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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太一及南方的湘君这四位了。
大泽上空,风起云动,只听共工吼道:“不必多说!血债血偿!”言罢,两只大手猛的下按,下方云梦泽的湖面上突然鼓起数座水山,水山内部剧烈搅动着,澎湃的能量一触即发,而伏羲头顶和身后的虚空中,十几滴难以察觉的水珠儿慢慢向伏羲袭去,陆压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些水珠儿才是真正的杀招,湖面的水山不过是惑人耳目之用。每颗水珠儿里面都压缩着万里汪洋之多的物质和能量,它们旋转爆发的力量可以把陆压已知的任何空间和物体完全拉平,然后绞碎成为最小的颗粒,师尊若被击中,恐怕也要受到极大伤害,但即使没有击中师尊,这些水珠儿爆发开更不知会对世间造成怎样的破坏和影响。
仿佛听到了陆压的焦急,伏羲这时动了,他手按伏羲琴,十指轮拨,口中低吟道:“苍黄反履,**回环!”但身体却仍是不动,眼看水珠儿们就要砸到伏羲身上,异变陡生!一阵让人头晕眼花的恍惚之间,天地仿佛变成两大块稀释的水墨,淋漓交织在一起,互相穿过对方,眨眼间,苍天大泽便完全颠倒了过来,澎湃的湖水悬在头顶,几座水山摇摇欲坠,而无垠的苍穹却换到了脚底,竟不知是人倒立而观还是天地真的反覆了。
同时,袭至伏羲身周的水珠儿们也随之方向一变,越过伏羲向远方投去,但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水珠儿的运动轨迹并没有任何的拐折,都是直来直去,就好像一开始就没有对准伏羲一样。伏羲并没有忽略这些威力巨大的细小炸弹的存在,琴弦震动之下,那些水珠儿运行的方向上纷纷浮现出一根根若隐若现的管道,而共工此时被伏羲“苍黄反履”的绝技震慑心神,未及调整,那些水珠儿随即被管道纳入,消失在三维世界中。
共工猛然省悟过来,伏羲不可能有掌控整个三维空间的力量,适才只不过以高超而隐秘的手法将含有二人接触面的一块局部空间翻折掉转罢了,但却成功让自己心神震惊,占了先机,恼怒之下,不禁大骂伏羲奸猾无耻。
这时,几声闷响突如其来的充斥了整个三维世界,陆压想到,定是伏羲师尊在高维世界引爆了那些“水炸弹”,片刻,无数雨丝仿佛自虚空中凭空冒出,充满了任何一个角落,滚荡飘洒,天地间一片迷濛。
伏羲并不愿多做口舌之争,冷笑连连之下,急拨琴弦,只见对面戟指怒骂的共工动作突然一滞,瞬间变成一幅定格的画面。伏羲此时却才幽幽说道:“你能量着实磅礴,但所能纵横的空间却低我一维,空有能量又如何?还不是受制于我!也罢,便以君之道还施君身,请你尝尝自己的水滴爆的威力吧……”
话音刚落,那幅共工戟指竖目的画面有如变成了一道门,从里面传出一串剧烈的轰鸣,接着,共工的影像皲裂成数万片碎块,轰然崩碎,一股铺天盖地的洪水席卷而出,空间裂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洪水轰轰砸入云梦泽中,空中的雨丝也越发浓密起来。顷刻,空间裂口闭合在一起,共工已然消失不见,伏羲探察半日之后,恨恨离去,他却没有看见,一块水滴状的蓝玉夹杂在喷出的洪水中,早已经奔流向南,远去千里了。
那蓝玉随水漂流,数日之后,搁浅在河畔,河边上竹林茂密、绿草茵茵,清风扫过,沙沙作响。却见从竹林中踱出一位老者,麻衣藜杖,须发银白,眉长垂腮,老者行至河边,一把捞起蓝玉,神色甚喜。他携着玉石穿过竹林,没入一处幽深秀奇的山岭,登岩攀石,上至半山腰处,那里却盖着几间茅屋,青竹为架为栏、前后花圃映衬。那老者却不进屋,径到屋后,原来那屋后的山壁之上还开一洞口。老者钻进洞里,洞中并不宽阔,约莫六丈见方的一点地方,地面中央有一深潭,潭口方圆三丈,潭水幽深、寒气蒸蒸。“咚!”的一声,那老者将蓝玉丢入潭中,口里念道:“少歇,少歇,食饱喝得,却快醒来……”说罢,转身出洞去了。
视野停留在洞内,不知过了多久,“哗啦!”一声,一只大手擎出潭水,扒上崖岸,然后手一撑,一个三丈高下的巨人自潭中站出,额心嵌着晶莹蓝玉,正是共工。共工定了定神,缩成常人大小,钻出洞外。
拾玉的老者正在洞外等候,见共工出来,笑问道:“三日一眠,可觉舒坦?”共工此时全无暴戾之状,展颜一笑,答道:“很舒服,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敢问老丈如何称呼?此地却是何处?”
