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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十五+列传第三十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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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仍蠲除之,保常、习亦得释。铎又尝假晋邸钱百六十万,太宗即位,诏贳之。俄命判左金吾街仗。及驾征河东,以铎为京城内外都巡检,鄜州刺史高继充、闲厩副使张守明分为里城左右厢巡检。雍熙三年,卒,年七十二。赠太傅。

  子熙载至左千牛卫大将军。熙载子禹珪字天锡,粗知书,有方略,幼事太宗藩邸,即位,补东西班承旨,改殿直,带御器械。以材勇擢居禁卫,殿前散祗候都虞候。咸平初,授内殿直都虞候,领恩州刺史。三年,出为滁州刺史,知洺、瀛、霸三州。并兼兵马钤辖,徙岚州。西人勒厥麻诱众叛,禹珪率众讨之,俘六千余人,获名马孳畜甚众。

  景德初,授高阳关行营副都部署。契丹既请和,帝思守臣有武干能镇静边郡者,亲录十余人名付中书,禹珪预焉。遂知石州,徙代、兖州,又移澶州,颇勤政治,以瑞麦生、狱空,连诏嘉奖。会河堤决溢,禹珪率徒塞之,宰相王旦使兖州还,言其状,优诏褒之。就拜洺州团练使,寻知广信军。天禧初,复为高阳关副都部署兼知瀛州。明年召还,将授四厢之职,卒,年五十九。录其二子。

  李万全,吐谷浑部人。善左右射,隶护圣军为骑士,累迁至本军都校,与田景咸、王晖等从周祖入汴,号十军主。显德中,为彰武军节度。宋初,加检校太尉、横海军节度。乾德中代归,太祖数召于苑中宴射。万全无将略,惟挽强弓,老而不衰,帝亦以此赏之。

  田景咸、王晖,皆太原人。景咸仕汉,为奉国右厢都校,从周祖入汴,为龙捷左厢都校,改安国军留后。俄真拜,升本军节度。世宗时,拜武胜军节度。宋初,为左骁卫上将军。开宝三年卒。

  景咸性鄙吝,务聚敛,每使命至,惟设肉一器,宾主共食。后罢镇,常忽忽不乐。妻识其意,引景咸遍阅囊储,景咸方自释。在邢州日,使者王班至,景咸劝班酒曰:「王班请满饮。」典客曰:「是使者姓名也。」景咸悟曰:「我意'王班'是官尔,何不早谕我。」闻者笑之。

  晖性亦吝啬,赀甚富,而妻子饭疏粝,纵部曲诛求,民甚苦之。世宗以先朝功臣,知而弗问焉,至右神武统军。建隆四年,终右领军卫上将军。

  论曰:太祖事汉、周,同时将校多联事兵间,及分藩立朝,位或相亚。宋国建,皆折其猛悍不可屈之气,俛首改事,且为尽力焉。扬雄有言:「御之得其道,则狙诈咸作使。」此太祖之英武而为创业之君也欤! 
 
 



 
                   
列传第二十一
 
  ○李穀昝居润窦贞固李涛弟浣孙仲容王易简赵上交子严张锡张铸边归谠刘温叟子烨孙几刘涛边光范刘载程羽

  李穀,字惟珍,颍州汝阴人。身长八尺,容貌魁伟。少勇力善射,以任侠为事,颇为乡人所困,发愤从学,所览如宿习。年二十七,举进士,连辟华、泰二州从事。

  晋天福中,擢监察御史。少帝领开封尹,以穀为太常丞,充推官。晋祖幸邺,少帝居守,加穀虞部员外郎,仍旧职。少帝为广晋尹,穀又为府推官。及即位,拜职方郎中,俄充度支判官,转吏部郎中,罢职。天福九年春,少帝亲征契丹,诏许扈从,充枢密直学士,加给事中。为冯玉、李彦韬所排。会帝再幸河北,改三司副使,权判留司三司事。

