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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对许墨酌同样有说不出的发怂还有钦佩。萧戈,那是他师傅,并且他有实打实的能力。但是许墨酌,她的目光温和的,就那么凉凉的看着你,往往就让你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萧戈跟在许墨酌身后出现后,办公室又恢复了它的秩序。
许墨酌刚刚就是在搜寻李凯文,觉得这孩子实在,她喜欢。其实她自己比起李凯文的年纪不相上下,只是一个老成,一个幼稚,所以往往会让她觉得自己大李凯文很多的样子。
迈开步伐在李凯文身边坐下,拍拍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某人的肩膀,“看电脑里有什么?”
“啊?”李凯文半信半疑的看向电脑,忽然惊叫一声更是直接坐到了地上。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揉眼睛,再去看的时候哪还有那张女人的脸,依旧是那白屏宋体字。可是他刚刚明明看得清清楚楚,本来什么都没有的电脑上,谢小梅耷拉下的脑颅,邪魅的笑容,嘴里还塞着跟血淋淋的肠子。她在对着他笑,还吧唧吧唧嚼着嘴里的东西。
萧戈皱着眉走到那里,“怎么一回事儿!”
李凯文跟没有听见一样,转头扫了一眼办公室。依旧是人群熙熙嚷嚷的办公室,还是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可是却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模糊感。无力的单手撑着身体,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看了一眼脸上依旧挂着淡笑的许墨酌,只觉得背脊暗暗生寒。
“还不起来!”萧戈轻斥一声,拉过邻桌的椅子坐下。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李凯文。还真是给他越长越出息了,做个问询能睡着,还能给他发癔症睡到了地上!
“头儿。”李凯文扶着电脑桌起身,却是拉过了自己的椅子坐到了萧戈另一侧,许墨酌视线捕捉不到的位置。
许墨酌见状,唇角的笑意更深。却是让萧戈更加的不明所以,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是看向谢小梅的爱人,胡明志。
见李凯文收拾好了之后,示意可以开始记录,就向胡明志伸出手,介绍道:“你好,我是萧戈,市刑警队的警员。”
胡明志也伸出手回握着,“你好。”
闻言许墨酌挑挑眉,只不做声,继续看着。
“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下您妻子的有关情况,还请您不要介意。”
胡明志点点头。
萧戈继续问道:“关于昨天尸体的辨认,能确定么?”
“能。因为我爱人左手上的戒指是我们的婚戒,哦,和这个是一对儿的。”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打开。
萧戈接过后,继续问道,“那么她是怎么去世的?”
“突发心脏病。送到医院没有抢救过来。”
“遗体呢?”
“由院方送往火葬场,进行火化。”
……
整个问讯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期间许墨酌一直都没有cha话。知道李凯文送走胡明志回来,她抱着双臂坐在那里。,萧戈大眼儿瞪小眼儿。
李凯文搞不懂搞这两人之间到底在整什么名堂,只是趴在椅背上问着萧戈,“头儿,有没有发现什么?”
“你呢?”萧戈反而问向许墨酌。
许墨酌伸手捞过李凯文的笔记本,指着上面的说道,“市人民医院在市北郊,距离它最近的火葬场是东南方向的那一家,可是谢小梅火化的那一家,却是在距离它最远的那个地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家火葬场位于老城河的下游,刘一红抛尸点的三点钟方向。”
萧戈点点头,没错,这几点他也发现了。但是和之前的那两名死者李大奎、张铁柱没有什么联系。这两个人一个是菜农,一个是收废品的,更是和纹身怎么也扯不上关系。
似是瞧出了萧戈心里的疑惑,许墨酌开口说道,“李大奎,男,1972年出生,身上纹有牡丹和蛇。张铁柱,男,1977年出生,身上纹有虎和武松。赵长贵,男,年出生,身上纹有虎和牡丹。刘一红,女,1984年出生,身上纹有蛇和牡丹。谢小梅,女,1984年出生,身上纹有蛇和牡丹。”
“可是这些又有什么联系?”李凯文还是没弄明白。
许墨酌笑笑,“有没有联系查过之后就明白了。”
萧戈依旧还在沉思,他在猜想这几人之间的联系。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李凯文瞧着自家老大的神色,再瞧瞧一脸轻笑的许墨酌。他终于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儿了,那就是冷,这两人都是清一色的冷冰冰的。
就在许墨酌起身离开的时候,萧戈跟在她身后起身,说道,“我送你。”
语气平淡无奇。
刚想拒绝的她抬眼瞧见了邻桌一直支着耳朵在偷听的张馨月,她忽然转了主意,点点头,“好啊。”
萧戈扭头跟人打了招呼之后,就率先出了办公室,留下一室心思各异的人。
☆、第十章 初解纹身
