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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阿姆斯特丹,那些计算机上有伦敦方面的数据吗?有没有什么接触或地下联络的情况?〃
〃没有,〃杰夫里爵士回答,〃我跟基泽斯格拉奇特的格林沃尔德核实过了,他发现的都是几个月前有关大街和纪念碑的内容,模糊不清。会面地早没了。〃
电话铃又响了,杰夫里爵士猛地抓住听筒。〃喂?〃他一边听着对方的话,一边盯着玻璃压纸器。后来,电话那端的人不说话了,杰夫里眼睛闭了一会儿,一句话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他们又失去了目标,〃杰夫里说着又坐了下来。
〃通知所有私人机场,〃布莱说,〃他必定会从其中一个出口出去。〃
〃他会去哪儿呢?〃安东尼娅问道,〃阿姆斯特丹已经完了。除了荷兰,难道他在其它地方还有财产?〃
〃即便有,也找不到。他通过控股公司和虚名公司进行操作,就像汽车服务中心和那个阿格斯集团那样。他知道自己的资金,无疑他有许多其它类似的地方。我们需要一个文件痕迹,可我们现在没有。〃
〃他有律师吗?〃托妮又问道,〃一定有律师事务所为他服务。〃
〃或许在几十个国家有几十个律师。我们追溯阿格斯集团追到了马赛,办公室有两间房,一个卫生间。另外还有一名秘书,这人唯一的工作就是转递到巴塞罗那的邮件和电报,送给他们在米兰的一家货运总站。拿到照片了吗,伙计们?〃
〃三个方位,〃斯科菲尔德承认说,〃模糊不清,不好追踪,还躲躲闪闪。令人吃惊的是米兰中继线。这说明有人占据了帕拉瓦齐尼细胞,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这一点我也感到很奇怪,〃沃特斯说,〃要是真的,他们一定是匆匆忙忙重振旗鼓。〃
〃太匆忙了,〃布兰登打断他的话,〃这意味着有人身在其位,行使权威的尊严。〃斯科菲尔德转向安东尼娅说,〃去科莫湖度个短假怎么样,亲爱的?最好现在抓住这个机会,因为是猪屁股结账,我负不起。〃
〃我想我们已经给科莫湖结过账了,〃沃特斯说。
〃这包括无以媲美的西尔维奥·托加齐绅士提供的服务,可能现在大部分米兰,当然还有邮电联合,统统都是他的了。黑手党永远不会漠然视之的,无形的通讯太重要了。〃
〃货运总站?〃
〃一点不错。我肯定交易是以中继线的形式开展的。付给一个可怜的家伙几千里拉,让他把货送给另一个可怜的家伙,然后下一个,只到最后送到我们主要的角色手里。事情发生时,我们会在那儿。我想你不愿听我们打算使用的策略,它们可能会伤害你的敏感,不过我们会给你带来战利品的,保准会有。〃
〃这种情况下,伤害不了我的敏感。只是别给我带来一具尸体,尸体不会说话。〃
拥挤的皮卡迪利广场。炎·范·德梅尔·马塔莱森正站在一个电话厅里,弓着身子,嘴里含着几团棉花,牙齿咬着,造成出血的假象。英吉利海峡那边,布鲁塞尔的一个电话响了。这时,他取下了棉团。
〃你好,〃比利时的声音说。
〃是我。你得到消息了吗?是的话,多快能安排好?〃
〃得到了,你什么时候来信,什么时候安排好。〃
〃首先是消息。〃
〃私人高尔夫球场名叫飞舰木,在伦敦西北二十二英里处,使用快车道到达——〃
〃我知道那个地方,出租车把我送到那儿。安排?〃
〃一架小型飞机,塞斯娜螺旋桨,在十一洞和十二球座之间的跑道上降落,这个跑道最长、最平坦,离俱乐部也最远。大约四点四十五分左右到,那会儿光线最少,打高尔夫球光线太暗了。否则,每年的这个时候,人都很多。飞机把你送到苏格兰的一个机场,直升机在那儿等你。飞往马赛的计划将存在你的一个公司里,启程公开,已征得同意。一切按部就班。可以开始了吗?〃
〃马上。〃
炎·范·德梅尔呆在电影室里消磨时光。三点钟的时候,马塔莱森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对司机含糊不清地说去飞舰木高尔夫俱乐部。他们到达那儿是四点十分,因为车辆很多,范·德梅尔就让司机绕着高尔夫球场郊区开。十四分钟后,荷兰人看见了第十二洞的旗子,他马上让司机停下来,付了钱,走出汽车。车拐过弯就不见了,他这才往回走。
