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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狐 作者:凤蛮娘(晋江2012-07-03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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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原是她的寿辰,但她的衣着妆扮却颇为素淡,浅绛色衣袍上只有衣缘处绣了祥云蝙蝠,繁复华美的步摇宝簪也一概不戴,只略略点缀了几支珍珠攒花。
  即便如此,她的艳丽容光依然耀眼夺目。
  或许国色天香之色原本就不需要珠玉点缀,绫罗衬托。
  她已生育了四个儿女,年纪也过了三旬,而今尚有如此美貌,真叫人无法想象彼时风华正好的她到底有怎样的绝世风姿。
  周璧三人齐齐上前行礼,夜光的那一句‘阿娘’尚未说出口,只见槿夫人眸中一亮,换上和暖神色柔声轻唤:“璧奴,过来。”
  周璧愣头愣脑上前去,在母亲身边坐下,手中依然摆弄着香囊,像是要把它弄出一朵花来。
  槿夫人丢开怀中小猫,拉起周璧的手,又摸摸他的脸,看了半天才暖笑道:“璧奴倒是略壮了些。”
  “壮了不好,太壮了会被宰掉的。”周璧嘻嘻直笑,又将手里的香囊炫耀似的递给母亲看。母子二人嘀嘀咕咕说了许久,把一旁的夜光和迦若都忘在脑后。
  终于槿夫人舍得将目光从儿子身上移开,望到阶下二人,落到‘绿樱’脸上时,夜光全身不住一僵。
  槿夫人幽幽笑道:“小绿樱也在?看你,还是这般瘦弱,哪年哪月才能为陈王添个孩子啊?你若是有一分像我,也不至于……”没说完便意味深长地笑了。
  她说话的语速很慢,声音温温糯糯的很是动听,却字字冰凉,逼人刺骨。
  夜光一时失笑,她果然没有变,还是当年那个冷心冷面、言辞犀利的女人。

  丧家之犬

  纵使心中哂笑,夜光依然低垂着头。不知若是绿樱在此,她又会如何应对?夜光想不出来,只好缄默不语。
  槿夫人见她沉默,便有些不悦,恼她得陈王宠爱却不懂主动邀宠。
  身为前朝宫眷,除了赢得新君青目,再生下一儿半女傍身,哪里还有她们的立足之地?
  若不是她当年抛开一切道义枷锁,背负着所有人的指责和唾骂,凭借自己的美色去讨好那个异族老头,今日她们母子哪还有命坐在这里?
  君臣父子,忠孝节烈,那一套虚词说起来倒是很动听,可惜乱世中若要生存,便完全不需要这种东西!槿夫人握着璧奴的手,指间不觉渐渐用力。
  林氏一门父子五人都战死边疆,作为臣子,林家无愧于先帝。能侥幸活下来的林家人已是所剩无几,他们有权选择如何活下去,无需旁人来说三道四。
  “阿娘?”周璧从母亲手里拽出自己的手,皱眉揉着手腕。
  槿夫人被他这一声唤回心神,她察觉自己的失态,迅速将表情放得缓和些,转而问道:“怎么没看到麒麟儿?”
  麒麟儿是槿夫人的幼子,年仅三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这会不知又跑到何处玩耍去了。
  底下人尚未回答,众人便听见洵都宫前传来一阵喧闹。
  一个小小身影将乳母随从都甩在身后,飞奔至众人面前,一路撞进槿夫人怀里,身上的泥巴也糊了她一身。
  头顶髡发左右垂辫,留的是哥舒孩童的发式。
  “麒麟儿?”槿夫人生□洁,忙蹙着眉挥开他的小手,又责问左右为何让小皇子嬉耍成这副模样。
  麒麟儿依然嬉皮笑脸的,将手中之物举到母亲面前,“阿母,这好不好看?”
  手心里分明是一条手指粗细的红棕色毛虫,正弓起头部看向槿夫人。
  槿夫人一时花容失色,浑身颤颤不止。
  麒麟儿不曾觉察到母亲的畏惧,只是见母亲不说话,于是又将毛虫凑近些,可怜槿夫人已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给我!”一旁的周璧趁麒麟儿不注意,一把将他的虫子抢过去。
  麒麟儿气得跳脚:“还给我!”
