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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缸涌悸恰
若她们能够原谅更好,若不肯原谅,就随她去吧……”
周瑜说完,复又闭上了眼睛。
小乔夫人眼睛哭得红肿,送鲁肃走出家门。
“嫂嫂放心,待我回去,必请名医前来为公瑾诊治。至于公苗的事情,我自会劝说主公。请公瑾好生将养,这江东,而今还却不得他周公瑾啊。”
小乔夫人强笑一声,点点头,答应下来。
鲁肃星夜立刻舒县,赶赴建康。
此时的孙权,已经完全『乱』了方寸。
特别是程普黄盖两人离去,对于孙权的打击,无比巨大。当年孙坚留下三位老臣,只剩下韩当一个。但是与程普黄盖相比,韩当不论是在德行还是能力,明显有些不足。两位老将挂印离去,使得江东人心惶惶。
孙权一面努力的稳定局面,同时又承受着巨大压力!
曹魏声势愈来愈大,而曹魏水军,也在不断扩张……甘宁坐镇三江口,数次和江东水军交锋。从最初处于下风,到而今已隐隐可以抗衡……至于东陵岛水军,也在不断强大。鲁肃虽然几次想要攻击东陵岛,但结果却不容乐观。几次交锋,也都是不相伯仲。广陵太守庞德,与周仓配合天衣无缝,令鲁肃几次试探,无功而返。同时,东陵岛海军则几次在沿海地区出击,威胁江东海域,令江东沿海百姓,更人心惶惶。
如此情况下,孙权不得不实行坚壁清野政策。
下令吴郡、会稽等地沿海百姓后撤,以免遭遇曹军攻击……好在,到目前为止,曹魏尚没有太大动作。
鲁肃回到建康,力劝孙权。
加之程普黄盖离去,也使得孙权产生了犹豫。
权衡下,他最终决定,释放贺齐。但罢去贺齐会稽太守之位,不复录用。
同时命人对贺齐严加看管。
如此,也就等同于是把贺齐,给软禁了起来。
虽然没有达到目的,可总算是保住了贺齐的『性』命。鲁肃和诸葛瑾,不禁如释重负。两人商议一番,决意在适当机会时,再劝说孙权,复起贺齐。
而今孙权正处于盛怒,要想劝说他改变主意,并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
“子敬,你何时返回丹阳?”
在诸葛瑾府中花园里,鲁肃和诸葛瑾相对而坐。
鲁肃道:“广陵庞德,最近时常袭扰丹徒,颇令人头疼。
他有东陵岛周仓配合,有舟船之利,已不复当初,我等占居水上优势之时。
特别是那些巨高海船,体型巨大。
虽然不甚灵活,但是作为接应掩护,却极为适合……子明几次出击,都为讨得便宜。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便是请大王打造巨型舟船,以免将来在海上吃亏。大王已经开始考虑此事,准备在会稽置镇海县,修造船坞,打造海船。若海船制造成功,我江东水军便可以直『逼』东陵岛,牵制曹魏水军。”
鲁肃,说的是信心满满。
但诸葛瑾,却忧虑重重……
曹『操』打造东陵岛水军,征调能工巧匠,耗费钱粮无数,整整用了近八年时间,才算是打造出而今东陵岛水军。江东一开始只注重于大江之上,打造出来的舟船偏小,根本没有制造巨型海船的经验。就算现在开始转移侧重,没几年光景,恐怕也难成功……更不要说,这海上作战和江上作战完全不同。曹魏而今是财大气粗,能消耗的起!江东,能撑得住吗?
可是看鲁肃那般自信,诸葛瑾也不好开口劝说。
两人坐在花园中长吁短叹,讨论着而今天下大势……
忽然间,有家臣慌慌张张跑进来,在诸葛瑾面前躬身说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
“怎么了?”
“刚接到消息,周都督,周都督他在两天前,归天了!”
“什么?”
鲁肃和诸葛瑾同时站起身来。
“周都督归天了,有当地官员前来报讯,确认此事。”
鲁肃诸葛瑾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周瑜,死了?
