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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9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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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其海懒懒的就像一只猫儿,找一个地方,就能蜷半天儿。

    到是达达儿真,休息了两天,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这会儿吃完饭,用她那生硬的汉话,正试试探探的跟赵石说着话儿。

    听了两句,赵石就明白了,她有点想家了,打算趁着太子巡幸大同的功夫,看能不能找个借口,回克烈部瞧瞧。

    在赵石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怕小妾跑回克烈部就回不来。

    只是路途遥远,来回一趟,并不容易。

    所以,也没劝没哄的,就一锤定音,看看再说。

    达达儿真有些不满意,但草原女子和中原女子最大的共同点就是,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太过任性。

    于是也只能撅着小嘴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瞅了赵石半晌,见丈夫一点改变主意的意思都没有,这才甩着手,晃着一头辫发,走了。

    随后,胡烈来报。

    “大帅,您点明要见的人都已到齐,只是……外间传言,说什么大帅要跟河洛诸贤达人等,共商国事,也不知是哪个在胡说八道,大帅您看……”

    赵石眉头轻扬,心里也是失笑,到了这个时节。还有人想要兴风作浪。着实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流言……除了这些河洛大族在往自己脸上贴金。或者是在找台阶,以保存些颜面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原因会有这样的流言出现了。

    赵石微微摇了摇头,“不用管它,到时候,你替我走一趟,知道该怎么做吧?”

    胡烈愣了半晌。才脸红脖子粗的搓了搓手,讷讷道:“大帅,能不能换个人……”

    没问其他什么,只是想要换人……

    赵石笑了笑,“冲你这句话,这事啊,就你了,记得,不要堕了本国公的威风……只要把话说明白了,其实也就成了。”

    胡烈无可推脱。只能躬身应是,因为太过为难。最终还是嘟囔了一句,“大帅,就怕俺拙嘴笨腮的,误了您的事情。”

    这要是旁人,赵石不会多言,他下的就是军令,推脱塞责,都将是能力低下的表现,或者也可以说是不识抬举。

    但胡烈到底不一样,赵石站起身来,拍了拍胡烈的肩膀。

    温和的道:“你父亲将你交给我,可不是要你一辈子给我当亲卫的,男子汉大丈夫,有些事必须去做,有些机会也必须握住了,不经风雨,将来怎么能独当一面?难道还让我手把手的教你不成?那将来还不成了废物?”

    几句话说下来,胡烈眼眶已经有些红了,在赵石身边久了,他知道这些话有多难得。

    他昂起头,重重拍了一下胸膛,“多谢大帅栽培,您瞧着吧,末将一定让那些混账家伙再不敢起反复之心。”

    赵石哈哈一笑,“这就对了,这事做的好了,比立下军功更难得,梯子已经搭好,上去就成,多少人巴不得接下来呢,你到好,还要推脱一番,这要是你父亲还活着,不定就得气的跳脚……”

    “行了,到时带上赵葵和吴绿蓑两个,他们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帮你出出主意,顺便涨涨见识……对了,最近除了随从护卫之外,告诉他们,少出去晃悠,被人寻机所趁,可就让旁人看了笑话了。”

    赵石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

    以现在河洛的情势,赵石都有点奇怪,竟然还没有一起刺杀发生。

    其实匪患的最大特点,不是说匪徒在山林里当山大王或者在山林里乱窜,而是混入城池,刺杀官吏。

    在蜀中,赵石已经见识过了一次,而在河东河中,也没少经历。

    绿林人物,和官府几乎就是天生的死对头,一个呼对方为贼,一个呼对方为狗官,都想方设法的欲要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

    河洛现在就有很多贼匪,有些还打着后周的旗号。

    而洛阳城里,现在正可有不少大人物,弄死一个,对于那些贼匪来说,应该能狠狠出上一口恶气。

    像刚到任的布政使彭为年,怎么就能一路平安的来到洛阳?

    像几乎每天都要出去处置军务的张培贤,怎么就能一直安然无事的来来往往。

    河洛贼匪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小呢?

