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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查到它们。而且,我们从恩特埃贝的犹太人那里学会一个经验:精确是一切行动成败的关键。承蒙您的资助,沙漠和水域地区模拟装置已经建好。领导各队人马的是我们最有经验的军事人员和情报渗透与颠覆活动的专家。进行打击的时刻一到,马上统一行动,那将是人类永远不忘记的大灾难,历史上无法消除的灾难。〃
〃朋友,您这番话讲得很鼓舞人心啊。〃纪德罗纳慢慢地点了点头,〃现在说一说具体事宜。从坐在您对面的同志开始,好不好?〃
〃十分荣幸。〃那个在芝加哥受过训,在加利福尼亚有着一处令人艳羡的豪宅的内科大夫应道,〃我手下的几个行动小组目标在科威特、伊拉克、伊朗,对它们一视同仁。这也是我们运动的原则。届时一万口油井将会烈焰飞腾,当年海湾战争科威特油井的大火与之相比,不过是一炬篝火,一簇萤光。〃
〃我们行动小组主要对付从阿达瓦迪米到阿沙德拉,包括乌那扎赫北部油田在内的沙特主要油田,〃电子工程师说,〃再到马特拉赫和穆斯加特的油港,然后打击停泊在波斯湾和阿曼湾里海上油港的大型油轮。〃
〃是不是包括阿联酋呢?〃
〃当然包括在内,全都包括,那些领导人物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负责东部海域,〃德国归来的中世纪史学者说,面纱上露出一双眼睛闪着光芒,〃霍尔木兹海峡从迪拉母港到阿巴斯港,在油井被摧毁之后,这两个港口就会滞留数百万吨的油轮。〃
坐在纪德罗纳对面桌子另一头的阿拉伯酋长说道:〃我自己救自己吧。所有靠近以色列海岸装运的货物,所有在图依卡姆。特拉维夫、拉法赫港口的船只及其它们所运载的货物,包括农产品、机械设备、非法贩运的武器将同时被炸毁。到那时,钱迷心窍的犹太财主会不顾一切聚敛钱财,我们将不让他们得逞,耶路撒冷、特拉维夫的有贷款能力的银行将由我们监控,陷入大混乱。〃
〃您有把握吗?〃纪德罗纳问。
〃我的名字叫阿尔卡哈巴尔·哈辛,这个您很清楚吧。您也许知道,我是哈辛尼特族的保护人,你们西方人用的assassin(谋杀——译注)一词就是从我们的族名转化而来的。不要小看我们手中的死亡力量啊。〃
〃语出惊人,也很让人受启发。〃尤里安轻声地说着,右手悄悄地伸到长袍下面,〃作为哈刹辛族的保护人,您觉得自己完全无愧于这个位置吗?〃
〃那是自然,这一胜利将是我战胜可耻的犹太人的胜利。〃
〃除您之外无其他人能当此重任?〃
〃我的部队已布置停当,时候一到,海面上会一连几个星期。几个月大火冲天,亮如白昼。从各海湾到开罗,遍地烈火,如日出东方。中东大地一片火海,我们就胜利了。〃
〃谁胜利了?哈辛先生?〃纪德罗纳轻声问道。
〃我们胜利,我们大家的胜利,当然最终是我的胜利,我是领袖,是指挥嘛。〃
〃我原来是这么想的。〃牧羊人的儿子说罢,从桌子下一抬手就是两枪,子弹出膛经过消音,打得很准,哈辛立时成了枪下之鬼,颓然倒在地板上,血从前额上的两个弹洞里淌了出来。坐在桌边的其他几个阿拉伯人,个个张目结舌,紧张得紧靠着椅背,一动不动,眼睛看着纪德罗纳。
〃为了成就他自己的功业,他会毁了我们大家的。未及别人开口,便自诩为领袖,这种人不可信,他内心的妄自尊大昭然若揭,不能自己。〃
〃我们怎么处置他?〃工程师问道。
〃把尸体弄到沙漠里,让鸟兽处理吧。〃
〃下边呢?〃内科大夫问。
〃同他的副指挥联系一下,让他来见我,我要过过目,考察考察看看他是否合适。我会向他解释哈辛过度肥胖,突发心脏病。这个简单。〃
〃其他没有变动吗?〃中世纪史学者问。
〃其他不变。哈辛说得不错,大火烧起之时,整个地中海周边地区一连几星期将无暗夜,那将是恐怖美的最高境界,所有的武器将一起奏出恐怖的最强音。在北海也会出现同样的情景,几十座上百座海上钻井平台将由我们在苏格兰、挪威、丹麦的行动人员炸毁,大火熄灭之时,我们的这个文明世界已是一片混乱,那个时候就该由我们来实施统治了,当然是本着理性去管理世界,拨乱反正,因为从本质上说我们还是向善的。〃
