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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时间又不合理,孩子好不容易有个暑假,没必要再给他们增加负担,不如让他们放松一下。刘梅大概是被周围的同事给捣鼓的,对暑期班的功能已经深信不疑。在她看来,以后的社会竞争压力更大,技多不压身,多学一点儿以后才能在社会立足。她听说有的孩子还报了两三个班。上一代年轻的时候没有这样的机会,现在经济条件允许,为什么不能让孩子们多学一点儿呢?老夏说不过她,只好说这也要听听孩子们自己的意见。
3个孩子其实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但直觉告诉他们这次妈妈不是说着玩的。看见大人回房间辩论,刘星躲在父母卧室门口偷听了一会儿,又溜回小屋给其他两人传达。刚才他听到妈妈跟老夏商量说,这次的特长班重点关注夏雨。因为他年纪小,是最需要培养的时候,也是最能出成效的时候。话音还没落,门开了,是刘梅,她要跟夏雨单独谈点儿事情。刘星和夏雪冲弟弟做了个鬼脸,都溜出了卧室,把夏雨一个人留给了妈妈。
放假了,学校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偶然有几个学生去操场踢球。整个学校被蝉儿占领了。刘星这几天晒得特黑,他的飞碟野营要到周末才活动,所以他每天一大早就出门,不是和鼠标一帮人去游泳,就是去打球,把自己弄得像非洲人的后裔。
中午回到家,刚到门口他就听见屋里传出龇牙咧嘴的小提琴声。刘星打开房门,只见夏雨歪着脖子没精打采地坐在沙发边上,手里拖着一把小提琴。夏雨对面端坐了一位长发男子,黑框眼镜显得他的脸更加没有血色。刘星仔细看了看夏雨的眼神,整个就是一只笼中小鸟,楚楚可怜。
刘星溜进厨房,妈妈正在准备饮料和水果。
“妈,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么一个犯罪嫌疑人呢?”刘星指了指客厅的黑框眼镜。
“别瞎说,那可是音乐学院的研究生。”原来,特长班还不是说进就能进,必须要通过专业入学考试。刘梅托人找了这个研究生,就是给夏雨开小灶的,“快,把西瓜拿到客厅去,不要毛手毛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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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特长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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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端着托盘来到客厅,礼貌地请老师休息一会儿,吃点儿水果,然后冲弟弟眨了眨眼睛。这会儿,夏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被松绑了似的。他一下子来了精神,拉着哥哥让他讲讲在外面碰到的好玩的事,自己也跳来蹦去的,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可惜休息时间只有10分钟,过了放风时段,夏雨又变成了刚才那个垂头丧气的家伙。
3天后,刘星还是照常出门、踢球、回家三部曲,这天到了门口却听见屋里传出争执声。
“拉5,不要拉7!怎么又拉7啦!你别老拉7啊!”研究生老师尖锐的高音在客厅里回荡。
“我没拉稀!我没跑肚子!”夏雨也生气了。
“这样别人会以为你在杀鸡呢!”研究生老师还在接着批评他。夏雨把琴一放,坐在一旁说什么也不练了。最后,这场纠纷以老师离场谢幕。临走时夏雨才跟研究生老师道了歉,不过,他坚持说自己不想再拉提琴了。
眼看A计划失败了,刘梅的B计划迅速地替补上场。
夏雪放假后,认真地安排起了自己的时间,每天几点到几点看书,什么时候看电影,都挺科学。她还仔细搜索了今年北京高考文科最高分二中的女孩何旋的资料,研究人家的学习方法,以取长补短,给自己即将到来的高三做准备。除了这些,这几天她上午都在少年宫学舞蹈,中午才回家吃饭。
这天中午回到家,她注意到客厅正中有一个画架,上面摆了一副素描。刘梅从厨房跑出来,连忙问夏雪觉得怎么样,这可是弟弟夏雨的习作。
“这是画的……”夏雪不确定画里的类人猿是谁,又不好意思出口伤人。
“画的我啊,看不出来吗?是不是有抽象派绘画大师凡·高的风格。”刘梅倒是很乐观。
“我看哪,不是抽象派,更像野兽派。”夏雪冷不丁冒出一句至理名言,就回房间了。
刘梅没看出画像里的人跟类人猿之间的某种联系,还在猜这个野兽派是哪个门派。其实,为了夏雨的暑期班入学考试,她已经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在家陪夏雨。现在学习成效根本不理想,刘梅自己也有点儿心虚。有时候看见夏雨笼中囚鸟般的神情,她更是心疼。可是,她又时常想起先人说过的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就再试试,说不定就行了呢。