    当然,这纯属赵石心里的恶意在作祟,那两位真要遇刺,没事还好,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对他这个钦差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他这个钦差的招牌更亮一些,尤其是之前河洛各处人头滚滚而下,他这个钦差的恶名早已传遍四方。

    不定有多少人恨他入骨呢,说不定,在这府邸门前,就有人在等着要他的命呢。

    所以,这些天赵石除了偶尔会到洛阳国武监分院所在转上一转,以表自己的重视之外,已经多日不曾外出了。

    到不是胆子小,以他如今的身手,和敏锐的感应,除了当年的方火羽之外,恐怕世间已经少有人能在他毫无察觉之下,靠近他的身边了,就算能近了身,也纯属找死。

    他考量的是,一旦钦差遇刺,已经渐渐平缓下来的河洛,将再起风波。

    无论是他,还是张培贤,或者是彭为年,都不会高兴看到那样的场面,这也正是河洛乱象很快平息下来的根本原因。

    而如果他们三个人中有任何一位遇刺,河洛都将变得非常混乱,到底会乱成个什么样子,即便是赵石自己,也不很确定。

    他到底算是外来之人,在很多方面,都不会有张培贤那样的优势,甚或是彭为年,都比他要强上一些。

    之所以现在晋国公这个名字在河洛这么响亮,归根结底,就是他的手段强硬,本身又代表着朝廷,这才握住了话语权罢了。

    但这只是一时之计,河洛终归不是大秦其他地方,这里很多派系,都跟他赵石一点边儿都不沾。

    他现在在河洛,更像是瘟神,许多人膜拜,却又恨不得他马上就走。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有人就不想他离开,还特意传书于他,挽留之意殷然。

    大将军张培贤再次亲自寻上了门儿,并将一封书信交到了赵石手上,似笑非笑的诡秘神情,让人看着便心里发毛。

    大周两淮兵马总管,枢密副使,太子少保,襄城侯岳东雷,言于西秦冠军大将军,枢密副使,太子少保,晋国公赵公……

    封皮上这一连串的字眼,真真刺眼无比。

    笔迹清晰,银钩铁画,力透纸背,雄健之气彰然。

    赵石翻来覆去瞧了瞧,微微蹙眉,对于后周名将岳东雷,他可谓是闻名久矣。

    看到这个名字,其实就像在照镜子,看到的却是他自己。

    不论是那一连串的头衔,还是他们在后周,大秦的地位,都差相仿佛。

    看到这封信,赵石可没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他只明白了一点,这位后周名将,显然觉得河洛还不够乱,所以想着再添一把火。

    看着旁边饶有兴致盯着他瞧的张培贤,赵石觉得,岳某人的目的在一定程度上已经算是成功了。

    两国上将,通信往来,往往意味着离间之计的出现。

    张培贤亲自送信过来,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只是……是人皆有私心,张大将军想瞧热闹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他这里一个应对不当,可能很快,这事就会传到皇帝陛下或者哪位中书重臣的耳朵里了……

    赵石瞧了瞧完好的漆封,转头便笑着对张培贤道:“这位岳将军……有点意思……瞧这字写的,咱只能自叹不如了,听闻其人丰神如玉,而且文武双全,又乃名门之后,啧啧,生子当如岳东雷啊……”

    扑哧,那边一口茶水已经全喷在了地上,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咳嗦声……

    赵石撇撇嘴,心道,笑点太低,真是无趣。

    拍打了一下手中信笺,“劳这位岳将军挂念,写了一封信过来,不如……将军与我一同观之,看看其人有何真知灼见?”

    张培贤一边抹着脸,一边摆手道:“姓岳的狡诈如狐,这信啊,不如不看,要老夫说,不如直接转给后周来使,给他个教训也就是。”

    赵石眯了眯眼睛,片刻之后,才摇头道:“若是如此,岂非堕了咱们大秦的威名?连一封书信也不敢拆开瞧瞧,若是传扬出去,未免让人瞧的小了。”

    张培贤目光闪烁了一下,微微颔首,做意动状。

    赵石心中却已冷笑,只一封书信,就让你动这许多心思,看来啊,我赵石真是将你得罪的狠了,抽着冷子,就想给咱来上一下……(未完待续……)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三十章书信(二)

    “近闻赵公临洛阳,不胜欣喜。”

