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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看这招没有用,就一把抱起身边已经吓哭了的小女孩,把她头朝下举过头顶,威胁道:“如果再过来,我就把她摔死!”大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旁的失主不干了,大声嚷嚷,形势很乱,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其中的一个女乘务员,那贼婆娘看了心里一急,就松开了手,小女孩朝下摔了下去,登时就没了哭声。车厢里面乱成了一锅粥,小女孩的脖子给摔断了,嘴里一张一合的好像还在叫着“妈妈”,只是没有了声音。没过几分钟,孩子就断了气,那个贼婆娘也趁乱扒窗户跑了。大家都叹息说,这个孩子一定不是她亲生的,亲生的妈怎么会那么狠心!
后来,就经常有人看见一个耷拉着脑袋的小女孩在车里爬来爬去的,她爬过的地方就会出现小寒菌……
故事讲完了,陈新端又拍着胸膛说:“你也不用怕,有什么事找陈哥我就好了!”
小茗心里暗哼一声,她早就听车组的大姐说过,陈新端这人就是喜欢讲鬼故事骗女孩子,一个小蘑菇他也能这么发挥,也算是天才了。可是,陈新端故事里的兔唇女孩使她联想起凌晨的幻觉,终究还是有点发怵。
当天晚上,车厢熄灯后小茗打着手电去例行巡视。刚走到一半,就看见卧铺旁边有个小影子在爬。她把手电对着地上一照,发现是小女孩,正低着头往角落里躲。
小茗蹲下身子,问小女孩:“你在干什么?”那小女孩慢慢地往里爬着,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我找妈妈。”小茗说:“你妈妈是哪个铺位的?我带你去找她。”
小女孩突然抬起了头,诡异地一笑:“我认识路,我自己去找。”绿色的小夜灯下,小女孩的嘴巴部位有着明显的兔唇!
兔唇小女孩!小茗一激灵,冷汗直下,赶紧跑到乘务员休息室去找陈新端。可等两人又走过去看时,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早上,小茗打扫卫生的时候再次在地上发现了几个小寒菌。
中午列车又停在一个小站上。小茗有事转到一个硬座车厢的时候,突然看到昨晚那个兔唇女孩正被一个中年妇女抱在怀里。现在阳光灿烂,小茗也不害怕了,为了释疑,就走过去和那个中年妇女搭讪起来。中年妇女说,她中年得女,十分高兴,可惜孩子生下来就是个兔唇,这次借了不少钱,想带着孩子去长沙做手术。说到这里,那妇女疼爱地看了小女孩一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小茗松一口气,暗笑自己疑心生暗鬼。
下午小茗美美地睡了一觉,正迷糊间感觉有人推她,一睁开眼,发现天又黑了。陈新端站在她跟前,兴奋地说:“你昨晚看到的小女孩原来是个贼呀,今天我们车厢有乘客报案,说被偷了钱包和数码相机,天一黑乘警就设了埋伏,把那个小女孩给控制住了。现在,乘警正过去捉那小女孩的母亲呢!”
小茗愣了,两人赶到硬座车厢,看到双方已经对峙上了。那中年妇女正在准备脱衣服,看见女乘务员冲了过来,突然从旁边虚捞了一下,双手高举起来,大声说:“谁敢过来,我就摔死她!”
乘客们哄堂大笑,都觉得这女子疯了,她手上空无一物,要摔什么?小茗却看到了,一阵昏眩,那女子手上举的,正是她第一天凌晨看到的——扒在窗沿上的兔唇小女孩!
