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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在养〃忠〃字猪,喂〃忠〃字牲口上。诉苦会开过不久,公社号召大家戴毛主席像章,养〃忠〃字猪。戴像章、养〃忠〃字猪,黄瓜嘴都没出问题。像章戴在胸前,养〃忠〃字猪即在每家饲养的猪的脑袋上,用烧红的铁丝烙一个〃忠〃字。本来烙猪就烙猪,这时黄瓜嘴自作聪明,觉得既然可以烙一个〃忠〃字猪,为什么不可以烙〃忠〃字驴、〃忠〃字马?于是就向赵刺猬建议,将队里的牲口脑袋上,也烙一个〃忠〃字。赵刺猬听这建议,也十分高兴,觉得黄瓜嘴脑瓜到底灵,干事情比别人另出一招。如果这事情干成,又像诉苦会一样,让赖和尚、李葫芦大吃一惊,打打他们的威风。于是就同意黄瓜嘴烙驴马、养〃忠〃字牲口。黄瓜嘴回到牲口院就干上了,烧红一根铁丝,让藏六搂着牲口脑袋,他往脑门上烙字。但驴马不像猪那么老实,又比猪劲头大,见一根烧红的铁丝伸过来,立即发惊,〃嘶嘶〃一声叫,前腿就抬了起来,要挣脱缰绳。这样弄了两个小时,一个字没烙上去。一会铁丝凉了,还得重新放到火里烧。最后傻子藏六首先不耐烦了,说:
〃为什么非烙头,烙到屁股上不得了?〃
黄瓜嘴觉得说得有理,反正一个〃忠〃字,烙到哪里不一样?于是就让藏六把所有牲口的眼捂上,往屁股上烙〃忠〃字。这很好烙,牲口戴着捂眼,非常老实,一小时下来,十几匹牲口都烙了〃忠〃字。黄瓜嘴扔下铁丝,擦了擦头上的汗,又退到远处看了看,十分满意,烙的都是美术字。也是一时忘乎所以,他马上就让藏六把十几匹牲口牵到村里让大家看。藏六就把〃忠〃字牲口牵到了村里。村里立即轰动了,说黄瓜嘴又有了新东西,快来看。谁知大家一看,却全都傻眼了:乖乖,他竟敢把〃忠〃字烙到牲口屁股上,这不是恶毒攻击吗?赵刺猬听到人声,也兴冲冲跑出来看,他一看也吓了一头汗,上去扇了黄瓜嘴一个耳光:
〃你他妈不往头上烙,怎么把字烙到牲口屁股上?你这是……〃
黄瓜嘴这时也突然觉出问题,吓得一身冷汗,赶快上去用手去擦牲口屁股上的字。但字是用红铁丝烙上去的,用手哪里抹得掉?
这时赖和尚和李葫芦听到人声,也跑出来看。他们听人声乱嚷出了事,一开始还看不明白,后来终于看明白了,都拍手称快。李葫芦架着膀对身边的卫彪说:
〃看他诉苦怪聪明,这下看他怎么收场!〃
赖和尚更绝,接着赵刺猬,上去又扇了黄瓜嘴一个耳光:
〃你小子也有今天,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你恶毒攻击伟大领袖!〃
接着命令身边的卫东:
〃找几个民兵,把他捆起来,送到县上去!〃
卫东立即回家去拿绳子。卫彪也忘了和卫东的私仇公怨,主动上来帮忙。黄瓜嘴这时早吓傻了,见卫东、卫彪果真带人拿绳子来捆他,忙趴到地上向赖和尚、李葫芦、卫东、卫彪磕头,用手抱住卫彪说:
〃卫彪老兄弟,饶我一回,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我这次参加你的'造反团'!〃 卫彪这时冷笑:
〃现在你要参加我的造反团了?可你现在成了反革命,你参加谁敢要你呢?〃
黄瓜嘴又爬过去给赵刺猬磕头:
〃支书,支书,救我一救,当初给牲口烙字,可是你同意的!〃
赵刺猬摊着手说:
〃我同意你往头上烙字,谁同意你往屁股上烙字了?你再这么说,不连我也拉进去了?〃
