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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到你不知有多高兴,亲爱的奥斯卡尔!”
“我也很高兴,”奥斯卡尔说。“当我来到城里的时候,我多么想结交一些可靠的朋友。如果没有朋友,我真不知道会遇到多大困难。还有可能碰上流氓。”
两个坏蛋点头。
“对对,你有可能碰上流氓,”其中一个说。“你真幸运,遇上了飞勒和我!”
“对,如果你不碰上鲁勒和我,可能早遇上麻烦了,”另一个说。
“不过你现在尽情地吃吧喝吧乐吧,”名叫飞勒的那个人说,他又拍了奥斯卡尔肩膀一次,不过后来他做的事情确实让小家伙大吃一惊。
他趁此机会把手伸进奥斯卡尔裤子的后兜里,从里边掏出一个钱包,然后小心地把钱包装进自己的裤兜里,奥斯卡·尔一点儿也没察觉。因为这时候鲁勒正搂着他的脖子拍打他。但是当鲁勒拍打完,把手收回去的时候,奥斯卡尔的表也跟着丢了。鲁勒把他的表装进了自己的后裤兜,奥斯卡尔一点儿也没察觉。
但是后来屋顶上的卡尔松小心地把自己的胖手通过窗帘缝伸过去,从飞勒的后裤兜里把那个钱包拿出来了,而飞勒一点儿也没察觉。这时候卡尔松把自己的胖手又伸过去,从鲁勒的后裤兜里把那块表掏了出来,鲁勒一点儿也没察觉。
过了一会儿,当鲁勒、飞勒和奥斯卡尔又吃喝一阵子以后,飞勒把手伸进后裤兜,感觉到钱包没了。这时候他愤怒地瞪着鲁勒说:
“你听着,鲁勒,跟我到前廊去,我有事跟你说。”
恰好在这时候鲁勒也摸摸后裤兜,发现表没了。他愤怒地瞪着飞勒说:
“很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就这样飞勒和鲁勒来到前廊,可怜的奥斯卡尔一个人坐在屋里。他觉得一个人坐在那里太没意思了,就站起身来走到前廊看看飞勒和鲁勒到哪里去了。这时候卡尔松敏捷地爬到窗台上,把奥斯卡尔的钱包放到汤碗里。飞勒、鲁勒和奥斯卡尔已经把汤喝完了,所以钱包不会湿。卡尔松把奥斯卡尔的手表挂在顶灯上,悬在空中,当他们三人从前廊回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但是卡尔松没有看见,因为他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桌布一直垂到地面。小家伙也在桌子底下,卡尔松在什么地方,他就愿意呆在什么地方,尽管那里有点儿不舒服。
“看啊,我的表挂在那里,”奥斯卡尔说。“它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了?”
他走过去取表,然后把它放在左裤兜里。
“我的钱包在这里,”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汤碗。“真奇怪!”
飞勒和鲁勒眼巴巴地看着奥斯卡尔,飞勒说:
“看来你们乡下人也不容易骗。”
然后鲁勒、飞勒和奥斯卡尔又在桌子周围坐下。
“亲爱的奥斯卡尔,你一定要再多吃点儿多喝点儿,”飞勒说。
奥斯卡尔、鲁勒和飞勒吃呀、喝呀,还互相拍打肩膀。过了一小会儿飞勒就把手伸到桌布底下,把奥斯卡尔的钱包小心地放在地上。他认为这样做比把钱包放在自己的裤兜里更保险,但是没那种好事,卡尔松很快拿起钱包,把它递给鲁勒,鲁勒接过钱包说:
“飞勒,我刚才错怪你了,你是个体面的人。”
过了一小会儿鲁勒把手伸到桌布下边,把奥斯卡尔的表放在地板上。卡尔松拿起表,在飞勒的腿上轻轻拧了一下,把奥斯卡尔的表递给他,飞勒说:
“没有人比你更够哥儿们,鲁勒。”
但是过了一会儿奥斯卡尔说:
“我的钱包哪儿去了?我的手表哪儿去了?”
这时候钱包和表飞快地转到桌布下面,因为飞勒不敢把表放在身上,那样的话奥斯卡尔会跟他们吵闹。奥斯卡尔真地大吵大闹起来,他想找回自己的表和钱包,这时候飞勒说:
“我们可不知道,你到哪儿不小心把你的破钱包丢了。”
鲁勒说:
“我们可没看见你的破表,把你的破烂东西收好!”