四点半的时候,范·德梅尔躺在第十一洞和第十二球座中间的草坪上,这是长满树木的障碍区。现在是黄昏时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四点三十九分,能隐隐约约听到远处空中飞机的轰鸣声。马塔莱森爬到如森林般茂密的障碍区边上,然后站在一颗树的巨大树干下面,从树枝缝里往外瞅。飞机已进入视线,开始在上空盘旋,每盘旋一圈飞得就低些。
突然,出现了一件出人意料、令人讨厌的事儿。突然冒出了一股水,瀑布式地喷落而下。原来是一位草坪管理工开着电车,拿着手电,在这个百年不遇的干旱季节检查这儿的洒水灭火系统呢。他在通道上迂回来去,正好就行驶在即将降落飞机的那条通道上。范·德梅尔大喊着跑了出来:〃你到这儿!到这儿来。我摔倒了,受了点伤,一直昏迷不醒。〃
草坪管理员调转车头,加速朝马塔莱森驶来。他们在平坦球道——飞机着陆的草地、跑道!——中央相遇了。范·德梅尔一下子抓住那人的头发,把他的头朝着前栏撞去,然后从他手里一把抓过手电,便开始疯狂地挥动手电,光束呈圆环状。似乎是在着落前的最后几分钟,飞机猛地一下向上攀升,机翼向左侧,试图再往下降落。马塔莱森使劲把头上浸满鲜血的尸体拽出车外,钻进车里,朝绿地边上驶去。他关上发动机,扔掉钥匙,又跑回修剪过的草地上。现在手里挥舞的手电是短短的竖直光束,表明让飞机着陆。飞行员看明白了,于是小飞机向下,朝马塔莱森的光束滑行。
〃我要换的衣服你带了吗?〃爬上狭窄的后座,范·德梅尔生硬地问道。
〃是的,先生,不过希望你现在别换。我想在这个地方完全浸湿、我们失去方向之前,赶快离开这儿。〃
〃那走!〃
〃另外,球场上满是开动着的车,我讨厌撞上一辆。〃
〃我说了走!〃
飞机起飞。在驶向苏格兰边界的途中,马塔莱森脑海里又浮现出自他从被捕之后一直令他困惑不解的问题。他的自负说服他不管怎样得逃跑,这是免不了的。现在,真正的问题是他从何处运作,在何处建立马塔利斯的总部呢?他有许多居所,装备都很好,虽然没达到基泽斯格拉奇特的技术水平,但肯定都是计算机化,可以在全球范围进行通迅联系,这正是他所需要的。时间如此之短!就在火烧地中海——第一场灾难——之前的几天,各种世界危机导致经济混乱的前兆!
突然,炎·范·德姆尔·马塔莱森身上猛地萌发出一股镇静情绪。他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必须去哪儿了。
费城,下午三点三十八分。本杰明·沃伯格还没跟普莱斯联系。卡姆认为球在他的场地里,因此他给马塔利斯暗线的办公室打电话。
〃对不起,先生,沃伯格先生今天没来办公室。〃
〃你有他家电话吗?〃
〃对不起,先生。不允许我们把他的电话随便给人。〃
华盛顿的弗兰克·希尔兹有权力把本杰明·沃伯格的电话号码和住址给普莱斯,后者往沃伯格的住宅打电话,却没人接。于是普莱斯给斯科特·沃克打了个电话,两人驱车去沃伯格那幢华丽的宅第。他们按了好几次前门的门铃,没人来开门。最后,卡梅伦说:
〃我相信这可叫做破门而入。不过,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考虑它,对吗?〃
〃考虑去做,〃中情局军官回答说,〃我带着国家安全侵犯程序卡呢。〃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过大多数当地人都认这个。在极端情况下,我们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只要不威胁到人身安全,同时我们承认对此负责,允许我们拥有特殊的自由。〃
〃那太没有约束了。〃
〃这有瑕疵,〃沃克承认道,〃对这个行动,我确实没有很深入地了解。但是,如果你对我说涉及到国家安全方面,那你在圈子里,没人能与你争论。〃
〃国家安全涉及到的方式会令你诧异万分。〃
