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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就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卡尔松说。“如果您需要老鼠,请立即给卡尔松老鼠场打电话!”
“对,那时候城里的房子也有老鼠了,”小家伙满意地说。他教给卡尔松,怎样支老鼠夹子。
“但是一定要有一小块干奶酪或者猪皮,不然老鼠不会来。”
卡尔松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小块猪皮。
“真不错,我晚饭时省下来的。尽管我一开始想把它扔进垃圾箱里。”
他夹上猪皮,然后把老鼠夹放到小家伙的床底下。
“好啦!老鼠高兴的话,它现在可以来啦。”
他们几乎把包克小姐忘了,但是这时候他们听到厨房里有做饭的声音。
“看样子她在做饭,”卡尔松说。“她在用炒勺。”
非常正确,从厨房里飘出肉丸子扑鼻香味儿。
“她在热晚饭剩下的肉丸子,”小家伙说。“啊,我已经很饿了!”
卡尔松冲到门口。
“快到厨房去,”他高声说。
小家伙认为,卡尔松确实很勇敢,他敢到厨房去,不过他不甘心落后,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卡尔松转眼就进了厨房。
“噢呀,噢呀,我觉得我们正好吃一顿夜宵,我觉得真不错。”
包克小姐站在炉子旁边,手里端着炒勺,但是这时她放下炒勺,朝卡尔松走去,她显得非常生气和可怕。
“滚蛋,”她高喊着,“离开这里,滚蛋!”
这时候卡尔松撅起大嘴生气了。
“如果你这么生气我就不玩了。我也应该吃几个肉丸子,你难道不知道,装神弄鬼跑了一晚上我已经很饿了。”
他跳到炉子跟前,想从炒勺里拿了一个肉丸子。但是他没拿着。包克小姐叫了一声,朝他冲过去。她抓起他,把他从厨房里扔了出去。
“滚蛋,”她高喊着,“滚蛋,以后再不准到这里来!”
小家伙被气疯了,他不明白,他不明白……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可爱的卡尔松呢?
“讨厌,包克小姐多么可恶,”他哽咽着说。“卡尔松是我的伙伴,他当然可以呆在这里。”
他刚走过来厨房门就开了。卡尔松走进来,他也很生气,愤怒得像只蜜蜂。
“我不玩了,”他高声说。“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不玩了!把我从厨房里赶出来……那我真的不玩了!”
他跑到包克小姐面前,使劲用脚跺地板。
“厨房门,啊,讨厌……我想像其他高贵的人一样,从衣帽间走出去!”
包克小姐重新抓住卡尔松。
“我成全你,”她说,尽管小家伙跑在后边又哭又抗议,她还是把卡尔松拖过整个楼层,把他从衣帽间的门扔出去,满足了他的心愿。
“好了吧,”她说。“现在心满意足了?”
“对,很不错,”卡尔松说,这时候包克小姐又把他关在门外,满楼都能听到关门声。
“总算把他赶走了,”她一边说一边回到厨房。小家伙跟在她身后与她吵闹。
“讨厌,包克小姐是多么蛮横无理!卡尔松当然可以呆在厨房!”
他是在厨房!当包克小姐和小家伙来到厨房时,卡尔松已经站在炉子边吃肉丸子了。
“不错,我所以希望从衣帽间的门被赶出去,”他解释说,“是因为我可以从厨房的门走进去,吃香喷喷的肉丸子。”
这时候包克小姐抓住他,第三次把他推出去,这次是从厨房的门。
“真奇怪,”她说,“一个这样的坏蛋……不过我如果锁上门,大概就可以赶走你了。”
“那就等着瞧吧,”卡尔松温和地说。
他又被关在门外边了,包克小姐认认真真地把门锁好。
“讨厌,包克小姐真蛮横,”小家伙说。但是她不理他。她径直走向炉子,肉丸子在炒勺里兹兹地响着。
“忙活了一晚上,我自己大概总该吃一个肉丸子了,”她说。
这时候从敞开的窗子传来一个声音。
“屋里的人晚上好,家里有人吗?还剩下肉丸子了吗?”
卡尔松满意地坐在窗台上。小家伙笑了起来。
“你是从阳台上飞进来的?”
卡尔松点点头。
“正是,我又来了,你们大概高兴吧……特别是站在炉子旁边的那个人!”
