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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以吗?”说真的,他想得胸口都发烫了。
“你不想?”她嘟起小嘴。
“想!想得都受不了。”纳格低沉沙哑的声音透露出渴望。
“那你还在用‘想’的,就不会用‘动’的吗?”她的指尖伸进他的衣领,令他兴奋得骨头都快酥了。
“你……”品尝着让他朝思暮想女人的温柔与娇媚,竟教他震撼过度,说不出话来。
“不喜欢我碰你?”她装作失望的样子,却拿起他的手指轻触芳唇,好像在品尝他的甜蜜般。
“喜欢,太喜欢了。”他用力的抽一口气。
就是太喜欢了,所以他决定抛开平日的理智与原则。
“喜欢的话,就要自己动手喔!”她打开洋装背后的第一颗扣子,然后出其不意地投进他怀里,示意他完成其余部分。
“你是认真的?”这样大胆的邀约,简直令他惊喜交加,双手颤抖地解开她的扣子。
“当然,和你一样的认真。”她露出如同天使般的笑靥,却潜藏了邪恶的欲望。
他再也按捺不住,低吼着以紧绷的身子覆盖住地,沙哑的喘息在她耳边徘回。
“老天……你好甜,我是多么的想要你。”在她的诱惑下,他努力克制狂乱的思绪,先以双手、双唇探索她的曲线。
她半睁着星眸,圈揽住他的脖子取笑道:“我喜欢看你无助的模样。”
他也不回话,只是慢慢的、有节奏的、煽情的在她的娇躯上挑逗,点燃她的欲望。
当两人结合的一刹那,纳格感到她的身躯一阵紧绷,不禁紧张的问:“怎么了?要我停下来吗?”
“不!”安淇深吸一口气,“你别动,我只是……只是想感受一下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她闭上眼睛,细细品尝男女欢爱的奇妙滋味。
今晚,圣胡安市的夜,是个充满激情的夜……
令安淇在恍惚中睁开双眼,昏暗中看见身旁躺着一个男人,而且全身赤裸地看着她。
不会吧!她的房间怎么会有个裸男出现?吓得她马上抱着枕头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你还好吧?”他也跟着起来,还温柔地摸摸她的脸颊。
她用力的眨眼,无奈光线太暗,再加上天旋地转的脑袋使她无法思考、“好什么好?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可是会中国功夫,而且我是柔道黑带高手,也是……也是剑道、拳击冠军……还有……我有—把刀,是很大、很大的刀……我、我可不怕你喔!”她已吓得语无伦次。
她只希望嗓门超大、动作够粗鲁,可以达到一丁点吓阻的作用!
“你看清楚一点,是我。”他把灯打亮,令她一时间睁不开眼。
安淇边揉着眼睛边火冒三丈的嚷嚷,“少罗唆!本小姐我要下去柜台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把男人放到我的房间里来,难道他们看不出来我是女的吗?”
原来她还以为自己是在旅馆里。纳格提醒道:“别紧张,你现在不是在旅馆里。”
“紧张个头啦!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咦……泰山?”她终于看清楚了,顿时掩嘴惊呼。
纳格高兴的说:“是我。你总算清醒了。”
“你怎会在这里?”她还是没完全清醒。
“这是我的游艇,你不小心误闯上来,然后……”他停顿下来看她是否记起来。
“然后怎样?”安淇看着他等待答案,一副完全不记得的模样。
“然后就这样!”他紧紧地盯着她的胸前。
咦?等等!他的眼神……
她低头一瞧,随即一把拉起床单遮住身体,以最高分贝的声音对他吼叫,“为什么我没穿衣服?是不是你扒光的?”
