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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了重伤,虽然雷德将军已剑下留情,你还是尽快下去休息疗伤吧。否则可能一个月内都痊愈不了。”沃尔夫依然冷冷地道,对于失败者,他是从来不会再表示怜悯的,即使这个人一天前还是他的心腹爱将。
“是。”科弗洛·范声音里透出绝望,被人搀扶着带离了竞技场。
我对科弗洛·范这番话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本来,我是想他宁死也不会答应让出妻子为我侍寝的,还打算如果他真的当众自残,就代他向沃尔夫求情,放他一马。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自私无情又怕死,居然一口答应让出新婚妻子的初夜权。“真T·M·D不是男人!”我心中暗骂,不禁为他的妻子哀叹起来。虽然得到别人老婆的初夜权说起来满刺激,但谁知道科弗洛·范的妻子长得什么样子呢?说不定见了之后让我大倒胃口也未可知。只是,对科弗洛·范这样的男人,我倒是真的无话可说了,如果他哪天真的将新婚妻子送来,我即使对她的初夜没兴趣,也至少要告诉她:科弗洛·范这个丈夫实在不是东西,不嫁也罢。
轻松击败了带头反对我晋升大将军的科弗洛·范,再没人敢对我的能力表示异议。我于是名正言顺担任了雪狼军团唯一的大将军。舞铃笙三女,由于笙儿的战力雪狼军团的大多数将领都见识过,论能力,她们即使被任命为将军职位都不会有人有意见。但由于三女是我妻妾的身份,沃尔夫尊重了我的意见,没有另作任命,而是让她们充当起我的近身卫队队长之职。这当然也是三女最希望的职位。
之后的宴会自是一片歌舞升平,由于前来祝贺拍马屁的人络绎不绝。我被弄得有些不厌其烦,又不能不装出笑脸应酬,到后来几乎有点招架不住。舞铃笙三女不但乖巧,而且均是海量,她们言笑晏晏,硬是替我挡下了超过一半的敬酒。饶是如此,等宴会结束,我和三女回到住处的时候,四人也都是醉意醺醺了。
“雷德大将军,你今天可是赢了别人老婆的初夜权,是不是很开心呀?”笙儿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喝多了几杯,小妮子开始变得没大没小起来,居然趁着酒意,调侃起我来。我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道:“小妮子胡说八道什么?看爷打不打你的屁股?”
“爷,你就认了吧?今天狼帅提出那无耻的条件的时候,你是可以反对的。可是你没有反对,也不让我们说话。难道你打算输了也将我们姊妹送给那个恶心的家伙侍寝。”舞儿也是星眸迷蒙,语气里蕴涵着不满与醋意。换了平时,三女是绝对不敢这样对我说话,更不会喝这种无名飞醋的,看来都是喝酒惹的祸。当然站在她们的角度看,我当时的态度确实是有些暧昧不清的。
“那个科弗洛·范不……不是好东西,我……我……支持……”铃儿在三女中酒量最浅,早已醉得说话都舌头打结了,憋了半天,才说完一句话,后半句竟然是:“爷……爷上……上了他的老婆。”话落,软绵绵的身子忽然从凳上滑落,伏卧在地上,很快就发出了可爱的呼噜声。
怎也想不到这样的粗话会从平时最怕羞的铃儿口中吐出,我苦笑着,过去将小妮子抱起,放回床上,对舞笙两女道:“你们好象在喝醋哩,别人老婆的初夜权,你以为爷很稀罕吗?就算不是母夜叉也没法和你们相比呀?我刚才不让你们说话,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输的,难道你们对爷这点信心都没有?再说了,就算爷真的输了赌战,也是宁愿断臂,都不会让你们去给别人侍寝的啊?!”
见我越说越生气,舞笙两女一惊之下,酒意醒了大半。笙儿脚一软,扑通就跪了下来,可怜兮兮地对我道:“爷,不要生气,笙儿,笙儿不过是喝多了,胡乱说话,请爷不要生气啊。”
舞儿见我一言不发只是眼瞪瞪看着她,不禁也慌了,连忙也跪了下来。道歉道:“爷,舞儿知错了。舞儿怎么会不知道爷对我们的心,只是酒喝多了,又有点嫉妒,所以……所以……”
见两女均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我立刻心软,板起的面孔也变得缓和了,柔声道:“算了,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们,换了我也会有和你们同样的想法的。”见两女依然跪着没有起身,我忍不住笑道:“跪上瘾了吗?还是听不懂我的话?去,洗个澡,我们待会还有事情要忙活呢。”
听到我的笑声,又听到叫去洗澡,两女终于确定我没生气,笙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喜滋滋地就来帮我脱衣服。舞儿见了,动作也丝毫不慢,三几下自己便脱得清洁溜溜,跟着就过来帮笙儿为我解除身上的束缚。
“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吃了一惊。
“婢子们伺候雷德大将军沐浴更衣呀!”
