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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夸张的妈妈,都兴趣正浓呢……
一位年轻妈妈,职业妓女,似乎还养着一堆孩子……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他们以前是如何在伊维尔生活的?得知妈妈患了安吉拉综合症,他们以后又该怎么办?
这就好像一出烂俗的肥皂剧,那么琐碎,那么啰嗦,却那么悲伤,那么真实,让人不知不觉就生出了好奇。
“还说没有!这么多年,你说谎什么样子我还能不知道吗?”女子沉下了脸,虽然丝毫也不恐怖,对维桑却似乎有莫大的压力。
“真的没有!”维桑一咬牙,抬手指了指满屋里的人,“不信……不信你可以问问馆长,还有他们……”
虽然刚才后院里的背叛所有人尚历历在目,也并不知道维桑己经接受了足够的惩罚,彻底沦落为独孤鸿禁锢,接下来的命运不知道会有多悲惨,在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他说的话。
他那祈求的目光,让人没办法拒绝。
“是真的。”独孤鸿干脆点了点头,维桑正奇怪他怎么忽然变了性子,耳边响起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子,又欠我一个人情,我的人情可是很贵的!”
“……”
“是吗?那就好!”女子哪里知道这两人间的猫腻,闻言松了口气,“我只是不想让你像斧头帮那些人一样,把伤害别人当成乐趣。维桑,你现在拥有能力了,我更希望你能记住这点。”
这女子简直是伊维尔的异数,凡是听懂这番话的人,无不在心底里叹息。
“妈,我知道。”维桑老老实实点头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们,等我再多赚一点钱,就把你送到主城最好的医院。”
“不用了,谁都知道……那没有用的。”女子脸上竟没有丝毫悲苦,只是淡然。
“不会的!妈,你不会死的!上帝说,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呜呜呜……为什么……”维桑抱着女子付哭起来。
“虽然没办法根治,不过,我有把握能保住你的命!”阚步平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连维桑也不哭了,把希冀的目光投向阚步平。
“刚才推拿的时候我发现,这种病的病原体,无论是病毒或者细菌什么都好,它的感染是有次序的,而且并非是已知的三个阶段,实际上是分了四个阶段。”
“当渡过感染潜伏期,最先丧失的是异能能量,然后是身体体能,最后才轮到大脑机能。”说到这里,阚步平掏出了军部的粗糙版异能雷达,“所以她才能坚持半年那么久,而且身体体能的衰退情况并不明显。”
异能雷达上,女子位置上是清清楚楚的潜力指数99。
雷达所测量的是人的精神强度,基本上也就相当于发动异能的功率,至于每个人异能的总量以及自主恢复速度,与每个人的等级和天赋相关,却是异能雷达所测不出来的。
但总之,既然是潜力者,就有供这种病消耗的潜力,即便等级不高,如果在精神恢复方面有专长,也足够将病况拖延下去了。
在座的都是异能者,将这些常识与阚步平所说结合起来,也就把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说的有把握控制病情是因为刚刚发现,我所具现化的内功,也可以成为这种病的吞噬对象,而且优先级还排在身体体能之前是吗?”这么简单的事实,独孤鸿用膝盖也能想出来。
“真的?”维桑狂喜的抓住阚步平的胳膊。
“我可以肯定!”看着女子,阚步平露出自信的微笑。
“哪有那么容易?”独孤鸿不甚乐观,“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计算过,如果要满足安吉拉的吞噬速度,每天需要输入多少内力才够吗?别忘了,当初那个S级倒霉鬼,也只撑了三年而己。”
从这方面来说,维桑的妈妈感染半年体力虚弱都不甚明显,她的体质该是在精神回复方面有相当专长了,正常人包括其它潜力者,一般都撑不过三个月去。
也许,是因为她的职业……
