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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平抬头看了看高高的院墙,刘家和何家只有一墙之隔,刘家在东边,何家在西边。
“陈主任,有事啊!欧阳科长,你们怎么也来了?”
“刘老师,欧阳科长他们想找你有点事情。”
刘老师的年龄在七十岁左右,头上戴着一顶毛线编织的鸭舌帽,鼻梁上架着着一副眼镜,手上拿着一张报纸:“请进,到屋子里面坐下来谈。”
三个人跟在刘老师后面走进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书房中间放着一个烤火炉,炉子上面架着一条长长的铁皮烟囱,烟囱的另一头伸向窗外。
炉子旁边放着两张靠背椅,刘老师在炉子旁边加了两把小椅子。
双方坐定。
“欧阳科长,您说吧!什么事情?”
“哦,刘老师,是这样的,隔壁何家的何明城有小名吗?”陈主任道。
“不就是吴家的老二吗?”
“对啊!”
“你们算是问对人了。”刘老师话中有话。
刘老师用炉钩掀起炉盖,往炉子里面放了一块煤。炉子里面顿时冒起一股蓝烟,刘老师盖上炉盖。
欧阳平看了看陈主任:“陈主任,我们算是来对了。”欧阳平好像已经有答案了。
“何家两个儿子的名字都是我给起的,当时,他们住在瓢儿井。我过去就在那里教书。”
那里确实有一所学校。
“何家老大叫什么名字?”
“叫宝城。”
“小名字也是您起的吗?”
“不是,小名是他爹起的。”
“老大、老二的小名叫什么?”
“老大的小名叫‘大炮’,老二的小名自然叫‘二炮’了。他们搬到东门镇来以后,这两个小名就不用了。”
“为什么?”
“在小朋友的口中,‘大炮’,‘二炮’变成了‘大鸟’和‘二鸟’,‘鸟’,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镇上的人都不知道呢?”陈主任恍然大悟。
欧阳平想到了写纸条的人:“在东门镇,有没有从瓢儿井搬过来的人。”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正文 第十六章 欧阳平初访澡堂 修脚人再次确认
欧阳平已经找到了“二炮”。
如果纸条上的内容等于事实的话,那么,将舍利塔中的尸体移至别处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吴明城,以此上推,何明城极有可能就是凶手之一。
现在的问题是,金仁强提供的情况应该是毋庸置疑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玄机又在哪里呢?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写纸条的人想干扰警方的判断力,把欧阳平的注意力导向歧途。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李文化轻易不发表自己的看法,“是不是我们已经接近案子的核心部分?”
欧阳平的思想从来没有这么混沌过,模糊过,迷茫过。有些问题,你想得到答案,而当答案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却觉得这些答案都不是你想要的结果。现在的欧阳平和李文化就遇到了这种情形。
想找到写纸条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纸条上的字,横平竖直,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当事人故意藏起了自己的笔锋和书写习惯,从此人传达信息的方式上看,也是这个意思。
离开刘老师家以后,两个人和陈主任在逍遥堂前分手。
两个人进了“逍遥堂”,这是欧阳平临时决定的。因为,他们在蔡家桥上遇见了何明城,吴明城还和他们打了招呼。
在两种答案互相矛盾的时候,欧阳平只能对其中一个答案再进行一次确认;金仁强的答案如果是正确的话,那么,“逍遥堂”的工作人员应该能给出相同的答案。
一走进逍遥堂的大门,右手就是售票室,售票窗口是一个长方形的门洞,这个门洞高约二十五公分,宽不到二十公分。顾客只需将人民币放进门洞之中,不一会,就会有一只手将澡筹和找零的钱放在门洞外面的窗台上。澡筹就是一个小竹片,洗澡的竹片上刻着一个“澡”字,修脚的竹片上刻着一个“修”字,搓背的竹片上刻着一个“搓”字,洗澡的竹片上,还刻了“1”、“2”、“3”等阿拉伯数字,这三个数字分别代表1号厅,2号厅,3号厅。三个厅的价格是不一样的。
欧阳平临时决定洗一把澡,用这样切入生活的方式开展工作,效果可能会好一些。经过一段时间的亢奋之后,两个都感到了天气的寒冷。
两个人选择了2号厅。因为金仁强说何明城一直在2号厅洗澡。
金仁强将欧阳平和李文化领进了2号厅,王喜一眼就看到了欧阳平和李文化:“欧阳科长,找谁?”
