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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都出来,大大小小的四个人正围在火旁转悠,赵君玉死死拉着跳的欢实的妹妹,追着两个姨娘,大声劝阻,但无奈的是,他那些学来的圣人教诲,却哪里说得动这两位生性狂野的长辈?
看到这个景象,本来有些心惊的老太太呵呵的笑了起来,来了一句,“这才有些过年的样子嘛……”
其他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兴国公府的年关,就在这样诡异的纷扰中过去了……
(今天更新实在是晚了,怨不得阿草,今天白天的事情太忙,没顾上码字,晚上又和同事吃饭,唉,先来一章,看看晚上十二点之前能码出另外一章来吗,如果不能,只能是十二点之后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县事
大秦成武五年正月。
年关在这个时候其实还不算过去,正月里的人们,还会沉浸在年关带来的喜悦当中,凤翔府治下的巩义县,就是这般,县城里的人们多数都还闲居在家中,相互设宴,邀朋唤友,往来相聚。
当然,乡人们却已经开始在准备今年的春耕事宜了,衙门里的老爷们,也早已上值,因为年关一过,朝廷诏令便陆续来到凤翔府,清查各处府县库房,明令各处府县官吏,不得擅离职守云云。
隐隐的风声传来,又要开战了,这一次,估计是西北……
在这样一个时候,巩义县的县太爷,县尉等几位老爷没一个敢于轻忽,都在等候着府衙那边传过来的消息。
不过让人安心的是,巩义县不同旁处,这里出了一位鼎鼎大名的大将军,如今在朝中的权势,据说没几个人能比得了。
随着这位大将军日渐显赫,巩义赵氏由一个小小的山村,如今已经成了占据巩义半边田亩的第一豪族,族人聚居之所在,也已经设下了镇制,若非巩义县城立下也有些年头了,不然的话,将县府所在移到赵氏聚居所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着这样一个人家在这里,虽然官当的有些提心吊胆,唯恐得罪了那几个联络有亲的乡间大族之外,到也不虞上官太过为难,在这里为官,沾着了仙气儿,也就是半个神仙了。别人想要动上一动。也得瞧瞧。各方的关联,要是在这里有了根脚,再没人敢捅这个马蜂窝才对。
只要安心呆个几年下来,别弄出什么事情,考评也不会有何为难之处,多数都是优等之列,如果那几个大族满意,还可能开口想府中推荐一番。让你宦途更进一步。
所以,到如今的巩义来为官,是既让人头疼,却又让人羡慕,毕竟,像巩义赵氏这样特殊的家族,满大秦去找,也找不见一个出来。
还是那句老话,崛起太速,没有那么多的积淀。就很难打交道……
这不,如今才正月里。县衙所在就已经围满了县里的闲人,任凭衙役怎么驱赶,都驱不散越围越多的人群。
坐在堂上的县老爷,瞅着堂下跪着的几个人以及昂然站在旁边,仰着头,一副目无余子模样,锦衣貂裘的年轻小儿,听着堂外人群的嘈杂之声,一边揪着颌下须髯,脑仁儿疼在厉害。
这官司说来简单,旁边那家人有个女儿,生的颇为俊俏,人人皆夸,更是一家人的心头肉,但正月里上街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物什的时候,却是遭了祸患。
碰上了几个浪荡子,到也没什么,就是调戏了几句,动了些手脚,这些人也就兴高采烈的去了,毕竟,县城还是律法所在,所谓当街强抢民女的事情,任他是皇亲国戚,在严苛的大秦律中,论的都是死罪。
事情这么过去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但偏偏那女子性烈,受辱之下,回到家里跟人哭诉一番之后,一个想不开,瞅人不注意,就碰了脑袋,性命到是留下了半条,但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不但名声受损,而且现在也变得半死不活。
一家人大年刚过,就生出如此事端,怎么受得了,这家的父母兄长一合计,几个兄弟带着亲朋好友便满大街的寻摸,父母则来到县衙击鼓鸣冤。
