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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杀那种手脚被绑上,丁点反抗力也没有,只会一味求饶的人,和杀一只鸡又有什么分别呢?哈哈……王医生,世面见得还有少啊,可惜你就要去了,哎,不忍心啊,哈哈……”袁超毫不收敛地笑着。
说完后,绕过老板桌,一个箭步,狠狠地一脚把王晓斌给踹倒在地,然后又一个箭步跑到被他踹开一米多的王晓斌,一阵狂踢,口中大骂道:“你他妈的,王八羔子,我让你抢走任儿,我让你抢走任儿……哈哈,现在有了任二哥,要威逼任儿屈服,可就太简单了,你给我他妈的去死吧……”
说完后,抬起脚狠狠地瞪在王晓斌的小肚上,差点没把王晓斌一脚给踹过去。
“妈的,这家伙抓狂了。”王晓斌在心头暗骂,然后张口大笑道:“哈哈,袁大公子,你也不瞧瞧,就你这狗仗人势的小白脸,你当任二哥是你这路货色吗?大丈夫宁可站着死,绝不牵连家人,我跟二哥今日就算是见了阎罗王,你也休想利用……”说到这里,想起任泽恐怕不堪毒打,又转嘴大骂道:“袁小白脸,你他妈的除了你老爸有点钱?你不就是个混混吗?”
这袁超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倚仗他老爸了,这就好比他的死穴,一旦点了肯定会激发他骨子里的凶残。袁超一听王晓斌身遭毒打,竟然还敢取笑他,当即操起一个铁棍,噼里啪啦就爆轰了起来。
“王八羔子的,我爹有钱又怎么了?有钱不对吗?有钱犯法吗?你他妈的,你有什么?你还不是靠着任儿,琢磨着发点财?你给我去死吧,老子什么都没有又怎么样?老子是小白脸又怎么样?老子就是有钱,随便花点钱耍个手段就让你身败名裂,你咬我啊?名中医,我呸,他妈的你不还是连猪狗都不如?狗日的,就连你阿爸阿妈都看不上你呢……你嚣张啊,老子让你嚣张啊,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做了,然后喂我的小黄狼……”袁超骂道这里,操起铁棍狠狠地砸在王晓斌头上,当场血如泉涌。
王晓斌蜷缩着身体,用手使劲按住流血的伤口,大喝道:“够了,戏该结束了!袁大公子,你以为你现在做的这一切人不知鬼不觉吗?你以为你现在把我困在这家正在装潢中的小公司办公楼中,没人知道吗?你又发现没有,这楼装潢了三个月可跟没装潢的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妈拉巴子,你小子玩阴的,老子……”袁超真的也不笨,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是,那又如何?你现在做的一切,该看到的机关,该看到的部门可都全部看到了,全市电视台多角度直播的现场绑架。哈哈,谢谢你把以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感激不尽……”王晓斌使劲按了按头,血流得越来越多,开始眩晕起来,也不知道警察怎么还没有来。
“什么?”满腹子的社会人士齐齐惊呼出声。
“妈的,你说什么!”袁超不敢相信的大喝道。自己精心布置的局,竟然是人家的局中局,却成了自投罗网,这也难怪他无法相信这一切。
“袁大公子,仔细扫视下屋子吧!哈哈……”王晓斌笑完最后一声,终于流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晓斌……”任泽大喊,可惜无人回应。
“老大,这里有摄像头……”
“老大,这里有窃听器……”
“老大,这里有针孔摄影器……”
很快,绿毛狮子和他的手下在原本就不大的办公室里找出来多达十余样的摄像头和窃听器。
至此一切谜团全部揭开,原来这一切都是郭劲和王晓斌布的一个局,一个苦肉计,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袁超绑架王晓斌所在的地点,是袁超收购李胖子的一家小公司,由于位置偏远,人烟稀少,附近又多是空闲的厂房,袁超打算改造成老本营。这段日子正在进行装潢,而缺了根筋的袁超没想到请到的装潢队可全都是郭劲的手下,郭劲和王晓斌算准了袁超会把王晓斌绑架到这里,他们在整个楼层,尤其是办公室中暗中布设了许多窃听设备。而王晓斌和袁超两人共同导演的画面却通过这些窃听设备全数传到了相关机构和电视台。
