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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不满比起来,大卫适度装模作样的夸大(“我目前所有的太棒了,我并不需要太努力去引起别人的兴趣。”)常会有最佳的效果。
杰克等三人不自觉中所采取的“失败者”的方式,例如,“老天,他们 居然会抛弃我,我该怎么办呢?”更使客户相信他们是每况愈下。杰克等三人所散发出来的抑郁和绝望,让人觉得就连他们自身也不相信自己能提供比 以往更好的产品。
我们的研究显示了另外一个重点:愈早把想换工作的念头告诉客户,效 果愈好。不仅是因为所有的客户都以能听到内幕消息为荣,更因为我们调查中有四分之三以上的人相信,一个本来在某个地方待得很愉快的人,他的突 然离开,通常是因为被开除。
当事人或客户在企业界的地位愈高,这种可能性也愈大。对于职位较低 的人来说,突然决定离开某公司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正如一位装配线工人所说的,“我想走就走,谁能管得了我,我倒要让他们瞧瞧谁是老板!” 然而对于高收入、高职位的人来说,这种举动实非明智之举,“一个人有什么理由抛弃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成果?”一家木制公司的副总裁说:“我 不是没想过换工作的事,不过,我不会真的那么做。”
“谁是老板”的问题,较不存在于高阶层管理人的企业生活里。他们已 经超越了那种职位较低的人所常有的叛逆阶段。进一步来说,花了这么多的时间爬上高位,他们更有待在那里的理由。一位 41 岁的中阶经理人就说:“我 可不希望从头再来一次,实在太累人了,何况我也已经太老了。”
他们知道,在企业阶梯每多攀爬一级,就意味着更多的权力和责任,想 要得到它或保有它,就必须稳扎稳打,而不可轻举妄动。对他们来说,事业持续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也因为如此,当某人突然离开某公司时, 多半会被他们视为被开除。
放出风声,先发制人
因此考虑换工作的人,必须将这点列入考虑。人们多半有一些既定的偏 见和看法,使得他们在还不了解某些事时,即骤下判断。一个人一旦突然离开某公司,再怎么做公开声明也来不及了。已经下了结论的大众,会把事后 的解释当作是当事人为挽回面子的说词,以致欲盖弥彰。因此及早放出风声,先发制人,实在是件极重要的事。 该说些什么?必须视聆听者在组织层级中的地位而定。低阶层的人通常会认为是当事人自行做主离开,就算被开除,也是自身有意抵消挑衅所引起 的。对于这个阶层的人而言,说“我们老板真是个饭桶”要比“我不喜欢我们公司的政策”来得有说服力。
对中阶层的人来说,他们最关心的事便是如何早日爬升到组织的上阶; 他们的态度也在无形中较接近上阶层的人。对这两个个阶层的人而言,最有效地说词莫过于,“我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我。”
这种说词通常会引起中高阶层聆听者的共鸣,因为除了金钱之外,他们 也都在寻求自我实现。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工作能提供自我发展和自我表达的机会。但是除非找对公司,否则一个人很难能一展所长。即令是再健康的种 子,也无法在贫脊的土壤上开花结果。员工和雇主都必须要找对人。当一个人,就拿大卫来说吧,当他明白表示不满目前的情况时,他的立场就已经超 越于公司之上了。更重要的是,造成这种结果的通常不是当事人本身,而是听到这些话的人。他们几乎都会鼓励当事人骑马找马,另谋高就。
面对这一群听众时,以指责自己的老板为换工作的基础实在是不智之 举。在这些人的眼里,老板无能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自己的老板不也是如此),既然他们能够夜以继日的为这样的老板工作,他们期望别人也会这么 做。
把“不适合”当做唯一的理由,并使自己的抱怨保持模糊,有另外一个 好处:有相当比例的人会认为那是因为当事人太好了,以致原公司容不下他。
当我们初次发现这样的反应时,觉得相当讶异,但当我们发现更多类似的反 应时,我们分析了它主要的两个原因。第一,在旁观者眼中,能够不攻击原来的公司或老板是一种难能可贵的情操,这种高贵的情操,显然不像是失败 者的作为。苛刻的批评原来的老板,在当时或许能够达到哗众取宠的效果,但事后大家都会想,这么个俗不可耐的丑角,将来在新公司中恐怕也会自取 其辱吧!
