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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线希望,他也要搏上一搏!说得好听点这是宁死不屈,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亡命之徒了!
可是,难道他不是一个亡命之徒吗?为了一个缈茫的目标而就此踏上了必然危机四伏的前路,甚至都没有一丝的犹豫,甚至他就是为此而来到世间的,那么他不正是一个天生的亡命之徒吗?在他的一生之中都在不停的拿着自己的命运作赌注,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无论以什么形态,无论是在哪个空间,他都只可能是忘命之徒,当他踏上这漫漫征程,便已经注定了这一点。
他凝聚起所有可以调动的能量,准备应战,同时将可以感应的范围放到最大的程度,寻找着出路和生机。,当他聚集力量达到最高峰时,云白的身体已经凝聚得如同白玉雕像一般并且自身体里迸发出烁烁的金光,就像是玉星儿身体散发的银星似的,如同火星一般四散纷落飘飞漫天。
看着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异像,玉星儿脸上闪过一抹异色,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将军也是一愣,疑惑的看了看玉星儿,又看了看他,似有了些许的迟疑,但却随即平静了下来,冷道:“放弃抵抗吧!你应该能够看清形式!你根本就逃不掉的!”
放弃抵抗?真是天大的笑话!就是前路注定了死亡,他也会要这个世界同他一起步入灭亡!他一语不发的全力准备,但是探察的结果却让他深感惊讶和失望,在远近的浓浓云层之中竟然有无数强力的能量体在有规律的活动着,布开如同开罗地网般的阵形,将四面八方的所有出路全都封得死死的。
四下里现身的武士全都缓缓的向前逼近,金色的光茫在他们手中闪烁着形成各式各样的寒光闪闪的兵器。惊人的气势自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来,如同洪涛怒潮一般向着他扑了过来。
他平静的望着逼近的金甲武士,一道道白色的气柱自身体里不停的伸出缩回,就好像是无数怪异的触手一般,不停的扭曲成各种奇异的形状,堪堪抵住了四面的威压。
便在此一触即发的时候,玉星儿忽的上前一步拦在他的前方,沉声道:“等一下,将军,你知道的,这并不符合我们的规则!”
四围逼近的金甲武士一下子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玉星儿,又看看将军!
将军却是面无表情的平静道:“王上,对开我们的规则我自然知道也清楚得很,可是,你不要忘了,他并不是我们真人界的生灵,而且这是主脑的意思!主脑的不会犯错的!请不要阻止我们的行动!”
玉星儿缓缓道:“只要是生灵就会犯错误!主脑也不会例外!只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它犯错罢了!而且即使他不是我们真人界的生灵又怎么样?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当初为何要创立真人界的空间了吗?难道忘记了我们当初定立规则的意义了吗?难道我们要从此走上我们曾以痛恨背弃者的老路吗?难道现在我们真人界的规则范围变得如此狭小了吗?”
将军摇了摇头道:“我当然记得,可是我还记得无界的危险性,你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以他们所怀有的深刻仇恨和强大力量,一旦让他们成功打破空间屏障实现回归,那么他们便会毁灭本源世界!就算我们已经脱离了那里,可是我们也不能放任这种情况发生!那里是我们的根,无论我们怎么否认,我们都是从那里来的,主脑说过,无论我们走得多远,总有一天我们还是要回到那里的!这是注定了事情!”
玉星儿略显得有些气恼的道:“你不要说这些了!我不相信会有什么注定的事情!我们千辛万苦的摆脱了束缚,来到了这个独立的空间间层,好不容易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为什么总要说什么回去!难道你们还没有过够那种生活吗?难道你们还要去为了那莫明的战争去送死吗?难道我们所做的牺牲还不够多吗?”
“主脑是不会错的!”将军固执的道,“正是有了主脑的指引我们才能够来到这里!才能够过上眼前的生活!既然主脑说了我们一定还是要回去,那么我们就一定还是要回去的!”
