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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他心中的疑惑上升完,眼角便开始不停的抽搐,耳边传来的是众人的低呼声。
该死的,竟然真的发光了!
宫轻寒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玉身变得通透的清月玦,刚握住时只感觉一阵玉的冰凉自掌心四散开来,接着似乎掌心内的温度被玉吸了进去,这玉便慢慢变得通透进而紫光若隐若现,随着时间的增加,紫光的颜色变得逐渐浓烈。
眉梢微挑,宫轻寒嘴角噙着抹古怪的笑容,拇指在玉身来回轻轻摩挲,这玉,似乎又变暖了。
“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丞相最先反应过来,立即跪倒叩拜,祖宗显灵,天命所归啊!
其它众臣被丞相这声“千岁”惊醒,跟着纷纷跪地叩拜。
此时所站立的人中,除了宫轻寒皇帝皇后和太子外,不外乎还有骨无忧。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这个事实的。
“怎么,到如今国师还想做垂死挣扎,认为本太子的太子妃是红颜祸水么?”慕容岩唇角的讥讽显而易见。
慕容祉对他的质问却是当做充耳不闻,他现在对这个儿媳妇可是越看越是满意,天命所归的儿媳妇果真非俗物,再看看身旁满脸嚣张气息的儿子,心间忍不住一阵叹息,竟生出股自己儿子配不上此女的感觉来,似乎会玷污了她的圣洁。
皇后苏倩蓉仍是唇角含笑,双眼宠溺的看着慕容岩,只是眸底却急速涌过些复杂难辩的情绪,还来不急捕捉的瞬间便又恢复如初。
骨无忧此时若不是看在他是太子的份上,真恨不得直接将他打包扔进江里去喂鱼,他在这宫里的头号死对头便是这太子,也不知为何,他才没当国师多久,便和他处在了对立关系上。
而这太子表面上看似整天吃喝胡闹,但实则却总是给他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可他暗中也查了不少次,要么就是派去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要么就是查到的消息和明面上的没什么差别。
三年来,他竟然一点珠丝马迹也未查到。他骨无忧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好歹十几岁便在江湖中混出了名号,无忧阁的人也不是混饭吃的,当初他进宫便连带着将无忧阁也植入了宫中。
可见,慕容岩若非真就是一块废材,那么他的心机之深该到了何种程度?而骨无忧更愿意相信后者。
他与太子,不光明里是对头,暗地里更是较劲的厉害,此时光凭个破玉便想让他让出自己未来夫人,休想!
但此时天时地利人和已让他占尽,看来只有暂且先退一步,谋个万全之策再行动。若不是他还有事未办完,又怎会继续留在这破皇宫,早回去娶她的夫人了,又怎么会有今天这出戏。
唉,这本应是万全之策的万全之策怎么就失灵了呢?那破玉还真能识别天命不成?这事打死他,他都不信。
再抬眸看了看独自把玩着破玉的宫轻寒,骨无忧脑中灵光闪过,莫不是她动了什么手脚,才使得玉会发光?细思之下越想越有可能,如若不然,那她又为何能如此底气十足的去握那块玉?
想通此点,骨无忧便不再多做计较,既是宫轻寒的杰作,那他便顺着她演完这出戏。待到这戏结束后,再去找她将自己昨晚的想法说给她听,然后办完事就带着她出宫,出宫后第一件事就是成亲。
骨无忧想到此处,眉眼弯弯成月牙,笑着道“既是天命所归,臣又怎敢逆天而行。臣叩见太子妃,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骨无忧如此果断的叩拜,慕容岩倒是有些意外,但仅是一瞬间,转眼便是满脸张狂的笑容。
慕容祉见最大的反对声已消失,高兴的宣布道“既然众位已没有任何异议,那太子和太子妃的婚礼便定在本月十五举行。”接着又对掌管内务府的郭大人道“太子妃乃天命所归之人,婚礼不能从简,要极尽隆重才行。”
“臣遵旨。”
关于太子婚礼所需之物,实则内务府早在几个月前便已开始着手准备,当时虽未有太子妃的人选,但一切所需之务均已备妥且都是以顶极物品置办,现在要隆重,也不过是再在细节处多增加一些而已。
回到皇宫,皇上皇后先行离去,其它众位大臣也很识趣的纷纷告退。
慕容岩厌恶的看向仍厚着脸皮未打算离去的骨无忧“现在已用不着国师再算卦了,国师还是先行回府歇着吧,以免万一劳累过度,又神智不清说出些什么胡话来。”
这是将他比作路边摆摊骗吃骗喝的神棍?