  “不给!”周璧边跑边跳地躲开麒麟儿挥舞着的小拳头。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追赶打闹,偌大个洵都宫一时间人仰马翻。
  等到筵席开时,两人还互相拉扯着。麒麟儿是小孩,周璧也是孩童心性,两人谁也不肯先服软。还是迦若和麒麟儿的乳母劝了半天,才将他们二人劝开。
  乳豚炙,黄雀炙,鲤鱼脍,芋子酸臛,五味脯,并时鲜珍蔬,席面上尽是南朝菜肴。
  夜光随众人落座,尚未举筷之时,便有青衣宫人来报,说程长离程国师在宫门外候着,欲进宫来为槿夫人祝寿。
  槿夫人不由又蹙了眉,纵然哥舒氏是外族,不拘于南朝的繁多礼节,但是外臣也不应到后宫中来。
  更何况,无论是哥舒还是南朝,都没有臣子向国君的妾室贺寿的先例。
  程长离此举未免太过怪异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槿夫人想了想,命那宫人向国师道谢,告诉他洵都宫中有女眷在,多有不便,请国师见谅。
  一语未了,自宫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槿夫人尚未来得及问发生了何事,只见门前身影闪动,程长离竟硬闯进来,手中按着三尺宝剑,昂然站在众人面前。
  洵都宫中一些年轻女官不曾见过此等场面,纷纷惊呼着躲开。
  槿夫人漠然凝视着他:“不知国师所为何来?”
  程长离也不多说客套话,直截了当答道:“程某察觉都到有妖物混进洵都宫,请夫人和小殿下暂且回避。”
  说着又将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夜光身上,“只是请这位小娘子留下。”
  周璧一听,旋即冲到夜光面前,将她护在身后:“不许欺负我妹妹!”
  程长离幽然冷笑:“你真的认为她是你妹妹?”
  周璧反唇相讥:“她不是我妹妹,难道你是?”
  程长离指着夜光:“你为何不去问她?”
  周璧听他这话,便转头去看身后之人,宫内的众人也纷纷将目光聚到她身上。
  但见‘绿樱’气定神闲,一双妙目却落在程长离身上,似笑非笑,仿佛只当眼前的一切是一场闹剧。
  见周璧盯着她看,她便攀着他的手,柔声笑道:“你呢?你是我哥哥,对吧?”
  笑容楚楚,任谁看了都心生怜爱。
  周璧一时恍然,错开她的目光垂下了头,而后突然大叫一声,朝程长离撞过去。
  程长离展臂轻轻一拎,便将他推回去。
  眼见周璧还不罢休,槿夫人忙颤声叫赫连迦若将他拉回来。赫连迦若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弓马娴熟,手劲不同于寻常女子,轻易便将周璧拉到槿夫人身边。
  可周璧还不可罢休,手舞足蹈不住挣扎着,说什么都要和程长离再大战三百回合。
  槿夫人将幼子麒麟儿护在身后,同迦若死死按着周璧,而目光却一动不动地定在夜光身上,艳丽花容上有一丝惊慌:“你、你是人是鬼?”
  夜光眼中一黯,旋即淡然答道:“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了,这么说你信吗?”
  槿夫人的声音愈发颤动不止,“我早该认出是你!你既然活了下来,为什么还要回来?这么多年了,你难道、难道还不肯放过我?”她神志几近崩溃,身子不住颤抖,犹如风中细蕊。
  夜光越听越是不解,就如当年他们疏远她,抛弃她,却不曾告诉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并不曾做过什么,为何次次都被当做个恶人对待?
  眼畔有凌冽剑光划过,夜光躲闪不及,肩头还是被划开一道血口。她眉头皱也不皱,掌心中翻出一柄直刀,霍然迎向程长离的剑光,冷笑道:“居然偷袭?”
  程长离笑而不答,手腕一挥,满室便俱是刀光剑影。
  洵都宫的人忙护着槿夫人等离去,只有周璧还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似乎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醒过来,迦若几人生拉硬拽才将他拖走。
  夜光身手虽快,程长离竟也毫不逊色,两人的剑法又皆是走凌厉毒辣一脉,百十多招下来,两人身上都负了伤。
  再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夜光身上的伤口恐怕比程长离还要多些。
  夜光知自己不是对手,便有意拉开两人距离,且战且退,好伺机逃走。
  程长离察觉到她的想法,于是故意挥出几个虚招,留出破绽给她,等她欲冲出战圈之外时,又抢先一步阻断了她的去路。
  夜光本来就不擅于持久的战斗,全凭速度和招式取胜,但如今她面对的人是程长离,等同于优势全无!
