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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正深,圆月高挂空中,淡发出轻柔的光芒,透出变得如同清水般的空气,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化作了一片片的清凉波光,将这个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世界补得分外的神秘分外的美丽。
营地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了,只有分到值夜的神魔或是剑仙在营地的四周巡视着。
三位最高领袖却仍是站在那思考着苦恼着像是三尊石像一般,又好像是中了定身法或是石化术。
路不平无所事事的坐在熊熊的篝火边,炙热的火焰烤得身上脸上暖洋洋的发着热,真是说不出的舒服。不用睡觉的坏处便是漫漫长夜无法打发,前几日和那些怪家伙黑袍“人”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在不停的赶路抓样本,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可这一闲下来,才发现真是难过的得很啊。
人要是一闲下来,自然便会胡思乱想,许多忙的时候顾不得想的顾不得烦的顾不得伤心的事都会一件一件排着队涌上来。
路不平现在已经是人,那自也是免不了如此。
自打离了卫城到现在,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境遇的变化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不过短短的时间里面,空间碎裂众多生灵回归到毁灭法则现世再到神魔对抗法则以至空间二度破裂世界变得莫明其妙谁都是不知所措,路不平几乎是亲历了所有的事情,一直没来得及去想一想理一理自己的经历,现在一件件的回想起来,才发觉自己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有如没头苍蝇一般东奔西跑,可是事实上除了空间间层第一次破裂和自己有些关系(那还只是在魔王与长老对战之是加了把力而已),其它的事情自己居然只是一直在旁观,其它什么都没做!空有一身通天的本事,却也对于历史的发展而无能为力,只能做个旁观者罢了。如今想想,便是自己当时能想到做些什么只怕也是无能为力了,自己那些本事,对于这个急剧变化的世界起不了什么作用,便如玄武,风仙人,老魔法师这些高人(?),为了空间破碎准备了几千几万年可是到头来却是事事出乎意料,此时想来无论是多么强大的生灵在那法则在那世界面前都是显得如此的渺小,所做的那些事情此时看来都是如此的可笑!
妄想以生灵之力揣度法则之变世界前进的方向便如夏虫语冰一般可笑可怜。
“下一步该往哪走呢?”路不平自言自语的的问自己,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不想再去想去了,玉星儿的那翻话至今仍让他思之不寒而栗,既然所有的生灵都将在不远的将来死去,那么怎么还可以浪费时间去后后悔过去呢?还是想想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怎么活才是正格的,当然,他也不想把这事告诉其实的什么人或是生灵,在他看来,有时候无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生活在对那必然的以生灵之力无法改变的未来的恐惧之中。“无知无觉得就那么活到世界灭亡之时也是一种幸福啊!”他喃喃自语道,“就像是村里的齐格长老那样平静的在家里死去……”忽然,他顿住了,心中一动,是啊,家!他太久没有回家了!每个人都有一个家,他也有一个,家里还有爱他的父母,还有亲切的乡亲,他离开的太久了,是该回家了!这个念头一动,便怎么也抑不住了,便如在心里也烧起了一堆火一样,让他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就起程,马上就到家,如果他要是有以前的本事的话,那只怕这会工夫便已经在半路上了,没准天亮之前就已经到家,还可以吃得上母亲烧的早饭!可是,他已经没这个本事了,要想回家,只能一步步的走回去,对于以前的他而言不过的咫尺之距,现在已经是千山万水了!只是话又说回来了,他要是没有失去力量,那他现在还是北战将,不,是斗帅,怎么可能想起来那个人世间的家呢?
“对,回家!”他以坚定的语气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心里拿定的主意。
“想什么呢?”月惊颜的声音自他的身后传来,他猛一回头,却见月惊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身边,他笑了笑道:“我在想带你回家去见我爹娘呢!”
月惊颜脸色微微一红,啐道:“你啊,怎么就总也不能正经一点啊!”
