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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准备的借款，此举将消除汇率压力的来源，并且允许国内价格在铸币支付恢复后立
即快速上升，而不带来国际收支问题。我们将在下一章中对此作进一步分析。
如果前面的叙述让我们认为铸币支付与其法案中的日期纯属巧合的话，那么以下
两个解释会让我们觉得这种巧合不完全是偶然的：（％）直到黄金溢价降为顶峰时期的
％ & ％！ 时，该日期才被敲定，所以当时铸币支付所需的大部分调整已经完成了。（’）大量
的研究表明，只要人们对官方汇率的稳定有信心，国际收支还是有很大的回旋余地的，
毕竟投机以及相应的资本流动的调整也需要时间。这意味着成功恢复铸币支付的条件
是一系列的而不是单一的，恢复铸币支付有可能比原定日提前一年甚至更早完成，而在
原定日之后则肯定可以实现。
’（ #） 总结
％（）’—％（*＋ 年绿钞与黄金之间没有法定的联系，所以在美国通货与英镑之间也没
有固定的平价，而 英 镑 是 严 格 与 黄 金 挂 钩 的。 黄 金 的 绿 钞 价 格 实 际 上 是 英 镑 的 绿 钞
价格。
黄金和英镑每月的 平 均 价 格 在 这 一 时 期 变 化 很 大。在 战 前 价 值 ％ 美 元 的 黄 金 到
％（）# 年时，价格升高到 ’； 〃 美元。这相当于每英镑折合 ％’ 美元以上，即之前及之后平
价（#； （） 美元）的 ’； 〃 倍。随后黄金和英镑的价格不规则地下降，并在 ％（*＋ 年 ％ 月 ％ 日
恢复铸币支付时达到平价水平。黄金的价格变化主要是由美国与国外商品及服务的相
对价格水平的变化造成的，而这又主要是由美国国内价格水平的变化造成的。战争期
间批发价格上涨了两倍多，但在后来的 ％〃 年中又超常地下降到原来的水平。价格的下
降是成功恢复铸币支付到战前平价的必要条件。
在内战期间，美元大幅度贬值（ 即英镑的美元价格大幅上升），仅仅商品价格的运动
还解释不了这一点。可信的解释应该是南方、北方以及与世界其他地方联系的切断：南
方用出口棉花的收益来从北方进口商品，而北方则用向南方出口的盈余来向国外购买
商品。由于国外预期美元升值，所以投机性资本涌入美国，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北方
的外汇流失。因此，贬值幅度仅超过由价格变动水平引起的贬值的 ’！… ，投机性资本的
流入也造成了 ％（）。—％（）# 年异常低的利率。
内战后的五六年中，英镑的美元价格要低于商品价格变动所预示的水平。这是由
于 ％（*！ 年前国外的大量资本到美国进行投资，尤其是投资于美国政府债券和后来的铁
路债券，使得美元没有大幅度贬值。当资本流入在 ％（*。—％（*＋ 年 大 幅 下 滑 的 时 候，英
镑的美元价格先是高于美国与英国的物价比率，然后与这一比率的变动保持一致。
内战期间美国最初的价格增长伴随着为支付政府支出发行绿钞和其他法定货币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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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绿钞时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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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的货币存量的大幅增长和银行存款的扩张。不幸的是，无论是战争期间价格的上
升还是战争刚结束时价格的下降，我们都没有令人满意的数据统计。我们可用的连续
的统计数据始 自 ％&’ 年，而 那 时 的 价 格 与 战 争 期 间 的 最 高 水 平 相 比 降 幅 已 经 超 过
了 （#） 。
从 ％&’ 年 月到 ％’* 年 （ 月，我们对货币存量的估计最接近于恢复铸币支付日的
货币存量，货币存量增长了 ’） ，或者说其年增长率是 ＋ ） 。这主要发生在 ％’〃 年
到 ％’（ 年初。从 ％’# 年起，货币存量实际是下降的。价格的走势与此类似，价格的上
升主要发生在 ％’ 年到 ％’； 年初，而在 ％’&—％’* 年则大幅下降。以后来的标准来
