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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湟中暴圌动,羌胡作乱……
参狼羌和白马羌同时起兵,兵出夷道,猛攻临洮。同时,河湟氐王窦茂作乱,联合破羌,攻打龙耆城。王买仓促应战,却被一支马贼伏击,险些丧命。
幸好,曹汲此前把赵圌云调至龙耆城,协助王买。
赵圌云单人独骑,在乱军中挑斩七十三名马贼,才算是把王买救出重围。
然则此战之后,王买身受重伤。
无奈之下,王买只得将龙耆城,托付赵圌云。
氐王窦茂来势汹汹,又有破羌相助。好在此前王买拉拢烧当羌成,烧当老王出兵相助,将氐羌联军击退。此一战,一支来去如风的马贼,给曹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那马贼人数大约八百左右,首领姓马,武艺高强,枪马纯圌熟,射术惊人。此人临战,必面罩黑甲,杀骁勇。
赵圌云数次想要将这支马贼剿灭,奈何对方来去如风,始终无正面交锋。
建安十四年二月,曹洪强攻陇关部下,不得不兵退三十里,做出防御态势。
同时,曹洪以六百里加急,向许都求援。
西北的局势,在短短一个月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河湟,湟中纷纷作乱,武都马超咄咄逼人,氐人羌人更跃跃欲试,虎视眈眈。
曹朋是在薄县得到了消息!
曹操派人,令曹朋即刻返还许都……
曹朋得到命令,也是吓了一跳。他不敢有半点懈怠,急忙率黄忠与庞德二人,赶赴许都。命王双和文武两人,保护张松蒋琬等大队人马行进。
“马如风?”
曹朋看着邸报,不禁眉头紧蹙。
“我在西凉时,可从未听说过此人。”
负责来通知曹朋的信使,是曹朋的大舅子夏侯尚。从这一点而言,也说明了情况紧急。
夏侯尚说:“这个人冒出来的很突然!
据叔父奏报,此人在氐人造圌反之前,一直在河湟地区活动。与当地氐人、羌人的关系似乎非常密切。窦茂突然造圌反,很有可能是受此人挑唆。
这个人,可是很不简单!”
“若简单了,又岂能伤我兄弟?”
曹朋眼中,闪过一抹冷芒。
“许都情况如何?”
“许都而今还算平静,虽说西北动荡,但并未收到太大的影响。
大王已下令,向河洛集结兵马。但大王此时并不希望大动干戈,而是想要平静解决此事。你也知道,大王才得王爵,就发生这种事情。如果大张旗鼓,恐怕传扬出去不太好听。所以才紧急招你返还许都商议……”
连年征战,人心思定啊!
先是幽州之战,后是荆州之战。
两年间,调动圌兵马过五十万,损耗钱粮不计其数。
就算曹操家大业大,也有些吃不消了……所以,曹操犹豫,也在情理。
“如此,我们还是尽快返回许都!”
曹朋打听了一些情况后,便急急忙忙,赶往许都。
与此同时,许都丞相府。
曹操回到许都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
在荆南染了伤寒,对一个年过五旬的人来说,无疑有着巨大的影响。身体不似当年强壮,抵抗力慢慢下降。哪怕有名医诊治,还是时好时坏。
登上王位之后,曹操病情虽有好转,却依然虚弱。
故而,年关时曹操有意前往邺城休养……可是却没有想到,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诸公,西北之乱,当如何是好?”
文武大臣,鸦雀无声。
这眼见着要对并州用兵,没想到西北却发生了战乱。
曹洪无而返,马超随时可能进击关中。而凉州牧曹汲,也因事发突然,一病圌不圌起。虽勉力支撑,却有些力不从心。还有湟中的白马羌,参狼羌之乱;氐人暴圌动,破羌联合……似乎所有一切,都集中在这个时候爆发。
在这种状况下,谁又敢轻易献策?
万一出了差池,恐怕就要受到牵累……
留守许都的将领,谁最适合?
这将会是一次涉及范围极大的人员调动,谁也不想这时候,跳出来争锋。
“当初西北马腾作乱,乃后将军所定。
今西北复乱,当请后将军再次出兵,平定羌乱。”
程昱站出来,语气坚决,“而今留守许都诸将之中,唯有后将军最为适合。”
“哦?”