路不平一脸正色的道:“这还不是正事啊!娶妻生子那可是人生最大的事了!我爹娘总是这么说的!”
月惊颜微嗔道:“你还说!”但是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反倒是脸蛋红扑扑的不知是害羞的还是火烤的,总之是大异于往日的苍白,平添了几分娇艳。
路不平微微一笑,知道月惊颜脸嫩,不再说这事,转而道:“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睡不着吗?”
月惊颜摇了摇头,道:“我想问你一些事情!”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了,显得有点紧张。
“哦?你想问什么?怎么白天不问啊!”路不平心里有些嘀咕,隐约间已经猜到月惊颜想问他什么了。
月惊颜一时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篝火,路不平也不催她,一时间气氛沉默的有些尴尬。
“你……”月惊颜欲语又止,想了想,又道,“我以前听过那个食母叫你北战将,那是什么意思?”
路不平静静的盯着月惊颜,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亮亮的,看得她有点心慌,不敢去看他了,低头盯着篝火,好像是做了什么事情。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件事的?”路不平平静的问,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也不想再隐瞒了,只是怎么向月惊颜说还是个问题。
月惊颜轻轻叹了口气,道:“以前也只是稍有些怀疑,但是也没有想那么多,你原本来的就挺神秘的,我也不知道你的过去,还以为你是人世间哪个国家的将领呢!可是……那天在卫城依波各其却说自己是什么无界的南战将,身上还冒出和你那天一样的灰气……”她不再说下去了,抬起头来盯着路不平。
路不平温柔的回望着她,道:“那么我告诉你吧,我也曾经是无界的一员,身份是北战将!与那个南战将身份差不多!”
“我不想知道这个!”月惊颜忽的显得有些烦躁的打断了他,“法师先生说依波各其是被那个无界的家伙夺了舍,其实那已经不是依波各其了,依波各其在失去身体的时候便已经死去了,那你……你是怎么得到这个身体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在救到那个小女孩的晚上还是那天对抗食母的时候?你倒底……是不是那个路不平了!你倒底是不是路不平!”她终于还是一口气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如果眼前的路不平不是那个不知经历了什么事情而显得极为困惑路不平那她该怎么办?如果她喜欢有路不平却不是那个曾经的路不平她该怎么办?她喜欢的是路不平还是那个什么无界的北战将呢?那么是不是她喜欢的这个路不平实际上却是杀死路不平的凶手呢?那个曾经单迷茫的路不平和这个有点奸滑曾经用无边的力量帮助她拯救她的路不平哪个才是她所喜欢的呢?
路不平忽然间明白了月惊颜的那种心情,微笑道:“我和他不一样,我还是路不平,到什么时候也都是路不平!这一点要是我师傅风仙人在的话,他是可以证明的,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法师先生只怕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月惊颜的表情略轻松了一些,想了想,又迟疑的道:“那北战将……”
“不错!我也是北战将!无界的北战将,军事统帅之一!”路不平再次证明了另一个身份。
月惊颜显得有些困惑,“那……你是……”是啊,那是路不平是北战将还是北战将是路不平呢?他倒底是人还是那个什么无界啊?
这可不怎么好解释,路不平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呢?”
英雄正传之天涯何处是儿家卷 第二十四节我要回家 (完)
第二十五节北战将的故事
这是个奇怪的地方,见不到天,也不看不到地,没有上下左右之分,没有东南西北之别,没有风,也没有云,没有日月星辰,没有花草树木,也见不到什么其实的生灵,无论是往哪个方向看去都是灰蒙蒙的不见边际,无论是往哪个方向前进都是一模一样的灰暗,有如混沌未开前的世界一般死寂冷清。
这是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这是个被法则抛弃的部分,这里便是无界,唯一的生灵便是被放逐的无界众生。
这是个呆上一会儿便会让人感到郁闷感到烦躁感到要发疯的世界,可是他们却在这里呆在不知多久了,没有时间流逝的参照,没有了自身衰败的感觉,也就没有了时间,放弃了肉体而成就的永生不死反倒成了无边痛苦的根源,这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可笑又是何等的可悲!
