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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经不是从农村出来的那个村姑了。你现在是主持人,有的是给你送鲜花的,你就觉得不新鲜了。所以,再给你送多少鲜花你也觉得不浪漫了。”
苏岩说:“那也不能给她送花圈呐!”
郭鸣武说:“那得看什么样的花圈。如果花圈上有钻石有项链,你看她要不要?”郭秋梅说:“郭鸣武、苏岩你们这两个犊子,都滚!”苏岩说:“你让我们滚干什么,郭鸣武说的有点道理。真的,参加你们的文化聚会,我增长了不少知识。”郭秋梅说:“你们说的都是歪知识。反正我觉得浪漫是很崇高的。”
郭鸣武说:“你说的不完整。浪漫有时候很下流。像你这样的女人想要让你浪漫就得下流一点。你接触的尽是高尚的,他们总是给你稳重成熟修养,这些崇高的东西你已经够够的了,你需要的是刺激。如果你现在被人强奸了,妈呀,你会觉得人生还有这么浪漫的事儿呢!”
郭秋梅满脸通红:“郭鸣武……”
郭鸣武说:“不准骂人。郭秋梅,我只是举了个例子。”
郭秋梅明面是节目主持人,暗中却是牛东新的小蜜。见自己的心上人有被侮辱的危险,牛东新又急忙转移话题。
牛东新诚恳地问郭鸣武:“那要想让小姐感到浪漫怎么办?”
郭鸣武说:“那就得和小姐谈恋爱!你想,小姐天天接触的都是嫖客,哪有人和她们真诚地相爱呀!你要是和她恋爱的话……”
牛东新说:“恋也没用。书上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郭鸣武说:“那是因为你不是真情实意。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我有一个朋友上学时可穷可穷了。连学费都交不起。他的女朋友真够意思。她就偷着去夜总会当小姐。挣来的钱不仅供他念书,还给他买名牌衣服名牌鞋……”
苏岩说:“郭鸣武,别讲了。”
郭秋梅说:“为啥呀!郭鸣武快告诉我,后来怎么了?”
郭鸣武想接着讲,苏岩火了:“你要是敢接着讲……”
郭鸣武有点怕苏岩,他说:“为啥不让我讲呀!”
苏岩说:“我听过了!”
郭鸣武说:“你听过了?得了吧!这个事儿,我谁都没告诉,你在哪儿听的?”
苏岩看了看牛东新。牛东新笑了。郭鸣武也笑了。郭秋梅着急地问:“郭鸣武,到底咋回事儿呀,你快告诉我。”郭鸣武说:“你问牛老板吧!这个事儿是他给我讲的!”郭秋梅又看着牛东新,牛东新不好意思地说:“最初是苏岩给我讲的。”郭秋梅又望着苏岩:“你告诉我,后来到底怎么了?”苏岩说:“找机会,你让牛总告诉你吧!”
在几个人高谈阔论的时候,毕仁也一直兴致勃勃地听他们胡说八道。苏岩把目光移向毕仁:“我们让你见笑了!”毕仁说:“没有没有。”
苏岩想要和毕仁更多地聊聊,但却被牛东新巧妙地引开了。
这个文化沙龙聚餐搞得热烈且圆满。吃完饭,牛东新让司机送客人,他则坐苏岩的车回去。车上,牛东新大概是喝多了,他撕下面具,得意地说:“这些傻逼文人还挺有意思的。说讨论浪漫就真的能说出一大堆来。一个个以为我真的喜欢文化呢!文化有鸡巴毛用啊!钱!钱才是最有用呐!你看因为我有钱,有文化的得围着我,有地位的得陪着我。今天,他妈的其实我就是想给毕仁摆摆谱!苏岩,你说是不是达到目的了。”
苏岩说:“毕仁也是一个文人,值得你摆谱吗?”
牛东新说:“值。”
3
宾馆大堂里很静。在西侧的角落里,有一个优雅的咖啡厅。苏岩假装打着电话,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这个咖啡厅。有两三个男女稀稀落落坐在沙发里。光线昏暗,看不清他们的脸。
苏岩若无其事穿过大堂向电梯走去。来到电梯前,两部电梯上的楼层显示屏不停地变换着数码。电梯里可能有人。苏岩决定不坐电梯。他推开旁边的小门,沿着楼梯慢慢地走着。
楼梯里静极了。苏岩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来到518房间的门前,苏岩站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他按了一下门铃。电子铃声在静寂的走廊里十分清脆。依然没有反应。苏岩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亮着灯没人。床上的被子有压过的痕迹。刚才应该有人躺在床上看电视。屋子里弥散着微弱的香水味。
苏岩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香烟。香烟抽到一半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走廊的地毯吸收了声波,声音极轻,但苏岩听得一清二楚。这是他的本领。他有很多本领。一些人听不到的响声,他能听到。一些人感受不到的痛苦,他也能察觉。
脚步声在518房间的门前停下了。
开门的声音。
门开了。一个女孩迎着苏岩的目光羞涩地走进来。她的脸有着学生一样清纯面孔。她关好门礼貌地说:“你好!”
