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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小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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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小城》




斑斓之水(1)


  当午后的最后一抹云霞倾洒在广西那略带阴沉的天空上方时,我在那艘有些破旧的游船上欣赏着漓江两岸的风光。当我踏上船的那一刹那,我的灵魂已经有了一种在整个世界里飞翔起来的错觉。
  天空的云彩显示出了一种臃肿的堆积,在那里久久不肯散去。于是我在船舱里和那些出版界的朋友高谈阔论,尝鲜品茶。然后在那慵懒的靠椅上望着窗外缓缓向后移动的风景,码头渐渐离去,远处一些模模糊糊的船只也悄然远行。于是,我们这只老旧的游艇就在有些狭窄的水道里缓缓前行。
  当离开那有些做作的城区时,一切表示现代化的东西都逐渐消逝。天空上似乎无故平添了许多灿烂的湛蓝,眼前原本不甚了然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于是原本在舱内的许多游客都纷纷跑到船舱的顶层,或是拍照留念,或是看一些平日里期待已久的风景。
  于是我也上去,在楼上看到了与舱内决然不同的风景。舱内的一切本来是一种模糊和修饰,再加上里面有一些惹人生厌的烟酒味,很多乘客都跑到舱顶去看一些过往的景色。一时间,舱顶上如同二战时期从卡萨布兰卡开往法国的难民船,熙熙攘攘站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云端之外很快被渲染了一层金黄色,晚霞流淌在碧蓝而又清澈的苍穹之上,夕阳趁着时光涂抹在舱顶上一层极度璀璨的颜色,这种风景最初应该在拜占庭的油画上,所有的阳光都如流水行云一般飘逸自然,渲染在整座自然素雅的背景之上。
  当我在甲板上时,我突然发现那里的水是如此的清澈。在夕照之下变得竟是如此的璀璨和夺目。可惜在城区生活已久。小区里的喷泉或是各式各样的水塘丝毫提不起我的兴趣。每到下午我若是有空也喜欢在躺椅上看着那些景色,当我的脑海正在塞纳河或是香榭丽舍大街游荡时,周围暑热的空气和不知名的昆虫使我感觉大大扫兴。
  在漓江上丝毫没有此类之虞。因为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和唯美。山峰在江中的倒影确实让我有一种美到极致的感觉,似乎世界上的山水之华丽让我感觉是一种极为美丽的微风袭来,让人觉得有一种沁人心脾的芬芳,似乎忘记了人还会有前世今生的轮回。
  江水在那夕阳的抚摸之下变得是那么的清澈或是璀璨,实在是人间一大美景,幼时学的成语诸如波光粼粼或是其他什么我想也不过如此。当我看到水面上群钻夺目的时候,在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上届奥斯卡颁奖会上Swank一袭盛装华服,惊艳四座。这水中的波光,大抵不如Swank身上的那种感觉璀璨,但也别有感觉。
  当我已经沉醉在这种感觉之中时,我陡然想起美国前总统克林顿访问桂林时的那句“Thatissinking,notlost”。克林顿是毫无审美观念之辈,与凯撒或是路易十四的文采显然无法相提并论,就连中国历史上的普通皇帝都无法比拟。当我站在他曾经站立过的地方时,其实这种感觉是一种陶醉,或是一种迷惑。于是我在船舷边自我沉醉着,直至整条江水被渲染成一条寂静而又无奈的黑色,宛若十六世纪的塞纳河。
  关于风景的故事似乎可以用一个具有史诗一般的年代来叙说,在那个年代里人们尚不知旅游为何物。然而风景的观念古已有之,换言之,旅游是商业化的产物,而风景是美学甚至是哲学的产物。
  在我们这个时代,更多的时候是倾向于一种商业化。而这种商业化却是附庸风雅的,企图接近现代美学。我并不想强调美学的正统性和带有传承因素的内涵,而这种附庸风雅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使所有的风景都黯然失色。
  没有人设想过哲学遇到商业化的结果。人的思想就像原生态的风景,简单而又平凡。然而所有的思想都会属于整个社会群体。而我们却在商业化的影子里不能自拔。而在我们平凡人的眼里,哲学远远不如商业化来的直接一些,而这种商业化却是一种极为陌生的产物。
  风景似乎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才会出现,山水之间的话题仿佛是文人墨客们最初华丽的设想。从提香的绘画艺术到陶渊明的山水灵性,这一切似乎都注定肉体和灵魂的辩证结合是极为真实的哲学道理。
  按照常理来说,艺术作为一种极为普遍的表现形式将会根植于人们脑海深处。关于艺术表象形式的多样化,在很多情况下都成为一种华丽的影像而逐渐成为一种经典。在通常的情况下,这种经典趋向于一种古老或是怀旧。


