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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战争的警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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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里龙夫:同中西功一样,从巢鸭监狱释出后,仍继续从事日本进步活动并研究中国问题。日共重建后,曾被选为熊本县委员长,我党十一届三中全会后,80 年代初,受王学文、沈端先等同志的邀请,以中国人民老朋友的身份应邀来我国叙旧,由汪敬远、张明达陪同,到南京、上海、北京等处故地重游,与尚健在的老战友们共话当年。
  在南京,在当地工作的邱麟祥为向导,他们满怀激情地寻访了昔日战斗过的地方,新街口、白下路、夫子庙、秦淮河畔、朱雀桥头,他们寻寻觅觅、指指点点、走走停停,款步而行,时而开怀畅饮、笑253 谈当年。说到开心处,或仰天大笑,话到伤心时,却又以泪洗面。当他们走进当年“中央社”和“同盟社”那栋砖木结构的小楼房时,更是百感交集。这时的西里先生已完全忘情自己是一位佳宾的身份,就像当年“中联社”的指导官似的当起向导来了。他对每层楼每间屋曾是什么办公室?有些什么职员?都说得清楚明白,历历如在目前。
  汪敬远:没有辜负妈妈的希望。凭他的机智,出狱后立即又投入上海地下工作,直到日本投降。新中国诞生后,被留在上海安全部门工作。
  陈一峰:出狱后,奉组织命令,走上新岗位。新中国诞生后,在公安机关办公室工作。
  从他们几位的简略纪要里,读者不难看到,这个群体(所谓“中共谍报团”)的成员们,为党的革命事业,都经历了严峻考验。他们对共产主义的忠诚态度,是无可挑剔的。应该得到公允的评价。
  情报是为战胜对方服务的,古已有之。掠夺奴隶,需要先探知对方的活动集结地和人数、实力,这就要先派人去偷窥回告。我国著名古代兵书《孙子兵法》专有《用间篇》,为我国数千年来封建社会各方面统治者奉为圭臬、战胜敌手的经典。任何国家、政党、社团、军队,以至家庭妯娌之间,要战胜对方,都要有侦察。当然,其手段、形式可以是多种多样的。
  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共产党情报工作者的功勋,至今没有得以真实正确的反映。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有主观、客观的原因,有国际、国内的原因,也有政治上、思想上的原因。要阐明这些原因,可以写成厚厚的一本书,而且可以发出很有意义的议论。但是,这是政治家们的事,不是本书作者所
  要描述的范围。
  中共的情报工作创始于“四·一二”事变前后,当时蒋介石叛变革命,血洗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中共中央机关驻在白色恐怖严重的上海,为了抵抗敌人的残酷进攻和保卫自己的生存,确定了“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的原则,开辟了革命的情报工作。由于保卫国家、民族斗争的需要和共产主义事业的正义性,这项工作获得了各方人士奋不顾身的拥护和支持。到了抗日战争开始,全民抗日统一战线和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相继形成,这项工作向最广泛最深入层次发展,甚至超越了阶级和国界,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使敌人意想不到的胜利。
  情报工作实质上是第二条战线的隐蔽斗争,从事这种斗争的人员,有人被称之为“间谍”,有人被称之为“特务”,这些都是贬称。我们则称为情报员或侦察员。他们同第一战线的将军、主帅不同,后者战功显赫,勋章满胸,随之名声大振,流芳四海。而情报工作者则往往是无名英雄,黄土一抔,长眠荒丘,默默无闻。因为他们的业迹是隐蔽的鲜为人知的,或由于特定的原因一时不能公布的。中共的隐蔽斗争先驱战士、卓越领导人之一李克农生前曾倡议,要为中共隐蔽斗争战线上的卓越战士树碑立传。这一主张是公正的,合理的。
  张敏:那个被郑百千视为”神秘女史”的人,在这个“谍报团”里,她是个埋头苦干的情报工作者。在一定程度上说,她对事物的客观思索,较之活跃的汪敬远、陈一峰,要更多些也全面些。然而她的最终归宿,却不那么尽如人意,甚至可谓不幸!