骨无忧不在意的耸耸肩“昨晚本国师休息的很好,如今身轻气爽,倒是太子面色泛黑,似是晚上操劳过度,太子的身体关系到天运国的未来,还请太子多多珍重才是。”
“本太子身体甚好,不劳国师操心。”慕容岩咬牙说着,抓起宫轻寒的手腕便向太子府的方向行去。
“太子此举似乎不合规矩?”骨无忧跨步上前将宫轻寒的手腕自慕容岩的爪下解救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挠本太子。”
骨无忧动了动身子,将宫轻寒挡在身后,笑着道“祖上规定,太子大婚前三日内不得与太子妃相见,而臣若记得没错,这三日后正是大婚之日,所以臣斗胆,还请太子回避,不要坏了祖宗的规矩。”
“哼,若是本太子不回避又如何?”
“那臣便只有如实禀告皇上了,还未大婚,太子妃便已将太子迷惑至违背祖宗规矩,若是成婚之后岂不更甚,纵然天命所归,大子妃也将坐实红颜祸水之名。到时,这婚能不能成…”后面的话骨无忧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岩那张早已气黑的脸,让他自己体会。
“来人,将太子妃送回居住的院子,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慕容岩直接甩袖离去。
宫轻寒看也未看骨无忧一眼,直接坐进放在脚边的软椅中舒服的闭上眼睛,由宫人抬着送回去,看来当了太子妃的待遇果真好多了,宫轻寒心头不禁感概。
骨无忧望着离去的背影,鼻子竟有点泛酸,突然就觉得好委屈,这女人,他帮了她,不感谢他就算了,竟然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真是,太狠心了!
宫轻寒回到院内下了软椅便挥手将宫人给遣退,对迎上前来的甘草吩咐道“快去打盆水来,多加些含香草进去,我要洗手。”消毒,去异味!
!
第七十五章 婚礼前奏
不速之客,总归是令人生厌的。
宫轻寒用完晚膳正打算休息,刚进房便见骨无忧坐在桌前悠然自得的喝着茶,那神情惬意都不足以形容。
对他能进躲过四周的守卫进得房里,宫轻寒倒无任何惊讶,但这形为倒真是让她烦不胜烦。
“这是我家小姐的闺房,你进来做什么?”甘草直接怒目相向,顺手操起凳子就砸了过去。
她才不管他是什么无忧阁阁主或是什么狗屁国师大人,胆敢损她家小姐清誉,就算是拼了她这条小命,天王老子她也照揍不误。
“你也不管管这丫头,太野了。”骨无忧缩着脖子躲过,忍不住对着宫轻寒嚷嚷,心里暗暗低咕着,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丫头。
“甘草,做得不错,下个月给你涨月钱。”宫轻寒随意在桌前坐下,端起芍药已沏好的清茶轻轻嗅了嗅,满意的点头。
骨无忧气结,眼神幽怨的看向宫轻寒,却见她独独对手中的清茶情有独钟,忍不住挫败的叹口气,正经道“我来找你,是有要是与你相商。”
宫轻寒这才不经意的抬了抬眸,示意他说下去。
“我记得上次你说过之所以来参选太子妃是因为有要事处理,若是我帮你把这事解决了,你是不是就肯放弃太子妃之位出宫?”骨无忧双眼直直的盯着宫轻寒,就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奈何他话都已经说完了,宫轻寒仍旧是…面无表情!
“行与不行,你倒是给个话啊?”骨无忧见她慢悠悠的喝完了一杯茶又添了杯新茶喝,仍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心下急了,这茶有这么好喝么?若真这么喜欢,他改明儿送她几箩筐都没问题。
但现在,能不能先给他个答复?这种等待真的很磨人。
“你能保证在这三天之类解决?”宫轻寒抚着杯沿,眼皮抬了抬“至入宫之日起到现在,这皇宫各个可能的角落几乎被我们大致找遍,却仍未寻出任何珠丝马迹,你确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你有这个能耐?”
