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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废话了,你说说实质点的东西吧!”
“好,实质就实质,一口价,五十个银元。我永远替你保守住这个秘密,直到你死去。怎么样?”
“五十就五十,不过,你可得说话算数!”赵老太公咬咬牙。
“那是当然,我虽然是个要饭的,但我还是有原则的,你放心。其实你用一些银元换取后人的几代富贵,也算是蛮合算的了,搞不好还会出个秦始皇那样的人物。这好事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占了不是?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就这样,明天在这里你来拿钱,不见不散。”
“好,成交,再见了。你接着去扛柴吧。哈哈……”油子自认为打了场胜仗,在赵老太公面前聒不知耻地哼着流氓曲子,吊二朗当地下山而去。
赵老太公立在当地,却像掉了魂儿似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回到家里后已是深夜,赵老太公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左眼皮老是跳来跳去,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好像预示着明天有什么变故一样。“该不是那个油子要耍自己吧?”
赵老太公越想越清醒,干脆披起衣服来到了院子里。微风吹过,满天的星星十分明亮,朝他眨呀眨。
“唉,一切都是命。古人说,福人等福地,福地等福人。如果我赵老汉命中注定能埋上好的风水,那别人是如论如何也破坏不了的。想当年朱元瘴的母亲因瘟疫病死后,由于没钱买棺材,无奈用了点草把尸首一裹就准备埋了,可没想到拖至路途中突遇大雨,从旁边的山坡上垮下一堆大土来,刚好将他母亲给埋在了里头。大小还像那么回事。结果朱重八后来就打败了陈友谅,统领了天下,居然成了真龙天子。这就是所谓的‘天葬’,你是拦都拦不住,哪是常人所能强求的?”他想方设法地安慰自己,假想自己就是朱重八再世。
第二天一大早,赵老太公带着一兜银元来到了四圣岭。他没有将此事告诉自己的儿子。他怕这次儿子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将此事告诉了他的老婆,然后弄得天下皆知。当他到达四圣岭后,发现油子居然已经在此等侯多时了。
“你小子还来得挺早的嘛,放心,我答应的事是不会改变的。诺,给你!”赵老太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然后朝油子扔了过去。
油子嘴带冷笑,利嗦地一把抓在手里,掂了掂重量,说:“不会少一个字儿吧?”
赵老太公怒道:“你快下你的山快活去吧,我看见你就讨厌。”
“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再见了。祝你万寿无疆,子孙幸福。哈哈哈哈……”油子把钱收进了口袋,然后屁颠屁颠地扬长而去。
“你爷爷的,不得好死!”赵老太公虽然打发走了瘟神,但心里头毕竟还是相当不痛快,本来他是一分钱也不用多花的。所以不恶狠狠地骂一骂,难消心头之恨。可也许真是老天注定赵老太公当不了朱重八,他的破财与毒骂并没有帮他顺心如意消除眼前的灾难。
话说那油子拿到敲诈来的钱下山后,本打算找个地儿好好地去花销花销。可他丑恶的本性忽然使他突发奇想:“我为什么要履行我的承诺呀?我他妈是英雄还是奇士?切,我还就不依了你呢,我非得给他破了不可。”
想到这些缺德的点子,油子竟然没有了一点去赌钱的意思,反而被另一种暴力的兴奋神经刺激得快感无比。他抄起一把大铁锤,悄悄地从四圣岭的后山爬了上去,然后找到赵老太公的那个宝地,挖起泥土后,抡起锤子对准那块棕色的棺材盖子就是几下。
砰,砰,砰——铁与石头撞击的声音顿时响遍山野。没破。油子又锤啊锤啊,可奇怪的是,五分钟的工作量下来,他竟然还是锤不破这块盖子。油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自言自语道:“当真还是个宝不成,锤他妈都锤不破。好,我用点邪的,看你破不破!”