这戏码,怎么听都是说书先生才能说的出来的,就这么发生在眼前,县令大人当即就有些恼了,差了衙役,就去寻那生事之人。
不用怎么找,那群人鲜衣怒马的,在县城里可谓显眼之极,衙役到时,已经被那家的亲朋好友拦住。
不过情形看着可是诡异,不放人走,却也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理论动手,反而是那些浪荡儿,簇拥着个小少爷,趾高气扬,浑若无事一般。
被带到县衙,那小少爷往那里一站,县老爷就头疼了,瞧这个模样,显然非富即贵,等到差役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县老爷差点没把胡子揪下几根来。
这小儿竟然姓赵,而且还是巩义赵氏族老的孙儿,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宠溺的有些过了,无事生非的事情不少,县衙里的人更都认得,不然的话,若是头一次来公堂,任他家世显赫,这般年纪,也要有那么几分不自在,哪里会站的如此稳当。
说起来,这位年岁虽然不大,但在巩义县左近,却已经有了些名头,更有趋炎附势之徒,给他加了个绰号,叫赵小虎。
这个绰号听上去普普通通,但要知道,当年赵大将军人称巩义猛虎,如今更是大秦一等一的人杰,赵小虎也就是要继承大将军衣钵的意思了。
可见,这孩子在巩义赵氏族中年轻一辈当中,是很出挑的人物。
赵家闹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官司这些年也是渐多,一些年轻的赵氏子弟,横行乡里算不上,但却很有些纠纷出在赵家这里。
就算县太爷,县尉,主簿之类的怎么想要公平处断,但顾忌到大将军在朝中的权势,也要多少偏袒赵家这边一些。
因为这已经不是十年前了,大将军旧部渐多,巩义左近的禁军将领,皆为大将军旧部统领,县中大族,都已结好赵家为荣,这么一来,想要在巩义县这里平安为官,却无法强项的起来了。
不然的话,磕磕绊绊,难免要灰溜溜的滚出巩义,这其实和当年赵石平蜀时,遇到的那些据地而守的地方大族已经没什么两样。
好在是赵家那边也不是毫无约束,家中族老,都是当年农人出身,还没到欺压乡里,祸害一方的地步。
这两年的大事小情,也都是小纠小纷,就说当前这事,若非那女子太过烈性,也不会弄到对簿公堂的地步。
而且,赵家这边也有说道,只不过当街说了几句话,又没把那姑娘怎的,至于回到家中,那姑娘是生是死,又关他们什么事?
不过赵家这边的人可是一厢情愿了,县太爷可清楚的很,当街调戏民女,按照大秦律,最少流放一年。
而现在流放已经不成了,已经改为罪役,这还是当年大将军平蜀的时候定下的新规,以取代部分民役,节约民力,现在却要用在赵家子孙的身上,宁不可笑?
而调戏,损人名节之后,又差点闹出人命,只能是罪加一等。
县老爷目光闪烁,心里盘算着,已经开始为这锦衣小儿寻找脱罪的办法了,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赔付银钱,只要递状子的一方同意,这事也就完了。
至于你个平头百姓,见官不跪的罪过,县太爷也不愿计较了,赵家势大,连带兵入京的事情都干的出来,还能指望旁的什么?
就在堂下小儿开始不耐,县老爷打定主意,轻咳一声,打算调解一番的时候。
县里的王捕头快步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县太爷的身边,低声耳语道:“张家有拜帖,请您明晚赴宴,有范家老爷作陪,还请了李县尉,张主簿两位,还说,银子都是小事,今年捐些银钱,为县中父老尽力,您看……”
县老爷一听就明白了,心想,张家,范家知道消息可快……不定就是这些差役,跑去报的信。
为了一个小儿,能劳动这么多的长辈,可见,这个后生小子在赵家确实地位不同。
心情立即松缓了下来,甚至有那么几分喜悦,他来县中不久,也才刚刚一载,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跟几个大族人等见上一面,也是不错,可惜,张大人回京去了,不然的话,到是可以跟他请教一下,该怎么处置。
再者,张大人在时候,县里可没闹出什么事情出来,连赵家那边也都加着小心呢,唉,到得什么时候,咱才能有那样的威势?