此刻,整个J市人都在观看这一出真实的局中局 ,他们还以为王晓斌和袁大公子联手演电影了,演技还真是棒。直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出真实的绑架案。理所当然的,两年前的强奸未遂案真相大白天下,原来这一切都是袁超一手导演的。
事情到了这里,警局当即拍案而起,派出大批警力前来。就在王晓斌昏过去的刹那,警车鸣叫声呜呜地乱响了起来,划破了夜的寂静。
“老大,快跑吧!再不跑可就晚了……”绿毛狮子连忙担心地叫了起来。恐怕日后都要亡命天涯了。
“你他妈的王八羔子,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拉你垫背!”袁超舞起手中的铁棍狠狠地就要砸下去。如果这一把给砸了下去,恐怕当场就要脑袋开花,王晓斌也就一命呜呼了。
“老大,条子来了,来不及了……”绿毛狮子冲上前去,一把抱起袁超,然后拖着边朝外冲。
就在这时,警察踹门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如果不是绿毛狮子把袁超给拉走了,恐怕他把王晓斌结果的同时,自个也就被警察抓了个正着。
“抓住他!那是正主袁超……”警察紧追而去,可惜绿毛狮子和袁超穿过后门,上了一辆车亡命而去了。
“晓斌……”任泽被警察松绑后,一把扑到王晓斌身上大喊起来。
此时,警察已经扫荡了整栋房子,只抓住了几个小喽啰,袁超和绿毛狮子却给溜了。
过了半天,王晓斌悠悠醒转,问道:“二哥,抓到袁超了吗?”看到任泽摇头后,又昏了过去。大抵是因为功亏一篑给气昏了吧。
不过,由于在电视台进行了直播,因此也不再需要去调查取证,袁超和钟波(绿毛狮子)成了通缉犯,上头给下了一级通缉令。
王晓斌由于浑身是伤的给住进了医院,直到三天后才醒转。这时,得到了消息的王晓斌父母赶了过来,憨厚老实的老父抱着王晓斌哭道:“儿子,以前是爹错怪你了,原来是……我……”
“阿爸,别这样说……没事了,我洗脱罪名了!”王晓斌连忙拦住父亲的话头。
“儿子,是阿爸错了!”王晓斌的父亲老泪纵横地道歉道。
“爸,妈,你们别哭了,儿子没事了。你们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还有,儿子现在也有点钱,你们以后也可以过上好日子了。”王晓斌左手拉着父亲,右手拉着母亲,喜极而泣道。从此,曾经笼罩在这个家庭上空的阴云烟消云散了。
“晓斌,你醒了?”就在王晓斌和父母双亲叙说这些年的辛酸血泪时,任儿冲进了病房。
“老婆,你也来了?阿爸阿妈,我来给你们介绍下,这是你们儿媳妇,叫任儿,漂亮吧?呵呵,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不过还没办酒席。”王晓斌说到后头,挠了挠头。一不小心挠到了伤口处,疼得咧了咧嘴巴。
中国人的传统,如果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或难以开口的原因,这结婚喜庆的可就一定要事先通知家人,而且也要大办酒席才能得到亲戚朋友的承认。如果不办酒席昭告天下,那这婚姻就算是法律事实,可也算不得真正的结婚。
“姑娘啊,嗯,漂亮啊,哎呀,咱家晓斌能娶到你,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王晓斌的母亲拉着任儿的手,问寒嘘暖的说个不停。
“臭小子,你才多大就给找了老婆?”王晓斌的父亲冷不防地责问了起来。这儿女啊,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孩子,永远都长不大。王晓斌和任儿可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对答。
“阿爸,晓斌都二十八岁了,我也二十六了。”最后还是任儿含羞地答道。而王晓斌可是眼睛翻白,无言以对。
“哦,这……”憨厚的老人咧嘴笑道。
“孩子,出院了,就把婚给结了,妈妈也早想着抱孙子了!”王晓斌的妈妈看场面尴尬,连忙说道。
“嗯,不对,妈,任儿……”王晓斌支支吾吾的。任儿可是任氏集团千金啊,这婚姻操办起来可不是件小事啊,怎么能说结就结的啊。
“怎么?妈都说了,你倒是不想娶我吗?”任儿心头美滋滋的,一边施出掐肉龙爪手,一边脸上佯怒着说道。
“想,哪能不想啊?喂,你饶了我吧,疼啊,老婆……可你家人能同意吗?爸爸他……”王晓斌叹气道。
“大哥和二哥同意就好了,再说爸爸要是不同意,我们可以找爷爷……”任儿笑道。任激扬虽然已经掌管任家大小事务,可任老爷子毕竟还活着,一句话下来,任激扬还不敢不听。
