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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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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
  易天行当日在归元寺后园里,便曾经见过天袈裟大阵造成的空间裂缝,那日比今天的裂缝不知要多上多少倍,所以今天自然应付自如,身子东一扭西一拐,便越过空间裂缝,杀到了清静天长老元神像的面前。
  坐禅三味经一运,一道天火沿“黄金双截棍”喷涌而上,天火与神器相依相偎,直直砸向元神像的额头。
  陈三星闷哼一声,耳角裂开,有鲜血流出,精神力疾出。
  元神像的双目闪过一丝黯淡之色,淡青色的法像一淡复又浓密,显出实体。
  金棍吐火,重重敲在实体之上。
  没有声音发出,金棍就像是杀入了泥泞之中,艰涩无比地前行前……不知过了一刻还是千万年……火棍终于从这元神的体内横破而出,棍上的天火沾到了法像之上,焚焚燃起。
  漫天天火燃起,清静天长老的元神越发的摇摇欲坠,渐渐淡青色的法像被融成了一片片的碎区,就像是一个人的面部龟裂成了数百块浓淡不一的皮肤,看着十分恐怖。
  易天行重重摔落在地上,嗤的一声,金棍复又归一,勉强助他稳住身体,回头望去。
  只见清静天长老的残破元神在天火中微微摇头,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长久的沉默之后,只是叹息着道出两个字:“可惜。”
  可惜二字一出口,山谷内一阵清风吹来。
  天火倏地一灭,而火焰中的元神也化作了万千碎片,在空中淡淡化去,消失无痕……
  不知为何,易天行心有所感,沉默地站立在沙堆上,半天没有说话。
  “一切都结束了吧?”
  “一切都结束了。”
  陈三星说完这句话,从口里喷出一口发乌的血液,缓缓瘫坐在了地上。
  ……
  ……
  清静天的两位长老死了,连元神都化作了灰烬,散落在这人间的土地上,而没有被昆仑山白雪掩盖的福份。
  易天行和陈梁二位受伤极重,都坐在沙场上休息。少年想到这件事情背后的那阴险小人,眉头一皱,便勉强站起身来,准备招呼躲在山林中的莫杀出来,然后尽快带着陈梁二位赶回归元寺。
  但……天不如他所愿。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一声极清脆的声音。这声音是从沙场旁的山林中传来,“PIU”的一声,尾音似乎还有些转弯,绵中带脆,格外动听。
  易天行感到腰间一紧,便被拉得横横移了一步,刹那之后,便感觉到自己的腰畔有一个极尖锐的东西破空而去,险险擦着自己腰际的肌肤,竟刮的有些生生作痛。
  他回头一看,只见陈三星坐在地上,掌如鹰爪,知道是这位老农民拉了自己一把。
  梁四牛艰难地挪步过来:“师哥,你蔑得啥子事吧?”
  陈三星有些艰难的笑了笑,没有作答。
  易天行的眼瞳却骤然放大,因为他看见这位可爱的农民伯伯腰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大大的血洞。
  他是个很懂轻重缓急的人,不及回身不及回首,却是先喊出声来:“变!”他手上的金棒儿呼的一声,变作了一片金光闪闪的金箔,刷的一声在沙地上展开,沿着他们三人的身体护做了一圈。
  幸亏他反应的快,不然就惨了。
  铛铛铛铛铛……一连串急促的鞭炮声响起,又像是金属敲击声,声音在约两人高的金箔圈内回复响着,震的地动沙摇,头晕脑胀。
  圈内的三人却知道情势很严峻——这是枪炮声!这是子弹与金箔撞击的声音!
  易天行看着金箔上像麻子一样重重鼓起的痕迹,知道这是外面山林上埋伏的人,用的子弹打在金箔上造成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片金箔的材质,所以也更加心惊。
  这用的什么枪?竟能将这玩意儿都打突!