观察室里的男人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一会儿忽然发出一阵儿毛骨悚然的笑,喉咙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嚯嚯”的声音。
十平米的小房间内,萤火般的照明灯苍白无力地挂在头顶。绿色的刷漆更是犹如张着血盆大口一般,一点一点侵蚀着苍白的墙壁。男人缓缓地转动着头颅,咕噜噜的转动眼睛,整个脖子,几乎扭成了一百八十度,侧着脸看向了门板上窗口玻璃。
眼睛里的瞳孔一点点的缩小,缩小,直至缩成一个点。犹如枯树皮一样的皮肤,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脱落。男人伸手撕下一块儿放进嘴里,整个眼睛只有白底儿血丝,嘴里时不时的吧唧着,在听见走廊里的声音的时候,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的情况一直不好不坏的,一到了晚上就会很安静,只坐在那里,就像这样一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指着室内的人为萧戈和许墨酌两人解释着。
出了公安局许墨酌并没有急着回老宅,而是直接拉着人来到那个报案人的观察室。恰巧不巧的,这家精神病院正位于市区南郊——第三个抛尸地点附近。
其实她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些许线索:
李大奎,男,1972年农历壬子年(鼠年)出生,身上纹有牡丹和蛇。
张铁柱,男,1977年农历丁巳年(蛇年)出生,身上纹有虎和山。
赵长贵,男,年农历己巳年(蛇年)出生,身上纹有虎和山。
刘一红,女,1984年农历是甲子(鼠)年出生,身上纹有蛇和牡丹。
谢小梅,女,1984年农历是甲子(鼠)年出生,身上纹有蛇和牡丹。
正所谓蛇虎如刀错,蛇鼠正相冲。
李大奎,刘一红和谢小梅三人,姥姥只是给他们刺上了牡丹,意欲祈求花开富贵之意。但是在牡丹花蕊,却是藏有经文。而张铁柱,赵长贵,身上本是上山虎之图,而展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下山饿虎。那么究竟是谁在他们的纹身上,做了手脚,招来邪晦。
这些许墨酌都没有告诉萧戈,她知道就算自己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相信。
萧戈向医生点头致谢后,目光紧紧的锁向室内那个老老实实背对着他们坐在床上的男人。
“你怎么看?”许墨酌忽然开口问道。
“他在隐藏些什么。”眯起的双眼闪过一丝精锐,刚刚男人偷瞄他们这里的小动作可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我们进去看看。”
说着,他自己就率先推开房门进入室内。
床上的男人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哆嗦了一下,萧戈径直拉过临时准备的椅子,故意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看到男人的瑟缩的时候,心里立刻就闪过一丝了然。
他大大咧咧的在男人身后坐下,就那么直视着那个男人,谁也没有说话。
“别、别、别、别找我!”男人开始呢喃自语,忽然猛地就抱起头往墙上撞去,“别找我!别找我!”
萧戈拎起男人的衣领将人摁到在床板上,手脚并用的制止男人的反扑。
“我求求你,救救我!有一个鬼,有一个恶鬼他要吃了我!他要吃了我——”即使那人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可是依然还是拼了死劲儿在那里哭嚎,几乎就要将他掀倒在地。
男人依旧在拼命的挣扎,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干瘦的男人所会拥有的力气。萧戈张嘴就喊要许墨酌来帮忙,可是在他抬眼的时候,哪儿还有许墨酌的影子。
“有鬼,真的有鬼啊——”
萧戈扭头瞥见床头上呼叫器,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男人身上,腾出一只手,废力地摁上那个摁钮。
而许墨酌,却是跑在医院后的后花园那里。眼前的那团黑影倏地消失不见,只留下护士们晾在院子里的床单,被夜风吹得呼呼作响。穿过了花园就是停尸房,左侧方是锅炉房,而她身后却是灯火稀微的住院楼。
许墨酌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观察着整个环境。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后花园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沉寂。
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暗叫一声糟糕,立刻就往回赶去。却在转身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被突然翻涌而至的雾气笼罩。转眼间,连最近的街灯,都已经消失匿迹。
许墨酌提高了戒备,从兜里拿出血沁。莹润的笔杆在夜色中发出淡黄的光泽。
“嚯嚯”、“嚯嚯”就像半古的老人从嗓子眼儿里发出的残喘声一样儿,从雾里缓缓走出来一个黑影。
是那天在河边遇到的男人!昨天晚上才刚挑衅过她,现在竟然又来了!