  开运二年秋,出为磁州刺史、北面水陆转运使。契丹入汴,少帝蒙尘而北,旧臣无敢候谒者,穀独拜迎于路,君臣相对泣下。穀曰:「臣无状,负陛下。」因倾囊以献。会契丹主发使至州,穀禽斩之,密送款于汉祖,潜遣河朔酋豪梁晖入据安阳,契丹主患之,即议北旋。

  会有告契丹以城中虚弱者,契丹还攻安阳,陷其城,穀自郡候契丹,遂见获。契丹主先设刑具,谓之曰:「尔何背我归太原?」穀曰:「无之。」契丹主因引手车中,似取所获文字,而穀知其诈,因请曰:「如实有此事,乞显示之。」契丹国制,人未伏者不即置死。自后凡诘穀者六次,穀词不屈。契丹主病,且曰:「我南行时,人云尔谓我必不得北还,尔何术知之?今我疾甚,如能救我,则致尔富贵。」穀曰:「实无术,盖为人所陷耳。」穀气色不挠,卒宽之。

  俄而德光道殂,永康继立,署穀给事中。时契丹将麻答守真定,而李崧、和凝与家属皆在城中。会李筠、何福进率兵逐麻答,推护圣指挥使白再荣权知留后。再荣利崧等家财,令甲士围其居以求赂,既得之,复欲杀崧等灭口。穀遽见再荣谓之曰:「今国亡主辱,公辈握劲兵,不能死节,虽逐一契丹将,城中战死者数千人,非独公之力也。一朝杀宰相,即日中原有主,责公以专杀,其将何辞以对?」再荣甚惧,崧等获免。

  汉初,入拜左散骑常侍。旧制,罢外郡归本官,至是进秩,奖之也。俄权判开封府。时京畿多盗,中牟尤甚,穀诱邑人发其巢穴。有刘德舆者,梁时屡摄畿佐,居中牟,素有干材,穀即署摄本邑主簿。浃旬,穀请侍卫兵数千佐德舆,悉禽贼党,其魁一即县佐史,一御史台吏。搜其家,得金玉财货甚众,自是行者无患。俄迁工部侍郎。

  周祖西征,为西南面行营水陆转运使。关右平,改陈州刺史。会有内难,急召赴阙。周祖兵入汴,命权判三司。广顺初,加户部侍郎。未几,拜中书侍郎、平章事,仍判三司。初,汉乾祐中,周祖讨河中,穀掌转运,时周祖已有人望,属汉政紊乱,潜贮异志,屡以讽穀,穀但对以人臣当尽节奉上而已。故开国之初,倚以为相。是岁,淮阳吏民数千诣阙请立生祠,许之,穀恳让得止。

  先是,禁牛革法甚峻,犯者抵死。穀乃校每岁用革之数,凡田十顷岁出一革,余听民私用。又奏罢屯田务,以民隶州县课役,尽除宿弊。穀父祖本居河南洛阳,经巢之乱,园庐荡尽,穀生于外。既贵,访得旧地,建兰若,又立垣屋,凡族人之不可仕者分田居之。诏改清风乡高阳里为贤相乡勋德里。

  二年,晨起仆阶下,伤右臂,在告,旬中三上表辞相位,周祖不允,免朝参,视事本司,赐白藤肩舆,召至便殿勉谕。穀不得已,起视事。征兖州,为东京留守、判开封府事。

  显德初,加右仆射、集贤殿大学士。从世宗征太原,遇贼于高平,匿山穀中,信宿而出,追及乘舆,世宗慰抚之。世宗将趋太原,命穀先调兵食,又代符彦卿判太原行府事。师还,进位司空、门下侍郎,监修国史。穀以史氏所述本于起居注,丧乱以来遂废其职,上言请令端明、枢密直学士编记言动,为内廷日历,以付史官。是岁,河大决齐、郓,发十数州丁壮塞之,命穀领护,刻期就功。