  她继“老中医”李得森之后被捕,因查无实据,最终被作为李得森的家属释放。出拘留所后,生活无着落。她设法捎信给在苏北根据地的张明达,要求到苏北根据地去。经组织批准,她到了盐阜地委教育单位工作。日本“支那派遣军总司令部”要李得森到新四军军部时,组织上电召张敏到军部,让他们夫妻俩重逢团聚。全国解放后,她和丈夫一起在内务部工作。后来李得森因受潘、杨案件牵255 连被捕后,张敏曾几次要求探监,因没有探监制度,均遭拒绝。为此,在“反右运动”时,她在小组会上说了句“日伪统治时期,犯人还允许亲属探监,我想去看看老李也不获准。”而竟被打成“极右”,送到山西省一个煤矿当小学教员。历时20 多年,直至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平反,才得以返回上海女儿家养病。令人同情的是,这时的她,就像一只羽毛凋秃受伤的老燕,惊魂未定,还未来得及看一眼那一片属于她的新生活,竟因心脏病突发而溘然长逝,悄悄地走向了另一个世界。。
  唯一可以告慰她的,只有组织上为她举行了个隆重的追悼会,并且想方设法找了几位当年曾经与她共同战斗过的战友,并一一发了讣告。远在武汉的、曾经和她同铐一付铐子的郑百千也专程赶到了上海。在追悼会上,吊唁的亲友挤满了大厅,遗像四周摆满了花圈,有许多是老单位、老领导、老战友送的。郑百千和倪之骥、汪敬远特订了一只大花圈,签上了因故不能前来吊唁的张明达、邱麟祥等人的名字,放置在最前排。他们亲切地慰问了她唯一在场的女儿和一个小儿子,并帮助她(他)们接待来吊唁的人们。
  在哀乐声中,郑百千凝视着神情自若的遗像,脑际里出现的却是在囚车上他亲眼看到过一眼的“神秘女史”的形象,耳边同时回响起她那坚定的声音:“坚强一些,不能让他们笑话我们!”一串滚烫的泪珠,便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心里默默念道:
  “生活,你能不能对我们公正些呢?”
  “。。!!”
  张敏因为一句话而被打成“极右”,却是因潘杨案件李得森被捕而连锁引起的。不妨可以认为,这一群“谍报团”成员,因潘杨案件受牵累、遭不白之冤,是毫无道理的。予谓不信,请看“史无前例”中的事实。
  这些参与上海情报科地下工作的每个成员,在“文化大革命”中,都被诬为叛徒、特务,都没逃出这场“大革命”的灾难。够不上叛徒,便是“老反革命”。
  “叛徒”,在中国共产党内,是第一位的敌人。这顶帽子,重逾千钧,可以把一个坚强的、内外红透的共产党员压垮、压碎、压成齑粉。
  于是,他们一个个,或被监押牢房,或被押解劳改农场、工厂。至此,大概可以允许我们冷静地问一声:“为什么对他们如此不公正?。。”
  祸国殃民的“四人帮”被清除后,“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宣告结束。1978 年12 月,党中央召开了第十一届三中全会,本着党一贯的“实事求是”的优良传统,对全国的冤假错案进行了彻底的平反。
  然而上海情报科这群“反革命”却不是那么容易翻案的,因为他们曾属潘公麾下,在“潘杨”案件发生后,曾被上面定了性、判了罪的,服刑十来年了;没有被判刑的,则被劳改、内控使用等等,而他们确实是无辜的。
  就拿那个当年日本特务眼里的“小把戏”,现在共产党的“老把式”、“造反派”眼里的“老反革命”张明达来说,当年,他提着脑袋往来于宁沪线上,不知有多少重要情报曾经通过他的手,迅速无误地转手程和生飞向延安。上海情报科遭到破坏后,他两次到苏北根据地。日本投降后,他随军北上,到了东北。参加西满根据地的开辟和内蒙自治区的创立。之后又参加东北大区经济建设和计划经济工作,支援全国解放。1949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抗美援朝期间,他担任东北一个大兵站负责人,支援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继之,他又为创立我国空军所需的地面支援,领导东北各省修建几十个军用飞机场。大区撤销,调至中央参加计划经济的开创和全国经济恢复和发展的具体工作。
  他在革命实践经历中,包括在“文革”中,因为在上海情报科工作期间当时领导人的决策,而被蒙受风雨霜雪时,始终坚守着一个信心:“真理是永存的,诬陷不实之词是站不住的,事实是最权威的证人。他竟奇迹般地经受过了那场“大革命”的“锻炼”。
  他平反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上海,会同钱志行和倪之骥等同志为程和生树烈士碑,使其光荣事迹得以公诸于世。碑上铭文中之一段云:
  。。
  不,你没有死,你将永远活着。
  因为,你有——
  一双星星一般灿烂的眼睛;
  一腔永远奔腾不息的热血;
  一颗比铁硬比钢强的滚烫的心!
