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浑身一颤,有如过电一般,她浓长的睫毛颤抖起来。唯一?!她觉得心跳得急惶若震,整个人就要晕厥过去!
“在你心里,只能装进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现在就在你的眼前!”他向着她的唇吻了下去:“除我之外,我不许你再用这种眼神看别的男人。这样的眼神,只能看我!”他收紧他的手臂,以他一贯的霸道,将她牢牢固禁在他的怀中,他就这样攫住她的嘴唇,将她所有的气息,全都收纳在自己的怀中!她此时的眼神,如此令人神迷,如此让人痴倒,一如满池春水,让他溺毙其中!他要她的心,他要她的心中只容纳他一个人。这份宁静,永远只能属于他!
他感觉到有一股风直袭了进来,他此时情感奔流,全副的心力都放在小白身上。哪有精力再去同时维持气罩,凌破一定是在外面找到破绽,窜进来了!果然,从他感觉到开始,到门咣的一声巨响,只是霎那!小白猛的震了一下,那声音激得她本能就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他收紧他手臂,让她一动也动弹不得。他依旧浓情四溢的亲吻着她,深深的与她唇舌纠缠,一丝一毫也不愿意因为他人的到来而草草结束这个热吻!
“色狼!”凌破一声怒吼,一个旋身就急扑到倾绝的面前,伸手就去抢他怀里的小白!倾绝头也不抬,身形有如摆柳,几个浮荡,脚下斜退,避过他的手风。这边,他的嘴巴还是不肯放过小白!
随着他的怒吼,还有刚才的响声,平海已经率领着小厮护院呼拉拉的往聚墨斋院门里头冲,刚冲了一半,正看到倾绝眼神一睨直向他扫了过来!那一眼,他一下子就呆怔住了,王爷抱着王妃,他,他们两个还在……屋里灯火通明,将两个照得雪亮,他眼角扫来的光芒就跟飞刀无二。卟卟就把他给戳瞎掉!他再不敢看,也不敢管那个混来的小破大爷为什么也窜进来了。掉头就往院外跑,一眨眼的工夫,院里走个干净,就跟没进来一样!
凌破气得口鼻出火,直想卷起大旋风将这个楼阁全给掀了去。偏又怕伤着小白,只得追着倾绝不放,跟着他左右突闪!倾绝脚下如风,几个起落,直窜上高高的脚梯,沿着书架上窜下跳。他一边感觉着凌破的气息,眼角睨着屋里可以下脚的地方,在这跟凌破玩捉迷藏!
小白简直都要疯了,只有他,他有如此张扬狂放的个性。他会骑着马就在屋里跑,会带着她去衙府的正堂,会在大街上就伸手抱她。在她面前,毫不掩示他的情怀!现在,现在他居然在凌破的面前不停亲吻她,不但亲吻,他还在满屋跑!她懵了,完全浸泌在他霸道的气息里,他抱着她,如同抱着一只小兔子。她不但动不了,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轻巧和速度,他在屋里与风追逐,却一点也不显得笨慢!
这个是三层高的塔状楼阁,里面相通没有二三楼,只有书架跟脚梯,倾绝直窜到楼顶上去,一下倚着交错的梁柱坐在房顶。他一只条腿悬荡着,另一条腿曲踏着横梁。他终于松开小白的嘴唇,非常满足的看着她笑!小白已经傻掉了,红肿着嘴唇瞪着他看!他抬起眼看着面前已经追过来的凌破,他正站在他的对面,两只眼已经闪出白炽光来:“你这个淫棍!你再不放开她,我掀了你的屋顶!”
“看够了吗?”倾绝闪过一丝戏谑的笑容,侧眼看着下面:“淫棍是你吧?没事偷窥成狂!”之前总是让他气个半死,今天倾绝起了兴头,摆明要跟他玩了!
“想掀房子掀啊,我这里房子多,我倒想看看,你能掀多少!”倾绝懒洋洋的靠着橼柱,眼神里居然还有鼓励!