  二年冬,议伐南唐,以穀为淮南道行营前军都部署,兼知庐、寿等州行府事,忠武军节度王彦副之,韩令坤以下十二将率从。穀领兵自正阳渡淮,先锋都将白延遇败吴军数千于来远,又破千余人于山口镇,进攻上窑,又败千余众,获其小校数十人,长围寿春。南唐遣大将刘彦贞来援,穀召将佐谋曰:「今援军已过来远,距寿阳二百里,舟棹将及正阳。我师无水战之备,万一断桥梁,隔绝王师,则腹背受敌矣。不如退守浮梁,以待戎辂之至。」初,世宗至圉镇,已闻此谋,亟走内侍乘驿止之。穀已退保正阳,仍焚刍粮,回军之际,递相掠夺,淮北役夫数百悉陷于寿春。世宗闻之怒,亟命李重进率师伐之,以穀判寿州行府。是秋,诏归阙,得风痹疾,告满百日,累表请致仕,优诏不允。每军国大事,令中使就第问之。

  四年春,吴人壁紫金山,筑甬道以援寿春,不及者数里。师老无功,时请罢兵为便,世宗令范质、王溥就穀谋之。穀手疏请亲征,有必胜之利者三,世宗大悦,用其策。及淮南平,赏赐甚厚。出穀疏,令翰林学士承旨陶穀为赞以赐之。是夏,世宗还,穀扶疾见便殿,诏令不拜,命坐御坐侧。以抱疾既久,请辞相位。世宗怡然勉之,谓曰:「譬如家有四子,一人有疾,弃而不养,非父之道也。朕君临万方,卿处辅相之位,君臣之间,分义斯在,奈何以禄奉为言。」穀愧谢而退。俄以平寿州,叙功加爵邑。是秋,穀抗表乞骸骨,罢相,守司空,加邑封,令每月肩舆一诣便殿,访以政事。

  五年夏,世宗平淮南回,赐穀钱百万、米麦五百斛、刍粟薪炭等。恭帝即位,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赵国公。求归洛邑,赐钱三十万,从其请。太祖即位,遣使就赐器币。建隆元年,卒,年五十八。太祖闻之震悼,赠侍中。

  穀为人厚重刚毅,深沉有城府,雅善谈论,议政事能近取譬,言多诣理,辞气明畅,人主为之耸听。人有难必救,有恩必报。好汲引寒士,多至显位。与韩熙载善,熙载将南渡,密告穀曰:「若江东相我,我当长驱以定中原。」穀笑曰:「若中原相我,下江南探囊中物耳。」穀后果如其言。李昉尝为穀记室,在淮上被病求先归。穀视之曰:「子他日官禄当如我。」昉后至宰相、司空。

  周显德中,扈载以文章驰名,枢密使王朴荐令知制诰。除书未下,朴诣中书言之。穀曰:「斯人薄命,虑不克享耳。」朴曰:「公在衡石之地,当以材进人,何得言命而遗才。」载遂知制诰,迁翰林学士,未几卒。世谓朴能荐士,穀能知人。穀归洛中,昭义李筠以穀周朝名相,遗钱五十万,他物称是,穀受之。既而筠叛,穀忧恚而终。子吉至补阙,拱至太子中允。

  昝居润,博州高唐人。善书计。后唐长兴中,隶枢密院为小吏,以谨愿称。晋初,出掌滑州廪庾,遂补牙职。会景延广留守西洛,署为右职。延广卒,居润往依陕帅白文珂,文珂致仕,乃表荐居润于周祖。

  时世宗尹京,诏以补府中要职。即位,擢为军器库使。从征高平,以功迁客省使,知青州。从向拱西征,为行营都监,秦、凤平,以居润为秦州,历知凤翔、河中府。显德三年秋,迁内客省使,代王朴知开封府。四年,再幸寿州,命为副留守。十月,幸淮上,以居润为宣徽北院使兼副留守。五年夏,南征还,复判开封府。六年,征关南,为东京副留守。及吴廷祚出塞河,命居润权知开封府事。廷祚为枢密使,真判开封府,改左领军卫上将军。恭帝嗣位,加检校太傅。

