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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案件地那天,他对站在我身后的苏茜说,“警官,真地不关我的事……”
刚才,他又确定的喊我,“叶小姐……”
“我,我听到其他警官说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昨天晚上调查结束以后,你们先走的。今天早上又是警方打电话通知你们,让你们先过来的。我不是警察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时候你听谁说的?”
他语塞,过了很久才开口,“就算我知道你不是警察,那也不能说明我杀人了啊……”
我摇头,“你还不懂吗?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完成这个所谓的密室杀人……”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都说那个是密室了,为什么只有我可以完成?难道就因为我在那里打扫过卫生?”他涨红着脸喊道。
“我从第一个案子说起吧。”我不看他,眼睛盯着工具房的铁门,“第一个案子是费建刚的死亡事件。当然,你听说过,报纸上也有报道,对吗?”我看看他。
他点头,“这是自然!”
“这样最好,现场的情况我就不向你描述了,我只告诉你,凶手是如何制造出那个七米的空白……”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说穿了不值一提,当真是简单无比的手段,可是妙就妙在凶手在现场停留的那辆汽车。汽车和凉亭中间,正好有七米的空隙……因为这辆汽车,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过去了,大家不停的猜测凶手是使用了什么工具……但是我们都错了,凶手没有使用任何工具……他,甚至连鞋都没有穿……”
老张的脸好像一下子被定住了,僵硬着,没有表情。
“看来我说对了,”我看看他,继续说,“汽车经过的地方,刚好在口的环形水槽旁边,他脱鞋下车直接踩到水槽里,接着抱着费建刚的尸体一路走过去一直到凉亭……回来的时候,他大概用事先准备好的雪逐一磨平自己的脚印……那很容易,水槽只有巴掌宽,即使里面的雪有些不平,也没有人注意。然后他再回到汽车上,计算好位置,把车开到凉亭前七米远,接着下车故意在附近留下几个脚印……”我苦笑一下,“若不是我先怀疑到你,可能这个案子还破不了呢。这样想想,你用这个方法,也算聪明了。”
他依旧低头沉默……
“丁如菲死后,我们第一时间联系到费建刚的案子,先不说这两个死者的关系,就是这案发的现场七米远的空白,也没办法不让我们想到费建刚。很明显,这是一个凶手做的,因为报纸上并没有泄露费建刚案子的具体情况……就像我刚才说的,费建刚的案件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蹊跷,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做出这个七米的假象呢?”
案子都快写完了,也没人讨论下……唉,难道真是天太冷外加快过年了?
档案9:迷踪 第十七章 刀俎
档案9:迷踪 第十七章 刀俎 唯一的解释,就是费建刚的案件其实是为了杀害丁如菲所做的铺垫……是凶手为了逃脱制裁用的诡计。你现在明白了吗?丁如菲的案子根本没有用任何手法,正是因为费建刚案件给我们的心里暗示,让我们都以为凶手使用了什么了不起的计谋!我刚才已经说了,费建刚的案件那个空白的七米之谜,已经被我解开了。可是丁如菲的案件,周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所以,除了当时正在里面打扫卫生的你,不可能有人能完成这个诡计!”可以用别的工具把沙地整理好……不见得只有我吧?”他反驳道。做的理由是什么?丁如菲的案件,我们几乎可以说第一个排除的嫌疑人就是你,因为你的嫌疑最明显,反而让我们觉得不可能。如果按照你说的,其他人也可以完成,那么理由是什么?他们并没有因此摆脱嫌疑……如果不能排除自己的嫌疑,凶手一开始设计费建刚的案子,还有什么意义?”由。”他摇摇头。告诉你理由!如果按照你说的,你和这个案件没有关系,那么移动丁如菲的尸体到排球馆,就只能是在你打扫完沙地的十二点半到一点之间,对吗?”我不看他,继续说,“没有错,除了你,还有十一个人有嫌疑。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为什么这十一个人没有问题。首先是齐龙和慧姐,十二点半以后我们分开寻找丁如菲,这段时间大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你应该知道,什么时间。如何分配人手,每个人找哪片区域,是我决定的!”
