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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全集(卷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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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都尽量避免睡得沉熟。在他和他的妻——阿婷洁,这个单于钟爱的妹妹,同床的时候,
他都怕在酣睡中说梦话,泄漏深藏的心思。他是他父亲乌禅幕最宠爱的小儿子,老人暮年
的拐杖。温敦的两个哥哥都在二十年的战争中阵亡了。
〔温敦的脸上横划着一道鲜明的刀痕,这是他在为呼韩邪取得龙廷宝座的征战中留下的纪
念。他不相信汉朝对待匈奴的诚意,看不起长安的文化。在他的父亲面前,他是个桀骜不
驯的孩子。他的残忍和狠毒,时而不知不觉地在老人面前显露出来。老人知道自己窝里藏
着一个能够毁坏一切的“枭鸟”,老人不敢讲,甚至连对自己都不敢承认。
〔在温敦身边,一个汉宫宫娥跪着向他献酒。

宫娥左大将,请再饮一杯我们天子赐给您的西域贡来的葡萄美酒吧。(温
敦不答)左大将,您的随从都在看马戏、杂技呢。左大将不要去看么?

温敦(把酒一气喝完,放下金斗)不要啰嗦了。你很会款待,很会说话、匈奴
的客人很领情了。

宫娥不再喝一杯了?

温敦(顿足)不要,走!
〔宫娥惊异地望着他。
〔鸟禅幕上。
〔乌禅幕;一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匈奴龙廷管事的骨突侯:他是呼韩邪单于的岳父,他的
女儿——单于的心爱的玉人阏氏已在一年前死去了。这次老人和他的儿子随着单于朝觐天
子,为单于求娶汉家公主。
〔乌禅幕的大半生。是在匈奴不断的天灾、人祸和战争岁月中过去的。他深深知道,匈奴
上层的统治,还处在摇摇欲坠之势。虽然这些年依靠汉朝的帮助,匈奴有了一点中兴景象。
但是今后匈奴的命运要依据和长安与汉族人民长期的和好,不能再掀起匈奴内部的战争,
更不能在塞上挑起战衅。他这次是诚心诚意和单于一道来求亲的。


〔他个子不高,方方的脸,高颧骨,气色红润,笑起来露出整齐结实的牙齿,是一个能大
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老人。他走起路来还能健步如飞,但是汉朝天子为了敬老,仍赐给他
一支精美雕漆的御杖。
〔他喜气洋洋,很有兴致地走上来,后面跟着两个宫娥。
〔乌禅幕一迸门便看见了温敦在呵叱宫娥。

乌禅幕(责备地)温敦,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天子的便殿,你怎么这样放
肆!(温敦望望他的父亲,没有理。像一只秃鹰,兀立着。鸟禅幕转过身来,和善地对
着宫女)天子脚下的汉家姑娘们,你们歇一歇吧。你们辛苦了。
〔宫娥施礼退下。

乌禅幕温敦,来了长安一个半月,在我面前,总看见你横眉竖眼,满脸的
怨气。今天就要拜别天子了,你再这样放肆,我定然要禀告单于。

温敦(狠狠地)爹爹,你就禀告吧!
〔汉礼官上。

礼官匈奴大单于圣驾到。
〔呼韩邪单于上。后面跟着汉大臣萧育。
〔呼韩邪年约四十七岁左右,是一个饱经忧患的单于。是他在天昏地暗的匈奴内战中,终
于在马背上统一了匈奴。他打过多少次败仗,东奔西逃,最后决定了与汉家和好的大计。
靠着汉朝的帮助,一年一年地剿除了各路凶残的敌人。是他把匈奴从黑漫漫的天灾、人祸
的风波里,逐渐引进了一个平安的港口;是他从半生的战斗中,深切地认清了与长安和好
的重要;是他铲除那一小帮顽固的匈奴贵族们的偏见,坚决主张与双和亲,与汉朝通“关
市”,研究汉朝的文治,归顺汉朝。这是一个有胆量,有远见的单于。他是以宽厚出名的,
讲究忠信。是一个励精图治,革故立新的单于。
〔十八年前,汉甘露三年,在元帝的父亲——宣帝还在位的时候,他便来朝长安,受了汉
朝隆重的款待,他“位”在诸侯之上。此次是他来长安的第三次了。他通晓汉朝风俗、文
字,和当时许多民族的王侯一样,都把长安看作文化昌明的地方。长安对于他来讲,可以
说是他的第二乡土了。几十年来,汉人与他的交往,朝廷对他的信义和帮助,使他看清了
长安对匈奴和好的不变之策。只有如此,匈奴与汉人才能享受到“边城晏闭,牛羊遍野”
的太平光景。对于连年的混战,他确实是十分厌倦了的。
〔呼韩邪高高身材,面如秋月,在他的脸上有一双灿烂发光的眼睛。他的双鬓斑白了。嘴
角上留着两道向上弯着的胡须。他的眼睛有一种迷人的柔和,仿佛这威严森森的单于,时
常在悲哀地沉思着什么。他微笑着,经常是和蔼而沉默的。说起话来,有时讷讷然的,总
是不肯多说的样子。但他像许多匈奴人一样,爽朗明快,在时机到了的时候,他能够像倒
悬的黄河,倾吐不绝。
〔这时,他的脸色红扑扑,半个时辰前,他陪伴天子酣宴。他的酒量吓着了一朝文武。他
身后跟着他的奴隶苦伶仃。
〔萧育是汉元帝太傅辅弼大臣萧望之的儿子。这时萧望之已死去。萧育正以中郎将的身份
又将被派出使送亲。元帝作太子的时候,萧育就作“太子庶子”,太子门下的高官。元帝
即位后,他当过御使,出使过匈奴。他是名相之子,以才能闻名当时。元帝号召尊师重傅,
太傅屈死之后,就非常重视萧育。深谋远虑的萧望之,一向主张礼待边塞民族,与他们和
好往来。他的儿子萧育,也承袭了这方面的政事。
〔萧育严猛尚威,是一个有决断、有肩膀的汉子。他五十多岁了,通诗书礼乐,习武善骑,
神采洒脱,长须飘拂,按汉代朝仪,他头戴貂尾,佩剑入朝。