第七章 晶瓶美人璧
“别……别这样,我是叫你们自己洗澡,可没有让你们帮我洗!”我抵挡不住两女的热情如火,一时闹了个手忙脚乱。其实倒不是我不想要她们,酒为色之媒,同样喝了不少酒的我,胯下神兵此刻早已悄悄在“立正敬礼”。不过,想到还有事情必须赶着去做,我内心倒确实是不想现在就和她们胡天胡地。
好不容易摆脱了两女纠缠,我示意舞笙两女冷静一下。两女看到我认真的表情,不敢再和我嬉闹了,反是铃儿怯生生地道:“爷不想要我们,是又生婢子们的气了吗?”
我哭笑不得地道:“瞎想什么?谁说不要你们了?我刚才不是说过急着有事情要忙活吗,我现在只是想要你们先冷静一下。”
笙儿一脸茫然,有些失望地道:“什么事情啊?我还以为爷说的洗完澡有事忙活是指和我们欢好呢?”
我再一次哭笑不得,知道多说无益,干脆地对她道:“笙儿,爷真是拿你没办法。这次,你们可想歪了,我说的有事忙活是指要趁现在还有些时间,和你们去救活部分的不死僵尸战士。你们难道忘了这事情吗?”
舞笙两女听了我的话,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舞儿惊道:“啊,幸亏爷提醒,如果要去救回那些不死僵尸战士中的高级将领,现在就要出发了,否则会来不及施展'亡灵十字法阵'。”
笙儿此刻也清醒过来了,绮念全消,问道:“那铃儿姐姐怎么办?她醉成这样子,怎么和我们一起施法呀?”
“你们先把她弄醒,等会再让她喝点茶应该就不会有事了。”我边说边拿过茶具,泡起茶来。舞儿与笙儿则走到铃儿睡觉的床边,打算将铃儿弄醒。谁知这一次,铃儿似乎是铁定了心不肯配合。被两个姊妹在耳边大叫名字,又捏鼻子,居然还是没有醒过来。我见舞笙两女似乎束手无策了,只好亲自出马,将铃儿剥光了衣服扔进浴池之中……
“爷,你真是好狠心,差点没把铃儿呛死。”落入水中的铃儿如我所愿醒了过来,小妮子被呛了几口水,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控诉我的“残忍”。我笑着下水,将铃儿抱了起来,一边柔声哄着她,一边让舞儿拿来衣服为她穿上。等小妮子穿好衣服坐在桌旁喝着我沏好的热茶时,她已经忘记了不快,开始有说有笑了。
月过柳稍,寒风中传来一两声夜枭的鸣叫……
装束停当的我们带着几个卫兵,离开了将军府。一行四人策马疾驰,前往不死僵尸战士驻扎的营地。这里,是城中一个相对比较独立的区域,鳞次栉比的帐幕排列得整整齐齐,唯一的空地在正中央,这里是警戒用的了望塔所在。除了守夜和巡逻的士兵,整个营地静悄悄的,似乎所有人都已进入了梦乡。我和三女的突然到访,守夜和巡逻的士兵丝毫不见惊讶,只是向我们立正敬礼,之后便对我们不再理会。
知道这是没有思考能力的僵尸战士的正常反应,我和舞铃笙三女并未介怀。迳自到了在大营正中央的空地上。三女各自相距一丈有馀,呈品字形站立。然后同时念动起咒语:
“应召而来的亡灵,地狱之门将再度开启,屈服于我的僵尸亡灵们啊,我命令你们回归血与火的十字空间。让一切消散,归于本源……”
随着三女咒语念毕,阴惨惨的寒风忽然平地掀起,一道淡淡的十字光芒从三女品字形站立的中心点亮起,逐渐扩大,最后如水银泻地般蔓延开去。很快,整个营寨,数百个帐幕就被裹入到了这似有若无的白色光芒之中。
“亡灵十字法阵已经启动,爷,你将自己的血滴落到法阵阵心,法阵会根据你的血的多少,自动让一定数量的不死僵尸战士真正复活。而且它会自动选择战力最高的人。”舞儿提醒愣愣站在一旁的我。
不敢怠慢,我立刻走到三女围成的三角形的中心,用剑划破的自己的手腕,任由血液滴落在如有实质的法阵阵心。血液滴落阵心,立刻化成缕缕细细血丝,诡异地随着白色光芒四处飘散。希望能救回多几个不死僵尸战士的我直到失血过多,头晕目眩依然没有停下来为自己止血。三女看穿我的心思,又惊又怕,却不敢立刻停止法阵(这样会令到配合施法的我受到严重伤害),只是苦苦哀求我停止。算算目前所失去的血液,至少占了我体内总血量的一成有多,换了别人早已一命呜呼,纵是我强悍无比,也已经元气大伤。见三女心急如焚地看着我,一个个几乎都要哭出声来,而我,也开始觉得眼前发黑了,知道不宜再强撑下去,于是收手为自己止血。
