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哩?当下几人并排坐在一起。
刘大少就说:“婆婆说的这话蛮有理啊。我早就不信烧纸钱这事,我爷爷,太爷爷的坟头我是七八年也不去一回,更不要说烧纸,也没见着他们报个梦喊穷?”
范婆婆点点头说道:“今天看到这小马的样子,我心里也有个底了,他就是个对头人,正所谓疑心而生暗鬼,体虚而易近邪。人鬼本来两途,来去各不相干,但若是人心有鬼,就易被邪物所制……”
马三刀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范婆婆,我心中何鬼之有啊?我可是……”
范婆婆道:“你心里要是没个赌鬼,半夜撞上那么档子事还有心思赌,还是赌杏子?”见马三刀没话了,范婆婆又说:“你这个人,我看是个通阴的人,跟那刘家大小子一个样,在咱村也算是稀罕的大熊猫了。我烧这纸钱,便是为了引鬼,鬼这玩意不要纸钱,可是曾经为人,也知道这纸钱一烧,怕是有人来祭拜了。像你这身子,却不用烧纸钱,就能引来游魂孤鬼,可算是太好了。”
马三刀问道:“什么通阴,我打小起,就昨晚碰到那玩意一次,这可算不上吧。”
范婆婆嘿嘿一笑:“有种人一累,身上罡火就没了,平时却是火劲十足,能极阳,又能极阴。这种人世上一万个里也没一个,我算一个,你也算一个。这种人最适合当先生,近阴邪而不伤自体,这是极难得的。”
刘大少听着这话算是有点味了:“范婆婆,你莫不是想收了我做徒吧?”
范婆婆说:“这话等会再说,先跟你说说,这过不多会,周围的邪物都会现身,它们进了这圈子,这丁酉公开路符就让它们不分东西,再也转不出去。你到时只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那剩余三个地灵便是能除掉了!”
刘大少惊道:“这怎么还要我出手啊,婆婆,我一见这玩意就尿裤子啊。再说不是四个吗?”
范婆婆笑道:“你还不知道尿裤子的好处啊,这叫泻阳。嘿嘿,莫担心,照我说的话做就好。还有,你听我说话要用心,怎么老戳着我肩膀哩?”
马三刀忙道:“没有啊,我还要说你老碰我背做什么哩……”
“不是你挠我的?”刘大少也白了脸,看来他也和两个人情况差不多。
三人突然想起什么。同时回头一看,身后跪着一人,头都伸到两人脸边了。死鱼一样的眼睛翻的老高,两条黑色的血泪从眼中慢慢渗出,脸上全是刀伤,头和脖子错开半截。浮肿的头在夜风中一晃一晃的,似乎随时要从脖子上掉下去。
“妈啊……”范婆婆身子一震,刘大少和马三刀同时怪叫一声,刘大少裤子马上就湿了,马三刀是湿第二遍了。
好在这两家伙都是越尿越勇的勇猛之辈,这边范婆婆一个侧滚,滚出一丈开外,轻咤一声,站住了身子。随即就拨出了身边的木剑,横在胸前。那边刘大少又来一个鲤鱼打挺,脚一蹬地,腰一挺。想先向前跃起站起身来。谁知道这地上被两人尿弄得有点滑,这一把没挺起来,反而向后一撞,直撞到那玩意怀里。这下投怀送抱,当真是好生顺溜。
刘大少回过神来,抬头一看,那玩意正含情脉脉的瞪着两黑血汪汪的眼睛,深情注视着自己。突然,那玩意啊一声张开了嘴。一条长长的舌头哧溜一下,直奔刘大少左脸:“我的个天哪!”刘大少一声狂叫,不知道哪来的一把力气,一把跳出一丈开外,浑身汗如喷泉涌,尿如黄河崩。
这三人站定了一看,乖乖个隆地洞,不得了啦。这片空地上,十来个黑影晃来晃去,有没头的,有少腿的,近处还有个相熟的,那不是杨老头吗?双手齐腕断了,脸上眼睛都烂的没了,剩两个深深的眼框,他似乎也认出站在左边的马三刀了,都没眼睛了,那头还直冲着马德看哩。马三刀暗骂,你这家伙眼睛都没了,怎么还晓得尽盯我看哩?范婆婆那边大骂起来:“马三刀啊,你不是说只有四个吗?怎么来了这么大一帮子?还尽是些凶的……我看这都是地煞啊!”
“啥,这么多,还都是凶得?”刘大少脱下布鞋,就要往这未来的老丈头头上砸,心说:奶奶的,有意见你也不能这样吧?不就是摸摸你女儿手吗?至于把我骗到这里来跟这些玩意儿开全民表决大会吗?这他妈又不是选村长。
马三刀心里那个冤屈啊:“我真不知道哩!”