这时候卡尔松先把钱包递给奥斯卡尔,随后把表也递给他,奥斯卡尔把两件东西放好以后说:
“谢谢,善良的飞勒,谢谢,鲁勒。不过你们下次可别再跟我开玩笑了。”
随后卡尔松在飞勒的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飞勒喊叫起来:
“这是你罪有应得,鲁勒!”
这时候卡尔松又狠狠地在鲁勒的腿上踢了一脚,鲁勒喊叫起来:
“你多愚蠢,飞勒,踢什么人呀?”
鲁勒和飞勒扭打起来,桌上所有的盘子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奥斯卡尔吓坏了,他带着自己的钱包和手表溜之大吉,以后再没回来。
小家伙也吓坏了,但是他无法溜走,只能静静地坐在桌布下面。
飞勒比鲁勒劲儿大,他把鲁勒赶到前廊,再追过去打他,这时候卡尔松和小家伙从桌布底下爬出来,看到地板上都是被摔碎的盘子碎片,卡尔松说:
“其他的盘子都碎了,为什么这个汤碗完好无损呢?它太孤单了,可怜的汤碗!”
他砰的一声把汤碗摔在地板上,然后他和小家伙跑到窗子跟前,迅速爬出去。这时候小家伙听到飞勒和鲁勒回到房子里,飞勒说:
“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要把表和钱包还给他,你这个蠢货?”
“你真赖,”鲁勒说。“这都是你干的。”
这时候卡尔松笑得肚子都痛了,然后他说:
“我今天玩够了。”
小家伙也感觉到,他的乐子已经够多了。
天已经相当黑了,卡尔松和小家伙手拉着手,穿过一个个屋顶,回到小家伙家屋顶上的卡尔松的房子。当他们到那里以后,听到救火车响着刺耳的警笛飞驰而来。
“你看,什么地方失火了”,小家伙说。“消防队在这里。”
“要是这房子失火该多好呀,”卡尔松用企盼的口气说。“只要他们跟我打声招呼,我就会帮助他们,因为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灭火者。”
他们看到了,救火车就停在这条街下面,周围聚集了一大群人看热闹。但是他们没有发现什么火。相反,他们突然看见一个梯子直落屋顶,跟消防队用的那种云梯一样。
这时候小家伙开始想。
“要是……要是……他们是来救我怎么办?”他说。
因为他突然想起他离开家时放在屋里的那张纸条。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天啊,你为什么要写纸条呢!”卡尔松说。“没有人反对你到屋顶上呆一会儿。”
“有,我妈妈就不同意,”小家伙说。“这样跳来跳去的她肯定很紧张。”
当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便可怜起妈妈,他想妈妈了。
“我们大概可以和消防队开开玩笑,”卡尔松建议。
但小家伙不想再搞什么恶作剧。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正在爬梯子的消防队员。
“好吧,”卡尔松说,“我也该回去睡觉了。尽管我们过得很平静,也没找到多少乐子,不过我早晨发过三四十度的烧,我们别忘了这一点!”
他从屋顶上走了。
“再见,小家伙,”他高声说。
“再见,卡尔松”,小家伙说。
小家伙自始至终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消防队员。
“你,小家伙,”卡尔松消失在烟囱后边之前高声说。“别告诉消防队员我在这里,因为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灭火者,告诉他们以后,只要哪里一失火,他们就会不停地找我。”
消防队员已经很近了。
“别动,就站在那儿,”一个消防队员对小家伙说。“原地别动,我会救你。”
小家伙认为他很可爱,但是没有必要。小家伙整个下午都在屋顶上跑来跑去,再多走几步也没问题。
“是我妈妈叫你来的吗?”当消防队员抱着他从梯子往下爬的时候他问。
“对,你不信吗?”消防队员说。“不过你……我觉得你们是两个男孩在屋顶上……”
小家伙想起卡尔松说过的话,他认真地回答:
“不,除了我没有别的男孩子。”
妈妈对跳来跳去的事确实很紧张。她、爸爸、布赛、碧丹和很多其他人都站在街上迎接小家伙。妈妈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又笑又哭。爸爸把他抱上楼,一直紧紧地搂着他。布赛说:
“你真把人吓死了,小家伙。”
碧丹一边哭一边说:
“你再不能做这种事了,记住!”
过了一会儿,当小家伙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们站在他周围,跟他过生日时一模一样。但是爸爸非常严肃地说: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难道不知道妈妈会哭,会伤心?”
小家伙在床上翻个身。
“用不着多担心,”他嘟囔着。
妈妈使劲搂着他,严厉地说:
“想想看,你要是掉下去怎么办!我们要是失去你怎么办!”
