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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年少 作者:布衣祺(晋江vip2012-10-06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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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贞帝笑语,“陆将军,不知者不罪,”说着看向临安王说道,“对王爷兵士也多有冲撞,王爷恕罪。”

    双方客气着,彼此嘘寒问暖,道歉请罪,临安王更是殷勤地一直将乾贞帝护送到凤仪宫,派了数名太医,送了好多药材。两人并肩挽臂,皆彬彬有礼,谈笑如仪。

    齐恒吐了血,一时松懈下来,竟虚弱得不能自己走,他被人抬着,带着一种甚是奇怪的神情,恍若做梦一般看着。

    回到临安王府时,已是凌晨,虽夜深尚浓,但东边已淡淡吐出了鱼肚白。

    临安王和陆定然了解了下情况,便去见齐恒。

    齐恒木呆呆地躺在床上。被楚清看了脉,灌了药。

    临安王进去,看了他那样子,也没说什么。齐恒却是抬头看了他半晌,唤了声“三哥”,竟是一骨碌起身跪在地上。

    临安王弯腰去扶,说道,“阿恒,你这是干什么。”

    齐恒却是哭了。他抱着临安王的脚,伏在地上便哭了。

    “三哥,我知道错了!小时候你要我读书,拿着戒尺狠罚,我偏就是顽劣不改,不上进,书读得不好。在军中你教我谋略,厉声训斥责罚,我偏就是任性尚武,不服气,只成了一介武夫。三哥,我如今知道错了,错了!”

    临安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把齐恒往上扶,抚慰道,“这是怎么了,说起这个话了。”

    齐恒却是不肯起,只是跪着,匍匐着哭,“是我不上进,不争气,不知好歹,三哥你罚我吧,三哥你打我吧三哥!”

    临安王无奈地任由他,反倒是自己,低身与齐恒相对而坐在地上,抚着齐恒的肩背道,“阿恒如今才知道这个道理,知道错,向我认错吗?”

    齐恒自己呜呜哭,“三哥你罚我打我吧三哥!”

    临安王叹了口气,轻声道,“不怪你。你无欲则刚,彼时心里哪容得下这些事。”

    齐恒顾自哽咽。临安王道,“一直以来你只想着帮我,觉得用武力也能帮我,那些智谋文采,你不喜欢,也就没必要。你不暗下这些功夫,也不结交朝臣,甚至厌恶那个圈子,只是因为你从没想过要取代我。”

    齐恒陡然止住声,骇然看向临安王。

    临安王恬淡而笑。笑虽淡,却灿而温暖。齐恒只觉得自己的心,又莫名动了一下。

    临安王道,“阿恒是不是到了今夜才知道,这世上除了你,没人真正爱,真正重视雪奴儿,没人可以真的为她牺牲,愿意为她交换?”

    齐恒陡然惊骇。仿佛他对面的三哥不是人,而是妖鬼,是神。

    这等隐秘的心事,他如何知道!如何预料到的!

    临安王看他的神色,复又笑了。

    “阿恒错了,”临安王道,“真正为一个人谋算,不是豁得出命,舍得出利益交换,而是要考虑到所有的环节,缜密周到。就如同今夜,我自知道你的性子,让你先行,惊扰到雪奴儿,雪奴儿定会示警,乾贞帝定以为我会四面包抄,必定认为雪奴儿是你的软肋,朝着你的方向突围。你定然会为了雪奴儿不顾一切,会放他过。而我自然也知道,”临安王顿住,半晌没说话。

    齐恒怔怔地望着他,等着他说。临安王继续道,“我自己也知道,事情两种结局。一种不过是乾贞帝以雪奴儿为挟持,逃出生天去。一种是,雪奴儿不做乾贞帝的人质。”

    齐恒倏而抖了抖,身子猛地往后一缩。

    临安王拧了眉,稍作沉吟,问道,“阿恒认为我会不顾一切代价,重创乾贞帝,不管雪奴儿死活吗?”

    此语既出,齐恒骇然变色。临安王却是笑着拍了拍齐恒的肩,轻叹道,“傻瓜,胜败一时之事,人心却是长久之根基。我若那般对雪奴儿,又会如何对你?若这般对你,我又可以真心对谁?我不真心对谁,谁肯为我争战厮杀,拼命流血?今夜的最起码的成果,是换出雪奴儿,重创乾贞帝,不过意外之获。”

    齐恒低下了头,嗫嚅着唤了声三哥。临安王道,“也不怪你,连乾贞帝都以为我四面设伏,自然也是骗得了你。你所臆断,乃上位者人之常情,不择手段六亲不认,你也是见得太多了。”

    齐恒低着头不说话。临安王抚着他的背道,“阿恒莫悲伤。雪奴儿,一定会没事的。”

    齐恒陡然抬头,眼里闪了光。临安王道,“雪奴儿知道你去了,示警了。那乾贞帝之手段,他在以为自己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如何会杀雪奴儿?而不是捉了来作为人质?那这次事情,便是雪奴儿自己不肯做他的人质,可是阿恒你想,相对于人,是爱重要,还是恨重要?”

