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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来客-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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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着笑意:“就你这尊容,破相等于整容啊!”

“你!”

白帝气结,正要扑上来和我扭打,杜蘅一声冷哼:“先把正事忙完,等下我帮你复原,保准比以前更帅!”

白帝转忧为喜:“那能帅到引起小叶的兴趣吗?”

杜蘅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那我就杀了你,你转世成为女人,说不定还有机会!”

白帝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替下了杜蘅,大家齐心协力将狏即围在了山坡上。杜蘅虽然被换了下来,但依旧注视着狏即的动静,随着十二帝尸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它能活动的范围只有两三个平方米大小了。

狏即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被围住,一次次地喷出烈焰,但都被帝尸们化解。每次它要逃遁,杜蘅就会及时出现在他的面前,撒上一把粉末,治得它没有半点脾气。

除此之外,杜蘅还在帝尸们的身后疾风一样地游走,一圈一圈地撒下褐色的粉末。不一会儿,整个山坡上都被粉末覆盖,淡淡的药香充盈鼻间,但狏即却更加显得惶恐不安,似乎知道了自己的末日即至。

“帝尸们,散开吧!”

杜蘅用粉末将狏即包围之后就吩咐帝尸们散开,大家都退得远远的,但那狏即却依旧只在之前留下的数平方米空间内急转,想要跃出去却又不敢,模样可怜之际,一点之前的威风都不见了。

一阵清风吹过,粉末漫天扬起,吹到了狏即的身上,狏即哀嚎一声匍匐在地,举起前爪按住口鼻,如筛糠般颤抖不已。

“哈哈,蘅蘅,你这是什么粉末啊?居然能让不可一世的凶兽怕成这样?”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口详询。

杜蘅见大局已定,得意地说:“天生万物必然有克制的办法,这狏即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但却最怕香蒲的粉末!现在正是香蒲成熟的季节,我下午的时候发下是狏即作祟,立刻让十二帝尸遍寻这附近的山塘水泽,收割了数百斤的香蒲,然后用火力将香蒲的花穗烘烤干燥后磨成了粉末,这才让你将狏即引来,你看这不是制住了这孽畜了?”

我搂过她的香肩:“蘅蘅果然是见多识广,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幸运女神啊!”

杜蘅一脸幸福:“就你嘴甜舌滑,其实这还是当年宋公子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如何对付它啊?”

我默默点头,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这狏即因为失去了幼兽而出来作恶,上天这个时候立刻安排杜蘅出现,当真神奇无比。

“还等什么呢?趁它现在不能动弹,赶紧了结了它,免得夜长梦多!”

杜蘅推了我一把,我这才恍然大悟,诛仙剑横在胸前,一招秋风落叶使出,剑气笔直地划向狏即匍匐的身躯。

“锵”

一声金铁交击声响起,剑气一滞之后缓缓破入狏即的身体之内,狏即哀嚎一声被懒腰斩断,“咕嘟”一声化成了两段!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样肯定是做掉了吧?”

杜蘅扯着我的手飞速向前,掠至狏即的尸身前:“快,把它的皮剥下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宝贝别lang费了!”

我早就见识到了这一身毛皮的利害之处,劳宫穴气息喷薄而出,右手手掌完全被气旋覆盖,小心地沿着切口慢慢地再切出一道口子,用力一抽便剥下了狏即的半张皮毛。

杜蘅则让白帝过来翻找狏即的内脏,果然找着了一颗火气氤氲的赤色珠子,擦拭干净后递给我,热气炙烤着我的手心,确实就和之前助二哥化龙的珠子极为相像。我小心地收好这珠子,等见到二哥再送给他,一定会让他再有长进!

赤色珠子离体,狏即的尸身立刻腐朽起来,随即一团火焰无风自起,转瞬就将那堆血肉烧得一干二净。

杜蘅将那剥下来的半张狏即皮毛在我身上比量了一下,笑着说:“这东西能给你做件背心,即便是寒冬腊月也会暖乎乎的,又能保你不受伤害,真是一举两得!”

我大笑起来:“不用不用,我不怕冷!不过你照我的身量做背心就是了,等回了海市你把背心送给我爸爸,他一定很开心!”

“小叶的父亲,哦,好的,好的!”杜蘅喜不自胜,不知想了些什么,欢脱地走下山坡,向村子里走去。

我和十二帝尸赶紧跟上,白帝最为激动:“杜蘅,你说帮我恢复容貌的,什么时候动手啊?”