“范婆婆,别说了,你刚才说的那剑,丢给我!”刘大少危急关头一声断喝,范婆婆用木剑在身前划了个印决,从腰上摸了把短剑。“来,接住了。”刘大少一把接住剑,心里不由叫了声苦,这么短,要说是把杀鱼刀还有人信。说也奇怪,本来在范婆婆烧的纸灰圈里打转的这些鬼影,像突然找到方向似的直奔刘大少而来。
那杨老头哇一声怪叫,那血淋淋的断腕已到刘大少面前,那边一个浑身素白的女煞鬼从左边打了个转,扑向刘大少肩膀,刘大少看得清楚,这女煞鬼面上千疮百孔,唯独一条长舌油光水滑,白森森的牙齿有一半已经腐烂露在外面。这一下让咬住了哪还有好讨得去了,刘大少哎呦一声,一个着地滚,拉远了些,随即拨出短剑,范婆婆刚才说的话还在耳边:“你拿了这柄引邪剑,此剑剑鞘属阴,乃坟头十年以上老竹所制。那些邪物定会朝你而去,你拨出剑来,横在胸前,那剑剑刃泡在火硝中足有一年。又用雄鸡血开得光,一旦出鞘,火罡极足,定能骇得那些鬼怪不敢近身。”
‘咻’的一声,刘大少拨出剑来,横在胸前,胸前自有一股英雄气概。猛觉手上不对,马上低下了豪杰头,圆睁开英雄眼,这才发现此剑既短……且断……断!?
刘大少急得头皮一炸:“范婆婆唉,郎个是把断的啊!”
范婆婆闻言一看,也急得一拍大腿:“哎哟,走得急,拿错啦,那把好的丢屋里啦!”
刘大少气得刚要嚎,那杨老头的断腕已经直伸到面前,刘大少一看那剑虽短且断,但还留着一截子剑刃,当下也没多想,翻手就把断剑插了下去,一碰上杨老头的腕子,杨老头惨叫一声,犹如怪袅夜啼,听得他牙一酸。只见杨老头两个空空的眼框中喷出两道黑气,直往后退,身影变得似乎有点透明。在那纸灰圈里哀号不已。再一看自己那剑,已经断得就剩一柄了。
一击得手,刘大少还来不及松口气,那舌头长得出奇的女鬼的牙齿就到了他脸边。刘大少眼一黑,突然间全身没了力气,这时耳边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那长舌头女鬼浑身黑烟滚滚,腥臭味扑鼻而来。一阵黑烟散后,一张燃烧的符纸飘了下来。
“婆婆啊,你总算找到符啦……”刘大少死里逃生,大出一口气。范婆婆身形边晃,一会儿就连贴几张,平地上黑烟滚滚,鬼叫声不断。马三刀在一旁赞叹道:“范婆婆,您老真是神仙啊!”
话没说完,范婆婆发话了:“大少啊,你那边看着点,这六甲驱邪符我就带了十张,用完啦就得靠你罩着了。”刘大少还没听明白过来,一个鬼影飘然而至,双手向刘大少的脖子掐来。等等,这鬼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不是得脑血栓死的老赵头吗?只见他头吊在脖子上,仅一丝皮肉粘着,十只手指如匕首一般直插过来。刘大少情急之下大叫:“等等,等等,赵大爷,赵祖宗喂,我还和你打过牌哩!”
谁知这下一喊似乎起了反应,那老赵头吊在脖子上的头歪了一下,似乎在打量着刘大少。这时候场子里还剩三个鬼影,都和老赵头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老赵头松了一口气,这下都认出是熟人了吧,开口就套近乎:“祖宗唉,咱们也算邻居一场……那个……”
话没说完,刘大少看见范婆婆那边用极恐惧的眼神望着自己。仿佛自己是天大的恶鬼一样,正要发问。突觉得背上一冷。情知不妙,回头一看:那花,那驴,那小媳妇……
这下惊得刘大少像只受惊的蛤蟆一样,双腿一弹,原地跳起足有三尺来高。连跳两下,径直蹦到范婆婆旁边。惊觉范婆婆全身像打摆子一样,不由自己声音也有点打颤:“婆婆,你怎么怕成这样啊……”范婆婆吞了一口口水,说:“这些玩意一见她,都吓得不敢动弹,你说我怕不怕……”
一听这话,刘大少算是对对方的本事有点认识了,只听身边鬼叫声声,三个鬼影极力想逃散开去,却始终跑不出那个纸灰圈,敢情不是和我套交情呀?这时,只听得那驴上的女子阴阴一笑,听得范婆婆和刘大少几人全身冰凉:“这老婆子还有点本事。”话音刚落,她突然尖笑一声,阴风一卷,地上的纸灰一下就吹了个干干净净。
范婆婆牙齿打着架:“会说话,还会笑?”