  但看来这种变态的子弹毕竟打不穿这道金箔的防御,易天行放下心来,才扑向陈三星处,跪在沙地上,细细看着他腰间的大黑洞。
  子弹穿过去的速度太快,又有烧灼,所以这时候血才开始渗出来,血渗的越来越快,最后成了流淌之势,汪在陈三星那件破旧的浅绿黄上衣上。
  易天行食指吐出天火苗,手忙脚乱地给老爷子止着血。
  陈三星的脸渐渐白了,嘿嘿笑道:“这就是现代修行人的悲哀,躲得过仙剑,却躲不过子弹。”
  “别瞎扯……要让……一颗金属球就打死了,你也白在卧牛山……熬了这么多年。”易天行口齿不清,哆哆嗦嗦地说着,不知道是在安慰老爷子,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将手指伸进陈三星腹腔上的那个血洞,双目中金异妖光一闪,便遁着自己能穿透肉体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在里面找着血管。
  一会儿之后,易天行急了,他毕竟不是医生,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血管,虽然知道那里是腹粘膜,有大动脉。
  必须要回省城!
  可外面的子弹还在拼命地喧泄着杀意。
  易天行一拳砸进沙堆,从极深处摸出一粒细长的硬金条来。
  “我操你妈的,脱壳穿甲弹!打坦克的东西!”
  他猛地站起身来,对着山林中吼道:“把他们都杀了!”
  回过头来冷冷对重伤卧地的陈三星和惶措不安的梁四牛说道:“等外面的人被杀光了,我们就冲出去。”
  陈三星有些虚弱地笑了笑:“不要杀人了……黄花落尽骷髅见,杀人从来无善终,先前这句话也是对我说的……我今天死在这里……或许……也是在为二十七年前的杀孽赎罪。”
  易天行盯着陈三星那双有些疲倦的眼,轻声说道:“叶相还活的好好的,你怎么能死?要赎罪,你就活下去,去亲口给他说。”
  回省城,回归元寺,就一定能救活你,就算你被打坦克的东西穿了膛。
  所以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所以他要对着山林喊那声:“把他们都杀了。”
  他相信火妖莫杀听见了这句话,他也相信做了多年杀手的火妖,在层层密林之中一定能够完成杀人的简单任务。
  因为片刻后,金箔内的三人便听见,山林中哀嚎声和林火呼啸声开始惨烈地响了起来。
  ……
  ……
  “娃儿,喊那女娃儿莫杀人咯,你有这神物护着,应该蔑得事情。”
  “少说一句话,你也少流一滴血。”易天行不顾长幼之分,开始吼了起来。他将手放在陈三星那血肉模糊可怖之极的伤口内,压着老爷子的血管,免得他流血太多,他设此局三日,预估了多次对方的实力配备,上三天与军方有关系他知道,但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能动用如此强大的军队力量来对付自己,会用如此可怕的手段……少年双眼中寒芒渐起。
  先前若不是陈三星拉了他一把,那被这枚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击中的人就是他了。
  很明显,对方知道易天行有金刚不坏之躯,所以才想到用这种可怕的军火。
  陈三星虚弱地喘了两口气,发现自己眼前的人影渐渐花了起来,知道这是流血过多的后遗症,不由伸出手去,拉住梁四牛的手,艰难说道:“肥牛儿啊,这次事情完了,你就回山里面。把我烧成灰,带回卧牛去,就把我埋在后山竹子林里头,让你嫂子好好把孙娃儿带大,记得要让他们把初中读完,才让他们出去打工……尤其是那两个女娃儿,一定要读书,听到蔑得?”
  梁四牛慌张地看着师兄胸腹部的大血口,眼泪花花,花白的头发纠结着:“师哥,你放心。”
  “你以后再也不要出山咯,你我师兄弟出山两次,一次做了错事,杀了人。一次做了……好事,被人杀……看来山下太黑,不管做好事……错事,都蔑得好果果吃。”
  陈三星微微地笑了起来,眼前似乎出现了卧牛山的景致,后山的竹林,屋前的老泉井,自家那个胖堂客,开始读小学的几个孙儿……
  “对了。”老爷子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啥子事?”梁四牛止住了眼泪,易天行也睁大了眼睛,满脸哀容。
  “明年的年猪记得早两天杀……今年……的腊肉……薰的时间太少了……不够香啊。”陈三星老爷子眨巴了两下干枯的嘴唇。
  ……
  ……
  “老头子,能不能回城了再交待遗言?”