“嗯,那好,我伤好了,就……哈哈,我要娶老婆啦!”王晓斌突然大笑了起来。
“神经,你疯了啊!”任儿脸红如潮,羞赧地说道。
将王晓斌的父母安排妥当后,任儿独自一人留在医院陪伴王晓斌。
“老公,我有了……”任儿羞赧地爬在王晓斌耳旁细语。
“啊?你有什么了?”王晓斌一愣,心头惊喜万分,有点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追问道。
“讨厌,人家是说,人家有了你的小宝宝了啊。前天检查出来的,有一个多月了。老公,你开心嘛?”任儿施出惯常的掐肉龙爪手使劲地掐着王晓斌的胳膊撒娇道。
“开心!哈哈,我要当爸爸了……咳……咳……老婆,那咱们赶紧结婚吧,要不再过两月,你可就穿不上婚纱了……”王晓斌体贴道。
“嗯……”任儿羞涩地把头埋在王晓斌的胸前。
王晓斌的父母虽然是上班一族,可由于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就把以前没有休的年假一股脑给报休了,现在正好可以用来帮忙王晓斌筹办婚礼,也就不用急着回去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后,王晓斌就搬回了自家的小诊所,自个看病自个开药自个吃的。再说了医院到处都是记者的,无孔不入的,那里还有丁点个隐私。
“老公,你这脸上的疤……”任儿爬在小床上,轻轻抚摸着王晓斌脸上的长疤说道。
“没事,很快就没了……”王晓斌笑道。
“哦,老公你真的有办法吗?”任儿迷惑着问道。虽然对王晓斌神乎其神的医术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可他还是不相信王晓斌能用非现代去疤技术把那道长长的疤给去掉。
第一百一十二章
“嗯,怎么?不相信你老公吗?”
“哼,人家那里有说不相信了。对了,你气了我,可也是气了小宝宝哦!哎,这孩子可真是命苦啊,还没生出来,就被他爸爸给气了……”任儿调皮地吐吐舌头。
“哦,我的娘子,我的老婆,我的亲亲宝贝,老公投降还不行吗?”王晓斌无奈,只好赔笑脸。看任儿依旧是愁眉不展的,趁机袭胸了一把。
“咯咯……小不要脸的……”任儿被王晓斌撩拨得脸都红了起来。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老婆,记得养好胎哦……”王晓斌伤好得差不多了,可还是有一些口子没有痊愈,不太适合两人一起睡,只好把任儿往家赶。
“哦!哼,那走吧……”
把任儿送回家后,王晓斌开始对着一面大镜子在脸上连扎了四针,施用四针面部麻痹术进行麻醉。由于是第一次给自己面部做针灸,王晓斌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干脆用无菌笔在自己脸上点了四个印记。
“哎,想不到要自个给自个动手术!”王晓斌有些郁闷地拿着手术刀开始准备朝脸上的伤疤下手。
虽然在原始森林中,王晓斌并没有让大师傅西门洪康着手消除他脸上的伤疤,可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脸上有条恐怖的伤疤,所以还是早有准备,一直都在软化脸上的伤疤,现在就需要刮掉外头的死皮,然后再辅以一定措施就可以消除。
王晓斌对着镜子,用手术刀将伤疤周围的死皮缓慢剥去。虽然有四针麻醉法帮忙镇痛,可还是疼得吡牙咧嘴。
死皮其实是一层保护膜,去掉后里头便是生肉了。王晓斌剥去死皮后,然后用一种特殊的动物胶粘合住伤口,最后在上头涂了不少蚂蚁唾液用以消除可能出现的新疤。
这一切说来时短,可做起来却相当耗时,足足花了王晓斌一个小时,总算是完成了自我的伤疤修复手术。用杀菌布盖上蚂蚁唾液涂过的地方防止细菌侵入后,王晓斌长吁了一口气。
按照药效和脸上伤疤的愈合速度,大约十天后就可以痊愈,到时候王晓斌也就要带着任儿先回老家H市举办婚礼,然后再来J市举办婚礼。
可一个星期过后,王晓斌脸上的伤疤已经彻底消除,当他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帅哥。没有了那道伤疤,王晓斌凭添了几许阳光气质。
这一天,正是要带着任儿赶飞机返回老家的日子,王晓斌起了个大早,匆匆忙忙打算赶去买一些西装什么的。这大婚日子的,好歹也要郑重装点下门面。
才刚拉开诊所的卷闸门,眼睛沐浴在初晨的阳光下还没来得及适应,就感到一片黑影迎了上来,在原始森林练就的敏锐感,让王晓斌正准备马上躲进诊所时,只听道袁超的声音传了过来:“王晓斌,你要敢动一下,我就一枪崩了你!”