看，货币存量的这种变化是很不寻常的：在如此长的时期中增长的幅度如此之小而下降
的年份又如此之多。而在之后的时期，货币存量的增长率倾向于在周期性高峰来临之
前减速，在周期性低谷来临之前加速。
货币存量小幅增长的原因是 ％&％—％’％ 年高能货币（ 公众持有现金以及银行持有
现金准备的总和）的数量保持稳定。高能货币在内战后起初是短暂下降的，因为临时性
的政府法定货币退出流通。然后随着关于恢复铸币支付、绿钞和银币势均力敌的政治
争端，高能货币在一稳定水平周围波动。直到铸币支付的恢复成为既定事实，关于恢复
铸币的争论才平息，并被银币的问题所取代。
由于公众持有美元存款数量和银行派生存款数量的增加，这种高能货币的持续稳
定就转化为了货币存量的增加。存款 通货比率的增长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商业银行的
扩张。存款 准备金比率的增长反映了国民银行几乎两倍的增长以及非国民银行相对
重要性的提高。这两个存款比率的增长都集中在 ％’； 年以前，而在 ％’# 年 后 都 下 降
了，这也是为什么货币存量与其有相同的变化趋势的原因。
由于产出的快速增 长，所 以 相 对 缓 慢 的 货 币 存 量 增 长 就 造 成 了 物 价 的 大 幅 下 降。
我们不能精确地计算出产出的增长。唯一可用的综合性指标（ 以不变价格衡量的国民
产出净值）是从 ％&* 年开始的，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一估计值严重高估了此后 〃
年的产出增长率。不过也有很多的证据证明，虽然仅凭国民产出净值并不能完全说明
产出的增长，但事实上产出的确增长很快。
收入数据的不完全使我们无法得到有关货币流通速度的准确结论。仅有的数据显
示，％&*—％’* 年收入有小幅上升。更精确的测算可能显示其是下降的，但我们无法知
道下降的幅度。
％’；—％’％ 年或 ％’* 年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阶段，同时代的观察家都认为这段时期
是“ 经济的低潮期和混乱期”！〃#。国民经济研究局指出，从 ％’； 年 〃 月的高峰到 ％’*
年 ； 月的低谷是美国历史上最长的经济紧缩期，国民经济研究局的这一判断与当时观
察家的结论是相符的。然而如果纯粹数字的统计是准确的话，至少这一阶段的后期几
年产出是增长的。如果仅仅从产出上来衡量，经济衰退可能在 ％’’ 年以前就来临了。
显然，价格的走势（％’’ 年到 ％’* 年初急剧下降）和成功恢复铸币支付之前货币的
！〃# 这一表述来自 …。/01 2＋ 34556，！〃#〃％ &#’’（）#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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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国 货 币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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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性态势解释了这种明显的矛盾。无疑，紧缩是漫长和严酷的，但是金融变量的迅
速下降（ 表现得十分明显，并且比其记录实物变量更为完备）可能使当时的观察家和之
后的学者高估了紧缩的严重程度甚至持续时间。当时的经济观察家（ 数量不亚于现在
的观察家）理所当然地认为价格的急剧下降与产出的迅速上升是不相容的。这一时期
值得更深入的研究，因为它颠覆了许多从前被深信不疑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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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 年的银元政治
和价格长期下降！
％&#’ 年美国恢复了金本位制度，当时美国大部分重要贸易伙伴国都采用金本位制，
所以此举基本上颠覆了货币存量在经济中扮演的角色。在之前的浮动汇率制度下，货
币存量是国内因素影响下的外生变量。产生影响的主要路径是由货币存量影响货币收
入水平，再传导至价格水平，最后影响到美元汇率。当然不排除其中某些环节的影响是