老者捻须微笑,说道:“老头子活了太大岁数,名字早已忘了,认识我的人都呼我一声‘老君’,此山地处湘水西畔,名为玉都山,乃是南方蛮荒之地,你……便是屠神者共工吧?”
共工脸现凄楚之色,说道:“屠神?嘿……哪里有神?共工所杀者,妖灵伪神而已,彼等毁我家园、屠我亲人,共工誓灭之!”
老君即问道:“不知……你大仇可曾得报?”
共工愤然道:“只可算刚刚讨回了几分利息,元凶伏羲境界高深、奸诈狡猾,我刚刚在云梦泽败于他手,侥幸伺机逃脱……唉……本不想立刻对上他的,没想到他却护在湘君这里!”
“哦?”老君脸上浮起一种高深莫测的笑意,“如今再战,可能得胜否?”
共工面露难色,“差了一重境界,如差十万八千里……难以胜过。”
“呵呵……”老君闻言却轻笑问道:“蚊虫与凡人,孰强孰弱?谁的‘境界’更高深?”
共工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答道:“蚊虫谈何境界,力量更无法与人类相比,只是……”
“只是蚊虫之毒可使人毙命,蚊虫之藏更令人疏忽耳。而万毒皆行于水,不知老头子这话可助你一臂之力否?”
共工思索片刻,已然了悟,躬身礼道:“多谢长者教诲,他日若复仇有望,皆长者之赐也!”
“哈哈……,好说好说,助你等人……却也是老朽分内之事,但老朽尚有一事,还要问问你。”老君不以为意道。
“长者请讲!”
“这些蛇身妖灵在此翻天覆地、篡邦灭寨,又造伪史惑我民众,你可知为了什么?”
共工却似并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半晌答道:“共工不知,往日里以为是蛇妖等贪权牟利,但细想之下,却并非如此,这些蛇妖从人类那里索取的并不多……”
“你说的不错!对于这些蛇妖的目的,老朽却知道的多些。”老君按杖说道。
“哦?请长者赐示,共工必不让蛇妖达成目的!”
“来,随我进屋喝杯茶,我却好细细道来。”说着,老君转身拄杖进入茅屋,共工忙跟了进去。
茅屋里陈设十分简陋,靠南的地方横着一张草榻,西壁正中摆着一张木案,案子上放着一盏老旧的铜制灯盏,而草榻上方的茅墙上挂着一幅奇图。那图中画着一个圆,圆被一条波浪线划分成形如蝌蚪的对等两份,一份染作黑色,另一份则染成白色,黑白之中又各有一个小圆,黑中之圆却是白色,而白中之圆则是黑色。整幅画面似静似动,在意时则静伏不动,分神时却似在不停旋转。
陆压正看的入神,那厢老君与共工已在草榻上相对而坐。老君左手中不知何时取出了一壶茶水,右手中又多出两只杯子,他将一只杯子递与共工,然后举壶为共工倾茶。共工忙接,只见那壶口倾出的却不是茶水,而是一股浓浊流溢的乳白丝雾,浓雾荡入杯底,渐渐盘踞升高,而几丝散溢出来的轻雾却在杯口上空一尺左右缠绕翻腾,最后竟凝成一只仙鹤形状,袅袅盘飞、活灵活现,而后渐渐散开,只觉满室皆香,清冽的草木香气沁人心脾。
“来,尝尝老朽的鹤云茶,普天下只有老朽的玉都山有此灵根。”
陆压观此情状,心下暗道:幸好如今只有眼可视物、耳可听音、鼻可闻香,若有口在的话,这馋涎必会滴在那老君的头上了……
少倾,老君开言道:“老朽并非孤身一人,尚有几个兄弟、几名学生,其中有两个兄弟如今委身于伏羲和东皇太一门下,旨在探听消息……”听到这里,共工眼中一亮,而浮在虚空中的陆压也是心中一震,忙仔细聆听。
老君轻啜了一口茶,续道:“工夫不负有心人,日积月累,他们也从蛇妖口中得知了一些来龙去脉,那蛇妖并非产于这天地间的生灵,他们来自于天地之外的另类世界!”