萧育方才在王公大臣的筵席上,单于的酒量简直吞下了江海,真是大得
惊人!天子亲口叫我问单于可安息好了。天子要亲自驾临建章宫,


再赐见单于。

呼韩邪天子光宠极了。那么,就去迎接吧。

萧育(恭敬地)请稍候,待萧育再问一下,就来禀报:
〔萧育施礼下。

呼韩邪(轻松地,向苦伶仃)苦伶仃,我的老奴,长安的美酒没有把你醉倒吗?

苦伶仃单于,您的酒量惊呆了天子,老奴的酒量吓呆了马夫。我和他们喝
得好痛快啊!
〔呼韩邪笑了。
〔苦伶仃,一个龙廷后帐的老奴隶。是随处跟随呼韩邪单于,为他取笑逗趣的人:他原是
乌禅幕的老奴,有过一段谁也摸不清的痛苦的经历。自从乌禅幕的女儿嫁与单于后,他便
当做货物一般送给了后帐。玉人喜欢他,单于也喜欢他,他是龙廷中唯一可以说话逗乐,
而没有顾虑的人。但他不能算是一个弄臣,他至今还是个奴隶,虽然他的穿戴和从前是不
相同了。他是一个世情懂得很透的老人,在关塞一带住过很久,知道汉人的生活和感情,
更懂得匈奴百姓的生活和感情。他胆大,不怕挨打;他心细,几乎可以窥见每一个人的不
肯告人的心思。但是他脸上总是那一副憨傻可笑的模样。他的眼睛很大,非常灵活,六十
多岁的人了,还能滴溜溜地乱转。他傻敦敦的,可眼神里又藏着敏捷;言谈举止来得滑稽
可笑,却给人的感觉又像那样忠诚可靠。他是一个来自匈奴底层的既聪明又善良的人。
〔他乐观,好笑好说,好逗弄人,爱喝爱唱。他身上总是一边带着乐器,一边挎着酒葫芦。
即便在单于面前,他也敢要酒要肉,敢说些单于不爱听,而他要说、非说不可的话。他挨
过一顿鞭子,他抚着痛处,一声不出。过了半天,依然是那个又唱又笑的苦伶仃了。他知
道自己的身份是个奴隶。他看透了贵族生活当中的黑暗和残酷。只因他心中藏着扑不灭的
生命的火,才使他本着自己的“良心”,接着他认为的蓝天下人如何活着的道理活下去。
〔他是多才多艺的人,吹胡笳,奏胡琴,打羯鼓,任何一种乐器,到他手里便成了打动人
的仙乐。他有一肚皮的故事,边说边唱,边演边奏着乐。在他未成乌禅幕家的奴隶的时候,
他便是草原上受人喜爱的昂爽有趣的青年。玉人阏氏在的时候,最爱在月下和单于听他打
起匈奴的鼓,依着悲哀的胡笳,沉郁地唱起辽远而又亲切的歌,唱着古战场上的英雄。他
还能随时抓住眼前的事物,编成一段动人的歌曲。大家笑了,高兴了,快乐了,他在兴奋
中,忘却了过去的一切苦难。他没有得到任何可以安慰他的心灵的赏赐,但他还是按照他
的忠正的心肠活着。他知道汉匈老百姓的心愿是什么,他总是怀着这心愿去讲,甚至对单
于讲。

〔他极能干,会治病,会种菜,会作木工,以至酿酒、掘井、养蚕他都能做得来。至于养
马牧羊、识别天气、念咒祷告,这些匈奴人做的事,已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死去的玉人
阏氏把他称为龙廷的“宝”。
〔这时,他恭顺地立在呼韩邪单于身旁。

呼韩邪(向温敦)温敦,我的内弟,你的脸上怎么还是罩着一层霜啊?天子
这样厚待我们,你难道还不高兴吗?