杜蘅扭头看着他:“我现在心情好,不想看见你那张丑脸,免得坏了好心情。等哪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再帮你恢复吧!”

白帝一脸死灰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你现在有小叶叶陪伴,天天心情好,我看来是没希望了!”

我们都不理他,任由白帝一人在那怨天尤人,才不到十点,村里的老小还在等我们的好消息。

村里的广播响起,村长宣布狏即已经被我们消灭,全村的老少都围聚到了村长家和我们道谢,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散去。村长家被各种样式的篮子填满,鸡蛋和各色水果还有一些钱物堆在了我面前,全都是村民们的心意,我想推却也没有办法,到后来是谁送的都记不清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重新上路,白泥井村的老少全都出来送行,我仿佛成了新闻联播里的先进人物,受到了群众的挥泪相送。我看着一群朴实的孩子追在车后,心中不由高兴起来,若是没有我们的到来,说不定现在白泥井村已经是一片废墟。

汽车一个急转,山村消失不见,大家这才收回目光继续沿着山路前行,初升的太阳照亮了青山,新的一天又来了。

车行了两个小时,耳朵边隐隐传来咆哮的水声,郝爽回过头对我们说:“前面就是宜宾了,如果我们还是在这边开,可能要多走三天的路。如果在岷江与长江的交汇处搭乘渡轮沿江而下到重庆上岸,就能避开这崇山峻岭。你们决定怎么走吧?”

连着两天的山路,颠簸得我身子都快散架了!渡轮的话应该要舒服一些,还能节约时间,何乐而不为呢?我当即表态愿意坐渡轮,但大家却都不睬我,而是把眼睛灼灼地盯着圆圆,虽然她一天只能说一句话,但却是承天之言,大家更愿意听她的建议。

圆圆看看大家,又看看我,似乎有些迷茫,闭着眼睛想了一分钟左右才缓缓开口:“坐船吧,我还没做过船呢!”

大家见圆圆发话,都不再做声。郝爽汽车方向盘一打,转下山去,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人烟密集起来,不多时就停在了一个巨大的码头边。

他让我们在车里等候,自己拎着小包跑下了车,十几分钟后便回来了,油门一打,车子缓缓启动,慢慢地驶上了一艘巨大江轮的甲板。我本以为郝爽是去给我们买票的,没想到他居然是直接连车一起开了上去,显然是打定主意要送我们回海市。

这小伙子实诚啊,我不禁想留下他,反正公司还在,多招一个这样的帮手,我也省心不少。离家越来越近,我的心不禁激动了起来!

261吃亏是福

这是一艘很大的渡轮,甲板上可以停放不少的车辆,显然是专门方便旅客走水路的。

我们下了车,跟着郝爽去了舱房,因为要坐一天一夜的船,他已经安排好了铺位。不过因为是货轮,只有一长排的大通铺,男人们当然没问题,只有杜蘅和圆圆不太方便。

“我们也睡这边吗?”杜蘅有些不乐意了。

郝爽一怕脑袋:“哎呦,忘记了还有女眷,瞧我这记性!这船上也没什么男女铺,要不你就去车子里睡吧?”

杜蘅想了想:“好吧,不过小叶得陪着我,不然我会害怕的。”

“噗!”

帝尸们全都笑出声来,我尴尬地点点头:“行了,你说什么就什么吧!爽哥,女厕总有的吧?”

“这个自然!”郝爽一指舱外:“喏,就在那边拐角处。”

这样就没问题了,食宿船上都有安排,只要交钱什么都好办。我塞给郝爽一万元,他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拗过我,只能把钱塞进了拎包。其实我算过了,吃饭、加油、买票上船都是钱,这一趟下来,他带的一万块肯定是不怎么够的!他虽然不说,但我也知道他的钱不多了。

我第一次乘船,又是在长江上,心中颇有点兴奋。圆圆和杜蘅也是一样,我暗笑一声,一左一右牵着她俩去了甲板,渡轮缓缓,两岸青山相对出,吹着凉爽的江风,看着美丽的风景,身边还有佳人相伴,只是不知人间几何啊!

