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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少也不是吃素的,身手敏捷的奔向后面几个大汉,那几个人手枪瞄准,刘大少飞起一腿踢倒前面的那个人,后面几个就跟米诺骨牌似的被他撞倒,刘大少不给他们丝毫的喘息机会,冲上去一阵狂踹猛捶,手下不留一点余力,没有两分钟,刘大少和菜青虫同时结束战斗,一帮人躺在地上,依依呀呀的呻吟着,两人招招都下了狠手,他们全部丧失了战斗能力。
范德彪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见刚才耀武扬威的大汉们在遍地哀号了,他稳了稳自己加速的心跳,琢磨着是不是哪天要去少林寺学武功了。
笑面虎从密码箱底出个头来,双手举过头顶:“爷爷们,饶命!饶命!”
刘大少从地上捡起把枪,看了看,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走到笑面虎跟前:“你大爷的!跟爷爷们还想黑吃黑?你就是玩儿狠的,也拿点正经枪啊,拿些自制的土枪,你吓唬谁啊你!”
说着一枪顶在了他的头上。
那笑面虎吓的面无人色,带着哭腔说道“误会,是误会,我有眼无珠,想着在太岁头上动土,爷爷们绕我一条贱命吧!”
刘大少指了指地上的鼎,问道“说!这些东西一共值多少钱?”
笑面虎职业习惯的举起手,伸出四个指头,范德彪一拳打过去:“靠你爷爷的!我们那个小鼎都值五万,这四个才给我们四万?想死啊你!”
笑面虎捂着脸,抹着嘴里流出来的血:“爷爷你误会了,我是说四十万。”
刘大少一乐,心想,还挺值钱呢,又用枪点了点他的头:“四十五万!你这么算计我们,不得给我们点精神损失费呀?”
范德彪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帮人,心想,他们都这样了,还得给我们精神损失费,刘大少真能想出来。那笑面虎半点都没含糊,狂点着头答应了:“行!没问题!明天来我店里,我给爷爷们准备现金!”
“呸!”刘大少往地上淬了一口,“还想玩花样?我告诉你,这里偏僻的很!我们把你干了也就干了!杀了你就抹屁股走人,再哪儿找我们去?给我老实点!”
笑面虎哭丧着脸:“我真的没带呀!这个点了,叫我去哪找钱?”
刘大少掏出匕首,在笑面虎的脸上轻轻的摩擦着,无比温柔的说:“给你两个选择!一,切了你的耳朵,二,切了你的大拇指,你挑吧!”
笑面虎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怯怯的问:“有三么?”
刘大少乐了:“有!麻溜叫你的人给送来四十五万!”
笑面虎没法儿了,从兜里掏出电话,叫棍子给自己送钱。刘大少说:“你要是早这样,少遭多少罪啊!”
不多会儿,棍子把钱送来了,范德彪仔细点清楚了,于是便上了他们来时做那辆破吉普,打着了发动机,别看范德彪平时大大咧咧的,真办事儿的时候还确实不含糊,他将地上的枪一一收起,丢到山下,然后用匕首把那个闪着大灯车的四个车轱辘都给捅瘪了,又没收了棍子和笑面虎的电话,他们才开车走人。
回到宾馆,收拾了行李,就连夜退了房,找了家小的不起眼的旅馆住了进去。第二天一早,刘大少就把他们都叫醒了,范德彪哼哼唧唧老大不乐意的起来“我说大少啊!昨天那么累,这一大早的,起这么早干嘛?”