温敦我太高兴了,我都怕忘了我是从哪里来的了。大单于,请您向北站,
让我行匈奴的大礼。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呼韩邪大单干好!(行礼)

呼韩邪你为什么给我念这么多头衔?

温敦(冷冷地)我怕您忘了。

乌禅幕(勃然)温敦,你犯上。

呼韩邪(和蔼地)你有话,就讲出来吧。

温敦呼韩邪大单于,我们匈奴人爱烈性的马儿,明亮的刀儿,草原上的


风儿;我们靠天、靠水、靠肥草、靠勇、靠强、靠弓箭、靠尖刀。
现在既然我们统一了南北匈奴,为什么还要归顺中原,当长安天子
的女婿?单于,你来长安这是第三次了,难道你要长久向汉朝皇帝
讨赏,长久依靠汉朝活下去吗?

呼韩邪温敦,冰山也有融化的对候,你这奇怪的念头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化
开。甘露元年,在龙廷上,全匈奴的王公大臣争议了多少天,我决
定了归顺长安,大家都向我表示忠诚拥护。事到今天,你难道还想
推翻吗?我跟你说过,打猎靠山,做箭靠树,二十年来,匈奴上下
靠汉朝天子的兵器粮草。我们人没有死光,牛羊没有死尽,兵祸连
年之后,终于得到了太平。中原的天子,哪一点亏待了我们,是
我和汉朝使者在诺水东山共献血盟,订下汉与匈奴合为一家,这世
世子孙的盟约已经上告于天,你难道还想违背天意吗?

温敦臣温敦不敢。可是大单于,匈奴的万世基业就这样丢掉了吗?

呼韩邪你说什么是匈奴的万世基业?

温敦鞭打着我们的马,朝着富裕的地方飞跑,叫汉朝百族都向天地所生、
日月所置的匈奴大单于跪倒。我们踩着他们的尸首,抢来牛群、马
群和好手艺的奴隶。这就是祖先定下的家规!不战不能立,不取不
能富。什么“汉匈和好”、“汉匈一家”,这是黑天的月亮,早晨
的露水,长久不了的。单于,赶快回去!不要再想娶汉朝女人,不
要让汉朝女人来管住我们的手脚、温敦跪下求您,(跪下,若狂地)
这是我最后一次请求您!单于!

呼韩邪(愠怒)温敦,你居然到了天子朝廷上还存着这样的念头,你是疯了
么?

鸟禅幕饶恕他吧!单于,是我没有管教好。

呼韩邪(停顿)温敦,你要知道,我们匈奴人和仅人都是夏禹王的后裔,是
手足,是兄弟,汉匈本来就是一家人,这才是我们真正的万世基业。
要娶汉家的公主作为我们的阏氏,这是不能更改的。(转对乌禅幕)乌
禅幕老侯爷,我的心腹老臣,我和你故去的女儿、玉人阏氏,是患
难夫妻,我对她永世不忘,对你乌禅幕一家的赫赫功劳,我也永世
不忘。我向上天发誓,玉人永远在我心里。老侯爷,你就是我的父
亲;你,温敦,就是我的弟弟,你好好待我的妹妹,你的妻子,阿
婷洁大公主。我会把你看得比亲弟弟还要亲的。

乌禅幕(跪下)谢单于深恩。(向温敦)孩子,你还发什么愣?

温敦(心思一转,跟着跪下)叩谢单于,温敦无可报答,只有一颗忠心。

呼韩邪起来,(上前扶乌禅幕)快快起来。
(萧育上。

萧育大单于、天子就要到了,已离凤阙①不远。

呼韩邪苦伶仃,拿好乐器跟我来,天子是爱音乐的。(向乌禅幕、温敦)你们
都跟我来吧。
〔呼韩邪、萧育下。后随苦伶仃

乌禅幕(望着温敦)孩子,你要小心,你要多想想。我们贵族祖先传下一句话:
“但有无言能免祸,稍微妄动便招殃。”