当天下午,县公安局军管组来了一辆摩托,把黄瓜嘴抓到了县里。来抓黄瓜嘴的人中,有一九四九年第一次来村里搞土改的工作员老贾。老贾虽然土改时犯了右倾错误,但后来经过学习,把右倾改掉了,之后分到公安局,一直至今。老贾一来,赖和尚和李葫芦就分别找老贾谈,向他汇报情况,说黄瓜嘴历来对毛主席、共产党、〃文化大革命〃不满,恶毒攻击是肯定的;但光抓一个黄瓜嘴还不行,黄瓜嘴烙字,是赵刺猬在背后指使的。赵刺猬闻到风声,也赶快找到老贾谈,说黄瓜嘴往牲口屁股上烙字,他确实不知道,另一个喂牲口的藏六可以做证。好在赵刺猬与老贾相熟,过去一块搞过土改,以后赵刺猬经常到县上开三级干部会,也在街上碰到过老贾。所以老贾说,共产党的政策,一人做事一人当,就不要攀扯别人了。于是只把黄瓜嘴一个人抓走了。
但赵刺猬在这件事上受打击不小。半个月情绪沮丧,〃锷未残〃战斗队也没安排什么活动。倒是赖和尚、李葫芦都很高兴,将各自的战斗队、造反团的活动安排得满满的,又是唱戏,又是跳舞。
一个月以后,传来一个消息,黄瓜嘴被判了十五年徒刑。消息传来,大家知道这是必然结果,都没什么惊奇,只有黄瓜嘴老婆一个人在家哭了。边哭边骂:
〃×你妈黄瓜嘴,嫁给你真算倒霉!过去跟着你喂牲口,现在你成了犯人,给我丢下一堆孩子!你判十五年,叫我如何等得了你?〃
一
小学老师孟庆瑞将村里写满了标语。树上、墙上、牛屋、猪圈,都写满了标语。赖和尚给他批了三桶墨汁。墨汁写完,孟庆瑞就去找赖和尚,说墨汁用完了,标语写好了,他是否可以回学校了?赖和尚瞪着眼睛问:
〃不到两天时间,你三桶全写完了?〃
孟庆瑞答:
〃写完了,街里墙上都写满了。〃
赖和尚摇着头说:
〃你不能回学校。〃
孟庆瑞说:
〃墨汁写完了,我还呆在这干什么?〃
赖赖说:
〃我再给你买五桶墨汁,你再接着写!〃
孟庆瑞说:
〃街里墙上都写满了,你再给我五桶墨汁,我往哪里写?〃
赖和尚说:
〃那我不管,反正你再用两天时间,把五桶墨汁给我写完!〃
赖和尚这么说,孟庆瑞只好又留下来写。可街上墙上实在写满了,五桶墨汁没地方用,孟庆瑞只好见缝插针,自己找空地方,把字写得密一些,笔画粗一些。最后牲口桩上,碌碡上,各家厕所里,厨房,写的都是标语。标语一共四条,是赖和尚规定好的。孟庆瑞不用想标语,所以写起来倒不困难。这四条标语是:
打倒村里最大的走资派赵刺猬!
火烧刘少奇在村里的爪牙赵刺猬!
赵刺猬压制革命群众罪责难逃!
赵刺猬是地、富、反、坏、右在党内的代理人!
其中遇到〃刘少奇〃和〃赵刺猬〃两人,一律头冲下写,再打上一个红×。
赵刺猬在村里倒霉已经好几个月了。他的倒霉并不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或是他的〃锷未残战斗队〃又出了什么问题。按说他的战斗队自从斗争了孙实根,威望还有提高。但形势的发展,已经到了该他倒霉的日子。走资派县里揪了,公社揪了,现在轮到了村里。村里既然搞〃文化大革命〃,总该有一个走资派揪出来,不能总是停留在背语录、斗地主、忆苦思甜的阶段。村里谁是〃走资派〃?谁过去当权谁是。村里过去当权的是赵刺猬和赖和尚,一个支书,一个大队长。赵刺猬和赖和尚都着了急,只有另一个造反团头目李葫芦高兴。李葫芦过去卖油,总不能说人家是走资派。所以一听说揪〃走资派〃,李葫芦非常欢迎,觉得赵刺猬、赖和尚马上就要倒了,由他来掌管天下。后来又听说村里揪一个走资派就可以了,李葫芦感到很失望,赖和尚却松了一口气。过去赵刺猬是第一把手,既然是一个,就该轮着他。但赵刺猬也不甘心,说自己不是走资派,〃文化大革命〃一开始,他就第一个起来造反,成立战斗队,怎么会是走资派?走资派该是赖和尚才是。赖和尚听赵刺猬这么说,并不着急,说:
〃不是叫你论谁造反早哩,是论谁官大哩,支书总比大队长大。'文化大革命'前搞资本主义,总是你的主意,支书领导大队长,还是大队长领导支书?〃
赵刺猬说:
〃不是叫你论谁的官大哩,官大也不一定是走资派,官小也不一定不是走资派,毛主席就比刘少奇官大,刘少奇怎么是走资派?赖和尚就是村里的刘少奇!〃