周末,刘星去参加飞碟协会的野营,夏雪去少年宫参加演出,老夏和刘梅也去看。夏雨只好自己在家搞创作,他必须把绘画老师留的功课:几张静物素描完成。又到了中午,桑拿天热得人受不了,夏雪傣族舞表演很成功,演出后她跟几个舞伴,还有舞蹈老师一起去庆功了。老夏和刘梅看完演出回家来,听得客厅静悄悄的。打开房门,两人被眼前的景象着实吓了一跳。客厅的一面墙上满是花花绿绿的人头、字符、汽车、怪物。刘梅差点儿晕倒。卧室门打开,夏雨踩着滑板,拿着颜料喷筒飞了出来。
“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刘梅惊魂未定。
“这是Graffiti啊。”夏雨一副自得的表情。
刘梅没听明白,转身望着夏东海。
“就是街头涂鸦。很多美国人就爱好这个,满世界乱喷,越随意越好。”老夏沉吟半晌,告诉刘梅。她想上前阻止,可夏雨正在兴头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让他画吧,回头他自己清除掉就行。”老夏看出刘梅的意思。
夏雨听老爸这么一说,回头冲他俩吐了吐舌头,停止了即兴创作,飞回自己房间去了。
下午,老夏给夏雨放了半天假,让他想干吗干吗。自己则跟刘梅换上了工作服,戴着纸帽子,拿出白漆,替儿子收拾残局。刷了一会儿墙,两人又回到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夏东海说实践证明,教育应该以被教育者为中心,如若不然,效果一定适得其反。刘梅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特别是当她疲惫地瘫坐在刚刷了一半的墙角时,她觉得又累又失落,自己想尽到做母亲的职责,却事倍功半,怎么能不让她灰心呢。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敲门声,刘梅正在做早饭。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朵朵、二胖等好几个夏雨的同班同学。他们进门就叫刘梅“师奶”,这倒是把她给搞糊涂了,莫名其妙地怎么就又长了一辈呢?正纳闷呢,夏东海出来了,几个小孩子又赶紧叫“师爷”。两口子不明就里,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回头,夏雨背着个小手从卧室里出来。他正式宣布,夏雨暑假电脑互助班成立了。原来,这些孩子都见识过夏雨高超的电脑功夫,而且电脑技术日新月异,好多动手的知识往往是从课堂上学不来的。于是,这些孩子都自动拜在夏雨门下,个个都想成为电脑高手。
夏东海和刘梅看着一群孩子在客厅里认真地听夏雨讲课,心里特别高兴。其实,真正的收获是在兴趣当中完成的,兴趣可以培养,兴趣更需要发现。
门铃响了,是参加完飞碟协会野营的刘星回来了。他见到眼前的阵势,大声地要求也要加入,他也想成为电脑高手呢。
(原著编剧:邢育森)爱玩、好动是孩子的天性,给他一些自由安排的
时间,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1〗关于未来,给孩子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给自己一点儿理性思考的时间。
全面考虑,综合测评,选择最适合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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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特长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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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不顾孩子兴趣而越俎代庖,拔苗助长不可能收到好的效果。
您也不希望孩子像笼中之鸟那样失去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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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是我哥们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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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是我哥们儿
写在前面
一天,小头爸爸偷偷抽烟被大头儿子发现了。爸爸说:“咱俩是最好的哥们儿,你可千万别告诉你妈。”又一天,小头爸爸牵着大头儿子逛街,儿子要冰淇淋,爸爸不给,儿子哭闹:“上次你不是说我们是最好的哥们儿,怎么不买给我?”