模糊的第二个好处是,它能让听众做更多的投射。一旦他们做了此类的 投射,则对于当事人更为有利。他们的认同感会促使他们站在当事人的立场 一起来反抗公司。
简单综合本章的重点,我们可以发现,在换工作时若能记住以下两点, 必能获益良多:第一,事先让客户知道将要发生的事,而且愈早愈好。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应该避免公开辱骂或嘲弄原来的雇主,以免话传回来后,反 遭开除的命运。应使用较有技巧的说词,含糊的宣称自己和原来的工作不适合,则常能产生良好的效果。同时万一仍想继续留在原来的公司,或被老板 叫到办公室作解释时,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第二,务必要让客户觉得你换工作的原因是另有高就,不仅待遇转为优 渥,职位较高,新公司的品质更优于原有的公司。这会使客户兴起“分一杯羹”的念头。对于新同事敬业精神或专业技能的赞美,如“他们真的自成一 格”或“他们实在有一套”,都会收到良好的效果。
四、四十而不惑
不惑之年有困惑看着形形色色的工作者迈向 40 大关,很令人感到兴奋。这个阶段的人多 半有能力处理工作上的各种疑难杂症,虽然偶尔也会发发牢骚,但给人的整体印象却是如日中天,大有可为。他们自己也知道这点。由于具备了丰富的 处事经验,和日益精纯的工作技巧,使他们自觉前途稳固。简单的说,他们 看来冲劲十足。
然而最初的印象往往是错误的。我们的研究显示,40 岁反而是事业发展 最危险的阶段。这个结果和一般人以及我们最初的假设恰好相反。无可否认的,许多人确实能在这个时期发挥全力,对公司有惊人的贡献。然而这一年 龄层的工作者,平日的行为举止却显示出,大多数都有“如履薄冰”的感觉。
这个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以上所说的“冲劲”。人们拥有冲劲固然很好,但万 一失去冲劲呢?
我们必须记住,40 岁的人很难再把自己视为能够快速升迁、名利双收的“上升之星”。到了这个阶段,他们升迁的速度通常会减缓,有时甚至无法 察觉。
权掌高阶层管理的工作者毕竟只有少数;但以中阶经理人或资浅的主管 自居,对一位 40 几岁的中年人而言,又觉得似乎不够光彩。如同 20 岁的人在学校和现实世界间徘徊;40 岁的人却也在承诺和自我实现中挣扎。以自己“有潜力”为傲的年代已经结束了,但是许多人却仍没机会一展长才。没有 人将公司的生杀大权交给他们,或许永远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听命于人
“我在这儿已经做了很多的投资了,”41 岁时盖瑞。沃克说,“我可不 愿意轻举妄动。8 年不是段短时间,我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在另一个地方从头开始我可受不了。”在过去的 8 年中,盖瑞的事业进展得非常顺利,已 做到全国最大一家连锁店的杂货部经理。
不过尽管盖瑞无心另谋发展,要他快快乐乐的呆在这家公司却也不是件 容易的事,似乎总有些不对劲。过去盖瑞一直相当的积极乐观,就算在工作上碰到挫折,也能泰然处之。他把重点放在工作而非短期的金钱的报酬或和 同事的竞争上。“我相信我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35 岁时,盖瑞乐观的 说。然而6 年之后,他却显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和焦躁。“有时我甚至不知 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自己承认道。“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我自己的,没有人会监视我,我可以随心所欲。”盖瑞一向不喜欢在老板面前装出忙得不可开 交的样子。“我不喜欢装模作样的,”他 27 岁第一次见到我们的时候说。14年之后,他在这方面的倾向更加强烈。他坦白承认,现在自己手头上常有空 余的时间。