刘大少不管他的牢骚,一人丢了一条凉毛巾擦把脸,然后从包里把一垛垛的钱一股脑的倒在了床上。菜青虫和范德彪丈二和尚,迷迷瞪瞪的看着刘大少,刘大少将床上的钱分成几摞:“我们这次一共卖了四十五万,我是这样想的,我们拿出三十万来给大蝈蝈凑医疗费,剩下的十五万,咱们平分了吧!分四份,再拿出一头来给苏有贵兄弟,十来年没见着他了,怪想的,呵呵。”
菜青虫自然是没什么意见,范德彪见自己也有钱拿更是乐的说不出话,这一决议就这么通过了。
吃过早饭,三人划分了这笔钱,为了避免被盯上,各自分几次存在了不同的银行里,这才招呼了一辆面包车,准备前往大蝈蝈正在治疗的那家医院。
三人正准备前往医院,刘大少的手机却响了。
“喂,你是……”
第二百六十五章 枭雄之死(1)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颇为阳刚的声音:“请问你是刘先生吗?我们是派出所的,去西藏考察的探险队出事儿了。”
一听到“出事儿了”,刘大少的胸口犹似被一只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脑袋也随之“嗡”的一声,一时之间,浑然不知所措。范德彪和菜青虫见刘大少脸色大变,只是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大事,就坐在那干着急。直到刘大少镇定了一下心绪,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沉吟道:“你们先来趟三里街分局吧!这里不好说!”
“马上到!”刘大少说完,就让出租车掉了头,范德彪心说咱不是去看大蝈蝈吗?怎么奔着派出所去了?难道还去投案自首?不过刘大少接下来的解释让他的心也是轰的一下,出事了,短短个把礼拜的功夫,就出事了!
进了派出所,三人被安排进了一间小办公室,里面坐着两个戴着大盖帽的警察同志,看警衔,好像级别还不低。
刘大少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人,问道:“你们是……”
两人向他敬礼后,其中一名小胡子警官道:“我也就开门见山吧!探险队在新疆古格遗址里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待解放军劳动113兵团的救援队找到他们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五名考古队员,已有三名队员确认已经死亡,一人失踪,还有一名队员,现在正躺在首都医院里,目前保持着生命的迹象,但是却没有任何直觉,简单来说,就是植物人。”
还未等他说完,刘大少便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急问道:“我草!刁叔,刁得一呢?他怎么样了?还有王菲菲,杰克逊,快说!你快告诉我……”
小胡子警员摇了摇头:“刘先生,请你冷静,我们来就是通知你,躺在医院里的那位就是法国tour探险队的副总裁王菲菲女士,死亡名单中确实也有一名叫做杰克逊的法国人,而你口中的刁得一老先生,则到目前为止下落依然不明,鉴于新疆地区特殊的地理原因,救援队已经放弃了无用功,请原谅。在王菲菲随身物品里,我们发现了你和她的合影,还有他的日记,才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所以我们才决定联系你……还有一件事,经过我们调查发现,你们在医院的朋友大蝈蝈数月前也是和他们去得同一个地方,也一样损兵折将,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而且他目前已经病危了,被国安临时转到了军区医院。”
还未等他说完,范德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刘大少早已迅速地披上外衣:“快带我去!”
病房外的走廊上,或站或坐,已经有不少人了,三人冲到病房门口,正要推门而入时,两名全付武装的解放军士兵,抬着56冲锋枪将他们拦了下来。
“闪开,我要进去。”范德彪大吼一声,正要将那两名士兵推开,而这时,一个声音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刘大少寻声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军衔不低的高级军官。
“这位同志,我老大在里面,听说有危险,我得进去看看他怎么样了!”范德彪只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后,再次伸手去推病房门。
“拦住他。”一个声音冷冷地道。
门口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齐刷刷地抬起了56冲锋枪,抵着范德彪的胸口。范德彪转过身,对那军官骂道:“你什么意思?军官很了不起吗?老子还没放在眼里,有种你现在嘣了我。不蹦了我,等你下班了,老子一砖头拍碎你卵蛋!”
那军官冷笑一声:“我不让你进去,是为你好。”
他白了范德彪一眼,然后心平气和地对刘大少道:“这位先生,我派人通知你,自然会让你们进去,可是,无论你进去看到什么,希望你能够保持冷静。”
刘大少见他神色凝重,而范德彪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太冲动了,理亏在先,只好点点头。
“去吧,见你朋友最后一面!”军官沉重地说了一声,然后扭过头去,不再看向这边。
“最后一面?”,当刘大少听到从军官嘴里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他的心再一次“咯噔”了一下,刘大少深深吸了一口气,和菜青虫,范德彪沉重地推开了重症病房的门。
病房里一片慌乱,七八名医生和护士,围着病床忙来忙去。各种仪器的光在闪着,这些仪器刘大少大多不认识,他只认识那台令自己胆战心惊的心电图仪。
“病人血压急速下降!”