  太祖立,加检校太尉。及征泽、潞,命赴澶州巡警。师还,权知镇州,加左领军卫上将军。建隆二年,又权知澶州。八月,拜义武军节度,在镇数年,得风痹,诏还京师。乾德四年,卒,年五十九,赠太师。

  居润性明敏,有节概,笃于行义。初,晋室将亡,景延广委其族自洛赴难,至则为辽人所执。辽人在洛者遽欲恣摽掠,延广僚吏部曲悉遁,独居润力保护,其家以安。居润与太祖同事世宗,情好款浃,尝荐沈伦于太祖,以为纯谨可用,后至宰相,世称其知人。

  子惟质至内园使,弟居济至水部员外郎。大中祥符三年,录其孙建中为三班借职。

  窦贞固,字体仁,同州白水人。父专,后唐左谏议大夫。贞固幼能属文,同光中举进士,补万全主簿。丁内艰去官,服除,授河东节度推官。时晋祖在藩,以贞固廉介,甚重之。及即位,擢为户部员外郎、翰林学士,就拜中书舍人。

  天福三年,诏百僚各上封事,贞固疏曰:「臣闻举善为明,知人则哲。圣君在位,薮泽岂有隐沦;昭代用材,政理固无紊乱。求贤若渴,从谏如流,郑所以誉子皮;囗囗囗囗,囗囗囗囗,鲁所以讥文仲。为国之要,进贤是先。陛下方树丕基,宜求多士。乞降诏百僚,令各司议定一人,有何能识,堪何职官,朝廷依奏用之。若能符荐引,果谓当才,所奏之官,望加奖赏;如乖其举,或涉徇私,所奏之官,宜加黜罚。自然官由德序,位以才升。三人同行,尚闻择善;十目所视,必不滥知。臣职在论思,敢陈狂狷。」书奏,帝深嘉之,命所司著为令典。明年,改御史中丞,与太常卿崔棁、刑部侍郎吕琦、礼部侍郎张允同详定正冬朝会礼节、乐章及二舞行列。历刑部、门下二侍郎。

  少帝即位,拜工部尚书。迁礼部尚书,知贡举。旧制,进士夜试,继以三烛。长兴二年改令昼试,贞固以昼晷短,难尽士材,奏复夜试。择士平允,时论称之。改刑部尚书,出为颍州团练使。岁余,复拜刑部尚书。

  汉祖入汴,贞固与礼部尚书王松率百官见于荥阳西,汉祖驻驾,劳问久之。初营宗庙,帝以姓自汉出,遂袭国号,尊光武为始祖,并亲庙为五。诏群臣议,贞固上言曰:「按《王制》:'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士一。'《正义》曰:'周之制七庙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与亲庙四也。'又曰:'七庙者,据周也。有其人则七,无其人则五。'至光武中兴,及魏、晋、宋、齐、隋、唐,或立六庙,或立四庙,盖建国之始,未盈其数也。《礼》曰'德厚者流光',此天子可以祀六世之义也。今陛下大定寰区,重兴汉祚,旁求典礼,用正宗祧,伏请立高、曾、祖、祢四亲庙。及自古圣王祖有功、宗有德、更立始祖在四庙之外,不拘定数,所以或五庙或七庙。今请尊高皇帝、光武皇帝为始祖,法文王、武王不迁之制,用历代六庙之规,庶合典礼。」汉祖从之。论者以天子建国,各从其所起,尧自唐侯,禹生大夏是也。立庙皆祖其有功,商之契,周之后稷,魏之武帝,晋之三庙是也。高祖起于晋阳,而追嗣两汉,徒以同姓为远祖,甚非其义;贞固又以四亲匹庶,上合高、光,失之弥远矣。但援立亲庙可也,佘皆非礼。俄迁吏部尚书。