包克小姐手里拿着一个肉丸子站在那里。她本来想把肉丸子放在嘴里,但是当她看见他的时候,她就惊呆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嘴馋的姑娘,”卡尔松说,并且在她头顶上空翻了个跟斗。他顺势夹了一个丸子,然后又迅速向屋顶飞去。
但是这时候包克小姐又清醒过来,她尖叫一声,抓起敲打地毯的棍子就去追赶卡尔松。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我要是赶不上你才怪呢!”
卡尔松凯旋般地围着顶灯飞翔。
“好呀,好呀,我们再加油,”他高声说。“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除了小时候我的小爸爸拿着苍蝇拍围着麦拉伦湖追赶我,那次最有意思。”
这时候他们跟着卡尔松跑进大厅,包克小姐开始满楼层追赶。卡尔松在前面高高兴兴地飞着,包克小姐手拿着棍子紧随其后,再后边是小家伙和狂吠的比姆卜。
“好呀,好呀,”卡尔松高声说。
包克小姐跟着他的脚后跟,但是她刚一靠近,卡尔松就加快速度,飞向屋顶。不管包克小姐怎么样抡棍子,最多也就碰一下他的脚心。
“好呀,好呀,”卡尔松喊着,“好痒痒,别挠我的脚心,我不愿意,再挠我就不玩了!”
包克小姐喘着粗气追赶,她的两只又大又宽的脚巴哒巴哒地踩在地板上,真可怜,她一直没找出穿鞋和袜子的时间,因为整个晚上她都在对付鬼怪和追卡尔松,这时候她已经很累了,但是她不想善罢甘休。
“你等着瞧吧,”她一边喊一边继续追赶卡尔松。她不时地跳起来,想用棍子够着卡尔松,但是卡尔松只是开怀大笑,一下子又飞走了。小家伙在旁边也笑,他实在忍不住。他笑得肚子直疼。当第三次追赶穿过他的房间时,他倒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精疲力尽地躺在那里,但当他看见包克小姐围着墙追赶卡尔松时,他禁不住又笑起来。
“好呀,好呀,”卡尔松高声说。
“我让你好呀,”包克小姐喘着粗气说。她挥舞着棍子,成功地把卡尔松堵在小家伙床旁边的一个墙角里。
“让你再跑,”她高声说。“现在可抓住你了!”
随后她尖叫一声,小家伙赶紧捂住耳朵。这次他没有笑。
“哎呀,”他想,“卡尔松这下子被抓住了!”
但是被抓住的不是卡尔松,是包克小姐。她的大脚趾头伸到老鼠夹子里去了。
“哎哟哟,”包克小姐喊叫着,“哎哟哟!”
她伸出脚,呆呆地看着夹住她大脚趾头的那个奇怪的东西。
“噢呀,噢呀,噢呀,”小家伙说,“等一等,我给你拿掉,噢,真对不起,不是有意的!”
“哎哟哟,”她喊叫着,当小家伙帮助她从老鼠夹子上松开大脚趾的时候,她总算能讲话了,“你为什么要在床底下放一个老鼠夹子?”
小家伙确实很可怜她,他结结巴巴地说:“因为……因为……我们想捉一只老鼠。”
“不过不是像你这么大,”卡尔松说,“而是一只长着长尾巴的可爱的小老鼠。”
包克小姐看着卡尔松,长叹一声。
“你……你……你一定要马上离开这里!”
她又用棍子赶卡尔松。
“好呀,好呀,”卡尔松喊叫着。他飞到大厅,又飞进起居室,出了起居室,又飞人厨房,出了厨房,又飞人卧室……包克小姐穷追不舍。
“好呀,好呀,”卡尔松喊叫着。
“我让你好呀,”包克小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又跳了一下,这次比哪次都高,想用棍子拍着他,但是她忘记了自己碰倒了卧室门前的家具,所以当她用力往高跳的时候,头碰到一个小书架上,咚的一声摔在地板上。
“噢呀,北部的诺尔兰地区又发生地震了,”卡尔松说。
但是小家伙急忙跑到包克小姐跟前。
“啊,怎么样?”,他说,“啊,可怜的包克小姐!”
“把我扶到床上,乖孩子,”包克小姐说。
小家伙去扶她,至少他做了努力。但是包克小姐那么大那么重而小家伙是那么小,他扶不起来。这肘卡尔松赶紧降落下来。
“哎哟,不行,”他对小家伙说。“我也想参加搬运。因为世界上最懂事的是我而不是你!”
他也们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卡尔松和小家伙,最后他们确实把包克小姐扶上了床。
“可怜的包克小姐,”小家伙说。“怎么办,哪里疼?”