“后将军在西北威望甚高,羌胡信服。
马超,不过是后将军手下败将,若有后将军统领西北,则凉州无事矣。”
让曹朋出战吗?
曹操心里一动,却旋即眉头紧蹙。
卷一 第691章 春潮(三百万字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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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细雨靡靡。
这是一个恼人的春夜,让人心情也随之变得有些抑郁。
一队巡兵行过,大街上又恢复了宁静。黑夜里,一个男子深一脚浅一脚,来到新武亭侯府侧门前停下。看左右无人,他抬手,轻轻叩击门扉。
片刻后,就听里面传来一个沉厚的声音:“什么人?”
“小人有要事,求见武乡侯。”
“武乡侯?”
门打开来,一个门丁举着火把,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武乡侯是谁?你找错了地方了吧。”
门外男子,脸上蒙着黑纱,身披蓑衣。他轻声道:“请小哥辛苦一趟,只需禀报主人家,自然知晓。”
“等着。”
门丁关上了门,脚步声远去。
大约过了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侧门复又打开,再次出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主人家请客人到厢房说话。”
“多谢。”
男子也不犹豫,迈步走进小门。
沿着曲折小路行进,踏着满地桃杏凋零,很快就来到一个偏僻的跨院。
院子里,有两排厢房,寂静无声。
其中一间,点着灯火,几名黑衣男子站在门口。
“主人家就在屋内,客人请进。”
男子再次道了声谢,迈步就走进了房间。门外的黑衣卫士,迅速关闭了房门。
曹朋站在屋中,看着那男子,“你是谁?”
声音清冷,透着一丝威压。
武乡侯这个封爵,是今天在丞相府,曹操私下里与曹朋说起,还没有颁布,知晓的人并不多。可来人一口便唤出‘武乡侯’,说明是曹府来人。
这深更半夜,曹操又在耍什么手段?
来人撤下脸上黑纱,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曹朋记不得此人叫什么名字,但却知道,他是曹氏族人,在曹操身边做事。
“小人曹鉴,奉丞相之名,送一件事物与君侯。”
“什么东西。”
曹鉴也不迟疑,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长筒子。筒子是用黑色檀木所制,封口处押着火漆,上面有曹操的印鉴。连同筒子,还有一封书信。
曹朋接过来,看了看檀木筒,又看了看手中书信。
“你且先坐。”
曹朋说着,在炕上坐下。
这房间的床榻,是曹朋命人以北方火炕的形式做成,上面摆放着一个炕几。
他打开了信封,取出书信。
字,是曹操的字,苍劲有力。
内容很简单:这檀木筒内不可以轻易开启,里面的东西至关重要,唯有在最关键时,才可以开启。此事,不得为人知晓。阿福你看完这封信,一定要处理干净。曹鉴虽是族人,却也不可以走漏风声,妥善处置。
最关键时?
曹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什么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呢?
“有劳兄长辛苦一趟,请回复丞相,我已明白。”
“那小人告辞。”
这曹鉴,恐怕不得曹操所喜,故而才会前来送信。曹朋打开了房门,陪着曹鉴走出来。一只手在暗中朝着身后黑衣卫士做了个手势,而后站在门廊上,驻足不再相送。
这也正常,许都城里,又有多少人值得曹朋,送至大门?
曹鉴没有怀疑,告辞后下了门廊,在两名黑衣卫士的护送下往外走。
曹朋看了他一眼,转身返回屋中。
片刻后,房门敲响。
“公子,办好了。”
“明日一早,送他出城,好好安置。”
“喏!”
曹朋此时睡意全无,坐在炕上,呆呆看着炕几上的檀木筒。
半晌后,他苦笑一声,这老曹还真会耍花招。难道真以为,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不过,曹操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曹朋手里,也说明了曹操对曹朋的信任。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曹操在世一日,曹朋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如此,他可以放心前往西北!
曹操是用这种方式,安抚曹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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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曹操正式宣布,进爵曹朋为武乡侯。
武乡在何处?
