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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风歌 作者:燕南喂猫人(晋江2013.6.29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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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既惦念旧友安危,何不修书与父亲?”
  “否则城破之日,只恐玉石俱焚……”
  他只是摇头苦笑。
  默然,黯然。
  半月后,下邳城破,吕布授首。
  庆功宴上,从来浅饮辄止的先生,喝的酩酊大醉。
  听那晚送他回府的仆僮说,一路上,他嘴里都含含糊糊唱着一支歌子,只有两句听的真切: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
  第3章 惟汉行
  (十四)
  我第一次见到刘玄德,不是在府中的庆功宴上,是大军回许都当日。
  他紧张的勒着马辔,跟在父亲身后亦步亦趋。
  虽然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错半步,他脸上还是满堆着笑,两边嘴角简直要咧到那硕大的耳垂后面去了。
  天下人都在啧啧称赞:刘使君果有仁厚长者之风
  ——嗅到危险气息的人少之又少。
  “刘备,英雄也,终不为人下。今不早图,后必为患。 ”
  “明公兴义兵,惟仗信义以招俊杰。刘备困穷来投,若杀之,是为害贤。”
  “为除一人之患,而阻四海之望,安危之机,公不可不察。 ”
  父亲静静听着,一面饶有兴致的拨弄着手边一副兽骨算筹。
  “父亲。”
  父亲闻声,回望向我。
  “昔日夫差受勾践之降于会稽,项羽纵高祖于鸿门,一时轻忽终令王图霸业倾覆。”
  “今刘备,纵之,恐为祸患,杀之,恐失人望。”
  “莫如表奏他随朝为官,赐以金帛华厦,名为优遇,实则软困。”
  父亲执着一支算筹,却没有放下去,只是在案几上轻轻敲着。
  半晌,忽然便停了下来。
  “方今广纳英雄之际,不可杀一人而失天下人心,此郭奉孝与我同见。”
  “可依节所言,留刘备在朝中,一举一动为我掌握,亦可令之以天子诏,为我所用,量他掀不起风浪。”
  隔日,父亲向天子表奏了刘备军功,加封左将军、宜城亭侯,又拨了司空府左近的宅第与他住。
  派去刘备府上的细作回报,刘备日常深居简出,闲时在后园学圃种菜。
  在世人口中,父亲是“奸雄”,刘备是“英雄”,但我想来,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
  ——一进一退,从来不会没有目的,一喜一怒,谋算人心是他们最擅长的游戏。
  只是刘备显然更懂得隐藏自己,若不然,后来父亲怎会轻易放他离开许都,带兵去徐州截击袁术?
  (十五)
  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
  父亲未下朝,先生已候在钧弘馆内。
  设风炉,煮上山泉水
  ——我知道自那晚宿醉以后,大小宴席,他再也没沾过一滴酒。
  “昨日在朝堂上,天子突然宣刘备入见,排叙宗族世谱,认为皇叔。”
  “父亲新罢太尉杨彪,又杀了议郎赵彦,天子顿失两位倚重之臣,自然是要物色新的臂膀。”
  “我所忧者,正在于此。”
  “朝中股肱尚多,如今又添刘备,一旦结连发难,许都……怕是要顿生肘腋之变。”
  当日跪在尘埃之中,为汉室式微而叹息涕零的那人,忽然闪过我眼前。
  “先生勿忧,节有一计,名曰引蛇出洞。”
  “哦,其计若何?”
  “天子年少气盛,可设法激之……”
  “彼或有动作,必先纠合心腹大臣,互通消息。”
  “我等静观其变,待时机成熟,只需由其中一人入手,顺藤摸瓜,便可一网成擒。”
  “好!好一条引蛇出洞之计!”
  门帘忽动,父亲未除九旒冕,身着朝服便进了屋,身后是那一道浅青的身影。
  屋外彤云万里,长风猎猎。
  这样冷的天,他仍是单衣薄衫,袂角在风中翩扬翻飞。
  四人恰好围炉而坐。
  “秋狝冬狩,父亲何不请天子出郊田猎,以观动静?”
  我奉了一盏茶与父亲,又斟了另一盏,递到郭祭酒手上。
  指尖蓦的触碰到一点温热,手一颤,几点滚烫的茶水泼洒在他手背上。
  心乱神慌之中,我不由的向他看了一眼,正对上他的眸光
  ——璨若辰星,澄如秋水。
  (十六)
  许田打围,我也要跟去。
  母亲不同意,她已经开始后悔过去对我的纵容,如今全无闺秀的娴静温婉,担心将来我找不到好婆家。
  父亲却说:“由她去吧。节非寻常女儿,将来所择夫婿也必是非凡之人,不会对她拘以常理。子修在时,不是也常带她去校场么?”