  初,帝与贞固同事晋祖,甚相得。时苏逢吉、苏禹珪自霸府僚佐骤居相位,思得旧臣冠首,以贞固持重寡言,有时望,乃拜司空、门下侍郎、平章事、弘文馆大学士。贞固少时中蛊,若赘在喉中,常鲠阂。及为相日,因大吐,有物状蜥蜴落银盘中,毒气冲盘,焚于中衢,臭闻百步外,人皆异之。隐帝即位,加司徒,改本贯永安乡为贤相乡,班瑞里为勋贵里。杨邠、史弘肇、王章树党恣横,专权凌上,贞固但端庄自持,不能规救。

  周祖兵起,贞固与苏逢吉奉隐帝兵次于野,败。逢吉仓黄自杀,贞固遂诣周祖。周祖称太后制,委贞固与苏禹珪、王峻同掌军国政事。周祖登位,加兼侍中。会以冯道为首相,改监修国史。俄罢相,守司徒,封沂国公。世宗即位,以范质为司徒,贞固遂归洛阳,输课役,齿为编民。贞固不能堪,诉于留守向拱,拱不听。

  宋初,以前三公赴阙陪位,诣范质,求任东宫三少,预朝请,质不为奏。乃还洛,放旷山水,与布衣辈携妓载酒以自适。开宝二年病困,自为墓志,卒,年七十八。

  李涛,字信臣,京兆万年人。唐敬宗子郇王玮十世孙。祖镇,临濮令。父元,将作监。朱梁革命,元以宗室惧祸,挈涛避地湖南,依马殷,署涛衡阳令。涛从父兄郁仕梁为阁门使,上言涛父子旅湖湘,诏殷遣归京师,补河阳令。

  后唐天成初,举进士甲科,自晋州从事拜监察御史,迁右补阙。宋王从厚镇邺,以涛为魏博观察判官。岁余,入为起居舍人。

  晋天福初,改考功员外郎、史馆修撰。晋祖幸大梁,张从赏以盟津叛,陷洛阳,扼虎牢。故齐王全义子张继祚者实党之,晋祖将族其家。涛上疏曰:「全义历事累朝,颇著功效。当巢、蔡之乱,京师为墟,全义手披荆棘,再造都邑,垂五十年,洛民赖之。乞以全义之故,止罪继祚妻子。」从之。尝奉诏为宋州括田使,前雄州刺史袁正辞赍束帛遗涛,以田园为托,涛表其事,晋祖嘉之。正辞坐降一阶,涛迁浚仪令。改比部郎中、盐判官,改刑部郎中。

  泾帅张彦泽杀记室张式,夺其妻,式家人诣阙上诉。晋祖以彦泽有军功,释其罪。涛伏阁抗疏,请置于法。晋祖召见谕之,涛植笏叩阶,声色俱厉,晋祖怒叱之,涛执笏如初。晋祖曰:「吾与彦泽有誓约,恕其死。」涛厉声曰:「彦泽私誓,陛下不忍食其言;范延光尝赐铁券,今复安在?」晋祖不能答,即拂衣起,涛随之,谏不已。晋祖不得已,召式父铎、弟守贞、子希范等皆拜以官,罢彦泽节制。涛归洛下,赋诗自悼,有「三谏不从归去来」之句。先是,范延光据邺叛,晋祖赐铁券许以不死,终亦不免,故涛引之。晋祖崩,涛坐不赴临,停。未几,起为洛阳令,迁屯田职方郎中、中书舍人。

  会契丹入汴,彦泽领突骑入京城,恣行杀害,人皆为涛危之。涛诣其帐,通刺谒见。彦泽曰:「舍人惧乎?」涛曰:「今日之惧,亦犹足下昔年之惧也。向使先皇听仆言,宁有今日之事。」彦泽大笑,命酒对酌,涛神气自若。

  汉祖起义至洛,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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