“也许只是凑巧。你决定的,刚好是他们需要的。”他打断我的话。
“你真地。这么认为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你真的认为他们可以在人来人往地游泳馆从第一案发现场带走丁如菲,送到排球馆,而没有人看到?是吗?”
他低头,一言不发。。。我不理他。接着说,“除了你,不管谁是凶手都面临着一个他们必须要移动尸体的问题……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等下再说。我继续说其他人……表面上大奇地口供是漏洞百出,但是仔细想想整个案件,就会发现,他才是第一个应该被排除的人。除非我离开丁如菲,否则凶手偷我的电话一点意义也没有,但是如何让我离开呢?我去单独吃饭的事,凶手不可能猜到。也就是说他必须有一个防范措施,这个措施就是大奇!大奇今天第一次来,他根本不认识我。对凶手来说,是最好的人选!假设大奇是凶手。他有没有必要把这件事交代出来?尤其是最关键地十二点半到一点之间的不在场证明没有的情况下。这件事的交代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至于接下来大奇做了点什么,只要和刘明远的证词联系在一起就很明显了。他们俩在一起,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就是这样!”排除陈晓光和安采宣,这样一来,剧组的人就只剩下安妮和小马了,想一想安妮的口供,你很自然的就应该发现,安妮案发的时候和小马在一起,不管他们出于何种目地不愿意说实话,我都觉得这个解释是合理的。排除掉剧组的人,剩下地只有你们游泳馆的工作人员了,你,珍珍还有牛经理。”三个人,即使打开排球场地门被人发现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因为你们穿地制服!这样一来,又面临同一个问题了……如何移尸。不管丁如菲当时是昏迷还是已经死了,凶手想把她送进排球馆都需要工具……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我咬着嘴唇……和一个魔鬼做交易。
“也许尸体早就在现场了……”他说道。
我笑了,等的就是这句话,“那么,尸体是什么时候在现场地?是你还在扫地的时候吗?这么说,你现在承认你是帮凶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他猛然抬头,孤注一掷的喊道我摇摇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叫你到工具房的目的吗?”
他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我……
“那个水桶里面……”我指指他身后的一个蓝色的,差不多有一米高的大水桶,“还有她的血……是吗?”
我说到这,眼睛酸酸的……找丁如菲的时候,我路过排球馆好几次,看到他正在里面打扫,水桶就放在沙地上……如果当时,我走近一点看看,或者……她就不会死。
“这个水桶,在昨天案发前后,除了你,没有人使用过……对吗?”我继续说道。
过了很久,他抬起头,“你想怎么样?”
“下毒,想要杀害丁如菲的,也是你吧?”我咬着牙说道。
他沉默“我没有告诉警方,直接来找你,就是希望你不要把下毒的事情说出来……反正……”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反正我都是死刑……多一条少一条罪名不是什么大事,对吗?”他冷冷的说。
我拼命压抑着怒气……没有人知道谢景轩这件事对丁如菲的影响有多大,她惊恐,内疚,不知所措……常常从梦中哭醒……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了,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想的,我觉得冥冥中她会看着我所做的一切……我不想,她,死不瞑目,我更不想她,死后还要遭人议论……
“拜托……你!”我咬着嘴唇,手指甲紧紧的抠在胳膊上。
“如果我不同意呢?”他忽然笑了。
“你,已经杀了她,就不能让她安息吗?!”我绝望的摇摇头。
“不能!”他冷酷的开口,“如果她老老实实的死了不就好了?居然因为我,让她红得发紫,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丁如菲就是一个骗子!不,不是,她是凶手,她是凶手……”他的眼神突然变了,狂乱的四处看看,语气也变得急促,“我不会放过她,我不会……我慌张的退后两步,完全没有像到他会变成这样……
“你,你冷静一点……”我一边安抚着他,一边手伸进裤兜,想打电话给闻祁墨。
“你在做什么!”他忽然又平复下来,“你想打电话报警?!”