  。。
  他作的第二件事,便是为当年南京上海两地的蒙冤受屈的情报老战士昭雪平反。凡是他熟悉的、了解内情的,莫不为之四处奔走,热心争取,向有关部门积极反映,或出具证明。被打成叛徒遣返山东聊城看仓库的李得森平反了,陈一峰、汪敬远也相继平反了,邱麟祥、郑百千、刘广胄,还有。。也都一一恢复了历史的本来面目。有谁知道,这里面饱含着多少难言的苦辛!
  这是积淀了四十多年的战斗情谊的结晶,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共同财富,孰能不倍加珍惜!?
  张明达已是耄耋之年,他的一生无愧于党,无愧于同志,无愧于江东父老,赠之以“仁者寿”三字,受之当无愧!
  中西功逝世十年之后的1983 年春3 月,中西方子遵从丈夫的遗愿,以中日友好人士的身份,专程到了上海。
  关于中西功的革命事迹,特别他在上海情报科工作期间,对中国抗日战争的重大贡献,上海有关部门的人们都熟知。因此,大家发自内心、尽其所能,热情地接待了她。
  当年,她住在留青小筑的时候,刚和中西功结婚一年多,是位娴静的少妇。穿起和服,风姿楚楚。现在,她已年过花甲,两鬓染霜,额头、眼角、嘴边都布满皱纹。看来,身体虚弱。从坐椅上站起身前,必先按着扶手,缓慢地转身。
  当年,她对丈夫中西功所从事的伟大事业,一无所知。只是在中西功被捕后,她才如梦初醒。怀着迷惘和恐惧,和小姑妹惠子乘船渡海,回到了中西功家乡三重县。
  公公是个一心向富裕家境奔走的老人,他对战争费用日多、无止境地捐献,怨气冲天。忽见媳妇和女儿无端回家来,常在背地偷偷叹气。当得知儿子是个中国共产党员而被捕后,震惊之余变得沉默不语,而对方子则比以前更怜惜了。
  日本投降,中西功被释放出狱,方子才得以和他见面。那之后,中西功为组建日共奔走,她是第一个支持者。中西功撰写他在中国的革命回忆文章,她是第一个读者,从中知道了许多过去中西功未向她吐露过的革命活动的情况。
  1973 年8 月,中西功病体日渐垂危,方子日夜守护在他的床边。见他挨过一阵病痛后,精神好转些时,便轻声和他回忆在上海居住过的那段时光。因为她知道,丈夫中西功对那段岁月的珍视,超过其它漫长的黑夜似的日月轮流。
  “我真想去看看!”中西功叹息着说。
  “看看那些街道,那些胜利了的人们。”
  “他们有了自己的共和国。”
  “还有!。。程和生!他像我的弟弟。”
  “我也想打听清楚,一些至今我还不清楚的事!”