〃您下令什么时候行动?〃恐怖主义学者问道。
〃新年元旦,〃纪德罗纳说,〃今晚开始倒计时。〃
普莱斯敲了敲斯科菲尔德的套房门,此时是早晨五点三十分。安东尼娅强吞下一个哈欠开门让普莱斯进屋。她穿着法兰绒的睡衣,向普莱斯道歉:〃我去换件衣服,告诉那老家伙你来了,顺便冲些咖啡,不喝咖啡他就怪里怪气的。〃
〃咖啡就不必了。〃
〃不必?你不喝,他要喝。想必您如果没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我们这儿吧?〃
〃确实是这样。〃
〃那就进来,不过,我去弄咖啡叫醒他的时候,你注意听着点吧。〃
〃他真那么厉害吗?〃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只怪物大吼大叫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热带地区的作息习惯,十点或者十点半等于天刚亮。〃
〃您英语讲得这么好。〃
〃这都是布莱的好处嘛。我们俩决定在一起生活之后,他就大量放那些语言录音,放《英语捷径》之类的磁带。他上过哈佛,但现在却说我的语法功底比他还好。客观地讲,他说得不错,现在他连什么是副词,什么是悬垂分词都搞不清了。〃
〃我也是一样。〃普莱斯说着在一张餐桌旁坐下;安东尼娅操作着咖啡机煮咖啡。普莱斯接着问道:〃如果您不觉我冒昧的话,您能否讲讲你们是怎么就决定,像您说的那样,在一起生活了的呢?您可以不回答。〃
〃我想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爱。〃安东尼娅说着把脸从白色塑料壳的咖啡机转向普莱斯,看着他,〃爱是一定的,肉体上精神上,但还有别的很多东西。布兰登·斯科菲尔德经历了很多次的颠沛流离,他的上司和敌人都在找他,都想置他于死地。他,还有塔到尼耶科夫,本来可以有许多机会苟且过去,那样的话倒也不会让别人杀之而后快的欲念那么强烈。结果他们俩谁也没有妥协退让,因为他们发现了马塔利斯的真相,卡梅伦,确实是真相。平民和政府机构中有很多人因为害怕而屈从了马塔利斯,因为很多很多人都被他们拉下了水。而布莱和瓦西里却称要和他们对抗到底。后来他们一直没停止反对马塔利斯。塔列尼耶科夫死了,我和斯科菲尔德逃了出来,免于一死。于是,我就和这个当时与我在一起的人生活在了一起。他谦逊,爱动脑筋。在很多方面是个绅士,只是到了不得不用暴力的时候,他才是另外一副样子。他愿意为我付出生命,这样男人我怎么能不爱呢?我怎么不敬慕他呢?〃
〃他给我的印象是他不愿受别人的敬慕,他似乎拒绝别人的敬慕。〃
〃不错。因为那样会令他想起那段他称为险恶的日子。那个时候总是用枪来解决问题,人要杀人,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来杀你。〃
〃那种日子已经过去了,托妮,冷战结束了,现在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
〃他做恶梦时还是可以回忆起来的,他枪杀了很多人,不论老幼,他常常想起那些事。〃
〃但如果他不杀,我们自己就没命了,他知道这个。〃
〃我想应该知道吧。我想让他良心不安的是那些盲从的狂热少年,他们年龄还小,太容易受人教唆,不能对狂热得近于病态的行为负责。〃
〃可他们是杀手,安东尼娅。〃
〃也是孩子,卡梅伦。〃
〃我无力解决布莱的心理问题。应该说一句,我来也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你这么早来我们这儿有什么事?〃
〃您还不让老家伙起来,免得我现在说了,待会儿还得再说一遍。有人在监视我,所以不能久留。〃
〃真的吗?〃安东尼娅看着普莱斯的眼睛。
〃真的。〃普莱斯轻声说。
五分钟之后,斯科菲尔德头发蓬乱地走进套间,身后跟着安东尼娅。两人都穿着浴衣,安东尼娅穿的是一件白色毛巾浴衣,斯科菲尔德穿的浴衣很干净,但上边有几处破洞。〃如果我住到一家好一点的饭店,我还能偷件衣服穿。〃他说,〃什么事,小伙子?盼着能听几条好消息,不然……咖啡呢?〃