她的运气也实在好的很,当安吉拉综合症进入传统的第三阶段,开始腐蚀大脑,异能之源就会遭到破坏,到了那时候,就算有内力支撑,除非是终日不停的灌输,否则终究会一天白痴过一天,直到最后蒙主宠召。
“如果你己经控制了一大批信徒,或许你能够完成这项壮举,可这里毕竟是伊维尔,如果不是这样,今天你就不会晕倒了。”
“你又计算过,如果有输给她的那么多内力,你可以救多少人吗,一个,而且注定是救不活的,和成千上万还等你去救命的,孰轻孰重,你难道不会算吗”独孤鸿冷静而客观的分析着,仿佛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而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第十二部 伊维尔纪事 第六十章 萝潘那馆
听到这里,以维桑的语言天赋,哪里还知道这是独孤鸿在挑拨阚步平放弃治疗母亲,当下大惊失色,抱住独孤鸿大腿便跪下去:“馆长,我求求你,我知道你有这种能力。只要能让妈妈活下去,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不用考虑了”出乎独孤鸿预料,阚步平看一眼女子,斩钉截铁答道,“如果换成别人,也许我会犹豫,可是她……没有问题。连上帝都说,信我者得永生,最信我的这一个,我一定要救”
“好吧!好吧”阚步平如此作答倒是出乎独孤鸿意料,他原本以为阚步平至少要犹豫一会儿呢,不过,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跪在脚边,这点小事也就无所谓了。
叹息一声他边说道:“那么你接下来的任务,仍旧是发展信徒,有一个人一定能帮到你。林将军,麻烦你,以后就坐在这里吧,对每一个来治病的人使用弱智术,激发他们的向善之心。如果做的好,你以前耽误我时间的事,我就不跟你追究了。”
“至于你吗,维桑,你欠我的已经太多了,就给我当牛做马吧。嗯,今天晚上,突袭杜梅拉大街上的斧头帮老巢,所有捉到的异能者,三成作为我的手续费,三成奖给捉拿者,剩下四成,留给阚指导员看玻”
“有问题说话,没问题就地解散,晚饭后集合出发!事先声明,这不是训练,整个过程大家随时有可能送命,作好心理准备。”自从来到伊维尔,独孤鸿的命令没有这么干净利落过。
而相比他的命令,野战队的回应更是大的快把房顶掀去。
之前已经说过,杜梅拉大街是塔马塔夫港最知名的红灯区,在这条街上,灯红酒绿的销魂窟到处都是,从街头到巷尾。
而且档次参差不齐,低到街边上的小旅馆、野鸡窝、移动货柜车,甚至是小树林露天野战场,高到看不见顶层的摩天大楼,五星帝王级配置的顶级宾馆,全都可以提供那种服务。
这里毕竟是伊维尔的命脉,每天进出港口见不得光的货物数以十亿百亿计,为此而来的买家、卖家、护送者络绎不绝,这么丰富的客源,自然也就引发了特种服务业的兴盛。
斧头帮没有那么大势力可以将整条杜梅拉大街罩在名下,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他们几乎都惹不起,甚至只要是稍微高级一点的场合,都能让他们望而生畏,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另辟蹊径……如果说大股势力所建的宾馆酒楼夜总会是阳春白雪,那么他们那间集赌馆、妓院、拳场功能于一身的萝潘那馆,就是下里巴人中的阳春白雪。
来塔马塔夫港的富豪虽多,毕竟更多的还是收入不怎么菲的护卫之流,再说了,港口还有诸多的管事、搬运工、水手之流呢……而萝潘那馆的定位,就是下到水手搬运工,上到富豪保镖,都可以在馆中找到符合自己档次的姑娘和娱乐,甚至就算在贫民区里生活的人,只要勒紧腰带过上个一年半载苦日子,也可以到馆里放纵一下。
所以,萝潘那馆也许不是杜梅拉大街上最豪华的,也不是赚钱最多的,可是它的人气在杜梅拉大街上无人能及,客流量冠居各馆之首。
当然,这也是因为其它经营者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没人同它们挣这个的缘故。
无论如何,当独孤鸿带着野战队十几口子来到萝潘那馆前,看到的就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壮观场面,欢声笑语,灯红酒绿,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子糜烂的味道。