  方子轻声安慰他:“等你病好了,我陪你一起去。”
  中西功痛苦地笑道:“看来,只好拜托了!”。。
  现在,中西方子到了上海,当年,上海情报科的许多人的姓名,她已熟知了,然而她没有亲眼见过他们。她见过的,只有一个程和生,那个弟弟的容貌神态,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对中西功很恭敬,对她和惠子很拘谨。走进留青小筑28 号,喝茶,说话,都是沉静的。眼光从不离开对方的脸,坐在沙发上,绝不随意走动一步。
  “这个中国青年!这个小弟弟!”她在心里呼喊。
  按照她到达之前,书信往返提前约定的那样,原在上海情报科工作的现在上海居住的汪敬远、倪之骥、钱志行三人出现在她面前。“我们该怎样互相介绍呢?”她面对这三个老头,不由一阵心酸。“不用介绍了!”汪敬远向她跨进一步,伸出双手,紧握着她的手,低着头,重重地点了又点,全身颤动着,泣声说:“我是汪敬远。”中西方子感觉到他的泪水滴在两人手上,那样烫热,止不住也流下泪来。他们之间,有许多话要说。有的要从头说起,有的则半空而来。回忆是主体,有笑声,有叹息。有长时间的沉默,有爆发式的大喊。止不住的眼泪在四张老脸上流淌。四人一同到虹口施高塔路(现山阴路)留青小筑一带旧地仔细流览一遍,又到北四川路汉口路漫步寻觅。“他在哪个地方跳车的呢?”她问他们。“说不准啊!”汪敬远说:“我当时不在场。”“应该是在这里,”倪之骥横划手臂,指点着行人拥挤的一段马路说:
  “当时,他用腿这样碰了我一下。”说着,他表演似地用力晃了一下左腿;继续说:“我还没弄懂他什么意思,他‘嗷’的一声,就跳出去了。汽车停在那一带,就是那儿,现在盖房子那脚手架前那一段。两个‘特高’下车了,留下的一个使劲地按住我的肩膀,不让我向外看。”
  中西方子抬头举目向各处仔细看,那匆匆的行人,那急驶而过的汽车,
  那高高的脚手架,那旧式的矮小楼房,都变得模糊不清了。为遵从丈夫的遗愿,完成他的嘱托,她用日语喃喃念叨着:“。。 你为了掩护别人而甘洒热血,你为了世界和平而献出生命;你为了共同的信仰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你是我心目中最值得尊敬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辽几句侍,是中西功生前写下的,是专为献给程和生的悼词,刊载于中西功所著《在中国革命风暴中》一书中。汪敬远、倪之骥、钱志行都懂得悼词的意思,他们听着,听着,眼泪又流了下来。中西方子站住脚,仰头轻声问他们:“有件事,我要代替亡夫,特地向你们请教。”汪敬远忙说:“夫人,何必用这样郑重的语气。有什么话,说吧。”中西方子声音哽咽:“中西功逝世前,有时候很愁苦地对我说,他不明白,他已经被捕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转移地方?原地不动地,直等着‘特高’来破坏?!他说,你们的时间是很富裕的。”
  三个老头,原地站着,你看我,我看他,都笑了。谁也没有回答261 她。因为他们认为:‘当时没有撤退转移、坚持着阵地,这个历史的本身,应该是对她历史的、正面的、最好的回答。’再说别的,己是多余的了。。。。
  尾声  ——胜利永远属于我们
  40 年,对于人类历史的长河来说,犹如白驹过隙,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但在中国现代革命史中,在新民主主义革命结束和社会主义建设开始以来这40 年,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1985 年,上海、南京的有关党史研究单位,为了回忆、记述那一段历史往事,特约请这些老情报战士团圆欢聚。
  这一天,他们像当年约定接头一样,准时地来到了会议室。当这些40年来各处一方、命运各异的老人——他们之中有老相识的,有从未谋面而“久仰大名”的——相见之下,莫不悲喜交集,心心相印。他们已经不是当年出生入死,机智敏捷,时刻活跃在敌人的虎穴狼窟之中的“隐形”战士了。眼前,他们两鬓如丝,雄心依旧,白发皓首,壮志不移;但又毕竟已是七八十岁的老马了。
  他们座谈的第一个话题自然是那惊涛骇浪的峥嵘岁月。1938 年到1942年这四个年头,正是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划时代急剧变化的关键时刻。
  特别是1941 年底,德国进攻苏联,直指莫斯科城下。这时,日本“北进”还是“南进”,成为世界战争的焦点。全球各主要参战国,263 也都集中视线于此。毛泽东主席当时说:“如果日本北进,则中国抗日战争时间会更长,处境要更艰苦。”因此,谁能取得日本“南进”或“北进”的确实情报,关系到两大阵营的生死搏斗的命运。这时,苏联佐尔格的“兰瑞小组”已被日方破坏,侦察日本“南进”或“北进”的确实情报的责任,责无旁贷地落到中共情报工作者的肩上。这一点,上海情报科的全体同志是自觉的。在这个自觉的基础上,中西功同志孤胆深入敌巢,获得了成功。此后,宁沪两地同志在敌人的追捕中坚持阵地的前哨,誓与阵地共存亡,为的是继续听候党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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