马三刀接道:“是会说话,昨晚还找我讨了个杏吃哩!”
第六十三章 鬼婴!(4)
范婆婆却想起老道公生前上课时和自己说的一段话:邪力能驱死物,不惧禁符。心有意而能言,意有的而能行。掩面哭则牲畜夜惊,开口笑能人兽难宁。戾气难平,阴狠无消。可谓凶灵也。无结丹而心境通明者,遇之,当退而远之。
“能笑,这,这是凶灵啊……”范婆婆颤声道:“快退!退!”
这时,场中几个鬼影尖声而鸣,向四周散去,那小媳妇厉声长啸,只见小山洼子中,忽的狂风大作,一大片乌云遮住头顶月亮。几个黑影像被看不见的手捉着,直向那小媳妇而去。数声惨叫后,化作黑烟几股。
看到她这等威势,刘大少早就吓得绿了脸,马三刀却又爽爽的尿了一裤子……“咄,六甲六丁听我令,梅山七郎借我神……”范婆婆脚下踏起二十八宿罡步,咬破食指,在拣来的一根树枝上写了个劾鬼印决。身形一定,左手掐决,右手握着树枝直刺那凶灵。
“尔等妖邪,速退!”刘大少看得分明,范婆婆那树枝上的印决突然燃起红色火苗,射出三尺开外。那凶灵大惊,喷出一口黑气,座下驴子向后倒退不己。
那小媳妇恨恨的怪叫一声:“死老婆子,今晚可是你传消息说要收我?”
范婆婆心里后悔啊,这好生生的整治个鬼胎就好了,真不该去惹这号人物。刘大少心里更是骂娘了,这老娘们没个本事还说大话,惹来了正角,这下害死人了!只听得喋喋声不休,那小媳妇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青绿之气大盛。
范婆婆忙道:“这位……咳咳,何出此言,这怕是搞错了吧,我是叫他去给您烧点纸钱,您看这误会闹的……”
那小媳妇哼了一声:“这当儿才说搞错了,我看迟了吧!”说完脸上青气一收,突然从身后伸出数只胳膊来,都为青紫之色,有长有短。直朝那范婆婆抓来,只听哧哧声数响,一只只胳膊被斩落下来,被范婆婆树枝上的赤红色火苗化为一堆灰烬。但是,那火苗也就慢慢暗淡下来。小媳妇把头发一甩,那头发迎风就长,如同黑色的水草一样漫天向范婆婆卷去。
范婆婆见机的快,向左一跃,躲开头发的横扫,谁知胳膊上被几根发丝扫到,一下就见了血。范婆婆本来有了点告饶的心,这下看到这个样子,不由大怒:“你这凶灵,这多年来不知拖了多少人下水,害了多少性命,竟然拿别人肢体做这等事,也不怕天谴吗?我范希斗今日就算不敌,那也要拼了我的老命收了你!”原来那些胳膊都是这些日子来,小媳妇所害之人身上的,死而不得全尸,死者之魂魄极难超度,很可能飘零各处,渐渐消散。对死者来说,这是极苦的一件事。
那小媳妇冷笑一声:“我才死了月余,哪里有几年的道理。”
“月余!”范婆婆瞳孔一缩,佝偻的老身子骨明显的哆嗦了一下,他妹妹的,这也太邪乎了吧?一个月,短短一个月,眼前这东西竟害死了这许多人?想到这,范婆婆目光一凛,中气不足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哼哼,你且看我是谁!”小媳妇用手往那白板脸上一抹,顿时,显露出五官模样来。范婆婆老眼昏花,一时还没打量出个因为所以然来。刘大少却是大叫一声:“阿兰,她是阿兰!我滴神哩!”
“老泥匠家那姑娘?”范婆婆问。
“就是他,那天村长烧她的时候,我在边上看的清清楚楚,我还瞧见她吃鸡鸭心肝呢!血淋淋的……”刘大少忙道。
“荒谬,荒谬啊!”范婆婆直拍大腿。
那边小媳妇却又说道了:“我死时尚无人理我,还要百般的侮辱我的身子,放火烧我,我又何必理会别人。你知道我有多疼吗?”说完,身子腾空而起,四周头发飘飞,在四下如蛇信子般伸缩不定,眼中凶光大盛。刘大少一看,原来那小媳妇的脸蛋上全是被火烧灼的痕迹,黑乎乎的一片,就跟红烧排骨似地。难怪抹了那么多的脂粉,原来是为了遮丑。“我冤死后无人过问,胡乱的就埋了,又有谁来理我?埋了便埋了,还被陈瘸子这老混蛋挖出来抱回去蹂躏,又有谁来救我?我尸身吸了阳气,得了煞气,成了精,但我不愿伤人,只除了这陈瘸子,其余的便是吃些畜生,你们倒好,竟然放出大火来烧我,害我尸魂分作两处,在这水坝游荡,又有谁来管我?”
