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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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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声音温和而恬静,标准的国语显示出她良好的知识修养。回到办公室,我忍不住说:〃哎,这个19床,怎么看也不象得那种病的人呀?〃正在值班的李大夫抬头反问我:〃那你认为得这种病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一句话把我噎住了。 
  李大夫把19床的病历递给我:〃看看吧。〃 
  翻开病历一看,19床运气是真不好,本来是一所大学的老师,年轻有为,30岁就升了副教授,前途一片光明,在去外地出差的路上遇到车祸,紧急输血时感染了HIV病毒。谁都没想到这次数学会被艾滋病毒点中,直到她怀孕做围产期保健检查时才发现被感染。从被感染那一刻起,她的生命以被改写。可怜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据说母亲感染艾滋病后生产的婴儿,感染艾滋病的几率高达20%……40%,而且生产中的并发症和可能的感染对于免疫系统被破坏的母亲来说,常常是致命的。现在她一边待产,一边起诉了那家医院和当地的血站。估计能得到赔偿,可是有什么用呢? 
  19床的丈夫来的时候,妇产科又是一阵小小的轰动。一个艾滋病人的丈夫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怀着好奇心,装着查房,走进去。19床坐在床上,把腿搁在对面坐在椅子上的丈夫的身上,慢慢地梳头发,从头顶到发角,安然悠然;丈夫帮妻子轻轻揉着因怀孕而肿胀的双脚。对妻子的怜爱从他的双手不可遏制地溢了出来。阳光从窗户溜进来,斑斑点点地定格在丈夫的手和妻子的脚上。这时,他们更象一对幸福的准父母。 
  〃你觉得孩子会像谁多点?〃我整理着床铺,听着这一对夫妻细语呢喃,心里不断泛酸,原本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庭啊。〃我!〃妻子娇憨地撒娇。〃皮肤不能像你吧?〃 
  丈夫呵呵地笑:〃看你的小脸都成花斑豹了……〃在眼泪出来之前,我出来病房。 
  19床每天必须服用多种药物,控制HIV病毒的数量,几乎每天都要抽血、输液。两条白皙丰满的手臂,从手背到胳膊,针眼密布。我手生,加上害怕,常常一针扎不进,她却没发过一次脾气,只是很安静地看着我笑。护理一个多星期,我渐渐喜欢上她。虽然〃武装设施〃还是必备的,但是给她扎针我非常认真。给药时也要重复几遍,知道她明白为止。有时候,我还会为她买几只新鲜的向日葵,插在花瓶里放在她的床前。 
  她的胎位一切正常,胎儿稍许过大,头围接近了生产极限10公分。不过为了避免生产过程中的感染,医生早就商定了剖宫分娩,连手术计划都拟好了,就等着产期的到来了。虽然离预产期还有1个多星期,但是31岁初产,又身患艾滋,所以病房上下都高度戒备,随时准备进入待发状态。 
  19床很镇静,每天看书听音乐,还给未来的孩子写信,画一些素描,枕头下已攒了厚厚一叠。我问她为何坚持要这个孩子,她的生育年龄偏大,又带病在身。她并不在意我唐突,笑了笑道:〃孩子已经来了呀。我不能剥夺他的生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万一被感染了怎么办?〃她抚摸着向日葵,半晌方道:〃如果不试一试,孩子一点存活的机会都没了。〃我的心情颇为沉重,病房里出现死一般的寂静。正要离开,她轻声唤住我:〃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万一生产时出了什么事,我先生一定会说保大人,可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无论如何,孩子是第一位的。〃我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这就是妈妈。要来的躲不过。那天夜里我值班,19床的手术已经安排就绪,是第二天上午,可是凌晨的时候,办公室的紧急信号灯忽然闪烁起来,发出刺耳的警铃,我猛地坐起来,一看牌号,19床。〃19床!〃我一边招呼值班医生,一边飞速地奔向19床的病房。 