  程长离似乎也看出她这一点,故意磨着消耗她的气力。
  刀剑在空中猛然相触,发出一阵嘶鸣,又迅速分开,夜光借势后掠了十几步才缓了去势。
  程长离悠然笑道:“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还是听话一点,我好给你留个全尸。”
  “我从来就不明白什么是听话,”夜光冷冷作笑,“只是我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丧家之犬,寄居于凡人的巢穴,甘心为凡人卖命,又是为了什么?”
  程长离双目一凛,旋即又恢复寻常神色:“你和青丘山是什么关系?”
  “被驱逐出青丘的叛徒没有资格提这三个字!”
  话音刚落,炫目刀光突然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落下,程长离以为她那是拼死一击,便张开全部防御。
  不料光芒退下之后,眼前哪还有人影在?
  遁术!他早该料到会是如此。
  太久没与族人接触,程长离险些都忘记了他们这一族原本就精通遁逃之术。
  他没想去追,如果她是那个人的弟子,那么自己错失了先机便再难抓住她。
  夜光趁着程长离不备,逃出了洵都宫,最后那一招却也耗尽了她仅存的气力,没走出多远便感觉脚下越发凝滞沉重。
  好在程长离并没有发现她到底有多虚弱,没有再追上来。
  几个起落后,确定不会有人发觉,夜光便停下步伐,转头看向身后某处。
  那人也不回避,抱着胸漫步踱到她面前,桃花眼中狡黠,一如狐魅之物。
  夜光看得心中一悸,不禁问道:“像你这样的人,为何对狐妖会有那么大的偏见?”
  “不是偏见,”萧融突然伸出手将她打横抱起,继续向前飞掠而去,“你要知道,这世上受到不公待遇的人,不止你一个。”
  夜光也不挣扎,也无力挣扎,便埋首在他的身前。
  在陷入昏睡前,又听到他幽凉的声音:“我们都是注定被遗忘的人,仙、凡、妖,哪一界都没有我们立足之地。”
  萧融一路掠进风花坊中,却见怀中的人已经睡着。

  鸿池竹屋

  十日后,夜光才幽幽醒转,这完全超出了萧融所料。
  她受的伤并不算重,伤口上的结痂不久便自行脱落了,只余一痕粉色,但人却久久不醒。
  此后她的情况不断变糟,身体不断变冷,一度曾与死人无异,极其险恶,仿佛她的生命悄然间从她纤瘦的身躯里逃逸而出,不知所终了。
  因擅闯帝宫,夜光已被官府通缉,城中各处皆有官吏破门搜查。风花坊实在不能久留,萧融便趁着夜色,抱着昏睡中的夜光逃出城去。
  临行前,唐碧姝收拾了一大包袱东西交给他,里面全是些女子日常梳洗穿戴之物。萧融接过手去,道了声谢便要走。唐碧姝却在身后唤住他:“郎君可会回来?”不等他回答,她又笑道:“会与不会又有什么关系,我总归是在这里的。”
  而后翩然转身掩门,徒留中庭竹影摇曳,一面也不留给萧融,更不许萧融辩驳反对。
  城东百里外的鸿池畔有一处竹屋,据说多年前曾有位九曜山的长老在此修道,坐等羽化登仙之期降临。如今那位长老不知何处去,更不知他是否如愿飞升,只空留一座竹屋在此。
  萧融干脆占为己有,权当它为歇脚之处。
  夜光初至鸿池竹屋时,全身已变得冰冷僵直,如一尊雪砌冰雕的美人木偶。萧融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使她的情况转好。
  如此过了两日,夜光才逐渐恢复体温和意识。然而她不但没有睁开双眼,身体的温度更是一路急剧攀升,滚烫炙热,如周身有炽火烈焰在焚烧。
  萧融隐隐猜出了其中的缘故,也自知无力帮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守在她身边。
  此时正值春雨时节,细雨自天幕飘落,空濛春/色如笼在雾中。某日午间,萧融正站在竹屋外的廊下出神,突然听到竹屋里传出一阵窸窣声。
  萧融连忙急步冲向屋门,却见竹屋里的人掀起窗前竹帘的一角,伸出一只手将他的衣角拉住。萧融回头去看,便看见夜光露出小小的一张脸来,对他说她觉得身上很脏,想要沐浴。
  眉眼含笑,还是萧融一贯熟悉的样子。
  洗浴后,夜光穿着薄薄春衫站在萧融身侧,奕奕神采堪比天边云霞。见到萧融后也仍是笑嘻嘻的模样,半句也不提受伤昏迷的事,仿若她这十日里的一切遭遇都只是萧融的错觉。
  萧融却无法像她这般淡然。
  他还记得夜光身如火烧之时,潮红面色中分明透着枯槁灰色。汗水一次次将她身下的簟席湿透,而她闭着眼拧紧眉头,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却死死咬着牙关,硬是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萧融凝眸望向眼前笑语嫣然的少女,她是如此的鲜活明媚,若不是亲眼见到,他怎么也无法把眼前的她同几日前的她联想到一起。
  明明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为何还能笑出来,还笑得这般无畏?是谁给予她力量,为何她会如此坚韧?
