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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相同。
我那时候还当作好奇一样的问过:“怎么才能看出是不是铁尸的标准?”
当时正好路过一个工地,叶一指着里面的一面铁管脚手架说:“弄一根这种管子,普通的僵尸一爪子下去,顶多跟刀砍一样,碰到铁尸一爪子下去,切不开也能跟刀子片黄瓜一样,片上一下就切下一片钢管了。”
我咧咧嘴,双手做电影里僵尸双臂推平,手掌前后戳的举动说:“那不是一插就是一排窟窿?”
我咬着牙,不知道这个大家伙到底是本身就这么大,还是真的在进化。我到处的寻找钢铁之类的东西,有心试一试对方黑又长的指甲到底能不能跟切豆腐一样切开钢铁。可现在明显不是时候,也没有趁手的家伙,早知道刚才让那群军人撤退的时候留下一杆长枪拿来试试这家伙的指甲也好啊。
我也不敢再靠近身边,只能用灌注了法力的桃木剑在僵尸的四周攻击,几次刺砍过之后,那个僵尸的身上已经是多处带伤,而且好几次,我仗着身体灌注法力后的灵动,把桃木剑刺在对方的关节处这样的部位若不是我实在无法正面去抗衡僵尸那恐怖力量,或许我早特么的把桃木剑插入这家伙的脑袋里了。
但是,我似乎低估了这只僵尸的智慧!
不,我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产生了智慧这种东西!我一直以为,这些僵尸因为进化的秩序被打乱,虽然有着黑皮僵尸的外表,甚至接近黑皮僵尸的形态,但绝对没有僵尸应该拥有进化出来的智慧,从看到嗜血狂躁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这样的去认为。从来没有把这样的僵尸当作‘生灵’去看待。甚至潜意识里,这样的僵尸连牲口都不如一直占据着我的思想。
可就在我刚才一个闪身,故意把身体往前凑了一下,打算仗着自己灵动,想抽冷子钻进大块头的怀里,把左手拈着的镇尸符贴上去。
却不想我虚晃一下,那大块头竟然躲开了!!
它躲开了!!
我擎着桃木剑,站在一具尸体上,顺势把桃木剑刺入尸体的脑袋上,彻底断了脚下这东西‘复活’的可能性,深吸一口气,目光不离开那个大家伙的身体。
对方血红的眼睛,凸的很高,看上去就好像眼眶上挂着两颗红皮的鸡蛋一样,血丝在原本的眼白中鼓起,一道道的好像在蠕动。
“想逃了吗?”我意识到了它的举动,感觉上就好像当初在乡村的夜晚,叶一碰到的那只僵尸一样。这种生物狡猾、残忍、嗜血,但是却充满着‘生物’的本能智慧。
“杀死了那么多人,你曾经的同类。血债血偿的时候,你逃什么?怕什么?”很好笑,我竟然对着一只僵尸说话。
可我明明感觉到它似乎听得懂我说的,血红色的眼睛流露出迷茫。
对!就是迷茫!
就算再怎么逆天,怎么跳跃式的进化,它欠缺东西还是太多太多,在本能、饥饿、嗜血占据了思想的时候,它狂暴、残忍。一旦它碰到了势均力敌,甚至强过它的人时,本能的求胜**占据在了第一位。
如同一群饿狼一样,再怎么饥饿也绝对不会去捕杀狮群。
“就是现在!”僵尸陷入短暂的迷茫,我猛然大吼一声,右手桃木长剑经过法力的灌注散发着光华,直刺它的心口位置。而左手把法力灌注在符箓上,对准了它的脑袋丢了出去,成不成在此一举!