他小时候曾听老人说,如果你想让哪家的人立刻倒霉,只要到这家人的祖坟上洒泡尿就行了,保证万试万灵。而且他还听说,湖北为什么出不了皇帝,就是因为哪个娘娘死后在湖北的地脉上洒了一泡不应该洒的尿。所以龙脉的灵气才被骚得跑到湖南去了。
“好,就这么办,我先骚你一把,然后再锤。”油子二话不说地就脱下裤子,对准那个棕色的盖子就是一泡尿。嗨,准了。
没想到这招还真灵,只见那石头盖子在被尿液沾了五分钟过后,突然发出哧哧的响声,像是被化学物质稀释了一般,接着变黑,随而‘啪’的一声冒出一股青烟,向宇宙四散开去。
这还不算完,此时阳光明媚的大白天突然四周不知何时来了大片乌云,黑压压地笼罩在四圣岭的头顶。接而狂风四起,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这一来可把油子吓坏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突发的气象变故,而且他已敏感到这样的变故似乎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这动静也太大了,他虽是个混世魔王,但还是怕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他冒着雨,慌慌张张地连忙往石棺材上浇土,待重新掩埋好现场后,就连滚带爬地向山下逃去了,生怕被雷给劈死。
其实当油子吓得往山下跑的时候,底下的人,也就是整个上秀山村的村民比他更惊讶。赵老太公更是骇得当即倒在地上。因为那雷厉风行的情景只是在四圣岭的头顶,而秀山村此时却还依旧阳光普照晴空万里。村民见到这样的情景后,立马沸腾了。
大家都认为是山上出了修成人形的千年妖怪而受到老天的注意,是故玉皇大帝派众神前来打雷伏妖。而倒在地上的赵老太公却有另一翻担忧。
他想起了那个给他看地却没有付钱的阴阳先生说过的三个魔咒:“第一,灵气一泄,地动山摇。棺材现身,电闪雷鸣。第二,天降秀山,石棺堑后,此地一出,六月洪流。第三,三月之后,下村将出一子,七天溺水而亡。而此时四圣岭无故打雷下雨,难道是有人破了自己的石棺宝地?可是还有谁知道那石棺宝地所在呢,除了油子没有别人啊!”
“难道是油子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赵老太公越想越觉得可怕,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从地上爬起来就朝山上跑。他要去看个究竟。
“爹,你这是去干嘛,山上下雨呢!”儿子怕父亲出事,连忙拉住他的膀子不让他上山。父亲不理儿子,用力一甩便从儿子的手中挣脱出来。
“出大事了,我要上去看看,你在家里等着我。”
“不行,那太危险,我不能让你上去。”儿子又拉住了父亲的衣服,死活不让。父亲怒,一巴掌朝儿子的脸上煽去,只听‘啪’的一声,儿子的手立马从父亲的身上移到了自己的脸上。
儿子怒道:“爸,你这老不死的,你为什么打我,我是为你好呢。你要搞清楚。”
父亲没心情理会儿子不伦不类的毒骂,头也不回地朝四圣岭爬去,他此刻心里只想着一个问题,“难道我赵某人真没有那个福气享受这样的宝地?”
他边怀疑边爬呀爬呀,不一会儿就钻入了雨淋之中。哎哟——路太稀,他跃倒了。没关系,他重新站了起来。他提了提已跌落至大腿的裤子,接着爬呀爬呀。大雨拍打着他的身躯,闪电还在他头上轰鸣。他就像一个没了家可归的老乞丐,孤独地摇摆在风雨里,显得那么渺小与沧桑。
半晌,他终于爬到山顶了,马上就要到他的宝地了,他的脸上似乎感到了一丝轻松,可随知就这时又一声大的雷响,劈哩啪啦,一棵大树被击成两截,而树颠上的一截正好向他倒来。
啊——他被压在了那棵大树下,从此告别了人间。死后他两眼圆睁,而盯着的方向正是自己向往已久的“石棺宝地”。
两个小时后,暴风雨终于停了,四圣岭的上空不再是乌云密布,反而出现一道漂亮的彩虹。
赵老太公还没回来,屋里头的儿子有点着急了。毕竟是自己的亲老子,仇再大也不能记一辈子。他知会了媳妇一声,便原路向四圣岭寻去。他曾想过万千种可能,比如腿摔断,或者说迷路什么的。但他怎么也不曾想到父亲会被压在一棵大树下面再也不能动弹。
“爸,你这是怎么啦,你醒醒啊,爸!叫你别来别来,你偏要来,现在好了……爸!我不听话的爸!你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办啊。”儿子再也不能掩饰自己的悲伤,眼泪哗啦啦地夺眶而出。
第一百一十章 三代福尽子孙绝
赵老爷子死后如愿以偿的躺进了自己精心挑选的风水宝地。只是外人都不知道,包括他自己的儿子也不清楚,他自己更不知道,这个地已经被破了。他儿子只是有点奇怪,当初老爸对自己说的棺材盖子是棕色的,而当“八大金刚”(专门负责把死人埋在土里头的已婚男人,此风俗是日后汪半仙惯用的把戏)埋人的时候挖出来的时候却是黑色的。他心里嘀咕:“是不是父亲老眼昏花看错了?”