范婆婆见她声音越说越大,知道她这下发作不好对付,忙叫道:“刘家大孩子,快,快!”
刘大少早吓得不知魂飞何处,听到范婆婆大叫,急得直嚎:“快,快,快什么啊?我们都快死了!哎哟,可怜我这命啊,我那没见过门得媳妇啊!!”范婆婆见他这关键时候嚎起丧来,急得杀了他的心都有:“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他妈都忘了?”这一急,粗话都出来了。
那阿兰浮在空中,身上吱吱作响,脸上惨白一片,那个大肚子竟然一鼓一鼓起来,尖利的婴儿哭声从肚中传来。刘大少吓得手中木剑抖得像大姑娘插花一样,“这他妈还带了个小杂碎,我前些日子跟着汪半仙差点给那鬼上身的老娘们咬死,这一回动真格的怎么又碰上这玩意啊?不带这么玩的!范婆婆,你俩不会都是数扫帚的吧?点子这么背?”
马三刀那边也不让范婆婆安生。只见他抱着个头,趴在地上。哭得惊天动地:“我……要回,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看媳妇,看媳妇……”范婆婆三尸神暴跳:“你他妈再哭,死在那里不动,就真他妈回不了家啦!”她今晚对着这两个活宝,大概是把一辈子的粗话都骂出来了。
正当范婆婆七窍生烟之际。那阿兰眼中隐隐有红光冒出,身子飘在空中没动,所有头发却迅捷无比向范婆婆射来,范婆婆大惊之下,挥树枝去挡,但听啪的一声,树枝断为两截。阿兰震的倒退在驴子身上,一口腥臭的黑血吐了出来。范婆婆只觉心闷不己,刚欲喘息,但见阿兰一双苍白的手就在眼前。
范婆婆情知不妙,双手掐了个退魔决,挡在面前。只觉双手剧痛,那阿兰双手已经抓住他手,一股巨力冲来,范婆婆手掐的退魔决被直抓到自己脖子下,只听阿兰手指骨节喀哧作响,闻之牙酸。不消一会,阿兰那冰凉青黑的爪子已经伸长到环住了范婆婆的脖子。
范婆婆脸色马上发黑,吸不进半点气息。直难受的两眼泪滴如雨,脸上却大有喜色:“刘家娃娃……快,这是个好……机会……快动手……”那阿兰大惊之下去看刘大少,却发现他仍趴在地上大哭,跟只吓破胆的死狗一样。本来欲抽出手来的,这下更用力掐着范婆婆脖子。
“哎哟……我草……个刘大少的……哎哟,这把可……被你……这个怕死鬼害了!”范婆婆心一凉,这泪就下来了。
这正僵持不下时,那阿兰肚子忽得张开,一股黑水涌了出来。范婆婆只觉脖子上手一紧。低头一看,只见一个未成形的小孩模样的黑色肉团从阿兰肚子爬了出来。原来这小鬼感到母亲有难,就自己出来了。
“子凶出来了!”范婆婆脑门上青筋直冒。“嘘,小娃娃……别出来……进去,进……去,听话哩……”那肉团闻言一停,范婆婆正高兴自己怎么还这么会哄小孩子哩。只见那肉团突得张开一张好大的嘴来,嘴里尽是白森森的尖牙。
那肉团张开嘴,慢慢却毫不迟疑的向范婆婆咬来。范婆婆知道今天怕就是要交待在这里了,死前不甘心,用最后点力骂了起来:“刘大少,兔崽子,小崩儿,老子……做……鬼也要……要骂你啊!”
“范婆婆,都要死了,你就少骂两句吧,大不了我给你烧点纸钱。”只听道后面刘大少突然接口,范婆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阿兰一出来的时候,刘大少就吓成了一熊包样,阿兰见他胆小,此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下突然听到他在身后说话,声音虽有抖的地方,但大体上要比刚才熊包样要好很多,不由心中一阵不详的预感。猛的回头一看,但见刘大少左手举着个燃着的火媒子,右手拿着一把明显是加了硝粉的黄纸,虽身抖如雨中芭蕉,但仍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驴子旁边。
“啊……你敢!”阿兰尖叫一声,转身欲向刘大少扑去。谁知手一紧,那范婆婆反手一把抓住她,一口鲜血喷在她脸上:“青龙翔八极,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