周瑜竟然就这么死了……
两人相视许久,不由得苦涩而笑:周瑜这一死,只怕江东,将更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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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隆二年,正月。
返回长安已经有大半年了,曹朋始终未有任何任命。
虽然拜骠骑大将军,却是一个虚职,没有半点权力。许多人,都在为曹朋不平!但曹『操』威名尚在,无人敢出面反对。而曹『操』呢?就好像忘记了曹朋这个人一样,也从未询问过,也没有派人,到新武侯府慰问。
倒是卞夫人,时常派人送些小礼物,表示关心。
曹朋也予以回礼,而后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得,该玩乐玩乐,该如何如何……他出巨资,在终南山、陇西、南阳三地开设了三座书院,招揽学子就读。书院的门槛也很低,面向整个社会,并不收取半点费用。
这也让许多人感到吃惊!
还有人上奏曹『操』,不想曹『操』却说:“找点事情做也好,总胜似一些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知道与一帮子无行之人唱和。友学这家伙,倒是会消遣。文若有空时,去问问那小子,可需要帮忙?若不过分,就给些方便。”
这一番话,却是包含了各种深意。
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说的是曹植。
近来朝堂上有不少声音,说曹植才情卓绝,比曹彰更适合继承皇位。曹『操』用这样一个态度,表明他不会更换太子。曹植才学虽好,但过于散漫。
而另一方面,则是警告一些人。
不要试图去找曹朋的麻烦!
朕罢他官职,幽禁他都可以,但是你们不可以……
荀彧旋即答应,并在随后,发出了劝学令,算是表明了官方态度!
曹朋,却没有上书道谢。
闲暇时和法正诸葛亮在家中下棋烹茶,逗逗孩子,陪着妻儿四处游玩。
或者便领着他那些近卫,在长安周围游猎。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转眼间,曹朋已过而立之年……
兴隆二年初,曹『操』下诏,罢邓稷并州大都督职务,同时改廷尉为大理寺卿,拜邓稷为大理寺卿,召还长安。这一道政令发出,顿时引起了无数抗议。邓稷是个身有残疾的人,以前在外做官还好,如果要返还京师,入主中枢,而且是九卿之一的大理寺卿,却召来许多人反对。
东汉以来,任用职官,除能力德行之外,还要有姿容。
你让个残疾人来出任九卿之一……更不要说,经过曹『操』重置后的大理寺卿,比之原先廷尉,权力更大。许多人都盯着大理寺卿的位子,你如今却把这个职务交给了邓稷?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换个人,真心承受不住!
可曹『操』是谁?
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一个极其自我,又极其强硬的人。
他何曾在意过别人的想法?事实上,从他迎奉汉帝,奉天子以令诸侯,便争议不断。可每一次,不都是被他以极为强硬的手段,给硬生生压制?
这一次,也不例外!
“朕用人,只看才具。
满朝文武之中,非叔孙不足以担当大理寺卿。朕意已决,休勿赘言。”
“文若,陛下这样子怎生是好?”
退朝后,许多人围住了丞相荀彧。
哪知荀彧笑道:“陛下已诏,勿赘言。
诸公若有不满,可以与陛下商议。此事乃陛下所定,非我可以改变……不过,叔孙虽有残缺,但才具的确出众。自建安二年开始,至今已整整十五年。十五年来,叔孙功勋卓著,满朝文武能与之相比者,屈指可数。
他为人刚正,最适合大理寺卿。”
不少人这才想起来,邓稷初入许都时,便和荀彧郭嘉交好。
你要荀彧出面阻止邓稷,又怎可能?
不禁荀彧,包括董昭刘晔等人,以及曹洪夏侯惇夏侯渊……谁也不愿意出面阻止。
邓稷,是曹朋的姐夫。
曹朋虽然被罢官,但请别忘了,他的人脉之广,满朝无人可比。
甚至连荀彧,和曹朋也有利益往来。
只要曹朋在,就无法阻止,邓稷还都的事实……
可是,谁又能压制住曹朋呢?
正月十五,新武侯府中,张灯结彩。
再过一些日子,邓稷一家就要回来了……这也代表着,曹朋一家,在历经十五年波折后,终于能够团圆。哪怕曹朋而今被幽禁,也无改这样的事实。曹府上下,喜气洋洋。不仅仅是为了欢度元宵节,还有一桩喜事,那边是马云禄和赵云,终于有了爱情结晶,长子赵统,满月了!