〃这个地方肯定装了警报器,咱们从天井或厨房的门穿进去,谁露面我就一枪把他撂倒。我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去说。〃
〃你从前干过这个——〃
〃我从前干过,〃特工平静地说,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开始向楼房的侧面和后部走去,后面有玻璃围封的阳台,俯视着下面的网球场。〃很好,〃沃克接着说,然后检查一下装有纱门的玻璃格门。他拿出自动枪,抓住枪筒,穿破纱门,把靠近门柄的窗格子打碎了,伸进手去,打开了房门。
扑面而来的沉寂令两人十分惊诧。
〃没有警报器,〃普莱斯说。
〃这样一幢房子,不装警报很不一般。〃
〃咱们走。〃
卡梅伦和中情局的军官穿过门厅,走进这幢宅第里面,这就是宅第。楼下的房间里摆满了最豪华的家具,最昂贵的壁纸上贴着著名的油画,闪光的银器多得能用来布置蒂法尼珠宝商店的展览室。
看样子这房子似乎无人居住。普莱斯喊道:〃联邦政府,我们来和本杰明·沃伯格谈话。〃他连喊了好几遍。
〃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斯科特说,〃真难听。〃
〃对不起,我忘了。〃
两人迈步走上那显得很威严的宽宽的楼梯,普莱斯嘴里喊着〃联邦政府〃,却无人应声。他们上了二楼,检查各个房间和洗澡间,里面空无一人。最后他们来到主卧室,铁将军把门。卡梅伦敲了敲,最后使劲嗵嗵嗵砸起来。
〃沃伯格先生,〃他大喊,〃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我们做得太过分了,〃沃克说,〃不妨试一下门铃。〃
说着这话,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向前猛冲,强壮的身体朝门撞去。门裂开了,但没有打开。沃克又很到位地踹了几脚,门歪倒在地。两人走了进去。
房子里面,本杰明·沃伯格的尸体四肢伸开躺在床上,缎子被上浸满血和人的组织。银行家用一支38口径的手枪射进嘴里自杀了,枪还攥在手里。
〃你可没见过这个,斯科特,〃普莱斯说,〃事实上,你根本没来过这儿。〃
第三十三章
科莫湖旅游胜地的德伊斯特别墅派车去米兰机场接刚刚到来的美国客人——保罗·兰伯特先生和夫人,即布兰登·斯科菲尔德和安东尼娅。他们持有的护照享受了华盛顿的弗兰克·希尔兹的待遇,可以优先办理。弗兰克通过军事情报员把他们送过大西洋,飞机于米兰时间上午十点钟降落。中午,这对疲惫的夫妇已经住到了他们的套房里。〃兰伯特先生〃正在抱怨昨天晚上在伦敦开的那个冗长的汇报会。
〃杰夫里不晓得一件事说一次就行了,他得说三十次。〃
〃布莱,你总是跟他争论。〃
〃对极了,因为我不需要他!我有托加齐。〃
〃这吓不住杰夫,你很清楚。〃
〃他反意大利。〃
〃不对。和一个强大的黑手党成员一起工作,他须处处留神罢了。〃
〃废话,从黑手党那儿得到了它最好的雇佣军。此外,这么多年来,西尔维奥跟黑手党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十分光荣地引退了。〃
〃他多么令人尊敬啊。〃
电话响了,托妮从古色古香的皮面办公桌上拿起电话,〃喂?〃
〃你一定是我从未见过面的一位地中海夫人,伟大的安东尼娅。不过,我是极其盼望着有幸、有特权见到你的那个时刻。〃
〃你的英语很特别……托加齐先生?〃
〃的确,我的英语大多是拜倒在一位大师脚下学的,就是你那位特别的伴侣。〃
〃是的,我也这么想。等一下,我把电话给……大师。〃
〃我能听出你说'我们的海'时的抑扬声调,大美人!〃托加齐坚持说。
〃真不错,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试图改掉它。〃说着,她把电话递给斯科菲尔德。斯科菲尔德正在摇头,手指着床,恳求打个吨。不过,他还是很不情愿地接了电话。
〃嗨,意大利人?〃
〃永远亲爱的布兰登,你这个美国伦混蛋怎么样了?这个词不错吧?我想你已经到了。〃
〃不,我是一个需要几小时睡眠的机器人。〃