“没有,没有!”我连忙高举双手。
“你刚才不是很有种吗?现在害怕了?!”他面目狰狞冷笑着靠近我。
“你冷静,冷静……”我继续后退,“外面都是警察,你杀了我也跑不出去的!”
“谁告诉你我要跑了?”他继续逼近我,“帮过丁如菲的人都该死!我本来没想过要把你怎么样,谁知道你自己送上门了……”他说着从兜里拿出钥匙,上面挂着一把折叠刀……“对付你,足够了……”他打开刀,狞笑着,“有你们三个人陪我一起死,我知足了!”
他话音未落,工具房的门被一脚踹开……
档案9:迷踪 第十八章 粉丝
档案9:迷踪 第十八章 粉丝 下!”苏茜拿着枪对着老张。
我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几乎是门响的同时,老张站在我身后,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不要过来!”他冲着警察们喊道。
“你冷静一点……”闻祁墨的眼睛看不出来一点感情……我心里有淡淡的疼。
“少废话,让开,让开,”老张挟持着我,向外面走去,“给我准备一辆车,快去!”
“好,好,你不要乱动,不要伤害她!”米力不等苏茜决定就向门外跑去。
我茫然不知所措……为什么着急担心我的会是这样一个陌生人?
一路到大厅,其他人尖叫着四处躲闪……我看到齐龙,他震惊的盯着这一幕……
“你等等!”走到大厅中央,齐龙喊住我们,“你为什么要杀丁如菲?!”
我完全糊涂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很明显这个老张的心理不正常啊……现在怎么会有时间回答你这个问题?
“因为,她该死……”老张冷笑着说。
“这不是理由!”齐龙冲过来,“你说清楚!”
“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老张手上用力,我感觉脖子上有些刺痛。
齐龙犹豫着停下脚步。
警察都过来围住我们,“你放下人质,投降吧!”苏茜朗声道。
“车,车准备好了……”米力从外面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
我无言的看着他……这孩子真想让老张带我走啊……
“我,是没办法逃走的吧?”老张笑着看看米力。“在车上,你安装了追踪器,是吗?”
“没有啊!”米力是老实孩子。摇摇头。。最快。
“我也不想逃……”老张接着笑,“我老婆在下面等着我呢……”他的声音变得很轻。“一起去吧,叶小姐,我老婆很漂亮地……”
我睁大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接着我听到一声枪响……一阵尖叫声……老张的手松开我……腿一软,我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齐龙。他倒在地上,肩膀上渗出血迹……老张在他身旁,已经被警察制伏……
“为什么……”我喃喃地开口。
在最关键的那一刻,是苏茜开枪制止了想要杀我地老张……接着,是齐龙替老张挡了一枪……
尖叫声,脚步声,说话声,一时间乱成一团……等我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身在警察局了。
我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看周围的警察来来往往,完全不知所措……老张已经被带到审讯室里,齐龙被送去医院。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我现在只担心,那个老张。会不会乱说话?叶。喝水……”米力大概是想叫我名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叫成叶叶这样诡异的称呼?谢。”我接过来水杯。
沉默……沉默……周围地警察走来走去,不时看看我们这边。米力。”过了一会,他挠挠头。我叫叶如茵。”我迷茫的看着他。我知道。”他兴奋的猛点头,“我弟弟米量就在你们侦探社工作!”
我眨眨眼睛……有吗?呃,好像是有一个叫小米的……惭愧,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呃,主要是没有什么机会接触……给我说了,你的事……”
我又眨眨眼睛……我的什么事?我好像跟那个米量没什么交情吧?
一个年轻女警远远的走过来……萌!”米力拉住女孩的手,“这位,这位就是米量给我们说的那个叶如茵,那个侦探!”