曹朋自然要为之庆贺,在府中大摆酒宴。
然而,就在酒宴正酣时,忽听家臣传报:“中常侍越般,在府外求见。”
曹朋闻听一怔,连忙和父亲曹汲一同出迎。
“新武侯,勿赘言,请随杂家进宫。”
曹朋惊讶不已……
他返还长安大半年,这还是第一次,得到诏令,让他入宫觐见。
“越常侍,出了什么事?”
越般似乎有些着急,低声道:“新武侯莫问……对了,当年陛下托杂家送给新武侯的物件,可还保存?”
曹朋旋即反应过来,“可是那密诏?”
“正是!”
“当然保存完好。”
“请新武侯携带密诏,随我进宫吧。”
曹朋不再追问,连忙跑进屋中,把密诏带好,在一家人担忧的目光下,和越般一同前往宫城。
一入宫城,曹朋立刻觉察到有些不妙。
长安城里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不断……
然而在宫城内,确是戒备森严,冷冷清清。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但见禁军在宫城中巡行,一个个都面带凝重之『色』。整个皇宫里,弥漫着一股子紧张的气息。等曹朋随着越般来到紫宸阁的时候,就见荀彧、程昱、郭嘉、贾诩、荀攸以及夏侯惇夏侯渊都在宫外守候。曹洪顶盔贯甲,执矛而立,透出一股子淡淡的杀气。见到曹朋,所有人都没有显『露』出惊异之『色』。
越般匆匆来到殿外,轻声道:“陛下,新武侯来了!”
大殿里,一派寂静。
片刻之后,只听有人传道:“陛下有旨,传新武侯、荀丞相,程公……等人觐见。”
曹朋名列第一位,不过他倒是晓得轻重,落在了最后。
“奉孝大哥,出了什么事?”
他和郭嘉并肩而行,忍不住低声询问。
郭嘉见左右无人留意,压低声音道:“日间陛下突然昏『迷』,方才清醒。
阿福,一会儿进去后,说话小心些。
我担心,陛下他……”
郭嘉没有再说下去。
然而曹朋,却瞪大了眼睛,『露』出一抹骇然之『色』!
郭嘉虽未言明,但意思已表达的非常清楚……曹『操』,恐怕要不行了!(未完待续)
卷一 第730章 天罡第一剑,托孤!
曹『操』身体在过去一年里,一直都不太好。
荆南一场疫病,几乎淘空了底子。虽然有张仲景华佗这样的名医,也仅仅是维持。而荆南之战以后,曹『操』致力于发展,甚至比战时更加『操』劳。''
登基后,又少不得费心。
一来二去之下,身体也就越来越差。
曹朋回长安被闲置起来,而且没有机会与曹『操』见面。但卞夫人时常派人过来慰问,每次曹朋都会有意无意询问一些曹『操』的生活琐事。睡眠少,食量小,加之每日处理公务到深夜,曹『操』的身体状况,也就一目了然。
只是,曹朋却没想到,曹『操』会在这个关头垮掉。
江东之战即将开始,若没有曹『操』坐镇,还真不太稳固。如果曹『操』出事,那么江东之战势必暂时搁置。待态势稳定下来,重再开战。只是那样一来,所要耗费的时间和力量,必然比现在多出百倍。江东方经历一场变故……周瑜病死,程普黄盖隐退,而那个马达坐镇水军时日尚短,还不足以控制江东水军。可以说,这时候开战,于曹魏利益甚多。
可偏偏……
曹朋随众人走进大殿,见曹『操』躺在床上,形销骨立,憔悴得恍若两人。
“阿福,来了没有。”
在和荀彧等人交谈片刻后,曹『操』突然低沉问道。
曹朋连忙从后面走上来,跪在床边,“臣,在这里。”
看到曹朋,曹『操』那张瘦削毫无半点血『色』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淡淡笑容。
这笑容,看上去很熟悉。
第一次和曹『操』见面时,他就曾用这种笑容,来迎接曹朋。
青梅煮酒,与曹朋论英雄。
当年的曹『操』,意气风发,脸上最挂着笑容,透出难言的自信和威严。
然则……
曹朋曾多次想过,曹『操』若死了,会如何如何。
可是当他亲眼看到曹『操』这副模样时,却没有半点想像中的开怀,反而感觉非常难过,还有一种难言的揪心。
一世枭雄,便要如此走了吗?