“加输4000CC。”
“心室出现在颤动……”
“电击准备!退后……一……二……三……”
“啪……”(电击声)
“不够,三百!”
“退后……一……二……三……”
“啪……”
“四百……”
“啪……”
“五百!”
“医生,不能再加了,病人受不了!”
“五百,退后……一……二……三……”
“啪……”
“……”
刘大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加不敢上前看大蝈蝈一眼,眼睛直盯着那心电图仪,心里默念着:“起来啊!快起来啊!……兄弟……一定要活下去。”
“注射肾上腺素,五百八,退后……”
“啪……”
“滴——”长声响起,心电图已变成了笔直的一条横线。
这时,范德彪再也顾不上许多了,冲到病床前,左右手一拉一扯,将那些医生护士全都拉到一旁:“老大……快醒来……是我啊……是德彪来了!”
“啊”字还未说完,蓦地范德彪发现,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大蝈蝈,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老人,看他满头银发,满脸皱纹,少说也有八十多岁,怎么会是那个目光锐利的中年男子?
“哈哈——”范德彪大笑数声,“你们弄错了,你们弄错了,他根本就不是我老大,哈哈——原来是他妈一场恶作剧……”范德彪转过身,拉开房门,见到了苏有贵那张紧张的脸和那军官冷酷的脸。
“有贵,我说怎么没看到你呢,我他妈不是叫你守着老大的吗?怎么随便就让老大挪地方了,不就是这次探险没带你去吗?至于拿我寻开心吗?这老头子是谁,送回去吧!怪腻味人的。害得我担心半天,好了,现在看到不是老大,我可以稍稍放心了……”
“大哥,这里面的的确是老大!”苏有贵那张欠干的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不可能!!”
“我起初也不太确定,不过老大在清醒的时候,和我说了一些事,这让我不得不相信,他就是老大本人。”
“什么?你再说一遍?”范德彪猛地揪住苏有贵的衣领,虽然他是自己哥们,可范德彪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里面那人,是左先生。”军官淡淡的说道。
“啊——”范德彪的喉咙发出一声低吼,揪着苏有贵衣领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一阵头昏目眩,他站立不定,踉踉跄跄退了两步,若不是身后的刘大少和菜青虫扶了他一把,范德彪当时肯定是一跤摔倒在地。
第二百六十六章 枭雄之死(2)
他再次想推开病房门,可是双手无力,菜青虫和范德彪,一个替他推开了门,另一个几乎是拖着他那肥胖的身躯来到了病床前,刘大少也借机仔细地端详起了床上这名老人,越看越是心惊,头发虽然是银白色,可是和大蝈蝈的发型一模一样,满脸虽然全都是皱纹和老人斑,而轮廓却和大蝈蝈竟有七分相似,活脱脱像是大蝈蝈他爹,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葛栓娃在张角衣冠冢里衰老的场面,冥冥中,他感觉到,这一定和那跟自己纠缠不清的《太平经》有关系,大蝈蝈这次倒斗,究竟去了哪里,才给自己惹来了这一场天大的祸患?
可话又说回来,葛栓娃起初那是咎由自取,非要去练那劳什子太平经,结果慢慢的变成了这幅老不老少不少的摸样,但这起码有一个过程啊!你说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转眼间成了一个八九十岁的老爷子,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无论如何,刘大少也和范德彪一样,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人就是大蝈蝈。
“DNA检验结果出来了没有?”刘大少头也不抬,直接问了一句。
“出来了,是对的。”不知哪个欠揍医生回答了刘大少的话。
这时,那军官也走了进来,军官将范德彪从床前扶了起来:“两位,请节哀,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但是,为了接下来的工作能够顺利进行,也为了解开这件事的真相。我希望你也配合一下,此事绝对不能外泄。”
这个时候,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刘大少心里自然十分的清楚。大蝈蝈临时被送到军区医院,恐怕也是出于这样的保密考虑,他点点头,凄然一笑:“死因是什么?”
