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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克的法裔视里埃尔为民族英雄，把他领导的起义看作是在远西部英国文化
统治之下保存法国文化的尝试。在里埃尔被捕之后，魁北克要求减免他罪行
的呼声很高，并迫使政府组织特别委员会对里埃尔是否精神健全进行调查，
这种情况曾导致对里埃尔死刑的执行几次延缓。里埃尔事件促进了魁北克从
保守党控制之中逐步倾向于自由党。
八、省权与联邦领导之争——魁北克城会议
在
1885年里埃尔事件中，联邦政府反应迅速，发挥了巨大作用。法裔议
员也接受了政府的决议而没有简单地为民族情绪所左右，但是在各省内部，
党派斗争、地方主义势力与民族矛盾仍然存在而且日益明显地表现出来。
在
1886年各省的选举中，自由党在除不列颠哥伦比亚和马尼托巴两省之
外的其他省区都取得了胜利，梅西埃领导的自由党政府在魁北克上台。梅西
埃本人一直是省权至上的坚定信仰者，认为联邦是加拿大的两个始创国家英
国和法国之间的一个契约，主权应在各省而非渥太华掌握之中，而且“国家
政策”并未带来国家的统一与持续发展，中央集权反而妨碍了各省的自由与
独立。1887年夏，由梅西埃发起，加拿大
5个省的首脑于魁北克城集会，反
对联邦至上和“国家政策”的全国性抗议运动达到了高潮。蒙特利尔的一家
报纸甚至预言，也许人民很快又将决定
1867年的成果是否应该付之东流，联
邦是否有必要存在或可能会分裂成原有的各自为政的部分，并最终被并入美
国。
参加魁北克城会议的
5个省总理分别是：新斯科舍的
W·S·菲尔丁、新
布伦瑞克的
A·G·布莱尔、魁北克的梅西埃、安大略的莫厄特和马尼托巴的
约翰·诺魁伊。除马尼托巴省总理之外，其余
4人皆为自由党人，联邦没有
派代表参加，不列颠哥伦比亚和爱德华太子岛持游离态度，这次会议因此被
保守党人讥讽为一次党派集会，认为其目的并非与会者所称道的完善宪法制
度，而是为各省争取更多的联邦补助金。
1887年省际会议着力要解决的问题即是削减联邦政府权利，增加各省的
自主权，使之不再处于附属地位，会议通过的决议主要有两方面的内容：要
求联邦给予各省更多的财政资助及进行宪法改革，废除联邦对各省立法的不
承认的权力及允许各省选举其一半的联邦参议员，这些参议员将终生服务联
邦。魁北克会议上，各省除了在对联邦权力集中这一点互相认同之外，内部
存在着巨大分歧。例如，沿海省强烈要求自治领给予它们更多的财政资助，
而安大略和魁北克则予以反对，因为这便意味着它们必须为穷省支付更多的
税款。同样，保护关税政策一直也是沿海省和中部省区不能达成一致态度的
一个重要问题，沿海省坚决反对高关税政策，安大略和魁北克则是这一政策
的最大受益者，自然无法协调。会议的决议只能以妥协的方式出现；增加财
政资助的要求主要是照顾小省的利益，而扩大省权的尝试则主要是为取悦安
大略和魁北克，进一步说，安大略和魁北克由于不同的文化背景，步调也很
难达成一致，各省联合反对联邦并非易事。但是，并不能因此忽视这次省际
会议的倾向：在英属北美法案中，并没有召开省际会议的规定，在缺少对修
改宪法的具体规定的情况下，各省简单地认为自己有修改宪法的权利，并提
出了宪法改革的建议，不能不说是大胆的举动。
九、1887年大选——关于内政外交的争论
九、1887年大选——关于内政外交的争论
麦克唐纳和爱德华·布莱克分别作为保守党和自由党的候选人参加了选
举。这一年，麦克唐纳
72岁。他的政治生涯历经了责任政府时期、联邦的成
立及加拿大发展为一个跨越两洋的国家。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已经成了国家
的象征。1884年，多伦多和蒙特利尔分别为其从政
40年举行了庆祝活动。
许多人认为，他的“国家政策”随着加拿大太平洋铁路的建成而基本告一段