“地下室三层是拳馆,主楼一到三楼是赌馆,再往上三层是夜总会、餐厅、歌房、舞厅、桑拿之类的娱乐馆,这些都对外人开放。从七层以上直到五十层,就是宾馆。”
“所有这些层中都有保安,专用休息室全都在楼层西北角,上下间有三部专用快速浮梯可以搭乘,从最低层到最顶层数十秒就可以到达……”
晚上的行动没有计划,没有准备,所以来到这里之后,还得由维桑现场介绍楼里情况。
“七层以下任何人都可以出入,七层以上过关检查就比较严格,但是保安并不多。尤其现在这个时段,大部分保安都在下九层巡逻呢。七层以上每层大概只有三五人,不过高手比例就比较高……”
“那么,就把目标放在七层以上吧,从保安专用电梯进入,逐层推进。反正等楼下的人知道上面出事,自然会主动送上门去。”独孤鸿飞快下了决断,“在那之前,毛毛虫,接管他们的控制系统。”
耳机的电子音先是一阵沉默,而后传来回应:“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这还真是出乎独孤鸿预料,以毛毛虫现今的计算力,配上他几经优化的攻击程序,面对这种闲散组合,应该无往而不利才对。
“对方的控制系统接入了量子网络。”毛毛虫的回答言简意赅。
“噢?”这倒是出人意料了,要知道,量子网络的权限可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尤其这种安全系统,尤其,还是在伊维尔这种只能跟三个超级大国发生地下情的地方……明面里,几个大国可还都视伊维尔如肉中刺喉中骨,恨不得发兵除之而后快呢,虽然谁都知道,他们当中没有一个能离了伊维尔。
在伊维尔,这种权限简直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虽然大大小小的势力多如牛毛,能配备的起这个的组织,往多了算也超不过一百家。
“有意思”独孤鸿一声冷笑,“既然不能通过网络,那就正面强攻吧,反正本来也没打算隐瞒身份。毛毛虫,搜集他们的身份验证资料,一会儿需要用到。然后,监控他们的通信系统,向我报告敌人的分布位置以及火力配备。”
对于野战队来说,正面强攻其实也很容易,因为他们的队伍当中,有两个人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外貌特征,还有两个人可以变换身材。
只要弄明白楼里保安的验证手段,从偷袭到的保安身上弄下相应的毛发、血液、指纹、瞳纹之类,再变换成近似他们的模样,楼里大部分区域他们就都能够来去自如。
有这四人作掩护,其余人的入侵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整个过程虽然繁琐,却是特种兵渗透入侵的基础课。
过程不必细表,总之十数分钟过后,野战队十余人已经站在了萝潘那保安浮梯里,而浮梯外,就是萝潘那宾馆第一层的七层。
电梯监控录像正被一台廉价的放映机瞒天过海着,电梯控制回路与量子网络间的联系已经被切断,暂时只受毛毛虫控制,网络力量虽大,毕竟都是虚拟的,只要变更一下与现实之间的连接,一切都会彻底改变。
“好了,速记地图,这层敌人一共有十六个,大部分聚集在主电梯房进行身份排查,实力不明,萨满,飞镖,你们两个去。如果一切顺利,把所有人制服,送到我所在的楼层,你们再去更高的楼层。如果不顺利,那么……就自求多福吧。”
浮梯们悄无声息的打开又阖上,萨满飞镖也悄无声息没入了保安活动区,很快传来“噗噗”的闷响声,这个时候,下两一个队员差不多也走出了浮梯,踏上了宾馆八层的地面。
野战队们今晚的目标是,所有斧头帮的保安喽啰,一网成擒,所有人身上留存的异能,一滴不剩全部榨干!
行动开始的很顺利,宾馆低几层的保安果然没什么厉害角色,在野战队有心算无心,又异常凌厉的近距离接触下,一梯梯被运上了独孤鸿的楼层。
甚至,还有一些原本不在宾馆楼层,只是误入了贼梯的可怜保安,被毛毛虫直接送到了独孤鸿手边。
具现化、北冥爆发、解除具现化……独孤鸿的工作反复而枯燥,更让他无奈的是,第一批送到的人还没有解决完,野战队的人已经开始第三次乘上浮梯转移阵地。
而这时,战斗打响才不过两三分钟而已,宾馆十七层往下,保安已经一个没有。
不能这样下去了……不光是自己收拾迭不迭的问题,照这个趋势下去,恐怕斧头帮的人还没有发现异状,自己这边已经把屁股擦完抹抹嘴溜了,那还锻炼个屁队伍呀!