听她如此说,骨无忧却是松了口气,无忧阁的大本营都被他搬来了,这皇宫的各个角落有什么地方是他不知道的,这三年来虽然江湖中的事他几乎不再过问,但这皇宫中的事,他却知道的不少。
只要宫轻寒能给他这个机会,就没有他骨无忧办不到的事。
似怕宫轻寒反悔般,骨无忧立马接口道“就这么说定了,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会将事情完美的解决。不过,是什么事你总得告诉我吧?”
…连什么事都不知道也敢答应的如此爽快!甘草直接一个大白眼甩过去。
宫轻寒倒是对他看似不经大脑的行为习以为常,向甘草使了个眼色,甘草瘪瘪嘴将明黄色的襁褓和长命锁拿出来放在桌上。
骨无忧疑惑的拿起来瞧了瞧,不解道“这是?”
宫轻寒已喝了两杯茶,嗓子早已润好,便将茶杯放下,将事情挑重点向骨无忧简单说明了下。
骨无忧听完则是眼神诡异的看向宫轻寒,接着问了一个宫轻寒差点又想将杯子砸向他那张俊脸的冲动。
“你竟然有爹?”
见宫轻寒明显变了的脸色,骨无忧摸了摸鼻子,赶紧识趣的转移话题“李玉珠也不是你的本名吧,我就说嘛,那么俗气的名字怎么配得上你。你爹姓宫,那你也应该姓宫吧,这姓不错,挺傲气的和你的脾气很像,那你叫宫什么?”
“…甘草,将他给我撵出去。”
“是,小姐。”甘草瞬间双眼发光,还不待她行动,骨无忧赶紧识趣的说道“太晚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等我的好消息啊。”直接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小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芍药问道。
“按原计划行事,三天时间要弄清这件事几乎不可能更逛论解决,但多个人查总是好的。况且,这位太子似乎不简单,你们以后更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让他生疑。”宫轻寒想到仅仅见了两次面的太子,心头竟隐隐生出抹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
他眼底那深不见底的阴沉虽被掩饰的极好,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回想起在太庙中他看着清月玦时眼底那跃然而出的阴沉,宫轻寒心里就开始有了怀疑。
再到皇宫中他为了自己与骨无忧争锋相对,却又能恰到好处的顺势退出时,她心里的怀疑就变成了肯定。虽明面上看是骨无忧占了上风,但实则慕容岩转身离去前,唇角那意味不明的笑意虽极其短暂,她却看的极是清楚。
此后两天内骨无忧不见人影,也没有其它任何人来打扰,三人分头行事,又查了许多地方,现如今除了太子府及皇后的朝凤殿皇帝的乾坤殿风险太大未查外,其它连天牢都已被搜查过,却还是一无所获。
本想着或许能早日查出爹的下落也就不用去做什么太子妃,可如今看来,似乎不得不做。这些日子怕引起怀疑打草惊蛇,一直都是暗中行事,却不得其效。若许,只能做了这太子妃,利用这身份从二十年前的老宫人身上下手探查了。
第三天宫轻寒的轻闲日子便到了头,天刚蒙蒙亮,宫女太监成批成批的出入她住的院子,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凤冠霞披……
试衣沐浴绾发上妆……
既要隆重自然马虎不得,于是,宫轻寒第一次任人摆弄,成了他人的实验品,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甘草在一旁干着急,可她又插手不得,更不能将人给轰出去,最后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家小姐受的苦垂泪了。
芍药也很无奈,小姐从起床到现在被她们折磨了大半天,还未吃任何东西呢,她才刚端着沏好的茶和糕点上前,准备给小姐裹裹腹,结果直接被那个在小姐身旁不断叨念着太子妃准则的老妖婆喝退,说什么得从现在起禁食,连水都不能喝,直到与太子大婚完毕圆房之后,次日给皇上皇后请过安才能吃。
这什么破规矩,还让不让人活了!
两人无奈的对望一眼,心里不禁对宫轻寒同情无比,她们家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唉,可怜的小姐。
折腾到子时,院中总算恢复了清静,当然,还留了两个宫女贴身监督宫轻寒禁食。而这两个被留下的宫女无疑是悲催的,此时早已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甘草赶紧上前给宫轻寒按摩,芍药则将茶水和糕点端上来,然后再跑去厨房将早已备好放在蒸笼中保温的饭菜端上来。
而宫轻寒此时—只想睡觉!