在孩子心中,总是希望能够跟父母成为朋友,因为那样就代表他们长大了,受到了尊重。
故事开始啦
同学鼠标的生日快到了,几个小哥们儿约好了一起给他庆祝。去年刘星生日,大家一起去联机打了网络游戏;年初小刀生日,大伙凑份子给小寿星买了一整套护腕护膝运动装备;前几天小兵生日,请同学们一起去moneybox唱了歌。这回鼠标的生日该怎么过呢?这是个伤脑筋的问题。刘星是大伙公认的点子大王,众人都希望他拿主意。可是要创新实在很难,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法了。
幸好,鼠标的爸爸妈妈最近要外出公干,家里只有一个保姆。于是,刘星灵机一动,提议大家去鼠标家住一晚,想玩什么玩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众人一听,这主意不错。这帮独生子女,从没尝试过如此独立、自由的空间。这种挑战权威并肩作战的感觉让孩子们觉得很刺激。于是,一帮死党约定在生日当天,放学后就去鼠标家庆祝,一个也不能少。而且,手机全部关掉。
几个孩子跟家里透了口风,虽然没有争得同意,但至少露了个口风,免得老爸老妈去公安局报案。而刘星呢,知道老妈一向对自己管得比对其他孩子严,所以拖到当天下午才打电话给她。本来心里稍有些忐忑,没想到电话打过去,刘梅正准备上一大手术。她没时间理睬他,大概也没听清楚,只说了句“尽情玩,回家妈给你烙饼吃”,这下刘星可松了一口气。
晚上10点了,照平时,早被家长监督着睡下了,而今天,孩子们的精神头还足着呢。把书本往天花板上乱扔一气,把蛋糕抹得满脸都是,种种叛逆成功后的喜悦,让他们特有成就感。
可是到了深夜1点钟,人困马乏,鼠标上厕所回来环顾四周:刘星、小刀、小兵还在勉强支撑着下象棋,其余几个或坐或卧,都在打哈欠,看来都有点儿意兴阑珊了。
键盘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拿出手机打开,不巧被旁边的小刀看到,一把摁住。
“关机!说好了今天晚上不能开机!”
“我妈肯定着急给我打了无数电话。”键盘还在死撑,刚打开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一定是家长的夺命连环Call,键盘听得心惊肉跳,“我的宝贝手机呀,短信爆满!”
“你犯规,说好谁先开机就罚谁。键盘,趴地上,惩罚俯卧撑50个。”小刀不依不饶。
在大伙的起哄中,键盘做了50个俯卧撑。可键盘这么一闹,小伙子们也都想起了各自的父母,那个一直回避的话题被提起了。因为,即便是打了预防针,可毕竟是先斩后奏,想起明天回到家会面对怎样的惩罚,大家心里都没了底。
说起来,大家怕的还不太一样:键盘的老妈属于《大话西游》里唐三藏类型,不絮叨死他决不罢休;小刀的老娘是武林侠女一派,经常把他打得开门找不着钥匙孔,上厕所找不着灯绳,吃饭找不着嘴巴,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感觉就4个字:生不如死……大伙正热烈地讨论,刘星却没有插嘴,众人诧异。
“我妈是我哥们儿,当然跟你们不一样。”刘星死撑面子。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又不知什么时候天就亮了。
昨天的兴奋全部变成了疲倦,一群孩子睁着红眼睛往学校走。小刀担心侠女妈妈会从天而降,边走边四下打量,生怕被她生擒。过了一会儿,又担心老妈直接冲到课堂,把第一节数学课变成武术课。他的紧张有点儿像传染病,一下搞得小伙伴们都神经兮兮的,差点儿把路上扫马路的阿姨错认为是乔装的侠女。
越接近校门,孩子们越紧张,小刀一个转身,想逃避。却被刘星一把拉住:“干吗?”不曾想回过身来的小刀,目光充满恐惧地盯着刘星的身后,像是见到了电影《金刚》里的大猴子出现。刘星缓缓回头,正是老妈刘梅凶神恶煞般向他扑来。
话说刘星见妈妈张牙舞爪扑将过来,一阵颤抖。
“说,你昨天都干什么坏事了?害我和你爸一宿都没敢合眼!”刘梅气得眼睛眉毛都立了起来。
“妈,昨天可是您让我尽管玩的,您还说,在家给我烙大饼等着我。”刘星争辩道。
“嘿!你连正话反说都听不懂啊?来,尝尝我给你烙的大饼!”刘梅说着一个巴掌拍向刘星。
刘星一边躲闪,一边大喊,让老妈给他留点儿面子。可刘梅在气头上,哪管这些,巴掌像雨点般往刘星身上落去。键盘等人从刚开始的害怕逐渐变成了看笑话。
最后,刘星被老妈给扭到了校长办公室,所有参与的同学也都被请家长,挨批评,闹得沸沸扬扬。