    齐恒有些狐疑。临安王道,“雪奴儿知道你来救她,也知道你有足够的筹码可以换取她?她为何要不做乾贞帝人质?不做他的人质就只有死,你认为雪奴儿有那般恨乾贞帝彻骨,不惜失了自己性命?”

    似乎有一束光在齐恒脑海里亮了起来。却又闪烁着,忽明忽暗的没有出口。临安王道,“她是该选择和乾贞帝一起死,还是和你一起活?”

    齐恒陡然明了,人几乎就跳起来。

    临安王道,“乾贞帝会相信她死,是因为他自己一直以为雪奴儿更爱他,恨也是因为爱。估计他回头不久就能想明白,事情不是这样的,他被雪奴儿骗了。”

    齐恒一下子咧嘴笑了,“三哥”他唤道,“三哥!”

    临安王微笑,“雪奴儿定是有一个上佳的办法,不做乾贞帝人质,又能和你在一起。”

    齐恒便跳起来,大声道,“对!雪奴儿不会为了重创乾贞帝,便不要自己命的!所以她一定是有办法!三哥!她一定是有办法,骗了那乾贞帝的!”

    临安王其实也累了,他坐在地上懒得起,甚至想往后一趟,休息一下。

    他看着齐恒手舞足蹈的样子,唇边的浅笑,如三月的暖阳般温柔慈祥。

    “三哥!”齐恒兴奋地扶起他,一把抱住他,“三哥!雪奴儿定然没事的!她爱的是我,知道我来了,她一定不会死的!”

    可是接下来的数日,完全没有陆雪弃的任何消息。齐恒又毛了,心里长了草了。

    人本多疑,尤其是源于感情,更容易狐疑。

    齐恒现在不能笃定,陆雪弃是爱他的,定会要等他,和他在一起,定不会死的!

    他难免想,他的雪奴儿,忘不了乾贞帝。

    乾贞帝何等人,何等风度,何等武功,何等权势。这样的男人于任何女人都是刻骨铭心一向深刻,何况他们相恋数年,差点成为夫妻!

    女孩子葱葱郁郁的青春,心仪的男人,甜美的初恋。即便成仇雠,成敌手,即便下杀招,下死手,他们之间也难以磨灭彼此的心仪和情意。

    乾贞帝不舍不休,孤身涉险的不合常情,这不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而是一个妒忌发疯鬼迷心窍的男人!

    他们的爱,曾有多深!得有多磨人,才能令乾贞帝这次败走麦城!

    那么雪奴儿呢?雪奴儿呢!

    一死多轻松。一死多么在他内心不可磨灭的深刻。宁死不屈的刚烈,给的是他,爱她伤她的男人。

    而自己,又算什么?齐恒苦笑,苦恼,郁闷,置疑。自己算什么?是她相公又如何?和乾贞帝相比,自己就是个无用的男人!

    齐恒自卑。越自卑越狐疑,越狐疑越自卑。

    十天,十五天。

    乾贞帝与大周缔结和约,条件是大周每年给东夏八百万两白银,三十万匹绢丝,两百万石稻谷,十五万石茶叶的岁币。

    有些士族表示同意,临安王不同意。这相当于一半国库的收入,这般的给法,东夏如虎添翼,大周形同称臣,永无翻身兴旺发达之日。

    便这般僵持着。廷辩得很激烈。

    而那夜正是七月十五,鬼节。

    陆雪弃不知死活,杳无消息。乾贞帝坐镇谈判,言辞进退,未失分寸,未乱举止。

    齐恒心有惴惴。他一人在湖畔旁,望着晃动的水光,想,他的雪奴儿。

    或许雪奴儿在养伤。若是死了,怎会不如梦。

    他们的缠磨厮守,笑语欢颜,她的一颦一笑,一娇嗔。

    她怎么会,不爱他?

    “七弟!七弟!”

    齐恒抬首,见是汝阳王匆匆而来,不由起身道,“五哥?”