“少废话,放开她!”凌破双手一翻,掌心微动,直向着他就侵了过来!倾绝身形如柳,明明还是坐在那里,绕身一转,便闪过梁柱,避开他的手风:“我凭什么放开她?她是我过了三媒六聘,大花娇从我昭平王府正门抬进来的妻子!我们拜过天地,合理合法!”他说着,一个后翻,几步踏跃,人就沿着高梯向着墙壁书架侧贴了过去!他一贴上书架,身形不停,几个起落,衣袂飞起一团光影,人如同轻蝶一般便又落了地!他知道凌破就紧追其后,他嘴上依旧不甘休:“我们在屋里亲热,门关着。是你不识体统,非要往里闯!我不跟你计较,你想看,我就让你看个够!”
凌破的脸气的忽明忽暗,双臂开始旋气流:“你个王八蛋,你再不放手。我就顾不得你的宅子了!”
“我要是你,我就想着汲风聚气。就凭你现在,我不知道你有几条命去龙禁海?!”倾绝也收起一脸无赖,盯着他。这话分明是在提醒他,小白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倾绝不再理他,抬腿就向外而去:“我以后不再设气罩拦你,我现在就回去跟她行夫妻之礼!你看不够,就接着过来看好了!我跟你玩腻了!”
凌破瞪着他的背景,怔愣了半晌突然吼着:“王八蛋!我拿到鱼龙之血,就回来把她带走!到时候,气死你个烂人!”说着,他身体一旋,人倏的一下不见了。再也没了声息!
倾绝根本不理他,抱着小白就往拱门那走,他垂头看着她。看她一脸青白,刚才根本就已经被他们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她:“我们是夫妻,他要看就让他看个够好了。干什么我们搞得像狗男女一样。在自己家里还躲躲藏藏?他脑瓜子不正常,分不清主次,我就帮他顺顺筋!”他根本也不管凌破是不是又化风跟过来了,就直接说着!
他的话说得她瞠目结舌,看着他一脸坦然,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她看了他半晌,忽然说:“刚才我都快晕了!”
他突然笑了起来,是啊,刚才抱着她上窜下跳,颠来倒去,没吐出来算好的了!伸手将她放下地来,她摇晃了半天这才站稳。他拉着她慢慢走了几步:“他总是气我,我也该气他一回才算公平吧!”他带着小小无赖戏笑的样子让她一时又有些发呆。他看着她手中还攥着那个丝绒盒子,忽然一伸手给拿了过来:“这是他送你的,我帮你保管!”
“啊!?”她一愣,没反应间东西已经到了他的手中。她看着那个小盒子,怔怔的说着:“不是你送的吗?”
“是我送的,不过是赔当初那一个!还算是他送的,现在我没收!”他把玩着那个小盒,微微扬着下巴说:“屋里那些,回来让他们给你摆房里去!”
“那这个,你还是不给我了?”她吞吐着,被他一连串的话弄的一头雾水。是他弄来给她的,只让她看一眼。还没捂热就又没收了,到底还是不给她啊!
“这个,等你什么时候眼里就我一个的时候。我再还你!”他手一伸,盒子便入了他的袖袋里。
他笑着:“回去吧,明天你不用跟我去衙府了。在那你也呆不习惯,府里还是有意思些!”
“啊?!”她又愣了,又开始发傻。
“我要给你一点信任!”他弯下腰捏着她的鼻尖,他也实在不舍得她每天跟着他早出晚归。虽然他很喜欢她在身边的感觉:“不过,我不在,你也不许跟他腻腻歪歪!”
“哦!”她看着他,被他的神情吸引,挪不开自己的目光。
“你是他的主人,别什么事都听他的!也要拿出点威风来,这才震的住他!”他看着她的眼神,忽然低下声来说:“我喜欢你这样看我,让我可以看到你的内心!”
她听了他的话,心跳又开始不规则的乱了节拍。他一直都对她很好,以前很好,无数的好!但是现在,他更展示给她许许多多她曾经看不到的地方。她觉得他变了,变得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去追逐,想去看他的眼睛!
他以前是一直抬高她,郡主啊,王妃啊,她的身份在变,但她依旧。她始终不觉得与他站在同样的地方!但是现在,她觉得心飞起来,飞的很高很高,虽然她还是需要抬起头来才能看以他的眼睛。但她并不觉他是高高在上的。他们更像是,夫妻!
他伸手把她抱起来,他喜欢抱起她来。是因为这样她才能跟他平视,他虽然很讨厌星言,但不得不承认他曾经说的话是对的。他给她豪宅大院,仆役成群,让她锦衣玉食,活在梦幻之中。但他没有让她成长过,所以,她永远也不会发现更多的东西。所以,他要让她与他平视,让她自己去发现他眼中更多。让她一点一滴的去感受情意的区别。她依旧可以简单纯净,但有一点她必须要认识到。就是,他与其它的‘好’,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怀!