〃达令,你先坐下,我给你拿。〃
〃说吧,卡姆。我向来不愿意这个时候起床。有一回在斯德哥尔摩睡得不好,有一位年轻女士弄错了房间,可拿的钥匙是对的。〃
〃布拉加特。〃安东尼娅把两杯咖啡端上桌,然后坐下。
〃你一点不喝?〃普莱斯指了指自己的杯子。
〃我喝茶,可现在没有——〃
〃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事,年轻人,快点说嘛。〃斯科菲尔德说。
〃你记得我跟你讲过那个蒙特罗斯中校好像在盯我的梢吗?〃
〃记得,我还记得我说过她对你有点意思。〃
〃这个我当时就没放在心上,她对我没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知道什么是信号,我们不是在斯德哥尔摩。上校布莱克特被杀之后,由她全面负责安全,我就想这下子可好,该倒过来由我来盯她的梢了,因为她的事情比以前多,精力严重分散;她是想得到机会立一头功,让五角大楼在功劳簿上为她狠狠记一笔。〃
〃于是你就开始盯她的梢了,是吗?〃布兰登向前倾了倾身体,布满皱褶的眼睛突然活跃起来。
〃是的,我盯她盯得特别小心,大部分是在深夜,一共侦察两次。第一次是在大概凌晨三点钟,第二次是凌晨四点十五分。她离开住处徒步到那间存放船只的仓库去,克里斯一克拉夫特快艇的桅顶上有一盏风雨灯,我两次侦察都看见她把灯打开。我爬到房子右侧的小窗向里看,见她拿出手机打电话。〃
〃这样干蠢得很啊。〃斯科菲尔德说,〃电话的无线频率用侦测仪一查就查得出来,不是迫不得已怎么会用电话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普莱斯赞同斯科菲尔德的看法,〃据我所知,只有她、布莱克特、你、我四人有手机。〃
〃对,其他所有电话都有人监控,这是弗兰克·希尔兹的安排,用心良苦。不知道她究竟给谁打电话。〃
〃所以呢,我就行使了一下中情局高级官员的特权,今天下午开车去了一趟伊斯顿,目的是买些报刊杂志。〃
〃你干吗给我弄几份《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还有那些财经小报看?你知道,我对那类消息不怎么感兴趣。〃
〃伊斯顿没有《阁楼》、《国民探访》之类的笑话书,有文学故事类的杂志,但是我毕竟不是为那个才进城的。我打了个计费电话,和朗利的弗兰克取得了联系,我问他能不能查到蒙特罗斯手机打出电话的号码,他说可以,所有的电话都有记帐,他让我挂了,过一会儿他又打过来。〃
〃发现什么没有?她给谁打电话?〃斯科菲尔德急切地问。
〃很有意思啊,没有任何人打出过电话。〃
〃但是你是看见她打了。〃安东尼娅说。
〃我的确看见了,真真切切。希尔兹叫我不要挂断,等了一会儿,他回来说,他查到的情况很让人惊异,蒙特罗斯的手机并没有打出电话,但是布莱克特上校的手机却多打了三个电话。〃
〃三个电话,差不多,她是把线路跳转到布莱克特的手机上了。〃斯科菲尔德说。
〃她为何这样做呢?〃
〃显然是想遮人耳目,免露马脚,亲爱的,但是布莱克特被杀,她也不可能指望布莱克特了,布莱克特的手机,至少是他随身携带的那部已经随遗体送回朗利去了。〃
〃但让人吃惊的是这部手机并没有送回去,弗兰克以为我们俩中有一人拿了这部手机,因为我们是最先赶到布莱克特和邓尼身边的。〃
〃可咱们俩谁都没拿,我是连想都没想过。〃
〃我也是。〃
〃这样说来有一部手机丢了。先不说它。〃
〃弗兰克也同意,他们已对手机间的通话作了监听。〃
〃那么蒙特罗斯的电话是打给谁的呢?〃
〃还得让你们吃一惊。〃
〃怎么?〃
〃是打给白宫的,她是往白宫打电话。〃
七架私人飞机依次间隔二十分钟降落在阿姆斯特丹的希佛尔机场,飞机的主人们一个接一个从飞机上走下来,由几名体格强健的侍卫引导着钻进等候在一旁的几辆豪华宽体轿车里。这些侍卫就是上次在波多维乔港临着第勒尼安海的山上看到的那帮人。七位机主被送到了位于基泽斯格拉奇特运河畔的一幢典雅的四层楼房;基泽斯格拉奇特运河流经这座城市最富有的城区。最后马塔利斯男爵的七个后人又经人引导进到三楼一间宽大的餐厅。