“哦!?”共工惊道,但并未搭言。
“他们来到属于我们的天地之中,是为了拿走产生我们天地的本源,有了本源,蛇妖回到他们的世界后就会荣华富贵,而我们的天地却将毁于一旦!”老君言罢,停顿下来,俯首饮茶。
良久,共工言道:“我还以为这些蛇妖不为权利,原来却是所图者大,他们想要我们的一切!”
“正是如此!”老君正色道:“如今,老朽却有一事拜托与你!”
“长者请讲!共工必不辞!”
“为了找寻我们的天地本源,蛇妖正在编制天、地、人三书,绘录天文地理人情走兽,以算出本源的所在。我最近得到消息,蛇妖女娲在不周山一带探到了本源的线索,老朽希望你去阻止,必不能让她得逞!”老君沉声道。
“好!”共工将杯中余茶一饮而尽,“我这就去!”说罢径自出屋,脚不留地的飞向东北方,耳边还传来老君的喊声:“小——心——啊——!”
瞬息之间,场景已经转到不周山的顶峰。“千年前的不周山是这样啊……”陆压心道。不同于陆压先前所见的断山,此时的不周山高有五千余丈,峰颠直插云霄,山上青柏成林、仙松各异,自峰顶向东望去,可以看到一片浩瀚大海,东海波涛泛泛,一轮红日正浮于海面上,红霞映着银浪,山中松柏也染上一围金红,景色更显得与众不同。
峰顶,一名女性蛇神正手托一幅长卷,闭目思索着什么,只见她身套一件宽大的兽绒皮衣,面目柔和美丽、端庄淡雅。陆压心道,这必是女娲了。而此时,共工却化为一丝云气,隐藏在云层中。
女娲思索得很专注,并没有发现一团云气仿佛被劲风托起,缓缓向她立身之处移去。共工隐藏得极深,每动一毫都小心翼翼。陆压看到女娲陷入险境,虽然心知自己只是身处共工的回忆之中,并无能为力也无可能改变这即将发生实则早已发生的惨剧,心中不禁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原先对共工身世的些许同情与隐隐约约的疑虑全然抛到了脑后,开始对共工所行之手段鄙夷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黄影突然冲破了云层,来到山颠之上,却是一名中年模样的人类,身着绣以山河日月的黄丝袍,头插木簪,手中却托着一个大瓮。来人面向女娲,躬身言道:“圣者不辞辛劳,为天下众生详绘山川地理之势,劳苦功高,愚钝人王颛顼,代众百姓献上百花酿一坛,请圣者爱护圣体,注意休息。”那人王颛顼躬身甚低,让人看不到表情,而他的出现,令共工的攻击动作一滞,陆压心中也升起一阵希望。
女娲睁开双目,取过酒瓮,开封闻了闻,微笑道:“亏你有心了,知我喜欢这鲜花琼草的味道,也罢,就当是为某位云中君子的送行酒了。”说罢,抱瓮饮了一口,轻笑道:“那云中君子,你行藏已露,还要我将酒亲自喂你不成?”话音刚落,双手突然向上一托、一推,那酒瓮已愰忽间出现在共工栖身的云团正中,然后“嘭!”的一声爆碎开来,酒丝如根根银针般八方飞射。
共工并不惊慌,附于一道酒丝中飞出云团,在空中现形,哈哈笑道:“好酒!原来蚊虫之厉在此!”话落更不停顿,只见他身影忽然变的隐约透明,如水中波光般渺渺荡荡的扩展开,刹那间便充满了整个天地,化作无边无际之象,但偏偏让人产生在模糊不实之间却可得窥全豹的玄奥感觉。云层不再丝丝流荡,转而化作漫天浓雾,共工的影像与浓雾交融,直让人分不清共工是以雾幻影还是以影纳雾。以陆压此时的境界修为,自然不懂共工是以何等神通幻出此像,但却可隐约猜到这是一种以高维体涉入三维世界,旨在封锁女娲运转能量维向的方法。
女娲见此景象并不惊慌,嫣然轻笑道:“你就是共工吧,想不到能从伏羲手上走脱……,你若以伏击偷袭的伎俩,说不定真的有机会伤了我等,可你偏偏踏入死路,便成全了你吧。”说话间,女娲已将先前所持长卷展开,只见其中峰峦叠嶂、云徊雾绕,竟是一方实实在在的大好山川,陆压惊觉这与伏羲人书展开时极其相似。