反向的。要回归到战前平价的铸币支付，就意味着货币存量必须有相应的调整。然而
这种调整只能借助或明或暗的政治手段达到，经济力量无法“ 自动”完成这些调整。但
这些经济力量的确左右了事态的发展，才能使得政治干预达到其预期的目的，否则这些
干预可能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然而，在金本位的固定汇率下，货币存量最终是由外部因素影响的内生变量，至少
对于金本位制世界中的小经济体是这样的。〃 此时货币存量发挥作用的机制是由固定
！
〃
在恢复铸币支付的时候，美国仅持有世界货币黄金存量的 〃（ ，这部分存量中大约有 &（ 是黄金储备；一年
后，这两个比率分别上升为 ’（ 和 ％）（ ；之后一直到 ％’ 世纪末，两个比率基本上都处于 *！（ 以下。根据这两个比率
来判断美国经济在整个金本位世界经济中的相对重要性，方法的确是有些粗略，而且该方法肯定高估了美国经济的
重要性，因为由于美国的单一银行制和中 央 银 行 的 缺 位，美 国 黄 金 储 备 与 货 币 存 量 的 比 率 比 其 他 金 本 位 制 国 家 都
要高。
由于我们没有其他主要金本位 国 家 的 可 靠 数 据，所 以 无 法 充 分 地 证 明 这 一 点（ 参 见 ＋；…。/0；1 2/03…；45 6/77。89
8。/0，！〃#〃％& ’（） *）＋#〃 ；）％〃#％…，*＋）。#…/ #…0 1）#…&＋，2345—2676，：/1； *％，％’％！，第 /？； 〃#&，第
#〃 页，可以得到对英国相关情况的一些估算数据，该资料 还 指 出 了 这 些 数 据 的 缺 陷）；但 是 我 们 可 以 得 到 有 关 中 央
银 行 及 政 府 间 黄 金 储 备 分 布 的 数 据 。最 早 的 数 据 可 追 溯 到％’％） 年％* 月 ，英 国 和 美 国 分 别 持 有 世 界 黄 金 储 备 量 的
！〃
美 国 货 币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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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率经国际收支差额，传导到货币存量，最后传导到与汇率相适应的国内价格。同样，
毫无疑问，其中一些 环 节 的 影 响 方 向 可 能 会 有 所 不 同。另 外，各 经 济 变 量 之 间 相 互 联
系、相互影响，因此由国内政策创造的货币存量可能与国外因素所决定的存量值在短时
期有较大幅度的偏离，信用本位制下的经济作用机制也是如此。除了短期内的这种偏
离，只要还是在金本位制下，国内政策只能通过两种方式影响货币存量：一是改变和固
定汇率相适应的价格水平（ 比如，通过关税影响国际贸易，或者影响资本流动）；二是改
变和价格水平相适应的货币存量（ 比如，通过影响持币动机）。只要金本位存在，这两种
影响方式就存在。
％& ’（ 和 ）*& *（ 。（ 参见 ！〃#％#& 〃#’ （）#*＋〃；… 。＋〃＋％/＋％0/，＋；…。/ ；0 1；23。4；。5 ；0 673 83/3。…9 ：353。23 ；？’％，@@& 〃’’，
〃〃》。虽然该统计称它采用的数据代表了美国黄金总量，但是事实上这只是财政部中 的 黄 金 储 量，其 中 包 括 未 偿 金
元券的保证金。它很可能低估了国民银行和非国民银行持有的金币、金元券以及财政部的黄金净持有量。）但是 如
果根据国民收入、国际贸易量或者其他这类 指 标 来 比 较 的 话，美 国 在 世 界 经 济 中 的 重 要 性 绝 对 不 会 是 英 国 的 A& #
倍。举一个例子，根据 ；B=；4 CDE436 的 估 计（ 1〃2％＋〃3 ％# 45*；％0〃# 60）#）5…：7＋/ 8）；5〃＋％）# 〃#’ 8％#〃#0％#&，F。B4G36；4 0；。
H…6B；4…9 ＋D。3…D ；0 IG；4；=BG ：353…。G7，》？*》），》？》％ 年美国国民收入是英国的 ）& ？ 倍。英国的国民收入是根据 J3003。？〃） ”，7#0）5* 〃#’ 9*〃3＋：，；3。B35& R，S…=T。B/Q3，I4Q& ，＋；U35 …4/ ＋；U35，
》？〃〃，@& #）。在国际贸易方面，这个比率毫无疑问会更低。
！ 从 》？》A 年 ？ 月到 》？》？ 年 * 月，虽然黄金仍然在国内流通，但却禁止出口，除非经过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授