他知道她已经在慢慢的感受到,她看他的眼神从惟命是从变成一种更深的依赖。所以,她需要他给她一点信任,让她自己去抵挡外界所来的诱惑。目前而言,当然是凌破!虽然他很不愿意,但他知道这是他必须做的。他知道凌破的力量,他足可以趁他不在的时候把小白给拐带走!他不会无端冒这个险。他之所以如此决定,是因为刚才凌破的表现!
当着小白,他在屋里气得发疯,还是没有破坏房里的一书一纸。足以证明,他对小白的忠诚,或者说,是灵物对主人的情意!这种认知让他不快到了极点,让他男性的独占欲不停的膨胀。也正是如此,他更迫切需要小白情意的回应!他要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不是强迫性的命令,而是一点点的指引,一点点的,浸入她的骨髓深处!
第十七章 阴谋,阳谋
“我今天给你放点血,明天你见了那臭小子。把血给他,让他汲风去!”倾绝摁着她的后颈,才几天的时间,那里又突起一小块。他不知道用这种方法还能拖多久,让他的心,也更急切起来!
小白趴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任他的手指在她的颈后动作:“驭灵,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忽然问着,她开始好奇起来。好奇那个千奇百怪的驭灵世界!
“可以与灵物心灵相通,可以借他的眼,借他的感觉。当你驾驭他的时候,无论他飞多远,跑了多远,你都可以知道他此时所看所想。并且用你自己的意志与他交流,让他发挥力量!”他用小瓶装了她滴出的血珠,封严之后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法血与你本身的血不同。封禁的时候,它会只流在你某根脉络之上,当你驾驭他的时候,为了发挥他的力量,会导引出你的法血续继给他。每个人的法血脉系不同,禁血的位置也不同。而你,是在这里!”他的手沿着她的瘠骨一直向下,最后停留在她臀部上方的尾骨尖上。那个地方,他只要一碰触,便可以感觉到体内聚灵咒在与其相应,让他体内的气息一阵翻窜!让他有种感觉,聚灵咒,绝对不止保命这么简单!
“你的法血已经泛滥了,它延着你的脊骨在一直向上,如果让它窜进头顶。就会融入你的四肢百骸。到时,你便自然开禁了!”他松开手,伸手拉过被子覆住她的身躯。
“你不想让我开禁吗?”小白偏过脸来看着他。他放下帐子,躺在她的身边:“我是不想的,我阻止不了,只能拖着!”他伸手抱过她来:“开禁了,好多事。你必须得知道,我不想让你知道!或者说,我想能亲口告诉你!”
“那你告诉我!”她枕着他的手臂,突然说着。她想知道,她现在很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关于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那些而已!但她想知道他的!
“我会说的,我们得从最简单的说起,一点点的深入!”他抱紧她,第一次与她交流驭灵的事。竟然让他开始紧张起来,紧张的同时,甚至有点恐惧!
“小白,你不要离开我!”他忽然说,声音有些低哑,不是命令,甚至有一点点悲伤的味道!让她的心,一下子收紧了起来!
“我不走的!”她轻声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着:“相公,别院的姐姐真的都走了?”她想起他所说的‘唯一’,那不是说,这里就她一个了?
“嗯,都走了!一个也没了!”他低语着:“你回来这几天,一直跟我在衙府里,平日里也不出东怀阁,这里改了好些。明天你逛逛去!”
“我给她们钱,把她们都安置了。让她们到外地去建宅子,过日子。比在这里好!”他低下头看着她:“你是我唯一的娘子,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可是,可是你也是她们的相公。你不要她们了,她们怎么办?”小白怔怔的听着,一时觉得五味杂阵,她现在也体会这种复杂的情绪了。她觉得有些甜丝丝,又觉得有些负罪感,一时间,说不清楚的味道!
