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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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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败将。还有反复的官吏将佐,以蜀中地势,只要大乱一起,若没有血洗川中,见一个杀一个的心肠,来再多的军兵也是无用。

    就算现在下手,也已经有些晚了。看如今这个样子,大家伙还都蒙杠放,京师那边一来回就得十多天,现在叉是冬夭,军队删沏不易,这一仗不好打,我这要也是见步行步,既然大势如此,也已经到了这儿,自然不能空手而回京里那些大人,甚至是皇上不能身临其地,会怎么处置应变也很难说。

    我这里不过是未雨绸瓒即便不能统领大军,也要单独领上一路人马,而不受人掣肘,再不能像东征时那般,命运操于人手;不然的话,蜀中我是不会再进去的了。”

    李金花听他许了自己留下,心中一松,又听他后手段虽说是推心置腹之言,但说的太过沉重,她这里已经隐约猜到了赵石的念头,这时见对方自己说了出来,心中更是慰贴,连忙笑道:“当年金花便知道,你是天生的将才,这些军情大势金花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的不过。你年纪在这里,想要统领大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大秦立国以来,还没听闻有哪个能在二十岁之前统领大军为帅的,也就是四十余年之前,年方二十的折大将军临危受命,统兵死守延州,麾下也不过是万余残兵,就算如此,西贼退兵之后,也有人说其德望不足,要换了他呢。

    所以说,单领一路人马还有些可能,情势若真如你所说,咱们现下的人手还是不足以担负重任,要不金花上书兵部。将显锋军调过来?”

    赵石摇头一笑,却也觉出了这个未来媳妇对自己是有些盲目信任了,川中变乱方露端倪。他嘴上说是有了把握。但其实这还要看那个什么拜火神教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川中搅起漫天风雨,足不足以撼动十数万秦军在”中打出来的优势。

    所以说。奏折之上他说了许多,但到底还留下了一些余地,只说是变乱将起。多做防备而已,并未说的怎么严重。

    而之前跟李金花所说才是他的心里话,也是他猜测会出现的最糟糕的情形,但说到底,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没底。剑门失守,但如果成都那边无事。只需一支劲旅,重据剑门也不过是反掌间事。

    但直觉上。他却感觉既然对方处心积虑如此。断不会只这一个手段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罢了,两人这时却煞有介事的谈起援军事宜,好像有些无谓了。不过听李金花句句说到点子上。他却也想多说两句。

    “调兵是一定的了,但还是那句话,长安离这里千里之遥,又是冬天,不到生死存亡之间,朝廷是不会再调兵入川的,不过人手上确实有些不够用。你瞧种家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借一下力?”

    “种家世家大族,很难说,种家兄妹跟随咱们多日,瞧着是不错,也很守上下尊卑,并无骄狂之处,但这些世家子弟的心思谁又知道呢?还有种从端是。跟他们有了牵扯却是不好。

    起来。赵家却是可以倚仗的。”

    “赵家?”赵石一愣神,赵家就自己一根独苗,倚仗谁去?

    这懵懂的神情看在李金花眼里,虽是觉着好笑,却也觉着两人之间更加的亲近。嘴里扑哧一笑,“怎么?连自己的亲族也不认了吗?亏了人家做叔叔的还在帐外忠心耿耿的守着。”

    赵石下意识的往帐门处看了一眼,之后心里才恍然,这说的是太后赵氏一族。而他头上也挂着今后族名声,据说还是上族谱的那种,现在守在帐外的可不就是赵老爷子塞过来的赵氏子弟嘛,按辈分说,还真就得叫人家一声叔叔。

    帐外的赵幽燕本来被他派在羽林军中当了个队正,几个月下来,这人虽说有些桀骜,但也下得去辛苦,在练时摸爬滚打的从无半句怨言不说,这表现也很是抢眼,于是便被他拔为亲兵队正,想着过个一年半载,再转回去当个旅帅或是营头的。

    他这里从没将太后赵家真正当成过亲戚看待,自然一下子没想起来。

    “赵家老爷子是凤翔团练使,离金州又近。一旦有事,调拨人马到金州也不过是三两天就成,却要比种家牢靠的多不是。”