“王喜,他们是来洗澡了的,你好生伺候啊!”
“知道了。”
“尿壶,买澡筹!”
“来了!欧阳科长,你们慢慢洗,我去忙了。”金仁强答应着离开了2号厅。
王喜将两个人领到两个空位子上,掀开浴巾下面的木箱——木箱是防衣服的,箱子上面铺着一条浴巾,人从浴池里面下来之后,可以躺在上面睡一会。
不一会,王喜送来了两杯茶。
王喜的嘴上叼着香烟,两只耳朵上一边夹了一支烟。
欧阳平示意王喜坐下。
“王喜,你不是修脚的吗?怎么干起了跑堂的活?”
“没人修脚的时候,我就跑堂。”
“王喜,昨天晚上,何明城来洗澡了吗?”
“来了,他每天都要来泡一把澡。”
“昨天晚上,他是什么时间来的?”
“什么时间我不知道,我从茶水炉回来的时候,他正在脱衣服。”王喜虽然没有说具体时间,但他的话足于说明何明城到逍遥堂的时间是七点半钟左右。
金仁强所言不虚;欧阳平和李文化似乎从那张纸条上闻出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正文 第十七章 陈主任想起一人 大狼狗终于现身
在暂无头绪的情况下,欧阳平打算在那条黑狗身上寻找线索——就是谭有忠提到的那条狗。
在局食堂吃过晚饭以后,欧阳平和李文化走进了茶水炉。
在进茶水炉之前,欧阳平请教了陆师傅,陆师傅说他在镇上确实见过一只黑颜色的狼狗,但不知道是哪家的。他建议欧阳平问问陈主任,陈主任管的是东家长西家短,她可能知道。
黄菊在灶台上冲开水,陈主任和其他家庭成员在里面吃晚饭。
看到两个人以后,陈主任丢下饭碗,迎上前来。
“陈主任,你先吃饭,吃完之后再说。”
“我已经吃过了,说吧!跟我用不着客气。”
“陈主任,小镇上,有没有人家养黑狗?”
“黑狗?”
“对,全身漆黑。”
“你们跟我走。”陈主任朝西走去。
两个人紧紧跟上。欧阳平没有想到这么就有了狗的消息。
“陈主任,是哪一家?”李文化跑到陈主任的前面。
“李辉煌家。”
“李辉煌家?”欧阳平想起来了,早晨到李辉煌家的时候,确实听到了狗的叫声。
“科长,早晨,我们到李辉煌家去的时候,只闻其声,未见其狗。”
“他家有一条大狼狗,全身漆黑。那条狗凶得很,见了生人就叫唤。”
“门口邻居没有意见吗?城里面,人头密集,养狗恐怕不合适吧!”
“他家的狗见了生人才叫,一般情况下不叫。那可不是一条普通的狗。精的很。去年,李辉煌家的小满在桥边玩耍,不小心滑到河里面去了,这条狗就跳到水里面,救了满堂。”
“李辉煌养狗恐怕是用来报信的吧?”
“小李啊!你算是说对了,李家是一个赌窝,平时都是熟人。这几年,派出所和我们居委会经常来抓赌。李辉煌养狗是用来对付我们的。”
“陈主任,忙着啦!”
和陈主任答话的是李辉煌。李辉煌正坐在柜台里面听收音机。
“辉煌啊!欧阳科长他们找你有点事情。”
“啥事?”
“李辉煌,你家是不是有一条黑颜色的狼狗?”欧阳平走到柜台边。
“不错,是有一条狼狗,怎么了?”
“能领我们进去看看吗?”
“行,请!”李辉煌走出烟酒店,将三个人让进了过道的门。
陈主任说的没错,那条狗果然没有出声,因为欧阳平和李文化已经来过一次了,陈主任就更不用说了。
出过道,眼前是一个院子。院子的东边有一间小屋。
李辉煌拿掉门上的铁钩,推开门,一条大狼狗从里面窜了出来,在李辉煌的膝盖周围转了几圈。
果然是一只全身漆黑的大狼狗,毛乌黑发亮,耳垂直树立。
“李辉煌,这条狗昨天晚上出去过吗?”
“没有,昨天晚上,它一直呆在这间屋子里面。”
“平时也不出去吗?”