落。80年代，随着地方主义的发展和自由党作为反对党势力的增强，麦克唐
纳逐步从主动的进攻转变为一种更为成熟的防守，联邦及保守党的权力仍牢
牢握在他的手中。而在他看来，他自身的进退、保守党和“国家政策”的命
运及加拿大自治领的前途是紧密相联的，在
1887年的选举中，他运动起全部
的精力进行他一生中最为激烈的一次斗争。
麦克唐纳面对的势力是强大的。自由党利用经济危机和地方主义倾向抬
头，在国内政策上仍然反对中央集权，坚持省权至上的原则；在对外关系上
主张实行大陆主义，即加强与美国的联系而疏远英国。麦克唐纳的中央集权
政策虽然受到威胁，但远未达到失控的程度。他首先对
1887年省际会议的决
议做出了一些反应，显示出了其高明的政治技巧。1888年，太平洋铁路公司
的垄断权被废除，作为向西部、特别是马尼托巴省让步的姿态，使马尼托巴
向美国边境修建铁路、与太平洋铁路公司进行竞争成为可能；进口税率得到
了调整，对煤、生铁、钢铁制品的税收大大增加了，以保护新斯科舍刚刚起
步的钢铁业，但是，保守党在保护关税、实现国家经济工业化这一点上并未
妥协。此外，麦克唐纳还在联邦对各省立法的不承认权利方面做出了一点让
步，这一点从后来的耶稣会财产法案及马尼托巴学校法案之中可以看出。但
是，他对沿海省要求更多的财政资助坚决予以回绝，因为即使议会中的自由
党人也不同意把财政资助和宪法改革联系起来，使之象是联邦对小省的行贿
行为。
在
1887年的选举中，保守党与自由党争论最激烈的问题并非联邦权与省
权，而是针对国家经济政策而展开的。这个时期，要求改变国家商业政策的
呼声很高，加强与英国或美国的联系，扩大与两国的贸易似乎是理所当然之
事，保守党与自由党都分别阐明了自己的观点。
麦克唐纳代表的保守党希望把加拿大建成一个多样化的、部分工业化的
国家，在很大程度上希望加强与英国的“帝国统一与团结”，但是，他从不
想让这种联系成为加拿大自治的镣铐，也清楚地认识到实行自由贸易的英国
不可能给予加拿大特别的优惠，那种想进一步加强与帝国的关系以换取英国
对加拿大优惠的想法是极其幼稚可笑的，而把加拿大独立的经济陷进帝国关
税同盟之中只能使加拿大自治受损，可能被拖进英国与任何其他国家的战争
却一无所获。
麦克唐纳同样不赞成自由党政纲中提出的与美国实行互惠贸易的主张，
认为，同自由贸易的英国不可能给予加拿大优惠一样，保护关税的美国也不
会与加拿大实行自由贸易，况且，这种自由贸易对进入加拿大的英国产品来
说是不公平的。奇怪的是，自由党领袖爱德华·布莱克承认了保护关税是国
家岁入的重要来源这一观点，因而承认了与美国实行互惠的不现实性，这一
举动导致了布莱克辞职，威尔弗里德·洛里埃继任自由党领袖，与美国的互
惠贸易仍是自由党的重要主张之一。
家岁入的重要来源这一观点，因而承认了与美国实行互惠的不现实性，这一
举动导致了布莱克辞职，威尔弗里德·洛里埃继任自由党领袖，与美国的互
惠贸易仍是自由党的重要主张之一。
以
126票对
89票战胜
了布莱克而连任总理。支持他获胜的除铁路方面的巨大资助之外，即是那些
赞成中央集权的政治联盟及要求与英国联合、独立于美国势力之外的工商界
人士与政治团体，因为与美国的互惠贸易显然会妨碍加拿大自身的工业化进
程，影响民族主义的发展，而最终使加拿大成为美国联盟的一部分，为美国
控制。此外，在联邦建立
20年之后，麦克唐纳几乎已成为国家统一的象征，
起到了“旗帜”的作用，1887年选举中他再一次获胜就不足为奇了。
十、1891年大选
十、1891年大选
在
1887年省际会议之后在省权、关税、铁路垄断权等问题上做了些许
让步，却绝对未改初衷。1891年大选即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的。麦克唐纳
仍然作为保守党的当然人选，殚精竭智，拉开了他一生中赢得的最后一次胜
利的帷幕。