〃不是现在,老朋友,我们有工作要做。米兰邮局传来消息说,从巴塞罗那来的另一批货已经到了,这次是寄给一个叫德尔蒙特第四的先生,'德尔蒙特'是意大利常用名,'第四'是接受者的代号。送下批货的卡车于今天下午三点钟到,这些材料在我的副手监控之下,声称是最后一趟运输。我们必须赶到那儿。〃
〃我刚从那儿来!难道你不能在工资单上找几个家伙跟踪一下吗?〃
〃从巴塞罗那传来的最后一次信息发生在六天前,什么时候才有下次机会?〃
〃哦,耶稣,你说得对!已经关闭了基泽斯格拉奇特——〃
〃什么?什么?〃
〃这星期简直是太忙了,以后我再详细给你讲。你说得对,我们没有别的机会找到米兰的联络了。你怎么找到我?〃
〃你从西门出来,假装要绕着花园散步,然后穿过那条有路障的小道,沿着通往贝拉焦的大街走。我在那儿接你。〃
〃我没带武器——讨厌的金属检查器——我想装备一下。你有什么武器吗?〃
〃我们的利古里亚海有水吗?〃
〃明白了。十五至二十分钟后见。〃
放下电话,斯科菲尔德转向安东尼娅。
〃我想你都听见了。〃
〃你想得很对,我不喜欢听需要武器这样的话。〃
〃也许根本不需要武器,不过我倒希望来点火力,因为我们在敌人的战线后面。你确实记得过去的时光,对吧,老婆?〃
〃是的,亲爱的。我还记得你当时年轻多了,托加齐年龄比你大。两位老人重操旧业,又扮演起他们搁置多年的角色。〃
〃你那时干吗不把我们弄成木乃伊呢。我那双胶鞋在哪儿?〃
〃壁橱里。〃
〃不穿胶鞋甭去工作。〃
〃你不会是一个人,对吗?老人需要年轻人。〃
〃我肯定西尔维奥会看到一具或三具尸体。〃
〃希望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当然知道。〃
斯科菲尔德和托加齐以惊人的速度驱车前往米兰,他们重新唤起了快速警戒的本色。绅士的两个卫兵坐在前座上,第二辆车紧跟其后,里面坐着三个卫兵。他们要在离米兰主要邮局一个街区远的地方会面。托加齐安插在内部的人已经通报了交货地点的地面计划,这对采取行动至关重要。绅士的卫兵胸前都佩带着步话机,准备从柜台旁一直到太平门的地方都有专人把守,司机待在托加齐的车附近。接货人来取巴塞罗那的货时,绅士的手下会向离得最近的卫兵发出信号,然后挨个把信号传下去,稍加说明。
托加齐坐在车里,手里举着一台高倍望远镜。斯科菲尔德离他只有几英尺远,监视着大门,听着卫兵的传话,消息是从步话机里传过来的。
〃那人穿得松松垮垮,上衣破烂,裤子皱皱巴巴。〃
〃抓住他,〃布莱说。他看到了马塔利斯的取货人,这是个小个子,正快步迈出邮局的大门。
〃看见了吗,西尔维奥?〃
〃当然,他在朝那排自行车走去。快点,你们中的一个人快跟上。树丛里有辆摩托车,盯住他!〃
行动最敏捷的卫兵照他的话办了,从隐蔽处猛地拉出摩托车,发动引擎,跳上去,嘟嘟响着去追骑自行车的信使。几分钟过后,无线电传出追踪人的声音,〃他到了城里最糟糕的地区,先生!摩托车很新很贵,我怕不安全。〃
〃你追不上他,什么都不会有了,我的朋友,〃西尔维奥·托加齐绅士说。
〃我的天,他把货递给了一个乞丐!〃
〃继续盯着他,〃绅士下令。
〃他沿着大街朝一座老教堂跑去,先生。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轻教士,在台阶上徘徊!他把信封给他了。地点是福音教堂。〃
〃把摩托车藏起来,呆在那儿。如果教士离开,远远地跟着他,明白吗?〃
〃我将尽心尽责,西尔维奥绅士。〃
〃谢谢,你会得到奖赏的。〃
〃不客气,我的绅士。……他要离开!他沿着人行道向前走,在一辆汽车旁停下了。车很破旧,外面有很多伤痕。〃
〃这种环境下最安全的车,〃托加齐警觉起来,〃什么牌子?〃
〃说不好。上面凹迹和划痕太多了。车很小,车顶的铁架掉了一半,也许是一辆菲亚特。〃
〃牌照?〃
〃折弯了,又有划痕。……教士钻进去了,在发动引擎。〃
〃尽量跟上他。我们在这辆车上,那些士兵在另一辆上。让我们知道他拐的每个弯。……布兰登,进来。〃
映入眼帘的情景令人十分震惊,帕拉瓦齐尼庄园实际上已经关闭了,只留下一位瘦骨嶙峋的守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