客厅的陈设同波多维乔那幢别墅大厅的陈设非常相似,里面摆放着一张长桌,桌子用料十分厚重,打磨得放光,周围还是每隔几英尺放着一把椅子,似乎要留给客人们足够的空间去思考,去斟酌,去权衡。不过这次每个位置前面没有摆放盛着鱼子酱的精美的水晶碗,而是放着一个小记事簿,记事簿边有一支银制的圆珠笔。等一会儿所有的笔记都要留在桌面上,会议一结束,即刻烧掉。
男爵的七位后人就座之后,炎·范·德梅尔·马塔莱森走了进来,在桌子的L首就座。〃这是我们的第二次会议,大家彼此之间已经有一种同志式的气氛,对此我很高兴。〃停了一下,他又说:〃应该是这样的,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老头子,老伙计,应该说我们都赚着大钱了,我们的投资都冲破了最高点。〃英国人说。
〃我的证券经纪公司最近与全国其他几家公司联合,取得了80年代以来所没有过的扩展,真的是好极了。〃加利福尼亚来的金发女人说。
〃但是钱还只是在纸上,〃马塔莱森告诫说,〃我们会通知大家什么时候抛出去的。一有命令即刻抛售,因为会有一场全面崩溃。〃
〃真难想见,老头,我的不动产和游乐场暴涨,大家都想进入啊。〃新奥尔良来的美国人插话道。
〃经过多次兼并,化零为整,我们那家银行越来越势弱,越来越不行,我们要成为一支全国性及国际性的经济力量,那是无可阻挡的。〃波士顿来的律师说。
〃但是必须节制,〃范·德梅尔插话,〃这个只是大计划的一部分,不能有闪失,不能偏离主方向。我们将通知大家把大宗资产卖给谁,说得更清楚些,不是那些出价最高的买主。〃
〃你们想向梵蒂冈财政部发号施令吗?〃主教问。
〃当然,主教阁下,您首先是马塔利斯的核心成员,其次才是一位主教。
〃亵渎神灵!〃主教轻声地说了一句,眼睛直盯着马塔莱森。
〃这是现实,牧师,现实;您难道还想把您在管理财务上的小过失向梵蒂冈财政部作个报告不成?科莫湖边的那处豪华别墅,就像他们说的,也不过是在大水桶里沾了沾指头嘛。〃
〃这样干大傻了,卖还不卖给出价高的买主?您看我们都是些傻瓜吗?〃葡萄牙人质问道。
〃你们大家都会挣到一笔数量可观的钱,可能不是你们想要的那个数目,但必须这么做。〃
〃先生,您说话别绕着图说。〃
〃我怎么不绕着圈说呢?我们大家不都是马塔利斯这个圈子里的人吗?〃
〃您说清楚,什么意思嘛?〃
〃说得更具体些,到时候大家要奉命将手里的各种权益卖给那些没有经验的买主,卖给对管理这些权益一窍不通的人。〃
〃什么!〃巴黎来的继承人脱口用法语叫了一声,〃简直是奇谈怪论,那些人怎么会对这个有兴趣?〃
〃因为有私心,朋友,〃马塔莱森回答,〃这些人会争先恐后地买,为他们盼望已久但又不能操纵的价格付钱。国际金融界这样的例子很多,东京的大亨们首先想到了这个,他们打算拥有洛杉矶的电影企业,于是就花很多很多钱,最后被电影制片公司给吃掉,因为他们不具备管理那些厂家的能力。〃
〃简直是屁话!〃新奥尔良的企业主叫道。
〃不,他说得有道理。〃主教说,他的眼睛依然看着荷兰人,〃这让大崩溃更可能实现,整个金融体系将为之瘫痪,然后激起平民百姓的愤怒,他们马上就会找寻出路,起来变革。〃
〃很好,牧师,您很有战略眼光。〃
〃现实,荷兰人,我们只讨论现实,我能说这是可信的吗?〃
〃但现实和未来是可以转化的。〃
〃最终的结果是这样。搞学术的哲学家有其道理,那么既然种子已经播下,我们何时收获呢?〃
〃各地的行动必须协调一致,哪件事在前,哪件事在后,一个行动为另一个行动创造条件,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联系,除了一件事。欧美的经济已经陷于恶性循环,再高的科技投入也无法相救,因为技术进步会大大减少劳动力的使用,技术不会提供工作岗位,相反是在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