麦克唐纳抛出了一个极具吸引力的竞选口号，即“老人马、老旗帜、老
政策。”他使人们相信保守党及他本人对联邦的忠诚是不渝的，而“国家政
策”则是联邦存在的保证，无限制的自由贸易不仅会使加拿大沦为美国的附
庸，因为自治领尚未有足够成熟的工业与美国竞争，而且更为危险的是存在
两国合并的前景，特别是
1890年美国的高关税法麦金莱法的颁布，规定对农
产品进口征收同样的高关税，加拿大的黄油、蛋类、小麦、畜产品的出口因
此大受影响，这种情况激发了许多人对国家的热情和忠诚。麦克唐纳表示，
他在一定程度上赞成“温和的互惠”，但坚决反对与美国的无限制的互惠贸
易，认为那将是对国家利益的背叛。前自由党领袖爱德华·布莱克在这一点
上与麦克唐纳不谋而合，反对危害国家利益的经济政策。布莱克虽已辞职，
但在党内仍有很大影响，他在选举开始前即公开宣布不准备参加竞选使许多
人怀疑自由党内部存在着分歧，因此从开始便乱了该党的阵脚，这种形势大
大有利于保守党获胜。
加拿大太平洋铁路仍然是麦克唐纳的坚定支持者，总经理范霍恩曾经声
称，每一个太平洋铁路公司的雇员都是保守党人，太平洋铁路干线覆盖的地
区选出的也必是保守党人。他的话虽有些过分肯定，却没有说错。1891年
3
月
5日，麦克唐纳取得了他一生中最后一次胜利，连任加拿大联邦总理。5
月
29日，他突然中风，于一周后去世。麦克唐纳作为开国总理，国家的总体
设计者之一，一生以政治为事业，他的最后二十几年的生命历程即是加拿大
联邦早期历史的缩影。
十一、耶稣会财产法案之争和马尼托巴学校法案
十一、耶稣会财产法案之争和马尼托巴学校法案
由于宗教原因，耶稣会教士在历史上曾在许多欧洲国家遭驱逐。1800
年，加拿大最后一个教士去世之后，耶稣会财产便归属英王，之后于。。 1841
年移交给加拿大省，这些财产被广泛地应用于教育机构，使天主教、基督教
学校皆从中获益。在加拿大联邦成立之后，财产为魁北克省支配。此后，耶
稣会教士由于教皇敕令的解除得以重返加拿大，自然要求收回其财产并取得
某种补偿，这一问题由于教派之争长期未获解决。梅西埃于1886年任魁北克
总理之后，为证明新的自由党政府与原红党的区别开始有所行动。红党过去
一直批评魁北克的宗教势力，反对教权主义。梅西埃则于上任之后访问巴黎、
罗马并觐见教皇。之后，魁北克议会以全票通过了耶稣会财产法案。根据。。 1888
年法令，耶稣会教士重新得到了其土地，天主教各派共得到。。 40万美元的赔
偿，其进一步分配由教皇作最后仲裁，新教学校得到。。 6万美元作为赔偿。
耶稣会财产法案遭到整个安大略和魁北克英裔居民的反对，其代表人物
为爱尔兰裔保守党人多尔顿·麦卡锡。他于1889年成立平等权利协会，反对
对英裔新教徒的歧视，要求联邦对该法案行使不承认权利，并谴责教皇干预
加拿大事务，建议在魁北克省以外的其他地区只使用英语作为官方语言。他
声称，如果魁北克的新教徒不能拯救自己，那么别人就有责任拯救他们。但
是在联邦议会表决时，只有13人支持麦卡锡的主张，使麦克唐纳的保守党政
府避免了一次与省立法机构的直接冲突。同时，联邦议会还通过一条法律，
给予各省对使用何种文字视情况而定的权力。
耶稣会财产法案之争直接导致了马尼托巴学校问题的出现，使省权问题
重新成为矛盾焦点，并进而置保守党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根据。。 1870年的马尼托巴法案，马尼托巴建省之后，建立了类似于魁北克
省的教育制度，天主教学校得以保留。但在这之后不久，随着大量移民涌进
该省，法裔居民在马尼托巴省总人口中所占比例越来越小，因为新移民多是
来自安大略的英裔，马尼托巴因此被称为“安大略之子”。1890年，英裔新
教徒控制的立法机构通过法案，在马尼托巴省实行无教派、只讲英语的学校
制度，废除原天主教学校。马尼托巴省法裔及英裔天主教徒对此反应强烈，
纷纷向联邦政府请愿，希望最高法院宣布这一立法违宪。可以说，马尼托巴
