王府待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也没开口制止。只是,等他说完后,这才语气生冷道,“她以后会是王府的半个主子!”
这话里满是维护的意味,老管家心中一惊,急忙应到,“是!”
“你先下去吧,她若是还耍脾气,不用管她,摔了的东西你再添上就是了!”赵景安有些烦躁道。
“是!那吃食方面……”老管家有些摸不准赵景安的态度,若是真对那位上心,那是万不可让那位饿肚子的。可褚良月小姐脾气那么大,自然不会听他们这些下人的话,到头来又砸了送上去的食物,饿出毛病来,可如何是好。
“她自己自会吃的,你下去吧!”赵景安揉了揉泛疼的眉心,脸色有些发白。
老管家应了一声出去了。
对于褚良月这个女儿,赵景安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这个孩子当初是在不该来的时候来到这世上的,他自然是有些不喜,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会对她不闻不问。
更何况她是带着她母亲的不满与怨念来的,她的到来时时刻刻不在提醒他,他曾经对涵儿做了多么不可原谅的事儿。
可是,因为那是自己的亲骨肉,是涵儿和他的孩子。血浓于情,情浓于意,他没办法做到不当这个孩子不存在。只是,现下他不知该如何对待她。也不知她会不会承认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爹。
江湖传闻,武林盟主楚啸天对幼女极其宠爱,想必她对那个人也有很深的感情,不会轻易离开。再说,他这么多年也没养过孩子,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
褚良月又是个脾气很大的姑娘家,他也不能厉声说教,姑娘家脸皮薄,说上两句心里会难受,和他更是亲近不起来了。要他温声细语的哄着,他好像也做不来,总之,是感觉怎么做都不对劲!
就在他想着该如何对待褚良月为好时,小姑娘已经拽着裙角,吧嗒吧嗒的跑到了他的房里,身后跟着一大群跑的气喘吁吁的侍女。
还未等赵景安开口,褚良月先是端起他书桌上放着的青花瓷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褚良月喘着粗气,恶声恶气道。
“这里就是你家!”赵景安语气有些强硬,紧接着柔声安慰道,“你安心在这里住下,有什么想要的给本王说,本王一定会满足你!”
“不要!我就要回家!你这个坏人,为什么要抓我,我要让爹爹杀了你!”褚良月扬手将赵景安书桌上堆砌的账本、书册扫落了一地。
“小姐!”身后的侍女们吓得跪倒了一地,颤着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见赵景安不说话,褚良月以为他怕了,语气更是嚣张,“哼!我告诉你,我爹爹是武林盟主,是大英雄!他武功特别厉害,一招之内就能将你打趴下!识相的,你就放了我,我饶你不死!”
“混账!我才是你爹!”赵景安听着褚良月一口一个爹爹,话里满是对那人的崇拜,好似做他的女儿是一件多么骄傲自豪的事情。这让赵景安这个菜鸟爹有些吃味!
赵景安这一声怒吼,声音着实有些大,小姑娘吓得缩了缩肩膀,声音有些颤颤巍巍,“你……你才不是我爹爹!”
赵景安听后沉默了许久,这才对地上跪着的一干侍女道,“都下去吧!”
“是!”侍女们应声出去了,最后一个出去的侍女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褚良月看了看赵景安,再看了看紧闭着的门,努力挺了挺小胸脯,给自己鼓了鼓劲,“你……你要干……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我才不怕你呢!”
蓦了,又添了一句,“我也是会武功的,还……还是高手!”又怕赵景安不相信似得,说完便摆了个飞鹤朝天的造型。
赵景安看着倒有些好笑了,拍了拍身侧的椅子,“来,坐过来!”
褚良月想了想,好吧,人在江湖人不由己,还是先顺着他吧。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等爹爹寻来了,一定要这人好看!但这会儿,还是不要逞强为好。
但坐的时候,还是挑了把离赵景安隔得最远的椅子坐下。
赵景安也没有再勉强她,她能安分的坐下来和自己说说话,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他斟酌了片刻,这才艰难的开了口,“你知道你娘亲是谁吗?”
“不知道!”褚良月回答的很干脆,说完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满脸鄙夷的说道,“哼!那些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想当我娘亲,门都没有!有些年纪比我还小的贱人,也想嫁给爹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模样儿,真是不知羞耻!”
“他就是这样教你的?一个姑娘家,张口狐狸精闭口贱人,说话这么粗俗,以后还怎么嫁人!他难道就没有好好管教你?!”赵景安有些不满道。
“你……你管我!”褚良月本是嫌赵景安多管闲事,抬头对上他严厉的眸子,语气莫名的低了下来,头越埋越低。
赵景安见她安分下来了,这才起身走到了西南角的柜子里,从里面拿出一个画轴,摊开到褚良月面前。
画上是一个美丽的蓝衣女子,女子笑的很是俏皮,透着丝丝灵气。画面已经有些旧了,可以看出,这幅画定是保存了很长时间了。但是,画卷的四角都很是平整干净,不难看出,画卷的主人很是爱惜这幅画。
“这是谁?”褚良月低头看了眼画卷,只觉得画里中的女子有些莫名的熟悉,不由得开口问道。
“她是你的娘亲!”赵景安脸色温柔道,话里都是对女子满满的情意。
“你……你骗我!”褚良月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但感觉总是骗不了人的,赵景安说出口的时候,她潜意识了是有些相信的,可是却有些接受不了。
一个自出生起就没再见过的人,一个十八年的记忆里都没有过得人,忽然有一天有个人指着副画说,这是你娘。任凭谁,都不会立刻承认。
“那她去哪儿了?”
赵景安脸色沉了沉,努力压下胸腔内窜出来的情绪,低声道,“她睡着了,不过,她很快就会醒了!”