    汝阳王一把搬住齐恒的肩,急切兴奋道,“七弟!快走!”

    齐恒被他带着走了几步,狐疑道,“五哥?”

    汝阳王道,“三哥那边有雪奴儿消息了!让我叫你快去!”

    齐恒一时欢天喜地,两人快步出了临安王府,越走越远,齐恒突然觉得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就发了,欢迎捉虫~

第七十九章

    “五哥!”齐恒住脚;见四周僻静无人;“这是什么地方!”

    汝阳王笑了一下;有点紧张,不太自然。

    齐恒看了下四周,有些怒;“你到底叫我出来干什么!三哥有什么话;雪奴儿在哪儿!”

    汝阳王道;“七弟;你后颈;疼吗?”

    齐恒这才恍然觉得;后颈闷痛,冰凉。他心下一惊;浓眉一拧,“你,你把什么东西拍在我身上了?”

    汝阳王见他的脸色,嗤笑了一下,而齐恒已厉目冲上来,一把掐住了汝阳王的脖子!

    汝阳王骑马田猎,在士族皇子里也算是不弱的,可他哪里比得上齐恒,故而虽有防备,还是被齐恒掐了个正着,一下子喘不上气来。

    齐恒有点头晕,手上去更用了力,切齿狠声道,“解药拿出来,快!”

    汝阳王翻着白眼,吃力地道,“在,在我腰里面!”

    齐恒动手翻,汝阳王顿时缓过气,一臂肘撞在齐恒的小腹上,齐恒到底武功比汝阳王高出很多,下意识一闪,便避了过去。

    汝阳王有准备,拔了自己的剑。齐恒裂目道,“五哥!你这是做什么!”

    汝阳王冷笑道,“老三如今不行了,如今全士族要和,惟他要战!他就是吝惜那么点子粮食白银?怕是就为了沽名钓誉谋夺天下吧!你的靠山没了,临安王,过了今夜,再不是主掌大周天下的临安王了!”

    齐恒一惊,看向皇宫的方向,“你们,要……”

    “不错!今夜正在发动的就是一场宫廷政变,他能软禁父皇,别人便不能软禁他么?这天下,再没有他说话的份儿了!”

    齐恒惊怒非常,拔腿便欲往皇宫飞奔,汝阳王纵身便缠住了他,一剑刺了过来。

    齐恒避开那一剑,看着汝阳王阴狠冷硬的表情,毫不留情的剑招,脑子里陡然一线光亮,恍然道,“就是你,通敌东夏的,就是你!”

    汝阳王大方认了,“不错!”

    齐恒道,“便是你,于我出使回来的路上接二连三杀我!你诱我和雪奴儿出来,然后惹出了那场士族子抢人之祸!你让我的护卫长指认雪奴儿会御马,也是要杀她!”齐恒倒吸了口冷气,“可是为什么,你是我大周的皇子,勾结东夏干什么!”

    汝阳王道,“干什么?自然为了大位宝座!三哥的家世才略是明摆着的,二哥孱弱,可还有谢家为他谋划,我呢,我有什么?崔家是个不争的,所有的皇子里面,我的文治武功算是最好的吧!为什么就什么都没我的份!风头都三哥占了,好处都二哥享了,就连你,也混得大周第一勇将,我呢,我有什么!就是一闲散王爷,无所事事,打猎喝酒?”

    齐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声道,“文治武功,你算最好?在三哥面前,你算个屁啊!”

    汝阳王道,“他那是盗名欺世!他有什么,靠的还不是王家?那么一堆人捧他,他能不文采风流?天下仰望的,还不是他那副好看的皮相!他有文治武功?真有武功就不会被别人放冷箭而躲不过,弄得病病怏怏为了什么,不就是图个呕心沥血兢兢业业的名声!”

    齐恒切齿道,“你胡说!”

    汝阳王狰狞道,“谁在胡说!整个大周都是坏透了,什么气度,风骨,讲的还不就是个出身地位,图得还不是一个姿容颜色!纵是再有文治武功又如何,三哥要是没有那样一张脸,他算个屁啊!天下仰慕,清谈第一,那张脸如满月高空,大家爱之不及,谁还和他争辩!换一个长相试试看,谁会上前理会,谁愿和他争辩!”

    齐恒突然不说话,诸多的皇子中,汝阳王算是长相普通的,虽出身高贵,取中正骑墙之路在圈子里混得开,却也一直不算是太显山露水的。只是一直以为他生性恬淡粗豪,也从未放在心上。

    汝阳王见齐恒沉默,字字铿锵地道,“如今浊派已败,三哥为首的清流也在分崩离析不得人心,也该换换天,轮到我了!”