盖瑞在大学是主修政治的法学预修生,“我父亲是个律师,”在我们第 一次会晤时,盖瑞微笑着说,“律师这个行业看起来满有趣的。”到大四时,盖瑞突然决心转念企管研究所,“我想要管理整个公司,而不只是处理法律 问题。”拿到学位之后,盖瑞得到了许多大公司的聘约,然而他却选择了一家中型公司,他的理由是“到达公司顶端的距离较短”;然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例如,有些中型公司的财务较不健全,他 30 岁时所选的一家公司在 他加入两年后即宣告破产。“真是可惜,”公司倒闭后的两个礼拜,盖瑞感慨的说,“如果他们肯早些把他们的困难说出来,我们一定可以设法解决。” 这正是盖瑞做事的态度。他不只一次的强调,“计划——好的计划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如何去实现。”在 27 岁到 41 岁这个阶段中,盖瑞之所 以能够出人头地,就是因为他常能提出不凡的构想。盖瑞在研究所时是修财务,当他还在一家建材供应公司服务时,他是全公司第一个意识到,由于公 司对应收帐款的催收不够积极,已使公司陷于资金短绌的困境。如同当时盖瑞所说的:“我们卖得愈多,就愈可能破产。”
然而当盖瑞扶摇直上,进入 40 岁这个阶段时,他却遭遇到了一些困扰。 那就是,他发现他的听众愈来愈少了。
这个变化是怎么发生的?在 20 岁到 30 岁这个阶段中,由于盖瑞担任较 低的职务,理所当然的必须提供给上司他对许多事情的意见和看法,他精辟的见解,也常会获得上司的赏识。33 岁时,他的老板就曾赞美他说:“他实 在很自动自发,你大可不必告诉他该怎么做。大多数的时候,他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8 年后的盖瑞依旧怀有以往的热忱,然而他却忽略了当他逐步 爬上事业的阶梯时,他所扮演的角色已经有了极大的转变。
大多数职位和盖瑞相当的人都误以为权力来自最高层,因此,如果他们 想要推行某些计划,就非得到这些人的首肯不可。对一个漫不经心的观察者来说,这种假设或许有其真实性,然而我们长期且细心分析的结果却证实, 中阶经理人往往拥有较多的实权。
盖瑞正是当局者迷。20 年来的职业生涯,他已经习惯于听命行事,殊不 知他目前的职位已赋予他“自行做主”的权力。
不知不觉地陷入困境
我们再看一个例子就可以了解,何以许多 40 岁的人会不知不觉地陷入事 业的困境中。
爱丽丝。米勒是我们访问的对象中最脚踏实地的一个。“高中时我本来 想当老师,”36 岁时她说,“可是后来却主修心理学。”由于喜爱实际甚于理论,她选择了偏重数量的心理测定学(如智力测验和性向测验)。另外, 她对行销也十分有兴趣。大学毕业之后,她又上了一年的研究所,“对我来说,学校教育到此就够了!”她说。
在由学校过渡到社会的阶段,爱丽丝也面临了一般人所会碰到的问题, 她经常抱怨工作单调、缺乏挑战,但仍孜孜不倦的努力,希望事情能有转机。
三年后,她转入一家提供财务服务的公司,由于职位较高,工作也变得比较 有趣。“我现在接触的专案计划比以前的有趣多了。”她兴奋的说。
和盖瑞一样,爱丽丝并不是具有强烈的叛逆倾向的人,在 20 到 30 岁的 阶段中,她并不特别感到有反抗上司的需要。“我们这儿有很多不错的人,”
28 岁时她诚心的说。她既能接受上司的意见,本身也常能有别出心裁的构 想,聪明才智、勤勉的工作和愉快的个性,使得她的升迁格外顺利。然而, 当爱丽丝40 岁时,却掉入了和盖瑞类似的泥淖当中,致使时间的压力对她而 言更加迫切。“有些时候我简直没事做,甚至可以坐在那里读‘战争与和平’;而有时候又忙得要死,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事实上,爱丽丝心理问题的真正症结并不在于时间的时紧时松,因为这 是大多数工作所共有的特征。真正的问题在于——她迷失了方向。她持续使 用过去 20年来使她成功的方法,却没有意识到过去的方法已经不管用了。
和盖瑞一样,爱丽丝一向喜欢和同事讨论她的想法,然而就在一夜之间, 这些人似乎都不见了。“我真想找个人听我讲话,可是他们不是太忙,就是心不在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要解决。”