一入长江,眼前的水域顿时开阔起来,原本觉得挺大的渡轮在宽阔的江面上就和浴缸里的一只橡皮鸭一样大小了,让人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波澜壮阔。

圆圆更是激动地在甲板上跑来跑去,一会儿钻到船尾,一会儿又冲到船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快慰,十三四岁的年纪,本就该烂漫天真,现在盲姥姥不在了,就让她像个普通孩子一样便是。

我和杜蘅牵着手坐在甲板上固定的座位里,看着如画的风景,不禁陶醉了!帝尸们也都出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或指点江山,或凝望水面,对于他们来说,这么大的船也是第一次尝试,新奇的劲头不比我们少。

郝爽应该是识途老马,和船上的工作人员都蛮熟络的,一边派烟一边就把午饭的事情给解决了。

“爽哥,看不出还有上路的啊!”杜蘅也跟着我喊爽哥。

郝爽一捋被江风吹乱的头发:“那是,我郝爽在这条线还是很吃得开的,从宜宾到重庆的大渡轮,谁不认识我爽哥?”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杜蘅则不屑地说了声:“我看不光是吃得开啊,连拎包都被人划开了哦?”

“什么?”

郝爽大叫一声,立刻将斜跨在腰间的拎包翻转过来,上面果然好大一道口子,包里我刚刚给的一万元自然是不见了。

“叶哥,你给的钱不见了!咋办?”郝爽有些沮丧,刚才还挺威风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吃瘪了。

我笑着说:“不妨事,我这还有,这回你可得看紧咯!”

说着又从招文袋里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万元丢给他,郝爽这回说什么都不肯拿了,两人又是一番牵扯。

“你拿着吧,不然车子上了岸,加油的钱都没了,最后还不是害了我们?”杜蘅的话比我有杀伤力,一下就命中了郝爽的弱点,他悻悻地接过钱,解开皮带就放进了内裤,鼓鼓囊囊的特别奇怪。

我看着他裤裆里奇怪的形状,不禁哑然失笑:“瞧你那点出息,别把老二给硌坏了!”

“哪能啊?我放在这看谁还能偷去,肯定万无一失!”郝爽又恢复了爽气。

杜蘅则一点都不客气:“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划开你的拎包,难道还划不破你的裤子?我就怕到时误伤了什么,你的下半身就没用了!”

郝爽一下子捂住裆部,心有余悸地说:“不会那么狠吧!”

“呵呵,难说,你还是找个地方好好待着吧,别到处乱走!你看,白帝真坐那发呆,你去陪陪他,他破了相,你破了财,有共同语言,而且他还能保护你!”我强忍着笑,给郝爽指了条“明路”。

郝爽犹豫了一下:“好吧!就让你爽哥去安慰一下这个破相的白弟弟,大家同病相怜,说不定还能有共同话语!”

我再也忍不住了:“快去吧,说不定还能擦出火花呢!哈哈哈!”

郝爽狐疑地走了过去,白帝见他坐下,眼里多了几分不明的神色,两人很愉快地交谈起来,说不定很快就能捡肥皂啥的了。

“小叶,钱丢了你真就准备吃这哑巴亏?”杜蘅靠在我的肩头,幽幽地说。

我拍了一下她的俏脸:“哪能啊?你的男人难道是吹亏的主?俗话说吃亏是福,但那是指朋友之间的关系,外人要欺负到我头上,我才不干呢!”

杜蘅身子又靠紧了些:“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我觉着郝爽的钱开始时会丢,就是因为我在舱房里给他钱的时候被贼惦记了。刚才我在甲板上又慢条斯理地给了他一万,然后有推搡了一会儿,一定被那贼看在了眼里。你觉得他会怎么看我?”

“怎么看?”杜蘅来了兴趣。

我凑近她晶莹的耳垂,低低地说:“人傻钱多呗!不但出手阔绰,身边还有一个羞花闭月的美娇娘,一定是身怀巨款的大佬,你放心,很快就见分晓!”

杜蘅一把推开我:“就你鬼主意多!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判断是否正确,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哦?”

我趁机亲了一下她柔滑的脸颊:“人心不足蛇吞象,贼不来我跟你姓!”

“臭流氓!”杜蘅喜上眉梢:“跟我姓杜也不亏你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灵觉却分散开来。其实要抓住那偷钱的贼并不难,我将船上的三四十个乘客逐一读心便可,但这样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反正闲着没事,就和小蟊贼玩一次斗智斗勇吧!