“我不是,我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连样子都忘记了!我只是你的相公!”他轻声说着:“我没要过她们,她们要的,也不是我!”他看着她一脸迷惘,第一次主动去跟她谈论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以前留着她们,那是因为……。”他忽然有些哽住了,对着这样清澄的眸子。他实在说不出口他留着她们,只是为了舒缓内心偶而发作的狂燥,或者满足一下身体欲望!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但他在意她的看法,也正是因为太过在意,他才无法将那邪恶污秽的一面翻剥出来给她看。他才会不停的用自己的情意包裹浸染她,不断的要加深他在她心中的份量!
“我会告诉你,全都告诉你。在你面前,我不演戏!”他闭上眼睛,她缩在他怀中,这话她似在哪里听过一般。让她熟悉,让她悸动,让她沉睡!
“我不同意!”星言哑声说着,他的脸惨白如纸,眉头紧蹙。声音还是虚弱,气息依旧浮溃。这暖厢里只有他与坚,他今天刚勉强可以撑坐起来,听了坚的话让他不由的有些急燥:“他还只是个孩子,爹爹将他牵扯进来。不觉得愧对宜伯伯吗?”他微微的咳喘,一说话,又弄得他血气翻腾,胸口闷堵!
“天星已经来了,你这般模样。他早就生疑,龙禁海的事。我已经猜个八九,如今我已经是半个废人。不召讨以往旧部,如何助得了你?!”坚扶着他的手肘,看他瘦得脱了型,一时有些怆然:“你借刀除了天狗,虽然做的细缜,还让跟你回来的人诈死以瞒上!但他们终是心有愤怼,时时想拿你的错处!如今你已经外放,近不得皇上身边。比不得他们亲厚,他们想惩治你,早晚能得着机会!碧丹家的人如此横强,又得了咒。岂能罢休,内忧外患。就算们不求扶摇青云,至少也该自保!”
“天星拿不到证据,如何动我?怎么也算是沾了皇亲,要扳倒我,并非易事!”星言看着父亲:“如今缀锦已经并非驭者适存之地,当年他们为爹爹赴汤蹈火,如今,也该留些善念!拉个小儿来这里送死,爹爹如何忍心!”他与坚同血同脉,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来帮衬他倒是其次,交出一个驭灵的人,才是当务之急!窜掇源秋家的人动手,正好脱了干系。将皇上的目光,转到那些旧部之上!
“不管他是如何驾驭强灵,终归是个十岁孩童!当年诸位叔伯放弃荣华,出逃漠原。也是为了一家之保!就算不顾念旧情,也不该再惹风波!”星言颓然靠着厚枕,微微闭了目低语。
“我发了七封急书,所应者只有他!我知那些人置之不理,并非是因为聚灵咒不够诱惑,而是他们各有盘算!只有他肯来,也是他自愿!”坚咬了咬牙,压住内心一丝悲意,眼中闪过冷凝:“并非我无情无意,只是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当年我没有走,如今却也走不得了。”
是啊,如今走不得了。他是朝廷命官,举家出行必有记录,来来往往都有无数耳目。他娶的是当今公主,她又怎会离弃家国?就算他一个人可以驭鸟成翔,他的父亲,母亲,又该如何?走不得,他早就知道!
他们正说着,忽然听门外丫头报着:“老爷,少爷。源秋公子来了!”坚一听,扬着声音说着:“请小公子进来!”
随着他的声音,折门轻轻的拉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跨门而入:“叔叔可大好了?今天听说叔叔可起得身了,侄儿特来探望!”声音清脆,童音未去。却是礼仪有度,中规中矩!他一进门,星言便可以感觉到他周身灵罩之气。淡淡团绕,却不散去!想是他在这家里,并未刻意掩气的缘故!
“爷爷!”俊则向着坚施了一礼,坚伸手让他过来。他今天一身白色轻衫,斜襟长摆,腰间束玉带,白裤白靴,一尘不染。小小年纪,已经初显翩翩。长发束齐,额间还有细碎刘海,耳鬓稍有碎发,拱衬脸颊如月。明眸无邪,清眉若柳,唇红齿白,笑意童亲。让他,不由的生了爱怜!一如,看到自己的孙子!
“今儿个一早没瞧见你,上哪逛了?”坚微微笑着,拂着他的发。
“快中秋了,城里好热闹。俊则一时忍不住,上街去玩了!”他笑着,眼却向着星言:“叔叔今日瞧着气色好多了!”
看着他少年老成,明明一脸童真,言语间却有如成人!让星言一时心头泛酸楚,驭者的子孙,过早的失了童年。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