学校法案之争涉及了地区矛盾、宗教信仰和种族文化冲突，并非单纯的教育
问题。这一事件由于1891年选举的临近而暂时被搁置，内阁决定等待法院的
裁决。
马尼托巴学校法案发生之时，正是加拿大政治上的混乱年代。麦克唐纳
去世之后，继任者是。。 J·J·C·艾伯特，他与作为保守党支柱的太平洋铁路
关系密切。在他之后，前司法部长约翰·汤普森继任，他作为政府首脑千方
百计避免对此表态以免两面树敌，1894年。。 12月，汤普森去世，麦肯齐·鲍
厄尔试图迫使马尼托巴政府顾及天主教少数派的利益并曾为此举行过特别会
议。他很快为刚从伦敦回国的查尔斯·塔珀代替。马尼托巴学校问题在几年
之中悬而未决，影响了保守党的声誉。
议。他很快为刚从伦敦回国的查尔斯·塔珀代替。马尼托巴学校问题在几年
之中悬而未决，影响了保守党的声誉。
马尼托巴学校法案在各省也各有反应，最有代表性的当属安大略。多尔
顿·麦卡锡领导的平等权利协会坚决支持学校法案，鼓吹把马尼托巴“建成
一个名实相符的英语国家”，而省督莫厄特一贯支持省权，并且对魁北克省
实行的亲天主教政策解决耶稣会财产事宜也一直耿耿于怀。塔珀政府面临着
1896年大选，马尼托巴学校问题成为焦点之一。洛里埃尽管在马尼托巴学校
问题上为维护省权而忽视了少数法裔天主教徒的利益，魁北克省仍然以。。 65：
49票的多数支持他当选，事实证明，魁北克决不会放过选举一位法裔任加拿
大总理的机会。1896年，在保守党连续执政近。。 20年之后，加拿大选出了她
第一位法裔自由党总理。
联邦成立近。。 30年，已从。。 1867年的。。 4个省发展为。。 7个，人口增长。。 200多
万，虽然速度缓慢得不尽人意，但这时的加拿大领土已跨北美大陆东西，广
大的西部和西北地区有待开发。1842年即已成立的加拿大地质普查机构于联
邦建立之后发挥了很大作用，1887年，乔治·道森、理查德·G·麦克康内
尔对北不列颠哥伦比亚和育空地区进行了勘查，他们的报告直接影响了。。 10
年后育空地区金矿的发现。
麦克唐纳总理作为国家的总体设计者和建国初期的政策制定者，几乎已
经成为一种象征，代表了一个时代。他的以“国家政策”为核心的建国纲领
是一个富有远见、符合加拿大历史发展总体趋势的尝试。虽然经济危机、政
治分裂和联邦与省权的斗争不断，但加拿大作为一个国家不断得到发展。在
中部地区，工业化、城市化发展最快，出现了多伦多、蒙特利尔这样的工商
业中心，铁路的建设使东西相通，统一的市场正在形成之中。加拿大的农业
渡过了困难重重的时期，即将迎接一段长时期的繁荣。文化的力量已经开始
在国家统一的事业中发挥作用。1881年，加拿大成立了皇家协会，民族的文
学、历史虽尚在起步，但已开始以其独特的功能弥补民族、文化间的冲突与
不和谐。全国性的教会也已出现，教育体系正在成形，变化虽然是缓慢的，
但一个新时代确实开始了。
注释：
（1）D。 M。 Lebourdais，Nation of the North，Methuen＆Co。 Ltd。（Lon－don，1953），p。 74。
（2）（3）Donald Creighton，Dominion of the North，Mac Millan ＆Co。
Ltd。（London，1957），pp。350，352。
第七章步入成年
第七章步入成年
19世纪末。。 20世纪初，世界上几个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都先后实现了工
业化。自由资本主义的发展已经达到了顶峰，并开始向垄断过渡，进而跨入
帝国主义阶段。加拿大联邦成立后，工农业生产发展迅速，外贸输出稳步上
升。稳定的国内形势和有利的国际环境都预示着这个新国家在步入。。 20世纪以
后会有更广阔的前景。新当选的联邦总理洛里埃充满信心地预言：“19世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