① 凤阙,汉代宫阙名,因上雕有凤,故称凤阙。后泛指宫殿、朝廷。

〔乌禅幕下。
〔休勒上。
〔休勒年约四十岁,谪属左大将温敦帐下的一个“当户”。他出身贵族,匈奴内战时,他
曾在呼韩邪的哥哥、也是呼韩邪的死敌,郅支单于的军队中,当中裨小王,得意过一时。
事败,郅支那些不义的军队最后被汉军消灭后,他便投到温敦帐下,作了一名官职虽小,
但得到温敦的宠信的小“当户”。他狡黠阴狠,善于迎合制媚,窥探新主人的心意,为他
献计定策。在呼韩邪单于统一了匈奴后,他是个极不得志、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他煽动、
助长温敦烈火一般的野心,使他心中惦记着单于的宝位,他捏造许多迹象,使温敦相信自
己大有可能当上单于。在事情顺利的时候,他几乎自己也醉心在自己所造成的一片灿烂前
程的梦想中。那时,他便更阴狠毒辣,想出令人不能置信的荒唐方式,来实现他主子的阴
谋。
〔他代表匈奴那一部分最顽固的社会势力。不事生产,只靠劫掠掳获为生,在抢劫杀人中
得到快乐。对汉人更是如此。他一味他讲狠,讲马上立功。现在他的这一套行不通了,他
便满心地仇恨。恨呼韩邪,恨汉朝。他隐匿着毒狠,靠温敦来报他的仇,实现他的野心。
〔这次,他以温敦侍从的身份随温敦来到长安。他个子不高,瘦长的脸,脸色发青,淡淡
的眉毛,细而长的眼睛,没有光亮。他的华丽的服饰和他萎缩的外形极不相衬。

休勒(匆匆跪到温敦身旁)小侯爷!恭喜小侯爷,您命我办的事,我已办好了。

温敦什么?

休勒我的人在鸡鹿寨关市上,把汉家商队抢了。

温敦怎么?你怎么这样大胆!我只是叫你骚扰一下。

休勒我怕抓痒痒,惹不起皇帝的火。

温敦(有些迟疑)那。。那怎么办?

休勒汉朝皇帝的盛怒,一定会落到他的新女婿头上。我们是清白无辜的。

温敦(想了一下)我们的人落到汉人手里没有?

休勒我那两个儿子带着骑兵,像一阵狂风,刮过之后,无影无踪。

温敦(一丝冷笑浮上)好,看呼韩邪怎样讨他岳父的欢心吧。
〔远远传来宫乐。

温敦天子来了,你去吧。
〔休勒下。
〔撞钟击鼓,鼓吹乐大作。汉元帝和呼韩邪单于上。后随萧育与汉元帝年弟王龙、乌禅幕
老侯爷,苦伶仃也跟在后面。有两个黄门手执风羽豹尾,两个黄们托着香烟缭缭的香炉。
元帝是很简单随便的样子。
〔汉元帝——刘爽,是西汉第九代的皇帝。外貌温雅端庄。言谈举止与其说像个皇帝,不
若说像个洒脱的文人。他善音乐,能鼓琴瑟,吹笙萧,甚至于可以作曲谱歌,是个儒雅的
皇帝。
〔他继位十六年,现在四十三岁。他承袭了高祖以来汉朝廷对匈奴的和睦政策。在他当太
子的时候,便和呼韩邪两度在长安会面,他对于匈奴的风土人情有,一定的了解。
〔他在位时,匈奴由于侵伐和内战,更趋疲弱。汉与匈奴人民都盼望和平安居。汉朝长期
以来对匈奴防御安抚的政策,此时结下了硕果。整个局势使汉、匈的统治者更趋向和好相
处。在郅支单于反汉政策失败,被灭之后,呼韩邪又来长安朝觐。从此更确定了君臣关系,
匈奴奉汉正朔,匈奴便成为统一的多民族的中国的一部分。元帝在汉、匈和好,臣服匈奴
这一事业上,承袭了前朝的政策,是一个幸运的因时成事者。
〔元帝中等身材,面白净,微胖,穿着宴会的便服,他拿着一支洞萧,很自在地和呼韩邪
单于闲步走来。


〔王龙,是元帝王皇后的弟弟,年二十二岁,是一个养尊处优的权门子弟。他小时斗鸡走
狗,由于姐姐王皇后的督促,不知为什么忽然汲汲于功名政事。他看不起朝廷老成持重的
大臣。他是一个不知轻重、自逞聪明,飞扬骄悍的青年贵族。皇后宠爱他,他能说会道,
无论在哪方面都喜欢炫耀自己、抑压同位的人。他十分重视他的家世,好卖弄,喜欢排场。
〔今天他特别高兴,据他姐姐告诉他,他就要被天子赐封“送亲侯”。

元帝(忽然转对黄门)叫他们不要奏乐了。
王龙按朝礼,天子赐见诸王侯,照例要奏大乐的。
元帝朝觐辞别的礼节已经行了一早晨了。单于就要回去,让朕和单于在

幽静的地方,有叙一叙吧。
萧育吩咐停乐。
〔乐声止。
元帝乌禅幕老侯爷,你们在长安这些天,游玩观赏得可好?恐怕有慢待
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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