“是你自己先扒的,但我也有份。”纳格露出一脸无辜、无奈兼错愕的表情,却很诚实的回道。
他都坦承不讳了,她不用想就知道两人干了什么好事。
看她一副随时会咬人的模样,纳格赶紧给她一瓶冷饮,好让她消消气。
喝过冷饮,深吸了一口气抚平情绪,安淇揉揉发胀的额头,“昨晚我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肯定是!其实她心里有数,不然怎么会搞出这种飞机来?还那么“淫荡”的把贞操给搞丢了。
纳格亲昵地把她抱在怀里,“你是喝醉了,但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对不对?“
“嗯……”她的记忆逐渐恢复,不断的点头。
“那你疼不疼?累不累?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他更加紧环住她,连连地发问。
难不成他还想怎样?安淇顾左右而言他的问:“这里是……”
他对她充满了依恋,深深吸取她身上的清香才回道:“这里是游艇的舱房。”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又问。
“上午十一点了。”他看看墙上的壁钟。
她哀声叹气,捡起乱成一团的衣服穿上准备离去,不料又被纳格抱坐在他的大腿上,“你要去哪?”
“回旅馆去。”下午就要和同事搭飞机回台湾了,大伙儿会等她,但飞机可不会等她一个。
他为难道:“恐怕不行!”
“你、你……你想囚禁我?”她有些惊慌失措。
他听了不禁失笑,但还是强忍着安慰道:“别担心!我以勇士之名誉保护你的安全为己任,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
“什么?!”她指着他的小手几乎要颤抖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好像要和她长相厮守,共度一生似的。
“当我见到你的那一刹那,你就已走进我的生命,我的一生一世是属于你的。”
纳格亲吻着她的颈窝,然后舔咬她的耳垂。
什么一生一世?想吓死人吗!
他的意图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但安淇认为快快画下这错误的句号才是明智之举。
“你的意思是……”她故意一脸迷惘,真希望这一切只是场误会。
“我们立刻就订婚。”他喜孜孜的微笑。
拜托,她才不要在十万八千里之外谈异国恋情,然后独自一人在台湾害“长”
相思。
还没等她回答,纳格又立即改口道:“这样太麻烦了,干脆就结婚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古典式、新潮式,或另类一点的?”
这……未免想太多了吧?安淇的表情有如看到惨绝人寰景象般震撼。
等她稍作镇定后,才舔舔干涩的嘴唇道:“对不起!我想你弄错了。”
“弄错了什么?”他愣住了。
她先挣脱他的怀抱,然后以浅浅的微笑道:“我不想留下来。”
“好啊!你不喜欢留在波多黎各,那你喜欢去哪?我都可以带你去。”他好大的口气,他说的好是什么意思?但他那双眼眸,看来又如此深情款款,教人不忍心拒绝。
噢!她管不了那么多,也没时间再扯了,“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走人,我可不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
什么?!原来他只能算是陌生男人!这可惹恼他了。
纳格直勾勾地盯着她,然后沉声道:“是你先勾引我的!”
“好好好,我都想起来了,是我不好,是我酒后乱性。”她被他的气势吓了一大跳。反正已经是这样了,还管谁先勾引谁。
瞧她一副敷衍的口气,他不自觉地紧握拳头,“难道你想这样就算了?”
咦?安淇呆愣的盯着他,半晌才道:“不然要怎样?我坦白告诉你好了,我是不可能和你结婚的。”
拜托!她都不计较了,他该不会想把事情闹大吧?
“为什么不可能?”纳格难过的紧盯着她,不愿相信她会如此干脆的拒绝。
“因为我从小就热爱摄影,希望走遍全世界,捕捉各种镜头,拍出罕有的美景。”
原来是这样。他释怀的说:“这跟婚姻并没有冲突呀!”
安淇不以为然的瞪着他,“谁说的?我想专心一意的做好这个工作,不要感情的束缚,也不要有家庭的牵绊,才能无拘无束的跑遍全世界,把生命百分之百奉献给艺术。”
“你没试过,怎能这样断定感情和家庭会影响你对艺术的热爱?”他一步步逼近。
“我自由惯了,只想和志同道合的朋友——起工作,怎么可能让婚姻和家庭来绑住自己。”她揉揉额头。
“难道说和这些朋友在一起,比你的未来幸福更重要?”遇到这样的女人,他不知该称赞她还是驳斥她。
“那还用问吗?身为一个艺术工作者,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工作,这才是我未来的幸福。”她再次揉着昏沉的脑袋。
“任何事都不能改变你的想法?”纳格双手紧捏着拳头再问。
“当然!”安淇很笃定的回道:“他们不只是和我心灵契合的工作伙伴,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们约定要一起环游世界,用镜头捕捉人生百态,我不可能为了你背叛他们。”虽然这个答案令他很失望,但见她脸色苍白,他又不舍的低声问道:“你头疼,是不是?还是身体不舒服?”