  惨白的日光灯下,19床的面色也是惨白惨白的。打开被子一看,羊水已经破了,更要命的是,羊水是红色的。也就是说,子宫内膜非正常脱落,子宫内出血了。19床第一次脸上出现了慌乱的神色。出血就意味着孩子遭受感染的可能成倍增加。原本胎盘可以屏蔽过滤艾滋病毒,但是生产中的出血以及分泌物通常使得婴儿也被感染HIV。她疼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仍咬牙强忍住配合术前准备工作。夜间担架一时没来,她二话不说下了床迈开步子就走。我搀扶着她,看着混着血污的羊水沿着她孕妇裙下肿胀的双腿流下来。她不管不顾,反而越走越快,仿佛她走快一秒,孩子得生合不被感染的可能就增多一分。 
  当她躺在手术台上时,羊水已呈污浊色。这意味着胎儿处于危险的缺氧状态。麻醉师给她实行了硬膜麻醉,我开始拿探针测试她的清醒程度。真要命,3分钟过去了,她依然清醒地睁着眼睛,说:〃很疼。〃麻醉师汗如雨下,这种对麻醉要没有反应的体质他还是头一次碰到,但是胎儿的状况已经绝对不允许再加大麻醉剂量了。 
  她死死握住我的手,眼睛哀求地望着医生们,声音轻微而坚决:〃救我孩子!快救我孩子!别管我!〃一分钟后,19床手和脚腕被固定在产床上,麻醉师也预备好了针剂,主刀的李医生闭了闭眼睛,好似不忍心下手。这是我做护士以来,第一次在这个号称〃妇产科王牌〃的医生脸上,看到这样近乎绝望的神情。 
  手术刀迅速地在19床的对麻醉不起反应的肚皮上划切下去,皮肤裂开,脂肪层、肌肉、黏膜、子宫……19床握住我的手骤然间收紧了,咬着毛巾的口腔里发出含混不清、低哑却绝对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身体在产床上剧烈地颤抖着、痉挛地颤抖着…… 
  她的脸因疼痛而变形,我不忍目睹,眼泪成串地往下掉。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那是怎样的一种母爱! 
  终于,胎儿终于被取出来,那张小脸已经青紫。脐带绕着了颈部,因为缺氧,他的脸已经青紫。几分钟,她大汗淋漓的身体开始松弛,而这时,在李医生有节奏的拍动下,婴儿吐出了口中的污物,终于发出了第一声微弱但清晰的啼哭。即将昏睡过去的母亲似乎听到了这声音,努力地睁开眼睛朝孩子瞥了一眼,眼皮就沉甸甸地合上了。我为她解开固定的带子,才发现她的手腕和脚腕处都已经磨出了血。而我的手,也像骨头断裂了一样,剧烈地疼痛着。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一眼是19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子。那双恬静爱笑的眼睛合上之后,就再也没有睁开。3天后,她就因为手术并发败血症,抗生素治疗无效,深度感染,永远离开了人间。 
  所庆幸的是,那孩子HIV原体测试为阴性。我们的医疗个案多了一个成功例子,听说市里的报社和电视台都要来采访这个艾滋母亲成功分娩的健康婴儿。我在清扫了那间病房时,在她的枕头底下,发现了她留给孩子的信。有字,还有图。最上面一页画着一个大大的太阳,太阳下一双小小的手。她给孩子写到:〃宝宝,生命就是太阳,今天落下去,明天还会升起来。只是每天的太阳都会不同。〃下面署着一个漂亮娟秀的名字:〃婉婷〃。 
  我第一次后悔,我这些日子来一直叫她19床。孩子出院的时候,我把信交给那个父亲,他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孩子也在哇哇的大哭,好似也知道妈妈走了。我把那张画着美丽太阳的图画在他眼前晃动着,他立即不哭了,兴奋地伸出手挥舞着,要抓住这封信。


一碗汤面
作者:佚名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名称我们叫它做一碗汤面。
  这个故事是十五年前的十二月三十一日,也就是除夕夜,发生在日本札幌街上一家“北海亭”的面馆里。除夕夜吃荞面条过年是日本人的传统习俗,因此到了这一天,面馆的生意特别好,北海亭也不例外,这一天几乎整天都客满,不过到晚上十点以后几乎就没有客人了,平时到凌晨,街上都还很热闹的,这一天大家赶回家过年,因此街上也很快就安静下来。
  北海亭的老板是个憨憨傻傻的老实人,老板娘倒很古道热肠,待人亲切。除夕夜,最后一个客人走出面馆,老板娘正打算关店的时候,店门再一次轻轻地被拉开,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男孩走进来,两个孩子大约是六岁和十岁左右,穿著全新的一模一样的运动服,那女人却穿著过时的格子旧大衣。
  “请坐!”听老板这么招呼,那个女人怯怯的说:“可不可以…来一碗…汤面?”背后的两个孩子不安地对望了一眼。
  “当然可以,请这边坐!”老板娘带着他们走到最靠边的二号桌子,然后向厨台那边大声喊着:“一碗汤面!”