    “赵公名传天下久矣,世之名将不过如此,览赵公生平,顿觉余子皆不足道也,可惜,悠悠十数载,赵公纵横北地,余困居荆襄,至今竟无缘一见,憾甚……”

    赵石毫不犹豫的拆开了信笺,并轻声念了出来。

    此时他弹了弹手中纸张,笑道:“此人到是自负的紧,即便是些吹捧他人之言,也能自抬身价。”

    这话算是说到张培贤心里去了,只是并不能让张培贤感觉舒服多少。

    他在岳东雷手里没少吃了亏,往远了说,当年秦军攻河洛,孟珙守洛阳,秦军猛攻不下,岳东雷领兵来援,使秦军狼狈退兵而去。

    直到翌年,孟珙身死,岳东雷引兵回河洛,秦军再次兵临洛阳城下,一战而定河洛。

    这一番征战杀伐,秦军伤亡可谓惨重,就算最终占据河洛,也让张培贤觉得脸上无光……

    说起来,这算是张培贤第一次和岳东雷对阵沙场,差不多是以大秦潼关精锐,对阵后周一国之力,应该说是虽败犹荣,而之后一退一进之间,也能显出不以一城一地为得失的名将风范。

    但光就领兵之能来说,张培贤统领的是大秦最精锐的潼关守军,那时应该说是东军主力,而且,当年魏王李玄道就曾率领他们与金人战于河中,一战而溃三十余万金兵。

    更何况,张培贤当时麾下还有殿前司禁军精锐相辅。

    而再看岳东雷所率。则为后周各路援军临时拼凑而成。可谓是乌合之众。

    其人领两淮兵马。在汝州败段从文,江善两部,然后汇合各路援军,追着秦军一直杀到函谷,大小数十战,让退兵中的秦军狼狈不堪。

    怎么说,张培贤都不会觉着当年攻取河洛的那场战事是他生平得意之作。

    而往近了说,不说这些年在汝州一线。跟岳东雷相互缠战,从没占到过便宜,就说去年那场战事。

    岳东雷起兵太快,就算秦军有所防备,还是只能困守汝州,让其掠汝州百姓从容而去。

    这还不算,其人还派部将邓科顺小路直入河洛腹地,弄的河洛一片狼藉,至今邓科一部,还未曾被完全剿灭……

    可以说。经这一战过后,河北李任权。两淮岳东雷这两个名字,皆被河洛将士恨之入骨。

    邓科,张柔两人也算是一战成名。

    邓科已经战死,张柔则鼠窜而去。

    而张培贤,也算是再次于岳东雷手上吃了大亏。

    不说这些,只说这些年过去,河洛大军在他张培贤率领之下,南压两淮,东逼虎牢,不说稳如泰山吧,也算是随时都掌握着主优势。

    但这么多年对阵疆场,却从未见此人送过来只言片语,而等赵石赵柱国来了河洛,立马送来了书信,大有惺惺相惜之态,张培贤就算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但这心里,又怎么能舒服得了?

    按说,一封书信不会让张培贤失了平常心,就算想的多些,也不会如此难受。

    但这封书信来的太是时候,他和赵石间隙已深,这封书信的到来,不啻于火上浇油,而他此时心底的滋味,真的无法用笔墨来形容。

    听着赵石的调侃,他也只是牵动了下嘴角,“此人自负不假,但这些恭维之言,当也出自真心,和国公比起来,当世之上,谁堪称道?”

    赵石瞅了张培贤一眼,这酸溜溜的话语,亏你张培贤说的出口,看来啊,这次真将这个老家伙刺激的不轻。

    敏感易怒,正是为将者之大忌。

    不过他也没谦虚,他如今的功绩,听到的恭维话太多了,已经没多少感觉,再者说了,灭亡西夏之后,他的功勋也不用旁人评说,藏于宫中的史书之上,自会给他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对他本身而言,多少功勋,多少后世之名,也不如眼前的权势来的实在。

    “恭维话还没完呢……”

    “……”