    齐恒冷笑道,“你要争天下,也可以,可你找错了主子投错了阵营,东夏的乾贞帝会帮助你?你这边自相残杀,他那边早大军压境了!只有你这种没脑子的,还在这儿内乱争权!”

    汝阳王道,“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就数你最没脑子!胆敢招惹乾贞帝的女人,你当真是发了疯了!你知不知道也就是因为你没脑子,三哥才敢用你,只给别人当枪使的傻子!”

    汝阳王话音一落,齐恒已切齿冲了上去,二人近身搏斗,汝阳王虽有剑在身,但是齐恒武功高出他好多,又是怒极,虽是中了毒,却一时逼得汝阳王毫无反手之力。

    剑落地,齐恒狠狠的一肘击在汝阳王的背上,打得汝阳王踉跄了一步,扑在地上!齐恒夺了剑,当下红了眼,便刺去,汝阳王大叫一声,“七弟!七弟饶了我吧!”

    齐恒怔愣了一下,手里的剑便没挥下去。汝阳王被齐恒击得内伤,唇角带血,哀求道,“三哥被士族们困在皇宫,病发倒下了,他们怕你闹事,惧你勇武,才来逼我的!”

    齐恒道,“三哥到底怎么样!谁逼的!”

    汝阳王道,“王,王珺,陆定然!三哥执意要战,把他们俩都惹火了!”

    齐恒只觉得一阵晕眩,他荡开一步,强自支撑,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王表哥和陆二哥,绝不会背弃三哥!”

    汝阳王道,“三哥太拗了!非要打仗,如今国内狼烟四起,东夏想和,谁也不想打仗啊!”

    齐恒冲着他大声吼道,“不可能!”

    汝阳王眼底闪过丝冷笑,说道,“他们和三哥是什么交情?自是不会为难的,只不过是先拘住三哥,签了和谈纳贡的条约而已。”

    齐恒只觉得身后沉重如背泰山,却有股冰一般凉又刀锋般锐利的东西沿着脊梁直牵扯延伸到脑门处,一时剧痛不可呼吸,眼前一黑,摇晃了一下,竟自倒在地上!

    手里的剑落地,“叮”的一声响,汝阳王一下子跳起来,抢过剑,仗剑而立,踢了地上的齐恒一脚。

    “哼!要不是乾贞帝说你还有用,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临安王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他实在有些累了。是战是和,如何和,廷辩这些天,激烈到剑拔弩张,却谁也不能膺服对方,下个决断。

    决断在他心中,只是论战的过程是必须的,论战的激烈也是必须的。

    只是此时他疲倦的状态,令所有的人都看出他的隐忍,当然大家也都累了,故而一时大殿上鸦雀无声。

    临安王抚着额道,“不争了?那先都喝点茶吧。”

    鱼贯的侍女端着香茶点心进来。大家争论的时候难免是激动地站起来,此时都坐下来,准备喝茶。

    陡然地,外面传来一道呼啸尖锐的声音。众人不由面面相觑,陆定然出于对军事的敏感,已然冲出了大殿去!

    夜空中犹残留着绚烂的烟花,陆定然对着值守的兵士道,“怎么回事!”

    兵士不知道,被他骇了一下,只是茫然地摇头。

    陆定然皱起了眉,心里突然“咯噔”一声,转身进了大殿,大殿里的众人都齐齐看着他,他微微一怔,对临安王道,“我去看看去。”

    他说完就往外走,临安王道,“今夜外面谁值守?”

    陆定然道,“章士雄。”

    临安王看向曹峰,“曹将军麾下谁当值?”

    曹峰皱了眉,“元庆。”

    临安王沉默了半晌,手指轻轻地敲在案上。

    陆定然保持着要往外走的姿势,等着临安王发话。临安王却是苦笑一声,“怕是来不及了。”

    他话音刚落,慌慌张张的兵士便闯了进来,“王爷!不好了!有大队的人马向皇宫涌来,气势汹汹的!”

    众人皆大惊。曹峰闯上前道,“谁带的兵!”

    曹峰本来长相粗豪,此时更是骇然,吓得禀报的士兵结舌道,“看,看不清楚。”

    临安王微微一笑,看视了众人一眼,轻轻吐字道,“打开宫门,放他们进来!”

    这一句更是石破天惊,一时唤“王爷”的惊呼声不断,连陆定然也是奇怪,说道,“王爷!来者不善,怎如此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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