他当然更不知道还有三个诅咒,赵老太公当初没有告诉他全部的内容。所以他此后心里还乐意着呢,老子埋到了宝地,那自己的生意便会越来越红火,自己的子孙也会越来越富贵。
而也奇怪,自从赵老太公埋到这已经破了的风水宝地后,还真就从此鸿云当头,越来越如鱼得水,生意越做越大。因为除了那场暴的风雨出现外,其它别外两个魔咒根本就没有反应。最惊奇的还是这些村民在送赵老太公的尸首上山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石棺材,大家无不称奇。
有的说,赵家以后要发大财了。有的说,赵家以后要出当干部的了。甚至有的还说,赵家以后可能要出中央干部。羡慕声,嫉妒声,看热闹的附和声。总之不管什么声,赵老太公的儿子心里最是乐开了花。
可是事实的确没有他们想像得那么简单,因为他们赵家自从赵老太公死去后,似乎开始克妇起来,但是大家都因为他们发财而忽略了这个问题,心想富人家都这样的。像赵老太公的儿子,在他死去一年后,仗着自己有钱,就把自己的原配赶出了家门,娶了一个年轻的。可那年轻的女人在跟他过完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突然心肌梗塞死了。儿子的儿子呢,没有学老子把原配赶出家门,可老婆也在三十六岁这个大节骨眼上病死了。接而“鸿运”到了第三代赵善的身上,他更严重,且情况除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他的老婆不光没有给赵家生出龙种,生出虎种,而是留了三个“孽种”给他后一命呜呼。更要命的是,生意也没有祖父辈的那么好了,似乎有萧条的气象。
赵善此时站在公公的祖坟前,远眺着周围的河山,他心里不免惊奇:“作为一个外行人,他都能感觉这的确应该是一块风水宝地。站得高,看得远。藏风聚气,独享其熬头。可为什么才到了第三代,不光内人死得早,且在我名下还会出三个不成大器的‘败家子’呢?难道此地并非是真正的风水宝地?
当年那阴阳先生有没有看错的可能?
如果是真的,可为什么生意才到了第三代就现出了萧条的景象呢?
肯定是公公当年搞错了,请了一个水货阴阳先生。”赵善不无怀疑。
“可如果我家埋的是假的石棺地,那真正的石棺地在何处呢?会不会还是在这四圣岭上没有被发现,或者说在秀山村的另一个地方隐藏着?”虽说是担忧,但他宁愿相信自家埋的就是真石棺地。他曾听一些对风水半懂不懂的老人家讲,阴阳先生相随,正反互通,世间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这个理。
福地也是祸地。天将大任于斯人,唐僧取经还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呢。司马迁是大文学家,不是也被汉武帝给阉割了?越王勾践是天子吧,可却也在人家的使唤下做了十年的牛马。他宽自己的心:“一切都是暂时的,如果我再娶一个老婆,肯定就生的就是一个将门虎子。”
“一定是这样,大福必有大难,纵观古今之伟人都这样。”赵善突然忍不住笑了。他转过身,朝张管家挥挥了手,做了个下山的姿势。可就在他们诀定要回去的时候,忽然看见对面有一个人朝这面走了过来。
前面说到正当赵善要下山的时候,突然遇到一个人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恩溥,此时的张恩溥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人生地疏的老头儿了,凭着灭旱魃,伏灵官,消戾气这三大救命的恩义,张恩溥被两村的乡亲们奉若神明。自从他来到秀山村以后,他就发现此地风水俱佳,必有大龙汇聚。所以凭着职业本能的反应,他忍不住寻着脉络与灵气追行到了四圣岭。
当他看到赵家祖坟的位置以后,先是欣慰而笑,接而是大惊失色:“可惜啊可惜,这是哪个缺德的阴阳先生糊弄了这一家子人,居然把地破了让人家埋葬。唉!如此好的宝地就这么浪费了,造孽啊!”