“这……”军官犹豫了一下,“还在调查!”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那军官轻轻咳嗽几声:“这么跟你说吧,我已经派了专家,用左先生的一根头发作了碳14检测,的确是属于正常衰老死亡……”
“正常?”范德彪忽然冷笑一声,“你在哄小孩哪?我才走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老大由一个中年汉子,变成了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子,你说他是正常衰老死亡?去你奶奶个狗腿子……”
“事实的确是这样,虽然你我都不会相信,但你得相信科学。”军官有些无奈。
“科学?去你的科学?你要再说一句,你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德彪!”刘大少眼看范德彪的火气越来越大,要是和这位军衔不低的军官在国内动起手来,到时候就真没办法收场,毕竟两人在红色年代,都算是有前科的。只好喝了他一声。
范德彪一愣,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把大蝈蝈冰凉的手放在了尸体的胸前,默默看着他。
“范先生!”那军官涵养极好,并没有对范德彪粗暴的脾气生气,说道,“你朋友这样死去,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你别骂我,我说的是实话,你看——”
那军官从怀中摸出一张相片,递到刘大少面前,又道:“刘先生,这是那支tour考古队遇难的地方,你看看你全明白了!”
刘大少接过来一看,照片背景,似乎是一个阴森的祭坛,祭坛三个角,分别各有一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就像是千年干尸,肤色呈棕黑色,没有肌肉,就像是一具骷髅包上一层皮。他仔细地看了看,发现这具干尸旁,有一个椭圆型的白色物体,大小约有一个人这么大。
范德彪夺过照片,张口叫道:“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茧!”
“茧?我草……”范德彪刚想开口骂他,那军官耸耸肩,苦笑地说道:“确切地说,是白色丝状物质,呈椭圆型,像是一个放大的蚕茧,茧壁约有十公分厚,质软,却韧性十足,而这具干尸,就是在这茧里发现的。”
“死因?”一直沉默寡言的菜青虫冷冷的开口了。
“死因还在调查!”军官严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又补充道,“我的部队到达现场时,遇难的三名考古队员,分布在这块三角形的三个角,每一名考古队员死状都不一样。”
“规则的三角形祭坛,不一样的死因,这是什么意思?”刘大少脑海中不断地有一个个疑问冒了出来,思考了半天,仍然没有理出一个头绪。
不过唯一能知道的是,大蝈蝈和杰克逊这两个昔日的好朋友,再也回不来了。另外两个死者,应该就是刁叔那两个得力忠心的下属,钟馗和老鼠。这人呐,前一秒还笑呵呵的,下一秒说没就没了。真是世事无常,也不知道刁叔和王菲菲现在怎么样了,没找到尸体就还有希望,希望他们能化险为夷吧!刘大少知道,只要王菲菲是跟着刁叔走的,凭着刁叔这纵横大漠的本事,绝对不会轻易的被干掉。
“大少,有什么发现?”范德彪神色凝重地看了过来。
刘大少苦笑着摇了摇头:“仅从一张照片,看不出什么问题。每一个人死法不一样,甚至没有一点关联,但却又是在同一时间发生,显然不是人力所为。就冲这几点,就已经超出了常理。”
“这么着吧,中国政府需要三位的帮助,你们最好马上就赶往新疆,找到对国家有利的东西。”军官沉吟道。
“马上?不行!我老大的亲人都已在不世上,他现在刚去世,你就让我马上启程去新疆,个板板的,你还有点人性吗?”范德彪怒了。
“范先生,家事和国事之间,你最好有一个衡量。”军官说到这,话锋一转:“况且你们的真实身份,我这里都有一本账。别以为过了十年,就没人知道你们了。文革时期在施工队的时候,你们擅自离职,偷渡到了香港,要不是秀水村那位姓田的村长在危急关头帮了你们一把,再加上邻村的赵村长升任了政法委书记后念着你们的旧恩,偷偷把你们的事情压了下去,你们的父母还有好日子过吗!说老实话,就算我现在给你们两个扣一顶叛国的帽子,也不是莫须有吧!”
“你,这……”刘大少一时说不出话来,十年前的事情,的确是自己的软肋。
军官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现在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