什么叫累,宫轻寒总算是亲身体会到了。
而此时,骨无忧又从窗户中蹿了进来,什么叫有气无力发,宫轻寒目前这种状态就是!
“出去。”甘草怒吼出声,她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没看到小姐现在累的快虚脱了么,还跑来胡闹。
骨无忧却是不理她,一反常态的满脸严肃,双眸定定的看向宫轻寒“你必须离开,我现在就带你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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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门主华丽登场,亲们猜猜会发生什么事?捂嘴偷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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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门主赴皇城
“你又发什么疯?”宫轻寒揉了揉眉心,语中透着疲惫的问道。
骨无忧见她满脸倦容,心头泛起抹怜惜,面色稍稍缓和下来,仍是坚持道“教主,别再管这事了,回去吧。”
宫轻寒面容一整“他是我爹。”就算她再怎么不孝,但也不至于放着自己亲爹的死活不管。
“我会想办法帮你将他救出来。”
宫轻寒审视的打量骨无忧半晌,淡淡开口道“打听到了什么消息?说吧。”
见骨无忧唇瓣紧抿,未有开口的打算,宫轻寒笑了笑,食指随意的轻扣着桌面接着说道“那我便来猜猜。你面色如此严肃应是查到了我爹的消息,而我爹的事情应该牵涉到位高权重连国师也要忌惮几分的人,如太子?皇后?或是…皇上。但你也并未确切的查到我爹的下落,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不愿再继续追查下去,还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你能力有限,这短短三天内不可能将所有事都弄清楚,甚至将我爹救出。不知,我猜的可对?国师大人?”
“你既已猜到此事背后深不可测,又何必非要趟这浑水?”骨无忧很是头疼“我知道他是你爹,但若你牵进此事中,又岂是如此容易脱身,纵然你是锁魂教教主,但那是江湖。而宫庭中的尔虞我诈你又知道多少?你若再执意待下去,迟早会把自己葬送进去。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今晚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骨无忧说到后面,直接语态强硬。
“本教主若不想走,凭你也能奈何得了?”宫轻寒面上倦容直接被寒意取代。
“教主当真执意如此?”
“要么你就说出查到的消息,让本教主将事情查清楚将爹救出,要么你就动手。但本教主可要事先提醒国师,究竟是要和本教主鱼死网破便宜了某些人,还是要联手对敌,或是置身事外,这些还是先想清楚再做决定比较好。”
骨无忧双拳撰紧,他根本不想和她动手,不愿与她为敌,可如今她的态度,若是真动起手来,无论是他全力以赴还是保留退让,其结果都不会乐观。而置身事外?他从未想过让她一个人陷入困境,更何况他早已不知不觉陷了进去,纵然他想退出,如今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吧。
长叹口气,骨无忧又恢复了嬉皮笑脸,自怀中摸出个信封递给宫轻寒“我查到的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早点休息,明日可有得你忙。”说完潇洒的转身仍是从窗户跃出去。
本是为最坏的情况做的准备,没想到真用上了,骨无忧看着头顶的圆月,面色越发沉重,但愿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唉,他的未来夫人真狠心抛弃他去嫁给那头豺狼了,悲剧啊!更悲剧的是,他却无力阻止,骨无忧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力不从心,什么叫挫败感!
相对于骨无忧的力不从心挫败感,苍逸轩则是怒火冲天,骨无忧那是未来夫人,他这可是正牌夫人,夫人要嫁人了,他这个做夫君的却被蒙在鼓里,这团火燃起来的效果可想而知。
“门主,您别太生气了,不就嫁个人么,轮回门这么多人,将教主抢出来就是了。”地护法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句安慰人的话。
谁知,他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苍逸轩更是怒不可揭,喷火的双眸恶狠狠的杀过来“把你夫人嫁给别的男人试试。”
地护法很是委屈,他好心的安慰他,竟然还被骂,更何况他还没娶妻呢,哪有夫人可嫁?
当然,他才不会这么没用呢,自己夫人都守不住,还好意思在这里发怒。
地护法这话完全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