“那你们会伤心吗?”小家伙用企盼的口气说。
“当然,你不信吗?”妈妈说。“世界上任何宝贵的东西都不能代替你,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亿万元钱也不能代替。”
“我真那么值钱?”小家伙吃惊地说。
“是这样,”妈妈一边说一边再次搂住他。
小家伙思索着。亿万元钱,钱多得吓人!他真值那么多钱吗?一只狼狗,一只纯种狼狗,也就值二百元钱。
“爸爸,”当他想好以后说。“如果我值亿万元钱——那我就先取出二百元钱现金买一只小狗怎么样?”
第六章 卡尔松扮鬼
到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家里人才问小家伙,他是怎么到屋顶上去的。
“从阁楼的窗子吧?”妈妈问。
“不对,我是跟屋顶上的卡尔松飞上去的,”小家伙说。
妈妈和爸爸相互看了看。
“不,别再瞎说了,”妈妈说。“那个屋顶上的卡尔松都让我发疯了。”
“小家伙,没有什么屋顶上的卡尔松,”爸爸说。
“没有?”小家伙说。“至少他昨天在这里。”
妈妈摇了摇头。
“真不错,学校快放假了,你可以到外婆家去了,”她说。“我希望卡尔松不会跟到那里去。”
这是小家伙已经忘掉的烦恼。他要到外婆家去过暑假,会有两个月看不到卡尔松。不是他不适应在外婆家生活,他在那里一直很开心,但是,啊,他会多么想念卡尔松!小家伙从外婆家回来时,如果卡尔松不住在那里了可怎么办呢!
他把胳膊肘放在桌子上,双手支着头,坐在那里苦思着,没有卡尔松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别把胳膊肘放在桌子上,你应该知道,”碧丹说。
“管管你自己好了,”小家伙说。
“别把胳膊肘放在桌子上,小家伙,”妈妈说。“你不想再吃点儿菜花吗?”
“不,死也不,”小家伙说。
“啊,别这么说,”爸爸说。“你应该说‘不,谢谢’。”
小家伙想,他们用这样的方法命令一个身价亿万元钱的孩子,但是他没有说出,他反而说:
“我说‘死也不’,你们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就是‘不,谢谢’。”
“但是一位绅士是不会这么说的,”爸爸坚持说。“而你大概很想当一名绅士吧,小家伙?”
“不,我宁愿做你这样的人,爸爸,”小家伙说。
妈妈、布赛和碧丹都笑了。小家伙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他想,他们是在笑爸爸,他很不喜欢他们这样做。
“我想做你这样的人,对大家客客气气,”他一边说一边亲昵地看了父亲一眼。
“我的孩子,”爸爸说。“你为什么不想再吃一点儿菜花?”
“不想,死也不,”小家伙说。
“但是吃了对身体有益呀,”妈妈说。
“我相信可能是这样,”小家伙说。“因为人们越不喜欢吃的饭,对身体越有益。为什么维他命都在不好吃的饭里?我很想知道原因。”
“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布赛说。“你大概认为它们应该在太妃糖、口香糖里吧?”
“这是很长时间以来你说过的惟一一句理智的话,”小家伙说。
晚饭以后他走进自己的房间,他衷心希望卡尔松能来。他很快就要离开家,在此之前想尽可能多地跟卡尔松在一起。
卡尔松可能有同感,因为小家伙刚把头伸到窗子外边,他就飞来了。
“今天你不发烧了吧?”小家伙问。
“发烧……我,”卡尔松说。“我从来没发过烧。发烧是假装的。”
“你只是装作发烧?”小家伙吃惊地说。
“对,我骗你才说我发烧了,”卡尔松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笑了起来。
“世界上最好的笑星,猜一猜是谁!”
卡尔松一分一秒也不能静下来。在他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房间里转,对什么都好奇,翻箱倒柜。
“不,今天我没有发烧,”他说。“我今天浑身是劲,很想找点儿乐子。”
小家伙很想乐一乐。但是他最想做的,是让妈妈、爸爸、布赛和碧丹看看卡尔松,省得他们整天吵吵嚷嚷地说卡尔松根本不存在。
“请等一会儿,”他很快地说。“我马上就回来。”
他迅速跑进起居室。布赛、碧丹已经走了,真气人,不过妈妈和爸爸还坐在那里,小家伙急切地说:
“妈妈,爸爸,你们能一块儿到我房间来一下吗?”