    赵石微微颌首,他到真没想到过这个,他只是想在金州见缝插针,随机应变罢了,经李金花这一提,却多一个选择出来,果然是三人成谋,多一个人商量,到底是和自己琢磨不一样。

    但嘴上却是说道:“这个说起来还早,过些时再看吧。”

    李金花抿了抿嘴唇,在京师时就听说,太后对赵石这边很是看重,每每多有照应。在巩义县时,更是亲见太后赐下加冠礼,而赵家那头又是送府宅。又是送良田的,连年岁已高的赵老爷子也曾亲自登门过,还送了几个自家子弟入羽林左卫,骨肉至亲也就是这般礼遇了,可这时听赵石口气。却是淡淡的,透着疏远,不觉有些奇怪

    她出身大族,可是知道族中子弟相互照看的重要,不过转念一想,后族这边的亲戚是当今皇上硬指的,依眼前人儿的性子,也许是觉着攀附于人,并非如何值得炫耀之事,就如同当年决然离开庆阳府时一般无二,不是不热衷于权势。而是风骨使然。

    既然以为猜到了赵石的心思,她这里自然不会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转道:“这个确实不是时候不过这位南司马,看上去也是堪用之才,为何。一直冷淡至此?可是身份上有些不妥当?”

    这话题早前也提过,赵石摇头一笑道:“这人。怎么说呢,有才是不假,但许是在京师相府呆的久了,不问何时何事,先想到的总是皇上如何,朝臣如何,我又不是当朝宰辅,总觉着不应顾忌那许多,不然还能干成什么事情?

    都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话虽说有些偏颇,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大军征战,战机稍纵即逝,哪里容得下这等书生之见?”

    听他这么李金花犹豫了一下,却是正容道:“这般想却是错了,大将在外,兵权呼百应,少有掣肘,本就为

    朝廷所忌,偏偏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又不得不将兵权交于大将手中,这中间的关节自古以来谁人不明白?但细数下来,又有多少人陷入其中而不自知?直到斧钱加身,才明白人言可畏,君心难测的道理?

    金花到是觉得,没有这样一人在身边时常提点,那才叫人担忧。”

    赵石拍了拍她的肩头,心里极为满意,他虽男子主家的观念极重,但也不希望真心想娶的女子被那什么三从四德束缚住,这时见她虽性子并不如表面上看去那般才强,见事却极为明白,并不人云亦云;心中也是高兴。

    遂领首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人文人性子重了些,要想在军中呆下去,这样可不成,好了,天也不早了,劳累了一日,你也乏了了吧,赶紧去歇着,到了金州,还不定有什备事情等着呢。

    对了,顺便派人叫李全德过来见我。”

    “嗯,你也些休息,别太累着自己,蜀中这天气阴冷的厉害,和咱们秦川不同,你又是病体网愈……别累坏了身体,多少大事等着你做,若是身体不成,什么都是空

    “昌叔,你说大家伙儿还能活着回家吗?家里就俺爹俺娘两个,虽说秦人到的时候已经上了山,但。这一年半载下来;吃什么喝什么?俺真怕本来都快到西县了,却又碰上这些天杀的龟儿子

    离中军大帐不远处的一处帐子中,十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上,黑暗中,帐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的味道,却没有人感觉半点不适。

    虽说赶了一天的路,各个疲惫欲死,但却没有一人有丁点睡意,黑暗中,一今年轻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了几句,声音中便带了哭腔,众人也不知怎么劝慰,还被他勾动了心事,引的两眼酸涩难忍,但处境如此,众人心中都是一阵茫然。

    路,忍忍哈,你有爹娘。大家伙儿也不是啥子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就是俺们命里该有一劫再说,俺们还算好的,到现在还留了一条贱命。二牛,大力,蛮子他们呢,连个。尸首都找不到了,又能怨得了谁去?这就是命啊沧桑嘶哑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在黑暗中响起,说到最后,自己也哽咽难言住了

    “昌头儿,您说这些龟儿子要带俺们去哪儿?俺估摸着西县好像早就过了吧?”

    “哼,再往前走就是汉水。你说那般龟儿子能压着咱们去卑儿?”冷不丁的,角落里一人粗声插了进来。

    帐子内立时一静,这些人虽都大多大字不认识几个,也没离开过家乡太远,但汉水的名字还是听闻过的,数十年之前,秦人和蜀国曾在汉水大战过一场,听说败的很惨,之后汉水以北的地方就不属于蜀国了,那自然不用问了,过了汉水还能是哪里,自然是秦人地界了,这下子离家可是更远了吧?