看起来,玉星儿这个真人王在她的真人界没有什么权威啊!说出来的话居然没有人听?那这个王当得还有什么意思?他对真人界的权力形式真得是很不明白!那个主脑又是什么东西?权威居然在一界之王之上?
玉星儿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周身红光隐现,他可是还记得在物生界的时候,她便是这样子一下子将方圆千里烧成了焦地,这可是她发飚的前兆啊!
快点,快点,快发火啊,烧他一家伙,那就可以趁乱开溜了!他心里为玉星儿鼓着劲,同时提足精神,只待火起便立即开溜。
但令他失望的是,玉星儿却在犹豫了片刻之后,怒火渐消,身上的红光消退了回去,她重新恢复了原本的那种平静淡雅的样子,看了看四下里紧张得喘不过气来的一众金甲武士,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将高层之间的矛盾在这些无辜的士兵面前表现出来,让他们难作,轻轻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要去见主脑,这件事是涉及到我们真人界立界的根本的大事,会影响到我们今后发展的方向,我一定要与主脑说个明白!”
“这……”将军看了看他,又瞧了瞧玉星儿,欲语又止,但意思已经表达了很明显了。
“放心,我会负责看着他的,如果让他跑掉的话,我负责把他捉回来!”玉星儿冷冷的道,“我们走吧,我想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吧,难道你还要挡着我吗?我还是不是你们的王呢?”这语气可是重得很了。
将军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四下里的金甲武士如潮水一般的退了开去,闪出一条通往那通天贯地的奇峰的道路来,手中的武器重新幻化为金光缩回到了他们手中。云中隐匿的士兵也都露出身形来,遥遥的望着他们。
玉星儿看了看一副若无其事但实际上则在找着逃跑机会的他,道:“你不要打着逃跑的主意,就算你能够跑离这里又怎么样?你能够离开这个空间吗?只要你身处在这个空间之中你就逃不掉了,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去见主脑吧,只有这样你才能有一线生机!我相信以你的智慧一定可以明白我的话吧!”
他默然的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但实际上却仍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他当然知道玉星儿说的是实话,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将命运全都交到那个不知所谓的主脑和眼前这个并不熟悉的真人王手上,那让他有种待宰羔羊的感觉,而他无论是何时何地可都不是那种放弃主动命运的羔羊!
第三十六节北战将的故事(十二)
金甲武士们排成两排,便如两道金色的索链直通向云层深处的山峰高处。
他便如走向刑场的囚犯一般跟着玉星儿在一众金甲武士的虎视眈眈之下沿着这金色的通道向着深远处而去,相信只要他一丝的异动,这些金甲武士都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用他们那能量形成的武器将他切成碎片。
离得那山峰越近,便越觉得它的伟大,不多时已经充了整个视野,看得越发的真切了。便见山上青松翠柏怪石清泉曲径险途景色秀美之极,与远观时的雄奇相比却是又别有一翻滋味。更奇的是,从上至上,每隔千米高下,景色便是一变,一如四季之轮换地理之变化,不过一峰一时,却尽了春夏秋冬天下万色之景,让人看得真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虽有千百年的记忆经验,但却并没有亲眼见过这千般的景致万般的变化,一时间看得心醉神迷,倒也暂时忘掉了无法脱身的烦恼。
向前不多时,便见山峰之上忽现一条相对宽敞的通路来,说是相对宽敞却也只是可容得两人并身而行,曲曲折折的直通向峰林深处。玉星儿当先领路落在了那小径之上,沿路前进,那些金甲武士却是显出敬畏的样子,不再跟随布防,将军紧跟在他和玉星儿的身后也是亦步亦趋的缓步前进。向前走了片刻,便见一个巨大的圆形山洞出现在前方,山洞周围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全是白玉般散射着莹莹毫光的石头,平滑光洁,便如镜子一般,那山洞虽是巨大却是黑洞洞的看不到半点光线,明明只有一线之遥的洞口处明亮异常,可是洞内就是一片漆黑,就好像是有什么怪兽将射进去的光线全都吞吃掉了一般,说不出的奇怪。
玉星儿到了洞口停了下来,看了看将军,道:“我想带着他和主脑单独谈谈,可以吧!”