女孩走到苏岩的跟前。苏岩的旁边有一个单人沙发,她犹豫了一下,坐在了苏岩对面的床上。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苏岩微微笑了笑。她说:“你笑什么?”苏岩说:“刚才在大堂里,我已经看见你了。”女孩很惊奇:“你……你……你看见我了?”
苏岩点了点头。这是他推测的。女孩低下头诉苦道:“我都等你快两个小时了。我没意思就到下面喝咖啡去了。刚才,我看你进来就回来了。”苏岩说:“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呢?”女孩得意地说:“我有直觉。”苏岩警觉地问她:“你是不是认识我?”女孩摇了摇头,笑道:“看你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就认为应该是你!”
苏岩心里很异样。刚才穿过大堂时,他还觉得自己镇定自若呢!
苏岩说:“你叫什么名?你可以说个假名。”小姐们都有假名。
女孩说:“那我告诉你我的小名吧,我叫莎莎。”苏岩说:“你叫莎莎?”女孩点了点头:“你不相信?”苏岩说:“我信。”
莎莎两条修长的腿,一条压在另一条上。像个淑女!
苏岩看着莎莎,莎莎躲闪着苏岩的目光。苏岩说:“我这是第一次嫖娼,也不知道该怎么嫖,你不要见笑。”
莎莎满脸通红。小姐还会脸红?苏岩十分好奇。他分析这个莎莎可能是才当小姐不久。莎莎说:“别说这个词好不好?”苏岩说:“哪个词?啊,你是说嫖娼是不是?那不说嫖娼说什么呀?”莎莎说:“洞房花烛夜!”苏岩笑了。莎莎说:“笑什么?”苏岩说:“也没蜡烛呀!”莎莎说:“出去买。”
苏岩站起来走到桌子前,拿起了自己的包:“你家离这远吗?二十块钱打车够不够?”
莎莎目不转睛地看着苏岩:“我自己有钱。”
苏岩把一张钞票递给莎莎,“给你二十吧!”
莎莎说:“我不要。”
苏岩说:“莎莎。刚才吧和你都是在开玩笑。我不是你的客人。你的客人今天有事儿已经取消了,我来就是通知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莎莎没走,她看着苏岩。
苏岩不耐烦地瞪着她:“我说话你没听见呐!”
莎莎吓了一跳。这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苏岩说:“你快走吧!”
莎莎起身离开了。苏岩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抽了一支香烟。袅袅升起的香烟与莎莎身上留下的香水味道弥漫在苏岩的周围。
走出宾馆的大门,向停车场走去时,苏岩隐约地看到墙角有一个人影。他绕过自己的车突然来到了墙角。是莎莎。苏岩冷冷地说:“你在这里干什么?”莎莎很紧张:“我……?”
苏岩说:“你在监视我?”
莎莎说:“没有。”
苏岩说:“我送你回家吧!”
夜色有些朦胧,苏岩拉着莎莎缓慢地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
莎莎讨好地说:“我看你不像那种人!”
苏岩笑了:“你是说我不像嫖客是不是?一看你就没经验。像嫖客的都是假嫖客,看着不像的才是真嫖客!”
莎莎还执着地说:“你保证不是!”
苏岩又烦了。他不愿意莎莎老说话。他说:“我过去是嫖客但现在我不是了。因为我有了妻子。我妻子对我非常非常好。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儿。”
这是一个崇高的理由,莎莎果然不吱声了。
车前明亮的灯光伸向远方。苏岩喜欢穿行在黑暗的夜色里的感觉。他的目光凝视着前方。他在想着过去的一个夜晚。那个夜晚好像已经很久了,又好像还近在咫尺!
4
牛东新说郝飞开夜总会不是为了挣钱,本来是想让苏岩觉得郝飞不好惹,让苏岩别再找郝飞的麻烦。可苏岩更觉得有必要好好查查郝飞。
开这么大的夜总会不是为了挣钱,为啥呀?是不是利用夜总会玩什么阴谋诡计呀!