我一收手,三女立刻松了口气。同时双掌交叠推出,嗤啦的异声响起,闪耀着血光的巨大十字急剧地闪动起来,无数的亡灵灵体发出尖利的锐啸,从各个帐幕中飘身而出,顿时鬼影幢幢,万千鬼灵争先恐后地扑向那闪耀着血光的大十字。血光十字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超级大皮囊,因鬼灵的钻入而逐渐变得臃肿肥大起来,最后,当所有的鬼灵都挤入到血光十字后,极度膨胀的血光十字便轰然一声,爆散开来,化作了一天的璀璨光雨。
光雨消失,整个空间霎时恢复了黑暗,数十缕色呈暗红的鬼灵飘回各自营帐,偌大的空间里眨眼间只剩下立于一片静寂中的我和舞铃笙三女。
“大功告成!”三女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大功告成事实上并不值得庆祝,因为经过“亡灵十字法阵”的作用,无论是那些正在巡逻的,还是已休息就寝的,几乎所有的不死僵尸战士都提前汽化解体,重归于虚空。而那些经法阵选择出来,得到我神晶之血以重新激活生命的战力最高的几十个战士,则进入到了复活前的短暂昏迷阶段……
阿尔塞城的轮廓渐渐离开了视线,我和舞铃笙三女,率领着近两万骑兵以及一万多的步兵,充当快速先头部队,踏上了返回王城范斯特的旅途。舞儿策马和我几乎走了个并肩,铃笙两女则紧跟在后。在她们的后方,首先是那三十六个生命已经真正复活的不死僵尸战士。昨夜子时三刻,这些被神晶之血激活生命的战士苏醒之后,无需舞铃笙三女解说,便因神晶之血的神异感应知道是我赋予了他们第二次的生命,满怀感激的他们全都毫不犹豫就立下了此生追随于我、效忠于我的誓言。我对此并不感意外,安抚了他们一番之后,便按最初的设想,把他们编组在一起,成为我的近身卫队。
由“亡灵十字法阵”从近万不死僵尸战士中挑出来的三十六个佼佼者,这些人的战力之高已出乎我的想象。我曾经考较过其中几个的战力,差不多全部接近甚至达到了大剑士的级别。他们在军中要想得到个百骑长,甚至千骑长级别的官职应该都不是难事。不过,由于他们一心一意只希望能留在我的身边,而我也并不想让他们的实力过早暴露于人前。我只好采用折衷的方法让他们组成我的近身卫队。
根据他们的要求,希望服饰有别于其它的战斗单位,我为他们选择了清一色的黑色玄铁铠甲。于是,我身边便多了一队装束与众不同的人马,而马上那些黑盔黑铠的骑士那种冷傲气势更是其它任何番号的战斗单位都无法比拟。
在他们的身后,是迤逦而行的雪狼军团的十几万人马。
为何要如此急着赶回范斯特去呢?刚刚才开完了庆功宴,本来是毋需这样匆忙离开阿尔塞城的。可是由于一大早就收到布鲁克尔的飞隼传讯。沃尔夫不得不只用半天时间来处理阿尔塞城的各项事务。他考虑再三,决定让麾下的得力将领巴特留下,取代原来的守城主将行使城主之职。由于巴特麾下有三万雪狼军战士,沃尔夫于是将原来城中守军的三分之二(约两万人)调离,遣散到雪狼军团内各个不同的战斗单位。剩下的约三分之一(一万人左右)就保留并划归巴特指挥。这样,阿尔塞的守城兵力就达到了四万多人。虽然人数上和最初的阿尔塞守军相当,但战力却已不可同日而语。