包克小姐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好像在找疼的地方。
“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她最后说。“疼倒是不疼……只是笑的时候!”
这时候她又笑起来,床都直摇晃。
小家伙惊恐地看着她,她怎么啦?
“说真心话,”包克小姐说。“今天晚上我足足跑了几圈以后,上帝保佑,真精神多了!”
她飒爽地点头。
“等着瞧吧!弗丽达和我都参加主妇健身,等到下次再说,那时候让弗丽达看着谁跑得最好!”
“好呀,”卡尔松说,“带着你的棍子,你可以满训练大厅追赶弗丽达,让她也精神起来。”
包克小姐瞪了他一眼。
“少跟我多嘴多舌的!闭上嘴,去给我拿几个肉丸子来!”
小家伙高兴得笑起来。
“好,因为一跑步就有胃口了,”他说。
“猜猜看,谁是世界上最好的取肉丸子的人?”卡尔松说。说完他就去了厨房。
然后,卡尔松、小家伙和包克小姐坐在床边吃了一顿小小的美餐。卡尔松端回来满满的一盒吃的东西。
“我看见那里有香草冻苹果饼,我顺带也拿来了。还有一点儿火腿、干奶酪、香肠、酸黄瓜、几条沙丁鱼和一点儿猪肝酱,但是你把蛋糕藏到哪儿去啦,我的上帝?”
“没有蛋糕了,”包克小姐说。
卡尔松撅起了大嘴。
“一点儿肉丸子、苹果饼、香草冻、火腿、干奶酪、香肠、酸黄瓜和几条可怜的小沙丁鱼就把人打发了?”
包克小姐瞪了他一眼。
“不对,”她加重语气说。“不是还有猪肝酱吗?”
在小家伙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像这次吃得这么香。他、卡尔松和包克小姐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吃着,他们是那么开心,但是就在这时候包克小姐喊叫起来:
“上帝保佑,小家伙正在隔离,我们怎么把他放出来了!”
她用手指着卡尔松。
“不对,我们没放他出来。是他自己来的,”小家伙说。但是他还是不安起来。
“想想看,卡尔松,如果你得了猩红热怎么办!”
“入(如)果……入(如)果……”卡尔松说,因为他嘴里塞满了苹果饼,所以迟迟说不出话。
“猩红热……噢呀!曾经得过世界上肉丸子热又没有去掉根的人刀枪不入。”
“那也不行,”包克小姐叹口气说。
卡尔松把最后一个肉丸子吃下去,然后舔了舔手指说:
“这家提供的饭确实有点儿糟糕,但是我呆在这里很舒眼。所以我大概也应该在这里隔离。”
“上帝保佑,”包克小姐说。
她看了看卡尔松,又看了看空空的餐盒。
“餐盒里的东西已经被你一扫而光,”她说。
卡尔松从床边站起来。他拍了拍肚子。
“我吃完饭就要离开桌子,”他说。“但是它是我惟一要离开的。”
然后他拧动开关,螺旋桨旋转起来,他沉甸甸地从开着的窗子飞走。
“再见,”他高声说。“现在你们自己玩吧,我无论如何要走一会儿,因为我太忙了!”
“再见,卡尔松,”小家伙说。“你真地一定要走吗?”
“早就该走了,”包克小姐刻薄地说:
“对,现在我必须快一点儿,”卡尔松高声说。“不然我就赶不上回家吃晚饭了。好呀,好呀!”
他走了。
第九章自豪的圣母飞走了
第二天小家伙睡了很长时间,他被电话铃声惊醒,他跑到大厅接电话,是妈妈打来的。
“宝贝儿……啊,太可怕了!”
“可怕什么?”小家伙迷迷糊糊地问。
“你信中写的那些东西。我非常不安。”
“为什么呢?”小家伙说。
“这你应该明白,”妈妈说。“可怜的小宝贝……不过我明天就回家。”
小家伙听了很高兴,一下子不困了。尽管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叫他“可怜的小宝贝”。
小家伙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又响了,是爸爸从伦敦打来的。
“你怎么样?”爸爸说。“布赛和碧丹听话吗?”
“我想不会,”小家伙说。“不过我不知道,因为他们在传染病医院。”
爸爸听了不安起来。
“传染病医院,什么意思?”