“大人,我家少爷站的已经累了,您看是不是弄把椅子,让坐一坐?”
一直陪在锦衣少年身边的汉子,眼光灵动,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之人,只是一开口,就知道不是一个见过什么世面之人,在县衙大堂之上,自家少爷又没有官身,能站着就不错了,还想坐下?
县老爷一听,这脸色顿时一变,要是让人坐下,那这个官不做也罢。
他瞪着那主仆二人,嘿嘿一笑,“你真想坐下跟本官说话?”
到底不过是仗着赵家的威势,县太爷这阴森森的话一说,那汉子顿时身子一颤,眼珠儿转动着,凑到满脸怒色,就要说话少年耳边,嘀咕了两句,少年重重哼了一声,才沉默了下来。
此时,旁边的那家人又开始喊冤了,他们也知道赵家势大,但一口气还是咽不下去,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说的,秦川之人,最不缺刚烈性情,豁出去了,求个公道罢了。
若是公道求不成,瞧那跪着的两个年轻小子眼睛通红的样子,没准之后就能闹出大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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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小儿
县衙外的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
若是旁处,定然没多少好话,但巩义这里到底不同,当年大将军赵石在巩义的时候,乡人受惠颇多不说,而且赵大将军起于寒门,十数年间,纵横天下,威名赫赫,巩义县百姓提起来,各个都引以为傲。
所以,虽然近些年巩义赵氏渐显横强,不过到底闹出来的都是些小事,并无多大恶迹,就拿如今这事来说,也不过是乡间浪荡儿的行径,若没有之后的故事,多数也是民不举官不究的过去了。
所以,围在这里的百姓,大部分心里感叹大将军族人不肖,为大将军脸上抹黑之外,到是说好话维护大将军名声的居多。
有那经历过当年之事的老人,还连连晃着脑袋,言曰当年大将军福泽乡里,巩义县哪个都得念其好处,这点小事,还要追究个什么,赶紧将人放了也就是了云云。
秦人百姓生性淳朴直爽,到真不觉得赵氏这边有什么大的不对,再者说了,和大将军的功绩比起来,子弟或有不肖,大家伙容让一下也就算了,闹到对簿公堂,好像有些过了。
当然,没有深受其害之人,也就是如此了,若此事真的落到自家头上,也不定会是如何……
正月里,闲人不少,县衙这里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让这巩义县衙所在,热闹的和集市相仿。
正是闹的喧嚣,马蹄阵阵,五六骑士纵马长街。疾驰而来。马上骑士各个虎背熊腰。披甲带刀,浅红色的军服上,绘制着各式图样。
若是熟知军旅之事的人在这里,一看那身军服,就能知道,来的人没一个是普通兵卒,最小的都是个校尉。
人群纷纷回首望过来,一看之下。顿时一阵骚动,如波浪般分开,接着就安静了下来。
骑士们来到近前,齐齐一勒马缰,战马嘶鸣中,几个骑士已经翻身下马,显示出精湛的骑术。
秦人尚武,人群中立即发出一阵赞叹之声。
“好汉子。”
“骑术硬是要得。”
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骑士中为首之人站定,左右望了望,便是皱了皱眉头。接着便牵着战马,带人大步往县衙门前行来。人群立即散开,就这气势,以及那一身的戎装,没有哪个敢于阻拦询问,直到来人过去,才发出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是禁军的大人们吧?”