51节、死磕
如果下一次,让我再选如何去生活,我一定继续卖坟,就算在这个物价横飞的世界里买不起自己的窝,我也要为自己订一个公墓。活着的时候不能有房,死了总可以有的。
曾经,我和叶一搭档,追过恶鬼、寻过上古的神明,吃过长生果,还杀过人。但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一定选择不在过年的时候去看丈母娘!天知道,为什么丈母娘从头到尾的没看到,就陷入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当中。而这个麻烦还在不断的升级,一直升级到从追杀变成了被追杀。
“张鹿你个瘪犊子,跟着我跑干嘛!!”我跳跃在马路上,一边伸着舌头狂奔,一边狂骂。
张鹿拎着手枪,跟在我身后,大声的喊着:“遇到熊的理论,在林子里碰到吃人的熊,两个人中有一个跑得过熊,另一个就能活下去。”
“你他娘的,还有心思琢磨这个。”狂奔中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杨大爷,你不是说打到脑袋就死吗?”张鹿对我挥舞着手枪,狂奔中脸色都没见红润,可是吓得不轻。
“我哪知道?”我咧着嘴,手里提着符箓。桃木剑扎在身后追着我们跑的僵尸身上,僵尸的脑门子上还贴着一条只剩下半截,不,是只剩下一点点符箓的黄纸站在脑袋上,脑门子上还有一个正被黑烟笼罩的伤口飞速的愈合。
然后……好像我们彻底激怒它了。
就在刚才,我拼了命、豁出去的仗剑刺入对方的胸膛,仗着桃木剑千年和我体内百年的功力,成功把桃木剑刺入了这具铁尸的心口,与此同时那大块头的铁尸竟然半路改变招数,双手对准了我就搂拉进来,看那模样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的色狼般,双手都带着风的对准我就勒过来。
我一只手把镇尸符贴在了它的脑门子上,靠着冲撞的力量勉强把桃木剑刺入它体内十几公分,看那体形的厚度,估计剑尖刚刚贴在它那颗早就不跳的心脏部位。
按照我的想法,我这么大的力量冲过去,撞上去的力度足够推翻铁尸的身体,只要它倒下,我就是拼着被抓一下,也能够把全身的力气加上体重让桃木剑完整的刺入到他的体内。再配合上我的镇尸符,就算不死,也能给我分分钟的喘息时间,这个时间段只要掌握的精准,掌握的够好。杀死它完全是没问题的。
但我千算万算的,没有把这个僵尸已经产生灵智算在内去。
不!
我算了,但是没有算的那么灵活!在我的认知中,就算它产生了灵智,缺少时间的累积也不会多聪明,本能应该还占据着上风。
说白了,我这时候有点赌徒的心理。要么逃,要么拼。
借用一句不挨边的电影台词来形容:“我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中结尾。”
前半部分还算顺利,我的桃木剑刺入了对方的心口位置。我的灵符贴在了它的脑瓜门子上。
但是后半部分不对了,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僵尸动作的迟钝,可我这么大的力气撞在僵尸的身上,竟然犹如撞在一堵墙上一样,只撞得那僵尸摇晃了几下。紧接着,耳后就传来了一阵风声。
我暗叫一声不好,连头都没来得及回,顺势就往下蹲去。
然后身子在地面上一侧,不管身边还有死人、地上还有混合着血液的雪,滴溜溜的‘滚’出去好几米。
可接下来,事情发展的就不顺利了。
张鹿好死不死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开枪了。
砰!
枪声一响,我就知道坏菜了,滚动中我撇了一眼大块头的铁尸,眼看着子弹打入它的脑袋,子弹强劲地冲击力,顿时炸碎贴在大块头脑瓜门子上的符箓。
警用手枪是以穿透力为主,对杀伤力在其次。所以,警用子弹的弹头略尖,在这点上不似军用枪械子弹的钝头,底火药量偏多,以大面积杀伤为目的。
我那惊鸿的一瞥,仗着法力浑圆如意,法眼汇聚,我清晰的看到子弹头钻破大块头铁尸的额头皮肤、却在在钻入骨头的瞬间,大块头的脑袋猛然向后仰了一下,但接下来,原本时速超过每秒900米的弹头仅仅是震碎了对方的头骨,就被从伤口里弹了出去。
但这已然是对铁尸形成后的最大的一次重创。
科学证明,疼痛是会让生物产生两种不同极端的反应,要么疼痛让生物懂得畏惧,产生对某种事物的恐惧感。要么就是疼痛令生物狂躁,从而变得不再受理性的控制。
而大块头的铁尸……很明显是属于后者的。
再说了这个东西也没有什么理性,本能本来就驱动着它的动作。别说心口上插着一把灵性十足的桃木剑了,光是带着灵血、童子尿、朱砂的子弹打在脑袋上,甚至我不排除子弹‘拍’碎了我的符箓后,夹裹着符纸都堆积在脑袋的枪眼伤口上。
所以,下一刻我连折身去拽回桃木剑的勇气都没有,从地上翻滚而起拔腿就跑。
慌乱中我逃的方向正巧是来时张鹿所在的那一面,我连回头看都不回头,对张鹿摆着手喊着:“跑啊!等着当把自己当菜送上去吗?”