斑斓之水(2)


  而在桂林这种思想尤为明显,很多人都认为桂林的风景源于它原本华丽的外表,其实桂林的风景并不算华丽。在群山之间唯一能吸引我注意力的只有桂林的漓江,这个被称为玉带的所在。
  曾经去过很多有水的地方。山水之间的本质就是性质所在。当我在西子湖畔或是凤凰古城游荡时,就感觉有些刻意去做的痕迹。西子河畔泛舟,很多人其实图的是一个心境。而在秦淮河里朱自清和俞平伯的桨声灯影,则又是另外一番华丽的景像。
  我一直在无端的变化着自己的审美观念,那就是在任何时候都觉得没有固定的美。丽娃河的美丽和漓江的美丽似乎是不同的气质,大有苏州古典美女和西洋女人比美的味道。若是走到莱茵河畔或是威尼斯,那又是另一番神醉的景象。而这种对比却是一种基于文化的审视和观照。
  毋庸置疑,无论是桂林还是埃及或是罗马、阿伯丁或是波罗的海周围的任何一个带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城市,这些城市本身就带有一种极为丰富的美学细胞。无数的城市都在自己本身斑斓的文化中沉淀积累,就像所有带有历史风物的城市,它本身也就成了历史。
  事关审美学其实并没有任何对错,美学本来就是一种极为模糊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当苏格拉底正在研究哲学时,欧洲的那些名不见经传的人却在苦心研究美学那些略带荒唐的问题。当漫步在巴黎或是雅典时,就会有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站在布拉格的桥头,似乎就能感受得到一种文化的张力;走进了电气时代的人们,就会去想方设法怀念并设想石器时代的安逸,逃离了了庄园时代的人们,就会不自觉的怀念逝去的那个充满绿色和花草的那个年代;奥维尔的《一九八四》就是说明了人类在文明滑坡情况下所产生的这种意识。其实漓江也是如此,站在游船的客舱门口,在冥冥之间似乎从时空中传来天宝年间令人神往的唐风诗韵。
  而这种华丽却是来自于问题的本身,关于桂林风景的美丽已经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证明。漓江的水是一种绝美,斑斓璀璨之间带着一丝丝让心驻留的味道。崇拜小资的人应该去的地方是漓江而不是布拉格。当布拉格在一刹那只见灯火璀璨的时候,整个漓江却在夕阳的照射下荡漾着比布拉格更绮丽的色彩,一如达利笔下那种小布尔乔亚的精神。


被遗忘的贵族(1)