身边来来去去的都是普通人,仅靠气息无法判断出小贼到底是哪个,我一边装出和杜蘅卿卿我我的模样,一边将招文袋放在了身下紧紧地压着。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我越表现得紧张,贼的心里就越痒!

太阳渐渐炙热了起来,甲板上有些待不住了,贼倒是很有耐心,一直没有行动。船到重庆前是不靠岸的,我不怕他会溜掉,他也不担心我会消失,大家就比比耐心,看到底鹿死谁手。

“回船舱吧,这里太晒了,我不习惯太阳!”杜蘅伸出手遮着脸,我看她脸上有些泛红,这才记起她不喜晴天。

我一脸愧疚:“是我大意了!来,我扶你回去。”

“谁要你扶啊?我哪有那么弱质,你小心看好你的包包,要是也被划了,这笑话就闹大了!”她推开我,带着圆圆就往阴凉的船舱走去,我自然是疾步跟上。

眼见要进船舱,突然从里面冲出来一男一女,两人骂骂咧咧的,看样子是对小夫妻,不知道为了什么琐事而闹了起来,堵在了舱门口。

两人互不相让,你吼我一句,我吼你一句,最后居然动起手来,男人怒不可遏地扇了那女人一巴掌,女人吃了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冲上去扯住男人的头发,两人滚作一团,场面混乱异常。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在劝架,但这对夫妻反而越劝越凶,好几次都撞到了我身上。我冷笑着推开他们,始终不让这二人接近我的招文袋,心里暗笑,就凭这样的把戏也能糊弄我?

那对男女的动作越来越大,一起撞进我的怀里,手脚一顿乱舞,基本全是用来分散我注意力、遮挡我视线的。我怎么会让他们得逞?那女的三次伸手进袋,都被我隔开,他俩似乎认了命,闹了一会儿就走开了,又佯装互不理睬,各自散去了!

大家见没好戏看,自然是一哄而散。我见贼公贼婆已经远去,心头一松,正要长舒一口气,突然感觉身后还有一人,闪电似的与我擦身而过,手指甲里的细长刀刃无声无息地划过我的招文袋,然后顺手一掏,就将招文袋中的两沓钞票拿走了!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停顿,就是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间,那贼已经得手了!他的身子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保持着向前的趋势,眨眼间就走出去了三四米。

此时从舱门内又跑出来一个小伙子,手里拿着个大大的褐色编织袋。两人交错的瞬间,那割我招文袋的贼人借着身上宽大外套的遮掩,将两沓钱轻轻地塞进了那个编制袋里。而那小伙子却不急着跑,反而又向我走来。若我是普通人的话,也只能是去追那割我包的贼,至于贼赃则早被转移了,无凭无据我也奈何不了他们。

此时我招文袋内的宝石原石和铜钱剑、龙龟番天印才一骨碌地往外滑落,可见他们的速度又多快!

我一矮身兜住那些物件,同时伸出左手一把扯住正想从我身边掠过的接赃小伙,淡淡地说:“朋友,我的钱掉进你的编织袋里了,麻烦你取出来还我!”

262你不是人

那小伙子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拦住他,脸上神色一变:“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刚刚从舱里出来,你的钱怎么会掉进我的袋子里,可不要讹人哦?”

他说到最后,嘴边已经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手中的口袋里真的没有我的两沓钞票,如此的自然洒脱,毫无把半点愧色。

“有没有钱,打开来看看不就得了?”我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即便身后已经给数人包围。

“朋友,无凭无据可不要胡咧咧,免得惹祸上身晓得不?”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我转身一看,是一个四十多岁人干瘦男子,脸上带着冷笑,硕大的金链子在脖颈上灼灼生辉,周围的几个男子都立在他身后,显然是唯他马首是瞻。

他话音刚落,那几个跟着的男子立刻将我团团围住,刚才还打成一团的那对夫妻也一起聚过了,真没想到居然搞出了一个团伙。

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用肩膀撞了我一下,随即撩起背心下摆,一把牛角尖刀别在了皮带上,附耳说到:“今天这事你看明白了,快放开我兄弟的手,否则可别怪哥哥的刀不长眼睛!”

那被我扣住手腕的小伙子见我已经被围住,当即嚣张了起来:“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耳朵聋了,我熊哥叫你放手,你放是不放?别给脸不要脸啊!”

我懒得搭理他,手指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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