男人裂开嘴笑着,嘴里一直发出“嚯嚯”的shenyin声。眼睛几乎全是除了眼白只有一个黑点,咕噜噜的转个不停。在血沁发出微光的时候,男人眼睛忽然变大,贪婪的目光丝毫不肯掩饰。从脸上撕下一片,放进嘴里咀嚼着,双眼一眯就往许墨酌这里抓来。
许墨酌比他更快,抽出发丝里的白玉簪子就迎了上去。拼着被男人的爪子抓到,直接将男人的头颅划去一半。
里面是空的!
摔到地上的那半张脸,眼睛依旧咕噜噜转个不停,只剩下半张脸的身体阴森的笑着,“没用的,这样你杀不了我的!”
男人变手为抓,将那半边头颅给吸回来,又重新安装回去。这个时候后院忽然旋起一股阴风,刮得人脸上生疼。周围所有能被风掀动的东西全被卷了进去,夹杂着鬼哭狼嚎一般的尖叫声,然后猛地就往许墨酌砸了过来。
“这就是你的能耐么!”她冷哼一声,不退反进的冲进漩涡,对那一张张鬼脸视而不见。找准其中的龙眼,以白玉簪为轴,握紧沾了朱砂的血沁就往那只眼刺去。在空中虚空画符,挥手就将符印往男人的方向甩去!就在这场阴风土崩瓦解的那一刹那,男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已经跑远的笑声。
白雾缓缓褪去,周围再次恢复宁静。
☆、第十一章 医院鬼夜
萧戈拼力制止男人的暴动,眨眼间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挤到了床边。
“快来帮忙!”他没有抬头,径直对那位主治医生喊道。
一只带着皮胶手套的手压在他的手腕上,冰凉的温度,引起他的注意,他抬头,却见戴着口罩的人眼睛没有瞳孔。手腕猛地传来一阵紧箍的勒感,他这才发现这个人的脑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了过来。手上动作快过大脑反应的他,一脚踹向医生的头。同时一个翻身,远离那个病床。
这才发觉,这个不大的屋子里挤进来五个人,这个医生,还有四名护士,都带着口罩。但是无一例外的,这五个人的眼睛都没有瞳孔。萧戈清醒的知道这些都不是梦境,只觉得后脊发凉。
那名医生的脖子机械的左右晃动着,发出嘎嘎蹦蹦的僵硬的声响,就像是老化的肢体关节被人强行在做着活动一样。“咣当”一声,在沉寂的气氛中如此突然,观察室的门突如其来的关上,从门板的缝隙处,不断地有白雾涌进。萧戈眯起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包围圈,同时自己缓缓地靠向身体后面的白墙。瞅准了时机,他往墙上一个借力就飞踹向正中间的那个医生。
医生被踹到墙上,顺着墙体滑下来留下一道血痕。他伸手摸摸后脑勺,没有瞳孔的眼白眯成一条线,举着血淋淋的手,“流血了。”
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你,沙哑的声音,就犹如是玻璃划破了嗓子在苟延残喘。犹如刚从冷冻室里逃出来的尸体,在你耳边呢喃一样,“流血了,你得赔。”
带着口罩的医生忽然脸色变得狰狞,甩掉了手套的手爪不再正常。黑灰的骨头上夹杂着纤维腐化后的细丝,倏地就迎面戳来。萧戈猛的扭头,就见周围的护士迈开僵硬的步子,发出“嚯嚯”“嚯嚯”的shenyin,就往自己这里扑了过来。
“流——血——了——”
此刻的房间里又突然想起其他的声音,人哭泣,有人娇笑,有人牙关打颤,有人吃饱了打嗝。额头上早已是冷汗浸渍,萧戈很快静下心来。他趁机往病床上瞥了一眼。那个人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这让他心里一直吊着的念头稍微放回肚里。贴紧墙壁,在四个人扑过来的时候身体一缩从缝隙滚了出来,没想到那四名护士反应比他还快,一个转身就死死地抓住他的腿不放,而那个医生一脸奸笑的举起一支针管就对着他的眼睛戳过来——
“突”的一下,萧戈睁开眼,发现此刻自己正坐在椅子上。天已经亮了,依旧是那个病房,而之前的那个男人此刻却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
许墨酌听见动静,视线从窗户外面收回,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男人,“醒了?”