大汉治下,武乡位于太原。
不过,曹朋这个武乡侯,并不是原来意义的武乡侯。
曹朋这个武乡侯的‘武乡’,是由原河西郡廉县新武亭升级而来。武亭而今,名为武乡。也就是说,曹朋这个武乡侯的准确称呼,应该是:新武乡侯。
而今大汉治下,并无武乡侯这个爵位。
所以曹朋的新武乡侯,代替了武乡侯。想来用不了多久,太原武乡,就将更换名称。
对不少人而言,新武乡侯也好,武乡侯也罢,意义并不大。
真正让人吃惊的,还是曹朋由后将军,进前将军。这才多长时间?曹朋当上后将军,还不到一年,便成为前将军。也就是说,军中几乎无人可以制约曹朋。大将军?而今形同虚设,根本没有人担当;骠骑将军,就是曹操本人。车骑将军,夏侯渊;卫将军,夏侯惇。可这两人,一个是曹朋的丈人,另一个还在养病,和曹朋同样,有着密切往来……
曹朋,这是升官了!
廷尉,前将军……
二十七岁,便达到如此地步,恐怕除了霍去病,无人可以与他相比。
但细想之下,似乎又没什么。
曹朋这些年屡立战,若不是他偶尔莽撞冲动,恐怕而今至少也能做到卫将军的位子。所以,许多人惊异,却没有太多反对,只是默默观察。
随后曹操又一连串的命令。
调广陵太守陈矫,为东郡太守;原豫州牧满宠,为徐州牧,徐璆则调回许都,担任九卿之一的光禄勋。而豫州牧一职,却出人意料,由毛玠出任。
说起来,这些任命倒也没甚问题,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真正令人吃惊的,却是新任广陵太守的人选。
曹操竟然任庞德为广陵太守,加镇海将军衔,让无数人都大吃一惊。
庞德是谁?
没听说过啊……
有那消息灵通的,很快就打听出庞德的来历。
居然是曹朋的部将,曾在荆州出任校尉一职。可这么一个武将出身的人,真可以治理好广陵吗?许多人都感到了担心,不过却又从这个任命当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曹操,这是要大用曹朋!
庞德接到命令的时候,也是一脸惊讶。
他匆匆找到了曹朋,“公子,德不愿往广陵?”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令明何以不愿前往广陵?”
在曹朋得知庞德的任命时,也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曹操的刻意安排。如果没有昨夜那个檀木筒,庞德未必会得到重用。
可正因为那檀木筒,曹操对曹朋,才算是彻底放心。
庞德说:“德愿为公子马前卒!”
“诶!”
曹朋一摆手,“令明这是什么话?你的才具,我非常清楚。若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只怕你而今,早就出人头地。当初我让你留守凉州,这些年下来,至少也是个中郎将的职务。可你却随我服刑,一晃五年过去,你虽无怨言,可我却于心不忍。此次丞相任命,也是我极力举荐。
广陵,毗邻大江,至关重要。
更不要说东陵岛,关系我曹氏水军未来,你这个广陵太守,可是责任重大。
到了广陵,和周仓多多接触。
他久居徐州,甚至比当地人更清楚状况。还有,到了广陵之后,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拜访陈氏。昔年我与内兄,在海西得陈氏之助多矣,未能报答。而今元龙先生故去,陈氏衰颓,你能帮一把,就帮衬一把。
交好陈氏,与你站稳脚跟,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这一次,曹朋不似在荆州时,庞德出任乌林校尉那般,言语含糊。
他吩咐的分清楚,也说明了他的决心,无可动摇。庞德知道,此去广陵已无可改变,于是躬身领命,表示服从。
“我会让公琰随你前往,还有永年随行。”
曹朋想了想,沉声道:“永年辩才无双,机敏过人,公琰遇事沉稳干练,为人稳重。此二人为你左右手,当多与之商议。江东方面,你要严密监视,留意鲁肃动静。此人,外表忠厚憨直,实则狡诈多谋,为人刚毅,你去了广陵,要多加提防此人,切不可掉以轻心,着了他的道。
除鲁肃之外,还有几人你要留意。
吕蒙、吕范,此二人也非等闲之辈……到了广陵,你要打起精神。你做的好,我与有荣焉;你若做的不好,我和丞相就要担上任人唯亲,识人不明的名声。所以,你去广陵,不仅仅代表自己,更代表我与丞相。”
庞德匍匐曹朋身前,颤声道:“德必牢记公子今日教诲,虽肝脑涂地,亦不负公子所托。”
“好了,回去准备一下,这两日便起程吧。”
“喏!