一念及于此,独孤鸿干脆的对毛毛虫下达了命令:“取消通信扰动。”
“是”操作完成仅几秒,独孤鸿身边,腕表此起彼伏的铃声就响成一片,显然斧头帮的人并非一无所觉,只是强烈的信号干扰让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而还处在打探消息的阶段。
不过,当信号恢复正常十来秒,仍有数十人腕表光是铃响而无人接听,铃声就干脆的变成了警报声。
“好戏终于开始了”独孤鸿邪恶的笑起来。
第十二部 伊维尔纪事 第六十一章 面厉心软
警铃一响,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野战队员们顿感压力大增。
不仅仅因为双方遭遇时的主动权丧失,最主要还是因为萝潘那馆的量子监控系统,虽然保安电梯井完全被毛毛虫接管,可是电梯井之外的位置还全在监控系统控制下呢。
很快找到了目标的保安们,便飞快向野战队所在的楼层涌来,通过安全通道,通过主电梯井,通过逃生通道,四面八方……独孤鸿一边吸取着具现化的内力,一边毫无愧疚的监控着进攻者的动向,通过进门时留下的一些小型侦测设备,他能很清楚的观察到萝潘那馆下六层里的动静。
故而他毫不担心,警报声是针对整个保安系统的,并没有让游客们知道,也就是说,斧头帮意图把这次事件消弭于无形。
既然抱了这样的心思,那么他们调兵遣将就必然有所顾忌,幅度会保持在引起游客警觉之下,这样一批批的援兵赶到,是不是正中野战队们下怀不知道,但肯定是正中独孤鸿下怀的。
想到野战队员们会因此而疲于奔命,独孤鸿就觉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恶气,一口这段时间以来,莫名其妙成为这群人保姆,而不得不殚精竭虑对他们百般照拂的恶气。
野战队们哪里知道独孤鸿这门心思,他们倒是很争气,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声东击西,倏忽南北,深得游击战精髓。
保安们虽然也有量子系统统一调度,对地形也更熟悉,终究实力稍嫌不足,简直就是那天武馆门前大乱战的翻版。
见久攻不下,十数分钟下来不仅半点战果未有,还徒然增加了许多失踪人口,斧头帮终于开始采取其它措施……在独孤鸿监听的无线频道里,只听到一个短促而古怪的声音,然后监视屏幕里,追逐在野战队身后的保安们,便伸手入怀,从兜里掏出了一大堆小瓶小罐甚至是注射器。
拔开瓶塞掀开罐盖把里面赤红如血的液体往嘴里一倾,或者是,用注射器直接推进胳膊里,然后,这些人的神情立刻就变了,冲向野战队们步伐更快了,力量似乎更大了,神情也更加狰狞了。
“这又是什么东西?”独孤红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幕。
野战队们叫苦不迭,从远处看到的终究只是皮毛,事实上,那点血给这些人带来的提升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在力量和抗打击方面。
速度方面仍旧他们稍快,可是力量,这些人已经能跟他们分庭抗礼,抗打击就更加变态,十成功力的爆发打在他们身上,除非是晋升到C级以上的萨满、飞镖等人,否则就是一个踉跄的事。
这些人体表泛着血光,就好像狂信者将爆炸时的情形,悍不畏死,势如疯虎,野战队任何一个人如果被缠上,立刻就会被尾随而来的后续碾成齑粉。
在这样的压力下,第一个牺牲者很快就出现了,是十八层里的玻玻,她被某个保安抱住了手脚,还没等挣脱禁锢,周围的保安便接二连三扑上,将她压在了最下,好像足球比赛里庆祝进球动作。
目前野战队们控制的楼层从十七到二十二,十七层里的是实战能力比较强的萨满飞镖组合,二十二层则由林铃维桑两个负责望风,一直都处于队伍的最上端。
按照独孤鸿预计,最先出问题的也就是十八或二十一层了。“独孤教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玻玻的惨叫声所有人都听到了,频道里立刻有人开始发问。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独孤鸿冷冷回道,他当然可以亲自或者派人下去救人,短时间内玻玻还不至有生命危险,毕竟双方目前为止都没动用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