当他从集体的混沌之中产生意识的时候,他便同时拥有了无界千百年来所有的记忆与经验,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或是别的什么无界生灵让他这么认为的,他知道了万千年前的那场大战,知道了为了世界不被邪恶所侵蚀他们所做了艰苦卓绝的斗争,知道了因为他们之中出了一个被邪恶侵蚀的高级个体而导致了最终的失败,知道了邪恶的力量建立的空间间层将他们永远隔绝在本源世界之外,知道了当年为了生存下去无界的生灵们不得不放弃肉体的决定,知道了被隔绝的万千年中族人们因为不能舍弃痛苦这一最后情感而一直无法成为完美的个体以至在力量上毫无寸进,知道了自己被产生出来便是为了执行破碎空间这一任务的,知道了在自己之前已经有不知多少先辈去执行这个任务而一去不复反,知道了族人们为了能够产生像自己这样强大的个体所做的牺牲,便在产生的一刻他便知道了自己要去做什么该去怎么做为了什么而生为了什么而去做。
记得那是他出发的日子,所有无界的生灵都来了,一如以前不知多少次尝试一样,他们再一次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一如以前的每一次都把希望寄托在出发者的身上一样,虽然在他出发之后,他们马上就会再次去孕育新的同样的个体以进行下次的尝试,但这绝不会影响他们现在的希望。
灰雾状的个体密密层层的拥挤而来,将原本灰暗的世界填充成了阴阴的黑色,唯有无界之主那耀目的七彩光芒分外的醒目,也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寄托。
“你准备好了吗?你的同胞们都在痛苦的深渊之中等待着你的成功!”
这句话深深的印在了即将出发前往不可测的未来的他的记忆之中,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无时无刻不紧记着自己的任务,无时无刻不感受着同胞们那漫长的永远终止的痛苦。
齐聚起无界所有力量所形成的无形的冲击波交密实的空间间隔冲开了一个足以他通过的小洞,而这个小洞只不过能维持那么短短的一瞬,却要耗去无界上千年来积蓄的所有力量!
他没有什么感动也没有什么迟疑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便钻进了空间间层之中,样子轻松的得就好像只不过是去邻家串门一样。
空间间层是什么?没有亲身经历过的生灵是绝对无法想象的!那绝对不是好像是房屋的墙壁那种薄薄的一种间隔,,事实上空间间层也是一个空间,一个广阔的无法想像的空间,一个混乱的无法想像的空间,一个暴躁的无法想像的空间。
如果说无界好像是混沌未开之时的世界的话,那么空间间层便是混沌初的那个无序混乱的世界。
游离的能量粒子横冲直撞形成了大大小小的能量风暴在无际的空间之中肆虐着,另一些没有限制的能量粒子分分合合构成了奇形怪状的能量组团能量带,在能量风暴的吹送下四处游荡着,不时发生碰撞而产生剧烈反应,各色强大的冲击波便不时的以大大小小的碰撞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有如怒潮狂澜一般将所经之处横扫一空。
即使是以他这种纯能量体形态的生灵也无法对抗这种狂暴的力量,而不得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躲闪着,同时还要仔细的搜寻可能出路,据无界之主说,除了他们所面对的空间间层最强外,其它的空间间层都相对要脆弱,而从空间间层内部刚有许多的断点可以轻易的冲出,这一点是根据无界之中不时可见自空间间层中游离出来的能量光带推断出来的。不过,此时他却怀疑那能量光带被因为过于强烈的碰撞而产生的剧烈冲击波吹出去的,而那种力量绝对不是生命体可以承受的,而事实上在他随后在空间间层中的漫长岁月中所见的也证实了他的这种看法。
他就那样漫无目的的搜寻着躲避着,不知过了多久,却没有丝毫的希望,他几可以想像到以前的同胞便是像他这样进入空间间层之后在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搜寻之后迷失在了这无边无际的世界而最终消失在能量的风暴之中。而他也几乎可以想像自己的下场也将如以前的同胞那样迷失消亡。