    在轻声的念诵当中,两位闻名而未见面的知己,就此跃然纸上,旁的不说,光就这份文采,大秦两位上将实在是黯然失色的很了。

    不管张培贤怎么想,赵石念着念着,便有点羡慕,看人家这话说的,中听而又带着恳切,看人家这字写的,怎么看怎么舒服。

    嗯,想来大秦这些将军当中,也就镇守夔州的大将军赵方能够比一比了,其他人可都差得远。

    当然,如果没让幕僚多加润色的话……

    而他不知道的是,人家岳东雷写信的时候,不但未假手于人,而且为了照顾他,也并未引经据典,弄的词句过于艰深,而是分外浅显易懂,这才让他看的如此顺遂。

    不过赵石这样心志坚凝之辈,羡慕归羡慕,也不会有其他太多的情绪了,而赵石也向来认为,武人不用耗费太多精力在笔墨上,又不用去考状元,看得懂书,写得了大字也就完了……

    弄的那么出彩,就是本末倒置,你一个武人,再怎么下功夫,还能比得上那些文官怎的?

    文人领武事不成,武人舞文弄墨,也是扯淡。

    像岳东雷这样的,虽未亲见,只看其书信,将来到了襄阳城下,也许……只需要将荆襄百姓驱赶至城下,襄阳也就不攻自破了。

    当然,领兵之人要有这个狠心,也能不顾及自己的名声,而就算攻下襄阳,估摸着下场也不会太好。

    文人们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你,皇帝陛下也不会喜欢,军中将领们也会说你手段太毒,那下场还能好了?汉人毕竟不是异族……

    琢磨着,就转到了战阵厮杀,若是岳东雷知道,自己一封书信,就能引出这位大秦上将这么歹毒的一番心思,定然不会写了这么一封书信出来才对。

    “此番传书于赵公,稍显唐突,赵公定心存疑虑,余也深知,两国交战,无情义可言,但依旧下笔千言,一来,为谢赵公手下留情,放我臣民归于故国,此仁义之事也,不涉国仇,余当谢之。”

    “二来,虽为敌国,然你我同领大兵,一言一行,决万千人等生死,余又久闻赵公盛名,心甚佩之,但有几言,不吐不快……”

    念到这里,赵石抖了抖手,“看看,正题来了,同为武人不假,这厮废话也实在多了些,放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回去,又不是把孟青那样的大将送回去任他处置,这有什么好谢的?”

    张培贤这次没接话,只在心中道,那你也得敢……而且人家送了书信过来,总要有个名头儿,你道岳东雷是你不成,在朝堂上仗着陛下宠幸,肆无忌惮惯了?

    你赵石上次回京,弄的长安天翻地覆,这次在京师呆了一些时日,就将朝堂上再次弄的乌烟瘴气,掉了多少人头先且不说,那些朝堂老臣,可有一个曾放在你赵石眼内?

    他这里腹诽连连,却弄的自己憋气不已,紧着呼吸了两下,才算将那口浊气吐出来,他这会儿甚至有点后悔亲自将书信送过来了。

    而赵石这边还在继续。

    “遍观古今名将,或惜名,或惜身,皆有所归,无人能外,二者有别,实则殊途同归……”

    “即有所畏,行事便可有度。”

    “而赵公从军以来,挥兵伐蜀,杀人盈野,率兵攻金,杀人盈城,遍地涂炭,领兵灭夏,一夜间,灵州便为废墟,添冤魂数十万,赵公令大军入长安,血满长安街市……”

    “今赵公临河洛,人头滚滚。”

    “以余观之,赵公功勋盖世不假,然杀戮太众,难免有干天和,长此以往,恐怕日后身名具裂矣……”

    “交浅言深,多有唐突,但余实在不忍见赵公如此英雄,异日却身名皆休,岂非世间惨事?”

    “唯劝赵公常存宽仁之心,时时以天下百姓为念,则天下幸甚矣……便如之前,赵公放还大周之民,归得故国,此辈皆焚香祷告,为赵公祈福,日后,也可传赵公宽宏之名于天下,如此,岂不美哉?”

    赵石念到这里,不由哈哈大笑。

    “这厮说的若是真心话,而非故意咒我的话,此人到不足为惧了,张将军说是不是?”

    张培贤点了点头,这话他到是非常赞同。

    两军争锋,无所不用其极,统兵大将若是心慈手软,遇到旁人也就罢了,遇到个棋逢对手的敌人,难免就要束手束脚。

    就说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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