事先混入城中的斥候人员,经过一天一夜的资料收集,已经将包括雪狼军团入城前城中的情况完全弄清楚,天一亮他们便据实向狼帅沃尔夫作了汇报。于是沃尔夫知道:击败圣光水师,攻取阿尔塞,并运走了城内所有碘盐的真正主脑人物是已经顺利撤离的沙迦和他的地下城人。而我和舞铃笙三女,只不过是沙迦的棋子。因我的献城之举使得时间得到缓冲,间接地为沙迦他们顺利撤走创造了条件。狼帅沃尔夫得知这些后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大有向我兴师问罪之意。对此,我亦早有心理准备,耐心地向沃尔夫做了解释:我告诉沃尔夫,由于之前舞铃笙三女欠了沙迦人情,为了还人情我们不得不听他指挥、为他做事,条件就是为他坚守城池到午时三刻。当然,这样做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确实不想让阿尔塞城毁于一旦。至于沙迦的顺利撤走,我承认自己确实负有主要责任,表示愿意接受处罚的同时,也信誓旦旦地声明自己有把握找得到他的巢穴。如果狼帅认为有必要,我愿意第一个领兵出征,誓将沙迦一举剿灭。不知道沃尔夫是否相信了我的话,总之,他的火气是降了下来。并未处罚我,反而真的让我做好随时出征寻找并清剿沙迦的地下城的心理准备。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这是我内心的回答。事实上,沃尔夫是颇有远见的,他知道,沙迦既然会袭取阿尔塞,自然也会袭取其它城池。先下手为强,如果能找到他的巢穴(地下城),一举摧毁之,方能永绝后患,是为上策。当然,是否这么快就派这个雷德带领部队进行清剿,还是要等回到范斯特后向布鲁克尔请示才能决定。
范斯特城的灯火,在远方是迷蒙的一片红光。经过了大半天的旅程,圣光王国的王城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天上星光点点,黑夜里,那块在眼中逐渐放大的红光,如同瑰丽的红宝石,又如同一个重新唤醒的梦--这座城市,我实在太熟悉了。
和阿烈一起纵酒狂歌的日子,清晰地浮现眼前。可惜,物是人非,阿烈再也不会出现,那个我身为圣光王国枪兵时最好的兄弟,已经为了救我而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对于他的妻子秀秀,我违背了当初答应他的诺言,一夕欢娱后我竟狠心选择了离开。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时候的我,对自己并没有信心,我担心自己会就此迷失在温柔乡里,永远找不着自己的方向。
现在,经历了生与死的洗礼,我的心变得不再懦弱。我终于回来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普通枪兵,而是以雪狼军团大将军的身份。
是到了兑现对阿烈的承诺的时候了。可是,那个一度令我迷醉的女人,那个我兄弟的娇妻,她现在还好吗?那滑如凝脂的肌肤,幽怨缠绵的眼神此刻浮现我的脑海,这一瞬间,我的心忽然变得热切起来:心结既然已经解开,我决心让邪恶的天性发扬光大--今晚,就要让秀秀重新回到我的怀抱,就要重新聆听她动人的娇吟。
离城尚有两三公里,一队灯火从城门处亮起,蜿蜒而来,是布鲁克尔派了官员出城迎接。
大部分的人马被安置在城外扎营,各战斗单位千骑长以上级别的将领则跟随沃尔夫一起,进城去谒见国王布鲁克尔,我和舞铃笙三女自然也在同行之列。
金壁辉煌的王宫之前,是一个方形的广场,虽然是晚上,这里依旧灯火通明。在这里,能清楚看到王宫的主殿那金色的圆形殿顶,由于主殿高高耸立,鎏金的殿顶便在清冷的月光下奕奕生辉,折射出殿之主人那桀骜孤高的个性。
我们一行近百人,包括欢迎的官员和士兵,便足足有了过千之数。大家在广场上静静地肃立着。等待着圣光王国的君主,国王布鲁克尔的莅临。
得得的马蹄声中,布鲁克尔在群臣的簇拥下,终于骑着高头大马出现了。魁梧的身材,碧绿的眼眸,高挺略带鹰勾的鼻子,坐在马上腰背依然挺直得如同铁板。布鲁克尔刻意以军人的姿态出现,他身穿一袭金黄色的战甲,坎肩处有着闪耀亮丽芒气的龙形饰物。足蹬黄金战靴,胯下是一匹神俊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