“既然注定了要死亡,那为什么不搏一搏呢!”当他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没有一丝的自暴自弃,有的只是冷静分析的结果,他不知道有多少同胞曾经做过这个决定,但是他相信这是目前唯一正确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他将主意打到了那狂暴的冲击波上,既然它能将那些能量光带冲出间层,那么便也能将纯能量体的它冲出间层,唯一的问题是怎么在那个强暴的能量冲击下保住小命。
他最终决定舍弃一部分记忆与经验将其转化为保护体能量,这是一个极为困难的决定,记忆与经验是极为庞大的能量,但是对于他这种纯能量体的生命来说一旦使用便永远也无再恢复,那等于是一种永久性的损伤,可是他却不得不这样做,对于他而言更重要是完成任务,因为他生来便是为了这个任务的,或者是说他便是为了这个任务而来到这个世上的。
他释出了远古的记忆与纯能量体繁衍的经验做为护身的能量,那是他第一次在自己身上见到如同无界之主般的七彩能量反应,而也只有在那时他才真正了解了无界之主力量的伟大。
那一刻终于到来了,两个庞大的能量组团发生了碰撞,剧烈的冲击波仿若要将整个世界都吹成粉末,他便在那一刻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迎上了冲击波最强的一点。
世界黑了下来,他感到自己的能量体便在那强大的冲击波中一点点的崩溃了消散了。
英雄正传之天涯何处是儿家卷 第二十五节北战将的故事 (完)
第二十六节北战将的故事(二)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真得要死掉了,但是他却没有感到一丝的恐惧,因为他是不会有感情变化的,也不应该有感情的,他只是感到一种好奇,甚至想见识见识死亡是什么样子,对于他而言这也是一种新奇的经历。
可是,事实上他没有死去。
当世界重新变得光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茂密的森林中,绿油油的树叶在微风的吹送下沙沙作响着,那种声响在从来没有听过除了说话声以外的任何一种声音的他来说真是说不出的悦耳说不出的动听,他几乎沉醉在那迷人的天籁之中,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认为自己已经来到本源世界,可不是吗?要不然怎么能见到这种只有在本源世界里才能见到的影像听到的声音呢?
但他还是很快的自那种沉醉之中醒悟过来,现在他所要做的便是要打破空间屏障,将族人解救那无尽的痛苦深渊。
他试探着自地上浮起来,首先检视自己的身体,他那原本深灰色的云状身体已经变成了淡淡灰色的雾状了,可见穿越空间时的能量风暴对他所造成了巨大伤害,而因为他已经消耗了一部分的记忆与经验,所以想要完全恢复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本源世界里的能量据说极为充分,所以想来想要恢复可以恢复的部分还不是很难的。
便在此时,一种怪异的声响自他的身后传来,似乎是某种生灵在渐渐逼近。
他忽的感到有些激动,终于要见到其它的生灵了,在那一刹那他几乎已经忘掉了自己破空而来的目的是为了破碎空间与这个世界的生灵为敌了,那一刻他只想看一看其它的生灵都是什么样子的。虽然他有着无界漫长历史的经验记忆,可是那毕竟与亲眼所见不同,现在可终于要亲眼见到活的了怎么能不激动呢?但是他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出现的情绪波动是不正常的危险的反映,马上平复了心情,平静回头看去,不想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正好大吼一声向他扑来!
他不由得一愣,这是本源世界新的打招呼的方式吗?
那黑乎乎的影子自他那灰雾状的身体上穿越而过,重重的撞在了他身后的树上,轰的一声将那颗粗大的树木撞得倒了下去,茂盛的枝叶摩擦着周围的树木发出哗啦啦的如激流般的声响。
真得是好听啊!他如此感叹着,凝神向那个莽撞的袭击者看去。
却见那竟是个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