那小女孩顺着妇女的手,慢慢地爬到她的脖子上,顺着背部又溜了下去。中年妇女突然惨叫一声,双手疯狂地挠起脖子来。在她的脖子、肩膀上,能看见的地方突然长出一朵朵暗绿色的寒菌,被她挠过的地方一片片地烂开去。
乘警和围观的人们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惊呆了。这时,疯疯癫癫的中年妇女像听到什么召唤,怪叫一声跳出飞驰的列车。在跳出窗外的瞬间,小茗清晰地看到那扒在窗沿上的兔唇女孩咧嘴一笑,叫了一声“妈妈”。
活跃在京广线上,利用拐骗来的小孩猖狂作案的事件从此销声匿迹。
选自《百花》
衣服作者:大袖遮天悬疑故事 年5期 字数:3279 字体: 【大 中 小】
朱哲和马琴是一对情侣,也是登山爱好者。他们爬过很多山,后来有一次,马琴在书上看见了这样一段话:“这世上的山,似乎都让那些登山者爬尽了。然而还有一座雪山,却从来没有人爬过。山上常年的白雪,还保持着当年刚落下时的纯净无瑕。”
这座山并不高,也不险,线条十分柔和。之所以没有人爬,是来自一个传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山并不是雪山。山下住着一个少年和他的母亲。这少年顽劣非常,令他母亲很头痛。如果只是少年人的顽劣也就罢了,可是有一天,他和村里一户人家的儿子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无非是少年之间的口角,也没有特别的。但是他记恨在心,竟在夜里焚起大火,将那户人家老老少少50多口人全部烧死。当夜惨叫声震天,火光照红了这座山。他母亲震惊而伤心,又不忍心杀死他,便将他绑了放在这山上,要老天来定夺他的生死。当时正是夏天,少年只穿着单衣。不料后来山上竟然下起了漫天大雪,少年冻得瑟瑟发抖,大声喊:“妈妈,好冷啊!”可是他妈妈在村子里,村子里并没有落雪。这少年就冻死了。山上的白雪从此常年不化,凡是上山的人,都会在夜里遇见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青白的脸色,喃喃道:“妈妈,好冷啊!”一边说,一边剥下那人的衣服。所以凡是上山的人都冻死了。后来再没有人敢上山。
马琴最喜欢那些有传说的山,因此立刻建议去爬这座雪山。朱哲一向很听马琴的话,当然没有异议。
出发那天,马琴迟到了半个小时。朱哲没有怪她,她从来没有迟到过,这次可能是意外吧。
到了山脚下,两人换上登山服。马琴穿的服装异常肥大,简直有男子登山服那么大。朱哲皱着眉头道:“你怎么穿这么大的衣服?这样行动会很不方便。”马琴顽皮一笑,朱哲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虽然书上说这座雪山不高,但那是相对其他雪山而言,其实这山依旧不低。好在两人都有丰富的登山经验,一路上去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眼看就快到山顶,预计在天黑前可以返回山脚。
这时天气骤变,气温急剧下降,漫天大雪沸沸扬扬地下起来了。两人很快感到了彻骨的寒冷,立即往山下返回。但是过不多久,寒冷就已经使人抵抗不住。他们只得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挖了个深深的雪坑,两个人蜷缩在一起,保持体温。朱哲抱着马琴,只觉得她身上冰冷,一点温度也没有,想来自己大概也是如此。山上又没有树木可以生火取暖,只有彼此依靠,说些热情的话来互相鼓励。说到后来,朱哲实在抵抗不住严寒,眼皮沉沉地就要睡。马琴一看不妙,马上脱下自己最外面的登山服给他披上。朱哲感到一阵温暖,睁开眼,看见马琴里面还穿着一件很厚的羽绒服,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的衣服。
又过了一会儿,朱哲再次感到寒冷无法承受,于是乞求地望着马琴,马琴犹豫了一下,又脱下一件衣服给他。幸亏她里面还穿着一件紧身皮袄。
朱哲将马琴的衣服紧裹在身上,体温稍稍升高了一点。
然而这种温度维持不了多久,他又觉得冷到极点,他看了一眼马琴,紧身皮袄将她的身体勾勒的十分美丽,看来她里面没穿多少衣服了。他不好意思再开口,便竭力忍受着。
天色十分阴暗,只能看到一米之内的景物。
马琴仰头望着天空,忧虑着这场莫名其妙的大雪何时才会结束。突然她听见一阵“簌簌”的声音,低头一看,朱哲正在瑟瑟发抖,脸色白里透青,嘴唇发紫。她心中一紧,不断地给他全身按摩,想给他提高温度。他的眼睛本来是半闭的,忽然睁开眼,表情变得像孩子一样,嘴唇抖抖地说:“妈妈,好冷啊!”马琴听到这句话,觉得非常熟悉。回想了几秒,猛然想起那本介绍这座雪山的书上,那个传说中的少年,也是说的这样一句话。她不由往后一退,声音因为冷和恐惧而颤抖:“你怎么了?”朱哲仍旧是那副孩子般的表情,和平时的他完全两样,他惶恐地说:“好冷啊,我要穿衣服!”此时四面寒风厉啸,天色阴沉,在这座山上,只有这雪坑里勉强可以维持生存,而与她相依相伴的人,却是这样一副模样。
“你是谁?”马琴抑制住心里的恐惧,问道。
朱哲忽然诡异地笑:“很多年了,很多年没有人来了,谢谢你来陪我。”说着便慢慢地朝她靠近。他的眼睛在阴暗中发着幽光,瞳孔里反射着一片又一片雪花飘落,紫色的嘴唇上沾着白色的雪花,透出一种妖异的美。
马琴不断后退、后退,可是雪坑只有这么大,她再没有地方可退了。