  心里好像有一根弦被拨动了,颤着余音,过了良久都没有停下。
  夜光歪着头晾着未干的长发,目光和萧融在半空相触,她便散着一头长发凑到他跟前,伸手去戳他的脸:“眼睛怎么红了,是被风沙眯了眼,还是在哭?”
  “没有。”萧融别过头,掩饰自己的心情。
  夜光又靠近了一步,手抵在他的肩窝上,双眸由下至上,定定看着他:“你啊,连撒谎都像个小孩!”
  她靠得是如此之近,近得萧融能感觉到自她唇间呵出的兰气,能听到她持续有力的心跳,能闻到她身上清馨衣香,还有这一整个尽往他身上靠的身躯是如此温暖柔软。
  明明是这么强韧的人,强韧得好像谁也无法打倒,谁知却是个琉璃娃娃,像春雪晴霓一样,都是容易消散破碎,无法长久之物。
  萧融摩挲着她的脸,从她的眉尖到她的唇,目光温柔如水。迟疑了许久,终把深埋在心底的疑问抛出,颤颤心惊:“你用过返魂香?”
  夜光也不再闪烁其词,或许是和萧融相处久了,一起历经了许多,便渐渐消除了戒备抵触之心。她眼神平静宁和,道:“十年前的我,原本应该死在洛阳城的郊外,是师父救了我,用返魂香帮我续回一条小命。”一句话说得干脆平淡,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她越是不在意,萧融越觉得心疼。萧融环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声音轻颤:“那你的魂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夜光昏睡时,萧融曾用灵息探过她,却惊讶发现她的三魂七魄皆受过重创。虽有高人施法为她护住残存的魂魄,但缺损的部分却无法修复。
  夜光轻声答道,语调仍是那样随意,仿佛萧融问的是另外一件事:“师父说他遇见我时,就已经是那样了。”
  那时人间崩乱,贪婪、恐惧、残暴、冷漠,凡人的种种黑暗面接连暴露在乱世中,也引出了无数妖魔现身人间。
  洛阳城郊的茂密森林里,也不知有多少妖魔隐藏其间,待夜色/降临后便倾巢而出,搜寻猎物。
  将死未死的孤女便成了他们填塞牙缝的点心。
  夜光的师父本是一位九尾狐仙,十年前恰好路过那里,便将她救下,却也是晚了一步,她的身体和魂魄都已被妖魔蚕食去一部分。
  她的师父逆天而行,用返魂香为她续回一命,又有仙术为她重铸身躯,却无法为她补全缺损的魂魄,只能用采集些天地精气去填补。
  然而此举也仅是权宜之计,只保住她一时不死。
  “你每次受伤后都会那样?”萧融有些紧张地问。他知道夜光的魂魄过于脆弱,只要身体受伤便会被震到。
  夜光见他如此焦急,便有心安慰他,牵唇微笑道:“也不是。”
  然而萧融却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道:“不仅是这样,对不对?”
  夜光见瞒他不过,只好如实作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前几年的次数还少一些,这两年好像比较频繁。没什么,习惯就好。”
  什么叫做习惯就好?
  看她先前的模样,好像是用利刃将全身皮肉剖开,骨头一寸寸锯断,最后再一块块慢慢拼回去。
  以凌迟之苦,成就一段新生,这本是用返魂香时必然要承受的痛苦。
  而她魂魄不全,被返魂香的力量反噬,便会一次次重复体会当年的重生之苦,直至最后一次时,她会再度陷入昏睡,就此再也醒不过来。
  萧融终于明白,她不是琉璃春雪,而是烟花,绽放时要炫目到极致,随后便消失散去。
  因为短暂易逝,更显得夺目耀眼,别人几十年甚至百十年才能沉淀下来的东西,而她一瞬间内便要燃烧殆尽。
  然而,越是燃烧,越是将消失的期限提前。
  夜光低声道,语气却坚定:“从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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