  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将会一直回想我在一个叫做延村的地方,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个气派但又不失风雅的建筑群。隔湖相望,极为华丽,黑白的色调明了而又统一。我站在湖边徜徉良久,周围树木森森,风景极为恬淡闲适,不施任何粉饰,足以让我将这一切根植脑海数年而不褪去。
  任何性质的旅游本身都带有一种感官上的满足和心理上的宽慰。爱琴海往往能够给崇尚自然美学的人带来一种极为宽厚的冲击和思考,而塞纳河则适合于所有热爱并擅长艺术的文化之人。所有基于原始和创新的人类都会致力于美的向往和开发,在海边的人往往向往深邃,在内陆的人常常憧憬博大。在伦敦或是圣彼得堡的人,会因为北西伯利亚的荒凉而神往,而在延村的人则不会对任何贵族或是高贵的血统产生一切的景慕或是爱戴,因为在僻静的地方会蕴藏着极为神圣的血缘,当任何一个季节在延村这样一个幽静小镇悸动的时候,历史的真像将会悄然浮出水面。
  整个延村包括婺源都是由中原人迁入组成的,甚至囊括整个古徽州。从匈奴到蒙古骑兵数千年的侵扰迫使中原人从北方迁徙到这样一个极为荒僻的来处。在这样一个去处里,任何的幻想和思考都变成了一个奢侈。所有的居民都极为被动的产生了一种情绪,一方面,他们期望能够有一天回到自己的故乡,另一方面,他们又梦想能够在这样一个偏僻的村庄里完成自己的梦想。
  从婺源到延村只有十八公里的车程,沿途穿越了几座并不出名的小山,基本上是傍水而走,顺流而行,路途并不遥远但十分艰辛。大概从县城走了将近半小时,视野逐渐开阔,一片片白色的民居隔溪相望,路边的指示牌写得很分明:延村。
  据正统的历史考证,延村最早的历史追溯到北宋未年这个极为动荡不安的年代。一个庞大的王朝在金人的摧枯拉朽之间瞬间崩塌,所有的王族和贵族在那一刻都纷纷逃离。在两百年以前,南唐王族的后裔被北宋王朝驱赶到了婺源,时隔一个王朝之后,赵氏家族也被驱赶到了延川这个地方,两脉皇族在一起,共饮一江之水,历史安排了这一出诙谐的戏剧。
  事实上宋高宗南渡之后这里已经没有了北宋的皇族,留在延川的是大学士金思德的后裔。但是到了明代永乐年间,迁居在这里的人家再次受到重视。因为强大的家族观念让他们中间获取功名者对自己家族进行了一次极为彻底的清查,在后人看来,这是一种极为迂腐而且落伍的行为。但是在一个历史的片段里面,只有是否存在,没有是否合理。
  于是所有姓金的人都开始着手这项极为浩大的工程,在思想上丝毫不逊色土尔扈特部的东归。在经过将近十年的的查找和搜寻之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最早的祖先并不是北宋的大学士金思德,而是汉代名臣金日磾。
  一个长达十年的推断将整个延村再次涂上了神秘的色彩。
  金日磾的名气远远要高于金思德。关于金日磾的传奇身世,在《汉书》里面最为详细。
  “金日磾字翁叔,本匈奴休屠王太子也。武帝元狩中,票骑将军霍去病将兵击匈奴右地,多斩首,虏获休屠王祭天金人。其夏,票骑复西过居延,攻祁连山,大克获。于是单于怨昆
  邪、休屠居西方多为汉所破,召其王欲诛之。昆邪、休屠恐,谋降汉。休屠王后悔,昆邪王杀之,并将其众降汉。封昆邪王为列侯。日磾父不降见杀,与母阏氏、弟伦俱没入官,输黄门养马,时年十四矣。”
  他的身世极为传奇,为匈奴王的太子,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拒不投降被汉武帝杀害,自己选择了一条求生的道路,在十四岁的时候成为了汉武帝的宫中马倌。
  关于马倌这个特殊的职业,我一直在研究它的职务究竟有多大。在没有汽车的时代里,马匹无疑是最迅速也最方便的陆地交通工具,在中世纪时期马匹还是身份的象征,但是关于马倌的职权大小却不见有任何说明。
  后来看到香港史学教授沈仲明先生发表的一篇文章《从“马倌”说开去》,结合沈先生的这篇文章,我翻阅了相当多的资料,当时金日磾担任“黄门养马”这个职务还是有一定级别的,他的职权并不限于养马,还负责当时的礼宾安排、皇帝出巡的后勤准备等等,在某种程度上说他已经属于汉武帝的近臣。
  由于长期在北方生活,对于马匹有较为详尽的了解,不久后金日磾就因为“马又肥好,上异而问之,具以本状对”,当时汉武帝对于他的机智极为赏识,便授予他马监的职务,不久后就升任侍中、附马都尉、直至光禄大夫。


被遗忘的贵族(2)