当然这都是二人的背后争议,双方并不见面。这时已经是秋天,赖和尚〃偏向虎山行〃的三队四队种了一片西瓜。赖和尚想澄清一下村里到底谁是走资派,就让三队四队的群众搞了两马车西瓜,拉到公社造反派的驻地。公社造反派这时也斗争得如火如荼,大家都口渴,见赖和尚送来西瓜,都很高兴,用拳头砸开西瓜就吃。吃完西瓜,造反派头目问赖和尚有什么事,赖和尚说: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我想来问一下,俺村到底谁是走资派!赵刺猬过去一直当着支书,明明是走资派,现在他却不承认,对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办?〃
造反派头目没有到过村里,并不知道谁是赵刺猬,但听了赖和尚的话却感到很愤怒:
〃什么,他不承认?他不承认就不是走资派了?走资派有几个是自己承认的?刘少奇还不承认他是走资派哩!现在不是他承认不承认的问题,而是如何打倒他的问题!〃
赖和尚听了这些话,十分高兴。当天赶着马车回村,就向群众传达了公社的指示,说公社领导说了,村里走资派不是别人,就是过去的支书赵刺猬。接着就把村里的小学老师孟庆瑞找来,叫他书写标语。并参照县里、公社写打倒走资派标语的样式,给定了四条。孟庆瑞看到四条标语,一时还有些不敢,因为赵刺猬现在还没有倒台,手里还有一个战斗队。于是说:
〃和尚,你叫我写打倒刘少奇,我写;这打倒赵刺猬,我可不敢!〃
赖和尚瞪着眼睛说:
〃赵刺猬就是村里的刘少奇,你怎么不敢写?你要不写,就等于保他。他将来要倒了,你还了得?我老实告诉你,赵刺猬的问题,是公社领导已经定了性的!〃
孟庆瑞见他这么说,头上有些冒汗,说:
〃我写,我写!〃
于是花了八桶墨汁,将〃打倒赵刺猬〃的标语写了一街。
赵刺猬看到一街的标语,特别是听说赖和尚花了两车西瓜,已到公社讨得了指示,定他为村里的走资派,心中当然十分着急。他所在的〃锷未残战斗队〃,也人心惶惶。标语写了四天,他四天没有睡着觉,觉得自己真要完了。村里干部当了十几年,现在一想到要完了,心里就特别难受。本来他是怕女人大白鹅的,这天夜里大白鹅不称他的意,被他用皮带狠狠抽了一顿她的屁股。大白鹅倒在炕上哭了,也骂他是走资派,使他更加窝火。不过他战斗队中的副队长冯麻子、二组组长金宝对他都很忠心,找他商量,要派〃锷未残〃的人将街上的标语撕去,将书写标语的小学老师孟庆瑞给打一顿。赵刺猬过去觉得无论冯麻子还是金宝,都是头脑简单的人,看他们不起;没想到头脑简单有头脑简单的好处,到关键时候特别忠心,这叫他感动。不过赵刺猬不同意他们将街里的标语撕去,也不同意打小学老师孟庆瑞。他支书当了十几年,毕竟有些斗争经验。他说:
〃标语不能撕,人也不能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得沉住气!〃
冯麻子说:
〃眼看就让人打倒了,还沉个啥鸡巴气!〃
金宝也眨着眼说:
〃咱就眼看着你被打倒不成?〃
这时赵刺猬说:
〃我知道二位贤侄的好意,是怕我被人家打倒。打倒咱不能看着让人家打倒,但还是不能打人撕标语。再说,我打倒不打倒,问题不大,都快五十的人了,老了,无所谓了,无非背个箩筐拾粪,我是考虑你们俩。当初我拉你们俩成立战斗队,就有想法,想等'文化大革命'结束,让你们来接村里的班,一个支书,一个大队长,我就退到一边凉快了。没想到遇到个赖和尚,跟咱们爷们过不去。我要倒了,你们不也得跟着背黑锅?再说还有一队二队几百口子群众哩,如果让人家得了天下,咱这几百口子别过了。我一直当支书,赖和尚定我是走资派,他把我打倒,他还不是惦着当支书?只是这事不能莽撞,他要打倒咱,咱就等等看,看他怎么把咱打倒,咱再对付他不迟!〃
冯麻子、金宝听了赵刺猬一席话,觉得说得有道理;听到赵刺猬主要是考虑他们俩和几百口子群众,又有些感动;看到赵刺猬不慌不忙的态度,不像被打倒的样子,对赵刺猬又有些佩服。于是都说:
〃那就等等看。咱也几百口子哩,砍头放血,也好几水缸哩,还能看着让人打倒不成!〃
这样等了几天,果然中了赵刺猬的话,街上的标语已经发旧,赵刺猬并没有给打倒流,〃锷未残战斗队〃依然成立着,支部的印把子仍在赵刺猬手中。这时赖和尚倒是有些着急。在赖和尚有些着急的时候,赵刺猬也拉了两马车西瓜到公社去。公社造反派也分好几派。上次赖和尚找的是甲派,这次赵刺猬找到了乙派。乙派头目是个戴着柳条头盔的胖子,他吃了赵刺猬的西瓜,听了他的汇报,拍着手中的皮带说:
〃别听甲派瞎鸡巴说,到底谁是走资派,谁是革命派,谁是保皇派,现在还没定论哩!关键看谁最后打得过谁。谁打得过谁,谁就是革命造反派!〃
赵刺猬听了这番话,顿开茅塞,连说:
〃对对对,还是领导有水平!〃
从公社回来,赵刺猬立即把乙派头目的话给〃锷未残〃传达了,大家也开始心明眼亮,过去泄气的群众,现在又重新有了劲头。这时冯麻子和金宝说:
〃既然谁是走资派还没确定,上次赖和尚为什么写咱的标语?×他娘,咱也把孟庆瑞找来,咱也得写他的标语!〃
这时赵刺猬胆子大了,说:
〃可以,标语哪个革命派都可以写,不能街上的墙都让赖和尚占着!〃
当天晚上,冯麻子和金宝派人把小学老师孟庆瑞找来,让他重新书写标语。叫孟庆瑞是在夜里。孟庆瑞一进〃锷未残战斗队〃的房子,发现地上摆着八桶墨水和一根绳子,冯麻子和金宝手里一人拿着一根柳条,就知道不是好事。孟庆瑞过去见到冯麻子和金宝,都相互说话,有时还说几句笑话,但看今天这架势,不像是说笑话。孟庆瑞就站到屋子正中不动。冯麻子和金宝两人在灯下炕上抽烟,相互说笑,也不理他。直到冯麻子〃嘟〃〃嘟〃放了俩屁,金宝用柳条戳着笑他,冯麻子感到不好意思,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地上孟庆瑞身上。冯麻子问:
〃老孟,知道今天为啥叫你?〃
孟庆瑞小心答:
〃不知道!〃
冯麻子说:
〃不知道!会写俩鸡巴字,不是你了!前几天你写了一街标语,要打倒刺猬,今天咱们算算这帐吧!〃
孟庆瑞忙说:
〃打倒刺猬也不是我要打倒,是赖和尚让我写的,他手下一个战斗队,我哪里敢不写?〃
冯麻子说:
〃好,他让你写,你不敢不写,我手下也有一个战斗队,我让你写,你敢不写吗?〃
孟庆瑞盯着冯麻子和金宝手里的柳条说:
〃不敢!〃
冯麻子说:
〃好,你既然不敢,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上次你怎么给赖和尚写的,今天你怎么给我写!上次你写标语花了几桶墨汁?〃
孟庆瑞答:
〃八桶!〃
冯麻子指着地上说:
〃好,今天我也给你买了八桶,你照样把这八桶给我写完!〃
孟庆瑞低着头说:
〃麻子,咱俩过去关系不错,你何必难为我。我刚给赖和尚写,又给你们写,赖和尚知道了,肯定会打我!〃
冯麻子跳起来说:
〃嘿,你这王八蛋,说来说去你还是怕赖和尚啊!你怕他打你,就不怕我打你呀!我现在就把你王八蛋吊起来,用柳条抽你!〃
接着就指挥金宝用地上的绳子去吊孟庆瑞。孟庆瑞见真要吊起来打他,吓得慌忙说:
〃别吊,别吊,我写,我写!〃
冯麻子用手止住金宝,用柳条指着孟庆瑞说:
〃你写什么?〃
孟庆瑞吓得出了一身汗,说:
〃你让我写什么,我写什么!〃
冯麻子说:
〃好,你上次怎么写打倒刺猬的,这次怎么写打倒赖和尚!〃
孟庆瑞说:
〃可街上没地方了呀,上次写打倒刺猬给写满了!〃
冯麻子说:
〃没地方你给我找地方,上次给赖和尚写有地方,这次给我写就没地方了?你给我把上次写的抹掉,换成这次写的!〃
孟庆瑞摊着手说:
〃这,赖和尚要知道了,肯定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