庞德领命而去,但曹朋却并不悠闲。
他命人找来的黄忠,把他想要请黄忠前往河东的事情,说了一遍。
很明显,黄忠并不是太愿意。
但曹朋再三说服,才算是答应下来……
黄忠心里有阴影啊!
当初他为刘磐效力,结果调至刘虎手下,却险些丢了性命。而今去河东……天晓得邓稷是什么人?亲兄弟还可以反目成仇,更别说邓稷只是曹朋的姐夫。
不过,黄忠也看得出,曹朋和曹楠之间的姐弟之情。
曹朋把这件事托付给他,绝对是厚望,让黄忠无拒绝。
“那老夫先说清楚,邓叔孙用我,我自当全力以赴;若他不用我,我便离开河东,去长安投奔公子。”
曹朋,自无意义。
当下,曹朋让黄忠即刻动身,赶赴河东与邓稷汇合。
而后他又亲自前往三户亭侯府,找到曹楠,把黄忠的事情和曹楠诉说。
曹楠闻听,二话不说,就命人即刻赶往河东。
“叔孙常羡慕你,说你有识人慧眼。
他而今坐镇河东,苦于手中可用之人不多。我回来的时候,他还请我找你接人,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忠伯前去,他若敢有半点怠慢,我必不饶他。
对了,可否再借他几人?”
曹朋闻听,哑然失笑,“姐姐,你可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吃烙饼卷丸子,你这是架炮往里打……怎么一个劲儿的从我这里挖人?”
曹楠脸一红,旋即杏目圆睁。
“你是我兄弟,叔孙是我丈夫,我不帮丈夫从兄弟手里挖人,难不成还要从丈夫身边挖人吗?再说了,叔孙那边有人帮衬,他也能轻松一些。
难道你想要小艾、小全和小望将来说,他们舅舅是个小气之人?”
这小全,名邓全,小望,名邓望。一个是郭昱所生,一个是曹楠所生。
大的邓全,今年四岁,小的邓望,不过两岁。
曹朋连连摆手,“也罢也罢,那我就再介绍一人……
廉长贾逵,本就是河东人氏,当年郭援作乱,他逃离河东。此人颇有民望,而且性情坚韧,有大局,是个人才。他在廉堡也有多年,是时候动一下,委以重任。我此次本想把他调至长安,可既然姐姐要人,那就让他去河东,帮姐夫做事吧……这个人,可以大用,能独当一面。”
曹楠,这才露出了笑脸。
随着曹朋进武乡侯,加前将军,新武亭侯府正是更名武乡侯府。
不过,对于曹朋的真正任命,迟迟没有消息。曹朋倒也不着急,在家里陪着娇妻美眷,倒也过得快活。
三月初八,曹操派人告诉曹朋,同意曹迪和曹节的婚事。
不过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曹迪必须改回原姓。
古人有同姓不婚的说,曹迪若想要迎娶曹节,就不能姓曹。好在,曹迪常年在浮戏山书院,知道他改姓的人不多。所以在婚书上,仍沿用曹迪原来的名字,也就是蔡迪。对此,蔡琰倒也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还很欢喜。毕竟蔡迪是延续蔡邕的血脉,若姓了曹,老蔡家就断了根。
当时答应,也是为了一家人和睦相处。
而今复改姓为蔡,蔡琰也没有抵触……
只可怜了蔡迪,刚改姓曹,又改回来。他倒是没什么不适应,只是觉得老娘和他这个新老子,太能折腾。蔡迪订婚,自少不得亲自前来许都。
而他这一来,邓艾也忍不住,跑回来为他庆贺。
“舅舅,听阿娘说,你要回西北?
“嗯!”
“那带我去,好不好?”
邓艾一到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