“平时,我没事的时候会带它出去溜溜。但昨天晚上,它没有出去,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昨天晚上我约了几个人在家里打麻将,陈主任,你放心,我们以后再也不赌了。”李辉煌狡黠地笑了。
“李辉煌,在咱们这个镇上,像这样的狗有几条?”既然李辉煌好狗,他就一定知道哪些人家有这样的狗,根据毛色和骨架以及叫声来判断,这种狗一定是优良品种。
“镇上只有这一条,瓢儿井的老葛家有三条。我家这条狗就是老葛家的种。”
欧阳平对瓢儿井太熟悉了,其实,我们在前面已经交代过了,温秋兰的家就在瓢儿井。李辉煌所说的老葛是一个猎户。瓢儿井一共有两个猎户。�
正文 第十八章 欧阳平路经墓地 大蟒蛇钻进坟墓
欧阳平和李文化当即赶往瓢儿井,两个人路过公安局的时候,到办公室拿了两把手电筒。走过陆师傅的值班室的时候,值班室的门开着,陆师傅正坐在烤火炉旁喝酒,面前的凳子上放着一包猪头肉,值班室的墙上挂着一个钟,时针和分针显示八点十分。
陆师傅走出值班室:“欧阳科长,你们俩还没有歇着。”
“歇不下来呀,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你们可得悠着点。不要累着了。”
两个人路过泰山禅院的时候,山门紧闭。寺院之内一片寂静,全无声息。想那清水师傅和至真和尚可能已经睡下了。香火不继,赋闲的僧人的日子不太好打发啊!
两个人穿过那片墓地的时候,李文化突然拽住了欧阳平的衣袖。
“文化,你怎么了?”
“科长,你看前面那丛灌木——”李文化同时打开了手电筒,手电筒的光柱直射七八步开外的一丛灌木。灌木在路的东边。
欧阳平看见了,有几根灌木在左右摇晃。
欧阳平也打开了手电筒。
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灌木跟前,手电筒的光对准了灌木的根部,灌木的根部除了一些杂草就是积雪。积雪之中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深沟——像是有动物从上面走过。
灌木还在晃动,但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文化,你听——”
其实,李文化也听到了,在山路的西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先前,笔者已经说过,路的西边是墓地。在坟墓与坟墓之间,是大片的积雪,积雪的下面是成片的枯草和【。52dzs。】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低矮的杂树,这从冒出积雪的草尖与树枝就能看出来。
两柱手电筒的光柱聚焦在了积雪上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从积雪下面发出来的,灯光所照之处,积雪还在蠕动。积雪下面好像有东西。
“科长,可能是野兔吧!”
“野兔?这时候,野兔也会出来觅食吗?”
积雪还在蠕动,但由近而远。
“我还从来没有逮过野兔呢?”李文化跟了上去。
“文化,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科长,莫急,要不了多长时间。”
说时迟,那时,李文化照着蠕动的地方踩了上去。
就因为这一踩,让李文化措手不及的是,从积雪底下蹿处一条大蛇来。
李文化本能对后退了几步。
“李文化,你怎么了?”
“蛇——蛇——一条大蛇。”
“蛇?你看花眼了吧!这种季节,蛇怎么会在雪地上跑呢。”
“是蛇——确实是蛇,你来看——”
欧阳平打开手电筒走了过去:“在哪?蛇在哪?”
“在那——在那——”
欧阳平看到了,在李文化的手电筒的光柱之下,有一条手臂粗的大蛇正在迅速游动。
“科长,你再看看前面——”
欧阳平眼看着大蛇钻进了一个碗口的的深洞,如果欧阳平没有记错的话,在这座坟墓的旁边有一座坟墓,此墓有一个半裸露的棺材,这个半裸露的棺材里面曾经钻进去两只野兔。
几十秒钟以后,这条蛇消失在洞口。
欧阳平算是长了一点见识,下雪天,蛇竟然也会出来觅食——这好像有违常识啊'
正文 第十九章 欧阳平前往后山 钟先生揭开缸盖
因为天黑,单凭手电筒的光无法判断蛇的长度,但仅从看到的蛇身,也能知道一个大概,这不是一条普通的蛇,它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已经修炼了很多年。
走进松树林的时候,欧阳平不由自主地回望了一下墓地。如果不是上午和现在的两次遭遇,谁能知道这片墓地原来成了蛇和野兔的藏身之地。欧阳平和李文化仅在这里出现过三次,竟然有两次意想不到的遭遇。
欧阳平和李文化没有直接去猎户葛师傅家,他们先去了温秋兰的家。
当温秋兰打开院门,看到欧阳平的时候,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她以为两个人是来重提旧事的。她愣了一下,接着后退了一步。两个人还听到了狗叫的声音,狗叫声既像是在院子里面,又像是在院子外面。
东厢房里面,有人说话。
“钟大嫂,猎户葛师傅家住在哪儿?”