王晓斌大吃一惊,此刻眼睛也适应阳光,看清楚面前站得正是通缉在逃的袁超和绿毛狮子,正拿着黑黝黝的枪口对着自己,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这袁超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还窝在J市也没有外逃到国外去,王晓斌始料未及,不由得愣住了。
“妈拉巴子的,老实点,跟我上车,否则……哼,你他妈的,老子就一枪给结果了你。想喊叫或报警什么的,我看你还是早些罢了那主意,现在我左右是一死,有个垫背的也值了……”袁超冷喝道,与绿毛狮子两人左右把王晓斌给架住了,两把枪抵在王晓斌的后背上。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冷静了下来的王晓斌脑子中闪过几个念头,当即断定袁超现在还不想杀死自己,一定还有所图谋,于是冷笑道。
“上了车自然就知道了!妈拉巴子,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袁超不耐烦的沉喝道。一脚蹬在王晓斌的小腿上,然后与绿毛狮子两人拽着王晓斌就朝停在附近的面包车走去。
“走就走,上车就上车,妈的,我自个有腿!”王晓斌怒骂。琢磨了一番袁超的想法,胆气也壮了,眼睛左右打量着,脑子快速盘算着,寻找着自救的机会。
“妈拉巴子,给我快点,少打主意。老子可告诉你,听话就没事,否则让你立刻去见阎王!”袁超又是一脚踹在王晓斌另一条腿腿腕处,然后一枪头狠狠地敲在王晓斌的脑袋上,恶狠狠地怒声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王晓斌看袁超像条抓狂了的丧家犬一般,也就不再多话,乖乖地走着。走了街角处时,发现那辆面包车赫然就是上次抓走他和任泽的商务面包车。
王晓斌刚上车,才坐到座位上,只觉得背后风声一裹,头就被重重地敲了一把,正眼冒金星时,迷糊中看到绿毛狮子拿着一块毛巾扑了上来,紧紧地捂住王晓斌的鼻子和嘴巴。
“乙醚?”淡淡的味道传入王晓斌鼻中,王晓斌当即心中暗道了一声,然后就头一昏,眼一黑,软倒在座位上。
等行走的路人觉得事情不对报了警,警察赶来的时候,商务面包车早已是不见踪影。
“什么?王晓斌在诊所门口给绑架了?操他妈的,一定是袁超那王八羔子干的,给我搜,搜遍了全城也要挖出来。等,等下,把我在警察设口子的前一公里处全J市各处全部封锁,一定要给我逮住那个王八蛋……”J市某豪华别墅中,郭劲怒喝着。手下的小弟匆忙穿行着,想来是布置去了。
或许是吃一堑长一智,袁超的智商竟然变得高得惊人。商务车在拐了几个弯后,然后停在一个巷子里,然后把王晓斌抬进一辆普通的轿车,一路上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警察和郭劲设置的双重关卡,直奔J市东面的港口。
J市东面临靠大海,海运和旅游业非常繁荣,走私屡查不绝。袁超和绿毛狮子两人在黑白两道的追击下,坐上一艘私人渔船,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着东方破海远去。
而任家得到王晓斌又一次被袁超绑架的消息,乱成了一锅粥,任儿更是一下子由喜及悲,巨大的反差下眼一黑直接昏死在停机坪上。
私人渔船在海上颠簸了数日后,也不知道从那里上了岸,然后又换乘越野车在陆地上颠簸了半个多月,进入了极其崎岖的山间。车子一摇一晃得厉害,似乎随时都要翻倒。
一路上,王晓斌除了短暂的醒来进食,其余时间都被乙醚迷昏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就这样,一行三人进入了贵州省。贵州是一个山川秀丽,气候宜人,资源丰富,各民族杂居的一个内陆省份。全省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