他一边嘀咕,一边向赵善他们走了过去。
“请问阁下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赵善发现了他。
张恩溥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们:“你们在这里祭祖啊?”
赵善道:“是啊,清明节了,来看看先人们。”
张恩溥道:“此地大脉汇聚,仰天拱月,风水甚佳。这座坟墓的后人一定特别发达富贵。”
赵善摇头道:“客气,也就一般化,哪有您说得那么好。”
张恩溥道:“你也不用谦虚了,三代以内的财运还是有保证的。三代以后嘛,那就难说了。”
赵善闻言,浑身一震,觉得他说得像是自己心里头早就想说的话:“是吗,怎么个不好法?”
张恩溥捋了捋胡须:“欲寻神穴反遭欺,钱财散尽子孙愚。三代以后你们这一房的人将会断子绝孙,从此从家谱上消失。”
赵善大惊失色,差点晕了过去,但他还是故作镇定,他想试试对方到底是哪路神仙:“呵呵,先生你是谁,居然如此诅咒我全家,不怕我请人打你一顿吗?”
张恩溥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实话,良药苦口,忠言也当然是逆耳的。”
赵善眉头一皱:“你凭什么断定这座坟将三代而绝,你刚才不是还说此地风水奇妙吗?”
张恩溥道:“不错,我是说过此地风水特好,但可惜的是早已经有人将此地给破了。你的这位先人就是埋在了一个破穴里。按照平常普通的风水之地,你们这房的人怕是早就吐血死光光了。幸亏这是一个千年难遇的旷世宝地,虽然受损却还保了你三代荣华的财运。”
赵善道:“是吗?说得跟真的似的,怕是神话小说看多了吧。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风水,那都是迷信。我告诉你,我现在好得很。我的子女都很健康,我的事业越做越大,不晓得有多滋润。你阴的阳的吓唬谁呀?”
张恩溥也不恼怒,只是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你不信?那我问你,这座坟里面埋的是你的什么人?”
赵善道:“公公。”
张恩溥点了点头,然后掐指算了一下,道:“嗯,你刚好是第三代。我说给你听听,你看看对不对。我先说你公公,也就是眼前埋的这位,他是被雷把树劈倒后给压死的。这是惹怒石棺触怒了天火,受到了天谴。”
“接着是你爷爷,他在你公公死后便做生意越来越红火,接着把原来娶的那个老婆给赶出了家门,娶了一位姓赵的年轻女子做第二任夫人,只可惜,这第二位夫人在结婚后的第四十九天就病死了。再到了你爸爸,他的生意比你爷爷时更好,家计越累越大。但你的奶奶却在他三十六岁的时候意外地病死了。接着就到了你。虽然到了你名下,德性有所改观,但气数已尽的事实永远也无法改变。你的生意已经渐渐萧条,而且你的老婆也没能逃脱早死的命运,在你四十岁的时候病死了。这也就罢了,可是她却又给生了三个不成器的儿子。这三个儿子一个傻不拉叽,一个疯疯颠颠,一个游手好闲。他们天天给你闹事,从来不管你的家业如何如何,对不对?”
赵善呆住了,甚至想用五体投地来形容眼前的这位活神仙,他只是在先人的坟前看了一下,尽然就如数家珍地把自己三辈人的境况给数落了个遍,他叹气地摇头苦笑道:“先生真乃高人也,不错,如您所说,我公公是被雷给劈死的。我爷爷,爸爸,还有我的老婆三代都没能逃脱早死的命运,最重要的,我还真有三个不成器的儿子,而且生意也越来越差。唉,先生刚才所说,我家公公公埋的是个破穴,此所指为何?因为具我所知,这地是当年公公特地请阴阳先生看过的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北斗七煞
张恩溥点头道:“是的,这地当然是阴阳先生看过的。要不然又怎么会刚好葬在一块‘棺材盖子’上面呢!”
“棺材盖子?不是一块风水宝地吗?”赵善不解地问道。
张恩溥说:“嗯,不错,这四圣岭上是有一口石棺材。不过,你公公埋葬的这个地方不是它的全部。而且,你公公的这个地方已经叫那个阴阳先生给破了。也就是说,你们赵家人被糊弄了。”
赵善气道:“这谁啊,真缺德,我们跟他无怨无愁,他居然还这样害我们。”
张恩溥摇头:“作为一个阴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