我估摸着,张鹿也好,还是远处提着望远镜看着我的那个连长同志也罢,估摸着他们都没有见过我这样的‘高人’吧?要面子不如要命,这时候上去死磕肯定来不及的,那惊鸿的一瞥,我看到大块头心口、额头上都翻滚出轰烈的黑烟,那是大量的煞气、尸气的混合物。对人类来说是大杀器一样的东西。
一边夺命的狂奔,我一边在背包里寻找符箓,希望可以找到一些之前备用的符箓来救命。
可很明显,事与愿违,我这包裹里的符箓都是一些镇魂、镇尸、驱邪之类的辅助性符箓,杀伤性的一张都没有。早知道我就让叶一给我在背包里备上两张天雷啊、齑风符这类的攻击性符箓好了,妈的,后悔自己总是标榜好人。
眼看着接近军队的地方了,我扯开嗓子的喊叫着:“重机枪呢?火炮呢?反坦克的导弹呢,还愣着干嘛赶紧照身上扔啊!”我一口气能把自己想到的、觉得牛、逼的武器都说出来了,亏得还记得自己是个华夏人,不然照着电影里的我铁定会喊出来叫空中支援之类的二百五的声音。
随着我声音的落下,那个连长从掩体后面叫士兵抬出一台重机枪来。长这么大我可算见到大家伙了!
还没来得及看个仔细,就听到那连长用带着浓郁的地方口音对我喊道:“赶紧躲开!”
我瞪着眼睛看到那个驾着机枪的连长,几乎在喊叫的瞬间就扣动了扳机。
“我你大爷啊!”眼瞅着我就要成为这种重火力下面的第一个牺牲品,一直跑在我稍微落下半步距离张鹿猛地把我扑开。
紧接着,我还没来得及骂人,耳边就听到如同‘马雷子’一样的声音。
砰砰砰砰……
那种一分钟可以打出去几千发子弹的重机枪,喷出可以又粗又长的火舌,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打在了铁尸的身上。
“小心我的桃木剑啊!”要不是张鹿压着我,我几乎是要跳起来了。
这时候的张鹿半抱着我从地面上滚出去五六米的距离,脱离了重机枪火舌的最小射击半径。
巨大的‘爆炸’声音,几乎可以刺穿人的耳膜,我就顶着那么大的声音骂道:“疯了!都他吗疯了!我还在前面就开枪,谋杀我啊?”
张鹿咧着嘴,我看到他的头皮部分在出血,他一只手捂住额角,大声对我喊着:“杨哥咱们赶紧跑。”
我眯着眼睛,看到强横的重机枪火力终于让大块头停住了脚步,我和张鹿赶紧跑到路边,彻底脱离开枪火的扫射半径。然后我才摇摇头,指着枪火中依旧活蹦乱跳,被子弹打得向后不停退却的僵尸说:“来不及了,它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杨哥!”张鹿捂着脑袋对我大叫一声。
我眯着眼睛,摇摇头,在他关切的目光中,我把双手的中指同时放在嘴里,然后用力的咬下去……
生杀咒!
经历了太多太多之后,生杀咒成为我内心中一道永久不灭的阴影,即便是得到了李斯的传承弥补了生杀咒的缺点,我依旧对这个令我又爱又恨的最强法门深深的忌惮。
左手乾,右手坤,乾坤在手,生死我有。
双手在胸口抱如太极,再也不是用生命作为动力的生杀咒,终于显现出它独特的一面。左手散发着淡淡白光犹如春日阳光温煦暖人,右手滚滚黑色烟雾,犹如掌中地狱。
左掌在上,右掌虚托在下,黑白交替之间,隐隐荡起一条血色的线条,那是我鲜血带出的一条氤氲之线。
这样的举动令张鹿震惊的同时,不由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只要你是生灵,只要你还‘活着’,就没有什么可以逃脱生杀咒的威力,除非你比我强横几倍!”我眯起眼睛,等待着一个机会,等待着枪声停下的那一刻!
来吧!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称雄不胜则亡。丫丫呸的,不是你死,还是你死!!!
52节、给!老!子!开!