萧戈带着一丝不确定,缓缓起身,打量着周围,一切照旧如常,没有打斗的痕迹。难道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可是那些又感觉如此的真实,想起昨天晚上找她的时候,人不在,沉声问道:“你去哪儿了?”
“踩点儿,医院后院还算正常。等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你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觉得没有必要叫醒你,就——”许墨酌带着浅笑,回视萧戈。
萧戈紧紧地盯紧眼前带笑的女人,毫不为其眼神所动摇,任其打量。心里再次闪过一丝不确定,真的就是这样么?决定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他转身离开,“回局里。”
在拉门把的时候,看到手腕上青紫的勒痕,他记起来这是那四名护士强行摁住他的时候,他挣扎反抗留下的。萧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许墨酌,拉开门板离开。所有的疑惑,他会自己去查个清楚。
两人在出住院部的时候,遇到了那名乞丐的主治医生。依旧戴着口罩,脸上带笑的跟他们打招呼,“萧队长,如果有进展我会再和您联系。”
萧戈点点头,就径直带着许墨酌离开。在上车之前,他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建在郊区的医院,说不出的荒凉与诡异。
许墨酌跟在萧戈身后一言不发,她故意隐瞒了她回去的时候那一段的情景。如果她再晚一步,恐怕现在还都在忙着给身边这个男人收尸。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索性就直接画了符咒,让他睡了过去。
不过这次,那人再次用了御魂术。驱使活人的魂魄为其所用,恶作剧看来已经升级了呢。
如果有人现在看到许墨酌的眼神,绝对会想象不到这样的眼神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女人身上。明明是清清淡淡的表情,眼神却是肃杀清冷,在她的面前,你会觉得她在看你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萧戈将车甩近市局大院,拉着许墨酌进了办公室,眼神定定的盯着,“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重复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
“你说谎!”萧戈脸色一沉,举起自己的手腕,“那这些伤痕怎么解释?”
许墨酌心下一凛,暗叫一声糟糕,面上不动声色。正准备开口讲话,却见李凯文和张馨月敲门进来,赞叹这俩人进来的真是时候。
“头儿。”李凯文递出自己手里的文件,“这是那家医院的人事档案。”
是他在去局里的路上打电话交给李凯文去办的,脸色依旧沉着,伸手接了过来。
许墨酌双手环抱在胸前,带着浅笑走到李凯文面前,“小朋友,帮我个忙!”
“我不是小朋友!”李凯文抗议,一脸的不情愿。
萧戈闻言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打断他们。
她在李凯文面前停下脚步,“你到底帮不帮?”
“你总得先让我知道什么事情吧。”哪有人这样请人帮忙,还不说什么事情。
许墨酌眉毛一挑,将李凯文的一切都收在眼里,脸上依旧挂着浅笑,“不是让你上刀山下油锅,用不着一脸怨妇的表情,只是让你跟萧大队长解释一下什么是说谎。”
“我又不懂怎么解释。”
☆、第十二章 信不信由你
“我问你。”许墨酌权当没有听见他的嘟嘟囔囔,“你谈女朋友了没?”
“问这个干嘛?”
“你管这么多干嘛!谈还是没谈你就这么困难!”
“没谈!”李凯文不情愿的吼了出来,这总行了吧!
许墨酌点点头,却是冷不防的丢出一句话,“你骗过他没?”
食指指向萧戈。
骗、骗、骗他。她要不要说得这么随意!李凯文脖子红到了耳朵后面,将视线转向了一旁,不再和她对视,“没有!这怎么可能!”
“嗯。”她走往桌子那里,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手里打着转,脸上依旧淡笑着走向李凯文。
“你、你、你想干嘛。”李凯文不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