他不敢提卡尔松,在看到他之前最好不告诉他们。
“你能进来坐在我们这里吗?”妈妈说。但是小家伙拉住她的胳膊。
“不,你们一定要到我房间里看一件东西。”
经过劝说他把两个人都带走了,小家伙兴高采烈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现在他们自己看吧!
他失望得差点儿哭起来。房间里空无一人——跟他上次想介绍卡尔松时一模一样。
“让我们到底看什么呀?”爸爸问。
“没什么,”小家伙含含糊糊地说。
正巧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小家伙逃过了解释。爸爸去接电话。妈妈在炉子上烙着甜饼,她要去照看,就剩下小家伙一人。他坐在窗子旁边,真地生卡尔松的气了,他决定对他实话实说,如果他飞来的话。
但是没有人飞来。相反,衣橱的门开了,卡尔松伸出了自己的笑脸。
小家伙大吃一惊。
“天啊,你在衣橱里做什么?”他问。
“孵小鸡……不!闭门思过……不!躺在衣架上休息……对,”卡尔松说。
小家伙完全忘记了生气的事,他对卡尔松适时出现只是感到高兴。
“这真是一个捉迷藏的极好衣橱,”卡尔松说。“玩捉迷藏吗?我再躺上去,然后你猜我在哪儿。”
小家伙还没来得及回答,卡尔松早已经消失在衣橱里,小家伙听到,他正往衣架上爬。
“现在找吧,”卡尔松高声喊着。
小家伙把衣橱门敞开,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躺在衣架上的卡尔松。
“真没劲,你多讨厌,”卡尔松喊叫着。“你应该先在床上、桌子和其他地方找。如果你还这样,我就不玩了,你多讨厌!”
这时候门铃响了,随后妈妈从衣帽间喊:
“小家伙,克里斯特和古尼拉来了。”
这使卡尔松又高兴起来。
“我们可以跟他们开开玩笑,”他小声对小家伙说。“把我关起来!”
小家伙关上衣柜的门,他刚关好,古尼拉和克里斯特就来了。他们和小家伙同住一条街,在学校里是同一个班。小家伙非常喜欢古尼拉,他经常跟妈妈说起她“特别甜蜜”。他也喜欢克里斯特,已经原谅他在自己头上打的那个包。他经常跟克里斯特打架,但是随后又和好如初。此外,他不仅跟克里斯特打架,他与同街的几乎所有孩子都交过手,但是他从来没有打过古尼拉。
“你怎么从来不打古尼拉?”有一次妈妈问他。
“她是那么甜蜜,所以我不打她,”小家伙说。
但是古尼拉当然也有时候惹他生气。昨天,当他们放学回家的时候,小家伙曾经讲起屋顶上的卡尔松,当时古尼拉讥笑说,卡尔松是一种想象,是一种编造。克里斯特同意她的看法,小家伙被激怒后打了他。这时候克里斯特拿起石头砸在小家伙头上。
但是现在他们来了,克里斯特还带来了小狗约伐。看到约伐,小家伙甚至连藏在衣橱里的卡尔松都忘记了。小家伙认为狗是地球上最可爱的动物。约伐又蹦又叫,小家伙搂着它的脖子,用手拍打它。克里斯特站在旁边,平静地看着。他很明白,约伐是他的狗,不是别人的,所以小家伙怎么摸他的狗都行。
当小家伙抚摸约伐正起劲的时候,古尼拉狡黠地一笑,随后说:
“你的屋顶上的卡尔松那老家伙在哪儿?我们想,他应该在这里吧。”
直到这时小家伙才想起躺在柜子里的卡尔松,但是因为他不知道卡尔松准备怎么开玩笑,所以他不便告诉克里斯特和古尼拉。他只是说:
“啊啊,你说卡尔松是一种想象,你昨天说他仅仅是一种编造。”
“对,他是编造出来的,”古尼拉一边说一边笑,脸上露出两个酒窝。
“可惜他不是编造出来的,”小家伙说。
“他本来就是,”克里斯特说。
“他根本不是,”小家伙说。
小家伙想,是继续这种所谓的“理智的解决”还是干脆打克里斯特一顿好。在他还没有决定下来之前,就听到衣柜里传来一声“咕—咕—咕”的叫声。
“这是什么?”古尼拉说,像一颗红樱桃一样的小嘴吃晾地张着。
“咕—咕—咕,”里边又叫了一声,跟公鸡叫得一模一样、
“你在衣柜里养了一只公鸡?”克里斯特吃惊地问,约伐愤怒地叫了起来,但是小家伙得意得大笑起来,笑得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