火舌的停歇就如同初始时候一样突然,枪声消散满地狼烟,烟熏中铁尸巨大的身体双臂交叠互在头部的地方。看上去就好像羞涩的小姑娘一样抱着脸颊。
浑身上下飘荡着丝丝缕缕的青色烟气,无形中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起呼吸,凝视着硝烟落下的地方。
“吼!!!”一声怒吼,不知是疼痛还是源于愤怒,只知道它是从铁尸的口中喷薄而出,在半空中卷起气浪,吹散了硝烟。
在现代化的武器面前,钢筋铁骨的确不是什么优势,手指粗的子弹,上千发的喷射量,在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里就完成了倾泻,铁尸的腰骨、胸口、半个头部,半条手臂都消失了。令我惊讶的是在这么密集而恐怖的火力压制下,桃木剑竟然分好无损。
我们都看到铁尸张开双臂,仅剩下的一只眼睛散发着红光,身上翻滚出浓烈的黑烟,竟然发出滋啦啦的响声,地面上被流弹撞碎的尸体、路面、鲜血形成一种莫名的杀戮场,铁尸就站在那里,高高的、诡异的却又凶残的。
“子弹,装弹来啊!”连长大声的喊叫着,但是身边没有人动作。
“没,没,没有了。只有一箱常规储备。”一个小战士在连长的身边说。
然后呢……
我、张鹿、还是所有人都看到在那滋啦啦的声音中,被打掉了那么多‘肉’的铁尸伤口正在愈合。
不能让它愈合!我的内心狂吼。
“张鹿,让他们别开枪!能跑赶紧跑!”我怒吼一声,从这面跳出去直扑铁尸。这是一个机会,它要疗伤,但是身体内储备的煞气并不够,我知道的,从它愈合额头上的伤口时我就发现了。
生?还是死?奔跑中我在犹豫使用怎样的咒法。
对活人的死咒,就是剥夺人生存的权力,对死人的死咒,就是灭杀对方的灵魂。但铁尸有灵魂吗?肉身还有活性让我的死咒剥夺吗?
如疯狂一样,我冲了上去。
仗着浑身法力还算雄厚,几乎是浪费式的扑向半残的大块头铁尸。总不至于连个半残的货色我也拿不下吧?
铁尸血红的独眼也看着我,散发着红光,凶戾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样想要切开面前的一切。
“吼!!”
它终于确定了我,我的出现,我的气息,我身上的法力波动,让它觉得我是伤害它的罪魁祸首。
铁尸浑身的黑烟开始收缩,它竟然懂得节省体力。
残破的身躯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动作,如我一样扑过来。
仗着浑身法力灌注,我的体能已经超越了人能够达到的极限,从某种意义上说,拥有百年法力的我和超人的力气也差不多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夸张的比喻,却不能不说从我的身体里迸发出来的力量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一步下去,我个感觉脚下原本坚实的柏油路面软绵绵的,每一步都用尽力气去踩踏,迎面顶着的风,让我觉得自己行走在粘稠的浆液里面一样。
但是这一切,在外人的严重就不同了。
我的每一步都震碎了被北风吹过冻住的路面,溅起一片片椭圆形的碎石,身体分出了好几道影子,看着明明还在十米外,但下一刻,十五米外的又出现了一个我。
残影!
武侠小说中最高深的武学范畴,真真切切,现现实实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但更可怕的是那大块头迎面对着我冲过去,它的脚下同样踩碎了地面,崩出一个个可怕的脚步深坑。
“这……这还是人吗?”连长抓下头顶的帽子攥在手心里。
张鹿也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刑警队的地下时候没有表现出如此的可怕一面。
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说,我倒是想了,可当时我全身上下的法力都几乎耗光,何来如此张扬恐惧的一面?
碰!!!
两股强横的力量好像科幻电影中强强相碰时迸射出来的超人一样,在交叠之前的瞬间,高速形成的气压首先接洽在一起,高速奔走、摩擦后的空气粒子碰撞在一起,激荡起巨大的起浪,发出爆炸声。紧随着两团气压撞击后形成一条微弱的,但绝对刺眼的闪电出现。
再然后,我的整个身体都撞在大块头的胸口上。
砰!又是一声,声音虽小,破坏力却极其的惊人。
大块头被我撞的倒飞出去,直接撞翻了不远处的一台面包车。
根据物理学的某些无聊的定理,速度x重量=撞击力。我这一百多斤的体重,加上接近了每秒钟两百米的速度,产生的冲撞力,足够撞翻一台卡车。当然,真的装上卡车,我估计也成了肉糜。
但是这一下,我也不好受。虽然我有法力护体,但是巨大的反作用力也让我倒飞出去,但幸运的是我在飞出去的瞬间,抓住了插在大块头胸口的桃木剑。借助拔剑时候的力量,我倒飞出去三米多就就卸掉了那股子力量。
噗嗤,咕噜噜~~我滚出去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