盖瑞和爱丽丝忽略了 40 岁的人最容易感受到的“金字塔因素”(Pyramid Factor)当他们在学校的时候,会结交许多朋友,且大家一起上课,共同讨论问题。由于大家的经验类似,所以不论讨论什么问题,都有一定的基本听 众。刚踏入社会时,因为大多数的人担任的都是类似层次的工作,因此这种经验共享的特质仍会持续下去。“我真讶异,老板居然能叫对我的名字,” 爱丽丝感慨万千的说,“连我都觉得我们看起来就像‘复制品’一样,”爱丽丝对这种雷同深恶痛绝,恨不得自己能‘鹤立鸡群’,令众方瞩目。
就企业的层级结构而言,愈靠近金字塔的顶端,相似的职位和人就愈少。 到了爱丽丝和盖瑞 30 岁的时候,公司内和他们相似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他们也逐渐感受到自己的独特性。
到了 40 岁的时候,和他们相似的人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了。照理说,盖瑞 和爱丽丝应该为此庆幸才对,然而他们表现出来的却是不安和迷惑,他们甚至不自觉地怀念以往“避之惟恐不及”的“复制品”来了。更糟糕的是,他 们无法找出自己心绪不宁的原因,因此也无法对症下药。“他们给我责任,但却没给我权力,”43 岁时盖瑞这样表示。爱丽丝则有另外一套说词:“我 没有实权,我只能‘建议’。”他们一致认为他们的症源在于上级只给他们责任,却未相对地给予决定的权力。这种借口虽然可以使他们暂时获得安慰, 却无法根治他们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缺乏赏识
一个公司通常不需要两个同样的人;我们生活在一个借重“专家”和“副 专家”的世界。相似的“复制品”只存在于金字塔的下端,这个阶层的人多半从事较不专业的工作,同时人力也较为廉价。随着职位的升迁,员工也渐 渐由金字塔的底端往上移,他们所从事的工作愈来愈专业,所得也愈来愈多,然而能够从同事口中得到的赞美却愈来愈少。因为随着金字塔的逐渐升高, 所能容纳的相似位置也逐渐减少,大多数的人在竞争中被淘汰,只有少数能够获得升迁。不过这种淘汰的过程相当迟缓,以至于人们感觉不出又有人被 淘汰出局了。
这种水平的变化,同时也带来垂直的改变。当盖瑞和爱丽丝无法从同事 那儿获得赞美时,他们转而向上司寻求更多的赞美,不幸的是,就他们这个层级的人来说,这种行为不但不合时宜,甚至会被视为是幼稚的。爱丽丝却 不明白这点。“我需要某种指导,”她说。由于无法自同事那儿得到回馈(“他们自己都忙不过来了,”)她退而采用她二、三十岁时的方式,希望从老板 那儿获得同意和赞美,殊不知,早在她获得这个位置的同时,她也获得自行做主的权力了。爱丽丝和盖瑞都忽略了一项重要的事实:对做老板的人而言, 较多赞美 27 岁的员工而较少赞美 42 岁的员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因此,他们只觉得和公司之间的关系不再像以往那么密切了,想到多年来为公司所做的一切,他们不禁黯然神伤。他们曾真心诚意的为公司和员工 们打算,结果却没有人感谢他们,相形之下,他们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这种失落感使得他们更“奋不顾身”的去争取赞美,证明别人需要他们。 在最应该感觉胸有成竹的年纪,他们却像毫无自信的年轻人,再三寻求别人 的保证和认可。
“有关这个提案,我相信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一点,”当老板提到盖瑞的 某个提案不错,很可能被采用时,盖瑞对他的老板这么说。这句狂妄的话一出口,盖瑞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或许我不该这么说的,”他事后表示。 爱丽丝也有同样的毛病。她开始煞有其事的找那些过去她顶多是寒暄几句的人说话。以往,她直觉的知道那些人可能对那些话题感兴趣,现在,这种直 觉似乎消失了。看着她随便抓人,并要求这个人对一个完全陌生的问题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