“睡着了?”褚良月有些疑惑,她在这里都待了两天了,也没见过这个女人啊。
她本想再问,一抬头就看到赵景安阴沉的脸色,心里一缩,不敢再问了。这个人脸色黑的好吓人啊,她要惹他不高兴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打。
爹爹说了,这世上有些人很是小人,连女人都打,她见了这种人,一定不要轻易去惹恼他,不然一定会没有好果子吃的,她还是等爹爹来了再说吧!
☆、第四十三章 我不要和师父分开
青烟是被长青摇醒的,小姑娘不情愿的蹭了蹭被子,就着被吵醒的起床气哼了哼,不耐烦的开了口,“我不吃早饭了,我要睡觉!”说完将脑袋藏在被窝里又睡了回去。
长青眉头紧皱,面色有些不好,脸上有些焦急之色。见青烟丝毫没有要起的意思,着急之下也不顾男女之别了,将青烟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伸手拍了拍青烟的脸颊,将床边叠的整齐的衣服替青烟套上,他的动作有些急促,青烟本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被这番大动静闹得清醒了不少。
“师父,怎么了?我还想睡!”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浓浓呢喃味儿,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
“烟儿,你听师父说,八王爷的人追来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长青手上不停,快速替青烟穿好鞋子,捡起旁边的一块湿抹布擦了擦青烟睡意正浓的脸颊。
“八王爷?”青烟没睡饱,脑子还有些迷糊,一倒没想起八王爷是谁。
“烟儿,你听话,他们人太多,师父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你一定要听师父的,师父让你走你便走,听到了吗?!”长青半蹲下身子,平视着青烟的眼睛,面色严肃,一脸正经道。
“不要!我不要和师父分开,我要和师父在一起!”小姑娘不太高兴道,声音里满是不情愿。
“听话!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长青皱着眉一脸严肃,声音里满是不容抗拒。
“不要……呜呜……我要师父!”许是听出了长青话里的认真,小姑娘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当即便哭出了声。
她被人绑架时,听到那人说要杀她时,她都没有哭。可是,现在听到长青这种类似生离死别的语气,她心里难受,一下子没控制住就哭了出来。
长青本也不愿与青烟说这些,他宁愿她这样懵懂无知的跟着他,他来护她周全,为她遮风挡雨,她只要负责天真烂漫便好。
可今日,他在大街上无意中看到了皇室的锦衣卫,他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他没想到八王爷为了抓青烟,竟然派出了连皇帝都轻易不动的锦衣卫。
看来,八王爷定是对青烟存了必杀的决心!
锦衣卫的武功有多高,长青并不清楚。可是,作为皇家护卫队,负责皇室的安危,武功不会低到哪里去。他虽然从小就被师父夸为练武奇才,这些年学的功夫高深,可他终究只有一人,还带着青烟这个不会武的姑娘家,他没有把握能从这些人带着青烟手里脱逃掉!
况且,锦衣卫出手,那定是不死不休的!
长青带着青烟从客栈的后门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他准备带着青烟先去江陵。
一是,江陵是他们回山必经的一条路;二是,江陵是武林英豪所在之地,自古以来,江湖与朝堂从来都是互不干涉。若是他们去了江陵,皇家的锦衣卫也得顾着点江湖人的面子,不好太嚣张。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他们寻人的难度,也就给了他们更多赶路的时间。
两人一路上几乎都没怎么休息,除了吃饭就是赶路。青烟也不敢喊累,小姑娘强忍着脚上被磨得生疼的血泡,一声不吭的跟着长青往前走。
长青本是打算买匹马的,只是一旦他们买了马,必定会留下明显的痕迹,他不敢冒这个险。
他拉着青烟赶了许久的路,这才察觉到身后小姑娘渐渐变得发白的脸色,急忙停了步子。
细看之下,才知道小姑娘的脚受伤了。
长青将青烟扶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心疼的将青烟的裤脚挽了起来,小姑娘白嫩的脚踝被磨破了一层皮,看起来红红的,泛着青紫。脚踝肿的老高,有些吓人。
“烟儿,你的脚都成这样了,怎么不给师父说?”长青有些责备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懊恼。也怪他,赶路太急,竟是忘了青烟这样一个姑娘家,哪受得住这般超负荷的路程。
“师父,我不疼的,真的!”怕长青担心,青烟急忙摆着手,又怕长青不相信,还准备站起来走上两步,证明给长青看。
只是刚一站起,“嘶”的一声,脚腕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疼的她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快坐下,你都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长青小心翼翼的扶了扶她发红的脚踝,自怀里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着的止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女子的脚踝处。
这止痛药是长青自己配的,特别管用。清凉的药膏涂在脚踝处,青烟舒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抹了药膏后感觉脚腕也不是那么疼了。
小姑娘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长青,“师父,我已经不疼了,咱们赶紧走吧,不然,他们就该追来了!”
长青并未起身,只是蹲在地上转了个身,将背部对着青烟,“上来,我背你!”
“不要了,我可以走的,师父也赶了这么久的路了,肯定累了,怎么好再背着我!”青烟急忙拒绝道。
她虽是个姑娘家,但到底是个活生生的人,再轻也有几十斤重。长青背着自己肯定走不了多长的路,天色都快黑了,若是他们再不快点赶路,怕是要露宿荒野了。
“上来!”长青话里有着不容抗拒的执着,他的背部挺得很直,直直的背对着青烟,固执的等着。青烟无奈,只能微趴在长青的背上,尽量放松自己,希望能减轻点他的负担。
“师父,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固执的时候啊!以前,我让你背我,你还不愿意呢。这会儿,怎的就愿意背了?”青烟说着还轻轻的拽了拽长青圆润的耳朵,面上带着调皮的笑。
“别闹,好好呆着,若是不小心掉下来了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