朱哲一双苍白而修长的手,终于掐住了她的脖子。那双手越收越紧,马琴看见一朵白雪由天而降,越来越大,终于飘进她的眼睛,于是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朱哲开始剥下她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剥下一件,就往自己身上一套。奇怪的是,那衣服不管多么小,他穿上都刚刚好。马琴身上不知为什么穿着这么多衣服,朱哲一连剥了七件,终于停了下来。被剥去七件衣服的马琴,看起来好像缩水了一样,整个人显得瘦小了好多。朱哲有点奇怪,印象中马琴好像没有这么瘦。这时马琴身上还紧裹着一件火红的狐皮,他犹豫了一下,说了声:“对不起!”就将这件衣服也剥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
然而马琴的衣服竟然还没有被剥光,在红狐皮里面,又是一件雪白的皮衣。她先前被剥下的那些衣服,任何一件都可以作为冬天的外套,她居然可以穿这么多件外套在身上,岂不是很奇怪?并且她现在的身体又瘦小了一圈,变得只有朱哲的大腿那么粗了,仿佛刚才被剥去的不是衣服,而是她的肌肉一般。朱哲的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恐惧,他决定停止,不再从马琴身上脱衣服了。然而这时他的双手已经不听从他的指挥,他无论多么想停下来,那双手依旧在剥马琴的衣服,剥下一件,往朱哲身上套一件;剥下一件,马琴的身体就缩小一圈,渐渐地缩得只有手臂那么粗,然后是树枝那么粗、扫帚柄那么粗、雨伞柄那么粗、笔杆那么粗,终于完全不见了。
最后一件衣服也被剥下套在了朱哲身上,而马琴,她身上一共穿了十五件外套,十五件外套里面,独独没有人的身体。
朱哲已经冷汗涔涔,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层层剥去马琴的衣服,看着最后一件衣服从虚空上面被剥下来。每当那些衣服往他身上套过来时,他都想躲开,然而无论他怎么扭动,衣服还是套在他身上。
他独自坐了很久,雪终于停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蓦地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正是马琴。她依旧是那么漂亮,但是只是一道虚浮的影子,在风里飘摇,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马琴在阴冷的空气中滑行过来,在他近前一尺左右停下来,怅怅地叹了一口气:“哲,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出发的时候迟到了半个小时?因为在路上我遭遇了车祸,已经死了。可是我还想陪你最后爬一次山。这是雪山,我怕你会冷,便想自己多穿几件衣服,到时候好脱给你穿。可是鬼怎么能穿人的衣服呢?那些衣服都从我的身体里穿过去,落在了地上。后来有个鬼差看我可怜,就答应帮助我,条件是我下辈子要变猫。我答应了,只要还能陪你爬一次山,我什么都答应。然而这还不够,他还给我下了摧心咒,如果衣服是我脱给你,脱多少件都没问题,但如果是你自己来脱,就顶多只能脱九件,因为猫只有九条命。你没发现吗?脱了九件之后,你就再也控制不了局势了。唉!你为什么要装鬼吓我呢?我自己就是鬼,你吓我难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只后悔为你这样的人做猫!”说完她就凭空消失了。
朱哲本来很害怕她是鬼,但是她消失后,才发现一个人更加害怕,于是飞快地下了山。
到了山下旅店,明亮的灯光照在身上,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首先要洗个热水澡,于是他在镜子前脱下那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脱衣服时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十分熟悉,但又无法形容。直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脱一层衣服便瘦下去一层,好像脱的不是衣服而是肌肉,一层又一层,他一边脱,脸色一边变得苍白。
脱到只剩最后一层衣服时,他看着镜子里一个细得如同笔杆的身体支撑着他的脑袋,然后,用颤抖的手,开始脱最后一层衣服……
选自《祝你幸福》
鬼屋有块摄魂镜作者:寸 言悬疑故事 年5期 字数:3321 字体: 【大 中 小】
小李缓步朝前走,他有一种感觉,这间屋子其实很深,非常非常深,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头似的。
鬼屋是一间衰败的老瓦房,在四周现代化高楼大厦的包围中,显得怪模怪样,阴气森森。
鬼屋当然有鬼。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鬼?谁也没见过。据说,见过的人都死掉了。
谁也不敢走进鬼屋,多年前,有个临时工为了省钱住过,住了好几年,结果,没多久,她就在老家投河自尽了。
在一个停电的夜晚,单位里最漂亮的小白,鬼使神差误入鬼屋。结果,一声惊叫,吓成了神经病,住进了她老公小李所在的医院。
众人谈鬼屋无不色变,只有小白的老公小李不以为然。小李是个颇有名气的精神科主治医师,上大学时解剖尸体无数,从来没见过什么鬼怪,所以,他坚决不信。
看着眼前越来越像“鬼”的娇妻,小李心里越来越愤怒,他发誓一定要弄清楚鬼屋的鬼名堂!