  卸去脂粉,束了头发,换上男装,将无尘从马厩里牵出来。
  无尘体格上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乌黑圆亮的双眸里,再也没有随大哥征战时那种泠然杀气。
  看见我,它懒懒的嘶鸣了几声
  ——它还是认得我的。
  天子很年轻,异常瘦弱,龙袍穿在身上,越发显出一种滑稽的宽肥,和郭祭酒的清峻通脱截然不同。
  在父亲和一众将校的簇拥下,他愈发像一只被丢进鹰隼中间惶恐无措的雏鸽。
  父亲捻弓搭箭,弦扣满月,朝着瑟瑟而动的草叶茂盛处一箭射去。
  一只麋鹿被几名小校从草丛里抬出来,金纰箭从脖颈正中穿透而过,但鹿还活着,躯体还在抽搐挣扎着。
  文武百官齐齐跪下去,山呼“万岁”。
  内侍将鹿呈上,血沿着箭尖一滴一滴落到草叶上,地上。
  天子皱着眉,别过脸去。
  父亲纵马直出,拦于驾前,泰然迎受了猎物和欢呼。
  喝采声戛然停止,百官仍乌压压的一片跪着,个个敛声屏息,只听得寒鸦声声。
  我抚摩着无尘的鬃毛,在它耳边悄声道:“你说,他真的敢动手吗?”
  “他已经动了杀机。”
  乍见那一道浅青近在身侧,我的心狂跳不已:“祭酒何以知之?”
  他不答,只是含笑望着不远处的人群。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一员绿袍武将从人群中拍马而出,手中提一柄青龙偃月刀,朝父亲一步步逼近。
  刘备侍立于父亲身后,连连向那人摇头递眼色。
  那人略一迟疑,便拨转马头,悻悻退回,一双丹凤眼里燃着的怒火毫不掩饰。
  “身为臣子,尚且愤怒至此,何况是身为高祖血脉的天子?”
  “老虎再羸弱,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山猫。”
  (十七)
  建安五年正月朔日开始的这场雪,已下了四天,仍没有要停的意思。
  昨晚父亲邀了工部侍郎王子服、长水校尉种辑等一众大臣过府饮宴
  ——父亲与这些人素无深交,突然邀他们夜宴,我觉得有些奇怪。
  今晨天刚放亮,我便被外面兵马喧杂声吵醒。 
  心觉事有蹊跷,我一早匆匆到了钧弘馆里,先生往各郡县上考较钱粮未回,只能在那里等着父亲下朝。
  等到日上三竿,仍不见父亲回来。
  百无聊赖中,我见墙边小几上搁着一张五十弦瑟,便将它移了出来。
  我本是不好音律的,不过因为母亲的坚持,才学了些皮毛。
  一曲《国殇》,一曲《哀郢》,信手续续而弹,皆是熟谙于心的谱子。
  侍婢进来添炭,门帘起落之间,只见庭前数百株瘦竹被着雪光,玉琢翡雕一般,分外显的苍郁。
  我又想到了那个瘦竹一样清朗的男子,心神忽动,一曲便从十指间流泻而出。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曲终,已快过巳时了,父亲仍未回来。
  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外面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
  走到门口,一挑帘,正要唤人来问个明白,蓦的看见廊下一人长身而立,青衫磊落,广袖临风。
  方才的曲……岂不尽被他听了去?
  他望向我时,神色依旧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可眸光里露出的那一种了然,灼的我两颊发烫。
  “郭祭酒……”
  “父亲……昨晚朝中可是出了事?”
  “无他,无非蛇已尽出,昨夜收了网……”
  话未完,已远远看见父亲内着金丝细铠,外披羽缎斗篷,腰配倚天宝剑,沿着游廊大步流星的往钧弘馆行来。
  (十八)
  衣带诏,尺余长,字字泣血,句句含恨
  ——十指锥心之痛,怕也抵不过这切齿怨毒吧?