快到周末了,夏雨想让哥哥带他去嘉年华,听二胖说今年多了云霄飞车等好几样,都是他以前没玩过的,所以他兴冲冲地跑回了家。老妈和老爸都还没有下班,只有姐姐夏雪在客厅练习书法。他搁下书包,倒了杯水,刚才的一溜小跑让他有点儿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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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是我哥们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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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听说嘉年华了吗?”夏雨一点儿也不指望姐姐带他去,因为她肯定觉得这种活动特肤浅,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找个人把那种兴奋给说出来。
“没听说,怎么了?”夏雪一副完全不关心的样子,眼睛只是看着自己的毛笔。
“不跟你说啦,我等猩猩回来跟他说,哼。”见姐姐的样子,小雨多少有些扫兴,心想还是找哥哥聊得了。
“他早回来了,在房间里呢。”夏雪若无其事地笑笑,她本来就对这些东西就不感兴趣,“不过,他心情好像不好哦。”
其实,刘星早就回家了,只是把自己关在卧室,蒙头睡觉。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让他太郁闷了。说起来,刘星跟老妈的感情当然是没得讲。当初她一个人带了刘星好几年,一下班就往学校狂奔,接了孩子再去买菜,一边做饭一边给刘星听写,半夜了还检查作业。班里同学的球鞋就数刘星的最白,连鞋带她都用牙膏给蹭一遍。孩子腿拉伤了,刘梅天天背着他上6楼听课。母子俩也算是相依为命了好多年。
可是,今天的情况太让刘星不能接受了,虽然自己是她的儿子,但自己好歹也是个男人,老妈怎么能当着那么多同学追打自己呢?刘星越想越不过味,索性连晚饭也不吃,蒙头睡觉。刘梅也不叫他,心想你夜不归家还有理了吗。她还嘱咐大家都不要理他,看他怎么收场。
几天过去了,刘星也正常吃饭上学,只是整天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跟谁都不说话,别人逗他,他也是问10句回一句,跟过去判若两人。小雨说,哥哥真像只斗败的小公鸡。刚开始,刘梅以为折腾几天也就算了,可是持续几天之后,她也有点儿担心。老夏劝她找个机会跟儿子好好沟通一下,把这段恩怨给化解掉。
这天下班,刘梅匆匆赶到学校,找了个地方先等着。不一会儿,看见刘星跟几个孩子从学校出来,她想等孩子一个人的时候再叫他,于是悄悄地尾随其后,却听见几个孩子在争执。
“谁起头给我妈编的歌?”只听刘星生气地问道。
“大家凑的呗。”键盘小声音说。
什么?刘梅又好气又好笑,这帮孩子居然拿歌谣来编排她,她倒要听听。
“你的老妈,举着金箍棒,后边把你追杀。魔鬼见了她,也要躲着她。否则小命就玩完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键盘正唱呢,突然看见刘梅在身后不远的地方,脸都吓绿了。其他几个人看见,也跟见到妖魔鬼怪一样,全部撒丫子跑掉了。刘梅转头正要问刘星到底怎么回事,却见他恨恨地瞪了自己一眼,也转身跑了。
晚上,刘梅翻来覆去睡不着,她问夏东海,是不是自己那天去学校拦截真的不对。老夏表示,作为家长,他当然能理解刘梅那天的行为,而且那天的初衷也是为刘星好,只是方式方法上没有考虑到孩子的感受。刘梅听完,一阵沉默。早上起来,她跟夏东海宣布,自己作了一个决定,要给刘星挽回面子,也要让自己改变形象。
周五下午,刘星的死党们都收到了一张请柬,请他们务必周六到家里参加“庆祝刘星上初中一周年”的聚会。大伙刚开始都不想去,谁有胆量去见铁砂掌的女掌门人哪?可一经商量,最后决定,即使是鸿门宴也要去赴一趟,必须用实际行动来支持自己的哥们儿,不能让他一直受到家长的压榨。或者帮刘星气一下他老妈,让她露出真面目。眼看一场好戏就这么开锣了。
聚会当天,孩子们故意在客厅大声讲自己怎么跟家长打游击战,分享跟家长作对的成就感。刘梅在厨房一边切西瓜,一边咬牙切齿。夏东海看着眼前的一幕,走进厨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觉得孩子与大人的对立,其根本就在于缺少沟通,只想着互相对付,是永远也成不了好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