这天晚上,小李一口气干完了两瓶白酒,直奔鬼屋。
今晚的月亮真不错,白亮亮的银辉把院子里照得一清二楚。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阵凉风吹来,树叶飒飒作响。小李咬着牙狞笑了一声:鬼屋,我倒要见识见识你!
他一步蹿上石阶,伸手推门,却推不开。用手电筒一照,门上挂着两把铜锁。
小李正准备转身去找根铁棍撬锁。铜锁却无声地打开了,跌落在门口。那扇陈旧不堪的门板,在手电筒的亮光中哑然洞开。
小李愣了半晌,才“嘿”了一声:“还真有点邪门!”
酒精壮胆,小李迈着不大利索的步伐进了门。
屋里黑得难以形容。虽然有门有窗,但奇怪的是,照临全世界的月光却照不进来!光在这里似乎湮没了。小李缓步朝前走,他有一种感觉,这间屋子其实很深,非常非常深,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头似的。他用手电筒左照右照,上照下照,屋里空荡荡的,连蜘蛛网也没一个。小李不禁皱起眉头。一间多年无人居住的旧屋不该这么整洁。
“世上没有鬼。鬼只是恐惧的产物。”小李喃喃地对自己说,一边继续往前走。突然,他心头一震,停住了脚步。原来手电筒的光圈正好落在一件高大的黑檀木雕花的镜架上。
小李心中突突乱跳,握着手电筒的右手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镜子!小白精神失常后不就一直在照镜子吗?
就在这时,手电筒的光渐渐暗下去了。小李拍了几下,反而彻底熄灭了。小李顿时被无边的黑暗吞没了,不禁心慌,回头寻找来路,却发现进来的门已经杳然不知去向,来时的路也被漆黑抹去。
只有一处地方还有光亮,就是那面巨大的椭圆形镜面,散发出洁白的柔和的淡淡的光辉,但并不像电影里恶鬼即将出场一般恐怖,恰恰相反,它给予小李一种圣洁的感觉。
镜子犹如一轮椭圆形的月亮,越来越亮,最后把整个屋子都照得通明。
小李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神庙之中。粗糙的花岗岩的石柱,姿态各异的神像,缭绕的青烟,隐隐还有祈祷声,却看不到祭司。时光似乎倒流了几千年。
小李终于明白这间屋子确实是名不虚传的“鬼屋”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小李按捺住激烈的心跳,走到那面月亮般的镜子前。他理了理头发,默默面对着镜中的自己。他对自己还算满意,脸色还不算太过苍白,两只眼睛依旧很镇静,没有弱女子般无助的神情。甚至,嘴角还能带着一丝微笑……
看着看着,他突然惊跳起来:“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呀!”
镜中的“小李”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不是你?这是一面能照出人的灵魂的镜子!这才是最真实的你,连你自己也没有正视过的自己!”
小李倒退一步:“胡扯!世上哪有什么灵魂!”
镜子说道:“简单地说吧,我是由人的意识凝聚而成。意识有善也有恶,所以我就有善恶两面。当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时,他(她)可以看到自己灵魂最真实的影子。来者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