    “汉水啊听说汉祖高皇帝曾在水边儿斩了一条白蛇妖。这才得了天下,三国时刘皇叔也曾饮马于此。带着蜀中的英雄干出好大的一番事业,你们说说。咱们蜀人中也曾出过这些大英雄,大豪杰,怎么到了如今,皇帝老儿就把蜀国给丢了呢?”一人喃喃自语道,声音虽但帐子内安静的好像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自然被众人听的清楚。

    !

第五百一十八章 云涌(十八)

    第五百一十八章云涌(十八)

    “旁的俺不懂,就知道秦人来了,县太爷,官老子们一声不响都跑了,大英雄,大豪杰啥的一个不见,俺们随着昌头拼命,死了不少人,城也丢了,要真说大英雄大豪杰,俺们就是了,但下场呢……

    哼,最可气的,听说那皇帝老子一仗没打,就打开城门降了,有这样的皇帝老儿,当官的还能好了?”

    “也不能这么说,龟儿子的秦人没来,蜀中不是太平的紧?日子过的也还好,你们说秦人不跟北边的胡人去拼命,去来打咱们蜀国……”

    一时间,帐子内的众人七嘴八舌的都议论了起来,但他们毕竟见识有限,说来说去,不是埋怨蜀中官吏无能,就是觉着秦人不该来蜀中搅和,让大伙儿流离失所,日子艰难。

    “都瞎说啥子呢?”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的主人在众人当中很有威望,帐子内立即重又安静了下来。

    “咱们算得啥子?还皇帝老儿,那也是你们能叫的?”

    “这位壮士还算有些忠义之心……”黑暗中,一个幽幽的声音赞了一声。

    但立马有人便不愿意了,“呸,屁的忠义,这些个家伙先是投了秦人,瞧之前这些龟儿子的样子,不定给秦人引路,偷寨,劝降的龌龊事儿都做下了,如今刚逃出来,就又将老子送给了秦人,李呆子就是好糊弄。”

    其他众人并不去管这两人说什么,一路上早就听得够了的,但那带着浓重的川中口音之人这次却并不如往常般无视,而是选择辩上一辩。

    “两位老爷说这话却有些亏心,俺给两位算一算,俺本是西县捕快,一年三钱银子的俸禄,幸亏家里人少,勉强刚够糊口,这不是官的官当了有四年,在乡梓之间薄有威望……

    年初时候,秦人来了,旁的也没什么可说的,县太爷跑了,主簿老爷,县尉老爷也没了影子,俺也不怨他们,毕竟命就一条,再说几位老爷不是本乡本土,拼命犯不上。

    乡勇一百二十五人,散了一半儿,俺是土生土长的西县人,一瞧这个样子,俺也怕的要死,但没法子,谁让咱生在这儿长在这儿呢……

    唉,要知道是现在这个样子,当初还不如带着大伙儿逃命呢,忠义?那值几个钱嘛,俺们捕快八人,加上两个不怕死的账房先生,再将剩下的乡勇召集起来,还有十几个青壮自愿跟随……

    俺也知道,秦人一来,这些个人还不够人家填牙缝的呢,也就没打算领着大伙儿送死,赶紧着想将家乡父老送进山里避一避,但秦人来的快,先是几十,然后上百,当即就将县城给围住了。

    俺当时脑袋一热,想逞英雄杀出一条路将老弱妇孺送出去再说,结果……嘿嘿……九十四个人,一个照面下来,就少了一半儿,俺从来没看见过那么多的血,造孽嘛,那可都是……都是人生父母养的……”

    也许是压抑的太久,说到这里,此人已是泪流满面,声音更是嘶哑的不成样子了,其他人都是西县子弟,想到当初的情形,再回想到自出西县以来的种种艰辛,哪里还有人能忍住,多数都是流下泪来。

    这人话还没有说完,强忍着心中悲意,继续道:“还好县衙兵库中的刀枪不济事,锈的锈,糟的糟,大伙儿九十多个人,硬是没砍死一个秦人,不然谁还能活到现下?都得给死了的秦人陪葬不可……”

    这话听着像是玩笑,但他声音中透出的悲凉和无奈却让人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忠义?嘿嘿,当时俺啥也没想,跪地上便降了,两个账房先生可能懂什么是忠义吧?所以都死在了西县城外,也好,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总好过当个孤魂野鬼……但瞧瞧俺们剩下的,给秦人修栈道死了两个,小漫天寨死了七个,乱军中又走丢了几个,也不知是跑了还是死了。

    秦人打下了剑门关,俺们心里也只有高兴……那个……姓赵的公爷叫什么来着?”