“都惊动了军爷们,看来,这赵小虎果然名不虚传。”
“那是,赵家这位,据说可是早晚要随在大将军身边,继承家业的。”
“别说笑了,那几位军爷看着可不像禁军的老爷,没准是镇军来了人,要我说啊,不定就是大将军那位旧部到了咱们这里歇脚,听了这事,赶来解围的。”
“说的也是,禁军的老爷们出行,装扮可没那么齐全,再说了,看看人家那威风,不定就是哪位将军亲自来了。”
不提这些百姓的痴呆言语,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大将军赵石的牙兵,为首的则是大将军赵石身边护卫统领程书奇。
身在乡野之间的百姓哪里知道,年关前后,大秦的战争机器,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在西边,各路府县,都已有了动静。
过了年关,不但殿前司禁军指挥使,大将军种遂随即出京,连西北诸路兵马总管,兴国公,冠军大将军赵石也提前离京。
因为老将军李敢当终归是没熬过成武四年这个年关,在秦州乡里病故,消息来到长安的时候,年关刚刚过去。
赵石盘算了一下,终于决定提前离京,接着便入宫请命,与皇帝陛下言道,“朝廷中事付与有司,军前之事却宜早定。”
一番布置之后,携着朝廷给秦州李氏的恩旨,带着自己的妻子,羽林卫都指挥使李金花离开京师,往平凉方向而来。
因为时间还有宽裕,所以顺便,到巩义老家瞧瞧,再到秦州奔丧。
当然,因为天气的缘故,便不可能陪老夫人一起过来了……
晓行夜宿,今日正好赶到巩义县。
因为时间有些赶,路过长安县的时候,拒绝了种遂让一部禁军精锐随行的提议,只是轻装简从,沿路也没有惊动府县,悄然回到了巩义老家。
本打算先到张家瞧瞧,因为张家老爷子年前过世,总要上门拜祭一番,不过进了城,正碰上范府的家人,也是巧了,这人还曾去过长安,在长安一直呆在兴国公府内,因为老夫人打算今年回来瞧瞧,范柔儿才派了几个家人回到范家这边先知会一声,好做个准备。
赵石这里只是觉着面熟,但亲兵却有人认得此人,叫过来一问,才知道,这位是出来寻赵家少爷的。
说是赵家少爷派人过到范府,说是正月里到这边来游玩,要住在范府,等了老半日,却没等到人,这才想去赵家那边问问,赵家少爷是不是没来?
见到公爷亲自到了,之前一点风声也没传到这边,这位也是吓的不轻,哪里敢说其他什么,实际上,这个时候他已经听得了消息,赵家少爷被逮去县衙了,还险些弄出人命官司,他已经派人去知会家里,自己也正想去县衙瞧瞧情形,不想,却……
但在公爷面前,这些话他是断不敢说出来的。
赵石也没在意他的慌乱,一路紧赶慢赶的,李金花已经有些疲惫,既然遇到范府家人,不如先到范家这边歇歇脚,然后自己去张家府上看看。
等到来到范家,见到岳父范老爷子,老爷子这里正是长吁短叹,这把年纪了,自家的儿孙本就不太省心,还要为赵家那边的后生小子擦屁股,任谁心下也不会舒坦了,对赵家那边近几年闹出来的事情,也颇有微词。
等乍然见到这个多年不见,已经长成一座大山相仿,权势更是显赫无比的女婿乍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老爷子的惊喜和忐忑也就可想而知了。
范府中这下可算是闹腾了起来,不过没等说上两句话,赵石的亲兵就已经在范府家人那里听得了消息,当然,范府的家人这里也只是奉承什么赵家人丁兴旺,赵家又都有些什么人物之类的话语。
这里难免就要提到正在县衙的赵小虎,可见,这位还真有些名声在的,本意不是告状,但听在亲兵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追问之下,一听就是大惊,当街调戏良家女子,还险些弄出人命?这些王八蛋,大将军的名声都被他们败光了吧,这要是在长安城里,别说衙门要治罪,大将军首先就饶不了他们。
程书奇听了亲兵报说,不敢怠慢,到赵石身边,便嘀咕了两句。
赵石一听,眉毛就扬了扬,陪着老丈人说了一会话,又见了范府人等,也不急着去张家那边了,随即便问起了赵家这边的情形。
范老爷子年岁大了,女婿虽然威严无比,但到底是自家女婿,又没有特意在范府这边耍什么威风,平平常常的一如当年,看上去,比当年还要温和圆转几分。
老爷子敬畏之心稍去,刚刚就有些不舒坦,这会儿听女婿问起,嘴里不免就唠叨了两句,意思嘛,女婿这次回来,你可得管管赵家那边了,别要让一些后生小儿败坏了自己名声。
赵石笑眯眯的点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