当小家伙向他解释清楚以后,爸爸说了和妈妈完全一样的话。
“可怜的小宝贝……我明天就回家。”
随后交谈结束了,但没过多久电话铃又响了。这次是布赛。
“你问候一下长角甲虫和她请的那位医生,他们所说的不是猩红热。碧丹和我明天就回家。”
“那你们没得猩红热?”小家伙问。
“多好啊,我们没得。医生说我们巧克力饮料喝得太多了。容易过敏的人喝多了就会身上起小包。”
“这么说是一种典型的小面包热,”小家伙说。
但是布赛已经挂上电话了。
小家伙穿好衣服,走进厨房,告诉包克小姐,对他的隔离现在已经结束了。
她已经做好午饭,整个厨房里弥漫着强烈的调料味儿。
“我不反对,”当小家伙告诉包克小姐全家都要回来时她说。“真不错,在我的神经彻底崩溃之前我要结束这里的工作。”
她用力地搅动坐在炉子上的锅,里边有一种很稠的粥,她往里边加了很多盐、胡椒和咖喱粉。
“差不多了,”她说。“做这种粥一定要多加盐、胡椒和咖喱,不然不好吃!”
然后她不安地看着小家伙。
“你大概不相信,那个可怕的卡尔松今天还会再来吧?如果临走之前,他让我安安静静的倒也不错。”
小家伙还没来得及回答,窗外就响起了一个愉快的声音,他引吭高唱:
“小小的阳光透过我的窗子,窥视我的房间……”
是卡尔松坐在窗台上。
“你们好,你们小小的阳光来了,我们一定要找点儿乐子。”
不过这时候包克小姐伸出双手对他做祈祷的姿势。
“不,不……不,最好我们免了!”
“好好,我们当然要先吃饭,”卡尔松一边说一边来到桌子跟前。包克小姐已经为自己和小家伙摆好了餐具。卡尔松在其中一个座位中坐下,拿起刀和叉。
“开吃啦,拿饭来!”
他很客气地对包克小姐点头。
“你完全可以和我们一起坐在桌子旁边。给你自己拿一个盘子来!”
然后他用鼻子使劲闻了闻。
“我们吃什么?”
“一顿臭揍,”包克小姐一边说一边更加用力地搅拌锅里的粥。“你至少应该挨顿打,不过我浑身没劲儿,我担心今天再也跑不动了。”
她把粥倒在一个大碗里,放在桌子上。
“你们吃吧,”她说。“我呆会儿再吃。因为医生说,我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平平静静的。”
卡尔松点点头。
“好吧,我们把这些吃完的时候,什么地方的盒子里还有几个小硬面包你可以吃……你平平静静地吃点儿面包吧,吃吧!”
卡尔松急急忙忙地往自己的盘子里倒了很多粥。但是小家伙只倒了一点儿,他对自己不熟悉的东西不敢吃,这种粥他过去从来没有见过。
卡尔松用粥做了一个小塔,在周围做了护城河。就在这时候,小家伙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了一下粥……哎呀!他喘着粗气,眼泪马上流了出来。整个嘴像着了火一样,但是包克小姐站在那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所以他只好咽下去,没说什么。
这时候卡尔松把目光从他的塔上移开。
“你怎么啦?哭什么?”
“我……我想起了一点伤心事,”小家伙结结巴巴地说。
“是这样,”卡尔松一边说一边津津有味地吃起了自己的塔。但是他刚咽下第一口,眼里就含满了眼泪。
“怎么啦?”包克小姐问。
“可能是毒狐狸的毒药……不过你自己心里最明白,你把什么东西都搅在一起了?”卡尔松说。“快,把大型灭火器拿来,火已经在我嗓子眼里烧起来!”
他擦干眼泪。
“你怎么啦?”小家伙问。
“我也想起了一点儿伤心的事,”卡尔松说。
“什么伤心事?”小家伙不解地问:
“那个辣味儿粥,”卡尔松说。
但是包克小姐却不这样认为。
“你们真不害羞,孩子们!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孩子为了能吃一点儿这种粥,不惜任何代价。”
卡尔松把手伸进口袋,掏出笔记本和笔。
“我能知道其中两位的姓名、地址吗?”他说。
但是包克小姐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出。
“那大概是一群吞火的小孩子,我明白,”卡尔松说,“除了吞火和硫磺别的什么也不干。”
正在这时候门铃响了,包克小姐出去开门。
“我们跟着去看是谁,”卡尔松说。“可能是成千上万吞火的孩子之一不惜一切代价来换她的辣粥,这样的话我们必须监视她,不能让她卖得太便宜……她放在里面的狐狸毒药太珍贵了!”
他跟着包克小姐,小家伙也跟着。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