“陛下……”
曹朋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而曹『操』朝他招了招手,一旁卞夫人忙开口道:“阿福,再走近些。”
曹朋跪行几步,手搭在了床上。
“阿福,可恨朕吗?”
曹『操』的大手,覆在曹朋手上,“你打下了西川,朕却夺了你的兵权,把你闲置起来,你心里,可恨朕吗?”
说实话,曹朋还是有点怨念。
可在这时候,他却生不出半点怨恨,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初时有些怨恨,但而今已经没有了……陛下这样做,必然是有原因。陛下对阿福的照顾,阿福一直都记在心里。阿福好惹是非,若不是陛下,谁人又能容忍那许多过错?一想这些,怨恨也就没了……陛下定是有打算。”
曹『操』嗬嗬笑了!
他混混沦沦说:“密诏……”
越般连忙上前,把此前从曹朋手里拿来的密诏递上去。
“阿福,打开!”
曹朋有些『迷』茫,当着这么多人,打开密诏?那还是密诏吗?不过他还是打开了密诏,却见里面,并无想像中的密诏,而是一封黄金铁券。
武侯一脉,不反永昌。
反亦富贵,子孙牢记。
十六个大字后,还有落款:曹吉利。
曹朋看清楚铁券上的文字,刹那间五味杂陈,泪水刷的一下子流淌下来。
这是免死铁券,也是曹『操』给他这一支的护身符。
曹『操』对曹朋的爱护,可谓到了极致。
曹朋和他的子孙,只要不造反,就永远昌盛;即便是造反,也不可以杀害,而且要保住他们的富贵。这是曹『操』的遗嘱,也是曹魏后来皇帝必须要牢记的一个规则。曹朋有了这铁券,也就等于让武侯一脉可以延绵下去,永远不必担心消亡的命运。当然,这前提就是,曹魏永存。
曹魏,可能永存吗?
这天下事,风水轮流转,哪有什么永恒。
不过只要曹魏存在一天,曹朋一脉就不必担心消亡。
这,就是曹『操』赠送给曹朋的礼物!
一旁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甚至是眼红不已。
就连荀彧郭嘉,也是在心底暗自叹息:人言曹朋是曹『操』私生子……若非是知道,恐怕连我也会相信。曹『操』对曹朋的关爱,可谓到了极致。
恐怕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这许多关怀。
曹朋有这么一封铁券在,便如同立于不败之地。
“阿福莫怨恨朕。
朕把你闲置,也是想保护你……你功劳太高,威望太重。在攻取西川之战中,虽然把成都第一功让出,可朕却知道,若非你一早谋划,此战何来如此轻松?人说子文是首功,朕心里明白,真正首功,是你阿福。
可越如此,朕就越要闲置你,打压你。
你功劳太大,若到极致,赏无可赏,即便子文与你亲密,也会心生忌惮。
朕本不想说这些,可是朕又不想带着阿福的怨恨离去。
阿福,朕要你保证,一世辅佐子文,保我曹氏永昌……你可否能应下?”
曹朋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在床边,连连叩首,好半天哽咽道:“叔父放心,阿福绝不负叔父所望。”
“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说起来容易,可做到却难。朕今日要给你一道枷锁,不让你过的如此洒脱。”
曹『操』说着,突然一阵剧烈咳嗽。
“阿福,天闲何在?”
“啊……在殿外,君明大叔手中。”
“拿来!”
曹『操』说的天闲,是当年他赐予曹朋的天闲刀,又命天闲剑。
曹汲制天罡三十六剑,已经成为一种荣誉。
在大多数时候,这三十六剑的所有者,都会随身携带。不一会儿的功夫,典韦捧来天闲剑,奉与曹『操』。曹『操』躺在榻上,示意曹朋帮他把剑拔出。
“荣耀即吾命!”
曹『操』呵呵笑了。
“当年朕赠你天闲,是望你能悠闲一世。
可到头来,怕还是要麻烦阿福,去劳神费心。既然如此,这天闲便名不其实……子建何在?”
“儿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