  浑身鲜血的赤发莫杀,在金箔外面没好气地嚷道。
  易天行闻声大喜过望,唰的一声将金箔收到尾指上,扛起陈三星,便踩着黄沙往省城方向狂奔。
  ……
  ……
  “老头儿,明年你可以亲手薰腊肉给我吃了。” 
 
 
 
  
第三卷 围城 第三十三章 爱国卫生运动
 
  六处的汽车开到沙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斜阳从两片山谷中间打了过来,照在黄沙之上,泛着血色的光芒,两边山峰中满是火头,刺鼻的浓烟还在上升,林间却是一片安静,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个活人的声音。
  周逸文从车上下来,重重地关上车门,如同孩子一样纯真可爱的脸颊上看不到半分表情。
  “这里出了什么事?”阿琪姑娘疑惑问道。
  周逸文下意识地把皮鞋在沙地上蹭了蹭,说道:“不清楚,易天行应该挟持着林氏父女二人来了这里,但现在应该跑了。”
  “要通缉吗?”阿琪公式化地问道。
  周逸文有些神经质地赶紧拦道:“不要!”然后看着阿琪疑惑的眼光,呵呵一笑自嘲道:“你也知道易天行不是凡人,我们自己找就好了。”
  阿琪蹲了下去,从沙地里刨出了几个弹壳出来,惊叹道:“这里有弹壳。”拿在掌心细细看着,才发现竟然全部是重火力,“67、81,天啦,全是7。62mm机枪子弹……这里还有个88式的子弹……什么?穿甲弹?难道谁把改装重狙都搬来了?”
  小姑娘从地上跳了起来,看着周主任惊道:“主任,这里简直是个小型战场……那边还有血。”她微微倾耳听着:“山林里应该有不少死人。”
  周逸文眼睛在沙场里四处扫着,最终失望地叹了口气:“你先上车。”
  阿琪疑惑道:“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向上报告?”
  “我有专断的权力,六处的规章里面应该写的很清楚。”周逸文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上车等我。”
  阿琪上车后,周逸文在沙场上看似随意地走动着,脚掌轻轻碾压着地上的每一块沙子,忽然停住脚步,蹲下身子,从沙中摸出一块奇异的金属亮片,正是清静天长老被易天行打碎了的仙剑。
  奇异地沉默一会儿后,他从腰间取出灰黑色的对讲机,略沉稳了一下心情,拧着上面的第二个圆钮,在一片电波杂音中调到一个秘密的频率,放到唇边轻声说道。
  “任务失败,他还活着。”
  对话机的那头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应道,那声音显得很苍老有力:“政府的力量,在非被迫,及非被授权情况下,严禁加入到非凡俗的斗争中,这是当年订下的六处三大原则之一,你违反此项原则,又未经正式授权……我祝你能够将此事处理妥当。”
  说完这句话,不等周逸文回答,对话机的那边便陷入了沉默。
  周逸文拿着对话机,神经质地笑了笑,忽然大吼一声,将对话机深深地掷入了沙地里。
  ……
  ……
  沉默地站了许久,他忽然又开始挖起了沙地,挖了半天,才将对话机又重新挖了出来,拍了两下,开始发布命令:“六处相关人员听令,本处编外人员易天行……受到不明力量袭击,此时应该返回省城,如他受伤,予以他一应方便及协助,见到其人后,迅速与我联系。”
  满山谷的子弹壳,满沙地的血渍,山林里毫无生气的十几具尸首,连气息都消失无踪的清静天长老——充分证明了他想对付的人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既然对付不了,便要提前示好,不论对方现在信或不信,这姿态是一定要摆的,只希望能够影响到对方的判断。
  ——————————————
  陈三星在梦里面正在用大片刀剁红苕叶子,灰旧的石窠子里,半碎的青青的红苕叶子正混着些糠糊糊,准备送到猪圈里,去喂那头长耳黑花背的大猪。
  那猪养得多好,吃的太巴适咯,现在硬是胖的挪不动窝咯……
  他乐滋滋地笑了起来,一笑却发现自己的腰肋部剧痛,这才醒了过来。
  一睁眼,老农便发现自己身边围满了人,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或半熟不生的面孔围着自己,这些人围的太紧了,以至脸咋的看着都有些变形。
  “散开些……我看着晕。”
  他下意识说了句话。
  易天行怪叫一声,冲到禅房角落的叶相僧旁边,重重地一拍他的肩膀:“你娃儿救人果然有一套,不愧是菩萨转……”然后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咽落肚中。
  叶相僧被他的铁手一拍,吃痛地眉毛一皱,便没听清那几个字。这慈悲和尚自从文殊院归来后,便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通,先前易天行扛着血人便要往后园冲,便是他心头一动拦了下来。
  没想到自己的神通,真是暗合了文殊菩萨的慈悲之意,用之为陈三星治伤,竟让禅房内慈光大盛,止血生肌……嗯,真的就像超级云南白药那么好用。
  想到此节,一心以慈悲度世人的和尚开心地笑了,忽然又眉头一皱道:“老先生的脾脏破了,师兄还是要将他送到医院去才行。”
  易天行应道:“今天晚上就可以把事情做完,明天就送他进医院,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应该无碍。”叶相僧头有些晕,易天行赶紧扶住。
  ……
  ……
  在禅房卧榻旁。
  “斌苦?”陈三星皱了皱眉头,认出了面前这个大光头。
  “师哥。”梁四牛眼泪花花地抓着他的手,“你可活过来了。”
  陈三星毫不客气地扒开他,死死盯着斌苦大师:“二十几年没见了,给你的腊肉收到没有?”