  这封密诏如今安安静静的摊在案几上,像断绝了生气的一具尸首。
  父亲逐一看过去,狼毫朱砂笔将密诏底下联署着的那一长串官衔、姓名一划一划的勾过去
  ——一笔勾销的,不仅仅是那一个人的身家性命,还有他身后三族老少数百条人命。
  “董承等五人虽一网成擒,尚有刘备与马腾亦在此数,不可不除。”
  “但倘若我征讨刘备,袁绍趁虚来袭,如之奈何?”
  “明公大可出兵东征,刘备新整徐州兵马,众心未服,一战可定。”
  “而袁绍性迟多疑,麾下谋士各相猜忌,诚不足忧。 ”
  “奉孝之言,甚合我意。”
  父亲搁下笔,合起衣带诏,沉声道:“……我欲废天子,另择有德者立之,何如?”
  “父亲忘了。”坐了许久,我总觉得今日钧弘馆里的炭盆拨的异常热,熏的我两颊愈发滚烫。
  “忘了何事?”
  “忘了当初董卓废少帝而立陈留王,父亲广发矫诏、会集十八路诸侯共伐之事。”
  父亲闻言,旋即放声大笑。
  “另有一件要紧事,父亲大概也忘了……”
  “哦?”
  “董承之女尚在宫中,如今已怀胎五月。”
  第4章 章台柳
  (十九)
  从钧弘馆里出来,父亲令曹洪点起五百亲兵,未除金甲、佩剑,便径入宫去了。
  初霁晴明,天空里犹飘着点点雪末子。
  庭中积雪尺余,净白一片,干净的叫人不忍践踏。
  侍婢取过御雪的羽缎斗篷替我系上。
  “不愧是二小姐,视人命如草芥,连未出生的婴孩也不放过。”
  我闻声回望,只见那一双眼眸里,映出一片广袤的天地,映出我的身影,完整而清晰。
  “屠岸贾灭赵氏,独漏庄姬腹中遗孤,终反为其诛族……”
  “今留患于宫内,他日一旦为祸,我父败亡,国家又将分崩战乱。”
  “杀一人而绝天下之祸,节不以为不仁。”
  我直直望进他眼底:“况且掠寿春,屠彭城,淹下邳,难道祭酒就是仁善之辈?”
  他眼里渐渐浮起一丝清浅笑意。
  “攻城力屈,久战最易钝兵挫锐,国用不足,于军、于民皆无益处,必得设计急攻。”
  “熟读兵书的二小姐,如何连这个道理也会不明白?”
  我没有反诘,因为我知道他是对的,也因为我们所做着的,其实是同一件事。
  石子路蜿蜒曲折,我和他都沉默着,只听见两旁夹道的竹林之中,积雪簌簌落下。
  若没有这乱世,没有连年战事,能够这样安安静静的一直走下去,是不是也算一种幸福?
  一条竹枝当头挡在路中央,我正要拨开,他已伸手去扶。
  枝叶震颤,雪片纷纷扬扬,在他的大氅上撒了一肩,连鬓角额际,都沾着星点洁白,模样颇是狼狈好笑。
  我不禁莞尔。
  到了岔路口,他停下脚步,我也停了下来。
  回头去看身后,不知不觉已走出颇远的一程,雪地上留下四串脚印,深深浅浅。
  “二小姐可知,多阴谋者,亦多阴祸……运转刀兵而身不染血之人,终是逃不过天谴的。”
  他定定注视着我。
  琉璃冰雪之中,淡薄冬阳之下,他鬓角的雪末子溢出明亮的流彩,刺的我眼睛生疼。
  我摇头:“节不信天谴,只信‘杀人安人,以战止战’。”
  (二十)
  上元节,府内遍结彩灯,依旧例,府中祭祀过了宗祠,便是在内庭家宴。
  因为父亲的坚持,母亲终于在姬妾们或艳羡或嫉妒的注视下,坐到了丁夫人曾坐的上首主位。
  “先是天子宣我入宫,降下圣谕,欲聘我曹家女儿为妃。”
  宴至当中,酒至微醺,父亲忽然这样说。
  我一惊,几乎握不住手中的蕉叶凤纹玉爵。
  母亲抿嘴而笑:“不知天子欲聘的是哪个?”