将军也停了下来,叹了口气道:“王上,你这又是何必呢?主脑是不会错的,你知道,我知道,我们真人界所有的生灵都知道!”
玉星儿固执的道:“我只是问你,我要和主脑单独谈谈,你可不可以给我这么一个空间呢?”
将军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看了看他,缓缓的退了开去,在洞口的一块大石上站定,然后平静的看着玉星儿,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便动也不动了,就好像是在那一瞬间化作了一尊金色的雕像一般。
玉星儿轻声道:“多谢了!我们走吧!”拉了一把他,一步踏进了那无边黑暗的山洞之中。
他便在玉星儿进入山洞的同时失去了对玉星儿所有的感应,就好像玉星儿一下子便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样,又好像是被那山洞吞吃掉了一样,感觉和在物生界的地下入口前是何其的相似!他犹豫了一下,偷瞧了瞧那看似发呆发木的将军,自知是无法摆脱将军,逃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当下也紧跟着玉星儿钻进了山洞。
眼前一黑,随即一亮,一个壮丽奇瑰的世界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个光明与黑暗的界线径渭分明的奇妙世界,在他的左手边是无限的光明,青空万里,炎日高挂,天蓝得透明,不时可见一丝丝的白云自空中飘去;而在他的右手边却是无边的黑暗,繁星点点,明月当空,天深不可测,不时可见一片片乌云自空中飞过。他便正停在那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上,前面玉星儿正停下来等着他,在远远的前方,可见一个半黑半白的圆球正停在交界线上,只是它的白色部分停在黑暗的一边,黑色部分停在光明的一边,与环境刚好相反,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那便是那个所谓的主脑吗?看起来不像是世界的生灵啊!他如此猜测着,紧跟着玉星儿沿着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来到了那圆球的面前。此时他才看清这个圆球直径足有千米许,无论是白的一半还是黑的一半都其实是半透明的,隐隐可见其内部有狂暴的雷电不停的闪射着,似乎随时可能冲破那看起来不过是薄薄一层的球壁。
“主脑,我回来了!”玉星儿平静的冲着那个半黑半白的大球打着招呼。
“我知道!”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两人(?)的耳旁响了起来,听着就好像是有人在身旁低声细语一般,“我也知道你带回了一个无界的生灵!我还知道这个无界的生灵将会打破这个世界的所有规则,破坏这个世界目前的平静!”
玉星儿看了看身旁的他,回过头来道:“我不明白,当初我们建立这个真人界时曾经定了每个生灵都有自由平等生存的权力,即使是他再十恶不赦,只要他来到了真人界,就会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无论他犯了什么错误,我们都不会不分青红的不给他辨解的机会!我相信主脑一定还记得吧?”
“我当然还记得这些!”主脑那柔和的声音再度响起,“可是,他不一样,如果我们给他这个机会,只会是给破坏这个世界的机会!而这个世界一旦被破坏了,就只有毁灭一条路可走,而每一个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灵都将随着世界一同毁灭!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所以我决定破一回例!”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他一定会破坏这个世界!每个生灵都在不停的转变着,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就一定会向着好的方向转变!这是当初你说的话,也是我们真人界立界的根本所在!难道你现在要亲自将这个根本摧毁吗?”玉星儿略有些激动的反驳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呢?虽然未来茫不可测,但却总是有一些蛛丝马迹可寻!为什么当初你肯相信我,带着族人跟我走,而现在你却不肯再相信我一回呢?”主脑缓缓的道,话语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困惑。
玉星儿紧盯着主脑,缓慢的道:“现在已经不同了,时间会改变一切!我们现在的生活很好,可是你为什么却总要怂恿我们的生灵回到那个本源的世界去做它的傀儡!去为那莫明其妙的战争而牺牲生命呢!现在的我们已经可以独立于它而生存了!我们已经可以脱离了它了!我们有能力,也有信心来实现更完美的未来!可是你所做的却是要破坏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如果我们今天这样做了,开了这个先例,那么以后便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我们这个平静的世界就会被完全的破坏掉,那时,我们便不得不回到本源世界,这是不是就是你一直所要计划的呢!”