  一人份只有一团面,老板多丢了半团面,煮了满满一大碗,老板娘和客人都不知道。母子三人围着一碗汤面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悄悄地谈着:“好好吃哟!”哥哥说。
  “妈,您也吃吃看嘛!”弟弟说着,挟了一根面条往母亲嘴里送。
  不一会儿吃完了,付了一百五十元,母子三人同声夸赞:“真好吃,谢谢!”并且微微了鞠了一躬,走出面馆。
  “谢谢你们!新年快乐!”老板和老板娘同时这么说。
  每天忙着忙着,不知不觉很快地又过了一年。又到了十二月三十一日这一天;迎接新的一年,北海亭的生意仍然非常兴旺。比去年除夕夜更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过了十点,老板娘走向店门前,正想将门拉下的时候,店门又再度轻轻地被拉开,走进来了一位中年妇人另外带着两个小孩。老板娘看到那件过时的格子旧大衣,马上想起一年前除夕夜最后的客人。
  “可以不可以…给我们煮碗…汤面?”
  “当然,当然,请边坐!”老板娘一边带他们到去年坐过的二号桌子,一边大声喊:“一碗汤面!”老板一边应声,一边点上刚刚熄掉的炉火。“是的!一碗汤面!”
  老板娘偷偷地在丈夫的耳朵旁说着:“喂,煮三碗给他们吃好不好?”
  “不行,这样做他们会不好意思的。”丈夫一边这么回答,却一边多丢进半团面条到滚烫的锅子里,站在旁边一直微笑着看着他的妻子说:“你看起来挺呆板的;心地倒还不错嘛!”
  丈夫默默地盛好一大碗香喷喷的面交给妻子端出去。母子三人围着那碗面,边吃边谈论着,那些对话也传到了老板和老板娘的耳朵里。
  “好香,好棒,真好吃!”
  “今年还能吃到北海亭的面,真不错!”
  “明年能够再来吃,就好了!”
  吃完了付了一百五十元,母子三人又走出了北海亭。
  “谢谢!祝你们新年快乐!”
  望着这母子三人的背影,老板夫妇俩反复谈论了些久。
  这三年的除夕夜,北海亭的生意仍然非常的好,老板夫妇彼此忙到甚么都没时间讲话,但是过了九点半,两个人开始都有点不安了起来。十点到了,店员们领了红包也回去了,主人急忙将墙壁上的价目表一张一张往里翻,把今年夏天涨价的:“汤面一碗二百元”那张价目表,重新写上一百五十元。二号桌上面,三十分钟前老板娘就先放上一张:“预约席”的卡片。
  好象有意等客人都光了才进来似的,十点半的时候,这对母子三人终于又出现了。哥哥穿著国中的制服,弟弟穿著去年哥哥穿过的稍嫌大一点的夹克,两个孩子都长大很多,母亲仍然穿著那件褪了色的格子布旧大衣。
  “请进!请进!”老板娘热情的招呼着。
  望着笑脸相迎的老板娘,母亲战战兢地说:“麻烦…麻烦煮两碗汤面好不好?”
  “好的,请这边坐!”老板娘招待他们坐到二号桌;赶快若无其事的将那“预约席”的卡片藏起来,然后向里面喊着:“两碗汤面!”
  “是的!两碗汤面!马上就好了呦!”老板一边应声,一边丢进了三团面进去。
  母子三人一边吃面,一边谈着话,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站在厨台后面的老板夫妇也跟着感受他们的喜悦,内心也跟着喜悦起来。
  “小淳和哥哥;妈妈今天要谢谢你们两个人啊!”
  “谢谢?为甚么?”
  “是这样的,你们过世的爸爸所造成八个人受伤的车祸,保险公司不能支付的部份,这几年来每个月都必需缴五万元。”
  “欸,这个我们知道呀!”哥哥这么回答。老板娘一动也不动的静静听着。
  “本来应该缴到明年三月的,但是今天已全数缴完了!”
  “哦,妈妈,真的呀?”
  “欸,真的。因为哥哥认真的送报,小淳帮忙买菜做饭,使妈妈可以安心工作,公司发给我一份全勤的特别加给,因此今天就将剩下的部份就全部缴完了。”
  “妈!哥哥!真是太好了,不过以后请让小淳继续做晚饭。”
  “我也要继续送报纸。小淳,加油!”