“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吗?”
“我们是来找葛师傅的,先向你了解一点情况。”
温秋兰的神情平稳了许多:“请进,老葛家就在隔壁。”温秋兰压低了声音。
“秋兰,是谁啊?”厢房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男人站在厢房的门口。此人应该就是钟郎中。
“是公安局的两位同志。”温秋兰走上前去,低声道,“他们是来找老葛的。”
“老葛家就在隔壁。”
“他们想问点事情。”
“秋兰,你先请两位同志到堂屋坐一会,我还有两副药,抓好就过来。公安同志,请到堂屋坐一会,秋兰,别愣着啊!上茶。”钟郎中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狗还在叫,但看不见狗的身影。
温秋兰将两个人领进堂屋坐下,从两个人走进院门的那一刻起,两个人就闻到了一股既浓烈又清香的中草药的味道。
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样子,从东厢房里面走出三个人来,其中两个人抬着一个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人。另外一个人是钟郎中。
“吃了药,病情就会有所好转,明天早上,我过去看看,放心吧!”
“钟先生,太谢谢您了。诊金太少,实在拿不出手。”
“见外了不是,乡里乡亲的。”
躺在门板上的人试图坐起来说什么,被钟先生按住了:“别客气了,点回去吧!”
钟先生将三个人送出院门,彼此客气了一番,院门关上了。
钟先生走进堂屋。
温秋兰已经将茶摆在了两个人面前的八仙桌上。
李文化刚想站起身,被钟先生按住了。然后在一张长板凳上坐下。温秋兰将一个茶杯放在钟先生的手中。
“钟先生,我们来——是想向您了解一点情况。”
“用不着客气,问吧!”
“隔壁葛师傅家,养狗了吗?”
“养了,刚才叫唤的就是老葛家的狗。”
“几只?”
“三只,一公一母,还有一条小狗。纯种的狼狗。”
“葛家一直以打猎为生吗?”
“从葛老爷子就开始了。”
“葛师傅为人怎么样?”
“葛家是本分人家,不管什么事情,从不与人计较。他家捕的蛇,还有蛇蜕,不卖给别人,只卖给我家,给多少钱,就拿多少钱,从不讨价还加。是一个厚道人家。”
钟先生无意之中提到了蛇。
“葛师傅除了打猎,还兼带捕蛇吗?”
“是啊!在咱们这地界,只有他家会捕蛇。”
“冬天,他也捕蛇吗?”
“怎么不捕,大前天,他还捕了一条蛇,你们随我来。”钟先生站起身。
钟先生领着两个人走进东厢房,这应该是钟先生问诊把脉的地方,在里间,有一个瘦而高的水缸,钟先生掀开盖子:“你们看,就是这条蛇——”
缸里面果然游动着一条蛇,大概是受到了惊吓,它在缸底迅速划圈。欧阳平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好家伙,一条手臂粗的土灰色的蛇,头高高扬起,嘴里面不时吐出舌头。
“科长,我们今天晚上碰到的蛇,好像也是这种颜色。”
“不错,就是这种颜色。”
“在什么地方?”
“在泰山禅院西边的墓地。”
“老葛知道了,明早一定会去。”
“钟先生,这种蛇是不是有毒啊?”
“毒性大着呢?老葛专捕有毒的蛇。”
“这叫什么蛇?”
“叫蝮蛇。�
正文 第二十章 葛师傅性格直爽 大狼狗训练有素
两个人正准备告辞的时候,院门响了。
温秋兰走出堂屋:“谁啊?”
“我。”
“是老葛,他来找我下棋。”
“科长,他来的正好,就在这里谈。”李文化道。
“我看这样吧!请二位暂避一下,等老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