  父亲向我瞧了一眼
  ——为什么我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长女宪、次女节,皆已年过及笄,可入选掖庭。”
  “三女华,年纪尚幼,在闺中再留几年,亦可入宫伴驾。”
  “因我十日后出兵徐州,故太常寺已择定了本月乙酉为吉期,昨日宫中已来人纳了聘……”
  一声脆响。
  我第一次听到
  ——玉碎的声音,原来是这般清亮悦耳。
  (二十一)
  钧弘馆内的烛火早已熄灭,炭盆里也只剩余烬。
  我周身唯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无边无际的寒意。
  我攥着那方押着国玺的黄绢,蜷在屋角里,不知已坐了多久了。
  “节,回去吧……主公很担心你。”
  我抬起头,从西墙边照过来的残月,将先生的面色映的苍白暗淡。
  “父亲关心的,不是曹节其人,而是曹节作为一枚棋子的价值……”
  我冷笑。
  “郭祭酒他……没说什么吗?”
  “奉孝再三谏阻,但这次……不知何故,主公未纳其言……”
  “那么,那么……先生呢?”
  “先生可以让父亲改变主意。对不对?”
  我牵着先生的衣角,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苦笑,长长的叹息着。
  “从选中董承为谋首,到衣带内置密诏之计……”
  “能够如此策全计密、筹谋大事于幕后之人,会是当今天子么?”
  “如今朝堂之内隐患未除,外有袁绍、马腾虎视眈眈,刘备也逃去徐州……”
  “倘或两厢勾结,群起攻,朝中内应趁机为乱,则许都危矣,兖州危矣……”
  我死命摇头,不想再听这些。
  他缓缓蹲下来,眼中全然没了素日里的平静笃定,只透着一种深邃的悲悯。
  “天子虽对主公心怀怨憎,但他必不敢慢待你……”
  (二十二)
  自从大哥死后,我很多年没有这样打马急驰过了。
  马蹄溅起一窝一窝的碎玉琼屑,冷风从我耳边呼啸擦过,我的手心里、额头上却大汗淋漓。
  颍河河面结了冰,晴光一照,分外晶莹剔透,冰下逡游着的鱼群一清二楚。
  我跳下马背,牵着无尘,踩着积雪,一脚深一脚浅的沿河岸慢慢走着。
  “我不能带你一同入宫……那里只有玉鞍金羁,没有能让你自由驰骋的天地。”
  “但你也不该在司空府的马厩里空待岁月老去……”
  “大哥不在了,可你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那个‘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的沙场。”
  无尘静静听着,我在它的眼瞳里看见自己的身影,完整而清晰,正如不久前我在郭祭酒眼中所看到的
  ——我以为那可以是永远。
  “ 我想将你托付给另一个人……那日在围场,你见过他的。”
  “他虽是一介文士,却常随父亲南征北战。”
  “对父亲而言,他是至为重要之人,和大哥一样重要……”
  “今后每一次出征,你都要将他好好的带去,好好的带回来……”
  “因为他之于我,也是至为重要的……无尘你明白么?”
  我哽住,说不下去了。
  在空旷无人的颍河畔,我抱着无尘的颈脖,终于失声痛哭。
  (二十三)
  父亲为我准备了丰盛的嫁妆,我拒绝了
  ——我不需要任何东西,只想带走钧弘馆里的那张瑟。
  父亲答应了。
  母亲替我绾起发髻,步摇珠珰,熠熠生辉。
  我端详着铜镜里身穿十二采衣的陌生少女,忽然看见父亲从后面望着我,目光有些闪烁,他很少那样长时间的看我。
  至吉时,父亲执着我的手,送我到停在府门外的鸾车。
  第一次发觉他的掌中生了这样多茧子,是长年征战留下的印记。
  经过竹林时,眼角余光倏然瞥见林间隐有袂角青青,翩然飞扬。
  蓦然回首,只见一片风动影曳的林叶。
  至前厅上,先生领着一众谋士,来向父亲贺喜,迎来送往之间,我始终没见到郭祭酒
  ——自从上元节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听先生说,他病了。
  (二十四)
  纳妃毕竟不似册封皇后,入宫后无非往长秋宫谒见帝、后,领旨拜谢,便是礼成了。
  汉帝我在围场是见过的,样貌没什么改变。
  向坐在上首的那名女子行礼时,我看见她望着我和宪时的神色,没来由想起了大哥在世时的丁夫人。
  丁夫人的脸孔只是在眼前一闪而过,因为我旋即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大司马伏湛七世嫡孙,孝桓皇帝女婿,曾官拜辅国将军、仪比三司的国丈伏完。
  “臣妾遍观宫苑之内,宣明、章台两处乃新起的宫室,地处幽静,广栽花木,最宜安置两位曹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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