这时,共工充盈乾坤的云形雾影之中,数片浓雾猛然向女娲罩去,雾里雾外藏着十几滴若隐若现的水珠儿,陆压认得那是当日共工用以袭击伏羲的手段,弱不是伏羲骗得共工分神,确实难以闪避。眼看共工的攻击即将得逞,却见那长卷已挡在女娲头顶,瞬间竟伸展成一幅截天遮地的大席,攻来的雾滴不及转向,已掉入席中天地,而且,共工巨大的虚像也有一部分被裹入图中。
女娲立时将图猛的一收,长卷立即缩小不见,而共工巨大的虚像却开始紊乱起来,原本虽然飘渺却还完整有序的影像变得残缺而扭曲,好像浮在水面的油渍般团团纠绕。女娲手中又出现了一把金光闪烁的弯刃,笑道:“我将你的一维枷锁在两个决难贯通的世界里,便如用门缝夹住你的脖子……呵呵,现在,我再向你这拉伸脆弱的一维砍上一记,会怎样呢?……你这人呀……这样硬的,死到临头了怎么也不说上句话!?”女娲正得意间,忽然胸口金芒一闪,脸色顿时大变,还未及应对,一支金芒灿灿的剑尖已自胸口透了出来。
没有给女娲任何的反应机会,共工扭曲的虚影猛然汇聚成一条晶莹的水带,坠到那金光剑锋上,随剑身钻入女娲体内,虚空中还传来共工幽幽的声音:“你想听我说什么呢?我修为差你一筹,一命抵一命,老子觉得很划算那……”女娲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接着,神态转至疯狂,将手中弯刃向空一抛,却回向自己斩去。那金剑急从女娲胸口拔出,这时,陆压看清了偷袭者的面目,竟然是人王颛顼。
颛顼手举金剑对空挥击,剑身化作千丈金虹,将下落的弯刃斩作三截,然而中间的残片在女娲所余力量的控制下依然斩入她的头顶,直贯山腹。被劈成两半的女娲并无鲜血迸出,而是自断面中爆出夺目光华,陆压见此情状,便知一场大爆炸即将发生,不知会对中原大地造成怎样的影响。颛顼当机立断,持金剑向下横扫,竟将不周山的山头自山腰斩断,而漫天的雾气凝成一个巨大的水泡,将山头连带其上的女娲罩入其中,愰忽间,移到了万里之外的海面上。
大爆炸发生了,不周山头瞬间碎成天地间最小的微粒,气浪将方圆三千里的海面压成一个下陷的半球形,一道千余丈高的浪墙向大洋四面横扫开去,巨大的海啸竟使大陆近千里的陆地化作一片汪洋,江河倒灌,万里流域皆涝,雨下经年不息,洪水肆溢。
陆压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的目瞪口呆,女娲的弯刃被颛顼斩成三截后落下,将不周山切出三条深深的山缝,而不周山头却正是被颛顼一剑所斩。震荡稍平后,一枚水滴状的晶莹蓝玉从虚空中出现,落入中央的山缝。此时,人王颛顼还立在半空,沉声言道:“虽然在下以太极磁元制毒酒,找到了女娲本体诸维的位置,得以一剑定之,但若没有共工前辈以身殉妖,移走不周山头,只凭晚辈的能量依旧无能为力,颛顼这里代天下人族谢前辈,愿前辈的在天之灵继续保佑人类!”说罢,扬手一接,却是接得一物,正是适才女娲所用的卷轴,原来这卷轴在女娲剖身时已破体而出,颛顼脸上顿现欢喜之色,转身匆匆离去。
陆压的视野又转到了蓝玉处,那蓝玉如有灵性,落入山缝后却浮在缝下十丈,待颛顼离去后复又下落,落至数千丈深处,却仿若听到“噗”的一声,陆压想起,这不正应该到了自己所在的蓝胶世界吗?定睛一看,空间中却没有任何的蓝胶存在,万里无垠的虚空中,一团椭圆形、乳白色的尘土浮在空间正中,尘团旁边却浮着一片金刃,正是女娲弯刃的中间那截。
蓝玉盘旋一阵,便向尘团直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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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回 述来龙传道解惑 论去脉太清授义
晶莹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