主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么你是不是真得要坚持给他一个机会呢?”
“是的!”玉星儿冰冷而坚定的回答道,显示了她毫不退让的决心。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而后悔的!但是,你毕竟是真人界的王,真正的统领者,我不可能替代你的决定!我只能适时的给你意见!当初是这样,现在我也不会改变这个承诺!那么,好吧,我收回我最初的意见!不过,我可以和这位无界来的生灵单独谈谈吗?你会放心吧!”主脑出乎意料的放弃了自己的立场,但却提出了一个意外的要求。
玉星儿略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主脑。
他却吓了一跳,这个圆球不是想趁机干掉自己吧!刚刚他试图探测一下面前的这个主脑倒底有多强,但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小虾米站到了汪洋大海前一样!他真是不敢相信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生灵,不知和无界之主比起来哪个更强一些呢?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它想除掉自己的话,那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怎么?连这一点你也不肯相信我了吗?”主脑见玉星儿迟迟不肯回答,略有些不满的道。
“好吧!我相信你!”他的千般祈祷万般许愿都没起什么作用,玉星儿最终还是做出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第三十七节北战将的故事(十三)
看着玉星儿顺着原路退出了这个诡异的世界之后,他硬着头皮站到了半黑半白的主脑面前(如果他有头皮的话),“你想对我说什么?”他在琢磨了半天之后,终于还是决定直接了当的问一问。
主脑并没有出声,但他可以感觉得到主脑正盯着他,也在琢磨着他,在找寻着他的弱点,就好像是交手之前,每个人都会自然而然的去寻找敌手的弱点,以求一击便将敌手击倒一样,主脑也在寻打着这个机会,他当然也在寻找着这个机会,但是他却找不到,面对着这个不知是什么生灵,以他几千万年的记忆与经验之中都寻不到半点关于这个主脑以及这个真人界的资料,可是从他们的话语中,可以听得出来,他们却是非常的了解无界,而且对无界没有什么好感,充满了敌意。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个真人界还有这个主脑很有可能在无界登上本源世界统治者地位之前便已经离开了本源世界,可是他们却以自己能够穿越空间的能力一直观察着本源世界的变化发展,说不定当初致使无界被流放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呢!
沉默,还是沉默,沉默得让人有些难以忍受,他忍不住又问道:“怎么你不想和我说什么吗?那我可要走了!”越在这危险的生灵面前呆得久,他就越感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力,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生灵呢?居然可以强大到如此的地步,便是玉星儿同它比起来,也不过是蚂蚁与大象的实力关系,这简直就不可能是生灵所能拥有的力量。他开始慢慢的向后退却,准备主脑要是还没有反应的话就开溜,在军事上撤退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真正的白痴。
但是他刚刚一后退,主脑便突然有了行动。
几乎就是同时发生的,当他向后一退,主脑那圆溜溜的躯体内便发出一阵轻微的爆裂声,原本杂乱无序的电光忽的好像是梳子齿一样整齐的向着一个方向奔腾着,形成一个又一个有规律的环环相扣的电光圈,在主脑的躯体内急速的转着圈子。黑白分明的两部分便在那一刹那猛翻转了过来,变成白色在光明的世界,黑色在黑暗的世界!
但这种现象也就是持续那么一瞬,然后无边广阔的世界开始轻轻的颤抖,比黑夜还要深漆的乌云自天边处如同狂暴的洪水一般涌了起来,眨眼的工夫已经布满了整个世界!
原本黑白分明的世界变成了混沌的一体!没有了日月星辰,没有了蓝天夜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