叫萌萌地女警手捂着嘴,眼睛睁大,滴溜乱转……突然伸出双手拉住我,“叶如茵,叶如茵,哎呀,怎么是你啊……”
我再次眨眨眼睛……虾米状况?个费建刚和丁如菲的案子也是她刚刚破的!”米力也不知道高兴什么,激动地对萌萌说。啊……”萌萌一通乱叫,其他人都侧目看我们,“怎么破的,怎么破地?你太厉害了……”道刚才有多危险……”米力抑扬顿挫地对着萌萌讲述案发的经过……
周围地警察也慢慢围过来,不时插两句话,最后我被挤到一边,所有人围着米力,恍惚间有了身处茶馆听说书的感觉……天,到底知道不知道这案子用了什么诡计啊?!”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官嗓门洪亮的对米力喊。啊,别说那些了,手法你知道不知道啊?”其他人都开始附和。
米力脸红了,一把把我推出来,“我们让叶小姐讲讲!”就是就是,你就别掺和了,叶小姐,你给我们讲讲!”
我好像很久没有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了……虽说现在的时机好像不太好,但还是没忍住小得意了一下……这么说,我现在也有粉丝了?
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我张张嘴,刚想说话……你过来!”闻祁墨冷着脸站在办公室门口冲我喊道。我很想还嘴骂一句,凭什么!可是看他的脸色……算了,算了,我忍你!
灰溜溜的走过去,跟着他一起到了审讯室门
“老张把情况都交代了……”他不看我,深吸一口气,“你想联合他,给出假口供?”
我无言的低下头……
“包庇罪,你懂不懂?”他阴沉的继续说。“我会这么做,已经想到后果了……”我口不对心,咬着牙说道。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以为这个老张听到我的话,真的会合作……从他后来开始发疯我就知道了,这次的事,被我搞砸了。
“那就等着坐牢吧。”他看也不看我,推开门进了审讯室,把门在我眼前关上。
我叹口气,靠在墙上……坐牢啊……从来没有想过……其实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倒希望打我二十大板……也不知道这个罪名有多大,会做几年牢啊?我想想老爸老妈……要是知道我坐牢,会不会不要我了?
过了一会,苏茜从审讯室出来……
“做的不错!”她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
我眨眨眼睛……
“我不用坐牢吗?”
她笑一笑,“下毒的那个案子,没有证人,没有当事人,也没有证据……怎么起诉?”
我捂住嘴,眼睛瞟到审讯室……贱人!居然骗我!
“那个……动机……”我咬着嘴唇问道。不想却不能不面对的问题……齐龙的坚持,我的逃避,好像两个极端……如果丁如菲真的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吧?最后,她还是会被世人不齿……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不要介意别人眼里的他(她)是什么样子的……可惜这个道理不是每个人都懂。
苏茜想了想摇摇头,“我现在要赶着去开会,回头让墨墨告诉你。”
“那,现在没我什么事了吧?”我问道。
她点点头,“没事了。”
“哦,那我走了。”我走了两步想起来不对,又回头问她,“齐龙在哪个医院?”
审讯室的门被拉开,闻祁墨板着脸,“我跟她去!”他对苏茜说。
苏茜笑笑,摇着头走开了。
档案9:迷踪 第十九章 丢脸
档案9:迷踪 第十九章 丢脸 我去,我自己去!”我不高兴的开口。
他看也不看我,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手一伸,拉着我就走……
“我不想跟你一起走,你松手!”我抓着楼梯的栏杆不走了。
“我要和你谈谈!”他头朝下,脚朝上的扛起我,不顾周围一串尖叫戏虐声,大步下楼了。
“你放我下来啊!”全身都血液好像都集中在脸上,我不敢再喊,小声说道。
他置若罔闻,一直走出那幢楼,才放我下来……
我的头晕晕的,极度不舒服,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很委屈……我咬着嘴唇瞪一眼他,转身就跑。
跑了没两步,就被他抓住……我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接着他低头吻了我……就在警察局的院子里……人来人往……
他轻轻碰了一下就松开我。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
“再不听话,你知道后果!”他威胁我。
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