  这个时候,我们还必须提到一个人,他就是西汉著名的政治家霍光。
  霍光和金日磾的关系史书上几乎没有人提及,但是我在这里觉得有必要说一下。金日磾当时是被霍光的长兄霍去病所俘获的,汉武帝临终之前,将太子刘欣托付给霍光,请霍光担任辅政大臣,霍光在汉武帝的病榻前却举荐了金日磾,金日磾知道后立刻以“臣外国人,且使匈奴轻汉”为理由迅速做了推辞,并主动要求担任霍光的副手。汉哀帝继位后,霍光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金日磾的儿子。数年后金日磾去世,霍光“恸哭失声、不能自持”。
  霍光死后没有把自己的遗骸和哥哥霍去病埋在一起,而是要求和金日磾的遗骸在一起,葬在了陕西省兴化县。
  如此交情。
  在班固的《汉书?列传》里面有这样一个传记:《霍光金日磾传第三十八》。
  因为出于中原望族,金日磾的后代已经完全被汉化,最后抛弃了匈奴人的生活方式以及思想信仰。
  在江西婺源逃来的金日磾余脉究竟属于哪一支,现在已经无从查考。但是家谱上写得很清楚,属于金日磾的后代。到了金思德,为官者几乎是微乎其微。所有的金姓人都无一例外的去做了商人,或是学者。
  整个延村布局极为严谨,房屋的设计和建筑的格局完全体现的是中原地区的风格和徽派建筑的样式。小巷极深,从两旁高耸的白墙泄漏出来的光线将整个房屋衬显得格外清爽舒畅,精致的木雕和石雕在两旁的建筑上显露出了甚是细微的格局。
  在延村,房屋都已经古旧不堪,有的屋子都已经出现了看似十分破旧的塌陷。在幽长而又清爽的古道之上,古井上已经遍布青苔,模模糊糊,但是往深处望进去却能看到得一片幽然。
  幸存的古宅已经做了极为完备的修缮,整栋房子看起来相当多的地方都被水泥和一些较为现代化的材料所维护。古宅不是国家管辖的保护文物,居民不是文物工作者,他们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的房子能够居住而不垮掉。
  百年之后,这些水泥钢筋也是价值连城的文物,而且更真实、更直观。
  顺着青石板路往里走,里面就是曲曲折折的弄堂。江浙风格实际上也就是徽州风格的延续。上海的弄堂里充满的华丽背后的影子,而在延村则是曾经有过的华丽,在所有建筑上面都能看到一些极为华丽精致的雕刻。在婺源的人们,讲求一种精神的情调,所有的房屋和建筑都悉心保护,而这种保护并非基于任何性质的功利主义。
  夏日的延村极为闷热且潮湿,濡湿的街道上长满了星星点点的青苔,房前屋后的水沟里发出沉闷的流水声,站在延村任何一地方都能看到周围的景色。很难想象这个村子居民的祖上在两千年前的丰功伟绩和朱门华服。按照法国人的观点,整个村子里的居民都是贵族后裔,尽管这个贵族被人早已遗忘,但是在诗书礼仪和墙上的雕花看来,这个贵族和英国法国的贵族世家一样,表现在精神上尽可能的奢侈,而不是物质上无意识的浪费。


大国小城(1)


  很多年以后,当我眷恋起这个夏天的时候我会想起在国境线上蜿蜒曲折的公路,以及四周极具热带风情的植物。正午的光线挥洒在南亚的乡间小路上,两旁蓊郁的树木呼啸而过,层层的山峰在面前忽远忽近,反光的玻璃窗和浓郁而又高大的树木将金黄色的阳光切割成细碎的光片,摇曳的洒在车里。而我,即将远行。
  我们似乎一直都固执的认识了一个并非事实的事实,那就是在很远的地方会存在着很诱人的风景,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盲目的热爱北欧和布拉格的原因。在内陆地带的人们会产生对大海的热爱,在城市森林的人们则会向往原始地区的真实。而我们常常面对一个一无所知的问题,那就是在我们心中华丽的风景永远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理查德汤姆的那本《苏格兰游记》似乎也说明了这个问题。人们习惯用约定俗成的眼神去看待一个不断在变动的风景。比如说苏黎世,或是赤道几内亚这些原本并不消沉的地方。当我们习惯看待平场的风景为动人的图画的时候,一切的花样景致都已经悄然褪色。
  而缅甸就是这样一个环境下的产物。曾经在很多朋友面前提到这个国家,大家似乎除了想到毒品就一无所想。在更多的情况下,人们顽固的思想导致了对这个古老的国度更是亦无好感。再加上缅甸联邦政府对于毒品问题的软弱和国家本身的不统一和贫穷,导致这个大国的邻居结果倒成了更多国家鄙视的对象。关于这个国家的风物,似乎只有椰子树、棕榈油和小乘佛教的金塔。
  提及布拉格似乎就能感受得到一种文化的先锋力量,我并不是如是的崇拜布拉格或是维也纳的景物。而现实的是布拉格已经成为了一种品牌而这个品牌,却是一个潮流时代文化和产业化的结合体。
  缅甸似乎并不具备这种气质,在更多的情况下他们都带有一种极为温和而且纯厚的气质,拖鞋、冷饮摊和乡村小路就是他们生活的组成。我们习惯用现代人的眼光探询过去的一些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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