权。》？％％ 年 ％ 月美国暂时脱离了金本位制，接下来直到 》？％’ 年 》 月，美国实行浮动汇率制度，在此过程中美元不断
贬值。
〃 参阅第 # 章第 ） 节第 》 部分。
虽然美国自从 》#A？ 年就一直采用金本位制（ 除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和 》？％％ 年
的少数几个月份！），但是上面的理论在 》？》’ 年以前比较符合实际。因为 》？》’ 年以后
大部分国家不再实行金本位制，或者即使名义上实行金本位制，实际上实行的金本位制
也远不如一战前那么灵活、易于控制。一战结束时美国在世界上的经济影响力迅速扩
大，以至于无法再将其视为世界金本位制中的小经济体。》？％’ 年以后，美国仅仅是维持
名义上的金本位制了。〃
》#A？—》？》’ 年这段时期，根据国内外经济的不同特点可以等分为两个阶段。在第
一阶段，尽管商业银行业和一些其他货币工具的快速扩张，使得在既定的黄金基础上增
加了更多的货币存量，但是由于世界黄金储备增长速度下降、广大国家纷纷采用金本位
制以及经济总产出大幅度上升等一系列原则，最终导致了从 》？ 世纪 *！ 年代到 》？ 世纪
末，以黄金计量的价格水平经历了一个长期的下滑过程。在第二阶段，虽然金本位没有
较大的扩张，但是黄金的使用和消耗却变得更为“ 节省”。？！ 年代南非、阿拉斯加、科罗
拉多州的一系列金矿的发现，以及黄金开采 提 炼 方 法 的 进 步，尤 其 是“ 氰 化 过 程”的 采
用，使得世界范围内价格下滑的趋势被扭转，而实际产出则仍保持快速上升。
以黄金计量的世界价格的下降和随后的上扬，很自然地在美国国内价格上反映出
来。而国内价格的变动趋势又会反映在国内的货币政策上。第 ） 章讲述了美国一场政
治运动（ @；9B6BG…9 …QB6…6B；4）的开端。这场运动以扩张货币存量为目的，从 》#A？ 年一直持
续到 》？ 世纪末，唯一不同的是银元取代了绿钞成为货币扩张的主要工具。而这 ）！ 年
！〃
第 ！ 章！ 〃#％—〃#％ 年的银元政治和价格长期下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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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政治动荡是导致币值不稳、国内外价格变动的主要原因。〃#％ 年后，通过廉价黄金实
现了银元拥护者追求的目标，银元运动因此而失去了经济基础。金本位的地位进一步
得到巩固。对金本位的质疑直到 （& 世纪 ）& 年代才重新开始在货币史上产生影响。
据我们估计，在 〃#％—〃#％ 年和 〃#％—〃％〃* 年两段时间内货币存量均有所增长。
前一阶段内货币增速以现在的标准来看是很快的，比绿钞时期也快得多，但却仍然比后
一阶段慢。〃#％—〃#％ 年货币存量的平均年增长率为 ＋； ；〃#％—〃％〃* 年则为 … ’； 。
不同的货币增长速度伴随的是不同的价格变动趋势。〃#％—〃#％ 年，价格水平以每年
大于 〃； 的速度下降；而 〃#％—〃％〃* 年，则以大于 （； 的速度上涨。！ 前一阶段货币存
量的增 速 不 仅 比 较 慢，而 且 较 为 不 规 则：〃#％—〃##〃 年 增 长 异 常 迅 速，年 均 增 幅 大 于
〃％； ；而 〃#％（—〃#％ 年增幅基本上为零。前一阶段的货币增速的不规则和经济活动周
期的不规则有关。从 〃##（—〃##’ 年，经济紧缩持续时间异常持久，并且程度相当严重；
〃％ 世纪 ％& 年代，两个相对严重的紧缩接踵而至，其间只有一段短暂的扩张。对比来说，
〃#％—〃％〃* 年这段时期中只有一段相对较短的急剧紧缩时期，发生于 〃％& 年。〃 这段
时期的经济史学家和其他学者搜集到的历史资料可能比官方的统计数据要给人留下更
深刻的印象。〃％ 世纪 #& 年代和 ％& 年代这 （& 年间以政治动乱、抗议运动以及动荡的时
局而著称；而 （& 世纪初的政治则相对稳定，人们对经济的快速增长也充满信心。
这些货币上的差异虽然可以从政治环境上明显地反映出来，但是在实体经济（ 去除
货币因素）表现中却鲜有痕迹。两个阶段都以经济的高速增长著称。在 〃％ 世纪最后 （&
年里，人口以每年超过 （； 的速度增长，铁路网络快速扩张，西部开发基本结束，农业用
地面积及农业产出快速增长。农场数量增长近 ’&； ；尽管价格有所下降，农业用地和