    “赵方。”

    “对,就是他,听说是咱们蜀国的大元帅,算起来应该是像武侯般的人物吧?但俺们在秦人大营里呆的久了,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看得出来,人家身上穿的什么?手里拿的什么?各个长的都比俺们蜀人高一头,一个小兵头看上去都比县里的县尉威风,龟儿子的,这还打个啥嘛?那位赵公爷再厉害,还真能把天兵天将请下来?”

    “你们这些孩娃子,老汉把你们带出来,就剩了这几个,二牛家里还有个奶娃子,蛮子……本来不应死的,起码不该死在小漫天寨,就为了救自己的弟弟……他也不想想,兄弟两个都死了,家里的寡母幼妹该怎么办……”

    “这次若有人侥幸不死,回转乡里……逢年过节,别忘了给……起个坟头儿,烧上几张纸钱……”

    “俺年长几岁,见事虽有糊涂,但这几句你们却要记在心里……不管是秦人蜀人,都要吃饭不是?秦人占了这里,也万万不会把咱们蜀人杀光了,总要有人耕田织做,总要有人打柴捞鱼,断然没有把人杀光了的道理,所以……如有人能回去,就老老实实的奉养父母,种田生娃,也想着那什么狗屁的忠义,更别想着报仇……”

    帐内哽咽之声更甚,便是之前那两人也再不做声,这两人本都是川中人物之翘首,虽说此时为敌所虏,落魄至斯,但至始至终,也没怎瞧得起这些相随一月有余的小人物,方才随口赞上一句或是贬上一句,也不过是两人之间的相互较劲的筹码罢了,哪里会真的想知道这些贩夫走卒,庸碌之辈想的是什么?

    不过这番话下来,两人是越听越不是滋味儿,也越听越不自在,若是搁在平日,两人即便心有所悯,也定然不过是轻蔑一笑,不会当真,但此时此刻,听着众人压抑的哭声,再想到君王自缚于阵前,蜀国已是昨日黄花,若自己真存忠义之心,此时哪里还会偷生苟活?但时至今日,虽说已成阶下之囚,但却都未存死志,相比这些在秦军大军压境之时,犹自能拿起刀剑,保卫乡土之人,还有何颜面提这忠义两个字?

    两人扪心自问,却都是一阵茫然,黯然神伤之下,两个文采斐然,向来雄辩无碍之人竟然皆是默默无语,再无一言出口的了,其他人也早失了说话的兴致,一时间,黑暗的帐子之内,只剩下呜呜咽咽的饮泣之声,再无其他响动。

    就在这时,帐外灯火隐隐,脚步声响,帐帘一挑,灯火之间,一个高大而又年轻的身影已经立在了帐门口处,帐内众人都是一惊,哭声立止。

    那穿着铠甲的健壮年轻人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便沉声道:“李凤景是哪个?”

    “在下便是。”角落里一个人站了起来,声音虽还从容,但只要仔细听,便不难发觉其间带着的颤音。

    “还有孙文通,刘昌,都给我出来。”

    等那年轻人将这三人带走,帐子之内重又回归了黑暗,众人虽都心惊胆战,但却也不会再问出些秦人想干什么的话来,毕竟这数月以来,众人也已见多了生死离别的场面,都知道,恐怕三人此去,是生是死就难料的很了,不一时,帐内哭声又起,这次却是带了些绝望以及浓浓的恐惧……

    相比这些前途未卜的可怜之人,赵石此时却在为他构思已久的布局而努力,先是连夜将狐狸,蔫狼,赤魔等人召集起来,商议如何探听各处消息,这些都是斥候营的精锐,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老兵,羽林左卫的精华所在,但说起带队入川刺探各处情形来,众人都皱紧了眉头。

    众人一听赵石说了大概意思,就都明白,这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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