苏岩决定和郝飞认认真真地玩一把。他故意让郝飞给自己找个小姐。这个小姐回去会向郝飞汇报说,没和苏岩上床。郝飞死也不会相信的。一男一女在宾馆里不上床干什么?骗鬼呢!郝飞会认为小姐是因为怕苏岩就不敢说实话。郝飞会窃喜的。他认为苏岩和他都是一样的人了。这样,郝飞就会对苏岩放松警惕。
苏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第二天,苏岩特地找到了郝飞。郝飞对苏岩真是热情有加。苏岩也是情意绵绵。两个人宛如兄弟一般。
郝飞向苏岩表示今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吱声。苏岩决定试探试探他。
苏岩说:“郝老板,你夜总会接触人多。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破案线索,告诉告诉我?”
这明显是希望郝飞说出盛斌的下落。但郝飞想了想却告诉了苏岩另外一个线索。
5
苏岩把车停在了胡同口,锁好,便和高军向胡同深处走去。他们边说边掏出了手枪,顶上了子弹。苏岩压了一下。高军说:“枪还没修好啊!要不,你换支新的吧。”苏岩说:“不换。这支枪救过我的命,说什么我也不换。将来,我要把这支枪供起来。”
两个人说说笑笑来到了胡同的深处。现在是白天,胡同里很静。走到从东数第四个门,苏岩扒在门上听了听,一点动静也没有。高军说:“他们肯定都在里面睡觉。”
苏岩踩着高军的肩膀,翻进了院子里。他轻轻地打开了门。高军进来之后,他们一前一后地进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有两张床,一共有三个年轻人正在睡觉。地上放着几块铜瓦。这应该是他们昨天夜里辛勤工作的结晶。
这三个年轻人都不到二十岁。他们在工厂里偷了铜瓦卖钱后就去电子游戏厅玩耍。郝飞的司机也常到游戏厅里玩,他看出这三个小孩有问题,就和郝飞说了。郝飞告诉苏岩的就是这个线索。
苏岩和高军把熟睡的年轻人一个个弄醒,苏岩用枪指着他们。高军用他们自己的皮带将他们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押他们往外走的时候,苏岩命令他们拿起地上的铜瓦。他们的胳膊被皮带捆着,拿着铜瓦十分费劲。这样做不是为了折磨他们,是为了更安全。他们胳膊上缠着皮带,手里还拿着这么重的铜瓦。他们就会老老实实地跟着走,一点跑的念头也不会有了。
押着他们来到了车前,苏岩怕把车的内饰弄脏了,让他们把铜瓦放在了后备箱里。苏岩找出两条毛巾让他们把手擦干净。这三个孩子明白是啥意思,他们擦得十分卖力,进到车里后都把手放在自己身体上。
回到了公安局,从停车场押着他们往公安局大门走的时候,苏岩忽然看见莎莎站在路边。在公安局门前,押着三个盗窃犯,苏岩的身份已经清清楚楚地暴露在莎莎的面前。
苏岩本以为莎莎会躲避他。她们这种人最怕见到警察。但莎莎却用温和的目光看着苏岩。
苏岩和她打招呼:“你在这儿干什么?”莎莎说:“我身份证丢了,我来办身份证。”苏岩指了指公安局西侧的一个小楼:“那是接待大厅,你到那儿去办吧!”
莎莎顺着苏岩手指向西侧看去,那个小楼前面有围墙。她说:“我怎么过去?”苏岩说:“你从前面绕过去。”高军对苏岩说:“你领她去吧!”苏岩看了看身边的这三个犯罪嫌疑人,露出为难的样子。莎莎对苏岩说:“你要是不方便就不用去了。我到前面再打听打听吧!”
苏岩说:“要不,你就在这儿先等我一会儿。”莎莎高兴地说:“行。”
在公安局的走廊里,高军问苏岩:“她是谁呀?”苏岩说:“我家邻居。”
回到办公室,按照有关程序,苏岩准备为这三个年轻人做笔录。这个样子像是已经忘记有人在等他。高军提醒苏岩:“那个女孩还在门口呢!”苏岩说:“可不是咋的!”其实,他已经安排了别人协助高军弄这个案子。
临出门前,高军的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他说:“你不用着急回来。有什么事儿,我给你打电话。”
苏岩有点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不就完了。越大方,高军越不会多想。这么一整,反而做贼心虚了。
苏岩领着莎莎来到了公安局户籍接待大厅。莎莎填申请表的时候,苏岩扫了一眼,姓名一栏填的是刘芳。苏岩嘴角笑了笑。名字像贤妻良母啊!