  小易开始打扰老人家的久别重逢,在禅房那头招着手:“老爷子,你的腊肉不是给了我撒?”
  陈三星充耳不闻,满脸的皱纹渐渐舒展开,似乎很享受躺着的感觉。
  “为啥子我还活着嘀?”
  “因为施主不应死。”
  “为何不应死?以私恩出山,以好恶杀人,视国法无物,难道不该死?”陈三星呵呵一笑,牵动腹部伤口,又咳了两声:“咳…咳……二十七年前你我是生死之敌,为何今日救我?”
  “阿弥陀佛,救施主的不是旁人,正是施主自己。”斌苦大师微微笑道:“二十七年前,你们兄弟俩人冲入文殊院杀人,那孩子没有杀你。今日你们在省城救人,那孩子救了你。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这世上来往纠葛,不过是人心变幻,哪有什么仇怨可言?”
  ……
  ……
  叶相僧为了救治陈三星太过厉害的伤势,体内内息全耗,走起路都有些发抖。他走到陈三星面前轻声道:“施主,你好生歇息吧。”
  说完这句话,清俊的和尚便往房外走去。
  陈三星欲待唤住他,却是腹部又一阵剧痛,没有喊出声来。
  易天行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唇角露出一丝微笑,二十七年的恩仇已了,陈三星胸中埋了二十七年的歉意,也算真正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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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伯和莫杀此时在客房内休息,易天行暂时没有去打扰他们。捂着胸口便进了后园,在湖畔脱了进寺后才穿上的僧袍,细细观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肋下那两道可怖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了,留下一大块新肉痕迹,也有了逐渐变灰的趋势,只是比以往的恢复速度要显得慢了许多。
  发现右手尾指上的金戒指和指肉间有些血渍,他把手伸进湖里用力搓洗着,水波渐渐荡开,荡得水中暮色满天,铁莲青青。
  老祖宗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没事吧。”
  声音很淡,想刻意让听的人感觉不到那丝关心,易天行微微一笑,没有转头,面上的曲线十分柔和:“没事,亲爱的师傅。”
  看见禅房内的那一幕,不知为何他有些感动,对这世间的感情二字又有了别一层的理解。
  “
  几分钟之后,便听见有归元寺隐门的弟子进来恭敬禀报。
  “护法,六处的人来了,正在前殿。”
  “噫?”易天行极古怪地一笑,心想那位小周周还真是很有赌博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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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雄宝殿里,省城统理修行与俗世关联事务的六处主任——周逸文正满脸焦急地踱着步,看见易天行满脸惨白地走进殿来,赶紧迎前几步,关心道:“易兄弟,你没事吧?”
  易天行苦笑着摇摇头:“别提了,今天兄弟我险些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周逸文脸上煞气渐上,在那张孩儿面上出现这种表情反而显得很可爱:“什么人做的?这天下岂能由得那些修道人胡来!”这话说的是义正辞严、气愤填膺、正气凛然……
  易天行叹了口气:“你也认识,就是你通知我的那两个老农民。”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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