  “谢谢你们弟兄俩,真的谢谢!”
  “小淳和我有一个秘密,一直都没有跟妈妈您说,那是十一月的一个礼拜天,小淳的学校通知家长要去参观教学课程,小淳的老师还特别附了一封信,说小淳的一篇文章被选为全北海道的代表,将参加全国的作文比赛。我听小淳的同学说才知道的,因此;那一天我代表妈去参观了。”
  “真有这回事?后来呢?”
  “老师出的题目是《我的志愿》,小淳是以一碗汤面为题写的作文,还要当众读这篇作文。
  “作文是这样写的:爸爸车祸了,留下很多债务,为了还债,妈妈从早到晚拚命工作,连我每天早晚认真送报的事,弟弟也全部写出来了。还有,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我们母子三人共同吃一碗汤面,非常好吃。三个人只叫一碗汤面,面店的伯伯和伯母竟然还向我们道谢,并且祝我们新年快乐!那声音好象在鼓励我们要坚强勇敢的活下去,赶紧把爸爸留下的债务还清!因此小淳决定长大以后要开面馆,当日本第一的面馆老板,也要对每一个客人说加油!祝你幸福!谢谢你!”
  一直站在厨台里听他们对话的老板夫妇突然失去踪影,原来他们蹲下来,一条毛巾一人抓一头,拼命擦着不断涌出来的泪水。
  “作文读完了,老师说:小淳的哥哥今天代表妈妈来了,请上来说几句话。”
  “真的?那么你怎么办?”
  “因为太突然了,开始不知说甚么好。我就说:谢谢大家平时对小淳的关爱,我弟弟每天必须买菜做晚饭,常常会在团体活动中急忙地回家,一定给大家添了许多麻烦,刚刚我弟弟读一碗汤面的时候,我曾感到很羞耻,但是看见弟弟挺胸大声读完一碗汤面的时候,感到羞耻的那种心情才是真正的羞耻。
  “这些年来,妈妈只叫一碗汤面的那种勇气,我们兄弟绝对不会忘记,我们兄弟一定会好好努力,好好的照顾母亲,今后仍然拜托个位多多关照我弟弟。”
  母子三个悄悄地握握手,拍拍肩,比往年都快乐地吃完过年的面,付了三百元,说声谢谢!并且鞠了躬走出面馆,望着母子三人的背影,老板好象做个一年的总结束似地大声说:“谢谢!新年快乐!”
  又过了一年。
  北海亭面馆过了晚上九点,二号桌上又放了一块“预约席”的卡片等待着,但是那母子三人并没出现。
  第二年、第三年、二号桌仍然空着,三个母子都再没有出现北海亭的生意越来越好,店内全部都改装过,桌椅都换了新的,只有那张二号桌仍然保留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多客人都觉得奇怪,这样问。
  老板娘就讲述关于一碗汤面的故事给大家听,那张旧桌子放在中央,对自己好象也是一种鼓励,而且说不定那一天那三个客人还会再来,希望仍用这张桌子来欢迎他们。
  那张二号桌变成了“幸福的桌子”,客人一个个传开去,有许多学生好奇,为了看那张桌子,专程从老远的地方跑来吃面,大家都特别定要坐那桌子。
  又过了很多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北海亭附近的商店主人,到了除夕这天打烊以后,都会带着家眷集合到北海亭来吃面,一边吃,一边等着听除夕的钟声,然后大家一起到神社去拜拜,这是五六年来的习惯。
  这一天过了九点半,先是鱼店夫妇端来一大盘生鱼片,接着又有人断断续续地带酒菜来,经常都集合了三、四十个人,大家都很热络;每个人都知道二号桌的由来,大家嘴里甚么都不讲,但是心里却想着那“除夕的预约席”今年可能又空空地迎接新年了。
  有人吃面,有人喝酒,有人忙进忙出准备菜肴,大家边吃边谈生意上的话。连海水浴的事,谁最近了添了孙子,无所不谈,打成一片,像一家人,过了十点半,门突然再度被轻轻地被拉开。所有的人都停止谈话,视线一起朝向门口望去。
  两个青年穿著笔挺的西装,手上拿着大衣走进来,大家松了一口气,继续恢复热闹的气氛,老板娘正准备说“抱歉,己经客满了”拒绝客人的时候,有一个穿和服的女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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