莎莎今天打扮得也不像小姐了。她穿着牛仔裙,旅游鞋。没有抹口红也没有擦香水,倒真像个学生了。走出了接待大厅,莎莎说:“你中午有事儿吗?”
苏岩说:“干什么?”
莎莎说:“你给我省了五十块钱,我请吃饭吧!”
知道是警察了,还敢请吃饭。这丫头是装傻还是真傻?苏岩说:“我中午有事儿。”莎莎说:“那晚上呢?”苏岩说:“别晚上了,中午我请你吧!”
苏岩开车拉着莎莎在街上转悠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合适的饭店。这个地方很小,经常在社会上抛头露面的差不多天天都出没于这么几个像样的饭店。这些人大都喝完酒又接着到夜总会这类地方寻欢作乐。他们很容易认出莎莎。苏岩不想让这些人看到他和莎莎在一起。
莎莎见苏岩不停地在街上转悠,便向苏岩建议说:“郊区有一个狗肉馆挺不错的,要不我们去看看。”
狗肉馆位于郊区的一条小河边,景致不错。饭店的名字叫斯诺比。斯诺比是动画片里一条大狗的名字。苏岩说:“这个饭店的名字起得有点意思。”莎莎对此内情很了解,她说:“名字是饭店老板的儿子起的,开始老板不用,但用了之后,客人都说名字起的好玩有意思。”莎莎还趁机感慨了一下,“现在大人们都越来越没意思了。”
装历经沧桑啊!
莎莎领着苏岩进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小雅间。她把菜谱递给苏岩,让他点菜。苏岩让服务员出去,然后冷冷地问莎莎:“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莎莎说:“你是警察!”苏岩说:“知道我是警察你还请我吃饭?”
莎莎笑了:“警察怎么了?警察就不吃饭吗?”
苏岩火了,他指着莎莎:“他妈的,你要点儿脸行不行!”
莎莎愣愣地看着苏岩:“你骂我干什么?”
苏岩说:“你太给脸不要脸了!”
莎莎说:“我……我怎么了?”
苏岩不耐烦地说:“你这个傻逼!就这么两下子,你还出来当什么小姐?”他气呼呼地站起来,“我是警察,你还敢请我吃饭!我告诉你,你今后出台最好别让我抓住。我对待小姐就会一样,教养、满贯!”出门前,苏岩还强调说:“你三年出来之后,我抓住你还是满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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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抓获的这三名盗窃犯罪嫌疑人都是在校的中学生。他们本来住在学校里,但他们在校外合伙租了一间平房,为的是可以整天整夜地上网吧打游戏。打着打着没钱了,他们就开始想办法。其中一个孩子的父亲是第五化工厂的保卫科科长。他和其他的孩子说,咱们到工厂去偷铜瓦卖得了。这个工厂的经警都认识他。他们要是去偷的话,不会引起怀疑。于是,三个孩子肆无忌惮地盗窃工厂的铜瓦。
苏岩通知了孩子的家长,家长们全都吓哆嗦了。那个保卫科长起初还想和苏岩套近乎,苏岩没给他好脸,警告他要调查到底,如果和他本人有关的话,连他一起处理。家长脸色惨白地发誓道,孩子们到工厂偷东西,他确实一无所知。苏岩也认为,他说的是实话。但他把孩子教育成这样,不吓唬吓唬他,他不会长教训的。
家长们疯狂地找关系挖门子,希望能对孩子网开一面。明年三个孩子就要高考了,公安局要是处理了他们,他们的前程就没有了。苏岩说:“就他们这样的天天旷课上网吧,本来也不会考上的。干脆不如直接送进监狱里,你们也省得操心了。”
家长们听苏岩这么一说就差跪下了。他们苦口婆心地哀求,只要不处理孩子,罚多少钱都认。三个孩子都不够十八岁,可以从轻处理。苏岩请示陈凯鸣。陈凯鸣说:“你抓的人怎么你还来说情呢?”苏岩说:“他们都是孩子!”陈凯鸣笑了:“难得你这种人还有慈悲心,行啊,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但一定要让孩子及家长们吸取足够的教训。”苏岩说:“那就狠狠罚款吧!现在只有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