是头疼啊!但她是头疼着不知该如何脱身才好。
“是……有一点疼。”唉!遇上这种男人,想不头疼也难。
“我给你揉揉。”他的一双大手立刻为她按摩,“有没有好一点?”
这男人是挺体贴的,伹也不能就这样和他结婚呀!何况在她的生涯中从未规划过这码子事。
她回过头看他一眼。
咦?他脸上满是疼惜的样子,这么认真的人,教她该如何是好?
安淇沉吟半晌,还是作了决定,“你有没有头痛药?”
“有阿斯匹灵,我去拿。”纳格轻轻的把她放置在床上。
“不,我对阿斯匹灵过敏,有没有普拿疼?”她露出困倦、痛苦的神色。
“那我立刻去买!”他想冲出去,却担心的看着她,“可是,你好像很不舒服,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这。”
“我头痛不吃药不行,而且一定要吃普拿疼;还有,我快饿死了,你顺便再带些吃的回来。”
“好!”他答应着,双脚已飞快的走到门口。
“等等,要新鲜的喔!我不吃微波食品,最好是有新鲜的蔬菜沙拉,沙拉要配各式酱料的喔!还要义式火腿沙拉、欧式冷肉盘、花式炒蛋、香烤马铃薯、苹果香里肌、烤柠檬鸡、香辣鸡翅、丁骨羊排、海鲜饭、蕃茄汤,最好再来个什锦水果塔、英式松饼、巧克力派、炸薯饼、新鲜水果……思,还要花果茶、冰红茶、柳橙汁、苹果汁和咖啡。”
她努力的想出就算是十个人吃,也绰绰有余的菜单来,只见纳格努力的用纸笔记下来,然后匆匆离去道:“你先休息一下!我立刻去买。”
然而,当他回来时,却发现安淇已失去踪影。
这时,纳格才恍然明白,那个迷糊的小女人已经偷偷的溜走了,但是,如果她以为这样就算了,那就大错特错,他紧握住上次安淇给他的名片,可惜她没能看得到他如寒星般坚毅的目光,不然,她一定会后悔这逃跑的举动!
第五章“你醒了?觉得怎样?”
完了!连在梦里也听得到他的声音。安淇再次闭上双眼,希望等一下张开眼时能完全清醒过来。
“咦!你……怎么还在?”她重新睁开眼,发现纳格仍然存在。
“你昏倒了,我当然不能弃你于不顾。”他温柔的扶她坐起。
安淇倏地跳起,叫道:“你、你……怎会在这里?陈冠霆呢?”
“他还在忙。”他说着,喂她喝几口温热的茶。
“什么?太过分了!”确实太过分了,竟敢把她扔给陌生人不管。
纳格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笑着说:“有我在,当然不需要他了。”
喝过热茶后,安淇清醒了许多,“对!我真的需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原本以为这逐客令会使他知难而退,不料,他却说:“那怎么行?我走了,谁来照顾你呢?”
她揉揉双眼,突然又惊叫起来,“这……这又是哪?”
“这是我的寓所,你以后就住在这儿,方便我照顾你,”纳格摊摊双手说。
“你说什么?我才不要,有三剑客在,我才不需要你的什么照顾。”这男人八成疯了,竟趁她昏倒时把她带回来。
“不行!让三个大男人照顾你,我不放心。”他悠闲的躺在沙发上、“少胡扯了,谁管你放不放心啊?”安淇生气的回道。
纳格毫不退让的说:“你的身体不好,我有义务照顾你,否则你又昏倒了怎么办?”
“我的身体本来很好,但遇到你之后就被你吓个半死、昏倒算得了什么,没给你害死已是大幸了。”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
见她气色真的不好,纳格不忍地把她拥进怀里,轻声安慰着,“对!都是我害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所以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别哭了。”
“我才不要你补偿,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心头一气,她的小拳头全往他身上打。
唉!要是换作平常,他才不会任她胡来,恐怕只会揍她的小屁屁,或狠狠的吻她、要了她。
但此刻,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要她能消气,这些花拳绣腿算得了什么?他一心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
“好好好!不哭了,等确定你真的好起来,我才放心啊!”纳格连连哄着,只希望她别再排斥他,以后就好办了。
就像安淇自己说的,长期睡不好已经很伤身了,现在又死命的哭,果真感到有点虚脱哩!
突然,门铃响起,纳格立刻走到门口,“一定是陈冠霆来了。”
没多久,安淇就听见两人在外头说话。
她好奇的出来一看,忍不住惊叫起来。那不是她的皮箱吗?“你这是干什么?”
她问着陈冠霆。
“替你搬家呀,我这个哥哥好得没话说吧?”他得意地搬着两个大皮箱进房。
安淇冲到他面前,吼道:“陈冠霆!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看到吗?你玉体微恙,纳格要照顾你,我只好义不容辞的帮你把东西搬过来,以后你不用和我们三个臭男人挤一间屋子了。”他皮皮的回道。
“你、你竟然把我丢给他,你到底安什么心?”她眯起眼,仿佛要透视他心中的想法。
“当然是让你快快乐乐的和情人相聚啊!”他指指纳格。
她气得咬牙切齿,“聚你的头,你竟敢这样出卖我?”
“我哪敢?不过,我见他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一时被感动,才忍不住帮他一把。”
“怎么不见你帮我一把?还存心跟我过不去。”看她怎么讨回这笔帐。
面对安淇不逊的口气,陈冠霆还是保持风度,压低音量暧昧的说:“我是在帮你喔!你真幸运,有超级无敌大帅哥陪你一起睡觉,你将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幸福个屁!你们统统给我滚到一边去,本小姐我要自己一个人睡觉。”安淇巴不得把他一拳打死算了。
陈冠霆识相的想开溜,“纳格老大,她的行李全在这儿,我先走了。”
“别把我留在这儿,要走把我一起带走。”安淇慌张的拉住他,不料力道太大,连他的墨镜也扯了下来,“咦?你的眼睛,还有脸……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当时你昏倒了,这家伙说什么都要把你带走,我为了保护你才和他吵了起来,结果却挨了好几拳。”虽然两人平日吵吵闹闹,但感情却比亲兄妹还要亲。
呵!不愧是泰山本色。“喂!泰山,这是你打的吗?”
“是……对不起,你昏倒时他抱着你不放,我以为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所以出手重了些。”瞧她的双眼瞪得那么大,纳格不由得感到愧疚的道歉。
“没错,的确很对不起我,你为什么不打重一点?至少也要让他瞎眼残废。
这样吧!你若揍到他毁容,我就考虑留下来。“她气陈冠霆挨了两拳就出卖她,还敢说是保护她。
她最了解他了,他是宁可残废,也不愿珍爱的俊脸受伤,现在黑青浮肿,一定心疼不已。
“你……难怪人说最毒妇人心,亏我跟你情同兄妹,这种事你竟做得出来!”
陈冠霆忿忿不平的道。
“亏你还说当我是妹妹,竟然把我的行李全搬来,分明是居心叵测。”冷哼连连之后,安淇拿起自己的皮箱准备走人。
“你哪儿都不能去!”纳格立刻抢下皮箱。
“为什么?”她双手叉在腰上。
“是啊!纳格老大说的对。你们应该好好聊一聊。”看到安淇气鼓鼓的模样,陈冠霆深怕被她当成肉靶出气,说完就先溜了。
“你忘了,如果你一走就形同毁约,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